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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随着统治区的扩大,元老外派和出差的人数愈来愈多。对元老的个人保卫工作也就提上的议事日程。过去在临高和海南各县活动的元老是按照在临高的元老由警察总部负责,在外的元老则从当地的正规军中抽调精干人员组成。比较零散而且不成体系。
而且类似赵引弓之类在黄区和红区活动的元老就不得不依靠隐蔽的贴身保护了。过去。他们大体依赖起威镖局雇佣来得护院镖师。这种人的职业操守虽然没问题,也经过足够的考验,但是到底是外聘人员,缺少足够的现代保卫体系的训练和政治教育。使用起来有很大的局限。
于是在冉耀的主持下,在特侦队司令部编制下增加了一个元老护卫分队,按照要人保卫的要求训练护卫人员。具体的训练工作由特侦队和警察总部的专业人员负责。也吸纳了起威镖局的资深镖师来充当教师――传统的护院镖师有丰富的社会经验和应对技巧,对外派到敌占区的元老安全有很大的作用。
李标和周士群都是沉默寡言的年轻人,为了工作需要,他们都没有剃头。通事是在福江岛本地通过周家招募的,也是中日混血。此人粗通文墨,能说一口很好的南京官话和日语,经常随同来日的大明上船前往平户、长崎等地。但是混得很不如意。平秋盛给他改了个名叫平可福。
平秋盛和保镖都带上了防身的手枪和匕首。中国商人当时在日本是比较受欢迎的。德川幕府统治下大体还算天下太平,沿着大路走不会遭遇到什么危险。为了保险起见,他们随身还带着临高签发的授权书,万一真有什么问题他们还可以通过荷兰在平户的商馆想办法跑路,虽然他们并不觉得荷兰人有多靠谱,也不觉得此行会多危险。
一行人乘坐的是一艘小船,本时空往来于九州和离岛之间的众多小船之一。装满了货物排水量也不过七八十吨,船上装满了用来贸易的货物,还搭载了一些前往九州的百姓。这是周家和长崎各处定期往来的贸易船,客货混装。按照计划,船到港后穿越众一行会自由行动,如果顺利就再随船一起回五岛;如果还要去冈山,回来就得自己找船或者等五岛的其他贸易船了。
早上五点不到一行便启程了,虽然此时天气不错,不过要到平户依赖风力的小船也得小半天才能抵达。
小船沿着福江岛的西侧海岸一路向北,这是平秋盛有意的安排,他想顺路观察下中通岛的情况。中通岛在五岛列岛的北边,是福江之外的第二大岛,而且远离福江藩的统治中心,而在旧时空,中通岛的青方港就是五岛的主要港口。平秋盛的真实想法是,目前的任天堂只是作为穿越集团在此地的商业代理点,还需要一个真正稳定的中转站,既要为大宗货物的转运提供保障,毕竟现在的运力也非 常吃紧,一个合适的货物存储地放在福江藩眼皮底下显然不是什么明智妥帖的办法,更重要的是接下来的岛元天草之乱,如果要吸纳难民或者屯驻军队,直接在福江岛操作也很不容易。
正午左右,小船进入一片由几个小岛环抱的海域。
“那边就是青方港了。”平秋盛一边看着海图,一边指着船舷右侧大概两里外的一个喇叭形海峡的入口。
李标和周士群都是特侦队的队员,地理和地形课程是他们的必修内容。
周士群说:“首长要在这里设置港口的话,工程量不小。”
“我看问题不大,这港口天然条件不错,而且一开始的要求不高,工程可以分期完成,短时间内也不需要停靠太大的船只。”李标很有信心的说道。他“从龙”甚早,相比周士群和元老相处起来要自然的多。
“这名字挺不错,以后搞成物流基地吧。”平元老觉得这岛屿的名字很妙。。
“前面的半岛内侧还有一处渔港,周围是很好的渔场,就是不知道现在开发得如何。”平可福不知道这中通岛有什么“不错”的,不过他这几天大致已经知道澳洲人的喜好――对物产非常感兴趣,当即殷勤的介绍道,“老爷要不要顺路去看看?”
“那倒不必,这地形就算现在也坏不了,我们现在赶时间,绕过去耽误太久,还得掉头,待会直接折向东边过了海峡还得走一段,我们尽量在傍晚之前赶到平户。”
船折过海峡后速度快了不少,平秋盛知道现在船头右前方不到三十海里的地方就是旧时空的长崎,看看表,今天是7月12日。1945年的8月9日一颗原子弹就落在那里了。现在自己距离长崎居然已经这么近了,他不禁一阵唏嘘,他感叹的不光是长崎得到了全世界仅有的二个被原子弹轰炸过的城市之一这个头衔,还有旧时空的那些科技,如果说临高在本位面的科技力在本时空还能被一些人理解的话,那么旧时空的很多东西在本位面那已经不仅仅是震撼能够表达的了――估计远远超出了当时人们的理解和认识范围。
落日伴着余晖和低翔在白波上的海鸟,平户到了。平户是松浦诸岛中的一个大岛,距离长崎很近。在旧时空,它是长崎市的一部分。而现在,它是一个有大名统御,对外贸易毫不逊色于长崎的东亚国际港口。
这个岛屿的上小海湾很多,装载着货物的外国船只往来于这些海湾。但是岛上却是崎岖不平。几条小河把山峦分隔开,河边作水田,种植水稻,但收获却少得可怜。在这里进港的船只运来的货物让商人大发横财的同时让岛民也得以温饱。(未完待续。)





临高启明 第四百二十七节 滨田新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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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上的百姓几乎都是渔夫,个个擅长驾船。居住在岛上的明人甚至夸张地说,岛人轻舸似箭。
此地的百姓和五岛的百姓一样,都曾经是猖獗一时的倭寇的后裔――他们的祖辈在不到一百年前每年都追随着中国大海盗商人的船只前往大明的沿海抢掠,每次都充当冲锋陷阵的前驱。
除此之外,他们还擅长潜水捞取鲍鱼、海参,捕捉鲨鱼,制作鱼翅――这些都是因为中国商人的需要而学会的技艺,每年都有大量的俵物从这里运往大明,换回唐船上运来得“宝物”。
岛主大名松浦氏是从战国时期之前就延续下来的大名,在日本国的大名中也算得上是最古老的门第。
这里的藩主苗字松岛。和福江藩的大名五岛氏一样,也是以此地的地名为苗字。
据说松浦氏本姓源,称嵯峨源氏。但以前也曾经自称为平氏或者藤原氏。这在大名中是屡见不鲜的攀附现象。
据说松浦氏的祖先是勇猛强悍的东国武士,大和朝廷将他们作为驻防战士迁到筑紫沿岸抵御夷人――这些披着猪皮,浑身涂满猪油的野蛮人是女真人的祖先,他们驾驶着原木束成的简陋木筏,顺着海流在日本列岛沿岸烧杀掳掠。
进入平安时代,这个制度变得有名无实,中央忘却了他们的存在。被遗弃在荒野上的驻防战士们各自拉帮结党,据武器和土地为已有。到镰仓时期前后。已结成叫做“党”的几个武士团相互讨伐。形成了许多独立的“馆”。成为骚扰海岸的“水军”。松浦家的祖先就在这久远而又混乱的历史年代里慢慢的成长起来,最终成为上下松浦地区的霸主。
丰臣秀吉时代,松浦氏也参加了对朝鲜的进攻。关原之战之后。因为持手中立,因而得以以家封六万三千两百石的大名继续存在。比起只有一万五千石的福江藩要大得多,可见平户的海外贸易对松浦家的重要性。
平户岛的地形崎岖,道路几乎都是坡道。只有一块叫宫前的狭小平地垒起石墙,夯土加高,并用石板铺地,这就称做“葡萄牙码头市场”的交易广场。那些用竹叶做帆的福建船、草席做帆的浙江船、棉布做帆的红毛南蛮船也停靠在这里。
周氏的船就在这里下锚。船靠岸后,周家的水手们开始忙着卸货,元老们则在直接拿着周性如的名帖由平可福引去了一处馆舍。
晚间。馆内设宴宴请了远道而来的“澳洲海商”一行。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年轻人,年轻人留着月代头,发髻从后面梳到头顶,样貌很是清爽。看上去年纪绝不会超过三十。这里应该是商馆。来人却有几分武家的打扮。平秋盛想想这也不算奇怪,九州这里本来就是日本海盗商人的老巢,所谓的各路水军大都如此――五岛家的当主也是这么起家的。这些水军众大多是到了丰臣秀吉九州征伐的时候才算混了上了个编制:脱离了“国人”、“野武士”的层面,算是堂堂正正的武士了。
来人虽然是武家打扮,但是待人十分热情,眼神很是精明,一副商人的摸样。平户的崛起受益于外国海商,对当地的武士来说。外国商人就是摇钱树。以至于大明的商船在平户被称为“财宝”。
宾主落座之后,平可福这才介绍到这位年轻人便是此处的“馆主”滨田新藏。其父正是大名鼎鼎的滨田弥兵卫。
滨田弥兵卫这个原本籍籍无名的日本人,因为与荷兰东印度公司冲突,酿成了“滨田弥兵卫事件”而成了东亚对外关系史上的一个著名人物。
这一事件的结果虽然是以荷兰方面的屈服告终,但是纵观整个事件的经过,荷兰人的贪婪、日本人的蛮横、郑芝龙的势力和东亚海上丛林法则都在这一事件中得到了充分的展现。
“滨田弥兵卫事件”说到底和郑芝龙在福建沿海的垄断地位有着至关重要的关系,而平户,又是郑芝龙的起家的地方――说是他的在日大本营也不夸张。
如果能在这里卡死他的贸易,打破他的垄断,换之以元老院的垄断,郑芝龙集团就会因为损失大量经济来源而元气大伤,甚至不战而败。这也是为什么执委会要批准在这个时候展开对日贸易。
夏季,大明商船是不会开往日本的――前往日本的唐船都要在冬季才开航。这个空档期足够他们做很多事情了。如果赵引弓再给力一点,就此重写中日贸易的新历史也不是不可能。
等到郑芝龙的安海船再来日本的时候……平元老不由得洋洋自得起来。
宴会倒还算丰盛,至少比平秋盛预想的好。他读过几本书,看到给天皇供奉的“御食”也很寒碜:不过多些海味的鱼干。这里是海岛,最多就是多点海味了――这东西他早吃腻了。现在端上来的却有蘸着酱汁烤过的肉脯,香气扑鼻。他尝了一口,像是鸡肉。
“这是萨摩鸡么?”
“平老爷博闻。”滨田会中文,虽然这中文有股浓浓的南直隶官话的口音,意思能明白。
当下平秋盛又赞了一番这鸡肉肥美,其实来日本之前,农业部派驻济州岛的干部就要求平秋盛搜罗一些萨摩鸡运回济州岛。萨摩鸡脂肪肥美,长势也不错,而且能够适应济州岛的环境,短时间内对解决岛上的肉类和油脂供应能有很大帮助,在旧时空萨摩鸡被称为日本三大土鸡之一,本时空的萨摩鸡虽然还没有经过系统改良,但是刚才这么一吃,确实口感上佳,若是再配上临高的天厨系列调料,肯定更好吃,当下便记了下来,准备随后交代平可福去张罗。
除了这鸡脯,还上了些烤鱼和各种贝类、鱿鱼制作的盐辛。也有米饭、年糕之属,当然还少不了日本人一年喝到头,天天喝也不会厌倦的味增汤。
平秋盛带来的玻璃瓶装朗姆酒也让这少馆主啧啧称奇,连喝了两瓶,微微有了些醉意才罢。在德川时代的日本,只有有钱的商人即有财力又不受武家和贵族的种种礼仪约束,在吃上面能够讲究一点。但是日本的物质条件始终有限,在吃喝享用上相当落后。特别是日本的酒――别看旧时空日本清酒鼎鼎大名,甚至在国际上形成了类似葡萄酒学一样的体系,但是这会的日本在酿酒业上还是相当的落后的,市场上的酒主要是粮食发酵酒,烧酒尚且少见,更不用说“国士无双”这样的高级蒸馏酒了。
最后仆人又上了两道餐后的小菜,一道是梅干,一道是柿子羊羹,平秋盛对日本传统小吃有一些研究,先不说这梅干是不是南高梅,这柿子羊羹可是地道的美浓特产,九州本地是没有的,这滨田家的享用也算是极好的了。
滨田反复的表示歉意,说父上在长崎的本馆事务缠身,之前虽然周老爷告知了各位澳洲客人要来,但是时间仓促,准备不得。从交谈中得知滨田家实际是长崎的大商人野藤次郎的代理商。他们的主要生意是从泉州进口生丝――这买卖是中日贸易中最大的买卖,非常赚钱。
说起他的父亲,不免就要聊到“滨田弥兵卫事件”上,滨田新藏不免得意洋洋――东印度公司的使者已经抵达了日本,算是彻底的人数,当事人之一,大员的总督也会被交给幕府处置。作为回报,幕府将同意兰船重新进入日本港口。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事情都算是日本人大获全胜了。但是滨田新藏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愉悦,因为事情的根子:郑芝龙的垄断依然没有解决。
在平秋盛的循循善诱之下,滨田新藏又多喝了几杯,不由得就把很多事情给扯了出来。
最近这几年福建沿海都被郑氏控制,郑氏船队几乎垄断了大明和日本的生丝贸易,日本人在泉州如果要购买生丝再运回日本是郑氏是绝对不会发给令旗的,而没有郑家令旗的船队基本上很难安全的把商品运回日本。这几乎卡死了持有朱印状的日本海商的脖子。
要么日本海商就老老实实的缴纳2100两银子去换取令旗,要么就冒着被郑芝龙拦截,人船货全失的风险。
特别是平户这个地方,从王直时代起就是中国海盗商人的一个重要聚散地。郑芝龙和他的从前的岳父颜思齐都在这里有馆舍,在当地的日本人中势力很大,耳目众多。
“听说他的老婆和儿子不是去中国了么。”
“他的岳父家田川家还在平户,”滨田新藏酒至半酣,已经面红耳热,“这里为他干活的人很多。藩主大人也对他另眼相看。”
从颜思齐时代起,中国海盗商人在平户就享受着类似治外法权一样的权力――近乎于旧时空外国人的“洋大人”待遇。(未完待续。)




临高启明 第四百二十八节 沙船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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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户就是靠着大明商人才繁荣起来的,也是大明的海盗商人王直带路,葡萄牙人才会来到平户。而且大明商人和葡萄牙人不一样,只关心生意,不强求日本人接受什么宗教。而葡萄牙人却总是要求当地的百姓和大名接受天主教。
自从葡萄牙人到来之后,南蛮船便不断来到平户。平户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岛,但其繁荣程度堪称“西都”。这种和葡萄牙的贸易关系持续了十五年,但葡萄牙人再三在当地传播宗教遭到了松浦家的激烈反对。
当时,九州的大名们犹如赶流行一样纷纷加入天主教,而松浦家的顽强抵制非同寻常。他们对佛教的更为尊崇,
葡萄牙方面对平户的回应深感不快,双方感情淡漠下来。此时又发生了一起事件,平户居民和葡萄牙的船员们在宫前大打出手,葡萄牙方死伤十几人,此后葡萄牙船便放弃了平户。
在这期间,松浦家和葡萄牙等方面甚至爆发了海上冲突。永禄八年(1565年),从澳门来的葡萄牙船为前往天主教徒大名的港口大村而通过平户海峡时,松浦家出动五十艘小船,袭击葡萄牙船,葡萄牙船发动所有火器进行战斗才脱离危险。
取代葡萄牙人的,是荷兰人和英国人。松浦家知道两个国家不是天主教,而且对传播宗教不感兴趣。所以对他们抱有极大的善意。这样,平户依然屡有西欧船只到来。但松浦家的大名充分认识到。能永久给这个岛带来益处的是福建船和浙江船,所以对在平户的大明商人,在居住和活动上给予法外的自由和特权。
“说起来。一官还是在平户起家的呢。”
滨田新藏酒意酣然的说道。开始说起海盗商人们在平户的种种往事。
由于贸易和明人海盗有难以分割的关系,所以松浦家允许后起的海盗头目们在平户居住,继续和他们进行贸易往来。
第一代自称“日本甲螺”――也就是倭寇头子的颜思齐。当时就住在平户城下。据说他当时裁缝店,以裁缝的面目出现。生意很不错。新藏说:颜思齐出类拔萃,有学问,又有一身好武艺。在平户的中国人当中是个很出色的人物。不过当时的日本人没人知道他的真正面目。直到有一天。从福建来了两个海盗商人颜振泉和陈德,和这个颜裁缝密谈数日。不久之后颜思齐的身影就随之消失了。
那时明朝的海盗分为十八个集团,众头目拥戴颜思齐为大头目。一时间在海上声势显赫,然后不久颜思齐就因为酗酒之后染病。客死在台湾了。
“第二个自称‘日本甲螺’的就是一官了。”滨田新藏说,“据说郑芝龙是颜思齐的女婿,又有人说不是。不管是不是,一官的确在这里娶了个老婆田川氏。他在这里也经常自称姓田川。”
新一代的头目们不再像王直那一代人公开自己的住处。甚至从武家那里直接购买田宅。郑芝龙特意选择距离平户不太远的川内浦作为居所。比起武家阵屋更为壮观的宅邸建在海湾深处的山坳里。不过这所宅邸现在是空得:田川氏和长子福松几年前已经去了大明,只留下次子次郎左卫门在日本。
平秋盛知道,这个次郎左卫门一直生活在日本,作为郑芝龙的日本支系一直传承下来了。不过他感兴趣的不是这个,而是郑芝龙在平户的势力到底有多大,他在这里有什么代理人。
“一官在这里还要什么代理人,”滨田新藏大笑起来,然而笑声中带着强烈的不满。“肥前守老爷就是他的代理人。”
郑芝龙的多数船只开往长崎,但是每年也有几艘船来到平户。来到平户的船上的货。大多被这里的藩主老爷直接收购了。这种买卖对双方都有极大的好处,藩主老爷从转手的贸易中获得巨额的利润,而郑家也从中获得了平户方面的一切便利,包括从这里雇佣日本水手和浪人,补充火器和火药等等。
平秋盛心想,原来这平户是郑芝龙的在日基地! 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听说一官是切支丹教徒,藩主老爷不是最讨厌切支丹教徒么?”
“一官是不是切支丹教徒我可不知道,不过他又拜大明商人最崇拜的妈祖娘娘,又拜神佛,恐怕不会是吧。切支丹教徒不是不许崇拜其他神明的吗?”
平秋盛点点头,显然,平户的松浦家可以作为“敌人”来处理。
滨田新藏从一开始就表现出本时空年轻人常常流露出得对穿越众的浓厚兴趣。无论是他们带来的玻璃瓶朗姆酒还是平秋盛的手枪。平秋盛一边和滨田寒暄一边在观察着这个年轻人,琢磨着怎么能够利用这个人来狠狠的打击一下郑芝龙。
酒宴之后的第二天,平秋盛在滨田新藏的带领下在平户这个所谓的“西都”转了转,因为刚刚入夏,从福建来得船只还很少。码头上很是安静。
平户本身是个很贫瘠的岛屿,若非有海上贸易作为支撑,此地和五岛一样,就是个典型的穷乡僻壤――若非穷乡僻壤,当地的百姓也不会驾驶着小船渡海去当倭寇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平秋盛在葡萄牙市场码头眺望着平户海峡,赵引弓不知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在大海的另一面,赵引弓接到电报之后正在筹划着第一批开往日本的船只。
企划院没有拨给他船只――企划院也根本没有船可给他。经历了发动机行动漫长而频繁的航运,现在除了少数船只维持着定期航线和战备任务之外,所有的船只都已经进港维护去了。邬德十分明确的告诉他,没有船只可以供他使用。
“你要立足本地调配资源。”企划院给他的回电中说道,“充分利用大明的资源。”
这样一来,赵引弓就必须自备船只,自己组织货源。后者比较好说。江南毕竟是富庶繁华之地,什么样的货物都能买的到,但是要整备可以去日本的船只就有点困难了。
在宋代,江浙是前往日本的主要港口,但是到了明代,由于严厉的海禁,不但船只吨位缩小了,航海技术也有了退步。原本唐宋时代的中国商船能够直接横渡东海,直接前往肥前松浦郡,到了明代,反而变成了必须依赖岛链这样的海上地标的导航才能航行。赵引弓觉得能够去日本的船容易找――这年头载重量一二百吨的船都能环球航行,何况横渡东海这样的短途海运,但是能够驾驭船只横渡东海的航行的水手没处找去。
不过,赵引弓相信,只要给他们合适的导航人员,横渡东海去日本贸易绝非难事。中国水手们的胆识是有得――只不过在技术上落后了。只要有人点拨他们一下,给他们做出榜样来,再加上足够的好处,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去干。
为此赵引弓已经特意赶到了上海,他要在上海办几件大事。
第一件,就是联络沙船帮。上海本身就有大商人经营的沙船帮,专门经营所谓的北洋贸易。也就是北上山东、一直到天津,运去各种“南货”,再从天津返回上海,运来“北货”。这种生意在清代做得很大。年销售额可达几百万两之多。在明代达不到这样的水平,但是总量亦不小。这部分运力是最适合他窥觊的对象。
第二件,是在上海组织出口日本的货源,同时设立一个专门的机构来实施。对日贸易是一件非常重要而且复杂的事情,他必须专门组建一个机构来负责。
此刻,赵引弓正端坐在轿子里,他要去见一个人,一位沙船帮里极其出色的人物。
这个人叫沈廷扬。沈廷扬是苏州府崇明县人。他的出名都和明末的船只和航海息息相关。明末唯一的一次“漕粮改海”的试验就是由他提请并主持的:明崇祯十二年沈廷扬向皇帝呈《海运书》,表现自己意愿造沙船恢复海运。皇帝准奏后,沈廷扬筹措资金,钉造沙船。不久,沈就用沙船起运淮米,沿朱清行驶的海路北行,花了十天时间,到达大沽、天津,恢复了北洋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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