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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灼灼
第五章居心不良5年轻的耿少爷腰就软了。
“蜘蛛侠?”耿少爷哼唧了一声,从鼻子里哼出的声音显得特别的不屑,“资本主义信奉的英雄理念,蠢驴你也看那种?”
我:……
我此时特别想为可爱的小蜘蛛抱个不平。
“小爷以前喜欢攀岩,”他拍拍身上的装备说,“是技术流。”他强调了“技术”二字。
我仿佛能看到这位小少爷极限运动的作死蠢样,我的确曾听过那一群二代三代们有一段热血生涯,譬如说跑酷,譬如说跳崖,哦不,挂了根绳那叫蹦极。
我“救”了无端作死的耿少爷之后,便在病床上缓气,没有多余的心力叮嘱他爱惜生命了。
心里有个疑惑:为什么他不走正门?
这个答案很快就摆在我面前了,耿少爷是来偷人的。
不是沾些情-色味道的引申义,而是字面意义上的偷人。
我宁死不屈。
可惜耿少爷根本没想问我的意见,直接把手里的另一套装备往我腰上一扣,用他的大力将我扛在了肩上……好歹找个舒服点的姿势吧……
我头昏眼花,先前躺病床上也不知昏迷了多久,遭了多少罪,空空如也的胃就像是被整个摘了出去一样痛。
耿文耀若是动的再走两步,我就要吐给他看了。
我努力酝酿了一下……没吐,小声干呕了两声。
耿少爷终于意识到这样摧残一个病人,是在变相缩短他的寿命,他大概也不想看我减寿,遂换了个抱姿,我也能喘两口气了。
耿少爷还特别有理,他比我还火大呢:“不舒服为什么不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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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如果你听我的话,会变成现在这样吗?你就是不听!就是不听!就是不听!!”
耿少爷明显是越说越火大,我再不有点表示,诚心悔过,接下来他就要化身人形复读机,不停在我耳边重复“就是不听!”了。
“我知道了。”我模棱两可地回他,这是远远不够的,我还得竭力伸出我瘦的跟骨架一样的手,在他的头发上揉两把,最后手的时候最好能顺路摸一摸他因为怒气而充血的耳朵。
那耳朵抖了两下,很快变得更红了,这回是羞的。
耳朵是耿少爷的敏-感地带之一,那几年老胳膊老腿的我被年轻又热血的耿少爷压在硬板床上咯吱咯吱,弄的受不了,但他又虫上脑不听话的时候,这么伸出手揉上一揉,年轻的耿少爷公狗腰就软了,那啥也出来了。
虽然后遗症也比较严重,但是能灭近火的水就是好水。
果不其然,绝招一使,立竿见影。耿少爷闭嘴了,不逼逼了,满肚子的气似乎也忘了发泄。
不过还没忘记把我往外头怼,似乎铁了心要把我偷出去。
我恐高,一悬空就忍不住扒住任何能扒住的东西当然,现在只有耿文耀一个能扒住。
小年轻对这种十分乐享其成。“如果蠢驴你在床上也这么热情就好了。”他不满的嘟囔。
我没闲心去反驳他,只在心里默默吐槽:呵。没热情已经被热情的你搞晕过去,有点热情,我就一直在硬板床上待着不走了是吧。
天知道和如狼似虎的耿少爷同一间牢房的那些年,我受了多大的苦。
由于入狱后莫名其妙得了交流障碍心理疾病,根本没处说啊。
以致于后来被与我有龃龉的耿少爷拉上了床,只身一人,打架全靠不要命的我,完全斗不过他,只能默默忍了。
今天外头的太阳不错,但毕竟是大冬天的,冷得不行,我总算知道刚才耿文耀在窗外吹西北风的时候有多冷了。
他似乎察觉到我冷,将我裹得紧了些,我的头靠在他热腾腾的胸膛上,侧耳听见那胸膛里砰砰作响的心跳声,忍不住心跳也快了起来,情不自禁脑补了一下谍战剧的情节。
我忍住想要探头出去的欲望,总觉得头顶会有黑衣人从窗户里钻出头来,朝我们开枪扫射。
我在心底默念两次和谐社会。
总算落地,我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耿文耀直接脱了他的黑色外套,把我从头到脚一裹,然后将我预备张望的脸往怀里一摁:“别动。”
好,我不动了,好奇心会害死猫,我懂。
不过耿文耀敢来西津直接偷人,也是十分有勇气了,尤其还是在杭乐雍的手上偷,我虽然是孤家寡人一个,但其实还挺怕死的,这回差点死一回,不敢再见到那人,得他看到我没死透,再来个窒息锁喉。
我本来也是要走的,作为一个小棋子,在杭家白干了这么多年,出狱之后孑然一身,还留了污点,最后一点价值已经被榨干净,留着也是拖累,身体的话杭家少爷都睡腻了我,未杭少爷又要像以前那样把我给来给去,我还是自己走为妙,显得有尊严一点。
只可惜我父亲的灵牌还是留在了杭家没能带出去,虽然他生前待我不好,却也没亏待过我,死后我也应该供着他给他烧烧香什么的,毕竟我只有他一个亲人。
不知道是耿文耀的怀里太暖和,还是我太累,也或者是离开那个压抑的地方,放松了下来,我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鼻间满是耿少爷熟悉的味道,我昏昏沉沉睡得不深,潜意识里头还在自动播放当年我与他结识的乌龙场面。
当年我还没有入狱,尚处于在杭乐雍面前表现欲极强的时候,前头说过了,我爱过他,大概是我还算有用,他还没有那么想我死,至少表面上,我是那个最受杭太子爷宠爱的人,相当于古代皇帝旁边的宠宦。
那时候真是傻,几乎处于杭乐雍说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拼尽全力去完成的地步,他对我说什么我都会深信不疑。
现在想想,也难怪我身边没有朋友,都倾注全力在一个人身上了。我这种听不了劝一个劲讨好的模样,可能放在别人眼里,便是毫无自尊、奴颜婢膝的奴才样,实打实地遭人白眼啊。
但在我自己这儿,杭乐雍就是我的大哥大,我是他身后最忠诚的小弟。
我除了他,半个人都不会忍。
我这个人从小到大因为这副相貌吃了不少亏,大概是逆反心理,后来就一直信奉起了男子汉只流血不流泪。
虽然心里这么爷们,第一印象出自一张脸还是没得改,只好苦心钻研气场。
当年去京门参加宴会,宴会主人是杭家人,我当时接到消息就头大了,不为什么,只因为杭家人最宠的那个小少爷是个恐同。
说恐同也不太准确,传言他最不喜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还有最看不惯走旱路的。
偏偏当时我的名声挺大,不是什么好名声,传的最快的东西永远是和那啥搭点边的风流韵事。
因为与耿家要谈桩生意,我有些怕因为自己把生意搞黄了,所以颇有一点战战兢兢,就怕遇到耿少爷,把他弄的不开心了。
心上悬着块石头,我不知不觉喝的多了,我酒量还算可以,醉还谈不上,就是老跑厕所。
结果那回去厕所方便之时碰到了个醉鬼,不知是喝多了眼花把我认成女的了,或者干脆就是个gay,尿完不抖一抖就算了,遛着鸟就满身酒气的朝旁边坑的我动手动脚。
我暗自运了会儿气,打量好这位耍流氓先生的脸,确认不在不能得罪名单上面,准备给他来个碎蛋脚,忽然面前色眯眯的男人就朝旁边飞走了,乓的撞在墙上晕了,好死不死还脸还搭在了他刚刚放过尿的坑上面。
据那张脸不远还有个文明用语:“往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
我想为他改那么一改,改成:管好身下鸟,文明呱呱叫……好像有点怪哦。
“渣滓。”有人哼了一声。
我从懵逼状态回过神,看见那位男厕所里的另一个人,一脚将男人踢飞的少年瞧着那人一脸嫌恶。
“谢……”我刚摆好了一张恰到好处的微笑脸,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
那少年抬抬眼皮,也看向了我,皱皱眉毛:“长成这样,难怪会被人骚扰。”
“……”我硬是把嘴里的谢字又吞了回去,对少年良好偏上的印象顿时跌破零点。
试问这与电车痴汉说女生裙子太短,活该被摸,有啥区别?
心里腹诽着,我脸上的笑容没垮:“多谢这位……我该称呼你什么?”
少年翻了个白眼,就算顶着那张俊俏的脸蛋,欠揍指数也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小爷的名字也是能知道的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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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我远点,感觉接近你一点,小爷也要变娘了,小爷可正在长身体呢。”少年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另一只手像赶苍蝇似的朝我挥挥。
我的表情还是裂了。
我在心里呼气吸气,对一个中二期小少年生什么气,他还是个孩子呢,对祖国的花朵要宽容,要宽容。
“你挡我路了。”少年朝我扬扬下巴。
我让开,忍住想摧残祖国花朵的欲望,就在此刻,低着头调整表情的我看见了什么,“噗”的笑了一声。
“这位小少爷,请等一等。”我眼角眉梢都是忍俊不禁,伸手拦住了想要出去的少年。
“干什么?你事情怎么这么多……”少年不耐烦地说,顺着我示意的视线,往下面一瞧,脸僵了。
许是刚刚拉拉链太急,这位中二期的小少年,不慎把内裤夹着了。
果然是个孩子,蓝白色的内裤啊……我努力憋笑,看着那少年绿的很好看的小脸,之前一肚子的气早就全散光了。
我也没想到宴会上并没有看到那位据说脾气不好的纨绔耿少爷,却在厕所里碰到了。
而且是这么的情形下。
后来耿少爷神气全无、狼狈至极处理好内裤,之后炸毛跳脚,用身份威逼利诱,威胁说我如果将今天的事说出去半个字,就怎么怎么样我,这些就无须细说了。
恰是为着这一件耿文耀认为能钉在耻辱架上的黑历史,每一回耿少爷犟着脖子喊我倔驴的时候,我都不生气,因为心里一直把他当成“鸟会夹到内裤”的小孩呢。
作者有话要说:
早点更。昨天上午上课,下午班里我们组出去调查准备presentation,晚上又去听了讲座,只来得及写了一千多,一千太少了就没上来更,今天就稍微肥了一点点(比出小手指
之前一直在写第三人称,有点不在状态,现在找到点第一人称的感觉了。果然不管是第一人称亦或第三人称,还是轻松一点的文风我写着比较顺比较快呐。
第六章居心不良6
我刚有点意识,就觉得呼吸困难,像是有个人在和我抢空气。
正糊涂着,什么东西从齿缝钻进口中。
我蓦然惊醒。
你说说,某人这么对待一个病人,如此丧心病狂,是不是忒过分了,年纪轻也不是借口……我想到这儿,默不作声地将牙齿一合,打算给小孩一个教训。
他察觉异样,了舌,不过躲闪不及,还是被咬开了。
睁开眼,耿文耀正捂着嘴嘶嘶抽凉气,我砸了一下嘴,尝到了一些铁锈味。
“吕至清,你属狗的?”耿文耀倒打一耙,对上我似笑非笑的眼睛,刷的撇过脸,脸倒是慢慢红了。
他余光看见我想起身,忙说:“别动,”把我摁回去,“挂着营养液呢,你都瘦成驴干了。该死的杭畜生……”说到后面一句,狠狠磨了磨牙。
“这是哪?”
耿文耀支支吾吾,最后道:“你别管,反正是安全的地方。”
刚刚摁住我的手还无意识地握住了我的,似乎有些紧张,觉得我要逃走似的,有点像是圈着所有物,毛都炸起来的小狼。
“所有物”拍拍他的手,把他抓得紧紧的手给拎走了。
耿文耀皱着眉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他想起什么,闷声出去,后又端着东西回来了:“你吃点东西。”
我的胃此时已经完全没感觉了,仿佛变成了别人的胃,与自己全然没干系,虽然只是薄粥,我也不敢多喝,只一小口一小口,喝的很慢。
耿少爷便安静地在旁边瞧着我喝,眼睛一眨都不眨。
我一瞄他,他就假装看天花板,如此几回,我都有点心疼他的脖子,放下勺子,道:“你先出去,我可以拾的,又不是手断了。”语气万分无奈。
他沉默半晌,我瞧着他眼睛肉眼可见的红了,心道要遭。
耿少爷估计是窝了半天火,一被我“嫌弃”就爆炸了:“你总是对我这么绝情,你怎么不对你的杭少爷绝情一点!知道我被你甩巴掌也不敢吭声是不是?我这辈子就只被你甩过巴掌,连老头子也不敢打我!还不是……还不是知道我……你……”他憋红了脸,显出了几分少年稚气,“我对你说那畜生会欺负你,你就是不听!”
耿少爷露出真性情的模样总是招人疼的慌,我调整了一下脸上“诚心悔过”的表情,如今一听“就是不听”四字,就头皮发麻。
耿文耀明显还没发泄完:“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
这句话分贝极大,把耿少爷眼睛里的水给震下来了,啪嗒一下,我的心也同时砰通一下。
我知道这一时不住了,于是脑子一抽,用了个极端办法。
我拉住耿文耀的手臂,对着那颤抖的双唇亲了上去,我自知卧床多日,加上之前昏迷的,正处于虚弱状态,他是轻轻松松就能挣开的,但是明显选择了半推半就。
看着耿少爷那双红眼睛,我也对他擅自伸进来的舌头放任了一小下。
你们不懂,这种“啊,世界上竟然还有人关心自己是死是活”的感觉,嗯,十分的微妙。
不过,真的,和耿少爷差了点年纪,害得我总觉得在拐坏青少年。
想起狱中那些不该发生的情事,有些汗颜。
我睁了睁眼睛,喂喂,这位青少年,手不要在往下了,暗搓搓要对一个手无寸铁的病人做什么啊?
被我捏住了手的耿文耀有点委屈,湿漉漉的眼睛跟双狗眼睛似的,让我有一种欺负幼犬的既视感。
这打蛇随棍上的性子,到底哪里学的?
我无情地扒开人,重新把自己裹好。
*
休养了一段时日,我总算能下床了。
我深觉这比待在监狱里还要折磨,起码监狱里还能去做做手工,出去晃晃运动运动什么的。
耿文耀看我看的跟眼珠子似的。
难得有一天他不在,在手机里千叮咛万嘱咐我不要乱跑,手机是耿文耀给的,里头就他一个号码。
还有几个手游,我百般无事的时候挑了一个玩,手游这种东西都是有毒的,最后不通关浑身都难受。
有人进门的时候,我正在纠结要不要用掉最后一个小锤子,挠心挠肺的,电视里放着不知哪个台生离死别的狗血电视剧。
开着电视不一定是要看的,只是耳边多点声音,玩起手游来也得劲点。
我发现有人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意识到不是来打扫的阿姨,偏头去看。
一个年长的妇人正看着我,那双与耿文耀肖似的眼睛微带笑意,见我看过去,朝我微微点头。
我手里的手机没拿稳,啪嗒一下落在了盘在沙发上的腿间。
耿夫人差人去倒了两杯热茶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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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襟危坐,有一种回到小时候,在班主任前面的紧张感……我能不紧张吗,我是带坏她儿子的罪魁祸首啊。
从我暗地里的推测来说,还很可能是她宝贝儿子进监狱的罪魁祸首……若我是他们,铁定已经恨死我自己了。
“不用紧张。”耿夫人将一杯茶轻轻推给我,“我不是来赶你出去,更不是来伤害你的,若是要赶你,便不是我,而是他爸爸来了。”
我点点头。我入狱这些年,从前在商场上游刃有余的气势已经磨没了大半,根本抵不过人家天生的气势,被压的死死的。我怂怂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然后就听得一句突如其来的“我们耀儿迷你迷的不得了。”
我“噗”得一口茶喷了出去,咳嗽了两下,呛住了。
我便咳边抽了面纸去擦茶几上的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当心了……”
耿夫人摆摆手,示意她不介意,只道:“他好好的大学不上了,跑到监狱里去了,还一进去就说不出来,要不就死给我们看……你说我们气不气?他爸爸差点被他气死。”
我心虚地垂头,一垂再垂。看来我能一再减刑,可能也是因为耿文耀了。
“后来才知道是为了你。”耿夫人抿了一口茶,举手投足的优雅扑面而来,她对面的我已经低若尘埃,“现在还和杭家对上了,非要跟他爸爸闹着让他爸退休,要继承公司。”
“这也是为了你吧。这性子倒是与他爸爸相似,当年啊,他爸爸追我的时候也是什么脸面都不要的,一晃孩子都三个了,他们大了,我们也老了,他爸爸对我的感情是没的说的,大概我们耿家的男人,天生便是痴情种子吧,都逃不脱‘情’之一字。”耿夫人幽幽的叹了口气。
本来心情还颇为复杂,兀的莫名被塞了一口狗粮的我,整个人有些懵:??
“当年杭家的吕先生,我也有所耳闻,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一定知道我来这一趟的目的在哪吧。”耿夫人意有所指。
其实脑子已经锈掉的我艰难思考中。
大概是耿少爷口中念叨“蠢驴”“蠢驴”说的多了,我便耳濡目染地真蠢了。
不是为了惩治我,不是为了赶走我,那这位夫人特意来到此处,便也只有一个目的了吧?
我把茶盏推远了一些,直视这一位夫人:“夫人也无须试探了。我若不是对耿文耀有好感,也便不会坐在这里,早早的就走了。”
我见耿夫人眉头轻轻一蹙,整理了一下措辞:“夫人既坐在此处,定是将我的经历查了个底透。耿少爷……中意我,我一开始便感觉到了,只是不愿回应。我身份特殊,乃是一枚杭家的弃子,孑然一身,坦白说,如果不是耿少爷,我恐怕等不到出狱那一天,便早早地死在狱中。”
“耿少爷他与我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性情坦率单纯,敢爱敢恨,反观我,便像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缩手缩脚。我知道夫人此行是为了警告我,我若是表现出一点对耿少爷的不忿,或是懈怠,可能也只有死这一字。”
“我不怕死,也不是为了贪活而特意来讨好你。”
“我爱着耿文耀便会全心全意,不保留分毫,我向您保证。”
贵妇人抿了一抿鬓角的发,余光有意无意地飘过门口:“那便好。”
……
匆匆赶来的人贴着门,把里头人的谈话声听了个全。
他按捺住想要原地跳一跳的心,嘴角的笑却不回去,若是后头多一条尾巴早就晃掉了一般狂摇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狼狗哼哧哼哧:母后出动,一个顶俩!
第七章居心不良7肮脏的思想哟。
太明显了。
我捂眼睛,如果说某人从前的状态是在狂犬边缘,一不看好就会被激怒化身红眼睛恶犬,嗷嗷乱咬的样子。
那么,现在大概就是被主人用小梳子梳好了毛,露出白肚皮和小软垫的小猫。
我心知之前和耿夫人的谈话,十有八.九被小猫听了墙脚。
“吃鱼吗?”小猫小心翼翼地看着脸色蹭过来,把自己最爱的鱼推给我。
我戳戳那一大块已经被人挑走了鱼刺的鱼肉,上头还有他特意留的鱼皮,此人一直觉得鱼皮是一条鱼最好吃的地方。
“可以养颜美容的。”某人曾经振振有词。
我在鱼主人期待的眼神里,把鱼肉放进嘴里,鱼的鲜味被很好的保存了,一嚼还有汤汁,好吃到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小声“唔”了一声。
结果那人以为怎么了,紧张兮兮地拍拍我的背,下手没轻没重的,没事也被拍出有事来了:“是不是有鱼刺?你本来就对吃鱼有心理阴影,这下完了,卡上一次更不敢吃了……”耿文耀心有戚戚然,仿佛被我嫌弃的不是鱼,而是他自己一样。
“没有鱼刺。”我失笑,顺手又夹了一筷子,来证明自己不怕吃鱼。
耿文耀还是一脸悔意,貌似是在后悔没嘴里嚼一嚼在喂给我似的。
我想起来,在监狱里我和他曾经因为鱼闹过矛盾。
监狱食堂那天不知出了什么好事,每人餐盘里都有一条清蒸鱼,我一向不爱吃鱼,偏偏我餐盘里的清蒸鱼蒸的极好,鱼皮完整不说,鱼身上头还摆着一根青青的大葱。
我刚找了个僻静的位置落座了,低下头吃了一会儿,远处嘈杂了一阵,有个声音离我越来越近:“喂,蠢驴,叫你呢。”
我没抬头,又扒了一口白饭。
那声音的主人却不满被无视,暴躁地拍了一拍桌子:“蠢驴!”
力道有多大,瞧瞧我手头往上一震的餐盘就知道了,还好里头带汤的不多,不然有很大几率会弄的一桌子都是,甚至溅到我的囚服上。
我把勺子往餐盘里一搁,这个监狱食堂只能用铁勺,筷子都没有,默不作声地起身。
那时的我唯一的念头,就是离这个人远一点。
至于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想离遥远的高墙外,曾经的生活远一点。
我不是那种喜欢逃避的人,但是一夕失去所有,尽管告诉自己还有机会重新开始,但心里已经像是高高垒砌的黄沙城堡,被推倒之后重新散成一堆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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