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斯暖
她最后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南藏月的脑袋,“南藏月,我看不懂你了。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南藏月眼瞳一滞,她发现了什么?他最近在什么时候,露出过破绽?
春晓将松妆留在扬州,独带着他直上荆州,一路以来他都十分雀跃,只有一次,只有叁天前,他对两个孽种流露了杀意……
南藏月想通后,浑身血液仿佛都凉透了,后背出了一层冷汗,脸色惨白,颤颤地抬眼看向春晓,对上她那双漂亮清澈,看不见底色的眸子,“侍身连为妻主死都不怕,还能瞒着你什么呢?”
她无语。
南藏月低头,将脸贴在她膝盖上,抿着唇,轻声道:“南藏月不是没用的男人,我和那些束之高阁的娇公子不一样。我有用的,我会让晓晓看到我多么有用,看到我的利用价值。”
他不敢去握她的手,怕她甩开他,狼狈又不甘地攥住她的裙角,“不要,不要我。”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女尊国的小纨绔(78)
随着赵地反贼势如猛虎的攻势,贼首赵春晓的手下将领,也都被扒了出来。
细数一遍后,其中最为出色的,竟是她的两位夫郎,以男子之身入将,建功立业,立功无数,从无败绩。
其中一人身高九尺,勇力过人,武射双绝,乱军之中能取敌首;而另一人身量娇小,却狡诈狠辣,若说前者的百战百胜靠的是勇力与智谋,这人的从无败绩,靠得便是重重奸猾毒辣的手段,无论是阳谋阴谋,还是投毒威慑,不择手段。
两人风格不同,却都为赵军开拓,立下不可磨灭的功劳。
南藏月知道自己不及松妆骁勇,他一直在努力,无论用什么手段,都不愿比他差,绝不肯吃败仗。
在全面拿下扬州的最后一役,他在马上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腹痛,劈开砍杀迎面的敌人,南藏月低头看去,只看见胯下鲜血不断渗出,将马鞍浸得鲜红。
他流产了。
那是个模糊可辨认出的女胎,他偷偷躲在营帐里,将自己清理干净,将胎血埋在了树下,甚至为了掩盖自己失血过多的脸色,他向自己小腿砍了一刀。
后悔吗?
南藏月将小腿包扎好,在走向主帐的路上问自己。他自费尽心机嫁给她以来,便不顾一切想要怀上她的孩子,想要父凭子贵,想要用他们的骨肉拴住她的心,他做梦都想怀孕,疯了一样嫉妒那对孽种的父亲。
可在叩问自己后,南藏月却不觉得后悔。
孩子只是他用来邀宠的工具,只是他稳固地位的手段,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与她厮守。
只要能够长久地留在她身边,即便孩子没了,也不要紧。
孩子以后可以再生,但他绝不能失去利用价值,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离开她身边。
他不会放弃自己亲手打拼下的地位,将剩下半程的荣誉拱手送给松妆,他不后悔,即便早知道自己怀孕了,他也会毫不犹豫胯上战马,浴血冲锋。
大约是他为了胜利,用尽了不光彩的手段,这份业障,令他流掉了自己第一个孩子。
南藏月走到主帐时,已经收拾好了心情,扬起了温柔的笑容,丹凤眸映着明媚的天光,经年一如初见般美好。
他不会让她知道,自己不小心流掉了一个孩子,不论她是怪罪他、惩罚他,还是心疼他让他回赵地修养,都是他不愿意看见的结果,他不可能走。
“晓晓,我凯旋回来了。”他只想看见,她因为他的胜利,因为他不比任何男人差的价值,而露出的笑容。
“我的阿月。”她亲密地亲吻他,拥抱他,毫不嫌弃他身上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他轻轻回抱她,埋在她的颈项间,单纯的笑容,因为莫大的满足,而变态的扭曲。
春晓微微眯起眼睛,所以提高生产力的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让员工内卷起来吗?
南藏月与松妆争得越凶,她的版图,便扩张得越快,他们越是卖力,越是奋进,慧灵帝那群人,便被打得越惨。
叁年了,建安城,她要回来了。
算来……阑光殿下,应该也会在同期,兵临建安了吧?
这该是怎样的缘分啊。
松妆站在主帐门口,掀开帘帐,静静看向相拥的两人。
他告诉自己,妒忌是不对的,他是小侍,不该对正夫起这样浓烈的妒忌情绪,不该放纵自己去拼杀,去不断进取,放任自己想要将南藏月的功绩踩在脚下的胜负欲。
这样疯狂地,想要将正夫踩在脚下的情绪是错误的,不该是一个合格的,世人宣扬的好男人,该有的想法。
他轻轻握住拳头,垂着眼睛,却忽然对上了春晓儿抱着南藏月,抬起的眼睛。
那双亮晶晶的杏眸,含笑看着他,忽然眨了眨。
松妆克制不住兴奋,他抿着唇,也抿出了笑,眼眸弯弯。
虽然她的怀里搂着南藏月,可是她在对他笑,这就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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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女尊国的小纨绔(79)
南北两路反军直逼建安,太女领下的四十万兵马分下叁十万驻扎司州,另率十万兵马回护京城。
春晓与赵胥汇合后,便决定舍去雍州,直取建安。
南藏月和松妆各领一路骑兵,开路围城。
川杨镇中,赵军围禁了整个城镇,春晓与赵胥在衙署内休整,南藏月与松妆在排查附近山林。
傍晚时分,两个男人回到衙署中,却只见到了府中一片忙乱,赵胥愠怒站在众人中。
妻主丢了。
南藏月手中短剑当啷落地,他不可思议地看向赵胥。
他早便看出来,妻主的这个妹妹对她有不同寻常的心思,是以将妻主放在她身边维护,他也是安心,却没想到,她竟然将她看丢了。
“如今兵荒马乱,你怎能不将她看好?妻主一个女人流落在外,还生得那般貌美,若是遇上恶人怎么办?”
南藏月捡起剑,咬牙切齿,生剁了赵胥的心都有了。
赵胥清秀的脸庞阴沉着,抬眼扫过愤恨的南藏月与松妆,缓缓道:“她去如厕,我让小厮带她去,只是一错眼,小厮被杀了,她也不见了。”
不是走丢,是被掳走。
赵胥垂眼将腰带缓缓系好,慢慢道:“必是萧禹戈的人。”
南藏月出口讽刺:“如今大势已定,全看是谁先抵建安,她即便掳走妻主,拖累我们的行程,可若是萧阑光抢先入京,她也是前功尽弃,此举又有何用?倒不如加紧时间行军。”
他那曾经温润静美的眉宇,如今因为兵煞厮杀,染上了一抹血光,整个人像一只将全部尖刺竖起来的怪物,冷硬尖锐。
自从流掉了那个孩子,私下里的时候,这个男人浑身都是阴冷的气息,扭曲又满怀恶意。
松妆抿住唇,他扯住缰绳,再度翻身上马。
他想起了那个灯会,从他身边将春晓带走的太女殿下,她冷冷的目光盯着他,仿佛他抢走了属于她的东西。
王驰七天前被萧阑光设计,伏杀在多门峡,至此幽州军再无阻碍,一路高歌猛进,自北挺入京腹地。
而萧禹戈的大部兵马被牵制在荆州司州沿途郡县,防止赵军卷土重来,慧灵帝的江山,如今看来,是保不住了,若是太女带着十万兵马,马不停蹄赶往建安,或许还能稳住慧灵帝坐下龙椅,可她如今将赵春晓掳走,一连叁天音信全无。
若是想要以此威胁,牵制赵军,早该谈条件,可如今叁天又叁天,半个月过去。
两军沿江对立,一个月来,争执数次,却因为滚滚江水,无法爆发全面的冲突。
而不论人间兵祸怎样进展,时间的季节依旧温柔又不容拒绝地,侵袭着这片土地。
院子里的枫叶红得像血,风卷过这棵粗壮的古树,树叶哗啦啦翻动,飘零,恍惚间有种历史的画卷,在眼前缓缓展开的错觉。它势在必行地展开,一切都在走向注定的命运,兜兜转转,处心积虑,因缘巧合,都被驱赶着,追逐着,奔赴着。
春晓被关在这个小院里一个月,一直没有见到主人,只有送饭的哑女,每日叁餐出现。
一开始她会胡思乱想,猜测是谁干的,有什么目的,可后来一天天下来,愤怒都被磨灭了,只剩下烦躁与焦虑。
她漫不经心地吃了一点晚膳,便趴在窗口,看着那棵婆娑的红枫,看天外层层迭迭的火烧云,荼蘼的晚霞。
而所有的烦躁,在见到那推门,从灿烂的枫下走来的女子时,戛然而止。
高挑含笑的女人,凤眼细长,穿着太女的常服,样貌威仪贵气,在树下与窗口的她对上眼。
春晓原本懒洋洋地用手撑着脑袋,此时抬起头,一片枫叶砸在她的额头,她回过了神,“萧禹戈?”
她拂开落得厉害的枫叶,踩着厚厚的落叶,步步走来,停在窗前,低头看向她。
萧禹戈垂着眼眸,手背在身后,过了一会,才开口:“萧禹戈?”
春晓用袖子擦去窗台上乱七八糟的落叶,坐起身,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她猜测过将自己抓住的人,可能是萧禹戈,但是在直面的时候,还是有些畏惧,警惕道:“你想要什么?”
春晓能够想到的,就是她会用她威胁松妆他们,撤兵或是自剪羽翼。
她还是静静看着她,枫叶依旧在缓缓地飘落。
半晌后,萧禹戈倚在墙边,说道:“你还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吗?”
春晓这一个月吃了睡,睡了吃,过得十分废物,此刻穿着松松垮垮的外袍,她也懒得打理,在软榻上换了个姿势,在窗边支颐,不假思索道:“记得。”
“监酒将我带去见你,告诉我此后我就是太女伴读了,让我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她想起从前在国子监混日子的时光,弯着眼睛说:“第一次在监酒的书房见到您,我可惶恐了。您想啊,不学无术的贺小七,何德何能成为太女殿下的伴读啊,我的姐姐们都要嫉妒坏了。”
那天的太女殿下,穿着紫色的常服,站在书房的案前,凌厉俊美的眉眼,也是这么软化下来,带着微微的笑意,看向她,轻声问她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你再想一想。”
夕阳即将埋入晚霞,最后几寸日光在层层迭迭的枫云中散下来,落在太女殿下的脸上,半明半暗间,春晓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觉得那含笑的唇角都十分复杂。
春晓摇摇头,“我不明白。”
她从一开始就不明白,为什么那个馅饼,会破天荒掉在她的脑袋上,这和原着剧情完全不一样。
她看向倚墙的女人,这个光风霁月,文武双全的太女殿下,只是原着女主的对照组,是一个炮灰角色而已。
萧禹戈唯一的作用,就是作为一个高位的对照组,被逆袭的女主拉下高位,零落成泥,成为她光辉逆袭史的一个爽点。
这个太女殿下,不论剧情开始前有多优秀,多么英伟不凡,最终都注定要成为一个笑话。
而,这也是春晓儿需要做到的。
这世间有注定的命运,也有不惜一切维护命运轨迹的人,造化弄人,由不得不平。
(太女是这个世界第一个出现的人物,其实戏份不止这么少,但是被我删掉了……)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女尊国的小纨绔(80)
那天距今并不遥远,却像是远隔很多年。
大抵只是千千万万人海擦肩的桥段之一,公务在身的太女殿下,上楼时,被一个花枝招展的漂亮男人撞了个满怀。
她的脑子很清醒,或者说,她从没有喝醉过,她的身份令她时刻保持清醒与警惕,可那个男人倒着跑,边跑边笑,撞到了她的怀里,还仰着脸,笑嘻嘻地蹭她,一身酒气,是个小酒鬼。
短暂的恍惚,像是不清醒了,不仅是被撞了个满怀,又像是被某种猝不及防的东西,撞入了心中,轰然占满。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狼狈极了,而身形却动也不动。
那是一个漂亮得惊人的男人,身量娇小,穿着一身粉色衣衫,簪着芙蓉花,螓首蛾眉,芙蓉如面,娇娇滴滴盈盈欲欲不可胜赞……她轰然的脑海中,无数美好的词汇都在翻涌,最后表现出来,却只是僵硬地站着,不能动弹,动弹不得。
这个漂亮的男人怀里抱着什么,活泼泼地踮脚,眯着眼睛,涣散地打量她,扑她一脸酒气,问她叫个什么名字,是个什么写法,家里几亩地,有没有娶妻……
她僵硬在那,无法言语,他也不像是成心寻问,远处长廊一个掌柜追了过来,这个芙蓉面的莽撞娇客,便飞快推开她,顾盼生辉地跑走了。
那朵簪在他鬓角的芙蓉花,落在她怀里,萧禹戈揽着它,捉住了满怀绯色的花瓣,烫得她指尖发红,眼睛也莫名发红……
那是第一次相见,寻寻常常,辗转反侧。
再后来,探子告诉她,那是贺家最纨绔不堪的贺小七,不是男公子,是个女儿身。
她点了她成为太女伴读,在国子监第一次召见了她。
她应该是在课堂上打瞌睡,睡得那盈盈欲欲的脸蛋上,有着两道压痕,小心翼翼地打量她,满眼陌生与紧张。
太女殿下的怀里,还藏着那朵拼好的芙蓉花,她笑着问她叫什么名字,怎么个写法,今年多大了,往后做孤的伴读可好……
“无事。”
春晓满头问号地伸着脑袋看她,萧禹戈拢着袖子,敛眸扫了她一眼。
最后一寸的夕照消弭了,火烧云爆发出最后的瑰丽,浪漫的霞光落在萧禹戈的脸上,她被靠着窗框,忽然指着那棵不知活了多久的巨大枫树,道:“你看那枫树,开得多美,像是焰火一样。”
春晓笑道:“枫树又不会开花,那是它的叶子。”
她换了一个话题,“她们说,你这两天,不肯吃饭?”
她们?这个院子,不止是一个哑女在看着她?
春晓转了转眼睛,“只是有些积食,吃不下饭。”
萧禹戈抖了抖袖子,挑起细长的凤眼,睨向她,“好生吃饭吃不下,喝花酒却能一盏接一盏,你是嫌孤招待不周?”
萧禹戈走过,推开门,走入内室,来到春晓盘坐的软塌对面,将她卷得乱糟糟的薄被,拎起来,推到角落里,徐徐落座。
春晓撑着脑袋,看她慢慢吞吞地坐下,无所谓地问:“殿下方才从窗外直接翻进来,多省事,干嘛还要走门,多此一举。”
“翻墙爬窗都不是君子之道,你这些年的圣贤书,看来是一点也没念进去。”
萧禹戈试了试茶温,倒了两杯。
春晓撇撇嘴:“若是圣贤书念进去了,我们就不会在这见面了。”若是仁义礼智信,忠君爱国念进去了,也就不会造反了。
说完后,她小心翼翼抬眼,打量萧禹戈的神情。
萧禹戈的脸上并没有浮现怒意,她抿了一口茶水,润过的嗓音带着玉质的清朗,“你确实是富蕴太女的女儿?”
春晓点点头。
“那你便是我的表妹。”紫砂茶杯,轻轻落在檀木桌几上,“血脉相连的妹妹。”
萧禹戈学着春晓的姿势,不雅地支着脑袋,勾着唇,喝了杯茶,却像是饮了酒,敛着眸含着醉意,“看来倒是天意,让你叫寡臣姐姐,倒是一点没错。贺衾怜,不,萧衾怜,衾怜妹妹。”
春晓的脸红了一下。
贺岱真是害人不浅,给她起的这个小字,实在太丢脸了,仿佛是个以色侍人的枕衾娇客似的。
虽然贺岱当初,确实起的是这个心思。
“我哥哥正在向建安赶去的路上,你我应当会慢他一步,可建安城防稳固,他一时也进不去。”
萧禹戈随口道:“萧衾怜,若最后是你胜了,你会如何处置孤?”
萧禹戈曾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那凶残野蛮的赵军首领,会是贺春晓,是那个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娇滴滴的小姑娘。她那优柔寡断,懒惰贪玩的性子,是怎么统领那只背负血海深仇的叛军。
她这性子,又如何能治理国家,制衡朝堂,她吃得了殚精竭虑,夙兴夜寐的苦吗?
她连早课都起不来床,更何况比早课还要早一个时辰的早朝。
春晓细细思索萧禹戈这个问题的用意,以己推人,若是她答得不好,可能就会被她当场拿下,以绝后患。
“寡臣姐姐,德才兼备,无论在朝在野,都是难得的人才。若妹妹侥幸,必定以礼相待,妹妹的朝堂必定有姐姐一席之地。”
她字斟句酌,说完之后,又紧张地打量萧禹戈,“姐姐觉得,怎么样?”
而事实上,这个前太女的结局,虽然原着没有明确给出,但有一个短短的描述,失明失意,孤寡终老。
春晓的目光落在萧禹戈那双眼尾上挑,自带叁分威仪的凤眸上,萧禹戈似有所觉,敏锐地抬眸,看向她。
这双细长,睿智的眼睛,在未来将再也无法如此明亮。
萧禹戈指尖点着杯沿,过了一会,“听说你有了一双孩子。”
“对的呀。”说到这个春晓儿就有劲了,“大的是哥哥,小的是妹妹,哥哥特别有劲,长得特快,我都要抱不动了,妹妹每天都在睡觉,睡不饱似的,两个都很可爱,以后带给你看看!阿月他们都说,和我长得很像呢!”
萧禹戈无可无不可点点头,“若我说,你将一个孩子过继给孤,我便将建安拱手相让,你可愿意?”
春晓失手打翻了茶盏,透绿的流水在桌面蜿蜒,她手忙脚乱去擦。
萧禹戈低头,随手用一旁的薄被擦了。
“寡臣姐姐若是喜欢孩子,可以自己生啊,您这么优秀,一定可以找到同样优秀的夫郎……一定能生出特别可爱的孩子,别人家的孩子,养不熟的……”
“你哭什么?”
春晓摸到自己脸上,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开始掉眼泪了,她的鼻子发酸。
脸蛋微圆的娇客,哭得眼睛鼻头都是红的,水液从眼眶滚落下来,她无助地抓住萧禹戈的衣袖,“我是不是凶多吉少了,你是不是要杀了我?”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女尊国的小纨绔(81)
春晓儿被稀里糊涂放了回来。
滔滔川江对面,那只大夏最优良的军队之一的羽林军,自从驻扎以来,便没有动过。
即便赵军离开了两个月,也始终没有动静,像是在静静等待着什么。
招摇大皇子的兵马先一步抵达建安,围困四门,赵军迟来一步,一番交戈后夺取东南二门。
赵胥主动去与萧阑光谈判,定下约定,谁先进城,皇位便是谁的。
她回来之后,同春晓嘲笑,“一介男儿身,竟也敢妄想称帝,男德不修,也不知萧慧灵那个蠢东西,是怎么教养出来这样一个白眼狼。”
慧灵帝已经病重,在被萧阑光围困后,六次下书急召王太女回京护驾,却封封石沉大海。
慧灵帝病榻前想到了自己的母皇,当初的燕王,母亲窃国不义腹黑狠辣,将自己教养成了同她一样的卑鄙之辈,可自己登基后却以此为耻,费尽心机洗去那段历史,将自己最器重的女儿,教养成了一个真正的君子,一个仁义之辈。
慧灵帝知道,她最器重的女儿萧禹戈不会回京了。
慧灵帝驾崩的消息传出那天夜里,两方反贼又开始攻城。
而驾崩却只是假消息,在最后关头,这个女皇想到的不是与自己的皇位共存亡,生命总是在绝境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尤其是富贵乡的闲人,她烧了宫殿,带着财宝与仆从出逃。
偌大皇城,传承逾百千年,暗道秘密无数,鬓发斑白的女皇躺在颠簸的马车内,苍老的眼中阴狠极了。
她已经安排了人善后,拖延时间,足够她逃出建安,然后西上随国了。
建安城一片仓皇,灯火辉煌,民众或躲在家里,或是四处奔逃,这一夜这座大夏权利中心王城注定不眠,皇城中的灯盏灭了几盏,也悄无声息。
悄无声息,一身白衣染血的男子,在月色中,放出了一只白鸽……
……
棋胜一招,赵军先于幽州军,进入建安。
因为有人为她们开了城门。
开了城门的是一个丑奴,不知受何人指使,在一片兵荒马乱中,打开了城门,南藏月赏了他一袋银两,便率先纵马而入,属于赵军的旗帜,先行飘扬在建安城南门……
破开城门后,剩下的一切便顺利得几乎不可思议,仿佛有人在后面默默相助一般。
南藏月不做他想,因为只有一个可能,在这建安城会帮助他们的,只有他的母家,南家能在王朝的几次倾轧动荡中,保住根基,便是因为这份识时务的精神。
窃国者兵败如山倒,而赵军首领之夫是南家嫡子,南家上下该如何站队,一目了然。
火把与喊杀声,一路冲入了皇城,进入九霄宝殿。
春晓的人搜遍了整个皇城,却找不到慧灵帝,连同她的亲信,与许多国库珍宝都不翼而飞。
慧灵帝逃了。
而不过两个时辰,萧阑光兵入建安,也抵达了九霄宝殿。
刀兵之气森冷,浓稠的夜色被火把驱散,男人身量高挑,身负长枪,锋利妩媚的面庞在火光下,如破空之剑,直直射向堂上端坐的女子。
春晓懒懒坐在龙椅上,并不觉得有多舒服,在萧阑光冲入后,她微微坐正身子,扬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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