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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午木刚要说话,赵曼熊却直接接过了话头,道:“你的意思是进行栽赃陷害吗?”
那名与会人员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赵曼熊点头道:“大家有自己的看法, 提出来, 我觉得是好事。做事情就是要这样, 畅所欲言,成不成再议。但是这里,我是不同意”他看了一眼午木,午木忙说:
“这位是广州支局第二课课长。”
闻言,二课课长立刻站了起来。
赵曼熊示意他坐下,说:“我是不同意这种做法的。这里我要多说几句为什么不同意。”
他说着审视了下在座的归化民指挥官们,都很年轻,普遍不到三十岁,挂得多是一级和二级指挥员的肩章,也有那么一两个已经挂上了地区副指挥的军衔。这些人大多是从政保局成立之初就入职的,一部分则是新近从学校毕业充实进来的。算得上是元老院政保系统里的精兵良将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觉得有必要多说一些。
“我们政保局是一个暴力机关,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元老院授予了我们很多权力。但我们也是一个执法机构, 有着严格的纪律, 要遵循法律。我们知道某人很危险, 我们可以对他进行暗中控制来减少危险, 这可能要消耗大量的物力人力,耽误很多的时间,但因为这个就要破坏我们自己订立的规矩吗?要记住,我们的使命是保障内部安全,维护法律的威严,而这表示我们要面对自己的民众,如果要靠栽赃陷害来获取执法的合法性,那我们与东厂、锦衣卫又有何区别?我们的执法基础又在哪里?更别说东厂和锦衣卫拿捕人犯的时候也是要拿到刑部发出的驾帖才可以动手的。这个规矩一直到魏忠贤时代才被彻底破坏掉。肆意破坏规矩的明国现在怎么样了,相信大家也看到了”
他说着放缓了语气:“捷径总是轻松的,一旦习惯了简单的办法,往往就会变为成例。倘若初期我们就靠这种手段来进行侦破,五年以后呢?十年以后呢?正式建国以后呢?我们将会堕落成一个什么样的机构?一个靠无所不用其极手段刺探阴私制造假案而令人谈虎色变的恶魔吗?我不知道五十年后政保局会变成什么样子,但在我和午主任的手中,我希望它能保留底线。各类盗窃、绑架、暗杀、色诱之类黑包作业使用时要慎之又慎,没有我的批准不得实施,这个案子我想十年后在政保局的培训材料上看到,而不是躺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资料室的黑色档案里永远不见天日。”说完他冲午木摆了下手,示意继续。
午木接着道:“通过以上行为我们可以看到,他们一直从事暗中颠覆元老院政权的活动,但他们本人是不具备这种冲击性的破坏力的,所以他们只能与外部势力相勾结。根据对外情报局的通报,明国正在针对广东筹备一次大的军事行动,而一旦展开攻势就是这些反宋势力爆发的契机,他们一方面与我们虚与委蛇,一方面在背后准备,当战争爆发,这些人就会对篡明军队进行策应,为他们带路、提供情报,在城市、在乡间发动各类袭击、进行破坏活动、组织反叛暴乱,为我们制造一个处处烽烟的后方。我不得不说,这个梁存厚干的不错,他几乎发挥到了他个人能力的极限,可就算他完成了他想干的一切,也不会对我们的大局有所影响,但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不小的麻烦和损失。但遗憾的是,他暴露的过早了,他的布局显然也还远未完成,这让我们可以将隐患消灭于未然,而他,已经注定要完蛋了。”说完,午木把手中的粉笔啪的一声丢到了旁边的纸篓里,接着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激起一蓬粉尘。
赵曼熊默默看着手中的文件,上面与梁案相关的涉案缙绅多达十七家,很多都是多代传承的世家,可想而知一旦大幕揭开,给广州带来的震撼将不亚于一次八级地震,远超过巫蛊杀人案。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目光移到文件的抬头,上面打印着一行大字“行动代号:丰收。”
“丰收”多美好的词汇,金色的稻田,黝黑的皮肤的农民抚摸着饱满的稻穗绽开笑容
可是出现在局里文件上的词汇,不论多么美好,却只会给人留下残忍的感觉。不知道随着这次案件的办结,又有多少人失去性命,多少人的生活从此改变。
赵曼熊望着远处的天空,乌云密布,广州又要下雨了。
傍晚的天空阴郁幽沉,攒聚的乌云向人间泼洒着细密的雨丝,为空落的梁府罩上一层疏冷凄清。
梁存厚独坐在栖雨亭中,面前的圆形石桌正中摆着四碟小菜、一把白釉执壶、面前放一只酒杯,侧边托盘倒扣一只,桌旁摆一柄川扇。他徐徐擎起执壶,酒水仿若溪流般倾入面前杯中,梁存厚端起酒杯,把它在指尖轻轻的摩挲着、旋转着,然后猛地一口喝了下去,口中却没有回甘,只有满满的苦涩。
身后传来梁元福低沉的声音:“大爷。乡下的老爷、老太太、太太派人传来口信,说在乡下安顿好了,说家人们都平安,百事遂意,并无什么不便,当地的澳洲人也无罗唣。又说请大爷保重身子,万事都要往宽处想,诸事总有化解之道。纵然城里过不下去,一家人在乡下耕读度日,祀祖课孙,也总能过得下去。旁的再没吩咐。”稍一顿,犹豫着又道:“月婉姑娘已经来许久了,说要给大爷磕头。大爷可要见见?只是她是外室,非传不得上门,与府中规矩怕有不合”
梁存厚微微摇头道:“叫进吧,规矩?没什么规矩了。此间之地礼崩乐坏,又何况一家之内。”
“是。”
梁元福正要推出去,梁存厚忽然问道:“你娘的寒热病可好些了?”
梁元福一愣,赶紧道:“上次从于老三那里弄到了澳洲人的药,服下去已经见效了。”
“当初二叔有此疾病,也是从澳洲人手里求来得特效药,这才解得水火。说起来,澳洲人也非一无是处。”
梁元福背上微微冒汗,哈了哈腰,应了声:“是。”
梁存厚没有说下去,道:“你去吧。”
看着内府管事远去的背影,他轻轻勾了下手指。一个中年婢女从帷幕后显身。
“即日起,不准梁元福再进此院。”
半响,月婉素手持一纸油伞,蒙着雨幕,随着引路婢女缓步而来,如同走出画外的仕女,带着淡扫的峨眉、清雅的妆容、秀丽的衣裙、婀娜的身姿,轻移莲步,走入长长的回廊,如扶风春柳,飘摇在风雨之间。
行至栖雨亭外,只见梁存厚静静坐于亭中,背影显得孤单而落寞。月婉无声的走入亭中,在他身后福了一福。稍站片刻伸出手去,轻抚着梁存厚的肩头,柔声说道:“公子,婉儿来了。”在身后看看,又道:“公子,你的发髻松了。婢子们当差好不经心!我为公子重新编过。”说着为梁存厚摘下头巾,散开他的发髻,取出木梳,温柔的梳理着梁存厚乌黑的长发,口中喃喃念叨:“一梳百年好合;二梳子孙满堂;三梳白头偕老;四梳永结同心,母亲嫁人时,外婆便是如此为她梳头的,只如今却再无人为我梳妆了。”
梁存厚并未回头,却用手轻轻握住了月婉执梳的右手,轻轻抚摸着,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倚靠着,感受着无言的温存。
过了好一会,梁存厚才慢慢道:“走了,都走了,走了好,走了干净。”
顿了一下,他又自语道:“可是,走的掉吗?”
梁存厚攥紧了月婉的手,道:“婉儿,你不走吗?”
月婉轻笑了一下,道:“我若要走,又何必要来?我就是那缠树的藤,绕山的水,自与公子相遇,一生归宿便萦于公子一身,公子所在便是我的归处,他们走了,我便与公子相携,走这一程。”
梁存厚也不由笑了一下,道:“你不劝我吗?”
月婉道:“劝什么?公子心中早有定数。智者不言,知者不语,不必劝,也劝不了。”
梁存厚仰头大笑道:“好,知我者,婉儿也,就是这话。事已至此,不必做那小儿女态,当以幽幽碧血以映耿耿忠心,唯有慷慨赴义而已。”





临高启明 第九十二节 焚楼(七)
说话间,月婉已经将梁存厚发髻重新挽起,用簪子别了,又为他带好帻巾,梁存厚轻轻扶了扶发髻, 起身道:“婉儿,坐,今日我为你侍一次酒。”说着将月婉按在石墩之上,摆上一只倒扣的酒杯,站于月婉身侧。为她小心斟上一杯,却倒的猛了, 溅出了一些, 月婉用手帕掩着嘴,吃吃笑着, 道:“你这小厮,好生呆笨,若如你这般侍候,十个有十个也打将出去了。”
梁存厚笑道:“是、是,这粗手笨脚的,该打、该打。”说着拿起桌上折扇,在自己头上轻轻敲了三下。
调笑一气,梁存厚似是欢悦了些,坐回桌前,与月婉饮酒闲谈,时光流转,不觉间天色渐暮,雨也慢慢息了,此时雨尽云散, 月挂梢头,晚风习习,鸟鸣啾啾,直让人觉得身上一阵通泰舒爽,又饮了一时,月婉道:“公子是将诸事都看的太过通透了,可这世间最多的却是难得糊涂,众人皆醉着,便只你一个儿醒着,特立独行,旁人参不透你的心意,便要说你一句多事,不识时务,你也便生出这许多怨念来,越发的要自怨自艾,便也越发的寂寞,须是旁人醉着,你也醉着方好,崇祯爷也好,文使相也罢,谁做皇上又有何分别?谁来百姓不一样是纳粮支差,你这番心心念念, 朝堂看不见、百姓看不懂, 又有谁来念你一句好?不过是自苦罢了。”
梁存厚自失一笑,道:“我便是这般的强项愚笨,装不来的。髡人与我早有戒心,澳洲厂卫无孔不入,近日于府侧暗布眼线,侦骑四出,外面那些手脚爪牙,怕早晚也难逃髡贼耳目;又指使警察、商税、卫生诸衙门寻由头每日与我梁家产业搅扰寻衅;寻与我梁家相关之人旁敲侧击、挑拨离间,威逼利诱,使我亲离众叛。你莫要看我这府邸里关防的严密,内外隔绝,实则心怀二志之人已存!你来这里,大约今日晚间他们便知晓了。你一回去,少不得还有髡贼厂卫便要来与你‘叙谈’!而我却坐困愁城,无以为计,旁的也还罢了,只我募死士、集髡情、结乡贤、教愚民这一番心血布置却要全部付之东流了。以此来看,一旦取了实证,髡人不日恐便要将我捕拿下狱,怕是难见王师克复两粤之日了。”
梁存厚再次举起酒杯轻抿一口酒,目光悠远望向沉沉的夜幕,徐徐道:“皇权更替、朝代鼎革,原也不过寻常事。华夏绵延千载,称帝称王者不知凡几!一姓之荣枯何足道哉!唯儒一脉相承,虽释、道、法、兵、农各有所长,终究是外儒内法,济之以道,相辅相佐罢了。但澳洲人不同,澳洲虽亦有大家,理学于澳洲却非显学,髡人于之轻忽简慢,元老院治国不遵礼教、不施仁德,诸元老不知修身齐家、贪淫好逸,重末学、重用法,行事只是一味刚强,致本末倒置、乾坤逆转,此为前车之辙,若不扶危图存,数年后以夷变夏,天下皆为此等海外蛮夷所窃据,如此则儒学于世间虽不亡亦亡也。现下广府沦丧,万马齐喑,天下千万士子,众皆侧目以视,当此之时正是我等捐躯济难之时,不须坐等他人,吾辈自当奋起,取义全节以为楷模,唤天下抗髡之士同声相应,举九州之力倒髡伐逆。王朝可更易,道统不能绝,我梁存厚自有一根铁脊梁,双肩担道义,只能死,不能降。”
说罢梁存厚将杯中酒斟满,长身而起,举杯遥敬明月,长声吟诵道:
“愁里高歌梁父吟,
犹如金玉戛商音。
十年勾践亡吴计,
七日包胥哭楚心。
秋送新鸿哀破国,
昼行饥虎齧空林。
胸中有誓深于海,
肯使神州竟陆沉?”
一首郑思肖的二励吟罢,梁存厚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朗声道:“梁某力仅于此,江山托付诸君,救国危亡,以待来士。”说完将手中杯一把抛入面前池塘之中,恰逢此时,长风骤起,卷起帻巾袍带,吹皱一池寒水。
夜,黑的越发深沉。
空旷的训练场内十张长桌两两相对拼成一道长长的桌桥,桌上摆满了各种装备,午木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行动队的队员们在检查调试着装备,场内设置着各种搭设的模拟场景,不时有一组组行动队的队员入场训练。
几件沉重的钢制防护服连同头盔杂乱的堆放在桌子上,这是警察局给冲锋队和机动队定制的重型突击防护装备,考虑到政保局也有大量的任务在城市街巷或室内展开,午木从慕敏那里协调弄来了一部分定制防具。
这种防具重点突出正面防护,核心装备由胸甲和头盔构成,胸甲为能遮挡肋部和侧腹的圆弧型均质钢,厚度约为2mm,重量大约为4.5公斤,与下腹部护甲拼接为一个整体,用钢钉与内衬棉垫相固定,靠牛皮背带束紧,背面有一小块薄钢板护住要害,与牛皮绑带连接,用以提升背部防护,头盔类似后世的摩托车头盔,拥有可拆卸的钢制面甲,头盔内部有皮质内衬和简单的竹、藤制缓冲支撑结构。
午木试验性的穿戴过,半个小时就压得颈椎酸疼,就算最强壮的战士恐怕也难以连续长时间穿戴。巨大的重量换来的是惊人的防护力,铅弹、弩箭、刀矛都难以洞穿,而在城市内敌人普遍缺少甲胄和火器的情况下,正面突击中本时空几乎所有武器都对它无可奈何,在有限的几次巷战和室内攻坚试用中都取得了不错的效果。防护服旁边几个刷着红漆的罐子是填装辣椒油树脂的烟雾催泪弹,可以让人无法睁眼并产生干呕、咳嗽、呼吸困难等症状,并在与呼吸道、裸露皮肤接触时造成灼烧感,但由于防护装备的缺少很少使用。
午木接着又拿起桌上一把1636版的左轮手枪把玩着,这种配备硝化纸整装弹的手枪经过几年的使用,暴露出诸多问题。虽说使用装填较为方便,但残渣遗留多,射击几次就要清膛,最要命的是击发时的火焰偶尔还会引燃临近弹巢内敏感的硝化纸,造成走火酿成事故。另外9mm的派弹的尺寸规格在黑火药的推动下也难以保证有足够的杀伤力。因此新版的1636左轮把适配弹药规格换成了0.357的玛格南弹。在还破天荒的在纸包弹底部安装了铜制弹底。来保证一定的密封性。不过这种武器还是差强人意--弹药比枪难造,这是工业部门的人不止一次的说过的。
但这已经是他手头最好的武器了。除了武器,近期还将由临高运来一批严格管制的特种器材——手电筒。这将是行动队夜战的最大倚仗。虽然他们多次申请过夜视装备,但想从元老院的亲儿子特侦队手中争夺资源显然是与虎谋皮,他清楚记得赵曼熊面带无奈的说道:我们的资源很有限,政保总局要忍耐。午木很想拥有一支自己的特侦队来处理一些极端情况,但显然在资源如此紧缺的情况下这无异于痴人说梦,他眼下唯一能倚靠的只有这只堪称简陋的行动队。
午木将目光移到训练场上,一个小组正在演练突入战术,他们排成一个五人纵队,除第四名队员外全员使用左轮手枪。当先的前锋穿戴重型防具,左手举着一块方形的钢制小盾牌,右手端着一把手枪;第二名队员担任射手配合前锋进行突入肃清射击;第三名是队长,担任第二射手进行补充射击;第四名队员使用两支双管霰弹枪进行面杀伤支援;第五名队员携带破拆工具作为后卫。
他们演练着行进中队列的变化和横向展开射击,乒乒乓乓的枪声中,黑火药发射后浓白的烟雾很快充斥了训练场,遮蔽了午木的视野。在缺少自动武器的情况下,面对如何保证近距离、短时间火力持续性和火力投射密度的问题,元老院的各个强力部门的解决办法如同美国南北战争时的士兵一样简单,那就是带枪,带更多的枪。霰弹抢手带两支霰弹枪和两支左轮。前锋每人带两到三支左轮手枪,其他人则携带四支,这确保一个五人小队在全力开火情况下可以在一到两分钟里连续射出超过一百发子弹,不过随着射击次数增加,烟雾也会越来越大,这将导致射击精度呈断崖式下跌,但这种弹药投射量在本时空已经是无人能出其右。
午木轻轻叹了口气,他有点无奈。纵然有前atf特工亲传的大弟子担任教官,举手投足都象那么回事,但是完全货不对板的劣质装备使得行动队的演练毫无流畅与美感可言,如果犯罪分子绑架一个西瓜做人质,当行动结束时他们只能收获一把西瓜籽。午木在心中自嘲的安慰道:虽然我们是菜鸡,但好在我们的对手是菜虫。




临高启明 第九十三节 焚楼(八)
“要是能给我们搞些三四式就好了,谁tmd要三六式这个改装玩艺!”午木看着训练场上的情境,颇为不快。
训练主任在旁不敢接话,他知道这事在元老院内部有很大的争论。
手枪的问题,其实政保和警务部门都颇有烦言。较之于伏波军和国民军, 他们经常接触和使用的是左轮枪。但是几年的实战检验,1630版左轮枪的效用被普遍质疑。这些质疑集中于手枪的威力上,甚至有报告称近距离命中数发也未能击倒身穿厚棉衣的敌兵。完全达不到武器研究小组宣称的20米内洞穿普通铠甲的效果。
不过问题却被拖了下来,显而易见的一个原因就是手枪这种东西并不是军械部门的急务。直至1634年发生太阳伞专案,事后检讨时国家警察、政保局及军方批评了现有的军警装备,特别对30式手枪提出诸多不满, 认为其不仅弹药杀伤力弱,更为致命的缺点是换弹速度慢,致使行动人员伤亡惨重,几乎导致抓捕行动失败。
迫于元老院的汹汹压力,手枪改进项目迅速在企划院获得通过。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决定由两个小组平行展开设计工作。
最终的结果就是产生两种型号,分别是1630改--也就是现在他们刚刚领取到的所谓1636式和彻底脱胎换骨的1634式。
1636式的设计理念依然是基于企划院式的“废物利用”。实际上1636式和1630式并无多大变化。只是在弹药规格和机械机构上做了改变。大部分该款手枪就是将过去生产1630式进行回收改装而成的。完全是不榨干剩余价值不罢休的态度。
至于第二兵器小组设计的则更为先进,因为它一开始就是基于全金属弹壳设计的,虽然未能摆脱黑火药,至少在弹药安全性和弹道性能上有了全面的提升。
1634式实际是参考s w no.3手枪为蓝本,配备了更可靠的保险机构,优化人机工设计。其撅开式框架和自动退壳杆的设计极大地提高了换弹装填的速度,使用非常便利,原型枪很快进入试验阶段,年底定型为1634年式左轮手枪,简称“三四式手枪”。
三四式手枪弹的蓝本同样是0.44russian(11x25mmr)弹。保证停止作用的同时,兼顾后坐力在可承受范围内, 兼之全枪重较大,1634式手枪射击可控性颇值得称道。其中还发生了一段插曲:企划院提出为节省铜材,在沿用弹药固有规格的基础上, 采用类似1636式的纸壳枪弹。但海军和海兵队激烈反对这项建议,指出纸壳弹贮存于手枪弹巢时,在海上作业环境下较易受潮。且防自燃问题和装填速度依旧没得到解决。再列装一种左轮枪又有什么意义?
最终企划院考虑到垄断对日贸易后铜材供应的紧张情况已大为缓解,继续使用过去的老旧设计对该枪的服役寿命也会造成影响,所以三四式0.44口径手枪弹最终采用全铜弹壳,博克塞式底火以便于枪弹复装。
可想而知,三四式由于成本的关系,并未得到广泛的配备。第一批获得装备的是伏波军侦察总局和元老院护卫总局,其后又配备了海军和海兵队的军官及华南军的部分军官。至于国家警察和政保局这两个部门,得到的便是这改头换面的三六式了。
归化民干部们一般不敢吐槽元老院的决定,但是元老们之间的吐槽是毫不避讳的。训练主任自己参加过特侦队承办的多次轻武器射击和战术训练,见识过很多真正的“澳洲货”,对三六式这种改装亦有腹诽。看到上司嫌弃的面孔,自然明白他的心理活动。
一名办事员快步走来,对午木道:“午主任,杨处长在您办公室等您,有情况向您汇报。”午木点了点头,快步向办公室走去。
碰的一声, 午木推门而入,屋中的杨草和徐桐早已等候, 见他进来略一欠身,似乎要站起,午木手向下压了一压示意他们坐下,随后落座问道:“什么情况?”
杨草说:“城内采购那批东西送走了。”
午木立刻来了精神:“哦?谁接的货?”
杨草道:“是外雇的车和人,在离城二十里的一处庄子卸车,停放两天后被人接走。”
午木道:“查到去向了吗?”
杨草道:“很难,接货人中有本地的疍户,对本地的河道港湾非常熟悉。我们的人对本地的河流情况所知有限,没法跟住。为避免暴露,也为了安全起见人撤了回来,不过有重大发现。”
午木道:“讲一下。”
杨草道:“接货的人里有天兵。”
午木诧异道:“天兵?”
从这个名称他大概已经知道这是会道门组织。政保局在对当地的社情的了解中大概了解到一些此类组织,但是会道门组织自古在两广并不兴盛,远不如北方同道那么实力雄厚。因为本地宗族势力很强,会道门难以通过“互助”这個手段来争取底层百姓,因此不成气候。
杨草说:“是本地道门,叫天门道神会,何时兴起已不可考,自古存于乡间,流传甚广。成员自称天兵。作战时候头扎红巾、刀裹红带、矛攒红缨,身披写着‘道神弟子天地庇佑’的土布条。成员多是客家、租种沙田的疍户和没有田地的雇工、工匠等等。初始有团结自保性质的性质。炮打广州后盗匪蜂起,天门道神会以‘守土拒匪’为名乘势做大,先后打掉一塘风、扑山虎、过龙背三股几十人的土匪,聚啸一方,名声大噪,吸引大量人员加入,是本地势力手中一支地主武装。这些人平日里都在乡间居住耕作,和普通百姓无异。有事才会聚集。所以平日里难以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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