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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禽兽(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Orca平尾鱼
江暮把魏皎推到沙发上,从收纳盒里一件件地拿玩具。扔在她面前的有三样东西:振动滚珠、弯柄转珠打桩机、吮吸振动器。
就这样?魏皎当然不会天真地认为这是给她爽的,但强制高潮,老早就见识过的手段了,没在怕的。她甚至很自觉地脱了衣服,像自己跳上砧板的鱼。
路上程芮芮给她发了信息,郜一人知道她们亲密,学校里碰见,语焉不详地传达了下担忧。
程芮芮说:“你就回来,不理他,能怎么样?退一万步说,你喜欢他,想留住他,那你现在的做法也是在适得其反,越这样你们俩关系越拧巴。先离得开,才能放心离不开。”
一个没多少恋爱经验的人,谈起感情倒是一套一套的。
明知道他要折磨她,她还上他的车,跟他进家,门一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只有任他宰割的份。
魏皎知道自己如今的心态已经和当初大不相同了。除夕那晚是献祭般的妥协,接受了他施加的肉身之痛,换的不是他的怜惜,而是自己内心的举重若轻。
而现在,她在两极游走。一端是极致的冷漠,即向江暮匿藏所有欢欣雀跃与心灰意冷,这段关系两人各自为营各取所需,她激情的狂喜不会分享给他,她哪一日放手撤离也会毫无预兆,像他当初对待她那样。另一端是最缠绵悱恻的混乱心绪,潜意识不自觉地收集一切他在意她的蛛丝马迹,却又恐惧它们,预感着他某一个言行会成为压死骆驼的稻草,让她彻底陷入爱的泥淖。
这状态不由她控制,赶上哪个是哪个。在罗承家时是后一种,现在又变成了前一种。她怀疑是一种类似过热保护的机制,接收到的江暮的感情过多,就自动切换了抽离模式。
他想做什么都随他,反正关起门谁也看不见。魏皎从这种悄无声息的纵容里,感受到一种别样的,近乎怜悯的高高在上。
她脱衣服时的动作是轻缓的,神情平静温顺,江暮看在眼里,也隐匿了心头的恼怒,把振动器吸头的一面展示给她看。
“用过吗?”
魏皎摇头。
江暮顺过她一缕头发,在指间竖起发梢,振动器启动开关,发丝瞬间在呼呼的风声中向着吸口弯过去。
魏皎瞧得直发愣,就这发愣的几秒工夫,蜜豆上一阵酥酥麻麻,感觉像雷电窜入避雷针,由酥麻的那个点扩散到四肢百骸,先流到腿上,腿软了,再流到脑子里,脑子轰地一下炸成一片空白。
耳朵里还响着江暮意味不明的报数声:“一,二,三……”
她激烈地喘息、抖动,摆动着屁股躲闪要把她吮嘬成一滩泥水的刺激源,江暮压着她的腿,吸口贴紧了阴蒂头,嘴里还数着数,感觉太强烈,有一刹那她腿心突然没知觉了,忽然小腹一热,甬道里汇聚起汹涌的尿意,哗哗的水声流完了,她瘫在床上才反应过来自己潮吹过。
脑子里还是白蒙蒙的,想撑坐起来,腿又感觉不到力气,过了不知道多久才一点点找回现实的触感和知觉。江暮把她拉起来,她看见夸张的水量在皮沙发上窝成小洼,细流蜿蜒地淌到地面,玻璃茶几上的东西早搬空了,也接住了不少水,滴答滴答往地上落。
“3秒的时候高潮,10秒的时候喷水。”江暮晃晃手里的东西,那玩意粉嫩嫩的,像个可爱的兔子,但兔嘴是骇人的凶器。他还没忘另外两件,放下凶兔,他把滚珠和桩机都沾上她的水,扒开她的腿逐个往两个穴口里送。魏皎这下知道厉害了,蹭着沙发背往角落躲避,可她本来也不是江暮的对手,猝不及防被搞得瘫软,更拗不过他。
后穴和阴道被塞了个满满当当,开关还没启动,她就已经能预感到下面会被摧残成什么样,大概会让她一个月都不想做爱。
心一横,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手抓着江暮的胳膊,心想怎么也得让他赔上点伤。
颈间烘起江暮温热的鼻息,他声音轻柔地响起:“现在开始,你报数,从0开始加完8加3,一直重复,加到1100,这些东西就可以停了。别算错结果,别加错数,记住,一个8一个3,不能调顺序。”
魏皎被高潮磨钝的思维像缺油的齿轮一样,嘎吱嘎吱艰难转动,好一会她冒出一身冷汗,颤抖着双唇望向江暮。
“错了呢?”
“从头再来。”
“不……”她一边徒劳地推搡江暮一边试图拿走体内的玩具,江暮完全无需用蛮力钳制,滚珠在后穴里开始振动,硅胶桩机内嵌的一圈转珠在小穴内壁360°转起圈,同时抖动着自动抽插起来,这已经让她无力反抗了,还像被强奸犯操爽一样难为情地呃呃啊啊呻吟,胸脯随仰起的头高挺着。
那兔嘴吸动的声音又响起,一点点靠近阴核。吮吸的风力让她从头到脚凉飕飕的,江暮的声音更让她遍体生寒:“报数。”他没说不照做的后果,他不需要说了。
“8,11,19,啊……”
兔嘴吸口抵在她充血外露的小肉核上,像有一只技巧高超的嘴用力嘬着它,有力的舌尖还在两片阴唇连接的沟上挑弄。兔身向下压,和小穴里打桩的振动棒发生磨人的共颤,因恐惧而冰凉的全身一下子燥热起来,汗水很快打湿碎发,水流得屁股和大腿湿漉漉黏答答的。
江暮拉着她脚腕抬起她的腿,照着圆嫩的臀肉用力打上去,不这样做她是注意不到他在说话的。
“从头开始,你停顿太久了。”
魏皎恨恨剜他一眼,但这眼神转瞬就成了迷离的如丝媚眼,一小股水柱又喷了出来,她的身体和她的表情都变成了兽性情欲的奴隶。
“132,140,143,151,154,啊……154……”该加8还是加3来着?江暮看着她,举起闪着水光的手无声地倒数5秒,5秒接不上,就又要重来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重来了,上一次数到了242,她尖叫着喷了次水,江暮就算作停顿了。
平常脑子清醒时,要理清该加几非常简单,只要看能不能整除11,但她连续高潮和潮吹,现在这种小学生心算都极其费时费力。江暮还在一旁倒数,更让她重压之下慌得不行。
冷静下来算一算,赌的是会不会不小心超时,这胜率总比瞎蒙乱猜的高,但哪有脑子里炸了七八次烟花的人能这么理智。魏皎赌了个加3:“157。”
啪地一声,巴掌落在满是红印的臀肉上。
“错了。”
她懊恼又痛苦地把头埋进了沙发角里,江暮在催促她重来,她却忽然发现,兔嘴还在她肉核上震,但她已经没有那么敏感了。
桩机高低档交错地抽插着,仿真肉色柱身被白浆裹成了白色,原来水哒哒的哩哩啦啦声,现在已经变成黏腻的滋滋声,她的水变少了,玩具的刺激作用变弱了。
“等等。”魏皎刚为这个发现悄然欣喜,江暮就制止了她重新报数,去她脑后的小沙发上翻找,继而拿出个包装香艳的小瓶子。
“这是什么?”沙哑的声音里满是怔忪不安,江暮用行动代替回答,小瓶里滴出的液体落到红肿的蜜豆上,由他的指腹按摩着在阴唇和穴口涂抹一圈,下体先是感觉到薄荷般的冰凉,接着慢慢发起热来,兔嘴再次吸上阴蒂头时,那股熟悉的把整个人都化成烂泥的刺激又回来了。
“啊、啊……”
穴内热流一股接一股,流出的水又够桩机开到最大档抽插。魏皎一边抽泣一边呻吟浪叫,不管江暮怎么逼她数数,她都只能弱弱地重复着“8,11”,然后哭着一次次重来。
江暮一直笑,停下手来,她还在抽搐着哭,穴口扑扑收缩不止,沙发和地面像闹了水灾。
“有这么爽?”
魏皎双臂抱紧了自己,把头低低埋下去,江暮碰她,她就触了电似的躲。
江暮沉着脸,凝视她一会,扳过她的脸吻上去。他一边吻她一边跨到她身上,窸窣的衣物响动之后,他将玩具扔到一边,抬起她一只腿把发胀的阴茎送了进去。
他的阴茎比玩具粗多了硬多了也烫多了,拉扯得被蹂躏的娇嫩内壁像被砂纸磨似的灼痛,穴口因为过分频繁的高潮收紧着,却不得不紧紧箍着他的棒身感受他进出时的摩擦。
魏皎软软瘫在沙发上低声啜泣,不是心痛的,是生理刺激超过她承受力了,还没缓过劲儿来。
他已经插干一阵了,她才积攒了一点力气,轻轻呜咽着说话:“慢点……嗯……烫……”
“你没数完1100,凭什么和我提要求?”
她虽然还是止不住地哭,但看他的眼神一点服软的意思都有没有,索性偏过头闭上眼任他摆弄,一副懒得计较的样子。
她没看见江暮脸色阴暗了。他上身坐直,支起她两腿,朝着最深点发狠地顶进去,撞得她不止包裹他的穴口被过快的刺入磨得烧疼,里面还酥得发麻。他撞第二下的时候,水刷过他的阴茎发洪灾似的往出淌,不是那种爽到喷的感觉,类似不受控的尿失禁,带着耻辱感,她头一次觉得黄色漫画里那句“要被玩坏了”不好笑。
这一股水,把她在江暮面前维持已久的,那份隐秘、自欺欺人的高高在上,冲得一点都不剩了。
她睁开迷离的双眼,带着复杂的情愫看着他,他在笑。
江暮倾身贴近她的脸,说:“你现在眼里有我了。你说你是不是贱?非要用这种方式才能拴得住你。”
魏皎愣了愣,想起他下午的怒火,难以置信地问:“你仅仅因为我失控了,就那么生气?可我不是你的东西,为什么要被你拴着……”
他把她的胸掐疼,加快了抽插,看她带着哭腔的虚弱嗓子被他操出破碎的呻吟,心满意足地笑。
“因为我害怕你走。”
魏皎出神地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她的视野随着江暮的顶弄一下下摇晃,世界就以这样的频率,在崩毁的边缘震动。
“你又不爱我……”
“我需要你。”
猛然间,两极间激烈摇摆的指针碎了,藏匿情感和倾向的盒子也碎了,身体和心都被江暮依次击败,她在天崩地裂中爆发出嚎啕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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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今天也要两更,就不拆了,直接一章发。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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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禽兽(NPH) po-18.com 第86章 钥匙
魏皎站在路边,像打蔫的发黄菜叶。火烧的云彩层层叠叠,黄昏下她的皮肤不再是透亮细腻的白,有油画的颗粒感。她手在胸前紧紧攥着,看上去心很乱。
贺沁把车停下来,降下车窗,注意到她浮肿的眼泡和灰暗的脸色。他不打算过问,只要她还能好好叫好好夹,他就不关心她的情绪。
见到贺沁的一瞬间,魏皎从胸前松开手,抢步上前,扒着车窗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她攥着的是一个吊坠,钥匙形状,昏黄日光下闪着金色流光。她眼神像在求救,又因为对象是他,担心逾矩而僵持着沉默。
贺沁被她搞得无所适从,打开车门说:“这不能停车,先上来。”
上了车,魏皎又忍不住摸上那把圆形镂空钥匙。天色在前往贺沁家的路上一点点黑下来,路灯的光随着车的行进一道道晃过两个人的脸,他们一路上都没交流。贺沁不准备反应过度,能不能好好上床上了才知道,毕竟他这一礼拜都想着把她操哭。
不过好像已经有人抢先一步,他脱了她衣服就发现了下体的红肿。
他忧心忡忡地问:“你这样行吗?”倒不是怜香惜玉,她要是爽成这样的,身体是她的,只要她还愿意再张开腿他就下得去手,但她一双眼睛像受了伤的小鹿。
魏皎上腿勾住贺沁的腰,搂着他脖子说:“我现在身体很奇怪,你捅捅就出水,刚才在车上也无缘无故流了好多,你不想要吗?”
贺沁喉头吞咽了下,她下车时他注意到了,裤子后面都洇出一小圈水痕。这事不出奇,无非是昨晚被人玩过火了,歇一歇就好,他不至于像个毛头小子啧啧称奇跃跃欲试,但他也是个普通男人,这种av里女优憋尿才能发生的情节,他不可能没性趣。
可她不像心甘情愿玩成这样的,情绪又瞧着异样。他心想自己要是享受她被凌虐的成果,他就是混蛋。不,也不是说他不是混蛋,但混蛋也讲格调的。
犹豫几番,算了,想要可以哪天亲自把她搞得水漫金山。他拉开衣柜拿了件家居服给她,说:“去洗个澡吧,你那身洗完扔烘干机里,很快就能穿着走。”
魏皎摇摇头,不接。
贺沁就又不耐烦了:“别又不知好歹,我不是心疼你,是这么做没劲,你见好就收。”他说话中途不得不强迫自己转移目光,她坐在床边敞露着穴口,小嘴一张一张的淌着水,屁股下头的床单湿了一圈。他的道德现在像纸糊的窗户一样薄弱。
“你胀得不行了吧?”魏皎挑唇勾眉媚视他,两只手绕过大腿,扒开水淋淋的阴唇,手指挤进去滋滋作响。“你往前走两步,脱下裤子就能直接捅进来。”
他忍耐着不看那个画面,但她搅出的水声和那个颇有心机的“捅”字……他没上前,也做不到干脆走开。
“你不是说要把我三个嘴都射爆?先射这儿来。”
贺沁深吸一口气,冲柜里扔回家居服,三两下脱了衣服迈上前去,抱着她床中间挪动,压着她插入阴茎。
“现在这么狂,一会别哭着求饶。”
前一晚备受摧残的肉穴对所有摩擦都十分敏感,对快感又很麻木,他粗硬的阴茎插得她一点也不舒服,魏皎不禁皱紧眉头。
她哼哼两声,扭着腰喃喃:“不……”
贺沁轻笑一声:“这就不行了?要不要求我换手?”
她两腿死死缠住他的腰,丝丝呻吟声中把话说完:“不,我要你用力,怎么能把我弄哭就怎么来。”
贺沁动作顿下来,示意性地加大力度顶了下,问:“你认真的?”
“啊!对,快点,继续……”
他调整了个方便使力的姿势,抓牢她的腰用射精冲刺的速度和力道开始横冲直撞。下面像戳破了的水球,越捅越多水,她拉扯着嗓子吟哦,绵长的叫声被撞击切断成一截又一截。
贺沁退到床下,拉着脚腕把人一把薅过去,将她翻了个身,一脚踩在床沿,抬高她屁股重新顶入。
“不要!”魏皎心没来由地一慌,金色钥匙粘着汗水贴在锁骨间,身体几下激烈的晃动,它就掉落下来,挂在脖子上荡悠悠地摇。
这项链是昨晚江暮把她翻过去后入时给她戴上的,环绕圆形钥匙的镂空孔洞是8和3的罗马字。钥匙,门锁,knoock。她低头看随江暮的抽插节奏晃动的吊坠泣不成声,此后他每一下破开阴道的壁肉,她都感觉他在不计后果地撕开她的心大摇大摆闯入。
魏皎闭上了眼睛,夹紧阴道,她要感受江暮以外的人在她体内的感觉,把那心头阴魂不散的混蛋赶走。
她身后的贺沁“嘶”地一声倒吸气,动作放缓了几秒。他本来就应她的要求在快速又大力地抽插,还捅一下就一股水,光靠活塞运动她就喷了两次,就算知道这水和他无关,出于男人本性的自大,他心里爽爆了,这种搞法换个人估计几分钟就射了,强撑到现在,她这一夹差点让他缴械,刚升起的虚荣心被迎头一盆冷水扑灭,继而恼羞成怒般按住她的头,啪啪地强势操干。
魏皎脑袋被按进床单里,挣扎着侧过头吸气,脸颊贴在床上,一睁眼就看见了躺在面前的吊坠。这把镂雕他生日的钥匙戴在她脖子上,被他要求不能轻易摘下。他紧锁了他的心门不让她进,又凭什么把自己的钥匙插到她心上。她觉得气愤又无可奈何。
江暮从裤兜里拎出一条金色吊坠,锁孔在通明灯火下闪着细碎的光,映进他含笑的眼睛里。
他把锁孔项链戴到脖子上,抖下烟盒磕出一支烟,靠在阳台窗边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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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禽兽(NPH) 第87章教程其一
脱离家庭之后,沈时元才感受到无形的庇荫,往常像空气一样自然的东西,诸如政策变动的讯号、繁杂手续中的绿灯、商务洽谈中的弹性地带,一瞬被抽走,举步维艰。他当然没天真到不知道空气的存在,只是到了深海中,一瓶氧气罐怎么用,下海作业的时间怎么分配,他这个新手潜水员只能扛着风险摸索,譬如对弹性的预判紧了,事后回顾免不得悔到肠子青,预判得松了,可能就毁一单生意,一味激进关门大吉,一味保守,成本在后面咬着屁股追,结局别无二致。
但有一点,他再不用看人脸色做违心的事了,像是给后妈祝寿这种,大可肆无忌惮拒绝露面。
沈固的态度反而比他寄于篱下时松动很多,回说:“不来就不来吧,她看你也不痛快。”
沈时元:“那我去!”
这手以退为进,熟悉沈时元脾气的沈固早就运用自如,只是不能多用,毕竟他儿子也不是傻子,好钢用在刀刃上,现在就是刀刃。
万象引擎适配硬件这块蛋糕,沈固自己可以不吃,只要沈时元吃了就够。普兴是中型企业,从创立到现在也才二十年,市场份额远没到能高枕无忧的程度,让人抢占这个先机,再遇上些别的风浪,就此成为没落的拐点也说不定。沈时元无论如何是沈家人,即便另起炉灶做得风生水起,这点关系也割不断。沈固只爱钱,没什么百世留名的追求,他日普兴就是被沈时元并了,没坑得几百人失业就算他积过德。
“打跟你亲妈闹离婚起,你和我就没好好说过话,没想到跟你心平气和坐下来喝杯酒,是在你离家之后。”
沈时元看着这个陌生的父亲,收敛了吊儿郎当的姿势,表情由不屑变温和,盯着沈固慢悠悠问道:“爸,您没得癌症吧?”
沈固嘴唇绷成一条线,酝酿良久,扬起酒杯冲沈时元泼过去,“混蛋玩意!”
沈时元拍案而起:“你就明说吧,黄鼠狼给鸡拜年,你跟我演什么父子情深的戏呢?”
“我他妈想让你把公司做成!”
“你他妈这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我他妈为的是我自己,不是你!”
“我他妈不信!”
“那我为的是你行了吧?”
“我更不信。”
“你他妈能好好说句人话吗?”
“你他妈一口一个他妈,我妈是你骂的?让我说人话?”
“我妈是你奶奶!”
几个小时后,沈时元枕在魏皎腿上,望着天花板思考人生:“宝贝,你说结婚是干嘛的?”
魏皎正给他剥葡萄皮,他爱吃葡萄,不爱吃葡萄皮。
“不知道。怎么想起这个?”
“我爸在我后妈生日时把我叫过去,嘴上呢说的是家宴不能缺人,是规矩,其实是对我别有所图。他知道我指定又把好好的一顿饭搞砸,而且就是利用我想给那女的找不痛快的心思,让我去的。我心知肚明,他也心知肚明,那女的肯定也心知肚明。”
“嗯……她既然明白,就是接受这种婚姻的吧。”
沈时元坐起来,看着魏皎问:“你想要什么样的婚姻?”
这时魏皎腿边的手机震了下,她瞟了眼,是贺沁和她确认mt联赛同行的事,如果和她时间不冲突,他就着手安排了。
好巧,就卡在8月6号出发,跟江暮的生日只差了三天。江暮什么都没表示过,但魏皎有预感,到时候他会出现在她家。
沈时元被她偏过头去时脖间的光闪了下眼,他满面狐疑地伸出手,轻轻将链条从她衣服里勾了出来。金是真的,钥匙吊坠圆环上镶的钻也是真的。
“这个至少一万起步吧?”
魏皎看看他又看看吊坠,拉回来塞回了衣服里。她看出他在猜送礼人,直言相告:“江暮的。”
沈时元表情僵了下,半晌问道:“我问你婚姻的时候,你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谁?”
魏皎毫不犹豫答:“谁也没想。我才二十,那么遥远的事和我没关系。”
“刚才的信息是江暮的吗?你想到他的时候,眼神会不一样。”
魏皎暗自惊讶于他大咧咧心性下掩藏的敏锐,继而从人品道德以外的角度找到了不能欺骗甚至不能隐瞒的理由。她对他的原则就是有问必答,让他了解她的全部,好的坏的,都由他最终做判断。
“贺沁,暑假我陪他去参赛。”
“那个死亡公路赛?”话一说完,沈时元就发现了她的毫无保留,他忽然觉得对她一无所知,以前认识的魏皎是他想象出来的人。
贺沁不是第一次贴近死亡,最危险的一次外派任务,临行前连饯别酒都没去喝,更没叮嘱什么,一如往常任何一次寻常的出差。他父母离世有些年头了,一个人无牵无挂,活着就是打发时间。
对于江暮,沈时元没有对贺沁那样了解,但也算有缘见证了他性情变化的过程。贺沁没有条条框框,对任何一种生活方式都不抱看法,只是兴趣与工作引他走上风流浪子的路,真遇上合适的人,他应该不介意暂时的安定。可江暮不一样,他不会在b大这个伤心地久留,那他缠着魏皎就不应该。
沈固这个爹虽然垃圾,但沈时元承认他在情场很有一手。两个人气都消了之后倒也磕磕绊绊地聊出点东西,沈时元决定听听他的建议。
“下周末我们公司去郊游,你陪我一起吧。下周也快考完试了吧?”
其实是有点紧张的,下下周还剩四门课的考试,这段时间来也在不断和闻蕾手下的经理开小会,改方案。但魏皎没忘,原本和沈时元说好的,第一次出国门要和他一起,虽然不是多正式的诺言,却也是亏欠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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