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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使奥斯卡
不过在折可求当面,被他冷冰冰的一扫视,谁心里再有想法,也只是说不出口,只能垂首等着折可求安排布置一切罢了。
折可求自家去马上褡包中扯出一条干布,擦干身子。长吁了一口气:“要下暴雨了……”
一路赶来又干又热走得鬼火冒的军将亲卫呆呆看看折可求,再看看天际,艳阳如火球一般高悬,天边片云皆无,哪里是要下暴雨的样子?
折可求摇摇头:“等打老了仗,浑身是伤,一旦天候有变,你们就知道了。浑身酸痛得恨不得直娘贼的在身上割两刀…………”
他重重点头:“味道不对,某嗅得到!”
这句话说完,他就打着赤膊翻身上马,断然下令:“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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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河以东,绵延群山之巅,宗翰只带数十骑,立于山巅之上,久久向西观望。
回头看去,便能见到宜芳县治,女真西路军主力数万人就猬集于此间。几万女真军马在城中城外各处,只是扎以简单营盘,静默的等候着宗翰大举反击的号令。
几万人马猬集在一块狭小地域,饮水粮食都感困难。且回旋余地狭小,一旦被四面合击,几万人自相扰乱,战力的一成只怕都发挥不出来,说不得就要全军覆没!
可女真大军仍然忍受着一切,向东做深远撤退。因为从上到下都坚信一点,宗翰只会带给他们巨大的胜利!
更东面一些,是已然动作起来的萧言所部,正沿着两条道路向西发起了攻击,战力一如既往的强悍,攻击一如既往的坚决。女真守军只是凭借着山间军寨等防御体系苦苦支撑。
而在西面,几万鄜延军蜂拥而至,已经站稳了脚跟。想将他们正面击退,已然变得不那么容易。
可宗翰想要的,从来不是击败这支东进的南军,而是要让他们全部覆灭!
这样女真西路军才能真正摆脱两面受敌的战略困境,获得更大的回旋余地,然后机动而战,直到再将南人那个杀了自己儿子和爱将的燕王军马粉碎!
宗翰猛然转头,问及身边亲卫:“娄室该出发了么?”
那亲卫看看日头,擦了一把汗,断然点头:“娄室应该动了!”
就在此际,晴朗的河东夏日天空之中,陡然响起旱雷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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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归 第三卷 补天裂第一百四十四章 传金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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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西斜,天色渐渐暗沉下来,而风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烈,卷起漫天尘沙,如一面黑毯一般,牢牢裹在河东之地的上空。身在其间,直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
此刻不论是谁,都知道一场夏日大雨,已然是转瞬即至。
成千上万的军马民夫守在道边,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军将士卒,多是神卫军为主的人马,或者在一个个坚固营盘中休整操演,或者在赶造各色工具,也有被抽调而出沿着道路哨探警戒,甚而跟着转运军械辎重朝西而进的。
民夫则是为数更多,修补道路,赶建营寨,运送辎重,从事这些军中琐碎辛苦事宜的主力,毫无疑问就是从太原府左近征发雇募的至少五六万之数的民夫。
人过一万,无边无岸,更何况在这群山之中一条河谷大道上的数万民夫!
这些河东百姓,浑身灰汗。或者在构工建寨,或者在推着沉重的鸡公车奔走于途。践踏起漫天尘灰,整个天地间都变成黄蒙蒙的一片。
带领调度这3,w△ww.些民夫的军中之人或地方小官吏,也穿着麻鞋短衣跟在队伍当中,同样挥汗如雨,满面风霜之色。虽然不用推车赶马做苦工,可是每日都喊得声嘶力竭,嗓子都要迸出血来。
燕王萧言在几日前得到鄜延军和折家军联兵东进的消息之后。就让人觉得颇为有些仓促的动员大军向西对进。沿着女真鞑子设立的一道道的防线打过去。整个河东战地都跟着动了起来。
如此天气。如此道路,身在军中,自然是一件苦差事。可是大家都在咬牙坚持,只希望西军和燕王大军两路对进,能早日埋葬女真鞑子南下深入河东的军马,能早些恢复太平!
虽然燕王麾下神武龙卫两军,尽是能征惯战之士。而从京畿赶来的神卫军更是军容壮盛,士马囤聚如云。更加上燕王向来百战百胜的威名。全河东上下都指望燕王大军一旦发出。就能所向有功,一路红旗报捷!
可是虽然在娄烦城下打了一场斩首两三千的大捷,毕竟还是依城野战。一旦燕王大军由守转攻,去打女真鞑子利用河东险要地势设立的防线,情势就倒了过来。
如今战事,却是燕王麾下精锐在山间河谷道路中艰难前行,一路苦战!
论战阵经验之丰富,军将素质之高。宗翰所部这些女真小部出身之人,还过于东路军那些大部贵人。虽然向来最常用的战术就是以铁骑纵横决荡,很少打守御战。可那时只是不需要而已。
现下需要封死萧言所部西进道路。宗翰麾下,也同样沿着两条西进河谷道路。设立下重重军寨,挑挖深长壕沟,用上多少强弓硬弩,凭寨死守!
河东群山连绵的地形,对双方都是一般的,只要都是坚定能战的军马,那就是利于守而不利于攻。
女真人一旦凭寨依托地形层层阻截,大军运动,也只有硬碰硬的一路攻过去!
几日当中,前锋所部伤损着实不少,拿下的女真鞑子军寨寥寥。前进了不过寥寥十余里而已,想打到宜芳城下,正不知道还需要多少时日,付出多少惨重的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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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尘之中,就见一队人马缓缓的从前面退了下来。这队人马打着的是龙卫军旗号,约有四百余人的模样,正是一个指挥的编制。
不过看到这个指挥中军将士卒模样,道旁川流不息的士卒民夫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原因无他,这个指挥的军将士卒看起来着实雄壮得很。
人人俱是八尺上下,膀阔腰停,如同一尊铁塔也似。人人都备有一匹走马,可是乘骑在马上的人甚少,全都自家步行。不过每匹走马都负担极重了,鞍上都有巨大的甲包,一看那个体积,就知道甲包之中至少是两三领重甲!这些巨汉再乘骑上去,只怕这些走马都得压塌压废。
除了每人所配的走马之外,队伍后面还跟着太平车,每辆车车辙印极深,拉车骡马也走得是满身大汗。太平车上堆着放着,俱是厚重长大的兵刃,不是巨斧,就是汴梁武库精制的斩马长刀。精钢锋刃上缺口累累,血污密布,显是经历了一场苦战。
这几百条巨汉在烟尘中列队而进,就如几百名巨灵金刚一起行动一般。虽然看起来颇为疲倦沮丧,但是这种气势,也压得道中不管军士还是民夫纷纷避道,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在道旁却有一队负责巡视哨戒的神卫军轻骑队伍,带队军将是熙河选锋出身,久历戎行,经验颇深。看到这支队伍眼睛就是一亮,他却识得这支军马来历。正是现在西军中都少见的整建制重甲陷阵兵!
这名军将打马迎了上去,直寻到走在队伍前头的这支重甲陷阵兵的指挥使,远远就翻身下马,拱手抱拳:“这位兄台请了!洒家黄信,乃神卫军前厢第八指挥指挥使。兄台所部,可是龙卫军的?现下却是要去哪里?”
重甲陷阵兵的指挥使听到他的口音,脸上居然显出一丝喜色,再开口时,也是关西口音,甚而还有浓重的秦州味道,两人不折不扣。都是熙河出身的!
“遮莫不是在一日夜间扫平了三座山上生乱蕃部的黄将主!洒家项充。原来也是熙河出身。因为恶了上司,才离了秦州。那时候浑家未死,妻族在绥德,就去了环庆军中混口饭吃。那时候就听闻哥哥名声了!”
遇到熙河出身之人,黄信也是欣喜,咧嘴一笑,上前就把住了项充胳膊:“项兄名声,俺也听闻过。当日就是俺们熙河出名的步战之将!没想到却在此间相逢!”
这项充名声他还真听说过,熙河军中步战好手的后起之秀,使得团牌,巨斧,双手斩马刀,长矛,掷矛,单手长刀,步下铁锤,长棍八般兵刃。人送绰号八臂项充。因为看不惯上司居然在回易中连神臂弓这等军国利器都朝西贼售卖,越级告发。结果在熙河军中存身不住,只能离开。当日不少人直笑此人自此就算是废了,没想到兜兜转转,居然成了龙卫军中重甲陷阵兵的指挥使!
黄信军中宿将,如何不知道重甲陷阵兵如何整建制的组建起来,就是一军将主的心头宝贝。龙卫军又是燕王的老底子之一,现下他不过才从熙河选锋作为降将编入神卫军中,比之项充,虽然都是指挥使差遣,可这地位却差得甚远!
道左相逢熙河老乡,两人脸上都笑开了花。黄信斟酌一下,又问道:“老兄什么时候上去的,怎生又退下来了?”
项充挥手让队伍稍停一下,笑道:“这些过后再说,俺们退下来说是要到甲三寨去休整一下。没成想带路的那河东军士却在道中走散了,正想动问哥哥,甲三寨在何处?”
黄信一笑:“这还需动问?俺遣几骑带你等去就是了。却不知道哥哥下来歇息多久?明日俺们也不出巡,如若有暇,倒是要来寻哥哥盘桓一下。”
项充正要说两句客气话,后面重甲陷阵兵队伍当中就走出一条巨汉,比之已然八尺上下的他还要高出半个头来!空着的两只手就如蒲扇一般,虽然面相朴实,但如此体形,却是惊人之极!
他直愣愣的就对项充道:“将主,俺们奉的将令就是天黑之前到甲三寨休整,现下停在道中作甚?”
项充一笑,笑意甚是谦和:“不是正寻人问路么?这是神卫军黄指挥使,他就遣人领俺们去。你先带队,俺在这里与黄指挥使稍谈两句,问问后面情形。”
那巨汉默然点点头,在旁边听着的黄信顿时招呼来两名巡骑,带着大队就再度开步朝着甲三寨方向去了。项充停在那儿,准备和这老乡多谈几句。
黄信关切前面战事,都是一个系统的军将,更兼老乡,没什么好客气的。开口又是问了一遍。
项充叹了口气:“俺们是昨夜上去的,趁着夜色抵近列阵,想等天色一明,强弓硬弩掩护之下抢上去,砍开寨栅,引领大军杀进去。直娘贼的女真鞑子箭如雨下不说,还将来多少俺们的滚木礌石灰瓶,只情居高临下的朝下砸!俺们披着三层甲硬抢上去,砍开了寨栅,结果后面军寨中就杀出至少一两千女真歩骑,来抄截俺们侧翼!俺们歩骑也迎上去,一场混战下来,加上俺们拼力,总算将那个鸟寨子抢了下来。不过今日也就过了午,再战不得。俺们这个指挥金贵,不能每个寨子都硬上,只索先退下来喘口气再说。”
黄信皱眉问道:“就抢了一个寨子下来?”
项充仍然叹气:“女真鞑子直娘贼的不软!俺们巨斧都杀卷了口,才抢下一个,捞了二百多个斩首。前面重重叠叠,到宜芳城下,至少还有数十个军寨!俺是不想退下来的,燕王都顶在前面,还能不出力厮杀?可是上官说将养俺们这支军马不易,怎生也不能浪用了。只能先下来歇他娘的一歇。”
黄信脸色变幻,他不比项充这等骤然提拔上来的新贵,在军中浸淫日久,家中也有传承。战局看得更清楚一些。
此次骤然发兵西进,说的是要去鄜延军和折家军会师于宜芳城下,将女真鞑子击灭与岚州。可怎么看都是刘光世他们突然东向,背后就是黄河,没有一个稳固的接应。燕王是怕鄜延军吃亏才挥师对进的!
可是哪怕两路用上神武和龙卫精锐。前进得还万分艰难。甚而连重甲陷阵兵这等宝贝都拉上阵用来攻寨,前进速度也没提高多少。而燕王还顶在前面督战,可见对眼前军情发展的急切之情,难道是真的担心鄜延军很快就要垮下来?
一旦为女真各个击破,鄜延军崩溃。那宗翰西路军的回旋余地就不知道大了多少。燕王就再难觅得决战之机。本来和女真西路军相持也不直什么,慢慢打就是了。偏生背后河北当面,还压着规模更大的女真东路军,不知道只是一支天武军。能在那边撑持多久!
可鄜延军怎么说也是西军六路之一,再加上还有折可求这宿将援应,不会那么快就垮下来罢?
现在既然入了神卫军,黄信倒是有点好处,吃了谁的饷就踏实为谁效力。这个时候也忍不住暗中祈祷,鄜延军但愿能显点本事出来,支撑到燕王东进大军的到来!
项充军令在身,实在没时间和黄信多谈什么,只是拱了拱手:“哥哥,俺这就去了。这场大战之后。要是还活着,再寻哥哥吃酒就是了。”
黄信点头还礼。突然想起什么,就一扯项充,压低了声音道:“刚才那鸟汉子,却是什么人?哥哥是指挥使,怎生还要对他客气?俺带兵时日多少长点,哥哥就是再体恤属下,也总要重威,岂能让人爬到头上来?”
项充苦笑一声:“那岂是寻常人?跟着岳无敌去应州城下孤军血战过的,燕王到来都亲自见了,当即就拔成小使臣,现下在俺这一营中为虞侯使,叫做杨得便是。这样的人,俺如何不得给三分情面?不过这杨得倒是个老实人,除了认死理之外,倒无甚其他心思,临阵之际冲杀更是勇猛,只在俺之上,这点多承哥哥提点,不过还请放心就是,俺都省得。”
黄信这番话交浅言深,算是看在老乡面上才说的,项充答得也甚诚恳。两人对视一下,倒觉得老乡情分更深一些了。
黄信拱拱手:“阵前再会!”
项充不及答话,就听见风声更烈,卷动起尘沙,竟然在道中发出鬼哭一般的呼啸之声!
两人都转头望去,就见烟尘如墙而来,弥漫竟然有数十丈之高。而在烟尘之后,还是黄昏,就乌云翻卷,一道道电光撕开了这厚重的尘埃!
多少民夫都呼啸起来,而带队的不管是军将还是官吏都脸色发白,一场夏季暴雨,就将到来。这山间川流不息的队伍,还不知道会遇上多大的麻烦,更怕水涨,山洪暴发,那时整支大军都要困顿在此,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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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如如龙一般在头顶夭矫飞舞,雷声响动,开始还在天边闷闷的滚动,现下却一声响似一声,一声烈过一声!
如此天威之下,数千仍然顶在一线的龙卫军军马,都停住了为明日作战准备的各项部署调整,转为加固营地,离开低处,以应对这将要到来,声势惊人的暴雨。
天地之间,虽然未曾入夜,但已经黑得如同锅底一般,狂风呼啸席卷,将尘沙扬向四面八方。只有电光闪过,才短暂的照亮四下山川大地,照亮这猬集了神武龙卫神卫鄜延折家河外军女真西路军等十数万战士的河东战场!
萧言立马道左,看着大军疾疾调动,他的旗号,就在身后狂风中猎猎舞动,仿佛随时都会被从旗杆中扯下一般。
最新军情传来,鄜延军已然拿下了合河县治,已然算是有了依托,看起来地位稳固了一些。虽然还是拒绝与萧言联络,不过总算是安全了一些,萧言似乎能稍稍松口大气。而女真西路军主力,就已然被压迫到宜芳一带,回旋余地狭小,似乎就准备等着最后决战一般。
不过这场突如其来的天地之威,却让萧言只有一种巨大的不祥之感!
萧言突然回头,对着身后白须飘拂的宗泽厉声道:“完颜娄室所部,现在在哪儿?还在韩世忠当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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岢岚军北面,完颜娄室同样仰头看着头顶电光飞舞,乌云翻卷。
一场暴雨即将而至。虽然暴雨之下,女真和南人两军运动都要艰难起来。但是处在河谷道路之中,还会受到水涨山洪影响的南军,却是受到的妨害更大!
如果雨势足够,则不管是从窟谷寨打过来的南人神武军,还是从娄烦打过来的那燕王亲率主力,一段时间内都是动弹不得!
而他娄室所部主力,就可以断然转用,去打西面!
宗翰要的不是击退西面南军,而是彻底击破甚而覆军杀将,那他娄室,就给宗翰这样一个结果!(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xiaos惑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xiaos惑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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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归 第三卷 补天裂第一百四十五章 传金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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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铺天盖地而下,如此雨势,易县城下水陆凭河而战之际的天候与之相比,简直就是晴空万里也似!
天地之间,仿佛有一道道雨墙来回扫荡,将河东的山川大地都笼罩在水的世界当中。前些时候近月晴日所蒸发积累的水汽,在这一刻就全部爆发了出来。
天地之间,晦暗一片,只有道道闪电明灭不定。让河东大地,仿佛重回千万年前的洪荒世界。
沿着北面岚水河谷道路攻击前进的神武常胜军所部,这个时候全都避居山势高处,缩在临时赶建出来的营盘当中,军将士卒民夫,全都在如此雨势中奔走忙碌。
暴雨若此,且明显不是骤起骤熄的阵雨。虽然避开河谷大道,免了岚水涨水的祸患。但是万一山间有洪水爆发,再加泥石山崩,对于一支大军而言,也是损伤极重的打击!
多少军士民夫就冒着大雨在忙忙碌碌的加固营寨,有些临时设立的营寨还要改变位置。且在营寨四下还要开挖出引水的沟渠,疏导万一倾泻而至的山洪流向。囤积的粮食军械也要赶紧收储防潮。
暴雨如注之下,成千人在雨柱中奔走呼喊,扛的扛抬的抬,谁也不敢在此刻惜力。而军将们也参与其中,同样滚得一身泥水。这些厮杀汉临阵之际也▲%,ww≮w.许还能气定神闲,但在这大自然的天威之下,却无一人可以等闲以对!
韩世忠穿着一身麻布单衣,在营寨之外,和军士民夫们一起挖着导水沟渠。衣衫不用说已经是湿透了。身上脸上。全是泥泞。河东此地山质以石山为多。而军中所用锹锄之类尽是从太原府南交城天通监就地调用的,河东炼铁多用石炭,铁质甚脆,砍在山石上崩裂无算。但每个人仍然在拼命劳作,因为已然听得四下水声响亮,远处山间已然响起了山洪呼啸的呜呜之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此间的山洪也要下来,这导水渠道不挖好。那说不定几个营盘都要给冲到山底下去了!
当的一声巨响,韩世忠手中鹤嘴锄铁头已然断成两截。他正要大声喊着再将一件器械来。就听见头顶有人呼喊。
“韩将主,韩将主!”
韩世忠抬头,就见数名一身泥水的传骑正在上面候着,每个人都被雨水淋得满脸青白,都是壮健汉子,在这暴雨中奔走,浑身热气都被浇熄了,情不自禁的牙齿都在格格发颤。
韩世忠丢下手中半截鹤嘴锄,按着沟边翻身上去。一名亲卫忙不迭的递过来酒葫芦让他驱寒。韩世忠骂了一声:“直娘贼的拿给旁人喝去,俺不差这一口!”
将亲卫骂走之后韩世忠就定定看着那几名传骑:“怎样?”
传骑一边牙齿打颤一边回禀:“俺们越过前面鞑子军寨。深入了十几里,出了河谷山口。天候实在太坏,军情打探不得仔细实在,不过看到沿途鞑子军寨在这个时候还在抽调人马,冒雨向西赶去。俺们实在向西进不得了,只有赶回来回报,还请将主责罚!”
韩世忠扫了一眼这几名传骑。如此暴雨之下前出哨探,河谷道路涨水泥泞,马都走不得了,这几名传骑真不知道吃了多少辛苦!现下一个个站在那里都摇摇欲坠,明显精力体力都完全透支。
韩世忠一摆手:“去营中休息!喝点热姜汤,找个干爽…………直娘贼也没干爽所在了,就找个地方闭闭眼睛就是!”
这几名哨探传骑还有加入劳作的意思,却给韩世忠硬生生赶走了。站在沟渠旁边双眉紧缩满面忧色。
不管是自家这路,还是燕王那路。都是沿着山间河谷道路向东攻击前进。受这天候影响实在太大!一场暴雨下来,两支大军就再是精锐,也只是动弹不得,后面的辎重补给也一时断绝,只能在这里苦挨与这场暴雨搏斗。
自家军马安全什么的倒不必忧虑,如此雨势,如此地形,在这河谷大道中鞑子同样也动弹不得,双方战事自然而然的就停顿下来。
不过让韩世忠忧虑的却是鞑子减轻了正面压力之后,却取得了向西的部分行动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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