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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殿(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浮屠一霸
妾弄青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墙头马上遥相望,一见知君枉断肠。
当年的宸宫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清河郡主有叁怕,一怕皇后娘娘的冷脸,二怕成王妃的念叨,这第叁怕嘛,自然就是那温文尔雅,芝兰玉树一般的七皇子了。
七皇子谢宵生母身份尴尬,谢崇原不想认这个儿子,甚至还曾叁番两次暗示姨母,但姨母当时以和他作对为乐,谢崇心里却别扭,她反而越高兴。
据说为了证明谢宵皇子的身份,侍寝的内侍嬷嬷翻遍了彤史,因为咱们这位陛下是一等一的风流人物,这半辈子究竟幸过多少女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终于那几屋子堆成山的《禁中起居注》中,找到了那一页。
“宵”这个字既不是礼部拟的,也不是谢崇赐的,而是他要上玉谍时没有名字,特意求到了姨母的未央殿,当时正值晚膳时分,姨母随意指了字给他。
从此冷宫长大的七皇子便有了名字……
他那可怜的便宜娘自从死了以后,他便是靠着内侍婢女和嬷嬷的接济,才不至于饿死,所以谢宵无论是对宫人,还是和下属关系都相当的好。
她甚至还曾偷偷问过一个半路倒戈的小黄门,他当时的话让成碧印象之深刻。
他说:“满宫里的主子都当我们是贱如蝼蚁的奴才,是一文不值的玩意,但是只有恭王殿下把我们当成人~”
最是温润如玉,笑起来若春风和煦的七皇子,嚣张跋扈的清河郡主竟然会怕他,这对宸宫人来说仿佛是天下第一的新鲜事。
好吧,成碧又一次讨好谢宵失败了……
其实她不是怕他,而是怕他不理她,那对成碧来说宛如天榻了一般~
她虽然无法无天,但仅仅局限于后宫与成王府,因着自小体弱加上法师的一道卦,自小无论是宫外还是市井,那些贵人们口中的“腌臜地”,她统统都没有去过。
但谢宵却不一样,他自小就自由,有的是办法出入宫禁,尤其是上了玉谍分了殿阁之后,就是正正经经的主子了,他要是想出宫更是便易。
哪像她又是乔装又是打扮,鸣翠殿里还要有人假装她做戏,万一要是被逮着一回,嬷嬷丫头跪了一地不说,还会被姨母拖出去一顿打。
一次两次可以,看到伺候她的人被打得皮开肉绽,她便也长了记性,所以但凡宫外有什么好玩意,都是谢宵帮着她带回来的。
在她心里,他的地位可比那中看不中用的太子哥哥强多了。
谢宵经常出入市井,见识也比她身边人广多了,她常常赖在他的含章殿里听故事,有些时候甚至还会害他迟了晚课。
太傅责罚他,她回过头来就会去找太傅的麻烦,周太傅对文房四宝尤其的喜欢,尤其是砚台。
宸宫里的库房,除了陛下的私库她无法染指之外,其他的她跟姨母讨了钥匙来,都是照进不误。
一次,在周太傅面前摆了一屋子的好砚台,不是珍品就是前朝大师的孤品,当中尤其以那一方乌金砚最为罕见,但是她很残忍~
“太傅,这些我今日拿来不过是让您过过眼瘾,只许看不许摸!”她小大人一样的背着手,然后让手底下的人抓紧去把正在罚抄课业的谢宵叫来,免抄一遍让摸一下,全都免抄的话,可以拿回去赏一晚。
其实她大可以跟姨母讨来,但是吧她学得可坏了,周太傅看得见吃不着才最过瘾。
对太傅来说,一块好砚台就相当于一位绝世美人,美人只让看不让碰,可不是这世间最残忍的事情吗?
治病要除根,打蛇打七寸,若是要让一个人毙命的话,自然一刀过去见血封喉是快捷的手段。
救人和杀人是这个道理,这要是教训人的话,也是这个道理,人有心便有欲望,有欲望便有软肋,这还是他谢宵言传身教教会的。
她虽跋扈,却不是个痴傻的,谁对她好谁对她孬,她看得见也记得着。
至于好脾气的谢宵,只会被她一个人惹炸了毛,这就要去问问清河郡主本人了,她有一千个办法能把他惹得气急败坏,他却自始至终只用那一个办法治她。
面具拨浪鼓叶子戏这些统统没有了不少,还有那宫外的糖葫芦梨膏糖,以及她最最爱的永芳斋的桃花酥……
明明当初是她非要看他皱眉跺脚不理她的样子,偏偏到了最后还要自己哄~
各位亲朋好友,这是今晚的一章,至于提前更新的原因,是我想问一下子,看我小说的妹子里有没有台湾的姐妹儿,有的评论区留言





承欢殿(1V1) 23.两小无猜
“他还是不理我吗?”
刚刚从含章殿里回来的湛蓝沐紫回话道:“郡主,殿下身边的小安子说殿下正在面壁思过……”
“他面哪门子避,思哪门子过呀?!意思就是他还是不见我!”成碧气鼓鼓的,小小的人儿已经抽条了不少,马上就要过生辰了,再过两年就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便该指人家了。
但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容色太过,盛宠难当,谁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成王妃为此更是忧心不已,这种忧心日益伴随着她长大。
她小小年纪,便已见日后倾城之姿,肌肤胜雪,俏丽无双,美目盈盈,修眉端鼻,颊边是若隐若现的浅浅梨涡,年纪尚小只觉娇俏玲珑,但通身这艳色,长成之后可知是娇艳明媚,容色绝美,不可逼视。
若是可以谁不想亲上加亲,皇后娘娘更是她亲姐姐,这若是寻常百姓家,哪怕达官富贵也使得,但阿妩是那样跳脱不羁的性子,皇后又是那样的纵容。
宸宫里谁不知道太子殿下最喜欢的是温婉纤弱的女子,性子是如水一样的柔,缠起人来是百般的花样,阿妩若真的嫁进东宫,没了夫君的疼爱又如何立足,皇后娘娘的手再长也管不了小夫妻俩的床笫之事。
在这深宫,没有子嗣便不能生活。
深宫大院里的阴私手段,她又如何知晓,表面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娇弱,颇识大体的贤良,可是关起门来,哪日命丧谁手都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嫁入皇家,就算她夫婿挣再多的军功,再位极人臣,他们都给她撑不了腰做不得主,皇家事又是他们能插手的~
可是无忧无虑的她,现在哪管得了这些,她只知道她爹是军功赫赫的成王,母妃是正一品夫人,皇后娘娘是她姨母,还有一个从小就舞刀弄枪,人夸少年英才的同胞弟弟,现在已经妻妾成群,东宫塞多少女人都能塞进去的太子殿下,会是她的夫君。
可是夫君是什么?父王母妃看得久了,她也懂得了些,她知道男人叁妻四妾是寻常,有时候更是荣耀,更是地位的象征,甚至有些时候还会有人说她父王惧内,不过这些都被当作了耳旁风。
她也懂母妃的担忧,嫁给太子她倒是不担心会被人欺负,只是东宫里的女人太多太聒噪,她怕被烦死。
谢宵的含章殿恐怕是宸宫最安静的殿阁了,许多不去书房听周太傅唠叨的日子里,什么仁义礼智的治国之道圣人之言,总是会被抛诸脑后。
她在上书房缠着他,含章殿缠着他,但凡是旁人能看见七皇子的时候,都要再往后多瞧两眼,因为备受皇后宠爱的清河郡主,已经成了谢宵的“小尾巴”,甩都甩不掉的那一种。
她性子野得很,上树掏鸟蛋,下河捞鱼虾,甚至祸祸太液池里那一池的清河,然后带着她满宫满院的撒杜鹃花的种子。
成王妃夜梦杜鹃入怀,不出数日便诊出了喜脉,旁人都说杜鹃花是“喜花”,所以成王府里,尤其是她的闺阁惜春院便种了一大片的杜鹃花,春日里大红灼灼,倒成了一片盛景。
所以她最喜欢的也是杜鹃……
他对她很是纵容,甚至让她一度霸占了他的含章殿,他带着她疯,却从未踏出过这座宫城。
“那刺客与公主后来如何了?”她急切得很。
含章殿里她在的时候,总是欢声笑语,他博闻强识,她耍宝讨巧,故意逗人开心,他都会宠溺的刮一下她的鼻子,继续讲着昨天没有说完的宫外奇闻,他见识过的江湖侠义,爱恨情仇,他见识过的江山似锦,红尘如画,仿佛都让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他一点一滴教给她,锦瑟丝竹,铮铮于耳,醉拥风月,吟赏烟霞。他告诉她这世上还有比青山不老,为雪白头更美的承诺。
渐渐的她性子沉静了不少,虽不能说是出口成章,但无论行事还是言谈都规矩得体了不少,再也没有人说成王妃的小郡主是个刁蛮任性,霸道野横的“小霸王”~
只是她天生就是这样古怪精灵的性子,却也是改不了的活泼天真,以前是无人教不敢教,现在多了人来约束她,竟也出落得让人刮目相看。
王妃瞧在眼里,却也是乐在心中,只不过成准却看得更深更远。
“阿妩什么时候和七皇子玩得这样好?”
“怎么夫君觉得不妥?”
“七皇子出身寒微,城府极深……”




承欢殿(1V1) 24.妖精打架
以前谢宵罚她总是意思意思,没想到这次却当真了,姨母赐给她的东西,一箱箱的都送去了含章殿。
他待人虽总不至于是一张臭脸,但那淡漠疏离的君子样,让她看了就来气,她讨厌他待旁人和她一样,原以为过了这许久,他们俩人,至于旁人总该是不一样的。
故她总是想方设法的惹他,让人高兴的本事她不常有,但是惹人气闷,她可是个中高手。
她喜欢他笑,君子如玉,仿若宣纸上晕开的春水梨花,也喜欢他恼,只是别恼得过了分,冷得像块冰难以靠近,她都摸不清楚他的性子。
只不过这次,她确实是过分了些。
他开蒙虽晚,但天资却最高,他学一日抵别人十日,学一年抵别人十年,刚入书房时那些侯门王府的公子哥,还笑他目不识丁,但是现在谁不称赞他出口成章,端方有礼。
但她知道那样的厉害,他只露了叁分。
从前含章殿的书房里,有一幅很大的舆图,大渝的山河湖海都在这方寸的纵横之间,这愿不是她能看见的,但他却从未想过要瞒她,是她自己傻,从未将他的野心往深处细想。
那幅舆图,他亲自提笔写上了“海晏河清”四字,其实他的胸间很早就被天下占的满满的,她竟然在小儿女情长上过分计较,方寸必争。
因为早已经装了天下,所以那颗心哪还有地方再容得下她。
只可惜这些,她一直不曾明白过来。
她小时体弱,性子却是个跳脱的,一家人连着皇后娘娘都只一味的纵着她,长大之后便是更没有人能管束过来了,好容易有了个七皇子,她却时常却惹人家不痛快,都说“冤家冤家”,要吵得起来才是冤家~
只不过这次她做的确实是出格了些,哪有大家闺秀,世家淑女不在闺阁里描眉绣花拿针线,反倒是一心一意往那宫外钻的,而且还专去那吃喝嫖赌的市井勾栏。
这次她从他这里骗了出宫的腰牌,不过只带了贴身侍婢,两人乔装成小太监,打着他含章殿的旗号,大大方方的从安庆门溜了出去。
那侍婢沐紫又是最好玩乐的,两人出了宫门就换了衣裳,好一个眉眼精致的小公子,只不过外面繁华似锦的热闹,早早就让人晃了眼,只顾着眼前的热闹,不一会儿便失散了。
成碧却是个意志坚定目标明确的,一路靠着打听竟然真的到了永宁城的花街“云想集”,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扶栏露华浓。
“云想集”并不是一家青楼的名字,而是西市的一大片区域。
永宁城除了有护城河之外,城中还有一河流穿成而过,名曰“宁江”,帝都永宁便因此得名。宁江的两岸是天下闻名的花街柳巷,亭台楼阁,红灯彩缎,莺歌燕舞,既是销金库,又是英雄冢。
男人嘴里的风流快活,她当然不知道为何和所为何,她是来围观“妖精打架”的!
宫里的那座承欢殿时常有美人进出,当然也有好些手腕了得的嬷嬷,那里半夜总是灯火通明,有时候乐舞声能从持续一整个晚上,有时却也能听见喊叫声,甚是渗人。
母妃不在身边时,陪在身边的傅母便总是会抱着她。
“乳娘,那承欢殿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宫里许多娘娘对那里是又爱又怕的?姨母提起来的时候,却总是嫌弃得很。”
“那里面啊住着妖怪,专门吃漂亮的女孩子,我们阿妩生得这般标致,以后可总要离那里远一些~”
宫里的妃嫔,一生所为不过荣宠二字,承欢殿自前朝就有,只是太祖喜武好马,一生征战于这些兴致泛泛,但没想到到了当今陛下这里,竟一门心思的“发扬光大”。
花鸟使从宫外寻来的美人,多半是要进承欢殿侍奉的,那些嬷嬷会些花样,个个又心狠,一水的调教下来当然有些姑娘挨不过,一卷破席扔去了乱葬岗,但凡能从承欢殿里出来的人精,又能挨到册封的更是翘楚。
谢崇有时候还会把一些女孩子,赏赐到东宫。
天子赐,不敢辞。
等到她再稍微大些,胆子也更大了些,便有一晚避开了傅母和宫人,一个人溜去了承欢殿,后来想起来那赤条条的,白花花的美人排成了好几排,那琉璃罩子里好像还有一只硕大的金斑喙凤蝶……
她看到的这些自然不能告诉傅母,自认跟谢宵无话不谈的她,却是在含章殿里绘声绘色的说了出来,一边说还一边比划。
谢宵脸红的可以,刚开始还以为她又在故意惹他生气,但敲过去那张玉雪白皙的小脸上,一脸的懵懂认真……
“傅母告诉我承欢殿里有妖怪,可我除了见到许多未着寸缕的大姐姐之外,半个妖怪都未曾看见啊?她们到底在什么?什么衣服都不穿,难道不冷吗?”她摊手。
后来谢宵被她缠得没了办法,才跟她说那是“妖精打架”……




承欢殿(1V1) 25.闺中花样
“云想集”里以那处的销魂殿最为出名。
宁江上最大的那艘画舫便是销魂殿所有,船高数层皆是灯火通明,乐事演奏着悠扬的曲调竟能不受任何影响,只看那拿乐器的姑娘们便是不可多得的佳人,其中种种绮艳无比,幸好她未曾看见。
几个揽着佳人的男子,衣着样貌皆是不俗,一看就是出身世家,个个衣衫不整,风流倜傥,千杯不醉,身边搂着的那一两个美人颠倒淋漓,英气者有之,俊朗者有之,飘逸者有之,邪魅者有之。
“罗袖裛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吐。”
什么真名士始风流,手里一把白玉壶,往嘴里灌着佳酿,而身后两位美人一左一右的伺候着,含情娇嗔,再加上那么一个美目流盼的眼神,仿佛人看一眼就能酥到骨子里。
无论是什么含裘,还是弄枕,单单一个名字就足够让人意乱情迷,遐思万千。
她毕竟年纪尚小,又身量单薄,上不得那画舫上去,老鸨识人无数,这小公子一看就是个乖娇娇,女扮男装不说,天生媚骨,倒是难得的好苗子,只是眉目之间些许稚气和苍白,不用细瞧便知有不足之症。
见她锦衣华服,不用想都知道出身非富即贵,又是一个出来瞧热闹的小姑娘,生得明眸皓齿,顾盼生辉的,同她说一句话都不敢大声,又按捺不住自己想要强留下她的念头,只能忍痛赶走。
成碧却不是能善罢甘休的性子,锄强扶弱,劫富济贫的宏愿不敢有,但这里市井勾栏,那坊间的话本有多少都是发生在这等“宝地”的,再说这里的“妖怪”可比宫里的承欢殿多多了。
爬墙这种事她驾轻就熟,好不容易拐进了当中的一处院落,门口根本就没有什么守卫,她是偷偷摸摸进去的。
人在院子里就已经听见声音了,“嗯嗯,啊啊”……打架的激烈程度和承欢殿里有的一拼。
她当然不敢明目张胆,只能是躲在墙角旮旯里,小手指在窗户的明纸上戳了一个窟窿,小小的正好露出她的一只眼睛,锅盖都压不住的好奇心……
可是房中哪有什么魑魅魍魉的精怪,反而是正在调情的一男一女。
男人身上的衣裳倒还算齐整,只是女人在室内竟然穿了一身的毛绒绒的斗篷,将整个人盖了个严严实实,他去解她的衣裳……
斗篷掉在了地上,原来那女子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只穿了一件肚兜,美背尽露,她看到那脖上的系带是水红色的,转过身来那肚兜上的艳景,竟然是纯白的丝线绣了大簇大簇的栀子花,洁白却又妖治。
这肚兜系的也没什么诚意,只松松垮垮的挂在脖上,胸前春色无边,又开口极低,一大片雪白的肤色上,起起伏伏两座规模很是雄伟的“山丘”。
那女子回过头来的瞬间,成碧也惊呆了,下意识的第一反应竟然摸了摸自己胸前的“一马平川”,小声嘟囔了句:“原来宫里的娘娘,也不过尔尔。”
“这花样,公子可还喜欢?”
“本公子……喜欢的不得了!”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面上像是那春日里的桃花染上的胭脂,红得刚好叫人心醉,而一双眼是水一样的温柔,魅意无边,盛开在悬崖边上的花,危险又充满着诱惑力,让人忍不住去采撷。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那男子已经被她撩拨的不行,星火燎原一般吻上了女子的唇,身上的衣是撕扯开的,话还来不及说半句涨得发疼的欲望,抬了她的臀就整根的戳了进去。
这可让她呆了片刻,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妖精打架”?
刚才那男子身上的物事,她没看清楚只觉得好像是短棍一样的,而又是如何进了女子的体内,她竟是搞不懂了,所以更加的专心致志。
女子更加的缠人,嘴里似乎还念叨着什么,她听不清楚,床上的两人就好像是小厨房有时呈上来的麻花果,两个人就不嫌累,也不嫌热,大汗淋漓的纠缠在一起,赤裸的妖娆身躯大张着双腿,而看起来皮包骨头没几两肉的书生,却在她腿间起起伏伏。
等她想看清楚再一探究竟的时候,身后一双纤细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一下子捂住了她的眼睛。
“你做……?”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人捂住了嘴。
转身一看,竟然是一身白衣的谢宵,这云想集这么多院落,他究竟是如何找到她的?




承欢殿(1V1) 26.珍之重之
谢宵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她是被他提溜回宫的,悄无声息又没得感情的把她丢在了鸣翠殿,然后吩咐了傅母好好的管教她。
那是叁更半夜,晓了消息的傅母急得团团转,沐紫发现主子不见了早早回了宫。
谢宵叮嘱傅母看管好她,然后冷眼瞥了一眼跪在角落里暗自垂泪,等候发落的小丫鬟,哭得梨花带雨,鼻头都红红的。
他的眼神若寒冬腊月里的月光,冷得让人心寒,又如最锋刃的利器,一下子扎到你的心尖,让你不寒而栗。
沐紫似乎知道自己要大祸临头,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过来磕头,但是那双手却连他的衣摆都不敢抚:“殿下,沐紫知错了!沐紫知错了!求您开恩呢……”
她并不知道,谢宵要将她手底下这个有些贪玩的丫头如何处置,他吝啬到连一眼都不愿施舍给地上快要磕破头的丫鬟,却朝她走了过来。
马车上一路的颠簸,她当时被傅母抱着睡得正香,结果沐紫的哭喊声吵醒了她,她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
却能感觉到他的手好像覆上了她的脸颊,轻轻的,柔柔的,苏苏的,麻麻的,仿佛他手里轻抚的不是她的脸颊,而是什么稀世珍宝,放在掌心细细把玩,珍之爱之,惜之重之。
她困意反而更胜,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拖出去杖毙!记得拖远一点,不要扰了郡主的清梦。”
明明一句话轻取了旁人的性命,但是他的眼神却只聚焦到她的脸蛋上,似乎看到她睡梦中那甜甜的笑容,他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只是这样的清隽温柔,却着实让人心惊。
“殿下饶命啊~”沐紫霎时间脸色一片惨白,但是她却不敢哭天抢地,身子被人拖着,因担心扰了郡主的清梦,所以嘴里被塞了布团。
人被拖出去的时候,绝望到哭背过去。
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求情,唯恐自己一个不慎也落个相同的下场。
只是那是七皇子啊,最不像主子的主子,待他们却是一等一的好,既不摆谱,也不为难人,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几乎都是人手一份。
谁能想到他竟然也有这辣手无情的时候,往常脸上最醉人的笑意和温润,此刻他们跪了一地,却无人敢抬头。
主子永远是主子,而奴才自始至终都是奴才,像沐紫这样骑到了主子的头上……
他们在含章殿里当差也并非一日两日了,明白人自然看的明白,清河郡主是七皇子心尖上的人,便如同沐紫今日的下场。
成碧是傅母从小看大的,她能进成王府这样的高门大户当乳母,自然是存在叁分见识的,上了年纪的妇人更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无论是陛下还是皇后娘娘,就算是太子殿下她都见过数次。
他们带来的震惊,都不比谢宵发作一次。
看着怀里女娇娇那甜美可人的睡颜,她想起了王妃的告诫,又加忧心郡主的未来。
“一生多舛,情路波折,先天不足,恐寿数难长……”
宫里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一个奴才,实在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哪怕是她身边,第二日内廷司送了新人在她身边伺候,她只知道谢宵将她打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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