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懒懒
胸口下身燥热不说,心口就好像被小猫挠一样,痒痒的,乳尖曾在他身上,有股说不出的酥麻。
寻到一个自觉地满意的地方,托着她的背让她半躺在岸边的石头上,一丝不挂的娇躯赤裸在空气中,猛地一从水里出来,林清容浑身一个激灵,下身也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猛然的收缩让孟昭平很是意外,几番忍耐,俯身压下去吻上了她的绵乳。
女人沐浴后的绵乳上还挂着水珠,只是悉数被孟昭平一一舔去,舌尖滑过软滑的肌肤停在了早就坚硬的乳尖上,几下就将左右一对红蕊吸得发颤。
唇齿贪恋时,下身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炽热的欲望隐没在她腿心里,肆意在其间蔓延疯长,只是这么堵在里面,媚肉就蠕动着,层层迭迭的缠裹住。
两手试图推开伏在自己胸前的头颅,却被他抓着伸向下身,“乖,别闹。”
孟昭平不由分说的让她摸摸自己的分身,指尖碰到他蓬勃的肉棒微颤,酥酥麻麻的痒助长了男人的欲望。
模糊的歌声隔着升腾而起的水汽传到这边,是长安城里教坊新填的词,没有人弹曲牌,只有女子的曼曼歌声。
孟昭平无心去听这带着几分慵懒的低吟浅唱,怀中人无意识的摸到了那两处圆鼓鼓的东西。
微凉的指尖碰到那里,若不是他牢牢抓着自己手腕,无法把手缩回去,林清容是绝对不会作出这种出格之事的。
“怎么害羞了?”今晚他饮的并不多,可是这会他竟有些醉了,唇齿停在她的耳边,说话时不住地往她脖颈耳垂上呵气。“这样束手束脚的可是没法尽兴的。”
身上酒气散了许多,可是林清容耐不住他这般激将,手顺势往下探了一些,彻底将那圆鼓鼓的卵蛋握在掌中。
女子的手心本就柔软,这般被她握住,手指在那儿轻按揉捏,几下就让孟昭平的欲根坚硬如铁。
腿心里的阳物和掌中的卵蛋,让凹凸肿胀的巨大在脑海中愈发明晰,天赋异禀的名器本就经不得撩拨,遐思之下,欲望渐渐高涨,湿热的媚穴开始绞弄嵌在里面的肉柱,软肉一圈一圈的缠上来,又一点一点的松开,贴着饱满的阴囊的花唇一下一下的吸吮,好像还没有吃够一样。
过了没多久,汹涌的快感袭来,紧致的花径紧紧咬住粗壮的男根,从腿心里传来的酥麻和痒让她不自觉去抓挠他,每次抬臀想逃开都会被他抓着腰肢狠狠的摁回去。
“嗯!好痒!”林清容要疯了,他是怎么做到的!明明自己疯了似的想要他,可他还在逗弄这自己的乳尖。“王爷!”
孟昭平擒着她的腰,看着她抑制不住的扭动,不自觉的将肉柱彻底吃下。
尽根没入的阳物浸在满是欲流的娇穴里,炙热的异物盈满了敏感的花径。
慢慢缓缓的开始抽送,突然开始的抽动,摩擦震动给予了肉璧最直接的酸麻,渐渐地,深处交合变成了大力的捣击。
另一边的泉池里,睡了一觉的十叁娘渐渐酒醒,寂静空广的后花园里,任何细微的声响都会变得明显。
那边男欢女爱的声音,即便是有意刻意的压制,也难免飘到这边,钻进醒着的人的耳朵里。
原来在床笫之事上,宁王殿下是这幅样子的啊。
十叁娘拿起岸边托盘里的解酒汤喝了一口,倚着大石闭眼打起了瞌睡。
深入且饱满的巨物给了林清容极大的快感,想到将有一个多月见不到她,尝不到这名器的滋味,挺动深入时不自觉的多了几分怒气,动作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可是这渐渐升起的莽撞粗鲁反而将难以启齿,羞于承认的酸爽送遍了她的全身,欲根越进越深,终于在一次彻底进入之后,抵上那处与众不同的软肉。
林清容浑身一颤,火热的欲望成功让她再一次陷入欢爱给她的高潮,喷涌而出的湿液将粗硕的肉棒淹没。
官妓 裙下臣——欢愉 ()
孟昭平稳稳神,抱起她,“你说你不陪我出京,这一路上你让我怎么办?”
两手顺势勾着他的脖子,只听水声哗啦啦响,身上猛地一凉,林清容便知自己与他从那泉池子里出来了,“王爷最是体贴人,这会是怎么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件睡褛给自己披上,自己就这么被迫挂在他身上,两腿圈着他的腰,“方才不说好了么。”
随意披了件衣服,腾出两只手来抱着她,走动之时,被欲根堵在娇穴里的淫水顺着阳物慢慢淌了出来。
“你又不是不知我舍不得你。”如果说带她出去的念头,有一半是为了心照不宣的淫欲念头,另一半便是真的想借机与她同游。
孟昭平一路说着一路走着,林清容断断续续的回他,下身吞吃着那插在里面的欲根,硬邦邦的顶的极不舒服。
可是走动之时,那东西随着男人的步伐一下一下的,退一下进一下,好像在床上时抽送捣弄一样。
高潮过的身子在从水里出来就被激得泄了一次春水,这会走在回寝室的路上,被阳物折磨的内壁绷紧了弦,前端次次都在那充血紧致的媚肉磨弄。
俩人走了没多远,交合处就已经泛滥不堪,一片泥泞。
“哈!哈!”林清容在他怀里轻喘,她感觉到从腿心里再次烧起的欲望,小腹里热热的,涨涨的,甚至连那阳物的轮廓都刻进了脑中。“还没到吗?”
“快了。”孟昭平声音低沉,他极力压抑着,再走几十步就是二人坐卧休息的寝室,要等到那里在大刀阔斧的折腾她。
俩人连体婴似的样子让肉柱彻彻底底的捅进了那媚穴里,杵到花心上,粗硕的前端抵着花心,走动时一下接一下的撞上去,没多久就彻底把那又软又勾人的花心彻底撞麻了。
酥麻入骨的感觉折磨的林清容失了心魂,“嗯……”双手抓紧了他,手指不自觉的抠着他的皮肉,“啊嗯……”忍不住的媚叫连连。
孟昭平忽然觉得有东西落到了自己腿上脚上,下一瞬腰腹处有湿漉黏腻的感觉,再往前走,只听见两人间传来咕叽咕叽的水声。
半梦半醒间,浸在玉璇珠偶尔的一抬眼皮让她看到了自己只曾闻音不见真人的欢好场面。
就在她惊讶时,十叁娘挪到她身边,“她来了也就几个月,王爷就这般迷上了她。”
掬起一捧水洗了洗红卜卜的脸,“你才知道啊。”
十叁娘看着玉璇珠,试着在她脸上找到不一样的东西,“我只是替你不值。”
玉璇珠起身裹了大巾子,“这种事,我是不去做那个梦了。”
进屋移到床上,男人胯下的力道渐渐大了起来。
次次都准确无误的撞到花心上,几下就把她撩了起来,两腿不住地在他腰间厮磨,扭动时,腿弯勾着他的大腿,竟有点反过来撩拨他的意思。
穴腔里酥麻麻的,想去嘬那阳物,又想咕咕的往外淌水,林清容扭了扭臀,主动往那巨物上靠过去。
“你这是馋了?”俯身压在她身上,呼吸时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身上残留的淡淡酒气,床上垂着的银香球里香料味,等等等,数种香气混在一起,一时间林清容竟辨不出哪一种更好闻。
抬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欢好之时,清容也是惬意的。”
说完两人的唇舌纠缠在一起,男人厚实的挤进她的口中,毫无顾忌的在掠夺她口中的空气,勾着她的舌与自己缠绵。
两人吻的忘情,性器的交合也到了几近忘我的时候。
充血肿胀的阳物重重挺进去,又快速的抽撤而出,大开大合的动作配着他从未缓下来的力道,撞的女人腿心翻红,也把湿漉漉的穴口捣出淫靡的白沫。
“嗯……嗯……王爷,”挺腰紧紧抱住他,“轻一些。”
“这就受不住了?”吻细密的落在她脸上,吻到她的眼睛时,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女人的呼吸渐渐急促,两手挣扎着要从怀里逃开。
原来低头吻她时,男人胯下的动作停了下来,方便了那美穴吸吮卧在里面的阳物,媚肉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一圈圈的裹住,又一点点的拽着阳物往里更深处去。
触到那不可碰的地方时,堪堪碰上,就是一大股蜜水迎面而下。
终究还是抵不住,抱着她坐到自己腿上,抓着她的双腿向两边拉开,大辣辣的对上自己那硬到难以言喻的阳物,林清容还来不及害羞,就觉得娇穴里一股强有力的喷出。
低头两眼看到的是他的欲根尽根而入,感受到的是他射进来的股股白浊。
这么看着,林清容竟觉得那私密处,又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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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妓 裙下臣——决绝
七月初,长安正是最热的时候,也是雨水最多的时候。
从午夜开始的大雨瓢泼而下,一直下到天明都没有歇。而就是在这场大雨里,孟昭平收拾行装带了两名随从出了长安往定襄而去。
等林清容披衣而起,由着琴儿珠儿服侍着梳头更衣时,玉堂园里已没了孟昭平的影子。
只是他倒是把茂吉留下了,说是留给她和玉璇珠跑腿使唤。
玉璇珠心里跟明镜似的,茂吉虽然笨些,憨些,可是孟昭平走时定然吩咐了他,自己与林清容的一举一动都会记下,届时报给他。
这些东西,林清容也知道。只是这会她顾不上去搭理这一茬。宁王离了长安还不到十天,舅母与外祖母就派人给她传消息,说要见她。
捏着舅母托人送来的信,林清容心里五味杂陈,不想再与她们有纠葛,“说起来舅太太也是厉害,能让人寻到这地方来。”
“什么舅母厉害,是外祖母。”拿着小梳子一点点梳通头发,“这也不是什么厉害不厉害,她们住在盛家,一遍遍打发人往胡妈妈那儿送帖子。送的多了,胡妈妈烦了,自然就把消息送咱们这儿来了。”。”
看她脸上不好,琴儿没敢再搭话,用梳子沾了刨花水给她抿好鬓角的碎发,林清容撕开信封,里面一张纸上写了“盛家”二字。
林清容顺顺气,把信封迭起来塞到了袖袋里。
如果说孟昭平的离京对于皇帝是没了个饮酒作乐撒火撒气的出气筒,对于徐叁公子来说,则是终于有了去寻林清容的机会。
宁王在京,爹和盛伯伯管着自家子侄,不许去烟花柳巷处寻欢作乐。这会孟昭平不在,叁公子借口说去首饰铺取母亲定做的头面首饰,趁机溜出了徐府。
等伙计去后院取东西的功夫,用来隔出雅间的屏风上倒映出两个影子,看着是正当妙龄的娇俏女子。
“这镯子的成色看着还是差了点,”
“这个倒像是玉姐姐会喜欢的样子。”
屏风里的声音传出来,徐叁郎微微一怔,两只脚一步一步的朝那儿走过去,“容姑娘?”
从屏风后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吓了林清容一跳,“叁公子何时来的?”
“替家母来取东西,姑娘,你这是?”
林清容宛然一笑,起身向他施了一礼,“玉姐姐出来购置衣服首饰,我也出来转转。”
“说起来也是月余没和姑娘见面了。”徐叁郎一双手不知该往哪儿放,探头对店铺伙计说,“端两盏好茶来。”
林清容低了低头,起身走到徐叁公子面前,“想跟公子打听个事。”
“容姑娘?”
抬眸飞快的看了他一眼,“舅母与外祖母在盛家可好?”
徐叁郎叹了口气,心想这些事还是瞒不住她。“是你那个小侄子。”
“明哥儿?”林清容心虚的将一缕头发捋到耳后,“他不是已经在大赦的单子上了吗?”
“可是放出来那天没接到人。”徐叁郎低声说,“想必甄夫人和老太太也是为了这件事找你。”
林清容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踱了两步又坐了回去,“我不想见她们。”
抬头堂堂正正看着徐叁郎,“你也入朝做官,她们要我做的事,我是怎么做的,你应该明白,那你应该也知道若是事情败露是个什么结果,这会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这会宁王不在京中,你也没法去……”男人欲言又止,他明知林清容与孟昭平的关系,可是他说不出口。
林清容定定神,垂眸看着桌上七八个匣子里的金玉珠翠,日光下,嵌在簪子上的宝石熠熠生辉,那是她从小到大看到过的最大最圆的宝石。
拿起那根簪子,簪首上的花饰做的富丽又灵巧,看着那繁复的牡丹花,她想起来以前在侯府的时候,富贵无忧的日子,便是有大表姐的闲言碎语,也不觉得日子有多难挨,世道有多难过。
一直到侯府被查抄的时候,府里女眷都挤在一处,被当做囚犯一样押上马车,送至京城。
一路上舅母的冷眼,外祖母的漠视,到了长安也没过几天安稳日子,惴惴不安的关在城南那处园子里,一会说要被送到宫里做奴婢,一会有风言风语传进来说要全部被送去劳军。
想到这些,再看桌上用来盛茶的青瓷杯子,长安城里达官显贵多,出入的绸缎庄,裁缝铺,首饰铺,铺子摆的卖的都是全天下最好的,是她来长安之前从未见过的。
攥着手里的簪子,林清容慢慢说,“今儿是唐突了些,清容在此想托您传句话。”
徐叁郎向前一步低声问她,“什么话?”
“请您寻个机会跟我的外祖母、舅母说一声,她们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做了,从那时起,清容与她们就算不得亲戚了。”
“至于明哥儿的下落,请恕我无能为力。”
“容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徐叁郎虽心思不在官场上,可是她为明哥儿做了什么他还是能猜到的,“都是一家人,话何必说的这么绝。”
都是一家人?
想到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林清容顺了顺气,仰头看着他,“未尝他人苦,莫劝人向善。徐公子,甄家对我有恩是不假,可是其他的呢?就只有恩吗?我家与舅父家的那些账,算是算不清的。而且有件事我也希望您能明白,我好不容易与她们断了关系,我不想再因为她们把自己搭进去,白白赔上我的性命。”
从袖中拿出一个信封让琴儿递交给他,“这些是我攒的银子,烦您转交给外祖母。她与舅母借居盛府,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这些算是我做外孙女对她的一点孝敬,报她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只是,再多的,我也做不了了。”
让珠儿把桌上的东西都包起来,拿着银子去跟掌柜的结账。
看这架势,徐公子知道她这是要走了,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手上捏着她要自己转交的银子,觉得自己就是拿了个烫手山芋。
“我送送姑娘。”说着徐叁郎要跟着她出去,还未从隔间出来,林清容就停下了脚步。
“公子请留步,”站在屏风旁两眼看着门外,“今后不论有事无事,你我都不必再见了。”
官妓 裙下臣——逛街
绸缎庄的雅间里,桌上堆满了从江南送来的衣料,玉璇珠一件一件的翻着,另一张桌子上摆了四五个托盘,里面绣娘的绣品与荷包码的像小山一样高。
“你不过了!”十叁娘扯了一块衣料往身上比了比,“这才几月份你就开始忙着折腾冬衣了?”
玉璇珠淡淡一笑,也不多说话,从最下面翻出来颜色深的和能做贴身穿的白色细棉布让婢女去跟掌柜的结账。“走之前给我留了那么多钱,不花白不花。”
“说说看,给了多少?”
玉璇珠伸手比了个数,“我和另一位一人这么些。”
十叁娘撇撇嘴,“这点钱你就敢叫了这些东西?”
“那怎么可能,走之前留了银子,还说要是出来买东西,就报他的名,到时候直接去王府账房领钱。”
看着玉璇珠出手如此阔绰,十叁娘垂眸想了想,“我前几天听说了泉州的一桩事,你听不听?”
“不听。”
扇子往桌上一扔,“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还让不让人说话呀。”
“我知道你要说谁,他的事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听。”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是谁,与其听了还不如装聋作哑不知道。
十叁娘看左右无人,说道,“我是真看不明白你了,以前我觉得你的心在王爷身上,可是半路冒出来个谢琦。看你被谢琦辜负,你又什么都不在乎。”
挑出自己不想要的,又翻着看送进来的皮货,“那你折腾了这么多年,你又怎么是为了什么?说起来王爷还曾帮你物色,人家相中了你,你怎么不走呢?”
“事还没完,我不能走。”
掏了银票给丫鬟去结账,俩人去了早已定好雅间的茶楼,临街二楼的雅间并不是十分安静,街上商贩走卒叫卖吆喝的声音起此彼伏,十叁年走到窗边开了一条窗缝,“你看那儿。”
顺着十叁娘说的放向看过去,尽头便是刑部处决死刑犯的地方,西市独柳树。
“当年也是这个时候,我爹我四叔,还有我们两家在长安的其他男子,全都死在这个地方。听说行刑那天出了好大的太阳,大中午的,晒得人两眼睁不开,家里几十个人流的血把地都染红了,连着下了好几场的雨才冲干净。”幼时家里遭逢巨变,林老大人念着四叔是自己门下学生,冒死仿着字迹改了名册,把自己和几个姐妹送进了教坊司,老大人的大公子在江南藏了自己叁哥。“如今好不容易有盼头了,我怎么能亲眼不看着他家血流成河。”
“也难怪你这几年如此热衷于与朝臣往来,如果不是朝廷出手,你也会想办法吧。”
十叁娘拢拢头发,“自从刑部的人跟我说今年朝廷定了在这儿行刑,我就把这个间房包了下来。我就想啊,到时候我就过来数着,看看是我家死的人多,还是甄家人多。是我家流的血多,还是他家流的血多。”
“希望是差不多,不过最好呢,能比我家多点。这样一人一条命偿了债,多出来几个还能给我家里走了的那些磕头求饶求原谅。”
玉璇珠觉得眼前的岑十叁娘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等事情了了,你要怎么办?”
“自然是铲草除根,不给盛府里甄家那俩娘们留一点念想。”
便是挫骨扬灰,也销不了十叁娘刻在骨子里的恨,自从家破那天,她就一直活在仇恨里,半辈子的日子都是在憎恨罪魁祸首。
玉璇珠明白十叁娘的恨意,就像现在她哪怕已经从大伯一家手里拿回了自家的东西,但是她仍恨大伯母驱赶上门求助的母亲。
“可你有没有想过,手伸的太长,王爷第一个不容你。”玉璇珠抬头看着她,“教坊行首结交朝中命官,王爷碍着诸多前例,一直没说什么,可是你要是做的过了,你觉得王爷能容你吗?”
“咱俩不是林清容,与王爷没有那天赐的缘分,做得多了,你觉得他能容你多久?我们几个人里,你最放的下身段,执拗了这么多年,我不想你为了不值得的人栽了跟头。”
茂吉在首饰铺接了林清容往玉璇珠在茶楼而去,坐在马车上从东市吱呀吱呀的到了西市,无聊掀起帘子看看外面的景致,见外面车马繁盛,随口问了一句,“这条街往前到哪儿?”
“这条街走到头就是朝廷处斩囚犯的独柳树,”茂吉漫不经心的说,“然后一南一北两条路,往北走一个时辰就是皇城。”
林清容心想十叁娘怎么定了这么个地方,竟也不嫌晦气。不过看看周遭来来往往的人和巷子胡同里的住户百姓,她自嘲的笑笑,这些百姓都不嫌弃,她又在这儿矫情什么。
下了马车,店小二引了她上了二楼走到十叁娘定的雅间外,“姑娘请。”
推门而入,屋里气氛有些怪,十叁娘脸上看着极为伤怀,眼睛微微的红,似是哭过。
林清容只装作不知道,把带来的盒子一个一个放到桌上,“王爷大方,出京前留了不少银子,我呢,借花献佛,”说着把盒子都一一打开,“岑姐姐,你先挑。”
摆在十叁娘面前的锦盒里是一对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另一个盒子里的嵌玉簪子做的也很是精致。
“买了这么多,你这是把首饰铺的好货都包圆了吧。”玉璇珠坐到林清容身边,林清容顺手拿起一对金镯套到了她手上,“看到有喜欢就买了,买着买着就买了这么一堆。”
就在这富贵里,看到金银珠玉锦衣华服,岂有不动心的,这边十叁娘和玉璇珠挑首饰,那边林清容则一件件的翻看玉璇珠挑的衣料。
厚厚的一摞细棉软绸,是做贴身衣服的好材料,做成了,穿了身上又舒服又透气。再看那些不是女儿家裁衣服用的颜色,能做外穿见客赴宴的礼服外袍,做成在家闭门不出时的家常衣裳也合适。
要是让自己给他准备,说不定还没这么细的心思,这么想着,手指不自觉的在边角处捻了几下,就把它们放了回去。
官妓 裙下臣——茶楼偶遇
叁个人倚窗看了一会景,不经意看到街对面铺子伙计从自家后院端出来新做好的炒货,玉璇珠赶忙让茂吉下楼去买。
刚炒好的瓜子花生热乎乎的,吃着也香。再配上其他的蜜饯果子,七八个碟子摆了满满一桌,林清容吃了几颗花生仁之后对玉璇珠买回来的荷包绣件有了兴趣,一个一个拿着仔细的看。
“你从江南来,这些东西比你在家时见到的如何?”十叁娘拿了几粒瓜子仁喂给林清容。
“花鸟什么的,倒是江南的更精致些,可是若是让她们绣孤山落日,却没了其中的神韵。”用小锤子敲了核桃,保养的极仔细的指甲一点点扣掉核桃上的皮,“其实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我不怎么动针线,家里针线上的人做的也还凑合,看的过眼的东西还是得去外头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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