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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懒懒
月挂枝头,林府里,老大人和老夫人夫妻俩坐了屋子里说话,时不时地就有派出去的丫鬟进来回话。
看着更漏上的时辰,老大人说,“我看也不必派人去问了,这几日,容儿是回不来了。”
老夫人皱了皱眉,让身边的老嬷嬷去跟府里的下人说一声,管好自己的舌头,该说的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许往外露。
等老嬷嬷在外面训完了下人,老夫人对林老大人说,“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学生啊,一个两个的都一个德行。”
林老大人觉得很冤枉,他是教皇子读书,可是这男女之事不归他管啊,他要是教这个,圣上不得劈了他。
“我看你是气糊涂了,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夫人振振有词,“以德立身,身正为范。”
老大人听不下去了,回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王爷这是跟陛下学的。”
“难道陛下就不是你的学生了?”老夫人讥讽道。
作为当年亲眼看过皇帝一家是何德行的目击者,林老大人知道这会说已故先帝的坏话不合适,但是为了自证清白,只能把事情继续往上一层甩。“陛下学坏那也是跟着先帝爷学的,不是我教的。”
老夫人怼道,“你就装吧,这事跟先帝爷有什么关系!”
“你忘了吧,你好好想想,当年大皇子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先帝与先皇后是什么时候成亲的。”
被丈夫这么一点,老夫人想起来了,先皇后是春分后成的亲,那是大皇子都一岁多了,到了年底,二皇子就出生了。
这么算起来,先皇后是怀着身孕成亲的。
再一想以前在长安时,见到当年尚在闺中的当今皇后,虽梳着闺阁女儿的头发,可是那风流的身段……
想到这儿,林老夫人蹦不出了,跟自家老头子叁令五申,要求他务必把孙女从笏园接回来。
可是,这林老大人想接,孙女未必想回。
笏园里,孟昭平也跟林清容提了这茬,两个人挪到浴桶,浸在热腾腾的水中,大手轻抚她有点圆的小腹,“等天亮了,你就回去吧。”
手摸着他结实的胸膛,林清容看他肩背胸膛比去年时练得更加紧实,手不自觉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这么快就腻了我了?”双臂搂着他的脖子,抱着他靠上前,胸乳紧贴在他胸膛上,“可我还想跟你一块。”
大手在水下滑过她的细嫩的双腿,顺着她柔滑的肌肤挪到她的臀上,孟昭平叹道,“我何尝不想跟你在一块,可是你好不容易跟你家里团聚,这会多聚聚,咱俩不急这一时。”
林清容奇怪,手撩着水往他背上泼,“那以前你怎么不把我送回去?非把我弄了青楼去,绕了好大一个圈。”
孟昭平被她一句话刺中了心事,手摸着她的乳,顺势松开她怀抱,“那时,我怕你在扬州,被人利用。”
看他面色有愧,林清容捧着他的脸,孟昭平抬头看她,“你怨我吧。我不怨你。”
林清容摇摇头,低头主动亲上去,像以前两个人唇舌缠绵一样,学着他,舌轻轻的在他唇上描摹,描出轮廓后试着去勾他的舌。
花瓣的粉唇在他的薄唇上轻啜,口中含糊说,“我也不怨你。”
听了这句话,孟昭平好像得了什么诏令一样,猛地抱紧她,张口迎接她灵巧的小舌。“有你这句话,晚上我能睡个安稳觉了。”
拖着她的臀将她挪到自己胯上,不曾软了的硬物磨着微微开合的花唇,要了她这么久,那里还是贪嘴想吃。
盈满了白浊和蜜液的花径含不住这么多东西,又被花唇外的阳物勾的松了口。一股脑的泄了出来,一团团的散在水里,留了不知多少淫靡在这浴桶里面。
手伸到自己腿间,指尖碰到那个给自己欢愉的东西,林清容倾身在他唇上碰了一下,五指合拢,握着硬物往自己腿间送。
孟昭平不意她竟有这种表现,脸上欣喜,手上也跟着她的动作,把自己的分身往她娇穴里送。
身子往下沉,让蜜穴一分一分把阳物吃了下去,一直顶到最里面,花宫的宫口。
男人的欲望撞上女人紧闭的宫口,孟昭平下身一阵酥麻感袭过,只觉得花径里突然一阵极致的挤压,紧接着从某处迎面浇下来一大股蜜液。
火上浇油一般的蜜液让本就紧致炽热的花径有了明显的烧灼感。林清容推着他的肩膀想要站起来。
孟昭平扣着她的肩让她重新坐回去,“这会怎么害怕了?”
林清容撅了噘嘴,觉得小腹涨得难受,加上两个人在水里,浴桶大小有限,想闹腾想尽欢,都施展不开。
抱起她从浴桶出来,扯了一件袍子盖在她身上,“咱们回雅轩继续?”
想到今晚还要和他交缠,花蕊骤然收缩,猛然的痉挛让插在媚穴里的欲根又膨胀了一分,整个人被他的肉棒支配,任由滚滚湿液在媚穴里翻涌。
看她又软了腰,好像溺在情爱里,孟昭平又提让她回家的事,“等会我好好表现,你尝了滋味,就等嫁到长安再跟我欢好如何?”
林清容潮红着脸看他,“你一个劲的让我回家是为了什么?想寻花娘去?”
听她这么编排自己,孟昭平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可是这一拍不要紧,花径骤然紧缩,死命的去绞紧他的分身,差点让孟昭平泄了出来,“别闹。”
林清容知道刚才他那一下不稳是因为什么,低估道,“哪里闹了?”
因着是盛夏,孟昭平穿了一件单衣走在园子里也不觉得冷,他耐心跟她解释,“我是怕把你肚子搞大了,到时候传到外面去,你名声不好听。”
林清容一听就乐了,臀轻轻的前动后摆,“那你这会是做什么?”
进了雅轩,将她放到床上,“过几日我就回长安,求皇兄早日为咱们赐婚。”说完,抓着她的腿大开大合的动了起来。
林清容就看见他将那欲根重重的挺进,又狠狠的撤出,一下接一下,力道大的将林清容撞得枕不稳枕头,不是床头那些枕头堵在那儿,她就要撞了那床柱上去了。
蜜穴里,层层迭迭的媚肉被欲根瞬间撞开,下一秒便自发缠了上去,堆积的欲望得到短暂纾解,可是双腿却难耐的扭动。
因为看到他如何的逞凶,林清容下意识的让肉柱进的更深。
两个人似是心有灵犀,孟昭平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力的抽动,媚穴开始紧缩甚至抽搐,再最后一下顶上那处软软的媚肉。
女人突然坐起双手紧抱着他,湿热的蜜道绞紧了欲根,大团热流倾泄而下,浸没了男人坚挺的欲根。
孟昭平抵不住她的主动和胯下的畅快,又一次射出了大股的黏白。





官妓 番外——叙旧(投珠满300加更)
俩人又在床上闹了这么一通,林清容因身上黏黏糊糊的难受,推着孟昭平嫌弃他,“都是你,这澡白洗了。”
孟昭平不以为意,“你要是想洗,再让下人们烧水就是了。”
林清容一听就不乐意了,披了衣服拢住自己,“要烧你让茂吉自己去,别叫着琴儿珠儿去干活。”
抬头看外头,叁更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再把人喊起来去烧水让他们两个沐浴,也确实不太好。下床看看,外面廊下有一桶热水一桶凉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备下的,孟昭平跟她说,“外面有两桶水,要不我兑个温水咱俩擦洗擦洗?”
林清容知道这是权益办法,虽不如洗的舒服,可是怎么着也比现在强,就点头答应了。
简单收拾了收拾,林清容又躺了回去,这会躺下就觉得身上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偏偏孟昭平也过来要躺下,“往里面一些,我也躺躺,明儿我还得去你家挨骂去。”
听他说要去挨骂,林清容乐了。侧过身来看着他,“爷爷哪来的胆子骂你。”
孟昭平想了想说,“老大人不是没胆子,是犯不着。明天他不明着骂我,肯定在奏疏里拐着弯儿的损我。让皇兄骂我。”
林清容自幼跟祖父祖母接触的少,还不等亲爹常跟她说爷爷的事,林琰就走了。这会有孟昭平,她突然有了心思,“你是我爷爷的学生,你跟我说说我爷爷。”
“那你往里面点,我躺下了跟你说。”
看他还是要上来躺着,林清容不乐意的往里面挪了挪。问他,“你说我爷爷不是没胆子,那他干嘛不当面骂你。”
孟昭平顺势躺在外面,侧躺看着她,“咱们两个你情我愿的,他脾气上来又要打又要罚的,他是我老师,老师说了,学生就得受着。到时候你心疼我,他怎么办。”
林清容嗔骂道,“我巴不得看你受罚。”
孟昭平一听就急了,伸手掀了她的衣服,摸着她的乳低头就要亲,林清容看他又要闹,趴了床上哼哼唧唧的小声求饶。孟昭平看她服软,也不再欺负她,“当年岑家那么冤,谁都翻不了案。老大人在甄珉的眼皮底子下把岑家女儿弄进教坊司,又让你爹在江南扣住岑家的公子。后来陛下从十叁娘那儿知道,本来甄珉定的全家斩立决,男女老幼皆不放过。现在想想,老大人是下了死力气弄成了那样,知道十叁娘身世的都说她不知廉耻,她跟我说的是好容易捡了一条命,在教坊司就在教坊司吧,总比死了强。”
说起教坊司,林清容枕着他的胳膊,“我舅舅家那些姐妹,现在怎么样了?”
孟昭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朝廷撤了兵我就来这儿了,”手拨开她脸上的碎发,“你怎么还惦记她们。”
林清容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说,“一起住了那么些年,总是有些情分的。我出来了,她们还在里面熬着,”抬眸看他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眼神依旧和煦,整个人往前凑了凑,“可能这就是别人说的,各自有各自的缘法。”
听她这意思不像是要为以前的姐妹求情,孟昭平心里暗暗舒了口气,他隐约记得,甄家四个丫头,除了小一点的叁姑娘和四姑娘,其他两个都接客了。
盛家徐家的也是如此,年纪小的,当苗子好好教养,年纪大的就挂了牌子出去接客。
想到这些,再看她身上那薄如蝉翼的衣服,遮了也好像没遮,穿着就跟没穿一样。
不知怎的,身下又硬了。
对着她,有时候孟昭平自己都拿自己没办法。
在长安时就馋她,馋她这个人,馋她的身子。这会到了扬州还是这样,想安安稳稳的,可是自己就是经不住撩拨。
哪怕她没这个意思。
林清容见他不说话,只目光炯炯的看向自己,知道他不定又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刚忙扯了一床夏日的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翻身背对着他睡了过去。
孟昭平哑然失笑,伸着胳膊仰面闭眼睡了过去,心想不急在这一时,等成亲了,便是夜夜欢好,也是可以的。
可是在长安城的甄慧月就没这么好命了,孩子生下来她还没看一眼就被抱走,任她怎么哭闹,都没有人告诉她孩子去了何处。
等她出了月子,宫里的嬷嬷又逼着坐了一个双月子。
六十天过去,看守她的嬷嬷走了,她穿戴整齐欲去东平王府找孟昭桀讨个说法,人前脚刚迈出房门,澹烟阁的管事妈妈就上门了。
跟她说以后东平王爷都不会来找她了,说她给东平王府惹了天大的祸事,人家避之不及,怎会与她再有瓜葛。撂下这句话,妈妈还给了她一个信封。
甄慧月拆开一看,是孟昭桀给她的信。信上说谢她为东平王府诞下郡主,还说她生的女儿会记在东平王妃名下,由王妃抚养,从此以后东平王府与甄慧月再无瓜葛,东平王爷孟昭桀与甄慧月也不会再有任何联系。
一封信看的甄慧月恼羞成怒,几欲撕了泄愤,明明是自己孩子,为什么要算成别人的。
明明是林清容和孟昭平偷放了人,为何自己要被宫里盯上。
甄慧月在澹烟阁又哭又闹的事传到孟昭平这时,他正在东平王府上逗自己的小侄女。
旁边是孟昭桀夫妻俩,茂吉进来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一番之后就出去了,孟昭桀不知道茂吉说了什么。但是看孟昭平看自己的眼神,大概猜到跟甄慧月有关,想上前把女儿抱过来。
谁知孟昭平拿着拨浪鼓逗孩子逗的正起劲,抱着孩子不肯撒手。“你在这儿抱着我家孩子不撒手算怎么回事,回去跟你家容姑娘生一个多好。”
孟昭平笑笑,“你这话说的,门还没过,怎么生闺女。”
王妃拎了茶壶给夫君和宁王倒了茶,“林家姑娘生的好看,宁王爷的孩子肯定也好看。孩子都是随娘的。”
东平王妃说这话时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自在,上前顺势从孟昭平怀里抱过孩子,“咱们小郡主该睡觉了,睡觉了。”嘴上一边哄着一边往外走。
目送东平王妃抱着孩子出了屋子,孟昭平回头跟孟昭桀说,“这孩子是宫里塞了这里来的吧。”
孟昭桀看了他一眼,无声的点点头,“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没跟大军回来,我不在长安的时候,这儿有什么事?”
孟昭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去王府找你没找着,知道坏了事。那时你还病着,我就进宫跟陛下说了。”
“嗯,你说。”
“等我回来,我家王妃跟我说北征的时候陛下处置了大理寺那边,又安排人去了澹烟阁看着甄慧月,弄得她有了身子也去不掉。七月里甄慧月生了孩子,陛下让人把孩子抱来府上,皇后把王妃召进宫去喝茶说话,也不知说了什么,回来埋怨了我一通这事就过去了。”
孟昭平喝了一口茶不言语。
孟昭桀给他续上水,说,“北郊慈云庵那俩,宫里也安排人在那儿盯着,就等你回来问你的意思。”
听了这些,孟昭平顺了顺气,拿着杯子想喝水又喝不下去。
“我那家那个郡主,也是娘娘给封的,那一日皇上还说皇后要给她结娃娃亲。我一听,赶忙推了。能不能养到出嫁的年纪还不好说,这会就弄这些有的没的。”说到这里孟昭桀摇了摇头。
“唉,林衍从江南请来的那俩说书先生怎么样?宫里满意吗?”
孟昭桀点点头,“可满意了,天天出宫去听书。朝都不上了,俩人一个二楼坐着一个一楼坐着,娘娘还把宫里的躺椅搬出去,中午吃饭了在外头歇了椅子上睡觉。”
孟昭平了然,继续喝茶。想起一件事,跟孟昭桀说,“你这次经了这一出,四哥没罚你吧。”
被人问起这些,孟昭桀顿时垂头丧气,“我不等挨罚就跟着大军去了北边,回来之后不等论功行赏,陛下就把我叫进去申斥了一顿。”
想起那日在勤政殿面圣,再看如今的孟昭平,说,“是我没有看牢了甄慧月,连累了你和容姑娘。”
孟昭平知道这事的责任不在孟昭桀,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责任。
“你我兄弟,就不必说这些了。璇珠都跟我说了,你半夜骑马从城外回来,就是为了给我提个醒。”
提起玉璇珠,孟昭桀说,“我听说玉行首病了,被娘娘接了宫里去养病了。”
孟昭平奇怪,印象里玉璇珠身子一直都好好地,怎么突然就病了。
进宫去了皇后处,孟昭平说起这事,皇后慢慢喝着茶,“姑娘家心事重,心病难治,怎么了?”
孟昭平有些不好意思,“我听昭桀说的,特地过来看看她。”
皇后放下茶,并不想跟他说玉璇珠的事。“你北征回来就去扬州,我跟你哥牵肠挂肚的等你回来,你一声不吭跑了扬州去。去扬州就去扬州吧,这会回来,不先回宫跟我和你哥赔罪说话,先跑了东平王府去,你心里还有我们两个吗?”
“我……”孟昭平端着宫女递上来的茶杯换了皇后手边,“听说他们家里有了个小丫头,一时好奇就过去看看我的小侄女了。”
“嗯,”皇后点点头,“说的也有些道理,”扭头看向孟昭平,“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和你哥生个侄子侄女回来?”
孟昭平狗腿的说,“这不是过来跟娘娘探探口风嘛,我大婚的事,皇兄怎么说?”
皇后拿起茶杯吹了吹,徐徐饮了一口之后说,“这事我说了不算,你去问你哥去。”
孟昭平知道要是直接去找皇帝说,肯定免不了一顿说,搞不好还要被皇兄狠罚一顿,跟皇后商量道,“娘娘,这扬州城里有个戏班子,在江南极出名,戏本子写得好,优伶的扮相也好。这不快到年底了,我花了一万两银子请他们来长安唱仨月,下午就进宫献艺。去见皇兄的事……”
冷眼瞧着他,知道他这是想法子哄自己高兴,皇后没辙,老九从小就在自己跟前,外人看他俩是嫂子跟小叔子,可是皇后心里清楚,什么叔嫂,明明是姐弟。
皇后叹了口气,从躺椅上起来,“罢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两个人从皇后寝宫出来,走着往勤政殿去。孟昭平在皇后旁边殷勤扶着,到宫里甬道上,皇后跟孟昭平说,“璇珠这次是心病,好几回我看她倚了床上抹眼泪。”
孟昭平摸不着头脑,他知道玉璇珠最大的心事就是她哥哥和家里被大伯欺压,可是现在这两桩事都解决了,怎么还有伤心事?
“我猜着啊,她是为了你。”
孟昭平大惊,“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是过来人,我知道那滋味。”皇后拍拍他的手,“谢琦死了,你病着的时候她衣不解带的照顾你,好几回哭的帕子都湿了。”
“可我,对她没那个心思。”孟昭平愧疚道。
快到勤政殿了,皇后突然停下,看着他问道,“等将来重译楼有了好苗子接手,你接了你哥哥的这个摊子,把璇珠接进来让她做个女官如何?”
“娘娘——”
皇后一边走一边说,“宫里的女官有很多种,她要是愿意,就当是全她个念想。她是在后宫还是在前面做一个侍候笔墨的,全看你怎么安排。”
“娘娘,我不明白,”孟昭平低声问皇后,“璇珠那时一颗心在谢琦身上,这会怎么又……”
皇后被他的话逗笑了,“老九,人不可能一辈子都困在一个地方,心也不会只系在一个人身上。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孟昭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突然觉得像自己这样,心心念念一个人这么多年的,竟成了稀罕物。
两个人到了勤政殿外,高内监面露难色,对皇后说,“陛下说只宁王殿下进去即可,娘娘您就别进去了。”
孟昭平一听这话立时就怂了,对皇后说,“娘娘。”
皇后拍拍他的手,“没事没事,你哥这会也打不动你了,最多挨顿骂,一会就出来了。姐姐在这儿等你,出来了跟我回去吃晚饭啊,别怕。”




官妓 番外——挨骂
门吱呀响了一声,孟昭平低眉丧眼的进来,两眼左右看了看,书案前没有人,小卧房那儿看着好像没人,博古架那儿没人。
孟昭平心里大概有数了,往前走到窗边的躺椅那儿,“哥。”
皇帝睁眼看了他一眼,又闭上眼睛,“回来了?”
“嗯。”
“看看吧。”说着将一直拿在手里的奏疏扔到孟昭平身上,“看看你干的好事。”
孟昭平接住扔在身上的奏疏,轻轻打开瞄了一眼,是林老大人写的,通篇看下来也没写什么太严重的东西,就是写了林氏夫妇与萧家饮酒喝茶,上次来长安说书的二位先生继续在扬州城支摊子,还写新上任的盐官看着是个有能力的人。通篇瞅着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再往后看,哦,原来在最后提到了自己,说宁王在扬州小住,看着身上沾了不少纨绔子弟的习气,还请陛下严加管教。
“你可知错哪儿了吗?”
孟昭平合上奏疏,低头说,“哥,你就明说吧。”
“你自己干的事还要我明说?”孟昭明气不打一处来。
“老师这不没说什么嘛,”孟昭平小心将奏疏放到皇帝手边的小茶几上。
“没说什么?”翻开奏疏骂道,“老师把你干的混账事留在最后说,你在扬州别的都还好,整日听戏听书,逛茶楼混酒楼,这些也就罢了。听听你干的事,夜闯后宅,调戏拐带良家女子。”
“你说说,这叫没说什么?”
亲哥说一句,孟昭平就头疼一句,“你出去了什么时候能给我省点心。”
“不声不响跑出去投军,到了扬州就弄出这种登徒子德行,这半夜私闯后宅,进的是扬州府的后院吧,半夜翻墙进去的吧。有本事不用在正道上,干这种事倒是熟门熟路。”
在外面听墙角的皇后觉得皇帝扬着嗓子训人,话里话外携枪带棒的,委实有些过了,见殿门留了一条缝,示意内监宫女都退下,自己拾裙悄悄走了进去。
孟昭明在气头上,骂人的话是一句接一句,“父皇聘请名师教你读书,后来哥哥我也请了大儒教你的学问,读了这么些年,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还拐带调戏良家女子——”孟昭明顺顺气,拿着茶杯掷在地上,“老九,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见孟昭平耷拉着脑袋挨训,皇后上前怼皇上,“能有什么可说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把孟昭平扒拉到自己身后,“老九从小跟着你,整日耳濡目染能学到什么好。”
“你进来干什么!我不是不让你进来嘛!”孟昭明一拍桌子,还要继续骂孟昭平。
皇后坐到夫君身边,“你就别气了,老大人这奏疏是直接送到你手上的,中间没有过别人的手,看来看去也只有咱们叁个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你这会骂了就行了,左右老九长了记性,以后也不会干这种混账事了。”
扭头对孟昭平使眼色,“你也是,你哥哥骂你你也不低头认错,就这么看着你哥生气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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