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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灼灼
我静立于黄沙之中,陷入一种茫然的境地。
以后的我,会庆幸耿文耀的出现,但当时的我,嫌他太聒噪了。
就是那种无时不刻,想找个水缸,把他的脸整个摁进去,让他再吵,让他再皮。
尤其我和这个人还是一个房间的,不管在哪里都躲不开,甩不掉。
心里堆得太多,又无处诉说,就会变态,我被耿文耀这小孩一刺激,就朝被他同化的暴躁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高墙外面那个谦谦如玉的吕至清,信奉君子动口不动手,与其打打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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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喜欢背地里阴人的吕至清,最终堕入泥潭,成了一个会和不懂事小孩扭打,弄的全身都是泥的野人。
通常不仅衣衫凌乱,还会鼻青脸肿。
尤其令我这个老人家风中石化的是,打的这么激烈,有那么几次,我竟然还无意中发现另个当事人鼓起的裤裆。
我:???
亿脸懵逼。
某个名人说过,很多时候,青春期少年的脑袋里,比公共厕所还脏,诚不欺我。
但像我这种过了青春期很久,一个星期都丰衣足食不到两次的男人,已然是进入不到他们的神世界了。
耿文耀刚坐下来,我就端着餐盘起身了。
耿文耀果然怒了,他鼓着脸,刷的站起来把我路给挡了,仗着人高马大在我脸上留下阴影,我浑身寒毛不受控地竖起来,就是那种嗅到势均力敌的同性荷尔蒙,而不自主的防备。
在微缩的瞳孔里,他举着铁勺子瞄准我的餐盘,用令人咂舌的技术把那条清蒸鱼给舀走了,连鱼上面的葱都没掉。
“这么好吃的鱼要倒掉吗?浪!”
后来知道,这鱼还是耿少爷掏了私房钱托别人让食堂给做的呢。
“……”
我回头看到耿少爷窝在我之前坐的位置旁边埋头吃饭,两条大长腿委委屈屈地蜷着,他以前染的头发都剪了,剃了个板寸,现在长出了青茬,他的囚服大概是短了,裤子短了一小截,露出了一段脚踝,还是毛头小子的样子呢。
我脑子里转过许多事,发现自从在监狱里碰了面,和这个小孩除了打架还是打架,还没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过,没有填饱的肚子似乎抗议了一声,我暗自叹了口气,重新把餐盘搁下,在之前的座位上继续吃。
听着旁边人吃的声音,难得胃口好了一些,吃了大半的饭,我觉得差不多饱了的时候,听到一声“喂”,铁勺一闪而过,我眼前一花,面前的餐盘里多了一小堆白白的鱼肉。
我瞧着耿少爷俊挺的脸,面露疑惑,他似是被我看的不耐烦了,丢了勺子在餐盘里,哐啷一声:“吃啊!鱼刺都帮你挑掉了,你还要怎样!”
耿少爷瞄了一眼我的餐盘,嘟囔:“就吃这么一点,胃口跟猫一样小,都瘦成骨架了,看你还怎么有力气打我。”
“……”我余光瞟见他的铁盘子里饭菜也没怎么动……还说我?因为不需要长个了,所以也不吃饭有闲心给别人剔鱼刺?
我没想吃,不过耿少爷作死能力一流,把那堆鱼肉在我的剩饭里拌了拌,硬塞进我的嘴里了。
最后还是以打了一架,被赶来的狱警关了小黑屋场。
“吕至清你这头倔驴!”
在小黑屋里捞着潮潮的被子睡觉,我隐约听见隔壁邻居气愤的骂人声。
耿文耀你这条野狗……我睡意朦胧地在心里回击。
*
要问我后来怎么和这条被宠坏、没教养的野狗搞在了一起,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说我以前被人操熟了,现在不捅后面就撸不出来也罢。
说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们打着打着打到了床上去也罢。
总之,二十来岁青春正炙的少年人随时随地要发.情的热情,和公狗一样的腰是真的可怕。
每回被过度开采,我总是要怀疑一回从前以为耿少爷是个恐同的这个传言。
耿少爷还留着那条蓝白的内裤,找着机会偷偷往我身上套,一边套,一边动腰说:“让你以前嘲笑我小,我还小吗蠢驴?”
耿少爷这比针尖还小的心眼哟,不知要记仇记到何年何月去。
*
让我能歇歇的就是耿少爷出狱之后了。
得知他要出狱,我松了口气,但是耿少爷不开心,不开心的后果是自然当晚把我做的屁股开花。
这回真的是可怕,我被做的差点射血脱肛,到后来就半昏迷了。
于是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看见那个发疯一样操人的罪魁祸首流猫尿,哭的可怜兮兮,边流还边抱着我呜咽:“蠢驴……你这么蠢没了小爷护着怎么在监狱里活下来啊。”
那人到最后腰也不动了,一个劲地抱着我哭,哭的直打嗝,哭的难得像一个真正的、无助的孩子:“蠢驴你为什么这么蠢……为什么你蠢成这样小爷还是喜欢你……”
那大概是因为你自己也蠢吧。我默默在心里回道。
***
我看着镜子里穿着白西服的男人一怔。
上回穿成这样,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这样一穿,都快要不认得自己了,我凑近镜子,摸摸里头那大帅哥眼角的细纹,残酷地昭示着这个男人已经不年轻的事实。
原来不止是女人,有时候男人也不太想承认自己老了。
尤其是身边还有一个风华正茂的男人的时候。
我瞅瞅后头贴过来的人那张俊脸。
耿少爷选了一身黑西服,恰到好处地显出了他笔挺的身材,两条西装裤包裹的大长腿一迈,不知道多少妹子倒在了他裤子底下。
养了许久的身体,这天被耿少爷拉出来试衣服,我假装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试衣服,假装没看到耿少爷偷偷摸摸为了婚礼预备工作,咯吱咯吱激烈地晃完床之后,半夜还打起神,爬起来拿pad看资料,假装不知道他有意无意拿所谓的“问卷”给我填是什么意思。
就假装这是一个谁都不知道的惊喜桥段吧,嘘。
我其实一点都没有高兴的意思……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我自吐自槽。
“好看。”穿黑西服的男人笑了,弯腰搂住我,我透过镜子看到他在我的头上亲了一亲,喂喂,注意场合,克制一点行不行,旁边的导购小姐都脸红激动地要晕过去了。
腰上被什么硌了一下,是耿少爷口袋里的东西。
放在红绒小盒子里的银色对戒,上头还刻了我们两个人的英文名。
什么?为什么我知道的这么多?
因为耿少爷的妈妈把她的微信偷偷给我了。对的,我,作为一个被瞒的死死的主人公,其实已经潜入了某人热火朝天的婚礼策划微信群里了。
耿少爷的底细已经被他妈妈漏了个底透。
“就这两套了。”耿文耀春风得意地朝导购小姐微笑,“沙发上那两套也帮我打包起来,谢谢。”
“好、好的……”导购小姐晕乎乎的拿衣服,转了一圈回来,看看我看看他,涨红着脸鼓起勇气大声说,“祝你们幸福!”
还没等我回过神礼貌地回话,那边的耿少爷已经接过话头,红光满面的道:“那是当然。”他说完还看了我一眼,我心领神会,那一眼的意思大概就是“难道除了我这世界上还有别人能给你幸福吗”,嗯大概是这样。
瞧瞧逃去前台的导购小姐,再看看眼睛亮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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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某人,我无奈扶额失笑:好吧你开心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唉年下小狼狗真的好吃,吕受栽得不冤啊不冤。
渣攻还有戏份,如果顺利的话,还有两章吧,下章是个番外。
第八章居心不良8他爱这个人,很爱。
【居心不良番外】
“唔……啊……”
他死死捂住耳朵,但是那个声音还是传到了自己的脑海里,他对自己说,再看一眼,再看一眼……
耿文耀转身睁大着眼睛,那个门缝里,能够隐约看到两个晃动的人影。
比较瘦小的那个被高大的男人抵在墙上,他下面光.裸着,修长的双腿架在了男人的手臂之上,原本扣到第一个扣子的白衬衫几乎被扯到了腰腹,露着白雪一样的胸膛,地上还散落着几颗扣子,预示着当时的状况有多么激烈。
那个发出声音的青年生着一张极清俊的脸,过于白皙,过于清秀,而显得有些娘。如果是平时,耿小少爷最不喜的便是这个青年弱气的相貌,铁定会暗骂一声:男不男,女不女。但看清他此刻半眯着眼睛,长睫半阖,面生红晕的模样,却令人心跳如鼓,别的再想不起来了。
不要叫了,不要叫了!
耿文耀心火燥盛,唯一的念头就是冲进去用手捂住这个人的嘴巴,让他再也发不出干扰别人的呜咽求饶声。
或者就是代替那个男人,压制住他……然后做什么?
耿文耀想到这里出了一身冷汗。
门内的两人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他看到那占上风的男人抽出自己,将青年放下来,一只手拽住他的头发使他埋头于胯.下,青年没有挣扎,不知是抓头发的手太没轻重,还是什么,瞪圆的眸中似有泪光……
这不是耿文耀第一回见到两个男人的活春宫,他们那个圈子里,喜欢这个的虽不多,却也不是没有,每回出去聚会,看见身边带着陌生的少年,总会调侃几句。
他往回走,步步如灌铅,心不在焉地撞到了人。
也不知为何,他见那人要往那个方向走,反倒将人支走了。
耿文耀拿起一杯酒,慢慢饮着,听旁边的损友插科打诨,目光却游移着。
“阿耀,你不是不喜欢喝这个酒吗?”
“解渴。”耿文耀瞥了他一眼,回道。
损友还在说什么,他已经没有再听,目光落到了走入宴会的两个男人身上,看见那个衣冠楚楚,脚步不乱的青年挂着笑容游走在众人之间,耿文耀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声音来。
损友顺着他目光看过去,了然地道:“那是杭家的那个……叫什么,吕至清?听说他是杭家少爷的这个……”损友暗搓搓地比了个小手指,“阿耀你一向不太喜欢这种的,我知道,上回黄淳那个货没忍住下半身玩了个少爷,你都恶心的差点把他那个东西给折了……”
耿文耀敷衍地从喉咙里“嗯”了一声,没有解释那单纯是那人的某个部位太丑了辣到眼睛而已。
也不知怎么就以讹传讹,传他是个极端恐同的了。
不过以纨绔子弟自居的耿少爷一向不在乎这些虚名,懒得多解释。
名叫吕至清的青年似乎终于敬酒到了他这里,耿文耀不自禁地挺了挺背,那人看见他的脸一愣,耿文耀用自己超强的眼力发誓,这个人绝对在零点零一秒内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自己的下.身。
耿文耀脸黑了,想起上回丢脸的夹住内裤的事情,对作为见证者的青年更是没好气。
结果又传出耿家与杭家不合的这种传言,耿文耀觉得一个人太耀眼了也不好,譬如说他自己总是处于焦点之中……那群人天天生意都不做,就在瞎几把传八卦了是吧?
耿文耀对吕至清是什么感觉,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可能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呢。
不过之后每次见到那人的笑脸,耿文耀总是喜欢让他笑不出来,就像是小时候捉弄软软甜甜的小女孩一样。
耿文耀知道吕至清是和杭乐雍一起长大的,他在杭家长大,为杭家工作卖命,然后还为杭家那个笑面虎的少爷暖床。
他们说吕至清是杭乐雍手下的一条狗。
更难听的形容耿文耀都听过,但他觉得吕至清更像是一头蠢驴,蠢得不知道东南西北,蠢得还对主人抱有不该有的想法。
杭家少爷那是谁?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毒蛇,蠢驴还不够他一口吃的。
耿文耀想提醒他,但是却被那条毒蛇先盯上了。
他看着杭乐雍搂住蠢驴的腰,瞥向自己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一条蛇肆意缠在了那人身上,向自己吐着信子。
耿文耀知道杭乐雍不把他当人看,却不知道他待吕至清原来如此作践。
那段时间,吕至清脸上总带着青紫,他再也看不过去,将人拦住。
“蠢驴,他打你?”
吕至清嘴角上就有一块极明显的青色,他听见自己上来就是这么一句,面上的笑容似乎有些挂不住,他伸手想要扒开耿文耀拦路的手臂:“耿少爷,先让让,我还有事……”
耿文耀哐当一下,砸的门板直晃:“你还不走!?想被他打死吗?!”
吕至清被那声音吓了一跳,半晌沉默地抬眸望着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耿文耀不想听他自欺欺人。
为什么这个人这么倔?心里一火,耿文耀制住他的双手,低头堵住他的唇。
耿少爷不会亲人,也从不亲人。一开始只会咬来咬去,惊觉原来这个人的嘴巴这么软,想棉花糖一样。
那感觉太过美好,以致他沉浸了进去,手上的桎梏也松了一松。
啪的一声,这一下很重,耿少爷被打的歪过了脸,耳朵里都耳鸣了一会儿。
他看着逃走的人,擦擦嘴角的血,被人扇了耳光,第一反应却是:如果蠢驴对杭乐雍那家伙也像对自己一样狠得下心就好了。撸起袖子和那人干架,干不过的话,起码能咬掉那个人一个耳朵做纪念吧。
耿文耀那天之后好久没有看到吕至清,他一开始以为是他在躲着自己。
后来他到了一卷录像带,上头贴着一张照片,让耿文耀怒火中烧的照片。
被蒙上眼的吕至清浑身赤.裸,茫然地朝向摄像头的方向。
但是录像之中的内容,让耿文耀当场砸了电视,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那是以吕至清为主角的性.虐录像。
耿文耀知道它是杭乐雍对自己觊觎吕至清的宣战。
杭乐雍竟然让别人碰他……耿文耀想起来片尾那游移在那人伤痕遍布的身上的数双手,还有那人不断蜷缩起来的身体,就目呲欲裂。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杭乐雍用了最有效的能激怒耿文耀的方法,也让耿文耀知道,他视若珍宝的人,被他扔到肮




珍馐 分卷阅读59
脏泥沟里,这样,他还要将这个人抢到手吗?
杭乐雍根本没有将吕至清当做人。耿文耀意识到这一点。
吕至清他知道吗?如果他知道……他爱了那么多年的人是个渣滓中的渣滓,又会怎么伤心呢?耿文耀不敢想。
但是痛过之后,伤口总会变成伤疤,总比他永远自欺欺人好。
如果可以,耿文耀希望能再早一点遇到吕至清,在杭乐雍之前。
……
吕至清不应该作为他们之间斗争的牺牲品。
耿文耀逼迫自己成长起来,最好能长成参天大树,来护住这一头脑筋倔倔的蠢驴。
后来吕至清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熟睡,耿文耀不止一次想恨铁不成钢、恶声恶气地点着那个男人的额头。
为什么这么倔,为什么这么蠢!
但通常最后,都会情不自禁地在这个光长年纪、不长脑子的男人额头落下一个,极轻极轻的吻。
这个时候,耿文耀会无比清晰地意识到。
他爱这个人,很爱。
第九章居心不良9(完)
我在之前就醒转了,不过被蒙住了视野,被阻了光亮什么也看不清。
摘下头套,眼前一亮,突如其来的光明令我的双眼因光线刺激而湿润了。
我反射性地低了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的还是那一套白色西服,不过已经没有当初在镜子里看见的那么笔挺,略有褶皱和凌乱。
当初要换回我自己的衣服时,被耿文耀阻止了:“就这样吧,你……你这样很好看。”
我准备脱外套的手顿住了,那一瞬说实话心中有些惊讶,要从耿少爷口中听到夸赞自己的话,可实在难得啊……我看了他一眼,发现耿文耀撇过了头,似乎是对于他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有些懊恼。
于是我遵从了他的盼望,没有换回原来的衣服,耿少爷也没换,两个人走在一起,浑像是黑白双煞。
我们回去的时候路过一家廉价的饰品店,是那种围着初高中小女生叽叽喳喳的粉红色的店,那群小女生围着店门口其中一个海报,我瞄了一眼,意外被吸引住了视线。
那似乎是店里推出的新款摆件,一只阿拉斯加端坐着,尾巴从后头绕过来盖住了腿,眼神蔑视,神奕奕,最奇特的是不管你站在哪一个角度看它,它都像是对你露出鄙视的表情一般。
让我立马就想到了一个人。
我向这个人表示要进去买样东西,他看了一下那粉花花的店,当即露出与那只阿拉斯加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的蔑视眼神,嘟囔:“蠢驴你居然还喜欢这种……”
我不置可否。
还没进去,耿文耀就在店门口催促:“你快点啊。”
不知待会儿到这只小狗的人会是什么表情呢,我打断了银台女孩想要给我包装起来的动作,直接装在了纸袋里,提着转身,不巧那时店里进了一群女孩阻隔了我的路,还把我往店的另一个入口挤了。
等我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被人捂住了嘴,尽管屏住了呼吸,仍是吸入了一些,我眼前顿时模糊起来,仿佛还能想起刚刚耿文耀在门口双手插在裤腰里,不耐烦的样子。
*
我待眼前不那么花了,看清了灯下的人脸,心中却平静下来。
“杭少爷。”我叫他。
“这段时间你过的好吗。”貌似说着久别重逢的话,杭乐雍脸上却极冷,动一动嘴也仿佛能掉下冰渣来。
我有多久没看到他这样冷厉阴狠的表情了。
但我不以为忤,坦言道:“回少爷,我过得很好。”
“……”杭乐雍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已经看开了,不再在意他,从前他脸上微小的变化便会引起我心情的激荡,如今我却视若无物。
明知这样会激怒他,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选择自保,但我跟在这个男人身边二三十年,心里清楚他是一个没有万全的准备不会做出行动的保守派。
我如今重新落到他手里,那么便预示着耿文耀能够找到我的几率极低,趋近于无。
这个人对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到了一种变.态的境地,正常情况下,耿文耀可能连我的尸体,不,一根头发丝也拿不到。
但是,我相信他。
尽管已经身入泥沼,一脚踏入无边地狱当中,我心中仍有一个声音,说着,耿文耀会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与我从前所接触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与我的父亲,与那个婆婆,与杭乐雍,不一样。
所以当我无法反抗恶魔的时候,我会蜷缩起来,尽全力保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
我不想死。
我要活着。
因为活着才有希望看到那个人。
*
我待在这里,浑浑噩噩不知外界时间的流逝,不知自己这样被囚.禁了多久。
我害怕长久的囚.禁会使自己的心理出现问题,便一遍遍回想从前的记忆,我想起那个少年飞出一脚踢开人的快很准,想起他冒着青茬的板寸头那大概是他除了刚出生,头发最短的时候了,想起那两条委屈缩在餐桌下的长腿,和短了一茬的囚裤。
有一瞬我忽然忆起那个失去意识前,松手落在了地上的阿拉斯加小摆件,没能送出并且看到耿少爷的脸有些遗憾。
杭乐雍不可能每天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最好了。
他每次来都会带些供我吃数天的东西,许是他一来就会折磨的缘故,我对这个人已经产生了条件反射的心理性厌恶,厌恶到一见到他就会吐的昏天暗地。
就算这样,杭乐雍偶尔还能摆出一张非我不可的欺诈脸,我实在是佩服。
他有时竟也会被我反弄到崩溃,对我嘶吼着质问我:“至清!不要再闹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回到我身边来!”
梦里吧。不,就算是梦里我也不愿。
若是用一句“爱”,就能将他罄竹难书的罪行给统统抹去,那还要警察有什么用?况且,我真的不觉得他对于我的那是所谓的爱。
那么这世间殴打是“爱”,囚.禁是“爱”,折磨是“爱”,岂不是要乱套?
杭乐雍的心理素质越来越差了。我大胆猜测那也与来自于外界的压力有关,多半是因为耿文耀做了什么。
我没有料到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却是一个我绝对想不到的人。
“吕至清?”
女子见了我,姣好的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来:“是你。”
她见我盯着她,下意识用右手捋了捋鬓角微卷的发。
“你快跟我出去吧,耿文耀他找你快找疯了,再不出去就来不及了。”杭家少夫人苏姿筠走过来,看着我脚上的脚链,蹲下身来鼓弄,咔嚓一声,禁锢我已久的东西打开




珍馐 分卷阅读60
了。
有苏姿筠做内应和助力,也难怪杭乐雍会那么头疼了。
我看着年轻少奶奶微笑的脸,不太清楚,是什么让她冒着是陷阱的风险第一时间进来救我,再想的深一些,她与杭乐雍的联姻会不会也是一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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