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吴老狼
如果陈应良身边的报国军数量多上一两倍,再让更多的报****将士精通骑兵战,那么陈应良肯定还能导演出更加辉煌灿烂的奇迹之战,可惜陈应良身边的士兵数量只有不到八百人,且近半的士兵无法做到奔驰冲锋中有效杀敌,所以陈应良也不敢恋战,更加不敢向上次和杨万硕交战一样,冲过去又冲回来,不把敌人杀光宰绝就绝不罢休,陈应良只能是选择全力突围,利用敌人混乱的机会不断向着来路挺进,尽可能的带着更多的报****将士返回洛阳城。
对于士气斗志高昂到了极点的报国军而言,陈应良想要做到这一点还真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混乱到了无法用笔墨描述具体状态的叛军队伍形同一片散沙,又如同是一块白白嫩嫩的豆腐,始终团结在精忠报国大旗下的报国军队伍却如同一柄利刃,冲锋突围直接如同刀切豆腐一般的迅捷流利,才十几分钟时间,报****就已经杀散了最后一支拦在官道上的叛军队伍,在叛军队伍目瞪口呆的注视中,狂笑着,欢呼着,带着滚滚沙尘,消失在了平坦官道的远处。
整件事说来话长,可实际上其中经过的时间却相当的短,从陈应良下令对卫玄军中军大帐发起突击,到报国军在陈应良率领下冲出重围,成功逃向了洛阳方向,前前后后用时最多只有半个小时左右!可是在这半个小时里,陈应良和报国军队伍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功完成了点燃粮仓、营救庞玉和杀出敌人包围等一系列工作,动作之迅捷,速度之急骤,已经只能用快如闪电四个字可以形容,以至于到了报国军成功突围后,大部分的叛军士兵将领都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都是呆若木鸡的看着欢呼远去的报国军队伍,口中喃喃,“出什么事了?”
杨玄挺也在呆若木鸡,日落西山的余光下,之前还大部分都是隋军士兵尸体的邙山战场上,转眼之间已经多出了无数的叛军新鲜尸体,还有无数在血泊尸堆中呻吟哭喊呼救的叛军轻重伤兵,而身为叛军后军主将的杨玄挺,却连敌人到底长什么模样都没有看到!所以眼前这一幕,让杨玄挺忍不住重重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以确认自己是否身在梦境!
李密也在熊熊燃烧的卫玄军营地边缘发呆,尽管心里清楚整件事的前后经过,甚至就连陈应良割掉俘虏鼻子是无耻抄袭曹老大的攻心战术李密都明白,可李密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这一幕——数量仅有七八百人的报国军,能够化装成自家队伍,大摇大摆的来到屯粮地发起突袭,然后又几乎是毫发无伤的杀出重围,飞一般的扬长而去!如此疯狂的冒险战术,如此擅长把握机会的睿智勇猛,李密不要说没见过,在书本上都没有看到过几次!
呆若木鸡的目送着报国军离开,直到报国军消失在了视野外许久,始终处于瞠目结舌状态中的李密才总算是回过了神来,继而仰天狂呼道:“陈应良贼子不除!楚公大业难成————!”
陈应良一手导演的这场奇迹般的奇袭战,对叛军队伍造成的伤害其实很小,杀敌虽然也不算少却都是叛军的辅兵民夫,连叛军主力的战兵队伍一根毫毛都没有碰到,对于每天都在不断壮大中的叛军队伍而言,造成的实际伤害,其实是几乎等于零——有着隋炀帝这么一个每天都在挖空心思逼反老百姓的好皇帝,陈应良就算每天杀上一千的叛军辅兵民夫,每天也会有超过两千受不了残酷压迫的老百姓起来造反作乱。
陈应良指挥的这场奇袭战,最大的收获是对叛军士气斗志的重大打击,在刚刚取得了一场决战大胜的情况下,处于兴高采烈状态下的叛军队伍突然挨了陈应良这一下,士气斗志自然是为之大减,刚欺负完了卫玄军的叛军队伍上下,也自然是对人人身穿白袍的报国军生出畏惧,未战先怯,众口纷纷之下,陈应良是陈庆之转世、报****是八十四年前那支白袍兵重生之类的鬼话,自然而然的也在叛军队伍中传开,收到了难以估计的巨大心理暗示效果。
还有对整个平叛战局造成的巨大影响,得知后军遇袭,正在全力追击卫玄败军的杨玄感主力当然是心慌意乱,被迫分兵回援后军,卫玄败军所承受的压力也自然大减,再得知粮草被焚的情况后,连干粮都已经吃完了的叛军主力为了不至断粮,也只能是咬牙切齿的放弃追击,眼睁睁的看着卫玄军逃往渑池就粮,根本无力再对渑池这座小小县城发起进攻——饿着肚子怎么攻城?
也正因为如此,当杨玄感气呼呼的领着主力回到邙山战场后,除了把无能至极的弟弟杨玄挺和军师李密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外,又听李密介绍了事情经过和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后,杨玄感当然是暴跳如雷,气愤之下拔刀斩石,放声狂吼,“陈应良,小贼!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杨玄感在破口大骂的同时,和裴弘策一样在逃命时连头盔都不见了的卫玄却在满头雾水,因为被叛军主力重点追杀的缘故,无数的隋军将士还不讲义气的扔下了卫玄四散逃命,所以卫玄逃进渑池小城时,身边已经只剩下了一千多筋疲力尽的隋军骑兵,同时城小兵少的渑池县城久疏防务,城墙陈旧,城防工事破烂不堪,且人心惶惶连县令都有些不太靠得住,叛军队伍只要发起攻城,很可能在一天之内就能攻破渑池,把挖了杨玄感祖坟的卫玄生擒活捉继而凌迟处死!可卫玄打破脑袋都想不到的是,杨玄感怎么会突然退兵?在已经基本稳操胜券的情况下突然退兵?
“难道是皇上洪福庇佑,让杨逆叛贼脑袋进了水,发高烧打摆子下令退兵?”卫玄一度这么怀疑。
杨玄感在邙山战场暴跳如雷,卫玄在渑池城里稀里糊涂,大功臣陈应良却在洛阳城里喊冤——率领仅仅损失十九人的报国军队伍回到洛阳城后,陈应良第一件事当然是领着庞玉去拜见东都留守樊子盖,向樊子盖报喜表功兼请赏,可是听陈应良介绍完了战事经过后,老顽固樊子盖却怒发冲冠的咆哮道:“来人啊!把这个胡说八道的小子给老夫拿下!”
“拿下我?为什么?樊留守,小人有什么罪,为什么要拿我?”
“为什么要拿你?冒充叛军穿过数万叛军队伍,行于敌军阵中如同穿过街市,突袭烧毁卫文升留下的粮仓,还只差一步就可以拿下叛贼军师李密的首级,最后毫发无损的杀出数万叛贼的包围!这么荒唐的战报,也想骗过老夫?你当老夫是老糊涂了?!”
“冤枉!冤枉啊!小人不敢撒谎!庞大人和钱大人都可以给我做证啊!”
“闭嘴!庞玉,钱向民,你们如实招来,陈应良这小混蛋给了你们多少贿赂,敢帮着他向老夫虚报战功?!”
“贤侄,你够了没有?你救回庞大人,已经是大功一件了,还捏造这么夸张荒唐的战报冒领功劳,是不是太过份了?”
“冤枉啊!叔父,小侄我冤啊!我比窦娥还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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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三十八章(上) 风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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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沉重的明光铠,披着标志性的白色披风,领着郭峰和陈祠两个心腹走狗,上马离开了报国军的营地,陈应良策马小跑,直接向着洛阳北面的安喜门赶来。
时值正午,大街上来往的百姓路人很多,又赶上正好有一队搬运守城物资的民夫车辆通过,押运物资的守军队伍再加上来往巡逻的差役兵丁,原本算是足够宽广的洛阳街道就显得有些拥挤不堪了,为了让满载着守城物资的车辆通过,押车的士兵甚至还动用了皮鞭,抽打喝骂,逼迫百姓路人让开道路,几个躲避不及的河南县衙役也挨了皮鞭,结果几个衙役不仅不敢吭声,还得忍气吞声的为辎重队驱逐百姓,清理前进道路。
碰上了这种情况,按理来说无官无职的陈应良怎么都得等到辎重队过去之后,才能穿过这条必经街道北上安喜门,但说来也怪的是,看到身披白袍的陈应良等人策马到来,又看到陈应良那张还带着稚气的正太嫩脸,负责押运辎重的那名隋军校尉马上就象打了鸡血一样的跳了起来,一边用脚去踢民夫士兵,一边大吼,“让路!让路!白袍兵来了!陈记室来了!白袍兵的陈记室来了,快给他让路!”
人喊马嘶,鸡飞狗跳,沉重的马车牛车独轮车象是被什么看不见的大手推动一样,不到片刻就给陈应良让出了一条五六步宽的笔直道路,车队两旁的百姓路人几乎都被逼得贴墙而立,巡逻经过的哨队和河南县衙役干脆一起双手大张,手拉手的拦住身后的百姓。
没有怨言,包括那些挨了皮鞭的百姓路人都停止了呻吟,全都伸长脖子探头探脑的去张望陈应良,议论声四起,“谁是陈记室?什么?中间那个小孩子就是陈记室?!真的假的?看上去比我儿子还小几岁,怎么可能就是白袍兵的陈记室?”
“他就是陈记室?天哪!太年轻了!听说他带着几百白袍兵,在几十万叛军队伍里七进七出,烧了叛军的粮草,还杀了好几万的叛贼!听说邙山战场的叛贼尸体,堆起比邙山都还高!全都是他杀的!”
“我还听说,他是陈庆之的转世,八十多年那个带着七千白袍兵从江宁一路打到洛阳城的陈庆之转世,我爷爷还唱过有关他的童谣,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
类似的窃窃私语和议论此起彼伏,看向陈应良的目光也尽是惊奇、畏惧与钦佩,郭峰和陈祠虽然仍然把胸膛挺得笔直,脸上却还是流露出了怎么都无法掩饰的得意神情,倒是主要当事人陈应良有些脸上发烧,向那对着自己点头哈腰的隋军校尉拱手谢道:“多谢将军让路,不过我也没有什么紧急大事,你押运辎重才是朝廷大事,还是你先走吧。”
“陈记室千万不要客气,还是你先走吧。”那隋军校尉激动得说话都有些结巴,“能……,能为陈记室让路,是末将的荣幸,也是我们的荣幸。”
那校尉的话音未落,他麾下的旅帅、队正和队副都已经是连连点头,纷纷附和顶头上司的表态——能为陈应良让路,是自己队伍的荣幸。陈应良益发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又向那校尉等人拱手说道:“既如此,那就多谢将军了,将军继续辛苦,我先走了。”
那校尉赶紧连连点头如鸡啄米,领着一帮手下毕恭毕敬的目送陈应良离开,也是到了陈应良策马走远后,那校尉才一拍大腿,无比懊恼的惨叫道:“糟糕,光顾着紧张了,我怎么把大事忘了?好不容易有一个和陈记室说话的机会,我应该求他让我进白袍兵队伍啊!可惜了,可惜了,太可惜了!”
“将军,白袍兵只有四个团,四个团都有校尉了,你过去当校尉,不可能吧?”
“放屁!谁说我想当白袍兵的校尉了?只要能进白袍兵,老子当个小兵都行!跟着陈记室多立些战功,等杀光杨逆叛贼,老子还怕升不了官?!”
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安喜门下,因为敌情战事的缘故,安喜门一带已然是全面戒严,通往城墙的上城坡道更是被重兵看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寻常百姓就是想要靠近二十步内都难,已经名满洛阳的陈应良也不想给人落下张狂印象,很老实的在二十步外勒住战马,可是不等陈应良翻身下马,守卫上城甬道的隋军旅帅早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抢着接过了陈应良的马缰,又喝道:“快来人,搀陈记室下马。”
“不必不必,将军不必客气。”陈应良赶紧谢绝那旅帅的好意,抢在隋军士兵上来搀扶起下马,向那对着自己点头哈腰的旅帅说道:“将军,昨天晚上的事我听说了,又听说今天安喜门外发现了敌情,想上城去观察一下敌人动向,烦劳你派人上城向元大人或者贺将军知会一声,请他们允许我登城。”
“陈记室,你这不是在为难小人么?”那旅帅苦笑说道:“别人登城是需要禀报,可你是什么人?白袍兵的陈记室!我们右武卫的第一名将!你登城都要禀报请示,贺将军非得大耳掴子抽我不可啊!末将为你拴马,你快请上城吧。”
“将军千万别这么说,右武卫第一名将更不敢当,我可是连加入右武卫的年纪都不到。”陈应良赶紧摆手谦虚,诚恳说道:“这位将军,军法如山,我既不是安喜门的守军将士,手中又没有通行令牌或者公文,并非执行公务,没有元大人或者贺将军的允许,我没有资格直接登城,还请将军辛苦一下,派人向贺将军或者元大人禀报一声。”
见陈应良态度坚决,那旅帅也不敢违抗,老老实实的派人上城寻找督守安喜门的元文都或者贺兰宜禀报此事,结果也不幸被这名倒霉的旅帅言中,不到片刻时间,脸上带着黑眼圈的虎贲郎将贺兰宜就从城墙上冲了下来,到得现场二话不说,马上就是重重一记耳光抽到了那旅帅的脸上,然后一脚把他踹坐在地上,咆哮道:“瞎了你娘的狗眼!应良兄弟是什么人?他上城墙巡视敌情,还需要向我请示准不准上城?滚去找军法官,让他抽你二十鞭子!”
倒霉旅帅差点没哭出来,陈应良则忙向贺兰宜行礼说道:“贺将军,你别怪他,是我请他派人向你请示的,小弟我无官无职,又不是因为公事上城,无论军法国法,都必须征得贺将军你或者元大人的同意,这位将军依法办事,有功无罪,还请贺将军法外开恩,免去他的鞭刑。”
“原来是应良兄弟你自己的意思啊?那算了,二十鞭子免了。”饶过了那名如释重负的旅帅,贺兰宜一把拉起陈应良就走,“应良兄弟,快上城,你来得正好,杨逆叛贼的队伍正好在城外胡搞瞎搞,你快来帮老哥我看看,杨逆叛贼到底打算搞什么鬼名堂。”
被贺兰宜拽着上到了城墙,早有许多隋军将士过来给陈应良行礼,陈应良倒是规规矩矩的一一还礼,贺兰宜却毫不客气的把一群部下踢开,把陈应良拉到了城墙边上,指着城外远处说道:“应良兄弟,快看,乱贼队伍就在那边。”
顺着贺兰宜指点的正北方向看去,陈应良首先看到了一支席地而坐的叛军队伍,兵力数量大约五六千人,装备相对报国军之前遭遇的叛军队伍而言明显要好上许多,很明显就是叛军主力的战兵队伍。而在这支战兵队伍的背后,则是一群群一簇簇乱糟糟的民夫辅兵,正在拼命的砍伐树木和打造器械,但距离太远,手里没有望远镜的陈应良也看不清叛军到底在打造什么器械,只能猜测应该是攻城武器。
观察着远处的敌情,陈应良又顺口向贺兰宜问道:“贺将军,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情况,能否对小弟详细介绍一下?”
“别将军将军的,生分,叫我老贺就行了。”贺兰宜也是刻意讨好陈应良,故作豪爽的一挥手,然后才说道:“是这样,昨天叛贼主力从邙山回师到金镛城后,我们还以为杨逆怎么都得休息一两天再来攻城,谁知道才到了昨天晚上初更戌时过半,就有一伙乱贼来到安喜门下,又是敲锣又是打鼓,大喊大叫要攻城,吓得元大人赶紧备战,可是咱们的弟兄们准备好守城后,那伙叛贼队伍就马上溜了。”
“再然后,我们就受罪了。”贺兰宜叹口气,说道:“然后每隔半个时辰,就有一群乱贼到城下这么惊乍,敲锣打鼓的喊叫,每次都惊得我们安喜门的队伍从床上爬起披甲备战,可每次乱贼都是闹腾一通就走,从没发起那怕一次的攻城,搅得我们连觉都睡不好,本来我说让弟兄们安心睡觉,可元大人又怕叛贼十假之中突来一真,就逼着我们每次都爬起来警戒,不许我们解甲,还要我们睡着了也得睁一只眼睛,把弟兄们算是折腾惨了。”
“不信你看。”贺兰宜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苦笑说道:“老哥我昨天晚上可能连一个时辰都没睡足,今天早上好不容易眯了会,乱贼的大队就又来了,结果就这样了,弟兄们还以为我脸上涂了墨汁。”
“辛苦贺大哥了。”陈应良安慰了一句,然后微笑说道:“不过贺大哥,也不是你一个人受这罪,不瞒你说,小弟我昨天晚上也被惊醒好几次,叛贼造出的声势太大,我在教业坊也听到了。”
“贺将军,我们报****的四个团,昨天晚上是轮流睡觉的。”郭峰插口说道:“我和陈祠带着两个团睡上半夜,陈志宏和赵昱带着另外两个团睡下半夜,就是防着叛贼突然攻城,随时准备来安喜门给你们帮忙。”
“是吗?那可真是多谢了。”贺兰宜大喜,拱着手无比亲热的说道:“多谢几位兄弟了,改天请你们喝酒道谢,今天晚上如果叛贼又来这么搞,还请你们继续轮流睡觉,随时准备过来帮忙。”
郭峰和陈祠的级别与贺兰宜差着一大截,见贺兰宜主动行礼恳求,受宠若惊下赶紧向贺兰宜还礼,一口答应,陈应良却不动声色,说道:“贺大哥,不是如果,是肯定,叛贼的人力太充足了,安排几千人轮流骚扰我们,对杨逆叛贼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你们昨天晚上又每次都起身备战,也证明了这条疲兵之计确实有效,所以我可以断定,杨逆叛贼今天晚上一定还会故技重施,又来不断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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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三十八章(下) 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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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肯定还会来?”贺兰宜的脸色无比难看了,旁边的安喜门守军也个个脸色哭丧了。
“肯定。”陈应良点头,微笑说道:“我还可以肯定,这条诡计一定是出自叛贼军师李密之手,他知道我们东都城里的守军不多,又要驻守多达十二道的城门,能够腾出手来时刻备战的预备队少得可怜,所以才用这条疲兵之计骚扰我们,打击我们的士气军心,也疲惫我们的精神身体,等到时机成熟,就会发起致命一击。”
“那怎么办?”贺兰宜表情更是哭丧了,道“难道要向陈兄弟你一样,让军队轮流戒备休息?”
“我们的实力不足以在野战中破敌,这个法子虽然被动,却也是唯一的应对之策。”陈应良的神情也有些无奈。
贺兰宜和旁边都没有休息好的隋军将士全都唉声叹气了,郭峰则又扭头看了看远处的叛军队伍,突然说道:“陈记室,要不你去求见一下樊留守或者皇甫将军,让我们出去冲一冲?叛贼的作战队伍不算太多,后面的辅兵民夫再多也是一群废物,我们去把他们杀散,遏制一下叛贼的势头,让他们晚上不敢来城下骚扰。”
贺兰宜眼睛亮了,刚想说自己与陈应良同去樊子盖面前请战,顺便象刘长恭一样跟在陈应良屁股后面捞功劳,陈应良却向郭峰微笑说道:“出击?你想找死就出击吧,这是叛贼的诱敌计,你难道没有看出来?”
“诱敌计?”郭峰和贺兰宜等人都是一楞。
“当然是诱敌计!”陈应良点头,指着远处的叛军队伍说道:“你们几时见过,有什么攻城队伍会在战场上赶造攻城武器的?自古以来,攻城武器都是在相对安全的军营之中打造,然后运到前线攻城,杨逆叛贼为什么要反其道而行之,让辅兵民夫在两军阵前赶造攻城武器?这不是故意诱敌是什么?”
“还有。”陈应良又指了指远处的叛军队伍,补充道:“你们注意到了没有?那些叛贼队伍表面上坐在地上懒懒散散,可实际上却丝毫没有混乱,刀盾兵居于前排,枪矛兵居后,最远处的那些叛军士兵,身上都背着箭壶,这是想干什么?还不是防着我们突然出击?我们这时候出去冲,首先就会遭到叛贼的弓箭覆盖,然后是刀盾肉搏,长枪长矛偷袭,在这种情况下,你以为我们报****的四个团,能有多少把握杀散五千以上的叛军主力队伍?”
郭峰等人哑口无言了,陈应良则又冷哼道:“这还没完,还记得庞大人介绍的邙山大战情况么?杨逆叛军给我们大兴军队的致命一击,是由杨玄感逆贼亲自领着几千叛军骑兵发起的侧翼突击,这点就已经证明,杨逆叛军通过缴获和收集,已经组建起了一支相当强大的骑兵队伍,可是你们再仔细看看远处的敌人情况,有骑兵么?杨逆有很多骑兵,诱使我们出战的队伍中却不见骑兵,这些叛贼骑兵那里去了?在什么地方?难道你们还猜不到么?”
再仔细看了看敌人的情况,见叛军队伍中确实没有出现骑兵,郭峰回过味来,惊叫道:“陈记室,你的意思是,敌人在远处埋伏有骑兵,就等我们出击,就用步兵正面牵制我们,然后骑兵突然出击,奔袭我们的侧翼或者背后?”
“九成九是这样。”陈应良冷笑说道:“我还可以肯定,杨逆叛贼这个陷阱就是给我们报国军设的,我们报国军烧了他的粮草,破坏了他全歼大兴援军的计划,以杨逆叛贼的脾气,能不想着报仇雪恨?”
听了陈应良这番合情合理的分析,郭峰和陈祠不敢多说什么了,贺兰宜也乖乖闭嘴了——报国军全军覆没确实不关贺大将军鸟事,可如果樊子盖安排贺大将军就近率军出击给报****打下手,贺大将军的宝贵小脑袋也得悬乎不是?
“我还可以肯定一点。”陈应良又冷笑说道:“这条奸计,绝对是李密那个奸贼贱人琢磨出来的,就凭杨玄感那点小脑袋瓜子,还琢磨不出这么阴险歹毒的主意。很可惜,李密这条雕虫小计,对别人而言或许有用,想诈我……,等等!”
无比自信的冷笑到了这点,陈应良突然打住,带着稚气的嫩脸上还一下子难得流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自言自语道:“不对啊,这件事不对啊。”
“陈记室,什么不对?”贺兰宜和郭峰等人赶紧问道。
“李密为什么要用这么粗浅的诱敌计?”陈应良自言自语着答道:“我已经和李密正面打过一次交道了,当时他在我面前耍诈,我虽然一直留心着他的神情反应,却半点破绽都没有看出来,这么奸诈的叛贼,怎么会用这么粗浅的诱敌计?在两军阵前赶造攻城武器诱敌,这么反常的举动,换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怀疑其中有诈,以李密的奸诈狡猾,怎么能不考虑到这一点…………?”
对于文化程度普遍不高的隋军将士而言,刑警大队长陈应良和瓦岗之狐李密这个层次的智力较量,对于他们而言当然是如同天书,士族出身贺兰宜和陈祠也好不到那里,全都是傻愣愣的看着陈应良,听着陈应良的自言自语满头雾水,插不进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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