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禽兽(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Orca平尾鱼
主角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可以上天入地,为什么不论他走到哪里,一些眼睛都如影随形。只有一个时候眼睛会消失,他睡着的时候。
幽深写意的画面中,那些时多时寡的眼睛诡异得有些另类。
“你不要管那些眼睛。”郜一人见褚筝盯着它们看,说:“你就当在配普通的山水动画,千万别刻意制造恐怖,这样才能显出它们存在的突兀。”
褚筝露出犯难的神色,“可我现在忘不掉了。”
郜一人笑笑,“忘不掉最好,这样才贴近主角的心境。他已经和那些眼睛共处很久了,不会过多注意,但也摆脱不掉不安。”
赛制改动之后,为了拿下评委票,魏皎在褚筝家时二人电话商讨出了性价比最高的提升方案,就是加入这些眼睛。
实际上,主角是一名画家,怀才不遇,一生潦倒,当他终于饿到奄奄一息,他贱卖掉了自己最不舍的一幅画,得三枚铜钱。画卖出之前,他怀着复杂心情在这幅山水画的树梢添上钱币。
他还是饿死了,强烈的执念让他灵魂被关进了这幅画中。天才总在陨落后才被世人觉察,上千年过去,他的名字早已刻录在历史,只是这巨幅山水图早已失传。随着一处古墓的发现,画卷重见天日。
那些眼睛,就是博物馆的观众。闭馆之后,灯光熄灭,观众散去,他重归黑暗,进入“睡眠”。
没有眼睛的鹿,是因为只是画作上的一点,天气从不变化,因为画中时间是静止的。
几天之后,抑扬顿挫的箫音融入精美与诡异并存的画面,魏皎在郜一人和褚筝注视下,在提交页面写下团队分工和所有协助者的名字。
反反复复检查了五遍,回车键一按,连褚筝都跟着松了口气。
郜一人说:“要是能进训练营,就得跟学校请假了。”
魏皎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这假多半请定了。
不是自信,而是听到新赛制的一瞬间她就想到江暮,他是导师之一,当时她和江暮断绝了往来,现在他肯定会选她,只要她没有差得过分。
“肯定能进。”她笃定地说。
郜一人当她是一时兴奋的豪言,便也跟着起哄:“对!还要一路斩关夺隘,签约华悦!”
说到这个,魏皎想起前两天听何春雷说的八卦。
“你记得第一届那个冠军队吗?在华悦两年没再做出像样的东西,工作室被迫解散,成员要么打散到别的部门,要么劝退,当时的领队听说还抑郁了,现在失业在家养病。”
郜一人听了丝毫不意外。
“我有个朋友在华悦做漫画编辑,去年有支队伍,进华悦这一年被驳回了十几版新项目策划书,最后华悦游戏直接让漫画部门把签约作者的作品送过去,这群人现在的工作就是改编无脑爽漫,用垃圾免费游戏给漫画变现炒热度。要我说,还不如被劝退。”
魏皎怔了怔,“华悦游戏的负责人……是罗承吧?”
“是啊,当年收购万象一炮打红之后,就成了华悦游戏副总裁,现在影视漫画游戏都归他管,版权一条龙,一碗饭炒三遍。”
“那天开幕式……他不还说要给制作人们展现奇迹来着。”虽然是为跟她相认说的,但总有对参赛者的真心鼓励吧。
郜一人漫不经心地摊摊手,“商人嘛。”
“他们要是买了我们的游戏,也会这么榨取价值吗?”
“会吧。”见魏皎情绪有点低落,郜一人又赶紧摸着她头补道:“没事,有人买的话,你说卖就不卖,说不卖就不卖。”
魏皎扯下嘴角。她想的不止是作品被如何对待,还有罗承,罗承会把她呕心沥血做出来的宝贝当商品不遗余力地开发吗?
他们聊着华悦的事,褚筝全程在一旁发呆,不插话也不抗议。魏皎总算想起他这么个人,陪笑着勾勾他手指,“无聊了吧?”
褚筝好半天才收回漂浮的目光,说:“没有,刚为课题想了几种实验方案。”
郜一人见状立刻找由头撤退,两个人吃了饭,绕着校园漫步,中途还碰上那个跑宿舍里闹事的李盏婷,她已经牵上另一个男生的手,看见褚筝哼地一声走开。
魏皎望了眼她的背影,问:“你当时为什么答应程芮芮来帮我啊?”
褚筝把手搭到她头顶揉了揉,他很喜欢揉她头发。
“因为是你啊。”
魏皎愣了,她清楚记得那时候两人只有两面之缘,一次是军训,他给了她半拉橙子,一次就是图书馆,相对无言地学习了一晚上。
“我……”她刚要说话,褚筝就吻了她,有路过的同学认出褚筝,远远的举起手机要偷拍,他也不知哪来的警觉,瞬间就带着魏皎转半个圈,用身体罩住她。
八卦的同学灰头土脸走了,他才松开她,被外人撞见,魏皎脸已经红透,由他牵着稀里糊涂地去了第一次做的实验室。
春天,实验楼已经停了暖风,晚上的房间略显微寒。
褚筝关严了窗户,问:“会不会太冷?要不换去酒店。”
她摇摇头,脱了衣服钻进被窝,拍拍枕头,“来,捂捂。”
男孩露出两个酒窝,躺到她身旁抱紧,用体温去她一身春寒。
魏皎冰凉的手在褚筝小腹间恢复温度,随即穿过裤腰,滑向腿心。正要握住那根渐热的东西,手机响了。
褚筝从衣兜里拿出看了眼,皱皱眉,牵出她还在裤子里的手按下接听。
他坐起来背过身,魏皎只听他嗯了两声,说声“知道了”,回过头来时面色凝重,满脸歉意,“对不起,你先回宿舍吧。”
之后几天,她再也没在学校里见过褚筝。
画家的故事是我很久以前一个未发表的短篇,如有撞梗纯属雷同。
全员禽兽(NPH) 第49章 抢人
官方消息还未发布,魏皎就理所当然地从江暮处知道了结果:“我和陈梓垚都投了,你记着选陈梓垚。”
魏皎感到意外,江暮解释:“你们这个体量和玩法在程序层面发挥的空间很小了,好好打磨故事比较有利。”
江暮说得在理,而且,陈梓垚是第六代导演里风格最为险谲的,不仅水平够高,以往的作品气质也与他们的故事契合,有他帮着继续打磨剧本,游戏或可凭借故事突围而出。从技术层面剑走偏锋也不是不行,只是比赛的性质决定了参赛者势必要放下些冒险精神。
只是没想到江暮为了她差点和陈梓垚撕进局子。
这事还是听罗承说的。多人投票,最后的选择权还是在参赛者手里,但两个人在讨论会上唇枪舌剑,谁也不让步地争了半个钟头。
江暮面对她时讲的道理,被陈梓垚用更刺耳的话表达出来了:“江老师,你是觉得技术发挥空间小的作品,被你华佗之手一治杀进媒体视野,更有挑战性更有意思对吧?这故事很有潜力,遇上是我做导师的一届是它的命,我能让他们赢面直升!你呢?拿别人前途寻乐子拔声望怪好玩吧?”
杀人诛心,却是很符合江暮一贯的高傲做派,罗承也就没对他的刁钻选择和强硬坚持产生疑心。
陈梓垚刚拍了部奇幻题材的大烂片,江暮毫不客气,冷哼一声:“评分3.9的命吗?”
几个来回,都是陈梓垚机关枪似的伶牙俐齿骂一箩筐,江暮冷冰冰一句话把人噎死,十足是猜准了陈梓垚会对魏皎的队感兴趣,做过准备来的,人又嚣张嘴又欠,偏还总能蛇打七寸,气得陈梓垚电脑一摔抡起了椅子要砸他。
这人高中时读垃圾学校,混过社会,进过局子,脾气上来几进宫都不怵,惹火他别说江暮,罗承这个手握院线片半块宣传面的他也敢打。
江暮头都不抬,翻阅着队伍资料,气定神闲劝慰拦陈梓垚的人:“让他来。”
罗承才是最火的,他恨不能掐死江暮,低沉平稳的声音里不乏怒意:“你们可以去派出所吵,多吵几天,鲸舟队直接出局。没第三个人选了吧?”
陈梓垚这才作罢。
没讲太详细,但魏皎也了解个大概了,绕着弯地问江暮:“既然你觉得陈导是最佳选择,你为什么还选我啊?”
江暮回:“让其他圈内人对你有个印象,也能让陈梓垚对你更上心。”
魏皎看着信息心情复杂,她得拼命让自己别多想,别太因为他一点偏爱就欢欣雀跃甚至自作多情,一颗心飞出去又拽回来。
她那一晚在自家床上躺他身边就想好了的,他不会是她的,永远不会,可她也做不到和他当陌生人,那就放大肉体享受,让欲望更纯粹,感情更微弱。
是想好了的,可他太犯规了。
“你别对我太好。”她说得真情实感。
可还是矛盾,因为这份好能带来的实际利益太高了,有这份好她比别人少奋斗五年都不夸张,就又趁江暮没回赶紧补充:“别让我知道你的好。”
江暮用实际行动让她立刻遂了愿,不仅没理会她走心的恳求,还来一句:“对了,我不能保证集训期间不做什么。”
训练营是宿舍制,导师当然根据个人行程自由出入,但学员一个月里只能在华悦员工宿舍和临时工作室之间往来,封闭式高强度训练。
让江暮禁欲一个月当然是天方夜谭。
本来是预防针,到了训练基地这话就成了悬在脖子上迟迟不落的铡刀,直让魏皎晚上走在人烟稀少的楼道里都紧张不安。
每个队都配了一个导师,两个助教,助教根据各队人员配置情况,从华悦旗下各个游戏工作室调拨来了专业过硬经验丰富的建模、编剧、数值策划、关卡设计……不一而足。
魏皎第一次参观万象工作室时认识的那个美术陈妍歌也来了,奔着郜一人,主动提出和陈梓垚搭班,另一个助教是第一届亚军队的程序,现在在华悦混得风生水起。
一队一个大格子间,江暮指导的队就在隔壁,出口正对。
头一天,两个敌视的人并排穿过过道,江暮比陈梓垚高一头,长腿大步流星迈着轻松领先半步,陈梓垚腿倒得腾腾快,誓不落后。
俩人一左一右转弯,进了工作区,陈梓垚站魏皎边上扬扬头,斜眼瞥着江暮,意思是:怎么样,选我了吧?
江暮的队是他的第二选择,这事导师之间知道,学员不知道,那队又走的技术路线,三个人里俩程序,见着江暮都满脸荣幸之至。
陈梓垚一来就给魏皎提了难题:“除了三枚铜钱,别的异常点都重新设计,要和获得的故事线索关系更紧密,发现鹿没有脸就得到了主人公是个魂的信息是什么鬼?还有,出至少两版叙事方法不同的大纲,现在非线性叙事是火,也是容易出彩,可你知道十个人都得满分100分,真正的满分就变成了200吗?为什么选非线性?就因为是解谜,《她的故事》《说谎》都这么玩?什么是最适合你故事的表达方式你想过吗?”
噼里啪啦说一大堆,口若悬河俩小时不止。
魏皎有理由怀疑江暮只是单纯想怼这个说话不拐弯的直脾气话痨。
不过她着实惊喜,他提的要求不仅在故事层面有建设性,还是考虑进去解谜游戏这个体裁的,不是完全从电影导演的身份出发。
这人厉害又用心,这趟来得真值。
至于在无人注意的过道被江暮捏一把腿心,听陈梓垚上课忙着记笔记时,陈妍歌的史莱姆泥跑到那男人手里捏出色情的声音,几天来让人后脖颈发凉的铡刀,这些大概可以忽略不计。
全员禽兽(NPH) 第50章 休息大脑
魏皎被关进华悦的第五天,沈时元疯了。他撒泼打滚求魏皎偷溜出来一小时,被魏皎严词拒绝之后才迟钝地去搜了赛事信息,然后问:“江暮这孙子是不是出尔反尔了?”
他还不知道两人和好的事,但看见导师名单里刺眼的两个字时,第六感突然显灵。
魏皎窘迫地回:“呃……是。”
沈时元便没再回信。
贺沁在约她未果后才知道集训一个月的事,发出一个占据半个屏幕的问号。时隔许久,又甩下句:“你绝。”
自上次千呼万唤的酒店夜战以来,贺沁已经因为工作近月余没见魏皎,好容易抽出空了,她又闭关了,还没提前预警,也难怪他误会她又故意吊胃口。
看来哄他会是个头疼的事,拖越久越难。
但魏皎无暇从眼下的焦头烂额中分神。前一天陈梓垚点了头的片段,第二天又废掉,不止魏皎要疯,郜一人和陈妍歌看着几易其稿的分镜图头脑混乱得能熬浆糊。兼着剧本和程序,这些天魏皎被陈梓垚和那个程序助教撕成了两半。
隔壁杵着根冰棍江暮,反倒融融泄泄,一个花痴美术俩技术宅围着他,跟偶像见面会似的。
那花痴妹子和魏皎一个宿舍,见天炫耀偷拍成果,到后来她们开始围一圈猜江暮尺寸、时长、活好不好,听得魏皎心里不是滋味。
晚饭后,收着罗承的信息:“还适应吗?”
魏皎一边往宿舍走一边回:“任务太重太杂,信息太多,脑子要炸了。”
罗承没安慰没评价,只等她拐了个弯之后回道:“回头。”
她转身回看,起初还目光茫然,忽然三米外小杨树上一抹红引起她注意,走近一看是红丝带挂着的小蛋糕,远远眺望还能见跨上电动车离去的外卖小哥。
手机又震一下:“上来待会?”
罗承的秘书把魏皎带进他办公室,桌上放着热红茶,配黑森林蛋糕浓香又解腻。她吃着甜点给罗承讲陈梓垚的反复无常,而罗承对陈导的脾性丝毫不予置评,像听会议报告一样着重问具体的改动。
魏皎这才发现他完整看过她提交的剧本,对细节如数家珍。
陈梓垚不爱解释,只发号令,脑回路又转换得过快,好在她的笔记足够详细,罗承听着她讲,翻看她的笔记,一些她理解不了的跳跃思维都被他条清理晰地分析出因果,不一定符合陈梓垚的想法,但解释得通。
魏皎承认自己已经有点不信任陈梓垚,江暮讽刺他3.9分的商业烂片,是事实,他早年靠拍小成本邪典片在小众圈子成名,不讲逻辑,剧本现拍现写,魏皎看了,确实有味道,可脱离了他邪典的舒适区,染上商业片气息或他人作品底色,他带着镣铐是不是就跳不动舞了?
“我们当然不是为他过去那些小圈子自娱自乐的东西请他。”罗承把魏皎吃剩的空盒扔掉,宽慰道:“华悦和他一直有深度合作,很多还没向大众展示,但我认可他能力,你也要多信任、多沟通。团队作业就是这样,除了作品打磨本身,还要消耗精力与脑力在人员磨合上,你要学会这课。”
魏皎沮丧地点点头,心里除了任务的压力,还琢磨着江暮。江暮知道陈梓垚商业片全扑街,但还是让她选他。他应该跟陈梓垚不熟,那这份信任是给罗承的?这两人的关系好像比她想象得复杂。
她思绪万千,完全没注意罗承悄悄锁了门。
他靠站在办公桌前,问:“要不要让大脑休息一下?”
魏皎从茶杯里抬头,“啊?”
被他意味深长的目光注视久了,她才转过弯来。门外办公区坐着十几个还在加班的人,可想想罗承不是江暮那么猖狂的人,敢在办公室做肯定够安全,就有点动心。
她缓缓放下茶杯,磨蹭到他面前。
“想不到你也有纵欲的一面。”她手游走过他小腹、胸膛,搭上肩膀,看着他感慨。
罗承俯下身,轻吻她的脖子,鼻息打在颈间酥酥麻麻。他轻声说:“所以说,我作为男人的部分你还不够了解。”
魏皎受不了男人用气音说话,欲望的信号全从声音里传递到大脑,流窜到四肢百骸,身体为这含蓄的引诱做出了反应。
她搂紧了他,把柔软的胸脯往他坚实的胸膛上贴,声线同样魅惑:“湿了。”
罗承终于明白,自己也不够了解女人的魏皎,看她毫无障碍接受办公室性爱的样子,看她踮着脚用下体蹭他腿间突起的样子,他才知道那晚后半段的火热不是被迭起的高潮所激发,而是她本来的样子。
他不会用淫荡来形容,他会说这是个在性层面已然成熟的女人。
原本准备的循循善诱都没了用处,手直接从裙底探入,中指在两片阴唇间抽动。很多人只知道死逮着小肉核刺激,不懂快感的指令按钮随处可见,阴唇内侧上附着的一个个敏感神经随着手指火热的摩擦跳动,魏皎时而躲闪,时而更用力地贴近他。
罗承把她推到桌边,放出发胀的阴茎,代替手指夹在阴唇间滑动,指腹转而移向阴蒂按揉。力道不重,快感在两个人身上都绵柔温和地慢聚着。
许久,他才把她正过来,抱上桌沿。他从抽屉里拿了盒避孕套,魏皎注意到是全新未开封的,不像办公室常备的。
扭头看他的时候,她注意到桌上手机弹出条信息,滑开一看,江暮问她:“你在哪?”
全员禽兽(NPH) 第51章 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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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禽兽(NPH) 第52章 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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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禽兽(NPH) 第53章 结网
卫生间里,女人的声音混杂着多种复杂的情愫。
她欢愉时那声线婉转,高低起伏,裹挟了欲念与幸福。她是为性满足而叫的,也是叫给与她做爱的男人听的,非刻意,不招摇,无意魅惑,却像体味中的信息素,由听觉神经传递催情的因子。耳畔仿佛有白光悠悠唱着“只有我和你,我和你”,浑然天成的女人味,懒洋洋地昭示愿者上钩。
她痛苦时好像快断气,多一秒都无法承受,她哭,她叫,她传达拒绝再与男人纠缠的信号,蹂躏她的人充耳不闻,在她换气的间隙,皮子和手掌打在肉体上的脆响逃过叫声的遮盖强势而出,中间有短暂的停歇,应该是换了姿势,男人全力用身体撞击她,这又是另一种难捱的叫声了。
罗承从没在现实的性爱里听过这么矛盾的叫床,让人揪心又让人骚动,陌生得有些遥远,有一阵他都怀疑里面的女人不是魏皎。
直到江暮发出声音:“不许再叫我名字。”
他应该是故意弄疼她了,她痛吟一声,叫他老师。
确实是魏皎的声音。
罗承看不见里面发生什么,但魏皎一哭一笑一停一顿的声音画面感十足,想象力最贫瘠的人也能在眼前浮现出两人是怎样地翻云覆雨,男人在女人体内以怎样的深度与频率进出。
他连江暮射了都知道,因为那混账一言一行都在演绎什么是禽兽,他说“张嘴”之后魏皎的声音就模糊了,呜呜几声就变成反胃的干呕,江暮让她“咽了”。
咣当一声之后,不断传出身体与隔板混乱不堪的碰撞声、男女的粗喘声,过了好一会才停息,然后江暮骂她:“疯子!你是不是还没疼够?”
魏皎就笑,又是撞击与撕扯的声音,就听她被捂着嘴发出低喊:“我能吃你为什么不能?沈时元就吃过!”
之后她哀嚎着,又开始一轮交杂欢愉与痛苦的呻吟。
她还不忘得意地笑:“我是不是头一个让你尝自己精液的?老,师。”
鞭状物划破空气的刺耳声响起后,紧接着就是肉体被抽打的声音,魏皎凄厉又短促地惨叫一声,却愈发狂妄。
“江暮……啊——”
“我说了别叫我名字。”
“为什么?我就叫,我喜欢叫,唔……”
“还叫吗?”
她咯咯笑了,“江暮,江暮,江暮。”
江暮终于拿她没办法,低骂:“小疯子,我看你不止欠操还欠打,喜欢惹火我是不是?”
魏皎声音忽然柔情起来,问他:“你生气了吗?”
江暮不语,之后的性爱就温和不少,罗承再也没听到她吃痛的叫声,只余嘤咛娇吟。垂下眼去,看着腿间鼓起的一块,他沉着脸脱下西装外套挂在臂上遮挡。
看见罗承顶着要杀人的阴冷表情靠站在墙边,胳膊上耷拉个外套,从卫生间走出的江暮对他意味深长地一笑。
罗承没理会,责备道:“两个疯子!电梯和楼道里的监控都删了,幸亏同时监控的画面太多,监控室保安以为是情侣腻歪没多看。”
魏皎现在冷静下来后怕了,兼之让罗承通过监控看见了她掏江暮那根东西,也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听了多少羞死人的声音,红着脸不敢看他。
罗承狠狠剜了江暮一眼,对魏皎说:“我们谈谈。”见江暮正玩味地看着他,又说:“想听你可以跟着。”
江暮轻笑一声,“不用,猜得到,无非是让她离我远点。”
他猜得没错。
魏皎当然不听劝。
这在罗承意料之中,他相信她是坦荡的人,办公室里面对江暮的慌乱胆怯绝不是出轨被抓的反应,也不是单方面暗恋的紧张,电梯里的一幕证实了他的猜测,听不见声音,但光从动作与神情就看得出,江暮作为性伴侣却对她有很强的控制力。
他想起他早就注意到的细节,虽然在线上表现得隐晦,但确实存在一些迹象。江暮回国以前的魏皎尽管态度开放,接受力强,但明显阅历浅薄,很多事都是纸上谈兵,直到有一天她没头没脑感叹:“变态的关系真的像蛛网一样吧,粘上了就下不来。”
很多事都串联起来了,高考报志愿魏皎曾告诉他为了一个人考b大,江暮这么怕麻烦的人居然会自荐做导师,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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