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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吴老狼
“还有,本官事先声明,陈应良现在确实是朝廷通缉犯,大兴城一百零九坊,每一坊都已经贴满了大兴县悬赏捉拿陈应良的告示,卫留守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去看,明德门外的告示栏上,现在都还贴着通缉陈应良的告示。”
“蜀国公,你说这话可要负责任,既然你承认是故意偏袒柴公子,那老夫身为大兴留守,可就不能置身事外了。”卫老顽固大声冷笑——心说你嫌皇帝对你们独孤家的打压还少吗?你还跳出来招风惹雨,不是给老夫讨好皇帝陛下的机会么?
“卫留守,你这话什么话意思?”独孤纂嗣发现事情不对了——卫老顽固这那里只是在主持公道?简直是在往老柴家父子身上拼命下黑脚啊
重重冷哼一声,卫老顽固懒得继续理会自己找死的独孤纂嗣,只是转向了王风,和颜悦色的问道:“王县丞,这么说来,通缉陈应良的布告,是你出的了?告诉老夫,陈应良犯了什么罪,你为什么要通缉他?”
早就发现卫老顽固其实一直在拼命偏袒陈应良的王风颤抖了,战战兢兢的答道:“禀卫留守,陈应良,他是杨玄感叛贼的同党……,余孽。”
“陈应良这小家伙,是杨玄感叛贼的同党余孽?”卫老顽固终于瞠目结舌了,脱口问道:“你还真会捏造罪名啊谁告诉你,说陈应良是杨玄感叛贼的同党余孽的?”
卫老顽固连捏造罪名这句话都说了出来,王风那还敢吭半句声,颤抖着悄悄去看柴家父子,全身汗出如浆,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柴家父子也是额头上汗水滚滚,同样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柴郡公,柴公子,果然是你们。”早就心知肚明的卫老顽固重重冷哼了一声,然后背着手慢慢踮到了柴家父子面前,叫了一声,“柴郡公。”
“下……,下官在。”柴慎颤抖着答道。
“柴郡公,老夫想求你一件事,还请你答应。”卫老顽固慢条斯理的说道
“下官不敢当”柴慎大吃一惊,赶紧拱手说道:“卫留守有什么事,吩咐下官就是了。”
“不是吩咐,是恳求。”卫老顽固摇头,然后向陈应良招了招手,陈应良会意,赶紧走了过来,旁边的大兴卫士官差也不是傻子,自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双手仍然被捆在背后的陈应良走到卫玄身旁。
先是制止了陈应良的行礼,卫老顽固拍了拍陈应良的肩膀,微笑着向柴慎说道:“柴郡公,你和他之间的事,老夫都知道了,为了陈应良这个小家伙,老夫求你了,你们过去那些恩怨就算了吧,你也别栽赃污蔑他是叛贼同党余孽了,老夫也不在这件事上深究,你自己悄悄向皇帝陛下和代王殿下写一个请罪表章,把你和你儿子对陈应良于的一切龌龊事老实交代,请陛下或者殿下给你们从轻发落就是了。”
柴慎和柴绍一起猛然抬头,目瞪口呆的看着卫老顽固,压根不敢相信卫老顽固会对陈应良庇护到这一步
“你们一定很奇怪吧?老夫为什么要如此爱护陈应良这个小家伙?”卫老顽固笑吟吟的说道:“老夫也不瞒你们,陈应良这个小家伙救过老夫的命,老夫为了报答他,准备在皇帝陛下和代王殿下面前大力举荐于他,为了不影响他将来的仕途前程,老夫不想让你们和他之间的事闹得太大,让这小家伙刚入仕途就背上恶名骂名。所以没办法,老夫只能求你们了,你们自己悄悄把事了结就算了,别再节外生枝又把风波扩大了。”
柴慎的脸色成了苍白色,柴绍却脸色气得又青又黑,大怒下脱口问道:“卫留守,你为了你的救命恩人,难道就想逼死我们父子二人?”
卫老顽固也不生气,慢条斯理的说道:“柴公子,老夫真想要你们的命,太容易了,还用得着逼?其他的事不说,就凭你们栽赃污蔑陈应良为叛贼同党余孽这一条,老夫只要深究下去,你们父子就跑不了斩首弃尸之罪”
柴绍的脸色也开始发白了,下意识的转眼去看陈应良,却见陈应良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从一开始就看陈应良不顺眼的柴绍不由眼中喷火,脱口叫道:“陈应良小贼,确实是叛贼同党余孽我们有证据”
“给脸不要脸找死”卫老顽固在心中咬牙切齿了一句,然后向柴绍伸出了手,很轻蔑的用一跟手指头招招,冷笑说道:“很好,那把证据拿出来,如果你们父子能证明陈应良真是叛贼同党,不用你们说,老夫亲自动手砍了陈应良这小家伙但你们如果拿不出来的话,哼哼”
“有证据,但我们不能给你”柴绍昂首答道。
“担心老夫包庇?”卫老顽固笑笑,道:“好,过几天皇帝陛下就要回驾大兴了,到时候老夫领着陈应良陪你们到皇帝陛下的告御状届时如果你们能证明陈应良是叛贼同党,老夫与他同罪但如果证明你们是栽赃陷害,老夫就要跪求皇帝陛下降旨,把你们满门抄斩”
大兴土皇帝卫老顽固当众亲口说出的威胁话,柴家父子当然不敢不当回事,当下柴家父子都是心头紧张盘算,既有心抖出陈应良是叛军重将亲眷的证据,又害怕卫老顽固在大兴一手遮天,连代王杨侑都是旗帜鲜明唯卫老顽固马首是瞻,到时候不仅起不了任何作用,还给了陈应良洗脱罪名的机会。犹豫万分,一时之间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为何这么多人?出什么事了?为何有这么多的百姓围观?”
对柴家父子来说仿佛天籁一般的声音传来,柴家父子扭头看去,顿时惊喜万分看到,隋军队伍用人墙隔离出的道路中,正有一群风尘仆仆的男子大步走来,为首的是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白发老人。
看到走在前面这两个人,柴慎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因为这两个人柴慎都认识,白白胖胖那个中年人是隋炀帝的面前红人,官职虽然比卫老顽固低上半品,却手握大权监察百官,卫老顽固即便贵为大兴留守也得让他三分。身材高大那个白须老人官职与卫老顽固相等,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刚正不阿,最近还刚刚为朝廷立下大功,再次高升指日可待,完全可以克制住气焰嚣张的卫老顽固
“赌一把了”柴慎悄悄一咬牙,心中暗道:“卫老顽固已经摆明车马要和老夫决一死活了与其束手就缚,不如奋起一搏夺取生路只要抱住这两个人的粗大腿,就绝对可以把陈应良小贼彻底打成叛贼同党的罪名反正卫老顽固这一次东援洛阳损兵折将,差一点全军覆没,大兴留守这个宝座他未必还能坐得下去,就算把他得罪到死,有这两条粗大腿可抱,再加上亲家翁撑腰,老夫也未必用得着害怕卫老顽固”
拿定了这个主意,柴慎再不犹豫,马上拉起儿子就迎向了那支从天而降的救兵队伍,和儿子一起远远就稽首行礼,恭敬说道:“下官柴慎,见过裴大夫见过樊留守见过诸位大人”
不幸与老柴家栓在了一根稻草上的另一只蚂蚱独孤纂嗣也迎了上去行礼,然后又惊喜万分的发现,那白胖中年人和高大老头的背后,竟然还跟着他的族叔——右武卫将军独孤盛慌忙施礼之余,接着独孤纂嗣又认出另一个熟人,赶紧向独孤盛旁边的一名中年人拱手行礼,笑道:“黎国公,想不到你也大驾光临大兴了,稀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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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七十九章 不作死就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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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慎和柴绍也是被迫无奈,卫老顽固对他们的态度已经直接公开,轻的话是柴慎父子向大隋朝廷自首,自己交代罪行换取从宽处理,牺牲荣华富贵保全小命。重的话就是兼职刑部尚书的卫老顽固亲自出手调查深究,名正言顺的把柴家父子送进大牢,继而送上刑场斩首示众,荣华富贵和小命一起保不住。
住惯了朱门华屋,吃惯了山珍海味,睡惯了娇妻美妾,柴慎和柴绍父子当然舍不得放弃荣华富贵,好生生的活得有滋有味,柴家父子自然也舍不得人头落地,为了保全宝贵小命和荣华富贵,在一线希望尚存的情况下,柴慎怎么都得拼上一把,努力保住自己的老命和荣华富贵,让气焰嚣张的卫老顽固知难而退。
按常理来说,柴慎的希望还是很大了,老柴家还有着唐国公李渊和蜀国公独孤纂嗣两座强硬靠山自不用说,如果再把白白胖胖的御史大夫裴蕴和身材高大的东都留守樊子盖也拉过来,卫老顽固就是再怎么揪着区区草民陈应良的事不放,也折腾不起多少风浪了。而更让柴慎暗暗欢喜的是,独孤纂嗣的族叔右武卫将军独孤盛竟然也在裴蕴和樊子盖的队伍中,还有与独孤家颇为熟识的黎国公裴弘策居然也跟着来了,柴慎顿时也就更放心了,向一大帮风尘仆仆的大隋权贵行礼间,态度自然也更恭敬了。
“出什么事了?”樊子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声若洪钟,又响又亮,一边问着一边张望现场情况,当看到陈应良五花大绑的站在卫老顽固旁边,樊子盖顿时大吃一惊,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巴,旁边裴弘策看到远房侄子被缚,同样也是顿时大惊,但樊子盖和裴弘策都是官场老油条,不知具体情况不敢随便开口,便也没有立即向陈应良开口问话。
“卫留守,蜀国公,柴郡公,发生什么事了?这里怎么乱成这样?”裴蕴没见过同样算是远房侄子的陈应良,见现场无比混乱,自然少不得详细询问具体情况。
“裴大夫,樊留守,各位大人,你们要为下官做主啊。”柴慎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抢着拱手说道:“卫留守他为了保全一个被官府通缉的叛贼同党,正在对下官苦苦向逼,还当众威胁要取下官满门性命,下官位卑职微,无力相抗,万望诸位为下官主持公道啊”
“什么?”裴蕴和樊子盖、孤独盛等人都是大吃一惊,裴蕴还直接惊叫出声,“卫留守为了保全一个叛贼同党,对你苦苦相逼?柴郡公,你不是在说笑吧?这样的事,你可开不得玩笑啊”
“裴大夫,柴郡公没在对你说笑,老夫是在保护一个被通缉的叛贼同党。”卫老顽固主动开口回答,又拍了拍旁边的陈应良肩膀,微笑说道:“柴郡公嘴里说的叛贼同党,就是这个小家伙。这小混蛋虽然可恶,但是他对老夫有恩,老夫那怕是豁出满门性命不要,也要保住他。”
裴蕴被卫老顽固的话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心说卫老顽固抽风了?这么光明正大说一个叛贼同党对他有恩,还连豁出满门性命不要的疯话都敢说出来?
裴弘策和樊子盖的下巴同样落地,裴弘策还好点,鉴于官职、身份和辈分不敢随意开口,樊子盖却是张嘴就直接喷毒,“老不死的,你疯了?为了这小子的事,你还写过亲笔奏章弹劾老夫,你竟然还说他是叛贼同党?”
“什么?卫老顽固还弹劾过樊留守?天助我也啊”柴慎顿时更是大喜若狂——可怜的仪仗队长柴郡公,还真没资格知道卫老顽固和樊老顽固之间那些交情,更没有资格知道,樊子盖这次为了拉老朋友一把,在暗中故意把多少原本属于东都洛阳的军功战功,悄悄让给了不幸走背字的老朋友卫玄。
以前没资格知道,但柴郡公这次终于有机会知道了,立即的……
“老东西,不是老夫说他是叛贼同党,是你面前的柴慎。”卫老顽固更不客气的喷还毒液,“还有,老夫弹劾你的罪名难道错了?事实上你就是胡作非为,视朝廷大事为儿戏,老夫身为大隋臣子,难道不应该向皇帝陛下禀报此事?下次有机会,老夫还要继续弹劾”
“老不死,你记着,等有机会,老夫必报此仇”樊子盖继续喷毒,然后转向了柴慎问道:“柴郡公,你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柴慎再次犹豫了,因为柴慎从樊子盖和卫玄两个老顽固互相喷毒这点已经看出,这两个七十多岁了还厚颜无耻活在人间、赖在官场的老东西,关系不仅亲密还十分亲密——否则以他们身份,绝对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样的话
“老东西,你最好是从头问起,这样才更清楚事情经过一些。”卫老顽固再次开口,拍着陈应良的肩膀,懒洋洋的说道:“你最好是问问柴郡公,他和陈应良这小家伙到底是什么关系,陈应良从大兴跑到东都便宜你这个老不死以前,他对陈应良小家伙,都做了一些什么。”
“什么?这小子就是陈应良?”
不等众人弄明白卫老顽固话里的意思,炸雷一般的声音已经响起,紧接着,一个满脸粗硬胡须的高大男子从樊子盖等人背后冲了出来,大步冲到了陈应良的面前,一把揪着衣领直接把陈应良提了起来,先是上下打量陈应良一番,然后狞笑说道:“小子,还不赶紧行礼谢我?”
“大人,你是谁?”陈应良有些糊涂,疑惑问道:“小人是晚辈,向你稽首行礼是理所当然,可是小人与你素不相识,为何要谢?”
“没良心的小东西,没有我,你能有今天么?”那胡须男没头没脑的大吼质问。
陈应良更是糊涂,接着另一名面容清瘦白发老者也走了过来,向陈应良微笑说道:“应良贤侄,这位将军是左武卫将军周法尚,你是应该谢他,当初如果不是他的麾下缺乏文吏,开口向老夫要人,老夫就不会写信给玄龄,老夫那犬子房玄龄,也就不会给你写举荐信,向老夫举荐于你,当然就更不会有后来的事。追源溯本,你的确是应该首先感谢左武卫的周将军。”
“啊”陈应良张大了嘴,赶紧又是点头又是哈腰,恭敬说道:“小人陈应良,见过周将军,见过房伯父,谢过周将军与房伯父的提携之恩”
“还有这事?”卫老顽固拍着脑门惨叫,“原来这小子本来就应该是左武卫的人,怎么阴错阳差,还是就便宜樊老不死?还是就便宜了右武卫?”
“不用谢。”周法尚很爽朗的大笑,说道:“知道是谁拉了你第一把就行,谢就不用了,跟我进左武卫,咱们左武卫的大将军冯盎再三交代,要我一定把你带回我们左武卫,别跟着右武卫鬼混了,还是在左武卫更有前途”
“周将军,你别做梦了。”右武卫将军独孤盛也上来迫不及待开口,笑道:“左翊卫宇文述,右翊卫来护儿,右武侯屈突通,全都已经点名向皇帝陛下要人,皇帝陛下都没有松口,说明皇帝是想让应良留在右武卫,你们谁也抢不走”
“滚你们右武卫就是只会拣便宜,这小家伙本来应该是我们左武卫的人”周法尚不服气的大骂。
独孤盛懒得再理会周法尚,只是迫不及待从他手里抢过陈应良,先是仔细打量陈应良一通,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道:“应良,我叫独孤盛,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废话也别说了,不错你这小家伙很争气,这次给我们右武卫争了光,皇帝陛下接连两次亲口夸奖我右武卫,就是因为你这小子给我们右武卫争气本将军对你很满意十分满意”
可怜的小正太陈应良赶紧向几个超级权贵轮流行礼,轮流接受他们的夸奖,忙得不可开交,旁边的柴慎和柴绍父子却是看得眼珠子都摔在地上,脑海里也都是一片茫然,“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事?”
“族叔,这到底怎么回事?”同样晕头转向的独孤纂嗣小心翼翼,替柴家父子向独孤盛问出了这个问题,还指着陈应良问道:“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我们大隋十六卫府,五大主力都争着抢着要他?”
“纂嗣,你不知道他是谁?”独孤盛比独孤纂嗣更惊讶,惊奇说道:“岂止五大主力?大隋十六卫府,谁不想要他?”
独孤纂嗣更是傻眼,茫然到了极点,卫老顽固却冷笑着向独孤盛说道:“独孤将军,把你侄子带到一边,单独告诉他情况,顺便问问蜀国公,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剩下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即便是行伍出身,但是能混到右武卫将军这个层次,独孤盛在官场方面的能力自然也差不到那里,听卫玄这么一说自然明白情况不对,赶紧向卫老顽固低声道了一句谢,然后又赶紧把侄子独孤纂嗣拉到一边低声交谈,留下脸色苍白的柴家父子在原地背黑锅挡枪眼,茫然无措到了极点。
“好了。”卫老顽固笑吟吟的对柴慎说道:“柴郡公,现在没人插嘴了,请把你和陈应良之间的事,向裴大夫和樊老不死禀报了。仔细说说,当初你是怎么背信弃义,强迫退婚,倚强凌弱,草菅人命,上门殴打应良,把应良逼得上吊自杀,又是怎么想要把应良杀人灭口?还有应良这次回来后,又是怎么诬陷他为叛贼同党的?都仔细说说吧,没关系,我们不急,老夫可以请代王殿下给你时间。”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
樊子盖和裴蕴等人目瞪口呆,赶紧一起把目光转向了柴慎父子,柴慎父子则是一起脸色苍白如纸,脸上头上汗水不断滚滚落下,半天不敢吭声。卫老顽固猫玩老鼠,又微笑问道:“怎么?是忘了还是不愿说?要不要老夫替你们说说?”
“如果柴郡公不介意,老夫也可以替你说。”房彦谦开口,平静说道:“应良贤侄与老夫犬子房玄龄为邻,你们把应良贤侄逼得悬梁自尽,柴公子上门殴打应良,犬子都在现场,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老夫也已经从犬子口中得知了事情详细经过,如果柴郡公觉得应良贤侄污蔑于你,犬子可为人证。”
柴慎父子的脸色已经不是苍白了,直接已经是死人颜色了。性格暴躁的樊子盖也顿时勃然大怒了,放声咆哮道:“陈应良这些事,在东都洛阳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向老夫禀报?”
“贤侄,你为什么也没有告诉我这些事?”裴弘策也是惊讶问道。
“樊留守恕罪,叔父恕罪。”陈应良垂首答道:“应良不敢欺瞒,其实我几次都想向你们哭诉此事,请你们为我主持公道,但是当时叛贼重兵围城,留守大人与叔父你们都是日以继夜的国事军务操劳,太过辛苦,应良实在不忍心再为了个人私事,让你们再添烦恼,更加辛苦,所以就一直瞒住了你们。”
樊子盖的脸色放缓和了,性格算是比较温和的裴弘策看向柴慎父子的眼睛中,却顿时射出了凶光,让柴家父子心惊胆战的凶狠绿光——虽说同为正四品的大隋官员,但柴慎非常清楚,自己这个仪仗队队长,在大隋建设部部长裴弘策的面前,简直就是如同草芥一般的存在
卫老顽固又一次站了出来继续给陈应良脸上贴金,冲樊子盖说道:“老不死,陈应良这小家伙真的很懂事,其实他和柴慎之间的事,他也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字半句,是有御史因为他们的事上过表章,老夫才自己想起来的。说起来,你这个老不死还真的得感谢柴郡公,如果不是他把应良逼得在关中走投无路,他又怎么会便宜你们东都洛阳?”
说罢,卫老顽固还又恶狠狠的补充道:“只是,我们西都大兴就倒大霉了,如果应良留在大兴左武卫,这次大兴四万雄师东出潼关,又怎么会遭受如此巨大的损失?”
“这么说来,老夫是得好好感谢柴郡公了。”樊子盖点了点头,皮笑肉不笑的冲柴慎说道:“柴郡公请放心,做为感谢,老夫一定会亲自上书陛下——请陛下重重的奖励于你”
柴慎再也承受不起这么沉重的打击,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全身颤抖得就象在打摆子。可惜卫老顽固却还是不肯放过他,冲樊子盖说道:“老不死,别说这些便宜话,真想为应良出气,也别慢腾腾的写奏章,现在就和老夫到代王殿下面前去,联名请殿下为应良主持公道。”
“去就去,还怕你这老东西了?”樊子盖没好气的又喷了一口毒,恶狠狠说道:“用不着激我,也是你这老东西没用换成东都洛阳的官员中出这样的败类,老夫连旨都不请,先斩后奏先砍了脑袋再说”
“算我一个。”裴弘策站了出来,不动声色的说道:“应良是我侄子,侄子受了委屈,我这个做叔父的,怎么能坐视不理?”
“哈哈。”胖得象个弥勒佛的裴蕴哈哈一笑,道:“也算我一个,应良也是我侄子,我又是监察百官的御史大夫,这样的事可不能束手旁观。”
柴慎父子更加晕头转向了,也更加的彻底绝望了,因为他们很清楚,东都留守樊子盖和西都留守卫玄联手这样的恐怖组合,分量都足以撼动宇文述那样的超级权臣,再加上隋炀帝面前的两大红人裴矩和裴蕴一起落井下石,他们再不被满门抄斩,那才是真的没天理了。
落井下石的绝对不只是裴家兄弟几人,卫老顽固身后的大兴文武,樊老顽固的东都文武,全都是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争先恐后的表态要随樊卫二人到杨侑面前联名弹劾。就与柴家有很近亲戚关系的独孤盛也站了出来,向柴家父子摇头叹气说道:“柴郡公,不是我不想保你,是你做得太过份了,没办法,为了给右武卫将士一个交代,我也必须与诸位大人联名弹劾于你了。”
已经知道内情的独孤纂嗣不敢开口,因为独孤纂嗣很清楚,现在这情况,别说是空有显爵没有实权的自己了,就是柴慎的亲家李渊在这里,这会也得选择退避三舍——得罪不起这么多手握实权的文武重臣同时独孤纂嗣也万分悔恨,后悔自己怎么会脑袋突然进水,包庇柴绍坑害陈应良,无缘无故的与注定马上就要飞黄腾达的陈应良结仇?——好在独孤纂嗣和陈应良之间还有独孤盛这一层关系,独孤纂嗣还有补救的机会。
被这么多的重臣联手收拾,柴慎当然是彻底的绝望了,几次想要爬起来跪下求饶认罪,却颤抖得四肢无力,连抬动一根小指头都办不到,只能瘫坐在地上继续颤抖,忍受着无法数计的嘲弄鄙夷目光。
嘴里还在流血的柴绍也在颤抖,心里也同样充满绝望,知道自己这辈子已经完了,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也知道自己的小命几乎已经注定难保了,但柴绍心中还始终压着一股火,也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出来,一把擦去了脸上鲜血,飞快向在场众人抱拳,大声说道:“诸位大人,不错我们柴家是把陈应良逼上了绝路,也想要他的命,我还亲手打过他,这点我承认,有什么罪,我担着那怕是把我凌迟处死,我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
“但是”柴绍提高了声音,大吼道:“但是,我手里确实有陈应良小贼是杨玄感叛贼同党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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