贻情(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吃姜
真是个好理由。
魏贻直到擦干了脸才抬起头,从毛巾后露出一张冷淡的眼睛看着镜子里的秦焕:“是吗?我不记得了。”
贻情(np) 照顾你
魏贻一亮相,楼下的热闹就瞬间凝固住,魏家一众亲戚的眼睛都胶在魏贻身上。赵媛正坐在客厅和温瑷说着话,感觉到气氛异样,扭身回望。
突然和赵媛的眼睛对撞,魏贻仿佛灵魂都震了震。身后的秦焕轻轻推了她一下,她定下心神,徐徐走到赵媛身边,嘴张了张,半晌吐出一个字:“妈。”
赵媛的脸滞住一秒,对她抿出一个笑:“回来了啊?”
魏贻点点头:“嗯。”
至此就再无话。原来只需要两年,她们就可以生疏到这个地步。
秦焕去找魏勋说话了,魏贻就在客厅里晃悠。她仿佛是一台制冷机器,有她在的地方,周围人的舌头就像被冻住了,一下子静了下来。她也识趣,端了个小果盘,自己溜到后花园秋千椅上坐着吃。
“姐,你怎么在这啊?”魏烁不知从哪儿蹿了出来,喘息着问她。
魏贻正吃着一颗草莓,水红的汁液从她唇缝中漏了一些出来,把她的下唇染上水润的光,粉色的舌头微微探出头,在上面舔了一遍后迅速收回去。魏贻咽下草莓,才慢条斯理地回答:“晒太阳。”
魏烁突然有些口干舌燥,凑到她身边坐下,眼神熠熠:“给我也吃点。”
魏贻瞟了他一眼,咻咻几下快速吃完碗里的草莓,然后把碗推给他:“都是你的了。”
魏烁苦了脸:“你也太小气了吧,你明知道我最喜欢吃草莓。”
魏贻仰着头倚在秋千椅上,舒缓地眯起眼睛,像只晒太阳的猫:“爱吃不吃。”
到底还是聊胜于无,魏烁咬了一口苹果,看着懒洋洋的魏贻,突然道:“姐,你知不知道最近秦焕哥和阿姐走得很近。”
魏贻闭着眼没有回答,她表现地太过死静,魏烁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探了一下她的鼻息。
魏贻陡然睁眼看他:“你在验我死没死吗?”
魏烁立刻抽回手,磕磕绊绊说着话:“不……不是,我看你听到这种消息都没反应,就想看看你是不是……睡着了。”
“你希望我有什么反应,一哭二闹叁上吊?”
“……也不是。”其实魏烁也没法想像魏贻哭闹的样子,因为她从小到大就没哭过,魏烁有时候都怀疑她的泪腺是不是已经坏死了。
魏烁小声嗫嚅:“我看爸妈和秦伯父好像对他们两个也是乐见其成。”
魏贻重新闭上眼睛,还是一派云淡风轻:“是吗?”
魏烁按捺不住好奇:“姐,你和秦焕哥会分开吗?”
魏贻莫名其妙笑了一下:“不会,我已经离不开你秦焕哥了。”
她没有骗魏烁,她不会和秦焕分开的,不过她会和秦焕解除婚约,这是她和秦焕的约定。
她不禁沉浸在两年前的回忆里。
那时候,温瑷还没脱离危险,医院发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魏勋和赵媛没日没夜地守在医院。她去偷偷去了医院,趴在门外悄悄地看,温瑷已经瘦得不成人形,苍白的脸色几乎要与白色的床单融为一体。
“你在看什么?”赵媛冷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魏贻僵着身体转过身,看到赵媛拉满血丝的眼睛。
她呆愣地望住赵媛,想张口叫她一声妈,赵媛已经撞着她的肩膀走进病房。
她在原地僵立了很久,才离开。她其实是想和赵媛说她要赶毕业论文,这几天会住校。不过现在看来也不用说了。
在学校那几天她一直没日没夜地写论文,几乎没睡过,因为只要她一合眼,她就会看到赵媛那双红着的眼睛。到了论文快要写完的时候,她开始发烧,她没太当回事儿,想坚持到写完再去看病,等到真的写完了,她也因为心肌炎住院了。
她醒过来时,秦焕正守在她身边。她问秦焕有没有人来看过她,秦焕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说话,她也就懂了。
她靠在床头,沉默地玩着自己的手指。
秦焕就这样看着她,很久之后,问了她一句:“你有没有想过离开魏家?”
她抬起头,茫然望住秦焕。
秦焕握住她的手:“你总不能一直在魏家的,离开魏家吧,我照顾你。”
她隐约有探究到他话里的意思,但是不敢确定:“照顾——是什么意思?”
秦焕笑得温柔又残忍:“你知道的。你的身体不可能为我生下继承人,我娶不了你。但是我愿意照顾你,你可以像以前一样活得无忧无虑。”
魏贻想要抽回手,秦焕却强硬地拉住她:“贝贝,你该长大点了,你需要钱,不是吗?没有钱,你会死的。”
她已经好久没有听过自己的小名了,她叫魏贻,大名是贻贝的贻,小名是贻贝的贝,她的父母给她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希望她能像贻贝那样长命百岁。
魏贻看着秦焕的虹膜里自己的脸,单薄瘦削。
真是一张没有福气的脸,怎么可能长命百岁呢?
她幽幽开口:“能等我两年吗?我想多念念书。”
“好。”
贻情(np) 婚约作废
晚上开席的时候,秦焕还是坐在魏勋身边和他聊着,魏烁一直在向魏贻招手,魏贻就坐了过去。
她入了座,看到自己的餐盘愣住了一秒。从前在家里吃饭,她的菜都会单独备一份淡的,清水白肉,少盐少油。
身旁的魏烁注意到魏贻的神情才恍然:“你太久没回来,他们都忘了。我让他们换。”
魏贻按下他的手:“不用。”
魏烁涩涩看着她:“……姐。”
魏贻提起筷子,隔绝了周围觥筹交错的热闹,安静地低头夹菜吃。
吃完了饭,魏贻又不见了。魏烁在后花园找到她时,她正蹲在地上玩着一支仙女棒。火星稀稀疏疏地闪着,把她的脸照得影影绰绰,她下巴抵在膝盖上,垂着睫毛对着那金光,像是在看它又像没在看。
魏烁莫名不敢惊扰她,直到火光熄灭,才上前轻声道:“姐,爸找你去书房。”
书房里立着叁个人——魏勋、温瑷和秦焕。
“坐吧。”魏勋见她进来,朝沙发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魏贻走过去,双手按在膝头端正坐下,抬眼望着居高临下的那叁个人,仿佛是一个要接受审判的囚犯。
魏勋朝魏贻踱了几步,又回转到书桌旁扶着桌角,沉甸甸地望住她:“魏贻,我就长话短说吧,你和秦焕的婚约要作废了,秦焕会和温瑷结婚。”
“爸!”魏烁突然从门外闯了进来,满脸不可置信。
魏勋冷眼看他:“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魏贻的耳朵里充斥着吵闹和呵斥的声音,眼神飘向桌上的台灯,橘色的灯光在她眼里散开,眼前浮现出小时候魏勋抱着她在那盏台灯下办公的画面。
“魏贻?”魏勋唤了唤她。
魏贻使劲眨了几下眼,眼中的光在魏勋严肃的脸上慢慢聚焦:“我知道了。”
魏勋望着魏贻白生生的脸,晃了晃神。
他沉默片刻会,柔声道:“你不用怕,你还是魏家的女儿。”
魏贻站起来,对魏勋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谢谢爸爸。”
魏勋微微侧过头,没对上她的视线:“行了,你也出去吧。”
温瑷眼睛一直追着魏贻离开的背影,直到门合上,她才转过头,拧紧眉毛对魏勋道:“这是要干什么?”
秦焕插兜立在一旁,脸上都是冷硬的线条:“不过只是让一切都回到正轨罢了。”
温瑷的注意力转移到秦焕身上,明明白天还对魏贻表现得体贴入微,现在却像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她冷笑:“是吗?可惜你的期望要落空了,我是不会和你同轨的。”
魏勋不赞同地看着她:“温瑷……”
温瑷满眼执拗地看着魏勋:“爸,我的生命是你和妈妈给我的,所以我尊重你们,但是这不代表你们可以左右我的下半生。我长到二十二岁没有吃过魏家的一粒米,我不欠你们的,也没有为魏家联姻的义务,希望你们不要再用这种事逼我了。”说完,她转身疾步离开书房。
魏贻又跑到了后花园点仙女棒,静谧的花园里只有火花迸溅的滋滋声,魏贻一瞬不瞬地望着手中的仙女棒。每烧完一支,身后的魏烁就又递给她一支新的。
“谢谢。”
魏烁望着她伶仃的背影,突然很想抱抱她,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在这么做了。
他想,她果然是只鹦鹉螺,看上去那么硬邦邦的,但接触到真正的她时,却发现她软和得仿佛轻轻一捏就会被捏化。
魏贻转过头,鼻尖和嘴唇不经意扫过魏烁的侧脸,魏烁微微一颤,明明只是不到零点一秒的触碰,这奇特的触感却仿佛一直停留在他脸上。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魏贻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魏烁古怪的脸色:“你在干什么?”
魏烁回过神,骤然对上魏贻冷泉般的眼睛,心中一凛,立刻松开她,懵懂地望着自己的双手。
魏贻此刻没有兴趣去剖析魏烁一系列神神叨叨的行为,起身就要离开。不过意外的事下一秒就发生了,她蹲得太久,一站起来脚就麻得站不稳,一个趔趄就往旁边的玫瑰丛摔去。魏烁眼疾手快抱住她,给她当了肉垫。
贻情(np) 他射了
魏烁洗完了澡,背上还是有点痛。他晚饭时喝了点酒,身上发热,就只穿了件薄薄的羊绒衫,也没想到会遭这出。
他对着镜子转过身,抻着脖子想看看背上的伤口,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
“谁?”
“……开门。”
听到魏贻的声音,魏烁连忙套上浴袍,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朝门口走去。
魏烁一开门,还没来得及说话,魏贻就从他撑着门框的咯吱窝下钻进了房间。
魏烁跟在后面不满道:“姐,你怎么随随便便进我房间。”
魏贻头也不回地堵了他一句:“跟你学的。”
她走到床头,抱着药箱站望着他:“躺下吧。”
魏烁一改平时的粗枝大叶,竟然扭捏起来:“……不用,小伤口而已。”
魏贻上上下下打量他,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你那几斤排骨有什么可藏的。”
魏烁一听这话差点跳起来:“什么排骨,我可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你知不知道我们系篮球比赛的时候连隔壁学校的女生跑来围观,就是为了看我的肉体。”
魏贻已经打开了药箱,随口给他捧了个场:“既然那么好看,也让我开开眼界吧。”
魏烁顿时气焰全消,开始自打嘴巴:“不用了吧,其实也没好看到那个地步。”
魏贻掀起眼皮:“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最后魏烁还是妥协了,慢吞吞地把浴袍推到腰际,露出宽阔的背,趴在床上,表情在是仿佛引颈就戮:“来吧。”
魏贻拿着棉签和药水坐在床沿,脸凑近魏烁的背,仔细找着上面的伤口。
潮湿的热气洒在皮肤上,魏烁觉得背上不止是疼了,还伴随着绵延失控的痒。她的动作很轻,棉签擦在伤口上好似鹅绒拂过,可这才是问题。他宁愿她粗鲁一点也不要这种似有若无地摩擦,他已经隐隐感觉自己下身不对劲了。
尽管魏烁竭力克制,他的呼吸还是不可控制地变得粗重而绵长,背部的肌肉轮廓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变得越来越分明,心跳如同擂鼓,浑身沸腾的血都朝一个地方涌去。
好热,真的好热!
他似乎急切渴望着某种东西,却又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的感召仿佛有了回应,一只冰凉而柔软手贴在他腰侧,意料之外的刺激让他不可抑制地颤动起来。
突然,那只手探向他腰间的痒处,狠狠掐下去。
痛感并着快感,魏烁脑海里闪过一道白光,紧绷的肌肉僵住一会儿后彻底松弛下去。
当他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胯下湿润的感觉让他的心瞬间浸到凉水里——他射了。
血一下冲向他的脑门,魏烁简直没脸去看魏贻,他的脸重重砸进枕头里,只露出一双赤红的耳朵。
听到床头的响动,魏烁一点一点扭过僵硬的脖子,虽然没脸,但他还是忍不住想看她。
魏贻正在收拾药箱。
他犹犹豫豫道:“……姐。”
“嗯?”魏贻还是一张半永久扑克脸,没给他一个眼神,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顿。
应该没发现……吧。
魏贻收拾好东西,站了起来:“走了。”
魏烁心里有鬼,不敢看魏贻的眼睛,只心虚地回了一声嗯。
魏贻瞥了他一眼,抱着药箱走了出去。
门一关上,魏烁立马爬起来,看向床单,果然——
他直愣愣地看了床单上的那滩痕迹,良久,发出一声哀嚎,趴跪在床上,烦躁地直抓头发。
魏烁有气无力地在床上瘫了很久,眼睛发直地望着天花板。
没事的,一定被没发现,如果发现了不可能这个反应。这样反反复复地安慰了自己无数次,魏烁终于重新打起精神。
他的浴袍自然是不能再穿了,换上睡衣时,魏烁无意间瞟到他腰腹上的红痕,他又回忆起来那阵带着冰凉的刺激触感。
魏贻眸光闪了闪,情不自禁地把手伸向那里,快要碰到时,他猛然抽回神智,另一只手重重地抽在那只伸出的手的手背上。
“变态!”
贻情(np) 海钓
魏烁这几天总是不敢和魏贻对视,只要魏贻的视线往他的方向一转,他就立刻扭开头。但是魏贻只要不再看他,他的眼睛又恨不得立马粘在她身上。从前别人和他说他姐姐好看,他从不觉的。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弟,日日低头不见抬头见,再精致的眉眼,在被流水般的日子冲刷过后,也自然而然变淡了。可是现在,这副已经淡了的画在他眼里又重新变得明亮起来。她的脸像是被用针管笔重新勾画了一遍后又上了斑斓的水粉,鲜艳到了极致。
魏贻好像也不是对他这样4无忌惮的注视毫无察觉,每当他看得久了点,她总是懒洋洋垂着的眼皮会稍微往上抬一点点,冷冽的视线就顺着她的眼尾朝魏烁斜过去,眼睛里像藏着鞭子似的,抽得他忙不迭躲开她的视线。
这样的眉眼官司打了几天后,秦焕那边来了个电话,邀温瑷去海钓。
温瑷不假思索地拒绝了,赵媛听到后,眉眼立刻耷拉下来,想用眼泪攻势逼温瑷就范。母女俩拉锯了一会儿,一旁沉默吃着早餐魏贻被拉进战火。
温瑷话说得斩钉截铁:“行,我去,但是魏贻和魏烁也要去。”
魏烁喜出望外:“我也去?”
魏贻闻言抬起头,赵媛正眼神复杂地望着她,半晌,微微点点头。
魏烁欢呼一声:“妈,我一定钓个大石斑回来让你清蒸。”
赵媛笑道:“行,你要是钓不回来我就把你蒸了。”
魏贻其实并不想去,她的嘴张开又闭拢,最终什么都没说,低下头重新喝粥。
秦焕海钓的爱好继承于他的父母,他的母亲是一个从孤儿院里走出来的明星,和他的父亲秦正因为海钓而认识。
当初秦母嫁给秦正这件事几乎让所有人都惊讶,没想到后面的故事发展更是让人大跌眼镜。
秦母是秦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娶回家的,婚后第一年两人就生了秦焕,夫妻恩爱的日子过了六年,任谁看秦正都觉得他是将二十四孝身体力行的好老公。可是后来秦焕的私生子就如雨后春笋般一个个闪亮登场,最大的也不过就比秦焕小一岁。
秦母是个当机立断的人,几天内就收拾好了心情,面对秦正的忏悔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干脆利落地和秦正离了婚。
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因为还存着复合的心,秦正很干脆地让秦母划走了一半财产,顺带让她秦焕也打包走了。离婚之后,秦正还是在对秦母死缠烂打,不过他已经撼不动秦母这尊金佛了。
秦母很快遇上了第二春,开始积极筹备婚礼。但是那场婚礼最终没能举行成功,因为她在一次出海海钓时出了事故,永沉大海。
秦焕在那场事故中幸运地活了下来,带着秦家被划走的那一半财产回到了秦家。
秦母的死没有减轻甚至加剧了秦焕对海钓的狂热。成年后,他买了几艘大大小小的钓鱼艇,高薪聘请经验最丰富的渔船船长。从南极到北极,他的航线遍布四大洋,多年来乐此不疲地和大海、风浪搏斗。
第二天出发的时候,赵媛走到门外送他们。
魏贻是最后一个上车的,她半个身子刚钻进车厢,又退了回来,转身望着赵媛:“妈,我给你钓海鲈鱼回来。”
赵媛愣住了。当初的事其实魏贻并没有错,可是那时温瑷的情况已经非常危急。她一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可能就要离自己而去,而自己却连一句话都没和温瑷说过,她就满心悲伤、怨恨。她不是圣人,那个时候她已经接近崩溃,没有办法去顾及魏贻的心情了,她甚至无法自控地去怨恨魏贻。等她彻底冷静下来,魏贻已经去了美国。魏贻回来时,她本来有心修复关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现在的魏贻,就莫名觉得魏贻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玻璃罩着,她已经触不到魏贻了。
是她伤害了魏贻吗?
她当然爱魏贻的,因为魏贻从小就不爱哭也不爱笑,她的爱里还夹杂着心疼,而现在,里面又多了愧疚。怀着这样的心情,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近魏贻了。
可是现在,魏贻说要给她钓海鲈鱼回来,她这么对魏贻,魏贻却还是记得她最爱吃海鲈鱼。
赵媛的眼里闪着波光,她笑着轻轻抚摸魏贻的脸:“好。”
贻情(np) 为什么要来呢
到了目的地,车门一打开,冷冽的海风就立马灌进车厢,把昏昏欲睡的魏贻冻了个激灵。
下了车,她绕到魏烁背后,很自然地贴了上去。
魏烁僵直背脊,扭头看她:“你干嘛?”
魏贻被冷风吹得缩成了个鹌鹑,又贴得魏烁紧了些:“帮我挡风。”随即又戳了一下他的背,命令道:“快走。”
“……哦。”
秦焕站在码头,眯着狭长的眼眸看着温瑷和那两只连体婴从远处走过来。
“早。”秦焕唇边浮出不太深刻的笑纹。
温瑷不咸不淡地回了声早。
魏贻听到秦焕的声音,从魏烁身后歪出头来。
他今天穿了件纯黑的硬壳冲锋衣,身形高大健硕,一改平时冷血精英男的形象,像个从运动画报上走下来的男模。
今天风很大,船一直不停摇晃。温瑷上船的时候,秦焕主动伸出手扶他。温瑷仿佛没看见,“咚咚”几步就利落地走上去。
到了魏贻的时候,魏烁想要扶她,魏贻伸手把他撇开,犹豫了一下,迈出步子。
还没走出半步,她的腰就被扣住,像搬货一样被秦焕提上船。这个搬运工搬得很不认真,上了船就把她轻轻一抛,搞得魏贻着陆时微微趔趄了几步。她刚站稳,还没说话,秦焕已经绕到前面的甲板去了。
船没过一会儿就出海了,魏贻不想吹风,正要躲进船舱,舱里就出来两个熟面孔——庄严和叶洋。
庄严眉峰高挑,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哟,魏贻,你也来了。”
魏贻有一个天赋,就算是面瘫脸,她也能摆出最能挑起你怒气的面瘫脸。她现在就在对庄严展示这个天赋:“你能来我不能来?”
庄严冲着魏贻假笑:“我们这些人皮糙肉厚,哪能和您这位公主比啊。要是您半路发了病死在船上,大家可全都要打道回府了。”
旁边的叶洋杵了他一下:“够了。”
“既然这么担心,不如你现在游回去吧。”她撂完这句话,就径直走进船舱。
叶洋无奈看着额头突突的庄严:“你说你干嘛惹她。”
庄严把手上的酒一饮而尽,沉着脸没说话。
他们运气很不错,出海不久就遇上金枪鱼群,就一直跟着鱼群走。
叶洋在驾驶舱找到秦焕,递给他一杯酒。
“谢谢。”秦焕接过酒啜了一口。
“怎么魏贻也来了?刚才庄严看见她,可气得够呛。”
秦焕把眼睛从鱼探上移到叶洋身上:“八百年前的事,他还放在心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魏贻让他吃了那么大一个瘪,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诶,你到底管不管?现在魏贻不是你未婚妻了,我可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做什么。”
秦焕盯着杯子里琥珀色的液体,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回应。
叶洋长长叹了口气:“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算了,我是懒得管你们这些人的闲事了。”
“出线了!出线了!”魏烁在船尾大喊。
众人闻声走出来,魏烁正在吃力地收线。
叶洋快速收完空着的钓竿,秦焕已经戴好了手套,对魏烁道:“我来吧。”
秦焕接管了钓竿,下颌线瞬间变得紧绷,线还是一直在出,不过速度已经变慢了很多。
温瑷好奇问魏烁:“力气很大吗?”
魏烁揉了揉酸胀的手臂:“是个大家伙。”
秦焕拉了半个小时的线,线已经收回了大半,不过那条鱼还是很有力气,他决定休息一会儿,鱼竿又交到了叶洋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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