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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一诺一寸金,小人贱命当不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徵央
杜蘅真的遇刺了。
他怎么能遇刺呢?我一直认为就是尚书大人被人推倒撞了树、新任丞相见百姓到他家门前请愿见得心生郁闷直到吐血、白戈在穷山恶水的地方被人袭击杜蘅他都不该遇刺的,不是我朝治安多好,而是杜蘅自小运气太好。
我就是个被他的好运气逼得运气不好的倒霉鬼之一,就是以前微服远游的时候,抢劫找我、乞讨找我、认错人也是找我,我以为是我长得太好看,但是回头就见漂亮姑娘杜蘅自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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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趁着我各种倒霉的时候好运气地捡起了路过姑娘一方亲手所绣的白帕子,姑娘为他拾帕子不昧的良善所倾倒,差点就要跟着私奔。
我呸,我坚信是我俩出游的消息走漏。
总比让我相信她们看不上我妖艳的外表,反而被杜蘅隐隐约约散发出的皇家气息所吸引要好得多。
所以他怎么能遇刺呢!他不是还想拉着我一起遗臭万年么?!
我听到这祸害遇刺的消息的时候正在御花园里采花,阿罗看过来的眼睛发亮得可怕,我表面上面无表情可是心里发慌。
那天白贤妃走后杜蘅也没有过来用午膳,说是白戈去的那地方翻出一桩惊天大案,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就知道杜蘅必须亲自来审这个案子。
过了一天,风平浪静,我出门去御花园钓了个鱼,然后亲自去拜访了阿罗哥哥。
阿罗哥哥人可好了,还特意多做了一道菜给我吃,要不是他也会上桌和我抢菜吃,我都要怀疑那个不给我馒头的小气鬼是不是他们家失散多年的亲人了。
之后又过了一天,听说白戈速度奇快地把犯人送到了云州,杜蘅还在忙着审案子,我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遂带着又带着阿罗坦荡地走出了冷宫。
白贤妃都从我这里讨不到什么好回去,另外的宫妃统统哑巴了一样,也不主动出现在我面前,我这就在后宫横行无阻了,没有一点成就感。
我这回去御花园是去采花的了。
只是我还没有采够一盘菜的量,远远跑过来一个面上梨花带雨的小宫女跟我说杜蘅遇刺了。
我茫然了一会儿,下意识地想是不是白贤妃没想开偷偷扎皇帝小人了,但是那姑娘小时候就出了名地喜欢杜蘅,喜欢得都疯魔了也惦记着要做他的妃子,那天我看她也没什么问题,估计没可能。
阿罗定定地望着我的眼睛,扯着我的袖子就要把我拉去杜蘅的寝宫。
我看着阿罗的后脑勺,看着她的小辫子甩左甩右,辫子上绑的丝带绕着我的手腕,我突然回过味来,心里猛地一凉。
阿罗她是杜蘅派来的小间谍啊!
白贤妃来的那天我说的话她一字不落地听了啊!!
我、我真的只是开个玩笑啊当时!!!
阿罗你要相信我。
我必须对天发誓我没有诅咒皇帝。
我不敢啊!
我承认我在对待有关杜蘅的事情上一直很怂,这辈子做出的最大反抗也许就是洞房的时候踹了他那一脚。
阿罗也没问我,她一言不发地迅速将我带到杜蘅住的地方,一路上居然没多走弯路也遇上几个人,没可以看出来她一定来过很多次了,我都没来过多少次。
我就不知道冷宫到皇帝住的地方之间居然有这么一条便利的小路。
阿罗站到门口迎我进去,我有点怂,但是眼见着已经没有了后路,索性一咬牙推开了宫门。
几天前这里还是帝后大婚睡觉的地方,我差点就被杜蘅用下药这样卑鄙的手段得逞了,回想一下我真是好忐忑啊。
杜蘅的寝宫里居然没有御医跪倒一片,也不见有妃子赶来献殷勤,我又怂又忐忑。
我没看见那天那个奸臣太监,只能往里走,一直走到龙床边上,龙床已经恢复如初——我就说国库不可能缺那几套被褥——杜蘅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眼睛居然是睁着的。
也是,遇刺而已,又不是驾崩了。
我发誓我没有往不好的方向期待过,嘿嘿嘿……
我俩对视良久,终于还是他先没了耐性,问:“你……来看朕?”
总觉得他话中间被他吞下去几个字——主动。
其实不是主动,但好歹是我自己伸手推门进来的吧,阿罗留在门口防我跑了,又没有其他人开门请我进来。
我要不想来那你要还能看见我就说明你伤势过重病入膏肓、太医来了都没救所以太医没来,想想,一国之君弥留之际还看见自己想睡的对象的幻想,那才是不好了吧。
看在他还受着伤的份上,我原谅了他本性中的天真和愚蠢。
我在他床边坐下,还体贴地为他压好了被子角,就差主动嘘寒问暖。
杜蘅显然没有受宠若惊的样子,因为从小到大只要我和他一起睡就是我来照顾他的起居的,我对时辰和吃食不,但好歹胜过这个衣食住行只会行的人一大截。
接下来我俩都没话说了,各自神游打发了一段微妙的时间之后,杜蘅清了清嗓子,我起身给他端来一杯水。
他居然还能在我不搭手帮忙的情况下挣扎着坐起来喝水。
我左看右看没见着一碗药汤,也不觉得这殿里有什么血腥味。
我的眼神在他身上挪来挪去,杜蘅那苍白的脸色倒是好了不少,难道只是受了惊吓?
那他这皇帝做得也太不不经吓了。万一以后真的要做一番大事的时候有人出来行刺阻挠,他要怎么办?
杜蘅显然没有此等远见,他望过来,开口第二句话居然是:“听说你向贤妃建议诅咒朕啊。”
您遇刺了跟这有什么关……
啊啊啊我都忘了这件事了我的天!
我的发小我知道,我就道听途说外加添油加醋的一句“冷宫有鬼”,他就能信这么些年,我要怎么跟他解释?
不对,他怎么就跟我要解释啊,我就是提议我又没做!
明明白贤妃才是疑犯的好么!
杜蘅还在等我做出解释,我硬着头皮上了,我说:“人世间如此美好,你不能阻止我开个玩笑。”
小白花,本少爷我心中有泪,流下来是血啊!
看我多么的善良,和白戈那个奇葩简直是天囊之别。
等白戈回来我一定要敲他顿好的,一年有效谢绝逃账。
不过杜蘅这回却是非常难得的相信了我的说辞,虽然我知道他不相信也没半点办法,但是对着这份信任我真是受宠若惊。
您就说是不是想拿这个威胁我就范吧。
我识相地避开了这个睡和不睡的话题,我问他:“你到底伤哪儿了?”
原谅我真的是很好奇啊。
他撇开了目光,闷声道:“腿上,倒不是严重。”
我看着他藏在被子底下的腿的地方,人还活着还清醒那是不严重啊,可是这下连“行”都不行了喂。
我上去一把撩开了他身上的被褥,撩开他的中衣,哦扒错地方了,我转头扒下了他的裤子,他右腿上已经是包扎好的样子,是没什么大碍。
但是……
腿上扎一刀不严重,可是要命,遇刺的时候若是那柄匕首往上多挪几分刺中小腹,这年头万一处理地不小心就会要了性命,而且还可能伤到那地方,差点就断子绝孙了。
难怪杜蘅特别不开心,像是受了惊吓一样,换我我可能当场就要把那个刺客剐了。
我的眼里顿时充满着同情的光亮。
现在的杀手啊,都这么不识趣,非要往皇帝这里闯,人为出名真是不要命。
不过那个害杜蘅差点往鬼门关走了一趟的兄弟要是还没死,那一定会被整得好惨的。
我人好,好同情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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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
我觉得杜蘅非常地缺乏同情心,我一听他出事了就丢下我的花过来了,他居然因为我扒了他的衣服就让我到门口去待着。
居然让本少爷给他守门,不知道他是想趁着人都不在做什么亏心事。
我偷偷地支起了耳朵,这时候就想起来练武的好处了,殿内到门口不远不近,但是障碍多,我居然还是能清楚地听到的话在做什么。
里面传来翻书的声音。
难道那天那些不同寻常的图册他没让人拿走,而是偷偷给自己扣下了?
这个想睡我的心真是好强大。
我清了清嗓子,提起气对着殿内道:“陛下您伤还没好,别总想着在床上做这做那的,清心为上啊!”
杜蘅又让我进去了,真是善变的男人。
我进去,看他坐在床上,被子上摊开的都是大臣们上奏的折子,杜蘅幽幽地看过来,我低下了头。
我听他笑道:“我不该想在床上做的事情,难道小凉你在想?”
这话不得了,我必须反驳,可我抬头看他脸不红气不喘,我觉得我的脸有点热。
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我为我龌龊的想法感到羞愧。
杜蘅他变了,是一个成熟的皇帝了,受了伤还记得要及时处理大臣们的谏言,这些折子返回去一定会被臣子们供起来的。
这是沾着皇帝血汗的回信啊!
我自觉地回到了门口站岗。
过了一会儿太医传话过来,说寝殿里要多透风,我还没动,那老太监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蹿出来,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条门缝之后又蹿了回去,速度之快让我以为见了鬼影。
我就说总觉得有什么诡异的视线和我形影不离。
阿罗就在门口站着,我俩隔着门缝对视,她对我做了个口型,问的是我怎么样。
好阿罗,知道疼我。我十分欣慰,笑着回她不碍事。
可是又过了一会儿,我觉得不对劲了。
这门口有妖风。
开始我还不在意,可是妖风阵阵不停,最先的凉意已经透骨,纵使我身怀武艺也有些顶不住了,那风就跟什么似的,专往人衣服里钻。
我就知道那老太监心里揣不得什么好意,可是我可以自己挪位子。我往门后头挪了挪,冲着阴暗角落一个挑眉——他难不倒我。
但是很快我就遭了他的报复。
用午膳的时候我还没说话,杜蘅很自觉地吩咐下去要给我添一盘肉,我特别开心,等菜送到了上了桌我傻眼了。
阿罗哥哥送过来的饭菜颇有云州春时文人笔下青绿的画意,我见一桌青绿,望寻点点油花,然,眼已望穿,只见杜蘅已经被人扶上了桌拿起筷子望过来,我还是不能接受这惨淡的事实。
手下人都明着违抗圣旨了,杜蘅这皇帝真的当得安心么?
我还是乖乖地上桌吃饭了,毕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不带肉的东西大概阿罗哥哥做来也不顺手,这顿的味道平平,杜蘅也吃得不大顺心,便举着筷子和我闲聊。
原来行刺他的不是刺客,而是他当时在审白戈送回来的犯人,一时不察,也是没想到那犯人暴起挣脱了捆绑的绳索,就夺了侍卫的刀就一砍。
我惊得吐掉了咬了一半的小白菜,“他眼神不好还是怎么的,这样还能只伤在你腿上?”
“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是怀疑他是对朕爱而不能得,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能痛下杀手终又不忍心的情种了?”
我哪是这意思,我只是想鄙视一下那人下手没轻没重、砍也砍错了地方嘛。
杜蘅也不能因为自己想睡我就以为别人都对他有心思,就算是反驳我的话也不能往这上面想,太龌蹉了。
不过我不敢再说话了,一般他不自称“朕”,我还是懂得看人脸色的。
我给他倒了杯水喝,喝水降火气,杜蘅也不好再跟我甩脸色。果然,他冷哼了声,就着我的手喝了水。
我:“……”
我回头看看老太监,见他居然闭着眼,大有我俩现在正在做他所不能容忍之事但是他又必须得忍着的意思,我就来劲儿了,我又给杜蘅夹了口青菜吃。
他没吃,硬是塞到了我嘴里。
算了,看在他还是伤患的份上我不跟他计较。
我心平气和地和他聊这件差点就要了他小命的事情,但是他不肯告诉我那个犯人所犯何罪,甚至我一问他就眯起眼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可是生气归生气,他看我干嘛?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他们两个人有什么恩怨情仇闹得非要见血光的嘛,他整天要我关心他,我现在关心一下也错了?
总不会是犯人诬陷是我指使的吧?
我盯着杜蘅的眼睛,他又莫名地瞪了我一眼,挪开了。
我见过这样的眼神,白贤妃对着我就总是这样的眼神,可是我什么时候抢了杜蘅的心上人,他心上人不是我么?难道这小子终于开窍喜欢上别人,而这个别人恰好为我所倾倒?
说实话我宁愿他还一直喜欢我,我不想被帝王一怒成百万浮尸中的一具,人死了什么都不能延续,活着好歹还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虽然我很想把杜蘅暴打一顿而不能做。
老太监出声提醒我俩饭菜要凉了,我灵机一动,把杜蘅的脑袋掰向我,说:“你不会是以为那个人来行刺是为了我吧?哈哈,杜蘅你未想得太多了,谁像你一样为了我一棵草放弃丛丛娇花啊?”
虽然我朝南风盛行,可在这皇都大家都要面子的,从小到大我也只见过他杜蘅一个断袖的,如果他不是非要扯着我一起,也许我现在还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杜蘅突然撂了筷子,脸上的神情混合着生气和失望。
这个善变的男人!
不就是和他开了个玩笑么,人世间如此美好,他就是听不得别人开玩笑。
他以为他是皇帝那所有人都要围着他转悠么?
他生气,知道我把他当发小但是他想睡我的时候我还生气呢。
他失望,能有我前几天做好准备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的时候失望么?
啊呸,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捂着脸奔回了冷宫,并趁着吹冷风的时候冷静了一下,想不通是他二十年来都没变,还是这仅仅几天的时间里我变了。
这日子再过下去不行。
我出门一天,冷宫依旧荒凉,荒凉一如我乱糟糟的心。
意外的是不一会儿白戈又翻墙来找我了,这奇葩身上全是泥水和灰尘,裤子还破了好几块,他一坐下便连成了一个大洞,出于好兄弟的情谊我撇开眼装作没看见那大腿上的青紫。
但是阻止不了我思考的心。
白戈坐下给自己倒水喝,喝酒般豪饮,喝完吐出一口浊气,跟我哭诉:“那御膳房的厨子太混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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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里的意思是几个意思?!
我觉得是我变了,我制止不了我龌龊的想法,都是杜蘅拉我下水。
他说完四处看过之后想扯着我的桌布抹脸,后来换成了阿罗拿来的一块汗巾,我看着他声泪俱下地(这个必须要说明下他并没有流眼泪)跟我说阿罗哥哥怎么怎么他了,诸如拿着菜刀欺负他手里没兵器、双方休战之后还拿着柴火棍追他出了御膳房好几里这样的混蛋事。
原来是这样。
我就知道有其妹必有其兄,阿罗厉害,她哥哥更深藏不露。
至于白戈到底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我相信一定是这奇葩自作自受。
我说:“做得好。”
白戈:“……”
“咱从小一起长大,我还不知道你?”我拍拍他的肩,拍了一手灰,我看了看,伸手抹回到他脸上,才继续说,“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得罪小人你也不能打阿罗哥哥的主意啊。”
一个厨子想动手脚的话谁能发现?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不能害我。
白戈被我这番话唬住了,愣愣地点头。
我成功地把谈话内容引回了正事上,我想知道他弄回来犯人到底犯了什么事,杜蘅生个气没道理让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戈说他被杜蘅派去地方视察,那地方穷山恶水出刁民,有个人集结了刁民准备谋反。
我说那穷山恶水的地方有什么好的,集合的反民都饿着肚子,朝廷派发些粮食就招安了吧。
白戈十分赞同我的想法,他就是这样干的。事实上,杜蘅本就是让他带着粮食去整治那地方的,人反了,这才成了招安,招安之后,主谋就成了阶下囚。
我对那个谋反的勇士心怀同情,古来谋反,大家都追求着天时地利人和,那位仁兄也是,寻不到天时地利,他起码得追求下人和吧。
我觉得我爹说谋反很艰巨就是因为想谋反的聪明人太少。
我从白戈这里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觉得这奇葩还有什么没说的,但是鉴于他刚被阿罗哥哥打了一顿,我们又是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了,我应该怀着同情好好地安慰他。
我偷偷把他留在了冷宫,打算明早逼供。
我又一次觉得冷宫荒凉真是太好了,留个外男谁都不知道,也不必担心安全,左右这里也只有我和阿罗住着,白戈应该不会对阿罗起心思的,他要是不怕阿罗哥哥拿着菜刀和柴火棍追着他再打一遍,他也应该怕阿罗动动手就把他给结果了。
阿罗的功夫从不能用她表面上的乖巧可人来衡量。
白戈显然是个识趣的主,于是我们仨各自入了自己的房间寻周公去了,我躺在暖和的被褥里神游天外,想到今日杜蘅的样子我就神思莫名,后来怎么睡着的我都不知道。
我记得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杜蘅给我买了云州最好的点心,最好的酒,最好的烧鸡,他企图用这些威逼利诱我,我没管,上去就是一口——眼见有肉在,哪能放过了?
杜蘅过来给了我一个爆栗,打得我眉心一阵刺痛。
小子下手太狠,我怒了,嘴里更是不放,咬得更狠。
我的牙口一直很好,小时候就爱啃木头桌子的。
嘴里一股血腥气,眉心更痛了,我一睁眼,就见我头上悬着一柄寒光,而我嘴里叼着一个人的手腕。
这手腕肯定不比鸡腿好吃,太难吃了,不敢相信我居然睡觉这么不老实,还会咬着陌生人的手。
他洗手了没啊?
那人见我睁眼,拿刀的手就要往下滑,我拼着躲开了这要命的一刀,额上给划了道口子。
居然见血了我的天,什么仇什么怨啊非拿我的脸开刀?!
我是谁啊,云州顾相家的公子?不是,我现在代表着我朝后宫诸位嫔妃的脸面,我现在靠脸吃饭的!
那贼人的下场必定不能好了。
在阿罗进来之前我就已经把这混蛋揍了一遍又一遍,起先他还能还手,激得我使了一连串的杀招,终究还是我赢了。
贼人被我一掌打晕在地。
阿罗急急忙忙给我处理了额上的伤口,我打了个呵欠,安慰她:“人在后宫住着,总会有那么几个刺客的,没事的。”
她瞪着我:“可您都住到冷宫来了,陛下那里招惹的是非总牵连不到您身上。”
我:“……”
她怎么就听出来我想让杜蘅背这个得罪人导致人来行刺的罪名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天凉了,谁能懂住宿舍床位在门口的痛/(ㄒoㄒ)/~~
☆、师兄你好再见慢走不送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白戈起的比我还早,正在另一间房里守着昨晚袭击我的贼人,他看我来了,面上露出难过的样子,控诉我昨晚没有叫醒他是不把他当兄弟。
天可怜见,我就是知道这奇葩是个什么身手我才没惊扰他的,昨晚上我要是真想喊人来帮忙,他别想一个好觉睡到天亮。再说他怎么能怀疑我的武功,我哪用得着别人帮忙,阿罗昨晚都没来得及上去补一脚。
我要是把这个奇葩弄醒了,没准他还要给我扯后腿,我头上已经负伤了,可不想再倒个大霉。
白戈不再和我争论,显然是记起来了他自己是个什么三脚猫的功夫和没事找事的神秘特性。
我们开始讨论关于昨晚袭击我的这个人。
昨晚上我和阿罗合力把人绑在了椅子上,这下一看倒有些认不出来,这模样长得如此凛然正气,为什么要拿着把匕首摸到我的房间来行凶?
这年头长得好看的人都不可貌相,保不齐就是坏人。
我看着白戈,问:“你给他整理了一番?”
“我没那闲心,要说有些人天生丽质你信不?”
“信啊,我不就是。”
他白了我一眼:“呵呵。”
我没管这奇葩,我挑起那人的下巴仔细地看了看,他还没醒,我把他的脸搓圆揉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戈在旁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这个人就是我抓住的谋反之人,昨日送去给殿下审理,他倒是好大胆子伤了殿下,又不知怎么逃出天牢被你给抓了,惜微,这下子你立大功了。”
立大功又如何,我能立大功还不是因为他把人送到了杜蘅面前然后杜蘅被刀给砍了,然后这人又跑来我这里干坏事,我这功劳还沾着血呢,他想要我可不想要。
谁都想要干大事,我不想,偏偏不得安生。
我的眼中具是无奈,我说:“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看这个人的武功路子和我同出一门,不过那老头子应该不会弄这些要砍头的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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