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欲欲仙途(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幕幕心
“你刚才分明说了。”
楚若婷看糊弄不下去,色厉内荏,“女人床上说的话你也信?”
况寒臣满脸震惊,没想到她竟然耍无赖,赤红着水莹莹的眸子,低声道:“是你让我再信你一次,你怎么能骗我……”楚若婷受不了他这幅脆如琉璃的模样,捂住他嘴,“好了好了!你不是让我考虑考虑吗?我还在考虑。”
况寒臣不敢把她逼急了。
少顷,掌心传来酥痒。
却是况寒臣在轻轻吻她。顺着掌心纹路,柔软的唇瓣一点一点吻到手腕、手臂内侧、蜿蜒至她的肩头……然后,将她推倒在船板上。
*
荆陌在玄霜宫门口枯坐了一炷香时间。
他脑子里想了许多。
虽然想不明白,但始终正儿八经想过了。
他扶上额间的云纹发带,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起身朝主殿走去。
这十年,他一直在楚若婷的庇护之下,修为毫无长进,对世事的亦无法洞悉。
他不想成为拖累。
荆陌来到主殿,跨过门槛,但见赫连幽痕尚还在宝座上,单手支颐,银线滚边的皂靴大喇喇踩在案几边缘,仍闭着双眼。
“你来做什么?”
赫连幽痕头都没抬,声音凉薄。
他心情极差。
楚若婷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那种次等货色的锁灵剑,他叁岁用脚就能炼出来,她竟还敢掏出来装模作样!当时便想拆穿她,那姓况的确实难活,他不想让毒姥拿捏到楚若婷的把柄,忍了一忍,干脆睁只眼闭只眼,算了算了。
堂而皇之被戏弄,赫连幽痕始终不高兴。
荆陌端正脊背,单膝跪在他面前,目光落在玉阶上宋据溅出的殷红鲜血上,低下头颅:“魔君,属下斗胆,想问你一件事。”
赫连幽痕蓦地睁开狭长的双目,冷酷地讥道:“你还真是胆子大了。”
从前,他重用荆陌,正是因为荆陌话少绝不问为什么。
如今跟了楚若婷十年,显然变了太多。
也不对……
变得岂止是荆陌一个,他自己,不也变了么。
赫连幽痕目光扫了眼荆陌清俊的脸,淡淡地道:“说吧,想问什么。”
荆陌:“魔君为何要我的魂魄?”
“你出生于阴年阴月阴时,魂魄是半神魔器最好的器灵。”赫连幽痕没什么不能说,“还有你的肉体,亦可以用来炼制成傀儡战神。”
这点荆陌有所耳闻。
他点了点头,“承蒙魔君收留,属下才能存活至今。虽然与魔君疏远,但属下仍记得立下的誓言……愿为魔君生,愿为魔君死!”
荆陌认死理。
当年一场瘟疫,是赫连幽痕救了他。他心怀感激,从来都没想过背叛。
赫连幽痕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你来就是想跟本座说这个?”
他哪敢动荆陌。
要是伤了荆陌一根头发,楚若婷回来还不跟他鱼死网破?
荆陌抬起澄澈的双目,对赫连幽痕道:“虽然属下少了魂魄,但魔君这些年对楚楚的好,属下一直都明白。”
“好什么好!”赫连幽痕嘴硬反驳。
他内心嘀咕,有那么明显吗?连荆陌都看出来他对楚若婷与众不同了?
荆陌疑惑不解,他歪着脑袋,问:“魔君为何不承认?别的我或许不懂,但你每次看楚楚的眼神,与我、宋据,看楚楚时都是一样的。”
那是爱慕喜欢的眼神。
他绝不会认错。
在他心里,魔君很好,宋据也很好,大家在一起那就更好了。为何要互相敌视算计、争锋相对?
宋据今日之死,震动了他的内心,他不想看到魔君也因此受伤,更不想让楚楚两方为难。
赫连幽痕仿佛坐在云里雾里,不能辨析世事。
他鹰隼般的目光紧紧盯着荆陌,咬牙道:“你究竟什么意思?”
荆陌眨了眨眼,一语点破:“魔君,你爱楚楚。”
就像他和宋据,都爱楚楚。
赫连幽痕勃然大怒,气得猛然站起,一拂衣袖,“胡说八道!”
什么爱不爱的!他堂堂隰海魔君活了上千年,岂会动心爱上一个散功圣女?得亏老魔君们都死了,否则还不得从坟里跳出来逮着他骂昏聩无能!
“我没有胡说,魔君,你好好想一想,你对楚楚,难道不是爱吗?”荆陌语气一顿,“我能留在楚楚身边,因为我将心中的话全部都告诉她,绝不瞒着她、欺骗她。魔君比荆陌厉害千万倍,若不告诉楚楚,焉知她心中是怎么想的?说不定,楚楚也很爱魔君,就像爱我一样。”
至少在他看来,楚楚对魔君,比对宋据好多了。
赫连幽痕仔细嚼了嚼“爱”字的意思,呆呆发愣。
楚若婷爱他?
会爱他吗?
赫连幽痕忍不住去想,假如楚若婷像爱荆陌一样的爱他……抑制不住嘴角上扬。为何这般高兴?难道当真如荆陌所说,他爱他,期望她也对他做出回应?
赫连幽痕苦恼又烦躁,负着手来回踱步。
他正要再问荆陌几个问题,门外却赫然传来黛瑛的声音,“魔君,你差属下去办的事,已经办妥。”
荆陌循声回头,眸光微亮,“黛瑛,你回来了?”
黛瑛面孔冷肃,左手抱刀,单肩扛着一副七尺黑漆画棺,大步迈入殿中。
赫连幽痕神色一凝,皱起长眉,朝荆陌摆了摆手,“你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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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欲欲仙途(NP) 第一百三十章又来(h)
小舟在海中轻轻晃动,曳起一圈圈觳纹。
四周寂静无声。
男女喘息肆意交融,意乱情迷。
楚若婷衣裙堆迭在腰间,双手撑着船舷,俯视着如墨漆黑的海面。
她在四周布置了阵法,况寒臣修为不够,看到的只能是一片灰白色的云雾,但她却可以隔着阵法看清楚葬尸岛周围的所有情形。
在没有阴寒之气缭绕的岛屿边缘,那些骷髅碎骨,接触潮汐拍岸的海水之后,竟化作黑气融入水中。不仅如此,那些黑气没有立刻消散,慢慢凝成一尾小鱼,在墨黑的海水里游动。
楚若婷以为自己神识出问题了,专注地继续观察。
况寒臣站在她身后,分开她雪嫩的双腿,双手抚着她漂亮的蝴蝶骨,凶猛抽送着。
“你在看什么?”
意识到楚若婷在走神,况寒臣心底一惊,唯恐自己没让她满意。
楚若婷迟疑着问:“你知道灵鱼吗?”
况寒臣是知道的。
他毕竟来隰海之前也打听过周围的情况。
灵鱼没有灵气,对修士无用,却可以让凡人增长寿命。
“听说过……怎么了?”他粗长的阳物戳入花蕊深处,转动摩擦。
楚若婷忍着快感,声音断断续续:“灵鱼……灵鱼竟是葬尸岛万年的尸骸所化。”
她想到自己之前也尝过一只晒干的灵鱼,隐隐恶心作呕。
况寒臣愣了愣,一下联想到什么,沉声道:“你方才说,这里的阴寒之气与魔君留在你肋骨上的阳毒相似。而葬尸岛在浮光界早于无念宫……其中定有关联。等那位雁前辈破解书中文字,说不定一切谜团迎刃而解。”
况寒臣错过楚若婷十年,心里对她的一切遭遇都十分好奇。
譬如,她为何要盗取蕴魂灯、一身本事是跟谁学的、如何集齐了那些宝物……况寒臣一边跟她欢好,一边将楚若婷身边情况打听得清清楚楚。
得知谢溯星和游月明也在,况寒臣心底发闷。
但他什么也没多问,捧着楚若婷的双乳来回舔舐,说了句“只要你喜欢就好”。
况寒臣聪慧多思,善解人意,反倒楚若婷有些话难说出口。
她其实还在考虑。
考虑他的去留……
粗长坚挺的阳物在蜜穴里进进出出。
况寒臣缓缓抽出复又狠狠捣入,沛的春水潺潺流出,囊袋拍击着她软嫩挺翘的雪臀,每一下都让楚若婷沉浸于情欲之中,婉转呻吟。
楚若婷岔开双腿,方便他入得更深,没入多少下,抖着腿肚再次泄了。
不得不说况寒臣将时间把握得很好,她每次都能被他送上巅峰,却又不会太累,欢好的体验极其舒适。《媚圣诀》太过逆天,不过八九次,况寒臣被邪功淤堵的筋脉通畅了七七八八,体内残毒没剩多少,而肌肤更是早已光洁如初,白皙透粉。
况寒臣抱着她的腰肢,胸膛紧贴着她的光裸的脊背,目光黏住二人淫靡的交媾处,心绪起伏。
他想起二人初次在客栈里的欢好。
手指轻轻拂过她臀缝里褶皱的菊穴。
楚若婷猛地一顿,穴道收缩,一下夹紧了他的粗硬的肉茎,况寒臣没有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被她紧致温濡的花穴夹射出来,舒服地长长喟叹。
楚若婷恼道:“别碰我那里!”
况寒臣略感遗憾。指尖一转,墨玉笛出现在掌中,轻声问:“那这个呢?可以塞前面来吗?让你乐不思蜀。”
楚若婷嘴角一抽,“不能!”
况寒臣不死心,他摸了个陶埙出来,“这个呢?”
“更不能!”
“我这儿还有琵琶和瑶琴……”
“况寒臣!你再掏出乱七八糟的东西,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海里去?”
“……”
两人正说着话,楚若婷忽地眉头一皱。
她离开况寒臣的怀抱,严肃道:“穿好衣裳!有人来了!”
况寒臣忙从储物袋里找出一件紫衣套上,边系腰带边问:“谁?”
楚若婷神识一扫,脸色凝重:“毒姥。”
来者不善。
楚若婷免不得要和毒姥起冲突,况寒臣与她双修多次,残破的身躯恢复不少,但他元婴期的修为在这里只能碍手碍脚。
这会儿让他驱舟滚蛋也来不及了,楚若婷思考片刻,取出蓍草,打开昆仑墟的入口。
圆圈光晕闪烁,里面风雪漫过皑皑高山。
况寒臣见得这幕,猜到她的意图,立时拒绝:“若婷,我要跟你在一起。”
楚若婷:“我跟毒姥打起来,可没办法顾及你!”
“你能打得过她吗?我留在你身边也能帮帮忙。”
楚若婷冷笑:“我对付她有十分胜算!你在这里,反倒让我束手束脚。”
况寒臣知她所言不差,但想到昆仑墟里的人……他颇为不情愿,嘟哝道:“不想去,里面全是你姘头。”
毒姥气息顷刻便至。
楚若婷瞪他一眼,脱口而出:“嚷什么嚷!你不也是我姘头!”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儿,况寒臣却乐开了花。
他担心道:“真打得过吗?”
“没问题。”
况寒臣对她无比信任,不再忧心,反向她诉苦告状:“那你帮我多揍她两拳,老太婆把我折磨的可惨了。”
楚若婷哭笑不得,抬脚就把他踹进昆仑墟,“罗里吧嗦的快进去吧你!”
昆仑墟的入口刚刚关闭,毒姥便出现在楚若婷面前。
她嗅了嗅空中欢好后残留的气息,脸色难看至极。蛇杖指着她,“你真是……你真是……”结舌半晌可算找到一个形容词,“你真是浮光界第一老淫魔!”
“……”楚若婷内心讪讪,表面却一片平静。她收回阵旗拿在手中把玩,“咱们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这大毒魔也当仁不让。”
毒姥视线略过灵舟上扔了一船的凌乱衣物,眯眼道:“宋据呢?”
“你还敢在我面前提他?”
“有何不敢!我还要去禀告魔君!”毒姥冷笑。
她离开主殿后,压住心魔誓的反噬。回头越想越觉得楚若婷行为诡异,牵了冥狼嗅出她的气息,得知她去了葬尸岛,便过来瞧瞧情况。果不其然,宋据没死,还被她这淫魔摁在阵法里胡天胡地。
经此一事,两人不必再维持微妙的平衡了。
楚若婷祭出苍云鞭,与她撕破脸皮,“废话少说,出招吧!”毒姥早就想和楚若婷打一场,她手中蛇杖一横,厉声道:“好,今日你我便来好好清算!”
*
况寒臣被楚若婷一脚踢进昆仑墟,顺着山坡,在厚厚的雪地里滚了叁圈。
他站起身,抖了抖衣袖上的雪粒。一抬头,发现面前站着一名脸蛋胖乎乎的白衣男童。
男童满脸惊诧,头上还顶着一条翠绿长角的小蛇。
况寒臣一眼认出,它就是十年前跟在楚若婷身边的那只灵兽。
青青盘在阿竹头顶,伸出爪爪,指了指况寒臣脚下,糯声糯气道:“你把我们堆的雪人踩烂了。”
况寒臣连忙收脚,后退两步。
他心思一转,挖了团白雪,手指翻飞,迅速捏出一只栩栩如生的燕雀。打出一道法力,那燕雀展开翅膀,围着青青和阿竹飞来飞去,灵动可爱。
况寒臣笑吟吟,“小朋友,你好啊。”
青青伸出爪子去逗燕雀,咯咯笑了起来,很有礼貌:“你也好呀!”
阿竹望着面前玉树临风的紫衣公子,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他磕磕巴巴地传音,“那个,师尊……楚若婷又塞男人进来了。”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第一百三一章掐架
雁千山在参悟星辰残阵。
听闻阿竹的传音,微一怔愣,吩咐他先将人带去草庐。
阿竹得令,看向况寒臣:“师尊要见你,你随我来。”
“劳烦小道友。”
况寒臣淡笑,举止得体。
阿竹瞥了一眼,心头不禁暗暗嘀咕:楚若婷这次总算挑了个像话的。
况寒臣结合此前从楚若婷嘴里得知的消息,心思活络开。
他亦步亦趋跟在阿竹身后,指着对方头顶的那片竹叶,忽道:“我想起一个故事,你们听吗?”
青青好奇,“什么故事?”
“方竹的故事。”
阿竹顿住脚步,小脸皱起一团,冷哼道:“我就是竹子所化,没听说过竹子还有方的。”
“当然有。”况寒臣微微一笑,“传闻很久以前,一位贫穷的樵夫和一名姑娘相爱,当樵夫去姑娘家提亲,姑娘的母亲不同意,刁难道:‘不是花鞋莫逛街,不是利斧莫砍柴,除非山中天地变,竹子成方送女来。’樵夫听后,立志要使竹子成方,便一直坐在家门口捏竹子,一捏就是叁年。”
阿竹和青青同时朝他眼巴巴地望去,“然后呢?他捏方了吗?”
况寒臣摇头道:“没有,他捏了叁年,竹子还是圆的。”
“那怎么办?”
“姑娘被迫嫁给别人,花轿抬到半山,她便跳崖自尽了。樵夫削发为僧,却还在寺庙里天天捏竹,天长日久,他终于捏出一根四四方方的竹子,从此,便有一种竹子名为四方竹……”
青青和阿竹都是小孩儿心思,单纯天真,听闻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皆扼腕遗憾。
青青泫然欲泣:“为什么樵夫没有好结局?”
况寒臣道:“还有一个樵夫的故事,叫狐狸报恩。这个结局好,你们听吗?”
阿竹连连点头:“快讲快讲。”
青青溜到况寒臣肩头,黑溜溜的眼珠子期许地盯着他。
两个家伙长这么大,还从没听过民间故事,都觉得新奇有趣。
况寒臣被引至草庐,阿竹搬了椅子出来给他坐,青青乖巧坐在台阶上听他讲故事。他一边绘声绘色讲,一边抓了雪给他们捏故事里的狐狸樵夫,逗得一人一龙捧腹大笑。
阿竹甚至祈祷楚若婷再扔几个男人进来!最好全都是会讲故事的!
正在此时,远方忽然出现一道凌冽气息。
况寒臣心神微凛。
他抬眼,看向草庐外一身黑底蓝边劲装头束马尾的少年,笑容瞬间隐没。
谢溯星瞪大双眼,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震惊道:“况寒臣?你怎么会在这里!”
况寒臣踏入昆仑墟,便已对接下来的情况做好准备。想要站稳脚跟,必须面面俱到,左右逢源。
可看谢溯星那张脸,他忍不住嘲谑。
况寒臣凉凉一睇:“谢溯星,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个毛头小子呢。”
谢溯星听见熟悉的阴阳怪气,咬紧两颗虎牙,怒气腾腾:“当年你伤了我,我还没找你报仇,今日正好跟你算算旧账!”
况寒臣当年被他击落灵舟,将养了近两年才痊愈。
他愤懑憋闷,又嫉妒谢溯星比自己先讨楚若婷欢心,掌心一展,握住墨玉笛,“我难道怕你?”
谢溯星二话不说,矫健翻过篱笆,抬拳便朝况寒臣腰间打去。
况寒臣往檐下一避,见他未使法力,心思急转。这里毕竟是昆仑老祖的地盘,他初来乍到,不能留下坏印象。且他余毒未清,难免会落下乘。
况寒臣墨玉笛在指尖一转,抵住谢溯星拳面,反悔道:“谢溯星,我不想跟你打,住手!”
谢溯星嗤笑,抢上两步,双手齐出,擒住玉笛上的流苏,冷哼:“那你向我求饶!”
“别得寸进尺!”
“少废话!”
况寒臣心知这人是个疯子不讲道理,劲运双臂,抽出玉笛,反手便朝他身上几处大穴戳出。谢溯星灵敏一跃,右腿飞踹,猛向况寒臣小腹踢去。况寒臣往后一撤,玉笛挥出,与他足底相击。
况寒臣身子还未完全恢复,顿时一股大力震痛虎口。
谢溯星也没落到好处,两人同时后退数步,在雪地里滑出一道拖痕。
一道虹光落下,身穿黛绿华服的贵公子踩着竹枝,手持折扇,翩然而立。
游月明听到动静过来瞧瞧,没曾想谢溯星在跟人大打出手。待看清那紫衫男子的相貌,目露惊诧,“邪修况寒臣?!”
谢溯星睨他一眼,“花孔雀,过来一起揍他!”
游月明讨厌况寒臣。
但况寒臣能来昆仑墟,必是楚若婷授意。且在草庐院子里动手,是对雁前辈不敬。
不行不行,他要稳住。
游月明摇着折扇不为所动。
“花孔雀,你愣着干嘛?”谢溯星又朝况寒臣扑去。
况寒臣一面匆忙应对,一面飞快思考。
游月明想坐山观虎斗?哼,没门儿!
他装作不敌谢溯星,往竹旁仓皇躲避。双掌一翻,一个扫腿踢对方下盘,卷起满地积雪。
“谢溯星,我不想跟你伤了和气!”
“谁要跟你和气!”
谢溯星也学他动作,足尖铲飞厚雪泥土。
况寒臣飕地窜到另一根翠竹旁,作壁上观的游月明,顿时被铲了一身脏污泥点子。
游月明手忙脚乱的掐净尘诀,脸都恶心绿了,“谢溯星!你找死!”
要谢溯星道歉是不可能的,他反唇相讥,“你没长眼睛啊?要怪就怪姓况的!”
况寒臣侧头躲过他的拳风,“分明是你追着我乱吠!”
“我管你们谁是谁!”游月明折扇一合,跳进战局,扇骨格住况寒臣的墨玉笛,抬手就朝谢溯星肩头狠狠拍去。
况寒臣用劲震开折扇。
游月明退开半步,怒容满面,“当初就是你搅乱灵果宴,我要替若婷狠狠收拾你!”
谢溯星见他大有独占楚若婷的意思,一拳挥出,抢言道:“你有什么资格替若婷,要收拾,也是我来收拾!”
况寒臣躲开游月明戳来的折扇,一笛子捅向谢溯星腰际,讽刺道:“谢溯星,你最没资格说话!别忘了,你当初喜欢的另有其人。”
“你住嘴!”
游月明:“凭什么叫他住嘴,他又没说错!”
谢溯星踢他手腕,“怎么,你要帮姓况的?”游月明侧身一躲,“谁稀罕帮他!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况寒臣拧起剑眉,不悦道:“纨绔子弟,口出狂言!”
“你说谁?”
“除了你还有旁人吗?”
“谁他妈用扇子敲我?花孔雀!我去你大爷的!”
“什么扇子,那是他笛子!”
“欺负我赤手空拳?我拔刀了!”
“……”
叁人你来我往,又吵又骂。
本来谢溯星和游月明表面相安无事,分居昆仑墟南北。这下况寒臣一出现,将短暂和睦的局面瞬间打破。
青青和阿竹并排坐在台阶上,看叁人将昆仑墟给整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青青弱弱开口:“哥哥,我劝他们以和为贵有用吗?”
阿竹已经放弃了,“你还不如劝你娘亲,少给你找些爹。”
青青:“……”
青青忽地想起爹爹跟它念叨过的一件事,眼神亮了起来,扬声道:“爹爹,难道你忘了娘亲交代过什么吗?她让你见到那人,要多谦让些。”
这话楚若婷跟游月明和谢溯星都提过。
叁人同时定住,纷纷收手。
谢溯星眼圈乌青,游月明额头肿了个大包,况寒臣背靠篱笆揩鼻血。
游月明碰了碰头上的包,疼得倒吸凉气,不可置信:“若婷让我们迁就的人……是你?”
当然不是。
况寒臣一猜就知道楚若婷提的人肯定是荆陌。
但他实在不想跟这两人打架了,往草庐台阶上施施然一坐,不承认也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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