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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然后就开始按照在扫盲教育中的表现进行分流,年龄小或者学习能力强的孩子进入芳草地;年满13周岁且学习表现不佳的分去劳动力分配部门再分往各个工农业口的学徒队。
学徒队的学生在劳动工作之余也可以参加夜校培训继续深造。参加每年二次,面向所有归化民和土著开放的等级文凭统考,考试合格的,可以获得相当于初小和高小同等学力的乙种和甲种文凭。
进入在芳草地之后先进入初小学习,进来先用一年时间掌握二千个字、有基本的读写能力,数学上面掌握四则运算和简单的平面几何。能通过的进快班。为下一步升入高小做提前准备。不能通过的进入慢班,再上一年让他们拿到初小文凭之后毕业后分配去各类初等职业教育班,根据专业和自身能力接受几个月的职业教育后分配到各个部门。
初小毕业成绩最好的进入初等师范班学习,成为初小教师――初小教师在芳草地不是一种职业,他们本身就是初等师范学生。边学习边上课。初等师范生实际要修完高小才算毕业。
初小是元老院教育体系中的义务教育,不论归化民还是本地土著子女,只要年龄合适,都可以入学――其中归化民子女的入学义务是强制性的,至于收容来得孤儿更是
进入高小的学生同样在一年学习之后再分出快慢班来,快班为进入中学做学业准备,慢班毕业后参加中等职业教育班或者进入中等师范班学习。
只有一类人是不受快慢班分班之后的去向影响:那就是“自费生”。自费生是向芳草地缴纳学费入学的。大致是两个来源:一个是来自元老“庇护人”的,一般是元老的养子女或者学生、徒弟,也有一些普通的归化民或者土著的子女被某位元老的“慧眼”相中,愿意承担其学费和生活费的;另一类就是类似黄平、李家小少爷之类的本地大户们为了和澳洲人拉关系主动送来入学得。他们是否能读高小和初中只看自身的学习水平和能否缴纳学费。一部分归化民的子女尽管成绩够不上进入快班的水平,但是只要初小毕业的时候成绩达标,本人父母愿意支付学费生活费也可以进入高一级学校。
这样的教育体系下,对教师的需求量很大。除了充分利用土著中的知识分子担任初级扫盲教师;大量培养师范生之外,另外完善了过去的就开始执行的元老教育轮岗制度:非教育部门的元老们每年要为芳草地完成一定的课时数。除了工业口、农业口的元老可以用指导学工学农的课时来进行抵充外,其他元老一概都要贡献课时。不过,临时元老教师们的教授对象主要是高小和中学部的学生。从政治上说,这样也减少了少数元老寡头通过教育控制归化民精英来威胁其他酱油元老的担心――毕竟以后的归化民精英都是各位元老们教出来的。并不单单某几个元老的学生。
芳草地教育参观团的人自然不会明白其中复杂的制度,对于他们来说,芳草地有太多不可思议之处。令人眼界大开。
期间黄禀坤一直无法和前书童黄平取得联系,甚至见面的机会都很少,每次不过就是在走廊里一晃而过打个招呼而已。不过黄禀坤与刘大霖王赐在夜间交流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澳洲人的治学果然是不同凡响:学生每天都要在学校里接受着高负荷的学习与劳动,甚至每个晚上教室里也是灯火通明,是学生们正在进行每日的晚自习。这样的自习要延续到深夜。而早晨六点,全校师生又要全部起床晨跑。王赐甚至感叹,这些学生要是肯用功在正途,不敢说金榜题名,考个举人是没有问题的了。
刘大霖进士对此却并不以为然:芳草地的学生管理虽然严格,学生固然发奋客户。也没有超过大陆上的一些著名书院。但是这里的教学内容之多,种类之繁杂却是闻所未闻的。学生不但要读书,还要在校内校外从事各种工作:从打扫卫生到种菜、养鸡、种蘑菇到做各种手工活计应有尽有。看起来颇有墨家之风。
而元老教师的工作内容,从早自习结束后的第一堂课,到下午结束的最后一节,任何一个教育口的元老老师至少每天上6节课。不要说听课,光是听说这么高强度的上课就让刘大霖等人觉得劳累不堪了。何况白天的课程结束之后只有晚饭前能稍事休憩。晚饭结束之后,每个元老老师还要轮流进行师范培训,对师范生教师进行知识上的再教育――这还不算每天批阅作业与试卷的时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临高启明 第一百一十二节 芳草地参观记--科技是第一生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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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参观团的人感叹的是:芳草地的全职元老们一个个从早忙到晚,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当然,如果这些元老教师有一个算一个,看学生,尤其是看女学生的眼神都是红红的。
“似髡人如此多财,仍诲人不倦,令人佩服,我辈是万万不及不及呀。”刘大霖向王赐感慨道。这种教书育人的精神,谁看了都得佩服。
“只是这髡――澳洲人所授,全非圣人正道,正所谓道不正,学识愈多愈反动啊!”王赐把这几天随堂听课听来的话现学现卖了一句。
刘进士拈须沉闭目,沉吟片刻后说道:“澳洲人所授,虽非圣人之书,却依得是圣人之道。澳洲古圣人云:条条大道通长安,我等亦不可一味拘古不化――这临高这琼州,百姓安居乐业――这不是难得的治世吗?”
王赐心中不服,的确,澳洲人治民理财之术举世无双,纵然圣人复生恐怕也不过如此,但是他总觉得这太过离经叛道:只要老百姓得了实惠好处就是贯彻了圣人之学了么?既然澳洲人不用圣人之学教化治理的民众百姓,那还要士大夫读书人做什么?
王教谕心中涌起一阵寒意,他不再争论,丧魂落魄的一个人走开了。
应参观团的再三要求,他们终于得到许可进入图书馆。芳草地的图书馆规模有限――绝大多数都是小学生水平的学员能够阅读的书籍毕竟是不多的。而元老院和芳草地的教育家们对学生的培养纯粹是“物化”的,也就是说。他们学习、阅读和掌握的知识都是侧重于实用性原则的,占据少儿读物很大一片天地的故事、童话之类的除了少数经过甄选出来有“教育意义”的书籍之外一律都不予出版。这么一来,能够收藏入这图书馆的书籍种类就变得有限了。大致来说除了教科书、政治宣传读本、各种词典之外。就是大量的科普书了。
不过即使这样,二万册藏书的规模也已经让参观团目瞪口呆了――在这个出版印刷业十分落后,书籍品种既少价格又贵的时代,有几百几千册藏书就是藏书家了,上万册的图书那只有官府和皇家才能拥有了。澳洲人几年功夫就为这么个学校配备了如此多的书籍,光这点就足够让他们五体投地了。
按照胡青白和张校长看来这还真算不了什么,国家级示范高中42个教学班的学校。生均藏书要满50本,即使一般的中学,每生藏书量至少也有10本才算达标。芳草地作为一所从小学到中学的完全学校。拥有二百个内务班,六千学生,即使按照最低标准也该有六万册图书――临高的印刷业还谈不上如何的厉害。
当看到整整一个大厅里密密麻麻的柜子上摆满了书――刘大霖久久的说不出话:穷海南全岛之书,也未必有这屋子里的多。参观团一行人在这里逡巡许久。翻看着书架上的一本本书。不过总是没看多久。就摇摇头放下了,除了少数之外,大多数书籍他们都觉得看不明白。再看阅览室里正在伏案阅读的学生们,王教谕忽然觉得自己就好像是目不识丁的庄稼汉一样:原来天下的学问这么多,而自己所知的却这么少!
他曾经不屑一顾的髡贼的奇技淫巧,正在临高创造一个又一个的奇迹,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连书放在他面前亦看不明白。怪不得澳洲人对他们毫不重视,更不防备。任他们在这里随意参观。想到这里,王赐痛苦的把书放下。再也看不下去了。
黄禀坤在图书馆里翻了许多书,结果依然是大失所望,一直到他翻阅到一部大部头,有许多本书组成的《十万个为什么》 才算是如获至宝――当然了,这书里面有很多内容依然是他看不明白的,但是有些章节他还是读得懂的。
一读之下,发觉此书上的内容堪称上通天文,下达地理,各种学识无一不备――更难得的是,虽然文字浅白短小,却能讲各种事物说得通俗易懂,即使他这对“澳洲学”一无所知的人也能看懂几分,不由得心中大乐:这不就是澳洲人的秘传之书么!只要有了这个,髡贼的秘密也就一览无余了!向导这里,黄二少爷的呼吸都急促起来,恨不能自己有个口袋,讲这几十册书都藏了起来背出去。
然而此地的几个男女教务却始终紧紧的盯着他们,黄禀坤看了半天的机会,始终不能窃书成功,只能愤愤的讲书放下,寻思着怎么才能另想个法子讲书盗走。
正寻思着的时候,却见有学生一边看书一边却在小本子上抄抄写写,不由得心中一喜,既然这里可以抄录,只要叫黄平来抄书就是了。要是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大不了再送二个小子来念书。
这天晚饭时候,王赐在食堂里排队打饭,照例又为刘大霖进士打了一份。参观团吃饭不要钱,但是和学生、教职工的饭菜一个水平,没有特殊有待。
两人坐定开饭。“刘先生,这些天,真是令人见识开阔,增益非常啊。 澳洲人,真是非常人也”
“澳洲人确多才智。”刘进士知道王教谕有话要说。便敷衍了一句之后等着他的下文。
“澳洲人财货为其根基!先生您看:这学校,楼宇辉煌,那书馆,书籍何止百千。就说这饭菜吧,顿顿能有荤有素,精米尽饱,我朝是万万做不到的啊。不怕您笑话,去年澳洲人招待,那食材真是山珍海味,学生我,差点把舌头吞进肚子里,呵呵。”
“先生难道还认为澳洲人能做到如此地步,只是多财么。”
“山长,此处人多耳杂,不如咱们到宿舍中一叙吧。”王赐见刘大霖要打开话匣子,生怕在食堂里被谁听了去,此处不比别处,都是澳洲人的学生,万一那句不对路,这临高县史上唯一进士,就可能万劫不复。
刘大霖确摆了摆手:“哦呵呵,不妨不妨,此处正是人声嘈杂,澳洲人的辨音秘法才不得售。”
王教谕说道:“财货若非澳洲人的根基,缘何他们孜孜不倦,以敛财为己任,不仅敛财,自奉上也甚为刻薄……”
“敛财是为了国用。”刘大霖一字一句说道,“自古至今,朝廷收赋税,兴工商,广开财路,为得就是国用充裕。澳洲人所行之事,也不过是为此而已。他们的根本却不在这里。”
“请先生教我。”
“先生请想,这临高自唐朝立县至今,也有**百年了。这几百年间,本县除了多了些田地编户之外,大明与大唐,又有多少变化?王先生也是读过琼台志和本县县志的,自然知道。”
“是,本县毕竟是边陲小县,又有黎人作乱,能维持到如今的局面,已经是不易了。”
“正是,自大唐立县至今,也不过维持开拓了这么一点局面,为何澳洲人一来,便有这千百年不遇之大变?”
这个问题王赐没有仔细的想过,澳洲人给他的最深刻的影响就是“豪奢”和“能赚钱”。很多事情能够做下去,主要还是靠了他们能赚钱,像变戏法一样的拿出源源不断的钱粮来支撑。
“这自然是澳洲人能赚钱。”王赐说道,“许多县上的善政,县里非不为,实在是无钱无粮,难以为之。”
“呵呵,”刘大霖意味深长的微微一笑,“这且不去说。既然能赚钱――为何他们就能比旁人能赚钱?这里不还是临高县吗?”
这一问把王教谕问得目瞪口呆,他一直觉得髡贼特别善于赚钱,但是为什么却从来没想过。
他思索片刻之后回到道:“澳洲人有种种秘技……”
“着啊!”刘大霖击节鼓掌道,“王先生说得不错。澳洲人比别人能赚钱,就是因为他们有旁人没有的秘技。”他说道,“本地种田,一个壮劳力配一头牛,不过伺候二十亩地,收成呢,一年加在一起每亩也只有百多斤。你看澳洲人种地,一个人配上马匹、牛只和那些不知名的铁家伙,伺候百十亩地,一年一亩能打一二千斤,这就是差别呀。”
王赐豁然开朗,点头道:“山长说得是,不仅是种田,澳洲人做什么都比本地的百姓做得多,做得好……”
“不错,”刘大霖说。“与其说澳洲人会赚钱不如说他们能做出更多的粮食布匹来才对。而且他们造船修路又有秘法,修路又快,造船又打,东西少了可以从远方运入,多了又可以销售到外面去,调剂有无丰歉,既不会谷贱伤农,又不会百物腾贵,这样的搞法,澳洲人岂能不富!”
“山长说得是!”王赐兴奋的连连点头,刘进士这番分析虽然浅显,说得却极其明白。这个道理他过去也想过,但是没有想到得这么透彻。不错,澳洲人能够在这里掀起千百年不遇的大变之局,不正是他们拥有种种“秘术”,有着让本地人望尘莫及的“生产力”吗?(未完待续。。)




临高启明 第一百一十三节 芳草地参观记--士人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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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因为参透了一点豁然开朗而感到高兴,但是王教谕很快又陷入了忧虑:
“这正是学生担心的!”王赐突然急促的压低声音说,“山长请想,澳洲人已然打败朝廷的经制大军。就朝廷如今的模样,怕是八年十年的不会再有什么说法。髡――澳洲人不说要自立旗号,这大明的藩镇也是少不了的了。学生也不是不通时事:现天下骚然,民不聊生。若是有人能出来安邦定国,百姓朝廷得以安堵,那自然最好,纵然一府数县相酬也不为过。只是澳洲人气势方盛,又有如此之多的秘法,恐有问鼎之心啊。”
这话说得已经极其露骨,要不是大明末年乱相迭生,读书人早已见怪不怪,光一番话就是大逆不道之言了。
刘大霖捻着胡须,半晌不语,终于轻轻叹了口气,“我辈深受国恩,不是不忠不孝之人。可是天命有时,非人力可拂。学生往日的同年最近颇多来信,多是来询问澳洲人的内情。说到如今的朝野局面,真是糜烂不堪言。皇上纵然想励精图治,恐也是徒唤奈何!我恐怕用不了十年,便有不忍之事……”
王教谕一惊,差点连筷子都掉在地上:“这么说――”
“但愿这只是学生的杞人忧天而已。”他的表情很沉重。又接着说:“自古以来,朝代鼎革亦是常理。澳洲人挟秘技而来,在此励精图治,恐怕早存了逐鹿之心了。”
这个见识。在临高的缙绅和百姓中也不算什么特立独行的观点了,但是第一次从刘大霖口中讲出来,分量自然不同。王赐不由得一个冷战。
“原来山长也早有此见解了――”
“恐怕在本县之内,不这样想得人已经很少了。”刘进士微微一笑,笑容中却带着几分苦涩。虽然这些年耳熏目染,潜移默化中已经对澳洲人大有改观,甚至对方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他自觉自己还是受过大明的恩典的,真正的“皇恩浩荡”――纵然对未来已经看得明明白白。也还是不由自主的为这个给了他恩典荣耀的王朝惋惜不舍。
王赐赶紧又道:“山长,自古天意难违,学生也无逆天行事之意。然而自古以来,不论如何的朝廷鼎革,始终不改的是‘朝廷为与士大夫治天下’。如今这澳洲人虽然当得起有教无类,可是教的书办的学。和圣贤书是一点都不沾边。可是偏生治得临高如此的好。学生常想,这些学生他日结业,必定是澳洲人的臂膀,也必定要在他出建工厂造火车。可是这样一来,缙绅、读书人如何自处,将来是个什么样子,学生我是不敢想、不能想,也想不明白呀!”
这话是他想了许久的。在他这个不得志的小官吏内心深处,大明的生死存亡并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髡贼们是要引入一种全新的学问体系。在这种学问体系下,他和士子们掌握的旧有的一切学问、知识全变得一文不值。使得他们能够在最落魄的时候也能得到普通百姓起码的尊重的东西将化为飞灰。这是他最担心也是最害怕的。
他这个教谕,在髡贼这里有什么用处?王教谕知道自己还能从早就尸位素餐的县衙门领取一百多流通券过日子,全是靠了澳洲人目前不愿意脱掉大明的这张皮,要是哪天他们真要“换皮”了,他这个大明临高县的县学教谕要么滚蛋回老家去,要么就只能去难民营里去教百家姓、三字经糊口了。从这点来说,他比超然的刘进士要着急多了。
果然,这番话有些打动了刘进士的意思了。王赐见他微微颔首,赶紧又进言道:
“学生此来,一方面是想刺探这澳洲人的虚实秘法――只是学生无能就是坐在澳洲课堂上,看着澳洲的书,也不明白个所以;另一方面,如果澳洲人真能顺应大势,学生也愿劝其众心向教化,不可一味凭蛮力呀,还望先生助我。”
王赐越说越激动,语气也越来越急迫,要不是环境所迫,说不定会向刘大霖大拜下去,不过他仍然是想着刘大霖拱了拱手。
这话里的意思刘进士如何不明白。但是他的内心很清楚,这件事不容易做到――髡贼不是五胡十六国或者蒙元那样原本连文字都没有的蛮夷,是一群有自己的思想和价值观的人。他们平日的行止有些似法家又类墨家,还夹杂着其他各种流派的思想,怎么看都是个大杂烩。想要他们“心向教化”难如登天。以他们的实力,恐怕将来还要“以夷变夏”。
刘大霖想了想,真要说什么,却被远处学生们的一处喧闹打断了:几个女学生笑闹着看着两个大个子男生掰手腕,一边看一变“加油加油”的喊着号子。阳光照在一张张青春洋溢的脸上,让刘大霖和王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自己是这样的苍老与无力。
黄秉坤并不理会饭堂里的喧闹,他正坐在一个元老教师的对面吃饭。澳洲人登陆几年了,做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情,黄秉坤确是第一次和一个髡贼面对面。这是第一天讲课的董老师。看着也不过是个30岁左右的男人,皮肤黝黑胳膊肌肉发达,显得孔武有力,但是他们的知识让黄秉坤不能理解。对面的澳洲人似乎在戏谑的 看着他,边看边吃。让黄秉坤吃的很不自然。黄秉坤很想和他说些什么,可是又觉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今天他专门起了个早,观摩了全校六千名学生的晨跑。二百个30人制的内务班同时出现在校园内,以严正的队形按照一定的路线交错行进跑步,又能互不干扰,令他叹为观止。同时也产生了疑问:如果髡贼是以教书为名,准备暗中练就强兵的话,这些学生大多年龄幼小,怎么看也不是二三年内就可以上阵厮杀的。与其在这样的幼童身上花费如此的精力操练,那真不如直接招募青壮年练兵了――最近运来的成千上万的北方难民中有的是青壮男子可供驱使。而且从他们为这些学生投入巨大本钱来说,这些假髡学生必然是以后的澳洲人手下的中坚,绝不会拿去当炮灰用得。
他们投入如此多的本钱,用澳洲学问来教育这么多的孩子,到底图谋的是什么呢?黄禀坤觉得,他已经隐隐约约的看到了澳洲人的图谋了。
黄二少虽然没有王教谕和刘进士看得那么透彻,也看得明白这芳草地的学生,将来必然都是髡贼的心腹之人,除了当兵做工,少不得也要做官――“干部”来统御百姓。自家这样的,恐怕将来在临高难以出头不说,就提起过去老爹率军围攻髡贼的“旧事”就够黄家喝一壶的。
眼下他们不过是立足不稳,才让他们参加县咨局当个委员,示以怀柔之色罢了!待到羽翼丰满,恐怕就是黄家拉清单之日。黄禀坤阴沉的想着。
“黄先生胃口不好?”
不知道怎么得,对方居然和他主动搭话起来。黄禀坤赶紧打起精神应对。
“不,只是偶感不适,所以胃纳不佳而已。”这几年黄禀坤也学得一口“澳洲官话”,虽然不标准,和元老们交流起来还算勉强。
“你应该多多参加体育锻炼,这样身体好了,胃口就好了。”董元老说道。
其实黄禀坤是耕读世家出身,平日里不但自己带着长工庄户们下田,空闲的时候还要打拳练武,绝非四体不勤之辈。不过他这时候无心辩白,只是连说了几个“是”。
“下午有场球赛,你也来看看吧。听说你们黄家寨人不少,可以开展了玩玩嘛。到时候组织联赛的时候你们也拉个队伍出来比比。”
董元老如此的热心,实则是出于他的“私心”。董元老和大多数男性元老一样,对足球、篮球之类的体育比赛十分热衷,虽然d日之后限于条件没法开展足球、篮球和排球运动,但是对器械要求相对简单的英式橄榄球和棒球运动却开展起来了。董元老身为“橄榄球大联盟”的委员,对拉队伍搞联赛很是热衷。一心想扩大联赛的规模。目前归化民系统内的行业队已经组织的差不多了,正在向各个村镇发展。黄家寨是个大寨子,乡勇素来“能战”,所以想把黄家寨也拉入这个联赛体系。
“球赛?”黄禀坤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到过黄平说起球赛的事情,听说过这是种对抗十分激烈的球戏――大明是没有什么体育比赛项目的,一般都归入“戏”的范畴。现在听到这位董元老亲自邀请他去观摩,似乎对髡贼来说是十分要紧的事情,便满口答应:“当然要去一观。”
“就在体育场,下午一点开始。”董元老赶紧推销。这位是黄家的二少爷,在黄家寨的地位举足轻重,如果能打动他,那么黄家寨出支队伍就容易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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