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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之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事情在她怀上陆拓之后暴露,左少安暴怒,去找陆经豪算帐,却被他请来的打手揍个半死,气馁地回到家里,妻子却早跟着那混蛋跑了,只留下一个不满一岁的女儿。
左少芹和左少安不算真正的夫妻,并没有领结婚证书,分开了就分开,再没有联系过。
东芹在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左少芹突然来学校找她,认了她这个女儿,从此两人经常私下见面,左少芹会给她许多零用钱。
说实话,左少芹实在不像一个母亲,她似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自觉,与她的相处更像一个多年的姐妹淘,也不管她是否年纪幼小,什么话都敢说。
从聊天的内容里,东芹渐渐知道她的近况,也知道了自己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陆拓。
陆拓很得陆经豪的喜欢,从小就将他带去意大利那里。
听说他打算回国内上高中,暂时和父母住一起,因为他们马上要补办婚礼,以这个名义光明正大地回来。
“哦,对了。拓以前就很喜欢缠着我问你的事情,他一直想见见自己的姐姐。所以明天你给我弄漂亮点,不许让他失望。最重要的是,我的女儿该是最漂亮的公主,不许你丢我的脸。”
左少芹解决了盘内最后一块牛排,身后的厨师立即送上餐后甜点,是一小块樱桃果冻,颜色鲜艳。
东芹依然沉默。
公主……?她在心底狂笑。
她从来也不是公主,左少芹,你不明白的,你的女儿,早在三年前……不,早在你毅然离开左少安之后,便成了孤独的配角。
如今,她只是一个浪荡的配角,永远也不配做公主这个主角的。
第二天一早,左少芹就派人送来了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件粉红色的夏装,吊带的裙子,上面点点碎花,腰身刚好合适,穿上去之后裙摆缓缓飘动,像一只斑斓的蝴蝶。
东芹静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漆黑的长发,浓密的流海,深邃的却是妩媚的眼睛,像猫。她记得左少安这样形容过自己。小巧的鼻子和嘴巴,加上一双总会无意识眯起来的眼睛,她的确有点像猫。
她的身材属于娇小型的,大约只有162公分,比例却不错,腿长腰高,肩膀很纤细,估计有人看了就会产生怜惜的心情。
她实在不像左少芹,那种人的艳丽,她更像左少安,甜蜜的妩媚,眉宇间有一种慵懒的宁静,更偏向甜美一类的。
有人敲门,门开了,却进来两个装扮时髦的陌生男子。
小爱笑着介绍,“小姐,这两位是最著名的美容造型师,夫人要他们过来帮您装扮一下。”
她随意点了点头,忽略那两个年轻男子眼中的惊艳,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任他们摆布。
她没什么层次的头发渐渐被打薄,流海也被打斜,露出一双漂亮的眼。
另一人拿着化妆笔,在她脸上小心画着,扑粉,腮红,描眉,眼影,睫毛膏,口红……
她渐渐蜕变成一个妩媚的少女,稚气大减。
大约弄了一个多小时,两个造型师便告辞了。
左少芹心情大好,居然亲自来这里看成果,似乎很满意的样子,最后还给了她一顶宽沿帽子,要她戴上。
陆经豪的飞机在下午两点到,左少芹迫不及待,早到了半个小时,两人坐在vip休息室里等着,旁边的工作人员诚惶诚恐。
这样的待遇,东芹从未遇过。只有在与左少芹在一起的时候,她才能体会到什么叫做人上人。
这是个现实的社会,高层次的人就是压在低层次的人头上,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有钱有势才是一切,其他的都是狗p。
飞机似乎晚点了,两点二十,还没有音训。
左少芹不耐烦起来,一会要茶一会要果汁,那些工作人员更慌张了,不知该拿这个美丽的贵妇人怎么办才好。
东芹冷眼看着她耍威风,突然觉得女人的要求原来如此简单,一件华丽的衣服,一顿高雅的晚餐,或者一次耍威风的机会,都可以让她们完全满足。
左少芹其实就是这么个简单的女人,她的欲望很直接,陆经豪估计也是看上这点,觉得方便,所以才将她留在身边吧。
他们之间或许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爱情,纯粹是方便而已。
两点四十,左少芹的手机响了,悠扬的和弦小夜曲。
她顿时笑开了,用无比甜美温柔的声音接了起来。
“亲爱的,你终于到啦?我等得心都慌了!拓怎么样?……恩,我把东芹接过来了……恩,好,我们马上过去。”
她挂了手机,很潇洒地起身。
“他们到了,在大厅那里。”
她忽然抓住东芹的胳膊,很用力,东芹痛得眯起了眼,依然不说话看着她。
“继父就是继父,你明白么?要是打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是我女儿也照样赶出去!”
东芹讥诮一笑,“我对老男人没兴趣。他连你都满足不了,好希奇吗?”
左少芹定定看了她半晌,松开手走了出去。
大厅那里人很多,都是刚下飞机等行李的。
远远地,东芹只看到一头浅咖啡的头发,在一群黑发中分外显眼。
那人个子很高,穿着红色的t恤,背着运动包,背对着她,所以看不见脸。
他似乎低头在和谁说着什么,微微一偏头,耳朵上闪烁着一排钻石耳钉,异常耀眼。
光看背影是个帅气的男孩子,东芹向来顺着自己的欲望办事,从不故做羞涩地不敢看美人,她要看就放心大胆地看,只盼他把头再偏一点过来,好让自己看清庐山真面目。
忽听左少芹开心地唤了起来,“拓!经豪!我们在这里。”
东芹一愣,就见那个男孩子飞快地转头,她立即对上一双深邃的眼,心中没来由地一惊。
如她所想,是个非常俊美的男孩子,鼻梁挺直,五官深邃,有八分像左少芹,笑起来有一种天真的感觉。
那男孩子盯着她看,眼神忽然变得深沉,东芹只觉那一瞬间,自己似乎是和什么危险的动物对峙上了,毛骨悚然。他的眼睛太深,望不到最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样的心思。
他虽然在笑,笑容天真,可是却有一种怎样都掩饰不了的戾气和y沉。
她只觉心跳得厉害,急忙别开眼睛不敢再看。
这个人,难道就是她弟弟?
男孩子很快跑了过来,用力把左少芹抱起来转圈。
“妈妈!我一直在想你!飞机开得那么慢,我都快急死了!”
他大声说着,就如同天下间的所有撒娇少年一样,声音甜蜜却又低沉。
东芹不看他,忽然觉得前面有人打量自己,她抬眼,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面容很英俊,陆拓的俊朗大半遗传自他。而且,很难得,他居然没有中年人常有的发福,身材很健壮,即使裹在西装下,也能隐约看到肌r的轮廓,想来是经常做运动的。
不会错了,这一定就是陆经豪和陆拓。
她摘下帽子,露出甜美的笑容,天真地说道:“您好,陆先生。我是左东芹,很高兴见到您。谢谢您让我搬过来和妈妈做伴,我给您添麻烦了。”
陆经豪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怎么在意,只点了点头,说了些不要客气尽管把那里当自己家的客套话,然后他的注意力就全被左少芹抢走了。
左少芹一手揽着高他大半头的儿子,一手用力捶打着陆经豪的胸膛,又哭又笑。
“你这个死人!说好了两个月就回来,结果让我等了大半年!好没良心!”
陆经豪笑眯眯地把她搂在怀里,用力在她唇上一吻,“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哭什么,应该开心才对。而且拓也来了,你不是很想他吗?”
左少芹大发娇嗔,“人家想你啊!你居然还敢说这种话!”
她用力抱住陆拓,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道:“还是儿子好,一来就让我开心。你啊,一来就让我伤心!”
东芹静静地站在旁边,看他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觉得自己完全是个陌生人,置身事外,看他们的欢乐。
那欢乐或许有作假的成分,但那也足够让她感慨了。
她活了十六年,从未体会过什么叫做天伦之乐,一家三口聚集在一起的场景,更是连做梦也不敢奢望。
既然是奢望,那就不用去希望。她从来也不渴望什么亲情,所以,见他们开心,她只是微微让开,不让自己碍他们的事。
谁说孤独不好,至少很自在。
“那就是我姐姐吧?”
陆拓突然说了这句话,然后所有的矛头全部指向本打算安静到底的东芹身上。
左少芹赶紧把东芹拉到身边,笑吟吟地说道:“这就是东芹啦,要叫姐姐哦!她大你一岁呢!经豪,这是我女儿东芹,麻烦你收起冷冰冰的生意脸。她还是个小丫头,怕生呢!”
东芹合作地露出羞涩的笑,对两人微微颔首。
陆拓忽然扑了上来,将她一把抱起,在她脸上用力一吻,笑道:“比我想象得漂亮多了!而且看上去好小!我才不承认是我姐姐啦!应该做我妹妹才对!妈,你和老爸再努力一点,给我生个弟弟或者妹妹来玩啊!”
左少芹啐了他一下,满面娇羞。
陆经豪一边笑一边摇头,“还生?生你一个混世魔王就够头疼的了!再来一个太岁,我的头发就要掉光了!”
他握住东芹的手,很和蔼地说道:“欢迎你来,如果你愿意,就叫我爸爸吧,和拓一样。你以后就是我女儿了。什么都别顾忌,开心就行。”
东芹感激地笑了,心里却在冷笑。
父亲……这个词,对她而言,只有耻辱和可怕。
谁也……不明白的。4.婚礼
陆拓和陆经豪的到来并没有给东芹的生活带来什么动荡,事实上,他们甚至没怎么和东芹说话。
学校刚好放暑假,东芹每天的生活变得极其规律。
每天早晨八点起床,早饭会送上楼,然后她就开电脑上网,耗上一天,然后晚饭才下去与他们一家人共进晚餐。其他时间,她没有任何机会见到陆家的人,甚至包括左少芹。
晚餐时间,也向来是她一个人默默吃着,对面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似乎根本没有她c嘴的份,偶尔陆拓和陆经豪会和她随意说两句,也是不痛不痒的问候。
左少芹近段时间春风满面,再过三四天,她就要和陆经豪补办婚礼了。
对于一个三十二岁,风华渐衰的风流女子而言,能找到一个满意的归宿,已经算幸运。何况她丈夫有钱有势,儿子也那么大了。
一个女人该享受的幸福,她是不是都已经体会到了呢?
东芹想,这个世界有时候真是不公平,她这样的要被世俗完全唾弃的女人,最后却得到了一般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所以,做一个善良的人,等待被神拯救,那只有白痴才会去做。
婚礼举行的前一天傍晚,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敲门。
东芹有些疑惑地看着门口站着的少年,是陆拓,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对她笑吟吟地,耳朵上的钻石耳钉闪闪发亮。
“我可以进去吗?”
他的声音很温柔,偏低沉类,和他父亲陆经豪很像。
东芹无声地让开身体,他走了进来,把袋子放去床上,四处打量了一番。
“姐姐你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啊,这个房间一点都不像女孩子的卧室。很清冷啊……”
他感慨着,伸手摸了摸窗帘,清一色的墨蓝,白白的墙,光光的地板,简直像一间囚室。
东芹笑了笑,“东西多了,我会觉得烦,这里很干静,也很舒服。”
陆拓回头把袋子抖了抖,“妈叫我把这套礼服给你送过来,明天她和爸的婚礼,希望你能穿着它。今天早晨刚做好的,你试试看。”
东芹摆出正常少女的欢喜模样,急忙打开了袋子,掉出来一件纯白的小礼服,裙摆上点缀了许多珍珠,微微露肩,腰后坠一条长长的纱。
很梦幻的造型。
东芹的第一反应是丢出去,她在脑海里想了半天平常人的反应,然后迟疑着把那礼服贴去胸前,微笑。
“好……漂亮的衣服。谢谢,我很喜欢。”
陆拓对她的反应似乎很满意,歪头笑吟吟地说道:“怎么不换上看看?尺寸不知道合不合适。”
东芹急忙点头,“啊……是啊。那你等下,我去换……”
她抓着衣服就往后面的浴室走,陆拓忽然快步跟上,绕过她,长腿一伸,挡住了浴室的门。
“就在这里换吧,怕什么。弟弟你也要避嫌?”
陆拓摆出伤心的模样,“我们一直都没见过面,我那么期待。可是姐姐你对我好冷淡,我回来那么久你都不和我说话!”
东芹实在想不到他居然会这样指责自己,愣了半天才笑道:“你多想了,或许你从小在意大利那个比较开放的国家习惯了。其实东方人感情是很内敛的,而且……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换衣服……这样不太好吧。”
她很想把衣服丢了,然后让他赶快走,但理智告诉她,最好不要这样做,除非她想被人丢出去,饿死街头。
陆拓不说话,歪着脑袋看她。
东芹实在没办法,只好走去床边,静静解开衣服扣子。
一颗,两颗……她的内衣露了出来。
陆拓忽然眯起了眼睛,眼神如刀,锐利无比。
他仔细打量着东芹的表情,试图找出一点类似羞涩无奈的神情,但她的脸上只有平静,冷漠,甚至是……死气。
似乎对在男人面前换衣服完全没有任何不习惯。
当她要解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陆拓忽然叫了起来。
“好啦!我和你开玩笑的!姐姐你怎么就当真了?”
他走过去将她的衣服一提,把她半l的身体盖住,低头在她脸上一吻。
“你先去试啦,我在这里等你。”
东芹默然看了他一眼,提着衣服进浴室去换,然而身后却阵阵发麻,似乎被什么东西死死盯着,毛骨悚然。
婚礼如期而至,婚礼舞会就在陆家一楼那个大厅里举行。
那里多加了一条长长的金色餐桌,上面铺着半透明的桌布,放着一篮篮的鲜花与美食。
乐手们拉着欢快的舞曲,场地里许多人围着穿着豪华婚纱的左少芹纷纷祝福,她的脸远远看上去笑得开心极了。
东芹坐在台阶上,盘子里是精致的法式鹅肝。
不知道那些欢笑着祝福的人群里,有几个是真心的?她想,刚刚还有两个年轻的少妇经过这里,嘴里嘀咕着什么呢。






禁之渊 第 2 部分
东芹坐在台阶上,盘子里是精致的法式鹅肝。
不知道那些欢笑着祝福的人群里,有几个是真心的?她想,刚刚还有两个年轻的少妇经过这里,嘴里嘀咕着什么呢。
他们是嫉妒?还是干脆恶毒地诅咒?
三十多岁的女人,即使美丽如昔,却也抵不过十几岁的天生娇媚,年轻是一种太完美的本钱。
刚才那两个长舌的少妇又绕了回来,端着酒杯在楼梯下面寒暄,谁都没注意到坐在拐角的东芹。
“听说那个女人以前跟过好多男人,前两天还把以前和男人生的孩子带了过来!真不知道陆经豪怎么想的,他那种身份,居然还要一个拖油瓶的老女人!”
“嘘!轻点!”
另一个少妇不经意地看了看周围,没人,这才放心大胆地说道:“她有本事啊,这下嫁入了豪门,一辈子也不愁了,还给陆经豪添了个儿子呢!你真是的,这哪是婚礼?本来就是陆经豪炫耀的场合。再说,那女人的手段还真是高,听说那拖油瓶是个丫头,才十几岁……哼,老的不行了就让小的上,不过这么回事罢了!”
“还有这种事情?太恶心了吧!”
东芹听她们在下面大惊小怪,慢慢吃了一口鹅肝。
恶心的,应该是这些妄加评论的人吧,什么都不清楚,在后面到处散播谣言。人言可畏,流言就是这样来的。
“原来是张阿姨还有陈阿姨,刚才听声音就觉得像。好久不见了。”
陆拓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东芹一惊,手里的盘子差点就要摔出去。
下面那两个少妇显然也被吓得不轻,脸色惨白地看着陆拓从楼梯上走下来,他笑吟吟地,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对了,我还没介绍,这位是我姐姐,左东芹。姐姐,你怎么一个人躲这里吃东西?”
他把手放去东芹的肩膀上,满意地看着那两个少妇脸色剧变,匆匆打了个招呼就仓皇而逃。
“你不生气吗?她们这样乱说。”
陆拓坐去她身边,从盘子里拈了颗樱桃放嘴里,神情有一点轻佻,但不算过分。
东芹想了想,摇头,“没什么好生气的,被吓到的人是她们不是我。”
陆拓笑了起来,颇有趣味地看着她雪白的侧面。他有一双厉害的眼,清澈,冷漠,仿佛万年不化的冰,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去污染。
东芹觉得自己光这样被他看,就有一种衣服被脱光了,完全无所遁逃的感觉。
说实话,她对这个弟弟一点概念也没有,只是前两天刚认识的男生而已,至于他是不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完全不在她思考范围内。
他根本是个陌生人。只不过恰好他们是一个母亲生的,如此而已。
“姐姐,”他忽然伸手去捏她的耳朵,轻柔地。她立即起了一身疙瘩,这几乎成了一种本能,一被男人靠近,她就有反应,无论他是亲人还是陌生人,老人还是少年。
“有时候,我觉得你是个可怜的人,没有家人的疼爱,眼巴巴地看着我们只知道羡慕。但有时候,我却觉得你这个人完全是空的,似乎并不想真正加入到人群之中。你说,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他贴近,低声问着。
这个姿势已经超出姐弟的范围,他几乎是将她压在墙上询问。
东芹盯着他弧度漂亮的嘴唇看了半晌,轻道:“我不知道,你觉得是怎么样就怎么样。”
陆拓笑了,他一定知道自己笑起来非常好看,带着一种天真,带着一种魅惑。他是个非常懂得笑的人。
“姐姐,在意大利,男人要看上了一个女人,会毫不犹豫地追求。我本来觉得那是一种粗鲁的行为,但现在……”
他低头,凑近,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东芹看着他长长的睫毛靠近,再靠近,想后退,后面却是墙。她无处可躲。
于是干脆迎上,等着他来。
陆拓忽然停了下来,两人的唇几乎碰在了一起。
他们紧紧对视着,谁都不畏缩。
“拓!你爸爸叫你呢!有几个伯伯想见见你。”
左少芹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陆拓猛然放开她,对她微微一笑,抬手将她耳边c的一朵百合花抽了出来放去胸前的口袋里。
“真可惜,对吗?”
他柔声说着,摸了一把她的下巴,转身就走。
东芹抚上自己的胸口,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陆拓,你究竟想做什么呢?口口声声叫着姐姐,却做出超越亲情的举动。
是不是,对于男人而言,只要是美丽的女人,无论是谁,都有想要的欲望?
她不明白,她的道德观念,早就崩溃了。
没有人教她,除了上床,还有什么方式可以和男人交流。
她静静看着远处明艳照人的左少芹。
她身体里有这个女人的血,它是疯狂的,妖娆的,充满欲望而且不知廉耻的。
她又想起了左少安,她的父亲,他的血灼热而且绝对,不分是非又歇斯底里。
十六年,他们教给她的,除了背叛,还是背叛。
她轻笑一声,把杯子里的甜酒倒在地板上。
身体里涌动着野兽的血,她或许从来也不是人,只是一只发了疯的雌兽。
左家的人,全是疯子。5.蜜月
婚礼之后,自然是蜜月,尽管东芹觉得他们根本不需要这个形式。
第二天,佣人们就大包小包地把箱子搬下了楼。过了一会,突然有人敲门。
“小姐,夫人有事找您。”
小爱的声音永远那么恭敬。
来了。东芹心想,就知道她一定会找自己,在离开前。
“我要和你继父去希腊度蜜月。”左少芹慢慢地涂着指甲油,一面轻声细语。
“留你和拓两个人在家,没问题吧?”她抬眼,眼神陡然凌厉起来。
东芹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等她说下面的。
左少芹哼了一声,“婚礼上,许多公子哥儿向我问起你呢。这一个月够你玩的,拓是你弟弟,你要多照顾他一点。他比你小一岁,要多让着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东芹耸了耸肩膀,“然后呢?你叫我过来,该不会就说两句废话?”
左少芹拧起两条秀眉,想发作,最后却忍了下去。
“好,那我就说开了,反正你我都不是要脸的人。明白告诉你,拓是你弟弟,永远也只是弟弟。你要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趁早打消。如果让我发现你们有什么尴尬的事情,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东芹怔了半天,忽然笑了,眼神虚幻。
“你怕什么?你的事情在我身上重蹈覆辙?”
左少芹脸色大变,“你……!你都知道了?他和你说的?!”
东芹说道:“你们俩是亲兄妹,我难道还需要猜吗?名字,长相,习性……完全一样。我算什么?是不是l伦生下的畸形儿?你们怎么没想想带我去验智商?说不定我是个白痴,说不定我身体里某个部分是坏的,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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