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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主内,我主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洒家爱喝酒

    祝观良有两天忙的脚不沾地没有好好打理自己了,下巴生出青色的胡茬,喝口茶,书房内环顾一圈道,“书房是书房,卧房是卧房,我有老婆为什么还要在书房支床”

    “那你忙吧,我回去睡了。”

    祝观良钳住她的手,往回一拉,拽到身边,按坐在腿上,“你最近对我态度奇差,还在为上次的事记仇”

    “没有。”她冷冷的回。

    “瞅瞅这嘴撅的,都快撅上天了还说没有,你当我瞎啊”

    其实与其说是跟他闹别扭,倒不如说她是在跟自己闹别扭,尤其是听说圣人要禅位之后,那些莫名增生的不安跟患得患失的恐惧时刻包裹着她,她知道现在的日子维持不了多久,但也没想到会这么短暂,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变化,所以一直在跟自己闹别扭,而这种情绪自然而然的也波及到了一切源头的祝观良。

    “太晚了,我困了,先回去睡了。”

    “先别睡,再陪我一会儿。”他把几张织造院的折子拿出来,“现在我手下没一个人能守得住这个摊子,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这么长时间,流程跟规矩也都熟悉的差不多了,我想暂时由你来负责织造院的事。”

    他现在正在准备继任的事,里里外外大大小小什么都要他做主,织造院的事当然无法再分神去面面俱到的管,织造院是五司衙门里最重要的一个,容不得半点差错出现,尤其是现在这种紧要关口。

    周乐平脑袋上的伤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替他分忧也不是什么辛苦事,就答应了,她做事干脆利落,不拖拉,有什么问题都是一刀斩,这样固然好,但坐到他这个位置上,威严可以使,但恩威并施的效果更好,做皇帝要平衡各方面的关系更要圆滑,她这样不留情面,总归不大周到。

    周乐平这是把以前带兵的习惯用到处理政务上了,虽然做了几年将军,但都是在疆场,实在没什么做官的经验,她批完的折子,譬如申报款项一类,祝观良通常都要再看一遍。

    等到手上的事都忙完了,周乐平伸个懒腰,松松肩膀,正要站起来,祝观良的手按在她肚子上,从背后抱着她,嗅着她颈间的气息问,“你想要孩子吗”

    她感觉到有一道伤口被揭开,还有人往上撒盐,撒盐的就是祝观良。

    “这事儿以后能不能不说了。”

    有些许呼吸困难,周乐平吸吸鼻子,忽然有点想哭。398小说

    “我前两天派人去找师傅了,请他帮忙寻一味方子,这两天应该就有结果了,回头你试试,咱们再努力努力。”

    周乐平转过头,十分郑重的问他,“你说要册立冬至做太子,那将来我们有了孩子呢你生在帝王家,我也见过不少兄弟阋墙手足相残的惨剧,你不能指望今后我们的孩子和冬至也能跟你和单甯一样,一个无心皇位,兄友弟恭,不争不抢。”

    “那是我的事,将来谁做皇帝看他们谁有本事,两个我都捧手心里疼着,没本事的,就是亲儿子我也不偏袒,再说了......”他满怀期待道,“万一是个闺女呢”

    “我觉得这件事不用我提醒你,你不就是大夫吗我能不能生你心里清楚得很,要是有希望你早变着法儿的哄我吃药了,还至于到现在都没个措施”

    这是祝观良人生头一件感到无能为力的事,他半晌没言语,静静拥着她,低声叹息,手放在她肚子上一遍一遍的摩挲。

    周乐平感觉自己肚子都快被他搓下来一层皮了,最后终于忍不住了,拿开他的手站起来,“不早了,回去睡吧。”

    祝观良坐在那儿还是没动。

    周乐平拉他,“走不走”

    他无奈道,“腿麻,站不起来。”

    周乐平脸一红,这半天她坐的倒是挺舒服,差点就忘了这么长时间一直坐在他腿上,不麻才怪。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周乐平叹息一声,弯腰把他的胳膊挂在自己脖子上,“我扶你,走吧。”

    祝观良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周乐平被压的几乎腿软,勉强扶着他出了门,到了门口遇上值夜的小厮,正想过来扶,被祝观良一眼瞪过去又讪讪定住。

    回到卧房,祝观良腿也基本好了,关门的瞬间把她抵在门板上,亲吻她脸颊,继而是鼻尖,再是嘴唇,“我们再试试吧,话不能说的太绝对,万一有希望呢”

    周乐平自顾自的泼冷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你是有一线希望就抓住不放的人,怎么这会儿就要放弃了呢”

    “情况不一样。”

    “可我想要。”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表达出想要一个孩子的期许,如果她能生的话,听见这话大概会高兴,可她不能,于是这话听来就跟宣判死期一样,要是这种想法发展成执念,那不需多久,她就会被彻底遗弃,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给他生孩子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可唯独她不能。

    周乐平几乎已经预见自己的将来,但还是笑了笑,对他敞开怀抱说,“那就试试吧。”




第418章 小主子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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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观良这样心细如发的人自然察觉到了周乐平说试试的时候语气中的勉强跟难过,但他将脑中的想法一扫而空,强迫自己不去想,只要不想仿佛那些隔阂矛盾就不存在。

    这一晚周乐平睡得很不安稳,半夜的时候身子烧的滚烫,祝观良叫不醒她,口渡她吃了一回药,折腾到快天亮,朦胧间怀里的人猛的一缩,他惊醒了,低头看见她脸上湿了一片。

    “多难都挺过去了,怎么也不能折在这么件小事上。”

    他自顾自的嘀咕,嘀咕完了,把她放好,轻手轻脚的穿衣出门,临走前叮嘱婢女好好儿照顾她,啰嗦了一大堆自己还是不放心,总觉得跟她之间似乎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周乐平一觉醒来脑袋昏昏沉沉,头重脚轻的下了床,婢女进来伺候她梳洗,她凡事不喜欢人忙前忙后的伺候,摆摆手说不用。

    婢女就为难的看着她,“您昨天晚上发烧了,今早殿下走的时候特意嘱咐让我们好好儿照顾您的,还是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周乐平心说她发烧是因为谁啊,还是固执的坚持自己来,洗漱后坐在窗边吃早饭,不知不觉已至花期,院子里花花绿绿的一片,太阳暖融融的照下来,万物复苏,倒真是一派新旧交替好春光。

    新旧交替,一想到这个词周乐平心里就不舒服,早饭匆匆吃了两口,正打算去看看冬至,就见乳娘急匆匆跑进来。

    她心头晃过一阵不好的预感,果然听乳娘哭道,“小主子......小主子病了,您快去看看吧!”

    她哪里能耽搁,跟着乳娘回去,才进院子就听见洪亮的哭声,进屋一看,孩子哭的脸色通红,脸上,脖子上,胳膊上起了一片红色的疹子,再伸手去试体温,半大的孩子身上烫的像是刚从火炉里捞出来。

    周乐平蹙眉,“身上的红疹什么时候有的”

    乳娘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这......今......今天才发现的。”

    周乐平按着眉心低呵,“你是小主子的乳娘,一天到晚,吃喝拉撒都是你在照顾,你是除我跟殿下之外他最亲近的人,你说今天才发现的,从晨起到现在不过两个时辰,两个时辰能变成这样”

    她平时端的是平易近人的态度,但是板起脸严肃起来的骇人程度丝毫不亚于祝观良,乳娘俯首在地,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是昨天,昨天上午的时候奴婢发现小主子身上有红疹,但那时候不多,奴婢还以为是叫什么小飞虫咬的,就给挠了挠,那时候小主子也没什么不适,可谁知道奴婢起来给小主子喂奶的时候小主子怎么都喝不进,还一个劲儿哭......皇妃饶命,奴婢是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长沙

    玉娇听说周乐平病了,本想过来看看她,却恰好听说冬至病了,经过这儿的时候听见院子里训人的声音,没忍住就多了句嘴,“小主子是什么身份金枝玉叶,被飞虫咬了是小事吗那时候就应该立即上报,你身为乳娘,一个没想到就有可能把小主子置于危险中知不知道”

    乳娘瞪了玉娇一眼,没搭理她,转头又对周乐平求情,“皇妃,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就饶了我这次吧!”

    周乐平这半吊子大夫的二把式不敢在冬至身上用,让人赶紧进宫去请太医,另外着人去知会祝观良,看一眼地上涕泪横流的乳娘,扶额道,“小主子是金枝玉叶疏忽不得,这件事只会大不会小,要是让殿下知道了更没有你的好果子吃,趁着殿下还没回来,收拾东西赶紧走吧。”

    乳娘骇然失色,“皇妃开恩啊!小主子自打出生起就一直是奴婢在照顾,小主子现在对奴婢十分依赖,奴婢走了谁来照顾小主子啊”

    这话听的周乐平心里就不那么舒服了,“这世上的乳娘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你走了,当然还有更负责任的乳娘来照顾小主子,这件事没有追究你的责任问罪已经是看在你是乳娘的份儿上网开一面了,你要是不走也行,留下等殿下回来再处置你吧。”

    她态度坚决,没有丝毫能够商量挽回的余地,乳娘心下衡量,都不是好惹的主儿,落在祝观良手上下场只怕会更惨,一番犹豫过后终于想通了,此时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乳娘走后冬至就没人管了,周乐平吩咐管家再去找一个靠谱的乳娘来,看着床上哭哑了嗓子还停不下来的冬至心疼的厉害,把孩子抱起来,放在怀里轻轻晃,沉声问,“去催催太医,小主子等不了了。”

    玉娇在一旁安抚她,说一定会没事的,让她不要担心,周乐平点点头,明明不是自己的孩子,可她抱在怀里就是心痛如绞,听着冬至哭,她也掉眼泪,玉娇拿着帕子帮她擦眼泪,“你自己都病着,孩子先给我吧,你坐下歇会儿。”

    周乐平固执的说不,非要自己抱着,一直等到太医来,亲自从她怀里接过冬至她才肯放手。

    短短几天,好像什么事情都变了,她对冬至的态度,跟祝观良之间的氛围,全都变了。

    冬至被接回来,祝观良本来就是打算当亲生儿子来养的,因为她不能生的事府里的下人多少都有耳闻,要是冬至在她手上出个什么事,少不得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说她亏待孩子,流言蜚语的杀伤力有多大她老早就见识过,都说后娘不好当,她更要付出多几倍的努力来才行。

    祝观良收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一路小跑回来,推开房门,屋里咯咯笑声入耳,管家跟在身后解释,“太医来看了,说是热疹,没什么大碍,吃了药,身上也涂了药,这会儿已经好多了,皇妃一直在这儿陪着,一天了,晌午饭都没吃。”

    周乐平听见门口的声音了,头发卷啊卷拢到身后,把冬至放在床上,收敛起笑,走到门口对他道,“回来了。”



第419章 做梦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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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观良看她脸色奇差,握住她的手,“头还疼吗”

    昨晚发烧,她嚷嚷着头疼,喊了小半夜,他捏着她手上的虎口也揉了小半夜,最后也是揉的两只手都没知觉了才哄她睡过去。

    “不疼了,你进去看冬至吧,我回去了。”

    方才她拿发梢轻轻扫着冬至的脸逗他,冬至笑的十分开心,现在她突然走了,换了个不那么熟悉的陌生人来,冬至撇撇嘴,豆大的泪珠子断了线,嘴一张就嚎起来。

    祝观良把冬至抱起来,冬至朝着周乐平的方向伸出手,越哭声音越响亮,这是还不会说话,要是会说话一定还会喊一声:婶婶别走!

    管家识相的关上门退出去,祝观良抱着冬至一脸无措无辜的看着她,“这孩子黏你,让你抱呢。”

    周乐平心疼冬至,也愿意带着他,但是并不乐意看见冬至黏着她,那感觉就像是被人用一根绳子拴着似的,那头轻轻一扯就能轻而易举伤到她。

    冬至要她抱,她不伸手,两只手抄在袖子里,连笑容也跟着藏起来。

    祝观良问她怎么了,她遮遮掩掩的说,“抱一天了,累。”

    不是累,祝观良看的分明,她就是不想。

    今天在外头忙了一天脚不沾地,听说冬至病了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以至于有的事情他根本就分不出神去想,只能尽力安抚,“这两天给我点时间,孩子的事......你别费神了,我会想办法的。”

    周乐平心说,还有什么办法呢无非就是被心底的那点儿执念催的,不撞南墙不回头罢了,不过也没有急着拆穿他,以退为进,等他自己知道了再怎么努力也没用的时候就能消停了。

    这段时间前前后后,因为单甯出家的事还有大皇妃的死,安和也沉寂了许久没有出现,等周乐平再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在妤夫人的告别宴上了。

    安和相较于之前似乎一下沉稳了许多,再也听不见她念叨那些不切实际的女侠梦,安安静静端坐在妤夫人身边,真像个公主样儿了。

    “我跟你父皇年纪都大了,朝中跟后宫的好些事想管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了,人老了就只想享清福了,往后朝中的大小事务就都交给老五了,至于后宫......”妤夫人看着周乐平,“你看着办吧,甭管是怎么管,就算拿出你练兵的那一套,只要不让它乱了就成。”

    周乐平点着头答应,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跟妤夫人坦白,“走之前您给他物色几个闺秀吧,这谁家谁家的姑娘我也不了解,里头好些关系也拎不清,后宫不能虚空着,总要有新人进来传宗接代,丰盈龙嗣。”

    安和听见她的话吓了一跳,“皇嫂,你这是干什么啊皇兄都还没说要......哪有上赶着给自己找情敌的啊”

    妤夫人也惊讶于她的态度,“你想好了虽然知道这件事在所难免,但老五可从来没跟我提过,我从来没见过我们家老五对谁这么长情过,你是头一个,可别辜负了他。”

    “我要是拦着不让他娶别人那才是辜负他,虽然他把冬至当成自己亲儿子养,但我总不能让他一辈子无后吧。”

    说到这儿妤夫人就明白了,震惊她的坦诚之余还有些心疼,“这事你跟老五商量过了”

    她摇头说没有。爱书吧

    祝观良要是知道了,一准儿揪着她的领子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妤夫人深知自己儿子的脾性,于是担忧道,“只怕我选好了,最后他还会一个个的把人赶回去,到时候你再处理起来会很麻烦。”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把眼前的事办了。”

    她表现得十分决绝,妤夫人也就没有再坚持,毕竟她也不想看自己的儿子绝后。

    这整件事都瞒着祝观良,直到他登基那天,下了朝,妤夫人派人来请他过去,拿出拟定好的人选名单跟画像给他看他才明白过来。

    他这几天都在宫里,有那么几天没见到周乐平了,可就是这短短几天,她背地里居然还给他们物色上了妃子。

    倒都是绝色,身家才学样样不差,周到的他简直想笑。

    妤夫人道,“你如今是做皇帝的人了,后宫不能没有人,喜不喜欢是一回事,有没有是另一回事,你看看,满意了就先留下来,也能帮你稳固朝堂关系,没害处。”

    祝观良心里波涛翻涌,脸上却很平静,“母亲让我回去考虑考虑,我是无所谓,可对人家姑娘来说却是终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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