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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澳洲人要抚,他就服软,不但服软,还会送上大笔的礼物;若是澳洲人要剿,他就钻大山,跟他们打游击。让澳洲人头疼――最终不得不抚。
既然澳洲人已经来了,他也得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
他找了一个水性好的亲信,耳语几句,便让他洇水过西岸去。
黄超听到有使者来见。他还真有些不敢相信,这反贼头目居然会主动找他和谈。
历史上的八排瑶之乱,持续时间长,波及范围大,可见首领的态度很“坚定”,怎么到自己这块,对方居然这么快就要来谈招抚了?
黄超心里,自然是希望少打仗少死人,对方要求和谈,也无不妥――至少可以听一听对方的想法,顺便了解下底细。
卫兵将搜过身的使者押了进来。使者倒也乖巧,进到帐篷里便立刻跪下磕头,自报姓名说叫李五,奉“连阳瑶寨总掌事头李三九”之命来见“大宋将军”。
自然,李三九这个头衔是他自己编得,虽然这连州城下的八排瑶人马都归他指挥,但是他不过是个临时的联军指挥官,除了马箭排的丁壮,其他各排丁壮都有自己的掌事头,打仗是“听调不听宣”。
“起来说话。”黄超看了下来人,短小精悍,能说一口流利的广东官话,显然不是一般的瑶民。
李三九这个名字,他从永化乡的瑶民口中已经知道了。不过他们的消息比较简单,只知道此人“当过官”,不久前才回得马箭排,很受重用。这次出兵的事情都是他掌总。
李五恭恭敬敬的起身,心里算是安定了一半――虽说有“不斩来使”的说法,不过打仗的时候,使者是个高危行业,搞不好就会被当奸细砍了脑袋,这种事在过去常有。
他偷偷打量了下帐篷中“大宋将军”,只见帐中即无“虎案”也无“王命旗牌”。至于被簇拥着端坐在一张大桌子后面的男人也毫无将军的派头,普普通通的一个男人,穿着澳洲人的土布小褂,即不着甲,也没有乌纱靴袍。若不是开口问话,根本就不能从一堆人中间把他认出来。他当年跟着李三九打仗,见识过大明的军将的排场。相比之下,这大宋将军可寒酸的紧了。
“我是大宋连阳招讨使兼知连州军事黄超,”黄超一口气把自己的官衔念完,“你既奉命而来,到底要说些什么,且说来就是!”
李五有些紧张,他微微抬头,看到帐篷里黑压压的挤了不少人,有几个人他是认识的:永化瑶民的几个寨子里的天长公和掌事头――他微微一愣,这永化的瑶民不是已经归顺了李三九了吗?怎么一转身就投降澳洲人了?莫非阳山那边已经全部败了?
吃惊归吃惊,李五还是竭力保持着镇定,只是说话的时候态度又谦恭了几分:
“我们掌事头说了:大宋亦是打明国的,我们连阳瑶民亦不愿受明国的统辖,故而起来造反。连阳瑶民无意与大宋为敌。若是将军愿意助我们攻破连州城,城内的子女玉帛,我们八排瑶民一概不要,全部奉纳给将军,只要许我们运走盐、粮和城中的铁器便是。连州城亦归大宋统辖。”
这个条件,按照李三五的看法是非常优厚了――比起财帛,他现在更看重的是“名义”,只要大宋能承认他统治连阳地区的权力,一座区区的连州城算得了什么?
我全都要。黄超差点脱口而出这句话,真要抢连州城,不需要帮八排瑶,他光靠国民军就可以搞定,但抢是不可能的,伏波军可不是明军,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荒唐!真正是荒唐!尔等蛮夷也敢来跟我们大宋谈条件。”周良臣一把跳将起来。别看他投降日子甚短,资历在指挥部的各路归化民之下,在态度上却唯恐自己不够“坚定”。这次他随黄超到连州来,虽然只是“顾问”,并没有人和他谈具体的情况,但是从黄超等人平时的言谈布置,就知道澳洲人决不是愿意用“招抚”糊弄,换一时平安的主。所以这会他立刻挺身而出,痛斥使者。
黄超示意他不要插话,周良臣知趣的立刻闭嘴了。
“还有别的吗?”黄超暂时不理会李双五说的第一个条件,心想八排瑶还想要些什么。
“只要大宋愿意册封我们马箭排李三九为连阳三城的土知州,世袭罔替,他便立刻率八排二十四冲归顺大宋。连州城亦双手奉上,不要任何战利品。”
这个条件让黄超哭笑不得,看周良臣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便打了个眼色给他。
“当知州,好笑,那李三九识字吗?”
“不当知州也可以,土司、连州宣慰也可以――大宋愿意封什么名义便是什么名义。”
黄超暗暗摇头:要是封个土司就能稳固一方、安抚黎民的话,明末就不会有接连有播州之乱、奢安之乱、沙普之乱了,旧时空的清朝就不需要改土归流、征大小金川了。
土司之类的羁绊制度,说到底是一种实力不足状态下的“不得已”手段,短期能得一时的太平,长期看来必然会尾大不掉。
“你且下去。”黄超并不回答他的提议。他摆摆手,让卫兵把李双五押下去了。接着他又示意一干降人都出去,只留下归化民干部。
“你们看这李三九的建议如何?”
“这自然是不能答应的。”杨增道,“若是答应,我们还来这里做什么?!”
“没错。不过,看得出他的胃口不小哩。”
“首长,我看这事情可以利用。”
说话的人叫符德邦,是预备到连州来上任的归化民连州县长,
他建议先答应李三九讨封的条件,以换取连州解围。待到他们的警惕性削弱之后,便借“册封”之际将他们一网打尽。
黄超连连摇头:“此事不妥。”
符德邦还是缺乏一些从政的一丝谨慎的敏感性,从计谋上来讲,这不失为一个极好的谋略,不过他们不是山贼海盗,不能这么无底限的践踏信义。执政者要尽可能地爱惜自己的羽毛,背信弃义的事要少做。这方面符德邦还有有所欠缺,有机会要提点他一下。
“让黎苗工作队找个人把这个李五好好的审问一番。”黄超说,“特别是这个李三九的个人情况。”
接着他让其他人退下,只留下杨增,商讨作战方略。俩人研究了一下地图,西岸河和星子河在连州城西汇合成连江,除燕喜山、北山、巾峰山几座山之外,连州城附近都是平地。杨增的方案是除留一个国民军看守连江渡口外,其余部队先向北渡过西岸河,再向东渡过星子河,以一连伏波军为前锋,迂回包抄,围困燕喜山。
之所以选择从北面渡过西岸、星子两河,而不是在南边的连江渡河,是因为西岸河和星子河宽度窄、深度浅、流量小,便于搭建临时性的浮桥让大部队迅速通过。预备建造的浮桥结构很简单,用收集到的小船做基座,上面盖木板而已――就算没有配备工兵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一仗其实没什么难度,他们的装备水平很差――连明军都不如,也没有多少火器。”杨增说,“重点就是要全歼。把这股八排瑶的主力歼灭了,八排瑶也就没什么条件来谈招抚了――只有投降了。”
少数民族打仗往往是丁男尽出,往往动员率很高,很少的人口能拉出打量人马,然而一旦被歼,就会丧失持续作战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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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更新:第七卷-广州治理篇400节





临高启明 第一百二十八节 包围燕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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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费多大立起李五就招供了。但是他就是个李三九的亲兵角色,并没有太多有价值的情况,只大概知道来连州的瑶民武装大概有二千人,对外号称是“五千精兵”。兵器齐全,不过基本没有盔甲,火器也不多,火药很少。掌事头也没把火器当回事。除此之外他就提供不出什么有用的资料了。不过,工作队倒是从他口中得知了这次暴动的一个重要起因:盐。
熊文灿就任两广总督之后,开始重整军备。重整军备就要筹钱。筹钱的办法自然是“取之于民”。食盐自然亦在其中。
所以这几年的食盐价格一直在上涨。瑶区地处内陆,本身也不产盐,全靠汉人盐商贩运――原本黎区的盐价就比周围高:汉人商贩卖食盐到瑶区要比市价要高得多,一只大肥鸡才换一斤盐的情况并不罕见。这几年更是翻倍的涨,弄得不少排冲只能淡食。怨气极大。李三九不过是“恰逢其时”,抓住了这个机会。
元老院攻占了广州城,广东各处都在打仗,食盐贸易的线路中断,沿海的食盐无法运入,导致食盐价格进一步上涨。在连州城,部分盐商早已经卖光了存货,还有一部分盐商搞起了囤积居奇,现在连洲一带的盐价可谓是奇高。而黎区的盐更是到了有价无市的地步――道路不靖,没有商贩敢贩运。可以说,八排瑶作乱,主要的导火线就是为了连州城里的盐。
盐,又是盐。黄超想起他阅读过的相关论文里就提到过大藤峡瑶乱就是因为广西部分土司和地方文武官员把持食盐贸易,激化了社会矛盾才爆发的。按黄超的经验,无论是海南的黎乱还是两广的瑶乱,主要都是两方面的原因,一是与汉人贸易地位上的不平等;二是生存环境较差,生产水平低下。两相作用之下,这些身居山区的少数民族以暴动劫掠来“营生”也就不足为奇了。暂时的军事镇压并只能治得了一时,时间久了必然会反复。
不过现在要去解决问题根源还为时尚早。黄超把从皮包里掏出来看了无数遍《连阳地区经济文化发展纲要》又塞了回去,这份文件是他亲手撰写的,除了吸纳他在海南岛的一些经验之外,还参考了旧时空本地扶贫的一些资料。
要说连阳地区,其实人口压力远没有旧时空那么大,环境也保护的很好。虽说有山多平地少的问题,但是可供开垦的荒地还很多,内河航运更是堪称便利,更不用说这里还有大量的资源可以开发。比起他曾经就职过的海南的几个县,这地方堪称富饶了。
“只要能世道太平,这地方大有作为。”
虽说并不是在一个时空,此“连州”也不是黄超来得那个“连州”,但是他对这片土地的眷恋却始终没有变化。
然而八排瑶的问题始终压在他的心上。他很清楚,连阳地区能不能太平,全看他能不能抚瑶成功。
所谓八排瑶,是居住在连州、连山之间三地的瑶民的合称,其居住的较大村寨被汉人称之为排,小村寨称之为冲,故被称之为排瑶。其中马箭、军寮、里八洞、火烧、大掌、南岗、横坑、油岭八个村寨较大,还有若干个较小的村寨,有“八排二十四冲”的说法,所以又称八排瑶。
与附近的汉人宗族村寨不同,每个瑶排不一定只有一姓,象南岗排就有邓、唐、盘、房四姓。八排中,位于东边南岗、横坑、油岭三排在连州直接管辖区域内,称之为州属三排、东三排或外三排;其余五排位于连山县辖区,称之为县属五排、西五排或内五排。
排瑶是瑶族中定居生活的一支,社会组织、生产水平较高,因此较之走山瑶战斗力要强一些。瑶排之间互不统属,相对独立,所以虽然瑶排作乱连年不断,但整个八排一起暴动比较少见。历史上,八排瑶之乱一直延续到清朝的顺治年间才被镇压下去的。
“这次行动,一定要短平快!”黄超暗暗说道。
凌晨时分,部队开始架设浮桥。因为有大发艇当拖船,即使现在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只能依靠火把照明,浮桥还是很快就搭好了。一座浮桥是用沿江搜索来得十多条小船作为浮体,另一座是用随军携带的牛皮囊充气充当浮体。用缆绳连接好,两岸钉上木桩固定,再铺上木板。
休整了大半夜的部队开始过河,伏波军、黎苗连和各部国民军都是精神抖擞。但走了一整天山路,几个小时前才到达的阳山暂编中队则有点精神萎靡。这个暂编中队的永化瑶民的人数大概只有八十人左右,虽说已经是剔除了老弱,但是身体素质无法和伏波军相比,长途行军又没有充分的休息,此时已经显出了疲态。
黄超并不指望他们能出多大力――他也信不过这支未经改造训练的队伍。但他们能出现,对八排瑶而言是个重要的信号。他们和永化乡瑶民的联盟已经崩溃,这是黄超分化作乱瑶民的第一步。
天色刚亮起来的时候,各部已经顺利渡河完毕,伏波军连掩护炮兵队占领了北山;两个国民军中队各跟着一部永乡瑶民,分为上下两路,在燕喜山上的八排瑶反应过来之前,包围了燕喜山;黎苗连部署在燕喜山南,监视并防御围城的八排瑶以及城内的连州守军。
一觉醒来,李三九才发现自己被澳洲人团团围住。他很是吃惊:澳洲人搭浮桥从一开始就有人报告了他。李三九推测对方即使半夜就开始架桥,第二天傍晚都未必能搭成。以瑶民武装的组织能力来说,贸然发动夜袭不但难以收效,搞不好自己队伍先打乱了。所以他只关照手下派人“继续盯着”。
没想到天刚亮,这大宋的人马就已经过了河,还把这燕喜山一带给包围起来了!
李三九久经行伍,此时并不惊慌。他一面派人去联络山上的各路头目,一面派人打探敌军的情况。
打听来的情况有好有坏。好得是敌人人数比自己想得少得多,充其量不过千把人,还分散在各处。虽然都是在交通要隘上,但是未必能经得住自己主力全力一击。
坏消息是围困他的队伍里居然有瑶民武装。
他猛得惊省起来:莫非永化的瑶民已经背叛他?
这个念头让他顿时出了一声冷汗,胁迫永化瑶民暴动是他的一招“妙棋”,意图无非是声东击西,牵制澳洲人的行动。
只要永化的瑶民没有归顺澳洲人,就算澳洲人能顺利收复阳山,也能有效的牵制他们的行动。没想到这永化的瑶民这么不经打,不但乖乖的交出了阳山,还跟着这大宋的人马来攻打自己了!
“快披挂起来,准备突围!”李三九正吩咐着,忽然有人报告:李五回来了。
“快把他带来。”李三九赶紧道。
李五一来,李三九便将他痛骂一番:问他到底去了哪里,有没有及时将口信送达。
李五连呼冤枉,将自己送口信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个明白,又说他这次回来是大宋的“连阳招讨使兼知连州军事”黄老爷放他回来的,要他带个口信来。
“什么口信?”
“这个……”李五颇感为难,“黄老爷……要你,要你……即刻投降,可以保得性命……”
李三九气得破口大骂。对方不但不打算和他谈判,还逼降了永化瑶民,又包围起来要他也投降。自己的如意算盘不但打不成,顷刻就要输得精光。
“掌事的!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李五劝道,“这大宋兵势大,还拖来了大炮,真要打起来咱们吃亏吃定了,还是赶紧走。”
这番话提醒了李三九。他喘着粗气道:“不怕,我还有后招。”
这后招便是在巾峰山上埋伏着的两百军寮排瑶民,这一手李三九本来是拿来防范连州守军的,万一守军破围成功,他就带上燕喜山上的瑶民假装往东撤退,诱惑连州守军追击。等他们追击到巾峰山南侧翼暴露的时候,用烟雾给巾峰山发信号,让他们冲下山侧翼袭击守军,自己再率领主力回头进攻。
澳洲人虽然人手一支鸟铳,又有大炮,人却比自己少很多。他现在只要发信号让军寮排的瑶民下山突击其侧后,便能打乱澳洲人的部署,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燕喜山上的瑶民就可以顺势冲下山,前后夹击守在山北的澳洲人,然后乘胜突围。
成败在此一举!李三九瞬间就下了决心,下令道:“快,举黑烟火!”他接着又命令道:“叫各路的掌事头立刻到我这里来!”
燕喜山上的军寮排是八排之中最桀骜不顺的瑶排之一,每次八排瑶暴动,都是马箭、军寮两排带头起事。不但丁壮人数最多,也较为彪悍善战。这支人马实际上是李三九在紧急状态下使用的预备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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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第一百二十九节 连州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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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峰山上的军寮排的管事头房元元武早就注意到了包围燕喜山的澳洲人,此刻见到燕喜山上的黑烟,明白是李三九要他出击,从侧后去袭击围困燕喜山的澳洲人以接应他突围。
“叫大伙操兵器,准备下山!”
他一声令下,手下的丁壮立刻拿起来刀枪。这两百个的丁壮相对于其他瑶排的人马,堪称精良,不但都是青壮,每个人还穿着一领藤编的铠甲――这种铠甲虽然防御度不高,但是较之铁甲要轻便透气,在山地行动颇为方便。
“掌事头!人都冲出去,弄来得东西这么办?”手下问道。
这些天他们在连州周围大肆掳掠,抢了大量的物资细软,都堆在营地里等着送回寨子去。
“打赢了,谁也不敢动,输了就得跑路,哪还顾得上!”房元武提起大刀,“大伙先把髡贼杀败!”
房元武往日里敢打敢杀,在瑶排中颇有威望,他举刀一呼,手下人跟着他一窝蜂的下山猛冲。
房元武和官军打仗打多了,官兵的火器也见识过。知道火铳威力虽大,一排打过来死伤一片。好在这火器并不能持久,只要能抵挡住一二轮射击,扑上去肉搏,往往就能击溃官兵――至少也能打个不分上下。要是被官兵的几次齐射压住了,那不但会败,还会败得很惨。
杨增放下望远镜,巾峰山有瑶民的情报他昨晚就知道了,对照地图很容易明白对手为什么在这里放上一支人马――说起来,这个李三九还真有点门道,对地形的掌握和部队的互相策应颇有些无师自通。
“命令炮兵射击。”他下达了命令。
6门12磅山地榴已经装填完毕。安静的蹲伏在草丛中,此刻命令一下达,炮长们立刻将拉发管塞入点火口。
射击参数是早就标定好的――巾峰山上的敌人要出击,那一段山坡就是必经之路。
随着连长的一声令下,6门山地榴逐一喷吐出火舌,铸铁打造的炮弹呼啸着向山下的瑶民砸去。全数砸进了人群之中,蹦跳着收割人命。
炮声响起的时候房元武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炮声响起的时候他完全懵了。待到清醒过来,身边一片狼藉,死尸断肢到处都是,四处血污横流。
房元武见识过大炮,但是本地由于地形的关系,官兵出征来“抚瑶”一般不带大炮,充其量也就是虎蹲炮、小佛郎机之类的小型火炮。至于民间私战,也用硬木做炮。不管是用荔枝木还是铁力木,炮口都不敢开得太大,火药亦不敢装填太多。很多时候只能听个响而已。
澳洲人的这一轮炮击,威力远超他们的想象。
眼瞅着手下人四散奔逃,房元武发了急,大喊道:“大伙快冲!”大炮打一轮,下一轮装填要费很多时间,只要及时冲上去,就不会挨第二次。
然而他的估计失误了,待到他好不容易收拢人马,第二轮的炮弹已经呼啸而来,在一片惨呼哀叫声中,他手下的人马作鸟兽散,房元武自己也捱不住了,裹在乱军中逃命去了。
“国民军梧州中队出击,务必将其全歼。”
梧州中队迅速出击,很快将房元武的二百人马全部歼灭,除了房元武本人仗着地形熟悉带着亲信脱逃之外,其他人几乎无一漏网。
在燕喜山上看见这一幕的李三九立马泄了气,两百号人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瞬间就被击溃,在实力的巨大差距之间,李三九顿时梦醒,当土知州是完全不可能了,劫掠连州城也不用想了,要连州城交赎城费也轮不到他们。眼下逃命要紧――白天怕是不成了,只有捱到晚间再突围,躲到山里去和澳洲人打转,谅他们也没有本事来搜剿。
正大声呼喊着要大家“死守”,炮弹却朝着山上飞了过来。
12磅山地榴的射程虽然比较小,但是射角却很大,此时便朝着燕喜山上抛射榴弹。顷刻间,营地里烟雾弥漫,轰隆声不绝,原本已经是惊弓之鸟的瑶民武装顿时乱作一团。
“大伙不要乱!”李三九一面拼命呼喊,一面带着亲信朝着寨门冲去――那里是上山的道路隘口,是髡贼攻山的必经之路。髡贼必然会集中主力先夺取这个隘口。
果然,他们刚冲到寨口,便迎头撞上了黎苗连的士兵。李三九大叫一声,挥舞着大刀身先士卒的冲了上去,然而黎苗连用得是双管霰弹枪,迎头一阵乱枪,弹如雨下,李三九身边的亲信几乎死伤殆尽。李三九自己也受了伤,好不容易才被亲兵抢回。燕喜山上的瑶民武装大营顿时失去了指挥。
一片混乱中,伏波军大队人马杀上山来,逐一清剿,山上的营地已是分崩离析,各排冲人马各自逃命,然而下山的道路旁早有伏波军埋伏,兜头一排乱枪齐射,再从侧翼直接刺刀冲杀,顷刻便能将大队人马击溃。
不到上午九时,燕喜山上的瑶民武装已不复存在,只剩下数百人猬集在存放粮食的“老营”――这里地势险要,伏波军一时间还冲不上来,勉强可以存身。只是四面被伏波军包围的水泄不通,陷落是早晚的事情。
李三九虽受了伤,却无大碍。此刻他再也不想什么“土知州”的大业了――如何从这里突围出去才是正事。
正在想事,这边却有人来报告:“永化的盘天顺来了。”
盘天顺他是认得的,此刻他上山不言而喻,自然是来劝降的。
“你来做什么!”李三九看着盘天顺,恨不得一刀砍掉这老头的脑袋,再大卸八块以泄愤,然而眼下无异于自寻死路。他只能强忍怒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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