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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欲欲仙途(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幕幕心
谢溯星瞧他那副样子就生气,指节掰得啪啪响,“欠揍!”
“好啊,下手请务必重一些!反正伤得再惨,若婷也会将我治好。”况寒臣撕下一块白布堵住鼻血,有恃无恐地勾起嘴角,“况某求之不得。”
谢、游同时变了脸色。
谁不知道楚若婷的双修功法,伤得越重,越能得她垂怜。
这样一来,两人当真踌躇不前。
况寒臣暗自好笑,忽见霏霏细雪中走来一道人影。青衫墨发,秋霜飒踏,不显山露水,却让人无法轻视。
他神色一收,赶紧从台阶上站起来。
“师尊!”阿竹跑过去噼里啪啦开始大倒苦水。
谢溯星抬头望天,游月明低头玩折扇。
况寒臣思忖少顷,低眉敛目,拢袖行了一礼,“见过雁前辈。”
雁千山目光淡淡扫过叁人,个个鼻青脸肿。
他心下微叹,举步走进草庐,“况寒臣,你随我来。”
“……是。”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第一百三二章复生
雁千山立在一面高阔的书架前,伸手翻找书籍。
况寒臣轻轻在他身后不远处站定。
他从楚若婷口中得知雁千山时,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是不是他熟知的那位昆仑老祖。
昆仑老祖为情爱堕红尘,若是旁人,况寒臣一笑置之当做谣言。但那个人是楚若婷的话……没什么可奇怪了。
“若婷为何没回来?”雁千山清冷的音色在草庐中响起。
多日不见,甚想她了。
况寒臣毕恭毕敬,将在无念宫的事毫无隐瞒地告知。
楚若婷提起雁千山时,眼底的爱意和尊崇藏都藏不住。无论是实力或是在楚若婷心中的分量,况寒臣都不敢造次。
他把姿态放得很低,因为他明白,自己能进昆仑墟,多亏毒姥杀到。否则,楚若婷治好他之后,去留难料。
雁千山虽然没有回头,神识已将况寒臣审视了透。
他搜过楚若婷的魂,知道她对况寒臣是什么心思,毕竟比起王瑾之流,况寒臣根本无关紧要。
可如今,荆陌没来,反而无关紧要的人被她送来昆仑墟。
雁千山不知楚若婷和况寒臣经历了什么,依照楚若婷的性子,肯定不会见色起意,必是况寒臣用了些手段。
至于是什么手段,不必深究。楚若婷既选择了况寒臣,他体谅便是了。
只是,心里有些……酸。
像当初看到楚若婷和谢溯星卿卿我我,那种酸。
雁千山将情绪掩饰很好,眉眼之间一片疏冷:“她可说过什么时候回来?”
况寒臣猜测道:“许是找到赛息壤之后。”
“她一个人找……太慢了。”
雁千山轻轻敛眉。
若可以,他想离开昆仑墟,亲自去找。
况寒臣视线在草庐里转了一圈,上前半步,主动请缨:“雁前辈,在下可以去秭归城一探究竟。”
此话一出,雁千山这才转身,认真地瞧了他一眼。
这个提议可行。
不仅是他,游月明和谢溯星都可以支出去办事。雁千山将谢溯星和游月明都叫进来,问二人意愿。二人一听可以帮助楚若婷早些离开无念宫,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雁千山分别给叁人蓍草和保命符箓,单独留下况寒臣,递给他一片记载功法的玉简。
况寒臣摸了摸材质冰凉的玉简,惊诧地问:“前辈,这是……”
“此为浮光界当年第一乐修的独门心法,《云魄奇抄》。”雁千山沉吟了一瞬,“你可愿让我废除邪功,从头修炼?毕竟,若婷身边,不留弱小。”
况寒臣愣住。
年少捡到的邪功令他不得已才走上这条路,能摈弃掉从头再来,梦寐以求。惊喜之下,他又暗暗古怪,雁千山与他应互相敌对,难道他看在楚若婷的面子上,胸襟广阔至厮?
况寒臣脑海一时闪过多种原因,没来得及抓住。
他朝雁千山微微一拜,“多谢雁前辈!”
雁千山侧身,不自然地避开,目光悠远地望向窗外延绵雪山。
嗯……
只有让他们实力提升,若婷才能少跟他们双修几次。回头再想想其他办法,什么阵法符箓十全大补丸之类的,将这几个全部堆到渡劫最好不过。
*
昆南主城。
自从南宫允被毒杀后,南宫家内部一团乱麻。
南宫轩疲于应付家族里旁支长辈,甚至因账簿对不上和南宫良大吵了一架。
“轩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南宫良拍桌站起,涂脂抹粉的面孔扭曲,“你的意思怪我中饱私囊做假账?呵,我好心帮你,反倒被当作驴肝肺,惹一身麻烦了!”
“叁叔……”
南宫轩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南宫良的帐做得平,他仔细查了好久才确定,但手头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无奈之下,南宫轩到底是选择息事宁人。
“算了,当我没说。”他转身就走。心里愀然无乐,准备去找解语花乔荞倾诉。
南宫良叫都叫不住他,满心怒火。
“你这像什么话?还把我当长辈吗?我看你们一个个的,就是瞧不起我!”
恰在此时,碧落双英走了进来,向他禀报伐魔前哨一事。
南宫良没好气地端起案几上的茶盏,兰花指捏着杯盖撇浮叶,冷声问道:“青剑宗那几个死绝没?”
落书不敢言。
还是碧灯拱手道:“没死……还安然无恙回巴蜀了。”
“什么?”
南宫良因为太震惊,脸上厚厚的脂粉都裂开了缝隙。
在他心里,楚若婷拂了他面子那就是十恶不赦!本想杀她几个同门解解气,竟然事与愿违。
南宫良将茶杯摔了个四分五裂,“好啊!南宫轩不将我放在眼里也就罢了,杂鱼小门也敢跟我作对?正好我闲来无事……走,去巴蜀!”
去巴蜀做什么不言而喻。
他要去撒气!
落书和碧灯一时怔愣,站着没动。
楚若婷是邪魔歪道,其实从没伤天害理。那日百花盛会上双方交手,两兄妹被剿去本命法宝,后来,楚若婷将法宝扔还房顶,并未霸占。
南宫良因被下了脸面就迁怒于人,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还愣着做什么?连主人的话你们也不听了?”
南宫良发起牢骚。
碧灯叹了口气,扯了扯妹妹落书的衣袖,提醒道:“我们跟南宫家定了契的,走吧。”
*
乔荞也住在昆南。
之前她一直寄居南宫家,南宫允死后,南宫家气氛不对,她便搬到了一处灵气充溢的华丽大宅里。
那时候,瞿如和王瑾都跟她住在一起。
南宫轩不忙了会过来与她欢好,而林城子则例行叁个月传她一次。
乔荞和林城子相处时间最短。
林城子总说她是个小迷糊,她以为是调情夸赞……如今想来,他是真觉得她迷糊吧。
乔荞说不出心底是何滋味了。
日暮西斜,天穹低垂暗淡。华丽的大宅里,到处都没有掌灯,黑蓊翁一片,唯有院子最尽头的一间房中,透出了点点昏黄烛光。
雕花门上映出一名女子袅娜的剪影。
她坐在桌边,手里穿针引线,咿咿呀呀地哼歌,“一缝呀妾身愁别离,二缝呀应恨郎君老,叁缝呀此生梦迢迢……”
似在欢快地给心爱的人纳鞋底、绣手绢、缝荷包。
一灯如豆。
乔荞瑟缩在阴暗的墙角,双臂抱紧膝盖,披着斗篷,只露出一双圆睁的杏眼。
她惊恐地看着桌边穿针引线的女人。
女人与她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一袭蝴蝶粉衫,梳着双丫髻,侧坐在圆凳上,娇俏可人。
但乔荞知道,那不是她。
那是业障。
业障没有腿。
她只能凝出上半身,下半身还是密密麻麻蠕动的碎肉,血糊糊地挤在一起,像一条条章鱼触脚,恶心怪异。
业障也没有缝荷包。
她在缝人头。
专注地给一具腐烂发臭的尸体缝合头颅。
头颅被江水泡烂,都看不出五官,皮肉要掉不掉,隐约可以看见腥红的脸骨。
那具尸体是王瑾的。
乔荞无比后悔。
无比后悔为什么要进入冥菩寺,让这个可怕的怪物寄生自己。她杀了好多人,吸了好多人的修为,迈入分神后期,但心底却仍然害怕怯弱。
业障蛊惑地问她:“别怕,你还有什么愿望,姐姐都帮你实现。”
乔荞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了。
她泪流满面,战战兢兢地说:“我希望,希望瞿如和师父……能死而复生。”
业障一口应下:“好!”
可是,乔荞万万没想到业障的想法天马行空。
瞿如被吸成了一张干皮,但翅膀还在,业障就砍下瞿如的半妖翅膀,挖出王瑾已经掩埋的尸体和头颅,打算把他们全部缝合拼接在一起。
乔荞被她的做法吓得又哭又叫,却无力阻止。
因为业障越来越强。
她甚至能短暂地离开自己的身体,变出跟她同样的脸。
据业障说,等她修为在渡劫,就能用碎肉变出更多更多的身体,永远都不会死,永远都不会消亡。
业障妩媚地瞥了眼墙角瑟瑟发抖的乔荞,针尖在头皮上抹了抹,继续缝合,“别急哦,你的师父和瞿如马上就能回来喽。”
乔荞惊恐至极,不停流泪。
偏在此时,屋外传来年轻男子的喊声,“荞儿?荞儿?你在屋里吗?”
乔荞猛然瞪大泪眼。
南宫轩?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业障掩嘴娇笑。
她放下王瑾腐烂的头颅。模仿乔荞俏皮的样子,眼波流转,扬声应道:“哎!轩哥哥,我在这儿呢!”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第一百三三章找事
房门被一阵晚风吹开。
烛火熄灭,屋子陷入浓稠的黑暗中,寂静阴森。
“荞儿,你为何不掌灯?”
南宫轩屈指点出一道法力,企图将灯点亮,但不知为何,灯芯毫无反应。
黑黢黢的房间中弥漫着死老鼠的恶臭,兀带着江水潮湿的腥味。
南宫轩正欲掏出夜明珠,一双玉臂忽地环上他的腰。
身后的乔荞娇嗔:“轩哥哥,你这些日子都不来看我,我好想你呀。”
说着,便将手探进他衣襟。
修剪长长尖尖的指甲,在南宫轩心脏跳动的左胸膛轻轻抚摸。
自从上次在百花盛会一别,南宫轩忙着跟南宫良盎盂相敲,的确很久都没来找乔荞。这会儿被她主动撩拨,立时起意,转身反搂着她,轻车熟路将她抱上里屋的雕花牙床。
南宫轩路过桌边,借着月光,扫了眼桌上的绣绷,发现那股腐臭味从这里传来的。
他欲细看,一双柔荑小手却捂住他的眼,将他推倒在床,直接坐了进来。
今晚的乔荞急不可耐。
南宫轩太久没纾解,色令智昏,正舒服着,却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交合之处,更是不可控制地涌泄出大量精血,连带着他一身修为也在被人吸走。
他猛然拂开遮掩自己眼睛的双手。
白泠泠的月光下,乔荞裸身坐在他身上,竟然满脸是泪。
她啜泣,嘴唇嗫嚅,用力从牙齿里挤出几个音节,“轩哥哥……对不起……”话音未落,纤细的脖子“咔咔”僵硬地扭转过来,后脑黑发倾泻而下,层迭发丝间,赫然露出了一张陌生女人妖冶的脸。
女人眼球干涩转动,俯下身来,喉咙里嗬嗬发出声音,学着乔荞的语气,舔了舔嘴唇,“轩哥哥。”
南宫轩一阵冰冷寒意从足底直接蹿上天灵盖。
他顿时萎了,满面惊恐,“有鬼啊——”
南宫轩想逃,但嵌合的地方却在源源不断地吞噬他的修为和精血。
短短几息,修为跌至练气。
南宫家毕竟是浮光界顶尖世家,身怀保命手段。他咬破舌尖血,闭起眼睛大声喊出敕令:“列祖列宗在上,五雷猛将,叁佑吾身,开旗急召如律令!”
霎时间,南宫轩浑身金光笼罩,金光冲破屋顶,照亮云霄。
乔荞和业障被刺目金光照耀,捂着眼睛发出一声惨叫,踢开南宫轩。
南宫轩倒飞出去,“砰”的一声撞破房门,滚下台阶。
他肋骨断了两叁根,浑身剧痛,龇牙咧嘴地抬头,正巧与草丛里腐烂的头颅面贴了面。
“啊啊啊!”南宫轩毛骨悚然,连滚带爬后退。
顶着两张脸的乔荞跟着追了出来。
她赤着上身,肌肤雪白,浓密的黑发长长拖曳,四肢扭曲在地面爬行,嘴里甜甜地唤他:“轩哥哥,轩哥哥,你去哪儿呀?你不爱了我吗?”另一个乔荞又在哭泣,“够了!不要这样……给他一个痛快吧!”
南宫轩修为已经跌练气,身上好多法宝都没有能力催动。
千钧一发之际,他随手乱摸出一张传送符,也不管是传到哪儿,狠狠捏碎。
景色斗转星移,他来到一间丹房。
这是……林城子的洞府!
南宫轩以前最不喜林城子,此时却像见到再生父母,撒腿狂奔,边哭边喊:“林老祖!林老祖!救命啊!”
林城子正盘膝打坐。
他站起身,正奇怪南宫轩怎么会有他的传送符,就被南宫轩一下抱紧大腿。
南宫轩抖如筛糠,嘴唇惨白,“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林城子脸色铁青。
他狠狠一脚踹开南宫轩,咬牙切齿道:“你发什么疯?先把裤子搂上!”
南宫轩指了指外面,双手来回比划,话都说不利索,“有鬼,有妖怪……烂掉的人头……人头是王瑾!”
林城子细瞧,南宫轩修为不再,且精血亏空,显然出了意外。
事情非同小可,他双手负在背后,沉声道:“你把舌头捋直了,好好说一遍。”
*
青剑宗曾经四季如春,如今灵气枯竭,总是雾大露重,阴雨连绵。
黛瑛既接受了楚若婷嘱托,就一定要将荀慈几人送回青剑宗门口。荀慈不好意思,临别时还送她两筐灵果。
吃的东西黛瑛来者不拒。
她也不说谢谢,迎着如丝细雨,抱刀离去。
徐媛望着黛瑛离开的背影,羡慕道:“我也想去学刀了。”
十九提醒她,“师姐,我们这里是剑宗。”
徐媛反驳道:“还算哪门子剑宗啊,全宗门加你我就剩十来个人,没几个使剑了,就连大师兄……”她意识到口无遮拦,连忙自责地打了下嘴。
荀慈淡淡一笑,并不在意。
叁人回到宗门,其他同门都围上来嘘寒问暖。
十九忙着去照顾他的宝贝“神树”,徐媛便开始胡吹神侃。
她去过隰海,四舍五入就是见过了隰海魔君。在同门好奇的追问下,踩着凳子就开始夸夸其谈:“你们是没看到,当时那个毒姥,直接拿出一柄叁丈长的大刀,要剖开师兄的丹田……”
“不对吧师姐,叁丈也太长了,有那么长的刀吗?”
“计较那么多细节干嘛?你还听不听我们的遭遇了?”
“你继续你继续。”
“关键时刻,二师姐犹如天神下凡,将那毒姥徒手撕成两半……”
荀慈听同门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忍俊不禁。
他喉咙又开始发痒。
怕让同门担心,缓缓推着轮椅来到殿外的长廊下,一阵剧烈咳嗽,咳了好一会儿,才算舒坦。
他温润的目光落在紫霄殿前的开阔空地,失神良久。
铺就整齐的砖缝里,荒草丛生。
小时候,王瑾每月中旬会例行考评,宗门所有人聚集在此,听他讲道授课。荀慈作为首席大弟子,永远站在最前方正中央的第四块地砖,第五块地砖则站着楚若婷。
楚若婷那会儿年纪小,仗着爹娘是长老,经常翘课。
荀慈因此还说教过她几次。
楚若婷却不耐烦得很,跟他顶嘴:“掌门全讲剑道,我又不学剑!听不懂不想听懒得听,谁爱听谁听!”
“二师妹,道法万变但不离其宗,多学总受益……”
“咦!大师兄,你看那是什么!”楚若婷抬手一指天空。
荀慈傻傻地循着她手指方向望去,天上几缕流云飘荡,湛蓝晴空,什么都没有。
“你让我看什么?”
他茫然回头,楚若婷早已跑开十来步,捂着肚子哈哈笑弯了腰,“骗你的啦!你以后少跟我说教,我听你那老古板的语气,头都大叁圈了!”
荀慈不知自己怎么就老古板了。
眼见楚若婷要走,他忙问:“二师妹,你要去哪儿?”
楚若婷朝他扮了个鬼脸,指尖绕着腰带上流苏,轻快地甩来甩去,“去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
……
荀慈眼酸起来。
平地生波澜,他果然找不到她了。
她的悲欢离合,都与他不相关。
是他自己辜负了年少时的光阴岁月,落得今日下场,后悔有怨,也只能自己一力承担。
微风将丝丝细雨拂上荀慈的面颊,带来沁骨的凉意。
他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衫,正准备回屋添两件,忽听宗门外有人尖声尖气地叫嚣:“楚若婷人在哪里!给我滚出来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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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正bug,乔荞业障分神初期,不是后期。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第一百三四章谢罪
一句话含着出窍期修士凶悍威压,青剑宗两扇玄铁大门直接被气浪掀飞,鎏金牌匾摔在台阶上,断为两截。
纷纷细雨中,一行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个个襟上别菱花,皆来自南宫家。
为首白面朱唇的男子修为深不可测,穿一袭暗纹粉衫,头戴逍遥巾。
他在紫霄殿前站定,兰花指一捋胸前的一丝长发,冷睨道:“青剑宗真是狗胆包天!派你们去隰海做前哨,竟敢临阵逃脱?还将林老祖放在眼里吗?将我们南宫家放在眼里吗?”
徐媛等人听到动静,纷纷从紫霄殿里跑出来,紧张道:“大师兄?怎么回事?”
荀慈愣了一下,示意徐媛等人别插嘴。
他推着轮椅上前,抱拳相迎,“原来是南宫前辈大驾光临。”视线落在被震飞的大门匾额上,不敢怪罪,还好言解释,“南宫前辈误会了,并非青剑宗弟子临阵逃脱,而是我等当时被魔宫毒姥所俘,九死一生逃了出来。在下身受重伤,不得已回来修养。南宫前辈若不信,大可去问荒神派、玄雷舵的道友,他们当时与青剑宗弟子一并被俘,可以证实在下所言非虚。”
南宫良挑着眉梢打量荀慈。
毫无修为的病秧子,岂不是任他搓圆捏扁?
再说了,南宫良才不会管他怎么解释,南宫良只是闲得无聊,想找个由头来发泄连日积攒的怒火而已。
南宫良冷哼:“毒姥乃分神期修士,凭你们几个,怎么可能从她手上逃出来?”
荀慈素来不擅说谎,他陷入缄默。
南宫良眯了眯眼睛,一针见血道:“楚若婷把你们救出来的吧?”
面对出窍期的顶尖高手,荀慈无法隐瞒。他轻一颔首:“承蒙若婷……楚道友不计前嫌,施以援手。”
“施以援手?”南宫良嗤笑起来,“魔宫妖女此前便是青剑宗的弟子,你与她同门,想必关系匪浅。她将你们从无念宫放出,难道就没要挟许诺?正值伐魔关键时期,怎知你们没被妖女策反倒戈,给魔道通风报信?”
荀慈沉下脸,咳嗽道:“南宫前辈多虑了,青剑宗一心向正。再者,即便魔宫想反插探子,也不会找青剑宗这等微末之流。”
南宫良一眼扫去,修为最高的只有一个金丹女修。
荀慈虽然根骨天赋绝佳,但金丹已碎,路都走不得,废物一个。
南宫良平时根本不会多看一眼这些人,但他心眼窄小锱铢必较,在楚若婷那里受了气,势必要想法子讨回来。楚若婷成了魔宫圣女,面对被俘的青剑宗弟子却还顾念旧情。他若将这些人杀了,他定能重重扇她一个耳光,让她知道得罪他南宫良是个什么下场!
南宫良根本不怕惹怒楚若婷。
他站在楚若婷的视角,感觉楚若婷不会在意小小青剑宗。且她与自己修为相当,南宫家还有无数护院高手,就算她想报仇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他只需随便找个借口发难。
但是,面前坐在轮椅上的荀慈太讨厌了。
南宫良不管找什么由头,他都温温和和的化解,谦逊有礼,让人拿捏不到任何错处。
南宫家是正道。正道可不能像魔道一样师出无名滥杀无辜。
南宫良愈发烦躁。
他余光一瞄旁边的女修,眼珠转了转,冷着脸说:“你好大胆子,竟然一直盯着我看?”
徐媛“啊?”了一声,“我又没看你,我在看你背后的人。”
南宫良背后站着碧落双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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