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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至于城外的地方,那就只能暂时维持现状,由地方村寨“自治”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治安绥靖”,地方不安定,什么事情都办不下来。
崔世召还在养病。进了连州之后,黄超听说他服毒自尽未死,不由得暗称侥幸。至于为什么没能死成,据随军的卫生员说崔世召服用的毒药成分不明,但是他目前的症状显然是“急性食物中毒”,多半是“绝品鹤顶红”里的某些蛋白质成分变质造成的。
“……老师说这种食物中毒往往非常凶险,来势猛烈,死亡率高,而且没什么治疗手段。不过他现在已经度过了急性发作期,现在好好休养,纠正电解质平衡的话应该会没事。”
卫生员能给老崔用得药物实际上只有口服葡萄糖补液和生理盐水。全靠崔世召自身的身体素质,算是顶了下来。
黄超去探望了几次,自然得不到什么热情的款待。颇有“热面孔贴冷屁股”之感,黄超心里直骂娘,但是考虑到崔世召在连州地区的影响力,他还是很有利用的价值的,所以照旧隔三岔五的去“慰问”。
崔世召已经被送到了马体益的家中,留在州衙不但不方便,搞不好病快好了触景生情突然自杀,还是放到朋友家中方便,马体益自然会好好照顾他――他现在事情很多,顾不过来。
黄超并不干涉连州的具体行政工作:小事自己不宜多管。既然培养了这些归化民干部,就让他们自己去做。只是在大方向上由他把握。所以每次开会他只列席,很少“指示”。每天符德邦的“请示”,如果不是有大问题的他一般也不专门提出来。
城池既已解围,符德邦的第一件事便是派出人员带着布告晓谕连州四乡和各处瑶排、俍寨:“连州全境已归顺大宋,百姓各自安静,不得生事”。随后派出武装巡逻队,对周边零星土匪进行了几次清剿。
道路平靖之后,周边乡村的粮食和蔬菜便开始流入城池,原本迫在眉睫的粮食供应问题瞬间得到了缓解。原本为救济粮供应发愁的符德邦也松了口气――其实带来的军粮并不多,全靠兵站用船只转运接济。别看在城下送五十石米那么阔气,其实是空心大官人。
他一面派人通知各村寨派代表来连州开会,征收合理负担和组织各村民兵自保;一面组织赈济,施粥,恢复商业运行。每日里忙得脚不点地。
黄超相对便清闲许多。他在衙门里甄别了大牢和班房里关押的囚犯。罪行轻微或者纯粹是民事纠纷案件进来得,全部具结开释回家。涉及杀人、抢劫、强奸等重案的囚犯,暂时关押,待以后司法口派人来重审。
因为广州清理胥吏的事情早就传来,城中的三班衙役逃散了许多。平日里恶行较多的胥吏几乎全部跑光了,虽说少了“为民除害”的戏码,倒也省却了黄超的“清理队伍”的手脚。留下的人中间又有一批主动要求“退职”,他自然也不挽留。愿意留用为元老院效力的,黄超命令将他们的名字在州衙外的照壁上张榜公示。
连州等地的衙门机构也进行了改组,按照“1635版州县临时机构组织方案”,县政府设立总务科,除了各种办公事务之外,兼管人事任免;户房改组为财税科――该科为垂直管理部门;另外便是负责连州内外治安的治安科了。
因为新光复各县的情况还比较紊乱,无法设立县警察局,所以暂设一个治安科,全面管理指挥州县境内的各种治安力量,从各村寨自办的团练、留用的快班衙役、带来的国民军中队和警察。统归该科管理,原县衙门里管理的户籍也由该科暂时代管。
至于文教宣传之类,黄超也设了一个科,毕竟宣传工作还是很重要的,至于文化教育,只能以后再说了。
这类临时县政机构秉承最大化的简化组织结构的原则,只做大方向的块分割,不做细化:一来归化民干部有限,填不满空缺,二来人员水平也实在有限,机构太多负责人就顾不过来了。
不过看着他如此忙碌,却对被战火破坏的连州城墙不闻不问,黄超也不得不“提醒”了他几句,于是第二天,符德安抛开一切工作,专门主持了修城的会议,组织全县百姓修城墙。
修城自然是他们常用的以工代赈的模式,好在现在粮食供应趋稳,多花费些粮食也难。只是符德安亲自上城指挥,未免又有些小题大做。黄超道:“你是一州之长,天天蹲在城墙上还能办什么事,换个人到现场指挥。”
“可是现在大家都很忙……”符德安有些为难。几个归化民干部,每个都是一个人管了无数的工作了。
“现场不就有一个?让周良臣去负责。”
“周良臣?”符德安有些吃惊,“那个投降的县令?一个书呆子会修城墙?”
“你也不会修城墙啊,”黄超笑道,“怎么修,有工房那几个老吏在,不用操心。无非是要一个人坐镇协调指挥。周良臣既然这么主动的要为元老院工作,我们也得看看他的工作能力怎么样,干实际工作的态度又如何……”
于是这工作便委派给了周良臣。周良臣原就觉得闲得无事,有些发慌。现在居然把修城墙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了他,顿时精神百倍的上城了。日夜都打熬在工地,不到一周功夫,居然把城墙修好了。这倒让黄超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他原以为周良臣这种读书人多半是不通庶务,办事能力甚差,更不愿肩扛手提干粗活。没想到他在工地上的表现却大大出乎意料。虽说他自己用不着去背土挑砖,但是协调上百人的工作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有些元老到现在都不能胜任管理岗的工作。
虽然他的投靠颇有投机之嫌,但是办事能力却并不差,是个可用之才。
“干得不错。”黄超表扬道,“你老婆孩子在身边么?”
“在,在。”周良臣道,“都留在阳山了。”
“连阳地区目前的治安情况不好,社会环境也很复杂。你老婆孩子留在这里不太安全,”黄超道,“这几天有联勤的运输船来,回程的时候会带上一部分家眷。我想了想,你的家人也跟着去――我已经和文区长打过招呼,把他们都安置在广州,到了广州你也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们的机构照料。你看怎么样?”
虽然是征询意见的口吻,但是周良臣知道老婆孩子一走,便是澳洲人的人质了。但是他既已投髡,自然不能在这关节上表错态,赶紧道:“多谢首长的美意。我没有意见!任由首长安排!”
“好。”黄超点头,“给孩子一个安定的环境,比什么都好。”
过了几天,彭寿安和一队国民军,奉命护送阳山降宋的官吏的家眷来到连州。
彭寿安在阳山虽然名为顾问,其实并不要他做什么具体的工作。他便乐得轻松,每天躲在屋子里看书写字,养得白白净净。接到这道命令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突然关照把家眷都送到连州?莫非是黄元老要把这些家眷集中看管当人质,防止他们逃走?
人为刀俎,彭寿安也无可奈何,只好带着一干家眷前往连州。
到的连州,下船点名,却有人来请他去见黄超。
彭寿安惴惴不安,到了州衙。
黄超笑嘻嘻地接见着他。
“听说你儿子九岁了?”这是黄超开口第一句话,彭寿安的材料黄超早就是聊熟于心,知道彭寿安老来得子,对自己儿子是宠爱得不得了,一直带在身边教导。
彭寿安刷地一下脸白了,他最心疼的就是自己的独子,黄超这一问,怕是对他儿子有什么想法,喂喂呃呃地说:“犬子确在下官身边。”
“让他离开你,能自己照顾自己么?”
彭寿安大惊失色,颤声道:“请首长放过犬子,他……他……才九岁……”
“我又没说要对你儿子做些什么。”黄超哑然一笑,解释道,“你儿子正当是读书的年纪,我看送去广州读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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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第一百三十三节 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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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这地方彭寿安是知道的――澳洲人的老巢。去临高读书说得好听,不就是要让他儿子做人质吗?莫说是到临高,就是要他送孩子去广州他都不愿意――这一去哪里还出得来!
自己和老妻是人到中年才有了个宝贝儿子,担惊受怕的养到九岁。指望着以后为自己养老送终。真要去临高,也不知道几年才能再相见,就此永别也未尝可知……
彭寿安颤声道:“下官这几年虽然没有大贪大恶,但也多多少少收了几千两银子的好处,这笔银子下官全数退还,还有自宦囊积攒的一点薄产,都情愿献给元老院,求大人放过我家小儿。”
“元老院不求人人都能出淤泥而不染,何况你过去是明国的官儿,与大宋无干,你在阳山名声尚好,所以我也不追究这些往事了。银子,你自己留着便是。我也是支持的。但还是那句,你儿子该是读书的年纪了,去临高好好深造,将来做我大宋的栋梁。”
这是毫无商量的余地了,彭寿安再也顾不得“斯文体面”,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咚咚地磕了几个响头,哀求道:“小儿年龄尚小,请大人宽限几年!”
黄超见这半老头子为了儿子居然不惜下跪恳求,心里不觉慨然。,忙扶起他来:
“哎,哎,何必如此!何必如此,他只是去上学,又不是去什么龙潭虎穴――临高本地的孩子,七岁就要上学了,有的没有父母只能寄宿在学校。再者,以你的身份,你家孩子到了临高,我们也会派好好照应的。”
彭寿安知道自己儿子是免不了当人质的命运的了,此时他已经是泪流满脸,道:“我儿年纪尚小,恳请大人遣几名得力可靠的家人随其一同前往临高,也好有人照顾小儿。”
“在临高读书,过的是集体生活,住有宿舍,吃有饭堂,不过孩子既小,要有人照顾也是理所当然的。本来是应该让你去送的,一来好让你放心,二来你也好看一看我元老院治下的民安国富景,不过阳山现在百废待兴,实在离你不得,你就找几个可靠的人去送一送――你妻子若是愿意去,也无妨,至于其他的,我自会帮你安排好。”
彭寿安心道这下不光是儿子要陷进去,连老婆也跑不掉了。再一想自己身在不测之中,周边又到处是土匪流寇,就算这黄元老此刻放他们全家自行离开,他们也不敢上路。临高虽是澳洲人的老巢,到底还是一方平安之地。
自己反正这个“附逆”的罪名跑不掉了,想跑路又不敢,心中纠结万分,他低头道:“谢大人恩典。”
“你选一下要送去临高的家眷仆役――我劝你不要带太多仆役,临高有奴仆税,带多了都缴税,你那点银子都填不了。与你老婆说,到了临高,且先买房,不拘哪里先买了再说。不然怕是连租房都租不起……”
“多谢大人关怀。”彭寿安心里极乱,不知道老婆孩子这一去祸福如何?手下的家仆虽有几个,靠得住的只有一个老仆――身子还不大好……
黄超见他面色沮丧,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你家儿子是去读书,过年的时候总会回来看你便是,等局势安定了,也可以批你假去临高看他。”
早在陵水的时候,黄超就搞过几次半强迫地让当地实权人物的儿子儿女去临高读书的事。一旦质子输诚之后,泰半也就不敢妄动。最重要的是,质子到了临高,几乎不可能不被这样的“大千世界”所改造,用不了半年一年,便和家里大人的世界观、是非观大相径庭,学成归来的二代们大多元老院的忠实拥护者,即使不是拥护元老院,至少也拥护元老院的生活方式。而且二代们学习一二年回来之后,学问见识都远超寨内子弟,由此造成他们的父兄话语权大幅度上升,于是寨中稍有头脸之人,都争先恐后要送子弟“留学”。在黎、苗寨内推广新式教育便水到渠成。
原本他并不急于要做这些工作――准备等环境稍微安定之后再办,但是彭寿安投降之后态度暧昧连带着许多投降的官员都有些磨洋工的意思。
当初留用这批人,无非是因为他们对本地情况很熟悉,有相当大的利用价值。如果都这种态度,这留用就毫无价值了。
相比之下,周良臣虽然投机的味道十分浓厚,但是他愿意办事也能办事。
所以这回他决定好好的敲打一番以彭寿安为首的这批投降官吏。便下令将他们的家眷移送临高安置。
家眷出发的日子定在三天后。黄超准他们收拾准备一下。回到住所,彭寿安就发现院子里少了个人。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师爷不见了。
这位师爷,原可以不必留在本地――去留自便。但是他担心路途不安全,便留在了彭寿安身边。
一问,才知道,师爷因为贪污严重,已经被抓去县衙大牢了。
师爷赚些灰色收入,这是官场上陋规,彭寿安也不觉得意外,只是这抓捕显得十分突然。他心中一惊:“莫非是杀鸡儆猴?”
“他贪了多少?”彭寿安问家里的老仆人。
“听说有四千多两。”
一听说这师爷居然聚敛的数目和自己不相上下,彭寿安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问道:“他怎么贪得了这么多?”
“他经常偷偷地拿县衙大印出来给人盖章,勾结本地土豪强占土地。”老仆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知道怎么不说。”彭寿安对于豪强占地的事是大体知道的,他自己不愿意干这事,又不愿意开罪本地豪强,便一直装没看见。
“这事做得很隐蔽。这次是乡民告状才被澳洲人查出来的。”老仆说,“听说赃银都藏在阳山县衙的后花园里。”
难怪这家伙三天两头到后院去“吟风啸月”,原来是去埋银子的!
彭寿安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便交待起儿子去临高读书的事情:“过几天麟儿要去临高读书。夫人也要去。我这里没什么可靠的人相托。你替我一路多照顾他们。”
老仆吃惊道:“去临高?那可是在琼州岛上,距离这里怕不要好几百里!”
“不碍事,这都是澳洲人的意思。他们自然会沿路安排一切。只是到了临高,就得万事靠你了!”
“小人知道了。”
“你在男女仆役中选两个得力忠厚之人跟着去--这一去路途迢迢,山水阻隔。麟儿还是个孩子,夫人又是女流,都要靠你照应了!”
“小人肝脑涂地也要照护得夫人少爷……”
“不吉利的话就莫要说了。”彭寿安摸出本德隆的折子,“我是我的积蓄,你到得临高,用这上面的银子开销。”
这老仆是他的家的家生子,从小就在彭家当差,是个忠心能干之人,让他去送,彭寿安也放心。
几天后连州城外码头,降官们都聚在码头上送家眷。一个个面色沮丧,依依不舍。彭寿安嘱咐了老仆几句话,又想对儿子说什么,却又实在想不起说什么好。正在长吁短叹间,只见黄超带着人过来“欢送”了。
他第一个便来到彭寿安身边,唬得彭妻赶紧转过身子回避,彭寿安的儿子也吓得不敢说话。黄超不以为意,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见他态度和蔼,彭寿安儿子也不害羞,说:“我叫彭德麟,德行的德,麒麟的麟。”
“好名字,来,叔叔给你送点东西。”说罢,便递给彭德麟一个临高产的书包、一个笔盒。
彭德麟接过书包和笔盒,打开一看,书包里是几本书,笔盒里有几只铅笔,还有一支钢笔以及一小盒墨水。彭德麟听过了太多临高的故事,也见识过各式各样的澳洲货。早已神往,收到钢笔更是爱不释手。彭寿安见此,忙说:“无功不受禄,犬儿怎么能收此大礼呢?”
黄超摆摆手,说:“老彭啊,你儿子去读书。我们即是同僚,也算是个长辈,在澳洲,晚辈去读书,长辈送点文具是很正常的礼仪。”
“普通文具也就罢了,这笔也太过贵重了。”
“这也是我寄予的一份希望,希望你儿子日后能成为我元老院的栋梁。如果真是受之有愧,你日后给我卖力点做事便是。”
说罢,他又一个一个的走过去,依次去“欢送”其他人。
彭寿安不再言语,虽说这不过是“又拉又打”之意,老家俗语所谓“一巴掌给个甜枣”,不过这番安排确也是照顾周详。不禁心头一暖。
小火轮拉响了汽笛,就要开出,彭德麟一行人匆忙踏着踏板就上了船。水手们将踏板和缆绳收起,小火轮慢慢启动,随着小火轮慢慢驶出码头,彭德麟跪在船首,对着彭寿安就是一叩头。彭寿安见此,不禁老泪纵横,便用衣袖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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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第一百三十四节 平靖阳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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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小火轮和码头上顿时哭声一片,喊娘叫爹的,呼儿唤肉的,凄惨之极。闹得黄超看了也有些受不了,莫名其妙地就想起自己的老婆孩子来,对这老头儿多少也同情起来了。他安慰彭寿安道:“老彭,你莫要伤心了。等这边的事忙完了,我们一起去临高,你去看望你儿子,我也要好好陪陪我儿子,共叙天伦之乐。”
彭寿安觉得心头一热,忽然间却发觉这澳洲首长变得平易近人起来,口中不由自主地说道:“只望这些事早日忙完,连阳等处能早日平靖,百姓安康。”
经过这么一出之后,一干降人的态度多少都有转变――一家老小都给攥在澳洲人手里,真是想不好出力都不行了。
彭寿安回了阳山,黄超给了他一封指示,要他配合阳山县长王初一工作。周良臣的“阳山县主任”的帽子就给了他戴,周良臣换了一顶连州县主任的帽子――别说他还挺高兴的,毕竟“州”比“县”要高那么半级。
彭寿安连夜兼程回到阳山县算是正式上任了。王初一这边摩拳擦掌,正在准备“剿匪”。但是他对当地情况不明,只做些安排国民军士兵沿道路巡逻的基本工作。这几天国民军每天派出本地征发的丁壮、瑶民和国民军混合的巡逻队,沿着阳山县旧有的驿路和“急递铺”的道路对全县进行治安巡逻。一是宣示了新政权的存在,给百姓们鼓气,安定人心;也让一批摇摆不定的地方缙绅大户们靠拢组织的机会――这些人一旦作乱,能量极大。但是好在他们基本上还算是“良民”,最关心的是自家的安危。只要不给他们被人蛊惑的机会,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走上“造反”的道路的;其二便是初步摸清了当地的村寨情况。
在巡逻中,他们把这一带的保甲制度初步建立起来了,肃清了残匪,又集中收容抓捕了一批乡村的“歹人”,县内的治安情况大致稳定下来了。虽然归化民干部们一致认为这种稳定可能只是一种暂时情况,但是对比收复阳山县之前状况还是安静了不少。
接下来,便是清除县内的“不安定因素”了。
阳山最大的不安定因素瑶民,现在已经偃旗息鼓。不论是永化的瑶民还是县内其他地方的瑶民,听闻了八排瑶的惨败之后,又被国民军“征兵”――等于是人质――如今都没有打仗的意愿。倒是县内的土匪“豪强”们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阳山这个地方,和所有瑶汉杂居的县份一样,政权的存在感极弱,且不说基本上是“自成一体”的瑶寨,便是汉人寨子,稍微偏远一些的,县里也管不上。多年来瑶汉纷争厮杀,早就教会了百姓“官府靠不住”。县衙即无威望,又缺武力,往往为地方豪强所看轻。
元老院初来乍到,待遇也并不比大明好到哪里去。澳洲人的赫赫武功,对这里大大小小的土皇帝来说不过是“传说”,除了真正在澳洲人手里吃了亏的瑶民之外,各路好汉都有“不以为然”之意。
这混合巡逻固然是“收效很大”,但是在具体执行县政的工作的时候,却开始碰钉子。
王初一一进城,除了治安,首要任务便是征收“合理负担”。元老院除了给他一个班子,一个中队国民军之外,其他物质上的支持极少。不论是养活国民军还是赈济百姓,修理残破的县城,都亟须钱粮。
这钱粮除了从战场缴获的一部分之外,大部分自然要落在本地的百姓头上。“合理负担”便是在正式的税赋制度没有建立之前的一种临时税,虽说很粗糙,但是征收简易,短期内能缓解财政困难。所以对“新区”的行政官员来说是必征的一种税赋。一般来说征收的阻力也不大,只要将本地缙绅大户召集起来“晓谕”一番。大致就能解决。
但是在阳山,“合理负担”的征收模式居然失灵了。王初一派人出去“晓谕”,摊派“合理负担”,结果除了距离县城较近和主要交通线沿路的一些村寨勉强答应了之外,全县居然哟一半以上的村寨都借故推脱。理由五花八门,无非是前阶段闹了瑶乱,大家受损太大,没有钱粮可以缴纳云云。倒是永华等地的瑶民同意按时缴纳,只是他们强烈要求王初一的县政府:“管一管盐贩”。
王初一新官上任,没有钱粮寸步难行,他急于要解决这个问题。
彭寿安这个土地爷回来了,王初一立刻便来请教了。
听到他介绍的目前情况,彭寿安自己也苦笑起来。三年前他初到阳山的时候,也是这么个局面。虽说没有八排瑶造乱,但是他面对的局面和眼前这位剃了头的王县长一般无二。
他的办法,和千年来中国官僚的传统做法并无不同,那就是“绕着走”。好在豪强们只是要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为所欲为,公然造反是不敢的。双方总还能保持一个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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