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斯暖
后来,她成天念叨着要他生孩子。
陆慈无法将自己那些过往摊开在她面前,那是他一辈子也无法示人的丑陋,他这具不能人事的身子就是那段阴暗丑陋往事的产物。
……
他在夜里搂着她,忍不住哭泣,他求她看看他,他明明是她的夫君,“你为何就不能将我放在眼里?”
后来的一个冬夜。
他带着她在听雪阁上赏夜浮灯,他的皇后给她说了一个故事。
那是一个小皇子在奸妃挟持下,顽强成长,最终成为千古明帝的故事。皇后调皮地将先帝的名字换了他,将奸妃的名字换了她。
他是个肮脏又卑贱的人,从内到外从皮肉到灵魂都已经烂透了,他不敢触碰她,不敢亲吻她,便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这是他在这个世界苟活下去的原因,他的春软软,他的谢春晓。
“我怎么舍得那般对你,陆骊龙如此爱你。”他在她面前从不自称朕。
她道:“可是故事不如此发展,这个世界不会继续维持,我也会不能完成任务的……我不想这样。”
十年如一日,他像是宠溺的丈夫,从未因为妻子的脾气而不满,春晓终于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大哭。
后来,他亲眼看见她在他怀里,一点点消失,化作碎片,化作粉末,最终彻底消失……
这个世界如此虚妄,如此虚妄……
他站在逐渐粉碎重组的世界里,茫然又无措,他的皇后呢?
后来……光彩陆离中,时间逆流竟然回了那一夜,他睁开眼睛又站在船上,安静地看着坐在船头的背影,他相伴十多年的皇后。
她坐在船头醉醺醺地用靴子舀水玩,十一岁的小姑娘活泼又可爱。
时间,倒流回了他们初遇这一夜……
他心里默念谢春晓,道:“春软软,你答应嫁给我的。你记好了,一辈子不要忘了。”
虽然他知道,明日她就会忘了。
她不会记得陆阿福,就像记不住随口的婚约。
——
后来,他按部就班,冷静又压抑。
直到该出现那天,他在谢府宴会上看到了那个少女。
才沐浴过的少女,发髻并未盘的完美,松松散散地垂下一些,带着葱郁的水汽,身材纤弱,白生生的一张小脸,眉眼出尘,灵气逼人,红润的唇瓣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美得令人屏息。
陆慈掌中酒水荡起轻波,仿若男人心内无人知晓之处,心湖搅乱。
“这位便是谢家小小姐了?”
那不是他第一次见她,她全然忘记了他。
他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迎她入宫,他给了她一场盛世花火,他给了她贵妃之位,他多么喜爱她。
他是多么喜爱他的皇后,谢春晓是他的心上人啊。
可是他却无法说爱她,他只能狼狈地按照她的意愿,做尽了讨人厌的事。
他默默地开后宫,默默地养育着那些野种,默默地扮演着那个她口中应该出现的男人,默默地将抚春殿的一切收入案底……
她于他,像是水面一弯脆弱虚妄的月,他自惭形秽地站在岸上,不仅无法触碰,还要噤然着曾经捞月的日夜,看着她一件件踩着他痛彻心扉的极限,去完成那所谓的任务。
他发现,如今她做一个成天骂他的奸妃,要比当他的皇后开心。
这样也算好。他愿意做一个昏庸讨厌的皇帝,只希望她藏在记忆角落的叫阿福的青年,依旧是干干净净的。
那个叫阿福的青年,惦记了春软软一辈子……她亲口答应了要嫁给他的,怎么能忘了,陆慈记了一生又一生,醒来梦中都不敢忘。
他最后死在了那个故事的小皇子的手里,如她所愿。
只是陆慈看着这小孩与他极为相似的眉眼,又是欣慰的,他给他起名叫陆拂,他的精神已然彻底扭曲,偶尔他将小皇子视为自己的化身,偶尔又视他如眼中钉。
这一世,他去京郊买了块地,盖了间小房子,种了一阵子,发觉种豆南山下实在无趣,他总觉得自己该有一位妻子,他们会有恩爱的岁月,包容的磨合,甚至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有时他立于皇宫的雪中看着她慢慢走过,像是一只藏在阴沟里的老鼠,幻想与天上的明月举案白头。
她是哪里来的神仙呢,在千百年后,他又是他记忆里怎么样的尘埃呢……
临死前,他多么想要见她一面,他听见她在叫“阿福”,他的眸光微微发亮,轻声对小皇子道:“听,她在喊我。”像是炫耀一样。
他有那么多话要说,但他不敢让她知道,自己曾耽误过她那么久,不敢让她知道,她曾与她口中那个贱人做过十年的夫妻……
他说了一堆胡话,模模糊糊叫她猜测,只想要她未来多念叨他几日,然后彻底地死了,不会有来生了。
这辈子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竟然只有那粒叫她仇恨了至今的眉心痣。
那满楼香是前世她为了治他的隐疾,喂他的药,他带着那粒痣直到消散……那是他们曾经在一起的证据。
这个执拗孤寒了一生的帝王最终死在了远郊的一支箭矢之下,他曾是沉默温柔的青年阿福,后来懦弱卑微又倔强地妥协于深渊般痛苦的泥泞中终生不得解脱。
他藏着那些全世界没有人知道的荒诞的秘密,像是一把野火在崖底热烈燃烧着,而站在山顶的姑娘不论他烧得有多么热烈,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和冷寂,即便有一阵热风拂过掌心,也只觉得是一时错觉。
他多么想堂堂正正出现在她面前,可他站在她面前,她却不知道,那淤泥已经淹没了他的胸膛,直接淹没他的口鼻。
陆骊龙有很多秘密,都随他带入土里埋于泉下泥销骨。陆骊龙喜爱栀子花没有人知道,她像一朵在他掌心无意开发的栀子花苞,他捧不住只留一袖清气。阿福这一世能给她唯一的宠爱就是纵容她荒唐,阿拂会代他陪她一生。
谢春晓是谁?那是陆骊龙求而不得的心上人啊……
暴雨夜,狼藉的破旧古寺一角。
辉煌半生的永正帝用生命完成了前世妻子描述给他的使命与死期,那孤独地坐在金銮殿白玉十九阶上的男人永远闭上了眼睛……
他这一生后宫妃嫔无数,却没有一位皇后。
可没人知道在某个消逝的时间,他的整个后宫里,只有一位捧在掌心的皇后娘娘。
我该如何告诉你,这般令你讨厌的我,怎样藏匿着对你的深爱呢……
(陆骊龙的线差不多到这里了,他的伏笔很深,建议重新看一遍他的剧情,能发现他很多做事的伏笔。比如春晓和司庭放夜浮灯那夜,他看了一夜;比如那老艄公的话;比如他一直知道她宫里的情况;比如他心甘情愿吃她的饭食;比如春晓安静下来觉得龙涎香好闻是因为这是前世她调的味;比如给陆拂起的名字等等等等……他本就是抱着必死之心在陪她做任务,比谁都清醒也比谁都可悲,真心都藏在谎言之下。到死也自卑地不肯泄露半分)
(他身为男配的故事就到此为止了)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祸乱朝纲的贵妃(53)
暴雨逐渐变成淅沥的小雨,雪白的寝衣此时沾染着泥泞的雨水和飞溅的血迹,春晓狼狈地在山林中奔跑,手中长剑忽然被树枝别住了,她被力道带倒,猛地摔在地上。
她不觉得害怕,只是慌乱,想要尽快确认男主的死活,这场变故完全超出了她的预计。
不知是什么时辰了,稀稀落落的小雨被头顶茂密的树林挡住,黑沉沉的夜色像是在褪去,远处天光泛白,清晨要到来了。
下了一夜的雨,此刻的林子里起了一阵雾气,翠色间雨珠欲滴,莽莽然的熹微,春晓伏在地面,徒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泥水,艰难地爬起来,却在抬眸时,看到了树后缓缓走出一道白色身影。
那是一位仿佛乘着雾气出现的少年公子,气态清雍,眉眼如霜,像是山峦自上而下一缕与世无争的风,仿若冰雪雕刻的神仙。
那精致漂亮的眉眼,春晓只在一个人身上看过,她的眼眶瞬间泛红,眼前模糊起来。
——“阿岙。”
她拄剑慢慢起身,死死咬着唇,不敢相信,“春岙,是你吗?”
那漂亮得如同神仙般虚幻的男子走来,伸手去扶她,伸到一半,却又停下,转而将袖子递给她抓住。
“抓住我的衣袖。”他的眼帘垂下,嗓音质地清澈微冷。
春晓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光滑瘦长的骨骼,和她这个在雨里淋了一场的人,一样冰凉的温度。
那男子抿了抿淡淡的唇,抬眼,安静地看着她。
林中的雨大概是下累了,越来越小,万籁像是被雨水洗干净了,他们对视的眼瞳中映着对方清晰的面容。
像是过了很久,又像只是一会。
春岙抬手,用袖子擦了擦春晓脸上的泥点,轻声道:“小叔叔说,你如今是皇帝的贵妃了。我不能够再随意见你,更不能够与你拥抱,也不可随意拉住你的手。”
他的眼神清明,顿了顿手,还是轻轻抱住了她。
七年未见,当年的小春岙,如今比她高出很多,他将她轻轻搂在肩头,道:“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是不是又被人欺负了?”
他身上的气味还是和当年一样,清新得如同林中的风,春晓抵着他的肩头,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儿时,在仓皇的饥荒与逃亡中,那个同样瘦小的男孩一直紧紧牵着他的手,保护着她,用孱弱的肩膀撑起了她的天。
她的头被轻轻拍了拍,他的嗓音清淡,带着淡淡的冷意:“看来小叔叔没有保护好你,二叔叔没有保护好你,皇帝也没有保护好你。以后还是待在我身边吧。”
春晓深吸一口气,将他推开,“你恢复过来了?”
“嗯。”
春晓的手里还是握着那把剑,她抬起头细细着打量十九岁的春岙,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公子,儿时便精致得如同小神仙,傻了也美好得如精灵,长大后更是如同造物的神迹,连洗得发白的发带都无损那出尘的气质。
她道:“这些年,你去哪了?”
他沉默了一会,眼神微微深邃,似乎回忆着什么,最终缓缓道:“去了很多,很多地方。我一直在找你。”
“我在宫里,你知道的。”春晓拧了拧眉。
他摇了摇头,轻轻笑:“你不是谢春晓,你是一个孤魂野鬼,我早便知道了。”
春晓想起初见那时,聪慧的小男孩一眼便认出她不是原主了。
她默了默,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眼角不知怎么眨下一滴眼泪,脱口而出道:“阿岙,事情都被我办砸了……二叔叔死了,小叔叔也死了,池月丢了,陆拂也找不到了。我总是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做到,可是故事的发展,总是超出我的预料,你不知道,我太没用了……”
春岙抚了抚她眉心的那一粒朱红的小痣,抬起了左手掌心,握住了擦眼泪的右手,”没有,小春已经尽力了,不要担心。“
他们是双生子,也许真的有冥冥之中牵动的联系,春晓又扑入了他的怀中,“阿岙,你能没事,真是太好了。”
一阵风过,树叶婆娑,一滴滴水珠从叶片上滚落,林间淅淅沥沥像是下了一瞬小雨。
春岙的肩头被打湿一小片,他拍了拍她的头,忽然道:“饿了吗?”
春晓被他提醒,发现这一通折腾下来,自己早已饥肠辘辘。
春岙利索地从袖中掏出一块油纸包裹的馒头,散发着淡淡的麦香,递给她:”吃。“
春晓接过了馒头,捧在手里,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整洁的白衣上被自己蹭上的泥水,微微脸红,道:“你怎么还随身携带着一只馒头啊?”
“习惯了。”
她想起他傻了之后在国公府总是偷藏食物的习性,像个絮窝的小动物。
春晓用油纸抱着半截馒头,在馒头皮上咬了一小口,这些年被养刁了胃口的她,已经吃不下这种平民食物了,但她还是慢慢将一小口在嘴里慢慢咀嚼着。
白衣黑发的男子安静地看着她进食,一会儿,仿佛喟叹一般道,“这些年,我一直想念你。”
一阵风有扑簌簌吹过头顶的树林。
“什么?”春晓没听清,他的话音像是轻飘飘的,随风一起消散了。
春岙抿着唇,“没什么。”指了指她手里的馒头,“可够了?我还有。”
春晓抱着噎口的馒头,连忙摇摇头,“够了够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又出声问道:“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他长长的黑发被风扬起,在身后飞舞,林中晨雾翻涌,仿佛随时乘风而去,春岙眯了眯眼睛,负着手笑道:“秘密。”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
远远的声音在山林中响起,传入春晓耳中,她面上一喜,救兵来了!
“是找我的人来了!”她惊喜地道。
春岙点了点头,“来了许多人。”
她迟疑地看着他,咬了咬唇。
春岙眉眼压低,沉静地看着她,“不方便带我回去?”
春晓摇了摇头,心内挣扎,春岙应该是原着中早夭的一个炮灰角色,若是以谢家最后一个公子的身份回到长安,不知要出什么变故……
更何况,她注定要作为反派奸妃死在陆拂手里的,无法保护春岙。在她曾经给春岙安排的人生里,他应该在松洲或是什么繁荣的州府,住在一个漂亮的大宅里,无忧无虑地度过余生。
不等春晓挣扎结束,听见面前男子清澈的嗓音,温柔低冽地道:“你去吧,我不会出现的。”
春晓猛地抬起头,神情怔忪。
春岙后退了一步,身上的白衣带着她给的泥点子,沉静道:“不要害怕,去吧。我在后面看着你,不走远。”
春晓咬了咬牙,“山上有匪寇,你当心些,我先走了。”
她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跑了两步,转头匆匆喊了一句,“我在松洲为你置了一间大宅子,种了很多花果,你去那里吧!”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
春晓气喘吁吁地跑了不知多久,她听见了池月的声音,终于放开嗓音,喊道:“本宫在这里!”
她站在半山腰的位置,看到了池月和一群身着御林军军服的将士从山下四散聚拢过来,又看到了山脚那黑压压的一大片将士……忽然消了声音。
她终于想起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她就说这次南巡为何这么随行简单,为什么暴雨夜一只乱军就能杀了大梁朝的皇帝……
陆骊龙那支无坚不摧神出鬼没的帝王暗卫队呢?这群近万将士的御林军,又被他甩在了哪里?他拖着又苟延残喘的身体,玩什么露营……
陆骊龙,陆骊龙该不会是,自己寻死吧?
春晓站在山腰的巨石旁,只觉得浑身有些发冷,整个人愣着。
“娘娘,奴婢来迟了!……娘娘,你的手中怎么有块馒头?”
池月看到春贵妃慢慢转过来的面庞,苍白得惊人。
(首-发:po1.xyz ( ))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祸乱朝纲的贵妃(54)
目送那道身影慢慢消失在山林间,白衣的公子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半晌,山林间忽然无风起了动静,一阵雨珠扑簌落下,仿佛鬼魅般的叁十余名黑衣白面具的男人无声出现在那白衣公子身后,恭敬施礼,屈膝半跪。
“岙殿下。”
树叶上的雨珠抖落,那公子伸手轻轻接住了一粒,剔透的水珠在玉白的掌心溶开,寒凉极了。
“计划作废。”低冷的男声缓缓响起,他的目光依旧看向那女子消失的方向,垂手在袖,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仆人们,转身离开。
……
——
春晓这趟受了大惊吓,还好在池月身边看到了鼓着小脸的陆拂,男主没事就好。
陆骊龙的尸体被收殓入了临时制作的棺椁,近万名将士尽着缟素,满面悲痛,浩浩荡荡哀戚地帝王遗骨回京。
陆慈继位之时,正是先帝将大梁江山祸害得满面疮痍之际,干旱与饥荒在这片土地上肆虐,饿殍遍地尸横遍野,民不聊生,而在陆慈继位后,励精图治免除徭役叁年,饥荒结束,这个王朝才逐渐恢复了生机。
这十四年,无数从那场漫长灾难中走出来的黎民,无不感念今上仁慈宽厚,大梁是在永正帝统治带领之下,才恢复生机,走到了如今繁荣昌盛的模样。
这些将士中,许多人都是经历过那场饥荒的,那时候他们还是生计中挣扎的少年,如今已经是大梁铁骨铮铮的御林军一员。
谁能想到,只是寻常的一场南巡;谁能想到,陛下会让他们尾随在南巡队伍百里之外;谁能想到一场暴雨夜,大梁如今最贤明最得人爱戴的永正帝,就此仙去了。
春晓看那些士兵们满脸严肃,甚至一路上偶尔还能听到几声男人的啜泣声,不自觉也变得严肃起来,除非必要,不再离开马车。
只是那群御林军不知怎么想的,非要将她的马车安排在陆骊龙棺椁不远处。
她是真心不想给他扶灵啊,想到里面是一具正在腐烂的尸体,还是一个那么讨厌的男人的,她就觉得有点膈应。
好在春晓没有膈应多久,司丞相来接她回京了。
在离长安不远的城镇外,接到陛下驾崩消息的司相,匆匆领了兵马出宫接陛下遗骨回归。
名义如此,可在两支队伍汇合后,却又分流出了一小支。
陆骊龙的尸体,依旧由那群将士带回去,司庭带着春晓离开了队伍。
“说是在一棵柿子树下,可我只记得那是在离开长安不久的一个山野。当初在半山腰的位置,可以俯瞰那片荒凉的田野民居……我认不出什么柿子树……”
春晓苦恼地描述着记忆里的柿子树,早知道陆骊龙会将玉玺和信物埋着那个地方,她当初在马车上就应该竖起耳朵听清楚他说的每一句话,他指柿子树的时候,她就应该探头去看明白!
可惜,那个男人死前连话都说不明白,根本就是在跟她作对!他明知道,她当时没有去看什么柿子树!
“不要急,长安城外荒凉的民居并不多,我们沿路仔细查找,一定会找到的。”司庭轻声安抚她,按捺着心内的激动,唇角的笑意却更加和煦,牵起了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晓晓,陆慈终于死了。”
她与司庭乘坐的小马车在林间官道上嗒嗒前行,他的好心情一览无余,“你同我说过,待陆慈一死,便再无人能够阻碍你我了。”
春晓扒着帘子往外望,闻言想了想,从记忆里找到这句话,点了点头,“等拿到信物,回去扶陆拂登基,这大梁朝便是你我二人的一言堂了。”
司庭将她肩头散落的发丝顺到她身后,扶了扶她头上的簪子,似是随意开口,道:“你还是想要留在宫内生活吗?”
春晓警觉,转头看向他,“净莲?”
司庭浅浅一笑,摆摆手,“只是想问娘娘,日后是想要做太后,还是皇后?”
“皇后……司净莲?”春晓眯了眯眼睛,怀疑地看着他,“难不成你也对那位置,起了心思?”
他看着她脸上骤然微冷神色,心内微微一缩,指尖掐住掌心,依旧温和道:“不。但若你想要试一试皇后的位置,我也可以直接取而代之,不必扶持什么皇子……”
“你是什么时候起了谋逆之心?”春晓像是陌生一般打量着司庭,她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将这个男人掌握在手里了,他竟然还是像原着一样,有了造反的念头。
司庭微微诧异,他们难道不一直是有着大逆不道的谋逆之心,他拧着眉头,“我本就是佞臣。”
是她让他成为这样一个目无王法的奸臣的。
春晓撇了撇嘴,“两者怎能混为一谈?大梁朝是陆家的天下。”咱们作为反派,叛逆一下就行了,别真给男主的江山抢了。
司庭抿着唇,微微低下头。
“净莲,你要安守本分。”她劝道。
“是我不配吗?”他握着拳头,忍不住说。他司庭比谁差了?差在哪里了?
春晓有些不耐烦,“司庭,你又要与我吵架?”
这句话一出,车厢里,陷入了安静。
在朝中只手遮天的司丞相倚靠在车厢中,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小仆一般,隐忍着。
过了一会,还是没有看到熟悉的景致,春晓将帘子卷着,转头看到司庭还是蔫蔫的模样,俊雅的身姿有些萎靡,便随口哄了哄他。
“净莲,你总是操之过急。待日后我成了太后,你依旧做你万人之上的丞相,我们一同把持大梁,难道不好吗?”
“净莲,你总是想得太多。做皇帝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你难道忍心将我收为你后宫一人,任我日日以泪洗面?”
“净莲,我知你想要与我成亲。你等我十年,十年后,我便出宫,与你做一对不问世事的夫妻,可好?”
“当真?”最后一句话落,司庭猛地抬起头,一双温润的睡凤眼微微睁大,闪着灿灿的碎光。
春晓笑了笑,这司净莲太好哄了,“自然当真。”十年后,她就被陆拂挫骨扬灰了。
司庭脸庞微微涨红,一下子似是激动又似是羞涩,奸猾狡诈的司丞相此刻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晓晓,我就知道,你最是爱我的。”半天,他有些羞答答地道,牵着她的手,将她抱入怀里。
十年,十年。只要再等十年。
“十年后,我解甲归田,带你去我故乡。那里山灵水秀,游船如织,民风淳朴,安逸自在,我们可以在水边建造我们的家,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1...8384858687...14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