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懒懒
想到这根阳物曾带给自己的欢愉,她竟然兴奋了起来。
身下人的兴奋,孟昭平一清二楚。
在她腿间拨弄调戏花唇的手指已沾满春露,湿湿的,粘粘的,不知何时,自己健硕的大腿上,也沾上了黏腻的春水。
而娇穴里的情欲,早已浓到难以言喻。
汨汨春露丝丝缕缕的往外溢着,不等他有所动作,林清容就两手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刚刚抓到自己的胳膊,孟昭平就把她摁回了床上。
即将汹涌而出的感觉让林清容不安,两手无着落的在床上挣动,两腿不由自主的厮磨,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接受还是抗拒。
她只记得,春潮来时,那根粗硕到她一手握不住的欲根,狠狠的撞上了那处又痒又麻的地方。
一时间,酸胀的娇穴里一片汪洋。
而林清容除了两手紧抓着皱了的床单,再也做不了其他任何。
高潮过去的花径死命的咬着钱里面的阳物,孟昭平咬牙忍住大肆顶弄的欲望,拨开她脸上被汗濡湿的碎发,含着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林清容觉得自己要不行了,她做不到一心二用,男人从身后尽根而入,一下接一下,次次都顶进最深处,前端重重的磨着那发软的媚肉,痉挛的花径不住地绞弄。
每当她想沉浸在下身的爽快中时,侵略性十足的吻则在告诉她这场欢爱没那么简单。
接受了他的缠吻,醉心与他唇舌的纠缠,下身又开始狠命的顶弄。
原本还肯轻轻的,极具耐心的磨动瞬间成了尽根没入尽根而出的交合。
“唔……王……”亲吻时,她口齿不清的唤他,抬起一只手与他搁在自己颈下的手紧紧相握,“爷,”扭头从他的吻下挣脱。
“轻些。”
话音落下,不知何时退出一般的欲根瞬时顶了进去。
林清容低低的一声娇吟听得孟昭平十分悦耳,抬高她的一条腿方便自己的动作,劲腰挺动,昂扬的欲根随着他的动作不住地在她腿心处进出。
不知过去多久,早已缴械投降的林清容已吃受不住他的需索,几次都想睡去,可是被男人勾起的欲望迟迟得不到满足。
兴奋地身子比往常更加贪恋与男子的交欢,闭眼听着肉体排挤的声音,“啪,啪,啪”的声响只是听着,脑中就开始浮想联翩。
贪吃的花径疯狂的绞弄,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春潮已将汹涌而出的感觉。
林清容猛地睁开眼睛,挣扎着要坐起来抱住在自己身上逞凶的孟昭平。
还未开口,男人的吻就落了下来。
口沫交换间,隐约听到女人绽放在男人口中的尖叫和呻吟。
两手托住她的臀向自己靠去,股股阳精正不住的射进女人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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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妓 裙下臣——亲戚旧事(1)
第二天晨起,孟昭平更衣时林清容还睡着。
开了门扇出了寝室,茂吉早已备下了洗漱用的东西,更衣漱口时,茂吉说玉将军已在花厅等候。
话刚说完,林清容迷迷瞪瞪睁开眼,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刚闭上眼睛,外面铜盆打翻的声音传进来,这回笼觉是没法睡了。林清容无奈,只得起身下床,扯了衣架上的睡褛随意裹在身上。
扭头看到屏风后面的影子,孟昭平示意茂吉出去,衣衫不整的走过去。
男人衣襟大敞袒露着胸膛进来,这一下把林清容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往后退了两步。
双臂张开站在她面前抖了抖袖子,明白他的意思,林清容随意系好衣带站到他面前服侍他穿衣服,“王爷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看到他结实的胸膛,林清容尴尬的别过去,莫名觉得热燥燥的。
“天热,睡不着。”
说话时孟昭平一直低着头,两眼盯着她,丝罗做的睡褛贴在她身上,夏日的衣衫即透且薄,穿着是极为舒服凉快的,仔细看那胴体,比初见时更为丰润的绵乳若隐若现。
想到昨晚欢好后俩人将就着睡了,她这会身上说不准黏腻的难受,拥了她往自己怀里拉,“等会我在花厅见客,泉池那儿不去人,要是身上难受就去洗洗。”
从他怀里挣出来,正了正乱了的衣领,抓过衣架上的腰带,两臂伸开拦腰给他弄上。
他的话落到耳朵里,听得林清容脸上一红,“便是不去人,也不能青天白日的就去浸汤啊。”
再想俩人曾在那泉池里干过的事,她更加不好意思,愈发的低了头,不敢抬眼看他。
穿戴妥当,见他一身对外待客的衣服,脚上不是平常穿的软底鞋林清容纳罕,心想自从来了这玉堂园,除了宫里来人,鲜少有孟昭平的朋友来这儿,他平日里穿的也十分随意。
现在好端端的里叁层外叁层套起来,还是在花厅见客,林清容好奇,这花厅里的人是什么身份。
打发走了孟昭平,林清容顾不上腿间黏糊糊的不舒服,让琴儿给服侍自己更衣后主仆二人悄悄也往花厅去。
见到离家多年的亲哥哥,玉璇珠有一瞬间的恍惚,她无法将眼前这个宽肩方脸的男人与记忆里哥哥的样子重合起来。
“妹妹?”玉将军小声叫她,在刀尖舔血这么多年,心性已不复当年,早已学会如何一眼就能看穿旁人的心事。
妹妹心中恍惚,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看看。”说着把盒子推到她面前。
看着是个普通的首饰盒子,与首饰铺子卖的那些并无太大的不同。玉璇珠把盒子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抬头问道玉将军,“这是什么?”
“这么多年我一直把这个戴在身上,想着有一天说不能找着你,如今它总算派上用场了。”
原来是给自己的礼物,明白盒子的意思,开了别在盒子上的象牙扣,垫了红缎子的匣子里,一根嵌了宝石的金簪子静静躺在里面。
看着这做工精致的簪子,玉璇珠不由得赞叹,“真好看。”
拿起来细细端详,看着不像是长安城里作坊出的东西,簪首上嵌的宝石,若是在长安城里,便是千金万金也买不到。
见妹妹喜欢,玉将军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了地,“当初得这簪子的时候我就想着若是给你你喜不喜欢。”
哥哥的话让玉璇珠多想了许多,他一直在军中,这么年轻也不像是身居要职,怎么来的这么贵重的东西。
恐怕,这东西的来路,不那么正。
“这些年,妹妹的事王爷都跟我说了,”
听到这一句,玉璇珠心里一惊,平常伶牙俐齿的她在面对自己哥哥时,她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今儿来,除了与王爷议事,还有就是想带你出去一趟。”来玉堂园之前他已去过重译楼,他从胡妈妈口中知道了这么多年妹妹所经历的一切。
“去哪儿?”盘算了一圈,玉璇珠隐约猜到了一个地方。。
“离家这么多年,我想带你回去见大伯。”玉将军顿了顿,“说起来,他们夫妻二人也是多年没有与咱们见见了。”
二人从屋里出来,孟昭平被皇帝召去了行宫,但是他把茂吉留在了玉堂园。见玉璇珠要出去,茂吉十分麻利的去安排人备车。
穿过花园时,琴儿与珠儿俩人正好从厨房往回走,与他们兄妹二人打了个照面。
玉将军只觉得面前的俩丫鬟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琴儿和珠儿却吓得魂飞魄散,与玉璇珠客套几句后便匆匆往别出去。
过了桥,两个人找了处僻静的亭子说话,“姐姐,那个男子不就是元宵时那人嘛。”
琴儿点点头,她曾见过玉璇珠的哥哥,元宵那天甄家被抄,就是那个男人带兵进了姑娘住的院子。
那人居然是玉行首的哥哥,还在宁王的别苑里随意出入,琴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珠儿心性简单些,直嚷着要回去告诉自家姑娘,走了几步就琴儿拽了回来。
“姐姐为何拦我?”珠儿不解。
琴儿附到她耳边低语,“宁王看着随和,若是知道我们将这些告诉了姑娘,你让姑娘怎么办。”
“那就一直让姑娘被人蒙在鼓里吗?”
是啊,这位玉将军与王爷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自家姑娘还有事要做,此时最不能开罪的就是掌管教坊司的宁王。
琴儿也想不到,不过是见了个人,就成了这种骑虎难下的局面。她思来想去,与珠儿商议好,先看王爷是怎么说的,等姑娘事成,再将这件事缓缓告诉她。
另一边,玉璇珠所乘的马车缓缓往城东而去,走了一个时辰,马车在一棵老槐树下停住了。
赶车的小厮下车跟人打听一番后,又重新坐回去驾着马车进了庄子。
玉璇珠撩起帘子往外看去,庄子上看着还跟小时候一样,要说不同,也是有些。
有的人家重新翻修了房子,有的人家重新垒了院墙。
也有的人家,人去屋空,一片破败景象。
如果没记错,那个破败的院子,是大伯家。
马车吱呀吱呀的往前走,终于在一处拾掇的十分齐整的院子外停下,玉将军先从车上下来,又扶了玉璇珠下车。
站在柳树下,玉璇珠百感交集,当年离开时,门口一左一右两株柳树,如今只有一棵,院墙底下的凤仙花也没了,墙角的鸡笼挪了位置。
与记忆里的家唯一相同,便是那屋檐下的燕子窝。
“什么都变了。”想起亡故的双亲,玉璇珠眼中升起蒙蒙水雾。
玉将军拍了拍她的肩,“放心,该是咱家的,我都会讨回来。”
在屋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从里面出来,看到衣着华贵的他们,并没有立刻认出来这是被自己赶出家门的侄子侄女。
直到满头珠翠的玉璇珠开口唤她,“大伯母!”
官妓 裙下臣——亲戚旧事(2)
玉家兄妹回来的事很快就在庄子上传开,左邻右舍第一时间就到了院墙旁听热闹。
只听见玉家有人高声哭喊,隐约听见“没良心”“白眼狼”“好心成了驴肝肺”这样的字眼。
仔细分辨,十句话里有八句是在骂人,听了一会,一群人多少明白,这是在骂那兄妹俩白眼狼。
可是不对啊,当初是这对夫妻占了自己弟弟家的房屋田地,逼走了侄子侄女,还将弟弟一家的家产据为己有。
怎么那兄妹俩就成了白眼狼了呢?
村里人的疑问也是玉璇珠的困惑,她和哥哥在自己家里,冷眼看着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大伯母,自从见到他们俩,大伯母一句接一句,哥哥还没开口大伯妈就先闹了起来。
“大伙评评理啊,”在屋里闹了没用,大伯母开门跑到了院子里,她尖利的声音很快就把村里的人引了过来。
“当初我和她大爷,看着他们兄妹无着落,费心费力的拉扯他们长大,对他们比对我家那几个丫头小子都好,生怕对不起他们爹娘。我们吃糠咽菜吃苦受累,拼死累活的养活他们,到了这没良心的小畜生眼里就成了无恶不赦的,一个跑了一个自甘下贱,如今发达了回来要我们搬出去。”
“开口就说我和他大爷抢了他家的田产房子,天地良心啊,我们何曾做过这种事。”
大伯母的嗓门很大,坐在屋里的玉璇珠把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她看看哥哥,又看看屋里的陈设,当年爹娘留下的家什有的还在,有的不知去了何处。
外面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屋里的兄妹二人不为所动,玉璇珠几次想出去与她争辩,都被哥哥拦了回来。
“哥哥。”院子里外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好事者已经翻过院墙进了院子,贼头贼脑的往里看。
尤其是听到大伯母说自己沦落风尘,成了长安城里的妓子时,隔着墙她都能感觉那些男人的目光。
可能是因为哥哥在身边,对自己的身份早已坦然的玉璇珠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慢慢的,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的叫骂哭诉声停了。
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上年岁的老人,见到身穿便服的玉将军竟然十分恭敬,向他作揖之后又转身向玉璇珠拱了拱手。
玉璇珠不知他是何人,但是端详一会之后,感觉有些眼熟,好像以前见过他。
寒暄之后,玉璇珠想起来,这是曾经对她和哥哥多有照拂的村长。
“你家的事,村里上年纪的人都知道,你妹妹离家之后我进城去寻过,”说话时看向已出落的亭亭玉立的玉璇珠,眼中尽是愧疚。
“说起来惭愧,将来见了你们父母,老身是无颜相见啊。”
见他这幅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玉璇珠勉强说服自己,村长对他们兄妹的愧疚,是发自肺腑的,并不是眼看哥哥如今发达了而跑到他们跟前表白自述一番。
“此次我和妹妹回来是为了什么,您老人家想必十分清楚,”玉将军看看妹妹,“我和舍妹所求不多,大伯一家将他们占去的东西悉数还我们即可。”
“到底还是亲戚,”想到以后还在长安置办宅子,不便与大伯一家彻底撕破脸,顿了顿继续与村长说,“至于其他的,我们就不追究了。”
村长一听,这事说好办是好办,说难办也难办。这玉家兄妹的遭际村里人都知道,因为他们大伯一家素来霸道,与乡邻关系并不和睦,村里其他人也不愿与他们有所结交,更甭说为了他们兄妹出头。
如今要他们把当年吞下的钱财田地房舍再吐出来……
想到这些,村长顿时满头大汗,不知该如何开口。
玉璇珠见他为难,想到大伯与大伯母的为人,开口说道,“村长若是为难,我就和哥哥去衙门告官,由官老爷来处置此事。”
村长看看玉璇珠,又看看挺拔魁梧的玉将军,知道这俩人如果不是有百分百的把握,是不会回来向大伯一家讨要家产的。
若真是去衙门,真要明正典刑的判下来,这就做不成亲戚了,是一辈子仇人了。
“告官还是算了吧,说到底你们兄妹与他们也是一家人,”村长说话时不住地看他们二人的脸色,见玉璇珠面上有所不虞,话风立刻转了个弯,正要开口,玉将军先说话了。
“道理我都明白,”低头略一思忖,抬头说道,“不如这样,我们父母的田产房子还有当年他们吞了去银钱以及我母亲的嫁妆,他们都还给我们。来时我看他们原来的房子已不成样子,我愿出叁十两银子,”说着从袖中拿出了叁张十两的银票,“让他们拿去修房子用。”
“至此,我们两家的恩怨便两清了。”
村长见他这般大方,觉得这样也是个办法,即要回了自家的东西,还用银子堵了村里众人的悠悠之口。
玉家大伯的房子早就没人住了,这叁十两银子用来修整那旧房子倒也足够,再弄其他的,怕是不够了。
在旁的玉璇珠看他盯着银票若有所思,以为村长是嫌银子给的少,垂手摘下了腕上的一只绞金丝镯子放在银票上,“来的匆忙没有准备东西,这个镯子就当是侄女的孝敬了。”说着又褪下了比桌上那只稍粗一些的金镯放到村长面前,“这个是给您的,当年若不是您拦着,我怕是死在我大伯母的棍棒之下了。”
村长一愣,玉璇珠所说之事他还有点印象,本以为当年随手施舍的那点恩情没人会记得,没想到……
“我虽沦落风尘,可是道理还是懂的。您当年如何对我们兄妹,我们都记得,该还的恩情我们都会还,”拿起镯子塞到村长手中,“该清的账我们也不会忘了。”
从椅上下来蹲到村长面前,“叔,我和哥哥求您了,您就为我们做主吧。”说话间,另一边玉将军也伏低做小跪到了村长跟前。
看着手心里那颜色鲜亮的金镯,屋外是玉家大伯母又吵起来的叫骂声,村长很快就做出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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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妓 裙下臣——亲戚旧事(3)
玉堂园里,林清容收到了胡妈妈遣人送来的东西。
几大包换洗的衣服和盛家宴请的贴子。
看着鹅黄纸笺上的字,林清容心头一颤,想起来那日十叁娘在这儿时说的话,如果不出意外,十八那天,会在盛家碰上慧月姐姐。
到了那时,姐妹相见,她该说什么呢?
琴儿不知自家姑娘的顾忌与心事,以为她不喜欢胡妈妈收拾出来的衣服,与珠儿收拾衣服的时候看了看,花色衣料全都是照着林清容的喜好准备的。
尤其是这一沓贴身穿的抹胸,琴儿拿起一件抖开细细的看,针脚细密走的均匀,都是浅粉湖蓝粉绿米白淡黄这些极为清淡的颜色,用的料子也好,夏日里穿最是轻薄透气。
用裁衣服的尺量了,尺寸大小,林清容穿着刚刚好,不是自己与珠儿做的,到底是谁准备的,自然是不言而喻。
只不过此时的林清容没心思想这些,她并不怕与盛家那些女眷见面,但是一想到会碰上刀口无德的甄慧月,再想想自己与宁王如今的样子,她真不知到了那时,会有什么话从慧月表姐嘴里说出来。
取了箜篌临窗坐下,伸手拨了几下,是极为好听的音调。
“小姐多年不奏箜篌了,怎么今天拿出来了?”珠儿端了一盏蜜汤进来,青瓷小盅里,甜腻的蜜汤盛在里面,托盘上还放了一小碟瓜果,切得一块一块的,用小银签子插着。
曲子弹了一半,林清容只觉得无趣,将箜篌放到一边,“十八那天盛家有宴,我在想是奏箜篌还是抚琴。”
“小姐多年未奏箜篌,恐怕手生的很,不若抚琴一曲。”琴儿记得去甄家之前,姑娘还常奏箜篌,虽然不如学琴下的功夫深,但是也算是有所得。
想起小时候用的那把箜篌,林清容低低叹道,“往外祖母家去的时候丢了那把箜篌,从那之后就再没机会。寄人篱下也不好开口要这稀罕东西。”
自从离了甄家,这些话,这些事,林清容也开始念叨起来,听着她的碎碎念,琴儿不知怎的,觉得有些东西与往常不一样了。
入夜,孟昭平好不容易被皇帝从行宫放了出来,由茂吉半扶半搀的从马车弄下来,两脚发软的往寝室去,还没上桥,看见屋里黑着灯。
再看看天上的月亮,孟昭平打了个嗝,“她睡了?”
茂吉被孟昭平身上的酒气熏得够呛,屏住呼吸说道,“爷,都二更了,容姑娘肯定睡下了。”
孟昭平愣了愣神,拽着茂吉直直往前走,“不行,不能睡。月亮还没看呢睡什么睡。”
眼瞅着就要到近前了,茂吉赶忙把他往回拉,“爷,都这个时辰了,咱就别进去了。”
听见外面的动静,琴儿披衣起来看外面是怎么回事,走到门边,她就听见茂吉在外面嘀嘀咕咕,“爷,真不早了,咱回去吧。”
“这会把容姑娘闹起来,姑娘歇不好,有个头疼脑热的,明儿又得叫大夫了。”
“您这衣裳没换,脸没洗,就是容姑娘肯陪你赏月,酒气熏天的人家也不待见您啊,咱们收拾了再来。”
琴儿趴到门缝上再听,外面只有茂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至于他说了什么,琴儿听得并不真切。
过了一会,彻底听不见外面的动静,琴儿知道茂吉把宁王哄走了。
扭头看在床上睡着的林清容,眉心微蹙,整个人睡得并不安稳。
给她掖了掖被子,琴儿擎着灯盏回了床上继续睡。
等待天明,主仆二人还没睁眼,外面就传来粗使下人的说话声,琴儿赶忙叫醒珠儿,哄了林清容起床。
梳妆妥当,茂吉掐着时间寻了过来,说王爷请姑娘过去。
正好林清容想跟他说盛家赴宴的事,便带了琴儿跟着茂吉去见孟昭平。
玉堂园的后花园极大,花木虽多,亭阁却少,供人休息的屋子更少。
端午时节,花园里花草正是最好的时候,林清容一边走一边看,一直到了温泉池,佳人的一张芙蓉秀脸顿时黑了下来。
青天白日的,孟昭平让人在池边的树下支了棚架,自己就躲在凉棚的阴凉下,一丝不挂的斜倚着一块大石闭目养神。
往四下看看,那日俩人胡闹的凉床挪到了树底下,泉池另一边的亭子被围了起来。
疑惑的看向茂吉,茂吉上前小声说,“王爷说要把亭子拆了,改成一处轩馆。”说话时偷偷抬眼瞧她,“等晚上不方便的时候,就来这边睡。”
林清容不知所以,琴儿附耳说,“想来王爷昨晚是在这儿将就了一宿。”
再看四周,现下虽然是五月,可是那凉床四面透风又临水,熬了这么一宿定是不舒服。
挥挥手让服侍的人都退下去,林清容脱了鞋袜在孟昭平斜倚着的大石头旁坐下,手努力伸过去揉他的额头。
女人细嫩的指尖一触到自己的太阳穴孟昭平就醒了,托着腮很是惬意的问,“想起我了?”
“王爷怎么好端端的青天白日就浸汤?”见他醒了,林清容跪到一个垫子上,整个人往前挪了挪。
“昨儿喝的多了些,这会泡泡祛祛酒气。”睁眼瞄了一眼水面,水上是她婀娜的倩影,衣衫翩跹,青丝如云。
斟了一杯沏的浓浓的茶,“饮酒伤身,王爷还是饮茶吧。”说完把茶杯递了过去。
孟昭平眉毛一挑,看到伸过来的茶杯,从她手上拿下后放到了池边的托盘上。
茶杯与托盘碰撞的声音不大不小,看到从杯中漾出来的茶汤,林清容稳稳将托盘放到别处,作势要起身离开,“王爷不喜浓茶,我去给王爷换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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