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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禽兽(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Orca平尾鱼
时间嘛,挤挤总会有的,她笑着点点头。
沈固教沈时元的第一条:提要求要卡时机,愧疚、期待、别有所图,任何能让她答应的诱因一旦出现,就是开口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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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禽兽(NPH) po-18.com 第88章教程其二
郊游地是近郊水库,有钓鱼区,有纳凉地,烧烤做游戏都可以。公司员工坐小巴齐往,沈时元自驾到水库停车场汇合。
车拐进停车位,两道车门一道打开。魏皎撑着遮阳伞,沈时元关上车门就大步绕过车头接过伞柄,他还要帮她拿包,被她拒绝了。小巴车里躲日头的人沸汤上的水泡似的欢腾起来。
“那人是不是老板娘!”
边上的人在座椅下踢他一脚,斜眼瞟瞟雪珊。一车人先后反应过来,或是面面相觑或是小心翼翼偷瞄她,一锅热汤突然冷下来。她从后排猫腰越过脸色尴尬的同事们,先一步走下车,迎上两个人,作势接伞,“沈总,我来吧。”她兼着商务主管和总裁助理,这个举动于她而言不奇怪。
魏皎怪异地看她一眼,抿抿嘴垂下头去。沈时元瞧了眼魏皎的反应,摆摆手说“不用”,又和小巴陆续下来问候的人回好,招呼他们去水边找块宽敞地方准备烧烤,时间刚过10点,但租烤架串串子都要时间。这点活用不着太多人,拼了两张野餐桌,码放上轻便折叠椅,一波干活利落又不爱玩的就去切菜串肉,剩下的人留下打桌游。
两局过后,同事瞧了眼魏皎说:“老大,带人女孩出来把人家晾着可不好啊,叫人一块玩嘛。”一群人忙忙称是,其实就是对她身份好奇,加入进游戏了,总得先介绍下。
雪珊在几步外的餐桌串葱段鸡肉串,却没少注意那女孩,打一露面就没主动自我介绍过,更没和人打招呼,像个听话的小情人坐在沈时元身边,沉默寡言又耐心细致地就着保鲜盒剥葡萄皮,一口口喂进沈时元嘴里,到自己吃时就囫囵地嚼了,再偏过头去捂着嘴吐皮。表情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难过,平平静静,带着点身处陌生圈子的拘谨和不耐烦,和同事们对上目光礼貌又疏远地微笑,被沈时元看时眉目五分刁蛮五分娇。
沈时元喜欢这样的吗?意外地还挺俗的。
被当面问到了,她也没张口,而是看向沈时元,后者接到信号就立刻帮她圆场:“她玩了,你喂水果给我吃?”
女同事听了直撇嘴:“老大,看不出来你还这么大男子主义,人家陪你出来玩就是给你当丫鬟的啊?”
魏皎总算说话了:“没有,不是他使唤,是我要伺候。”
沈时元勾过她的腰,冲着额头亲了下,说:“换我伺候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烤。”
站烤架边的同事拿胳膊肘撞撞雪珊,问:“觉没觉得自己看走眼了,喜欢的男人居然如此俗不可耐?”雪珊带着气使劲敲了下架子上的肉串,油滴进炭火,窜升起半米高的火柱,周围几个人惊得一颤,她面不改色地滚动签子,把两面都被猛火沐浴过的鸡肉串放到纸盘里,走过去递给沈时元,好像瞧不见上头的焦黑,毕恭毕敬的口吻说:“第一盘,您先吃。”
沈时元皱皱眉,说:“焦了。”
“不好意思,刚烤,没经验,那这一盘也不能浪费……”
一桌人都瞧出了名堂,谁也不敢抢这几串肉,魏皎瞄瞄神色各异的一群人,又瞄瞄皮笑肉不笑的雪珊,一声不吭接过纸盘。她第一眼就认出这是曾经等在沈时元楼下的女人了,看样子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跟沈时元较劲呢,而公司的人都知道,只有沈时元看不出这盘串的门道。
雪珊手一撤,让魏皎拿了个空,但嘴上礼数周全:“您是客人,哪好让您吃这个,待会烤个更好的送来,这盘我吃吧。”
沈时元站起来倾过上身抢回来,摆摆手说:“我吃我吃,你接着烤去吧。是不是有芝士香肠?烤两串那个,她喜欢芝士。”
魏皎觉得自己迟早被这个缺心眼气死,斜视他问:“你不说你要给我烤?”
“烤烤烤,走。”三五口撸干净了发焦的鸡肉串,沈时元拉起魏皎走向烤架。两人一站到烤架前,其余人都自觉退散了,只有雪珊在边上若无其事地继续忙碌,还不时把烤好的串递给桌游那边的人。烟奔着鼻子窜上来,沈时元正要撒胡椒碎的动作被呛得顿住,捂着口鼻后倾上身,看了叫人担心香肠。
魏皎狐疑地问:“你行吗?”
“不是我的问题,这炭不行,烟太冲。诶,什么眼神,你忘了去年的庭院烧烤?那次我烤得很好吧?”
去年?居然不是一时兴起的小情人?雪珊略感意外,对两人的交流更加瞩目些了。
“那是贺沁烤得好,不是你。”
一听这话沈时元脸比炭还黑,忽然一扫先前对她的宠溺神色,但脸刚板起来,就想起沈固说的:跟别的男人计较强弱,你就已经是弱的那个了。
——那还能怎么着?掩耳盗铃吗?
——对,掩着掩着就真没声了。男女玩的就是故弄玄虚,是穿凿附会,是穿新衣的皇帝和夸赞的民众。你自己泄底了,赢也是输,可你一丝不挂在街上展示新衣,对方反而要因为自尊心或别的什么摸不准真假,输和赢永远没个结果,这游戏就无休无止地继续下去了。
好整以暇,淡然烤肉。
魏皎其实知道沈时元会不服气,她成心跟他斗嘴,也是有意多提贺沁让他脱敏,但他忽然大度地不以为意起来,她又别扭了。她莫名想起边上那个女人,沈时元明知她清楚那女人的存在,却一次也没跟她说过他们做了同事的事,这一反常态,以前沈时元和程芮芮吃顿饭都会怕她误解知会她听。
事实上,沈时元只是觉得,程芮芮和魏皎有关,而雪珊跟她无关,两个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谁也不喜欢。落到魏皎眼里,歪打正着成就了雪珊的特殊,又歪打正着让她琢磨起沈时元的心思。这之后的相处,沈时元感受到了一种微妙的张力,他为此窃喜。
三点多,一窝人扎堆玩得精疲力尽,太阳又晒,都三三两两各自打发起时间,有跑去钓鱼的,有树下铺了餐布打盹儿的,有下水游野泳的。
魏皎无意因为自己影响沈时元和同事促进感情,吃饱喝足后就找地方用手机看起课件来。沈时元这头玩得差不多了,才要过去找她。雪珊忽然把他叫住,问他:“你是喜欢她,还是想得到她?”
雪珊是看不上那女孩的,乖巧,娇柔,会讨好男人。男人以征服一切的姿态征服女人,而女人以被征服的姿态征服男人。那女孩显然或有意或无心地深谙此道,雪珊大为不屑。回头想想,她怎么喜欢上的沈时元呢。大概就是混迹在他交际圈,见识过太多把自己当猎物的女人被冷脸拒之门外,就以为他是不流俗的男人。所以看见那女孩这么讨他欢心,对他失望。不是吃醋,是失望。
但烤芝士香肠时沈时元的那个不争,让她一瞬间意识到,他在隐忍。男人如果享受女人被征服的模样,只会乐此不疲地宣示主体地位,不会这样悄无声息地潜伏。他或许因为错把自己当猎手而生情,但现在他已经因为真心走出那个状态,只是二人还惯性维持着大男人和小女人的模式。
贺沁,她知道,和沈时元关系很好那个花花公子。那男人有股不显山不露水的疯劲,他从来不拿这点当牌打,甚至完全不经营自己的形象,大部分没有深交的人会以为他是个肤浅平庸的恶俗男人,但越是这样,那些循规蹈矩但内心埋藏野性的女人,一点点剖开他内在时越是欲罢不能。
他是少有的让女人不想示弱而想征服的男人。雪珊对他没兴趣,她热爱平凡生活里的不凡,对自己的追求十足坚定,贺沁那种挑战感吸引不了她。但那女孩不一样,她看上去就是会对贺沁跃跃欲试的人,沈时元这个傻子,怎么能让她接触贺沁。但就是这样的他,才值得喜欢不是吗,他纯粹得像海中鲜活的珊瑚,矿下的原石,天山上冰雪的融水。
“有区别吗?”沈时元问。
“有。”雪珊点点头,“你如果对她用技巧,就是想得到。你如果忘了技巧,就是单纯的喜欢。”
沈时元忍不住发笑:“喜欢但是不想方设法得到,我是菩萨吗?”
“不是你的,你怎么想办法也没用,这一点我比你清楚。求而不得有多辛苦,我也比你清楚。你清楚我的清楚,对不对?”
沈时元无话可说,她的辛苦是他带去的。
“我已经接受了你不会是我的这件事,但我还会喜欢,是对美好的喜欢,而不是对性吸引力的占有。你对她是哪种?如果是前一种,我觉得我应该提醒一下,让你继续喜欢下去。”
沈时元呆滞良久,他没在想她的问题,而是肃然起敬于她的高尚,他不该对她毫不在意,躲避她,无视她,对她不耐烦,他应该正视她。
“对不起,我现在正式拒绝你一次,算晚吗?”
雪珊嘴唇发颤,怔了一会,慢慢扯出个笑。
“不算,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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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禽兽(NPH) 第89章少年模样
雪珊推开隔间门,看到镜子里低头梳马尾的魏皎,额头饱满,杏眼圆润如桃核,鼻梁很矮,但鼻头小巧挺翘,肤色白嫩,个子小,露出的胳膊小腿肉感绵软,整个是不带攻击性的温婉模样。
魏皎眼皮微抬,窥了一眼,女人和她记忆中一样高挑精瘦,肤色自然,洗手时伴随手臂动作显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颧骨有点高,但配她清晰的下颌曲线刚刚好,飒爽英气。
魏皎隐隐有点自惭形秽,觉得沈时元应该去看看眼科,或是脑科。
“我名义上是沈时元的下属,其实是他的伙伴。”
雪珊贸贸然来了这么一句,让魏皎茫然不知所措。这是宣战?是炫耀地位?她应该怎么接,为了面子迎战还是实话实说表示不在意?后者会不会被理解为不屑,更激怒对方?
“他初期融资500万,回血速度远远慢过预期,因为经验不足、策略失算各种问题,预备同步展开的三个项目砍掉了一个,裁了一组人,弯弯绕绕几个月,虽说找出了能持续走一段的路线,但前面烧掉太多钱了,上个月我给了他200万,算作个人入股。现在说起来轻巧,但他可没少失眠。”雪珊顿了下,对着镜子里的面孔说:“看你的表情,是什么都不知道。”
魏皎转头看她,不自觉地竖起锋芒:“我应该知道吗?他的事,他自己不说,我没什么好羞愧的吧?还是说你们共患难而我是局外人我应该失落?”
雪珊从随身圣书活页本里撕下张纸,托在手上写下一串数字给魏皎。“这是他爸的号码,你想帮沈时元,就联系他。”
魏皎心想,我能帮他什么。但还是接下了纸条,衣服没兜,又莫名不想被等在外面的沈时元看见,就藏进了手机壳里。
要出卫生间时接到了何春雷的电话,他现在大小是个集团企业中层了,忙得冒烟。以前也忙,但以前能偷懒,现在要对下负责对上有交代,魏皎不再敢轻易拿小问题叨扰他,诸如在github遇到什么看不懂的,都悄悄自己解决或继续不懂。
何春雷早就察觉到她识趣的体贴,对她心存感激,毕竟她后来无数次做他和江暮之间的桥梁。他知道她是图回报的,也隐约明白了她和江暮不是普通师生那么简单,罗承和江暮都看重她,他是俗人一个,有硬气,但没硬气到敢忽视魏皎的求助,她开口的话,他还真不好推脱。
上周她久违地发来一份文档,加密的。说老实话,这文档里的内容破碎到不加密也没人会散播的地步,但加密对他这种聪明人来讲是一种信号:我不方便直接说这份文档有秘密,你懂了就别外传。
他本身就忙,她的问题又太难,于是拖了一周才回应。
先是道歉让她等这么久,她回说:“我说不急是真的不急,再过几周也无妨的,你这么快联系我,我怕我给你添麻烦了。”
何春雷安慰她:“放心,没为了你不眠不休。”
两人都笑了笑,何春雷才接着道:“你上次说,这是技术交流会上看到的,你说了谎。”
他语气温和,但话里藏不住的严肃锋利。魏皎心头一惊,生怕何春雷不高兴,她求人忙里抽闲帮忙,却谎话连篇,除了文档内容,其他都是假的。
之前江暮实验室数据出差错,他宽慰说与她无关,但担心是他过分袒护,她专门查阅了事故记录。确实与她无关,因为有人把一段与实验内容无关的资料写入了数据库,这段东西她看都看不懂,总不可能是她头脑发昏把作业上传了。
何春雷后面的话真如惊雷一击:“这是你从江暮那里偷的,所以你加密,却不敢明着说,以他的项目重要度而言,你已经涉嫌重大违规甚至违法,江暮可以告你盗窃和泄密。”
他猜中了一半,魏皎不慌不忙说:“它确实来自江暮的实验室,但与江暮的研究无关,不是实验资料的一部分,我没犯法,我还不至于因为好奇心作这种死。它从哪来的可能江暮都不知道,有人把它带进了实验室,什么严重后果都没造成,只耽搁了大半天进度,但这些天实验室的操作监控更严了,因为不知道是不是犯人的一种犯罪预告。加密是一种保险做法,万一真有一个不怀好意的歹徒,我不能打草惊蛇破坏他们的暗查。何师兄,你怎么猜到和江暮有关的?”
何春雷也不信魏皎会昏聩至此,但风险太大,他可不想一不小心成帮凶,只好先小人后君子,以防万一。
再开口,语气就和善多了:“这是某个人工神经网络技术设想论证过程的一部分,这个设想已经被证伪。也算你问对人了,我以前关注这块,收集了很多资料,我推理还原之后才在自己的资料库找出相似的东西,网上已经搜不到了。只是相似,不完全一样,但我相信这两者有关,因为这段是你给我的,而我资料库里那个,是多年前邵尚谦发在一个极客网站上的。”
“邵尚谦是谁?”
沈时元表情一僵,问:“怎么突然冒出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名字?”
魏皎瞟了眼手机上的网页资料,摁灭屏幕,悠悠道:“因为你知道呀。”
问何春雷的时候,他说是江暮的高中和大学同学,大三暑假离世,沈时元和江暮同年上的b大,没理由不知道邵尚谦。
网上信息很少,只说是一闪而逝的流星。
要是和江暮关系浅,雁过无痕地没了也就没了,但死了八九年的人,当年的废弃戏作出现在江暮实验室,既难相信搞鬼的人没有恶意,也难认定江暮和邵尚谦没有过往。
魏皎就是想起沈时元可能认识,却没料到他反应这么紧张,倒有种瞎猫撞到死耗子的惊喜,于是演起成竹在胸的钓鱼戏,徐徐贴近他,阴阳怪气说:“还以为你和江暮水火不容,没想到你还替他瞒着事。”
沈时元紧攥了下方向盘,伸出只手把她推远,说:“邵尚谦死之后江暮就变了,当年他俩形影不离的,我猜这事对他打击很大,他不主动和你说的话,我提那个干嘛。我是讨厌江暮,但死生事大,我不至于拿这个戳他伤疤。”
“你为什么讨厌江暮?”
他沉默十几秒,直到红绿灯前停下来,侧过头怒气冲冲看着魏皎说:“老子大一是全校女生偶像,那孙子就是个高智低能的小屁孩。他妈的当了两年兵回来,风头已经都是他的了,我还得管他叫学长!”
还有个原因,因为丢人沈时元没说,那就是:游戏里走哪被他揍到哪。
魏皎好像想象得出,江暮从小男孩长成大男孩后愈发高冷俊毅的模样,也能想象得出不服气的沈时元玩命找茬的模样,笑得又甜又欢乐。
晚上到家,沈时元又收到江暮的挑衅信息。他因为创业繁忙很久顾不上游戏养号了,都是代练追追进度就下,这都被江暮逮着暴揍。
按理说,这孙子的研究应该也挺忙的,他一天24小时不睡觉怎么的?沈时元又酸又纳闷。
魏皎在洗澡,磨砂玻璃上映出模糊的倩影。作为回敬,沈时元拍了个照发过去。
江暮过了会才回:“以后不拿这个较劲了。”
“为什么?”
江暮不回了。
沈时元呆坐在沙发上,手机不知不觉从手上滑落到腿边。他其实很久没用魏皎对江暮耀武扬威过了,为什么,因为怕回击,怕哪天半夜醒来,看见江暮的信息,魏皎带着事后的潮红睡在床上。
所以,江暮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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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呀,最近怎么样?(为什么说得一副八百年没见了的样子)
想叨两句。很赶巧,疫情爆发之前,我人生进程刚刚告一段落,本打算春节后启程去下一站,不想疫情加重,亲朋劝告,加之自己惜命,也不差这几个月的吃饭钱,就歇了。
这两个半月脑子很空。以前每天至少有半个小时是泡在行业资讯和案例分析里的,还有就是脑子闲不下来,无意间碰到的一些事甚至一句话,都能让我兴奋:这个有启发,能不能做一个xxxx的项目……有时临睡大脑活跃,非得起来想个大半夜不可,当然第二天还是得上班的。
这段休假是真真正正的休假,脑子也一起歇了,完全不去了解行业新闻,也完全没有发现一个毛线头就预见到后面的毛线团,兴致勃勃扯毛线的激动,说是精神瘫痪都不为过。
实际上春节前我并未准备好再出发,更像一直埋头耕地的牛,惜命和劝告都是借口,其实我内心一点也不想往前走,我就想像个跌倒的小孩,原地一瘫,看着伤口发呆哭泣,谁也不要拉我走。
但不走不行啊,后面人呼啦地追上来,这半个月就想:硬着头皮走吧,你并不是真的小孩。结果,今天又出现了那样的灵感瞬间,我内心时隔许久第一次想主动走了。44章魏和罗第一次,罗承内心活动说:“不要奢望精神驱动肉体,凡人的意志力不足信,要让肉体引导精神”。罗总诚不我欺。
和文无关,也并不想讲什么观点道理,只是一种分享。
祝你们都能充满动力地前行,苦累也心甘。
最后,再次抱头求生:专业部分剧情全靠瞎编,真·专业人士请轻点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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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禽兽(NPH) 第90章逝去的少女时代
从工商局出来,魏皎撞上林跃。
已经到七月下旬,烈日照在脸上,恍惚能感觉到汗水蒸发的烧痛,更多汗沁出来,烧痛转瞬化为黏腻。
公安局在斜对面,中午,林跃出来到旁边的快餐店用餐。他瞥见魏皎,挥挥手,左右看顾车流,瞄准稀疏的间隙跑过来。
“我怎么瞧你从工商局出来的?”
魏皎晃晃手里的半透明文件袋,“要开个工作室,办注册手续。”
她本来不打算回家了。放假后,要注册工作室,要和陈梓垚的编剧团队开会,在闻蕾公司、陈梓垚工作室、房产中介三头跑,累得晚上倒头就睡,八月还得跟贺沁出国,干脆留校更方便,但得知不少手续得回户口所在地办,又急忙订票赶回。
闻蕾的意思,是让她注册公司,但考虑到前期工作安排暂不涉及团队扩招和多方融资,注册公司不止有验资一类的麻烦,社保、企业所得税这些徒增的成本就毫无必要,风险于他们是加大的,但他日的回馈对闻蕾而言也大。
即便有得罪闻蕾的危险,魏皎还是决定做工作室,就连郜一人也认同缓步轻行的搞法。租金、设备购入这些,先从之前作品售卖的收入走,自负盈亏,等有更多商务和人员上的需要,再转公司拿投资人的钱。
对魏皎而言,这算不上保险。她一来害怕树敌,二来倘用闻蕾的钱做启动资金,卖游戏的收入就能一口气把家里的债还了。
可继续安于小家子气的稳妥和急功近利,大可不必走这条路。如贺沁所言踏实学习,读个研,毕业进大公司,熬成金领,吃着老本稀里糊涂下半生,自己清楚败絮其中,外人看着好歹金玉辉煌,也不错。不错是不错,就是不甘。
这通商量颇费了番工夫,闻蕾这种搞创投的,抢的就是先机,风险在其次。等他们真有底气和信心了,让不让闻蕾分吃这盘菜还两说。更何况,前阵子她花费了时间帮魏皎磨方案。
闻蕾甩了脸色,魏皎心里也堵。当时为争取闻蕾的青眼,闹得罗承现在都不咸不淡,他确实有信必回,可魏皎能从那语气里读出细微的距离感,她和他说话憋屈,但这是她该受的,既不能有意见,还得忍着憋屈继续维持联系。
结果,兜兜转转,才发现不让闻蕾注资是最合适的。真是怪讽刺的,魏皎觉得可以模仿莫泊桑写篇小说。
出于一种警察特有的直觉,林跃觉得她又不一样了,上回是直观的外表,这回……
“行啊,了不得了,小丫头要当老板了?”
“做着玩而已。”魏皎不好意思地后耳根,望了眼马路对面的拉面店,又说:“又吃腻食堂的饭了?时间够的话,跟我家去吧,刚和我妈发信息,她饭就要做好了,你到了就吃热乎的。”
林跃虽是刑警,但大多时候比派出所的片警还清闲,这地方人口密度低,生活又安逸,一年到头没俩大案。他时不常和郑宪明、魏月襄开车回家吃饭,这些魏皎都知道,但自从她放假回家,他就没去过家里了。
“不了,下午还有事忙,就这凑合凑合好了。”
魏皎心里犯疑,郑宪明都已经在家坐着等饭了,他们一个组的,哪有他忙郑宪明不忙的道理。她无意挑明,就不坚持,告个别往车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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