贻情(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吃姜
秦焕掏出一只雪茄,倚着船舷,微微低头点火,深吸一口,眯着眼徐徐吐出云雾。
魏贻讨厌一切和烟有关的东西,皱了皱眉,走得离秦焕远了些。
魏烁凑到秦焕身边,问道:“秦焕哥,这次能有一千傍吧。”
秦焕似笑非笑:“异想天开。”
“……那……八百磅。”
秦焕勾了勾唇,眼底有隐隐的兴奋:“这倒可以想想。”
又到了换人的时候,叶洋问谁来,秦焕看向一旁的温瑷:“温瑷,你来吗?”
温瑷抿住唇,半晌,点了点头。
温瑷一上手,没防备,连人带竿就立马被拉着贴到了船尾,差点被拖下船。
秦焕眼疾手快拖住她,自然而然地就握住她的手,开始手把手教她收线。
再和这条鱼搏斗了半个小时,这条鱼终于被拉出了水面,这是一条非常肥硕的蓝鳍金枪鱼,长度看上去几乎有一个成年男人的身高差不多。
温瑷第一次钓金枪鱼,还钓出那么大的个头,显然非常高兴,对着秦焕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庄严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魏贻身边,语带嘲讽:“魏贻,看到没,这才是秦焕钓鱼的目的,你说你为什么要来呢?”
魏贻连眼神都不屑给庄严,转身又进了船舱。
贻情(np) 落水
这次出海秦焕没有带主厨,晚餐由他一手包办,做了意式海鲜菜。
用餐区设在飞桥甲板,抬眼就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海面连接着漫天的繁星。
众人落了坐,秦焕环视了一遍餐桌旁的人,最后视线落在魏烁身上:“魏贻呢?”
“她说不饿,去睡了。”魏烁看着桌上有几个魏贻喜欢的菜,想着说不定她会想吃,就说:“我再去叫她一次。”
魏烁敲了几遍门,里面都没有声音。
看来是睡了。
魏烁转身正要离开,身形顿了顿,又转回去,轻轻拧开门。
魏贻侧躺在床上,眼睫自然低垂,睡得很恬静。不再睁着那双凉浸浸的眼睛,魏贻连五官都变得柔和了不少,看起来也不是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不知不觉,魏烁已经抵到了魏贻床边,脸越凑越近,近到已经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浅浅的温暖的鼻息。
魏烁盯着眼前那淡粉的菱唇,喉结鼓动。
“姐……”魏烁嗓音暗哑,低低唤着她。
魏贻纹丝未动。
魏烁魔怔了一般,眼睛只看得到那露着一点贝齿的双唇。
内心有一个声音疯狂叫嚣着:他想要撬开她。
魏烁低下头,一厘一厘地凑近她的唇。
就在两人的唇快要触到的瞬间,魏怡忽然喃喃梦呓,翻了个沉。
魏烁立刻跳开一丈远,眼睛紧盯着魏贻的背影,大气也不敢出。所幸魏贻不再有动作,魏烁长吁一口气,步履不稳地离开了魏贻的房间。
门被合上,魏贻在漆黑的房间中睁开眼。
许久之后,她重重吐出一口气,唰一下用被子盖住头,又蒙头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魏贻被肚子里饥饿的感觉叫醒。她终于起了床,想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在厨房祭完五脏庙后,魏贻出了船舱吹风,意外在甲板上碰到温瑷。
“今天晚上怎么没出来吃饭?”
魏贻随便抛了个理由:“我晕船。”
温瑷沉默了一会儿,突兀地起了话头:“我对秦焕没有意思。”
魏贻眼里没有一点波澜:“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温瑷意外于魏贻的反应,可是忆起那天她在书房的表现,她这样的反应好像也正常:“他是你未婚夫。”
“你错了,他不是我的未婚夫,是你的。”
温瑷蹙起柳眉:“我和他没有婚约。”
“虽然这么说很土,这桩婚约是指腹为婚,当时在那个腹里待着的人——是你,不是我。”魏贻冲温瑷抬了抬嘴角:“恭喜你。”
魏贻转身离开,把温瑷甩在身后。
突然,海面上掀起一阵大浪,魏贻听到身后传来“噗通”一声。她僵住身体,回过头看,甲板上已经空无一人。
她并不会水,扭头就要跑去找帮忙的人,没想到一回身就撞到庄严。
庄严拧眉看着她:“走路不长眼,你赶着去投胎吗?”
魏贻此时也顾不上和她的恩怨了,立即把他扯到船尾:“温瑷落水了!”
庄严看到在水中挣扎的温瑷,愣了一下,随即脱下外衣,立马就要跳下去。但是在跳水的前一秒,他又突然停了下来。
魏贻奇怪地望着他:“怎么了?”
庄严的笑很耐人寻味:“魏贻,刚才船尾就你和温瑷两个人,你说要是温瑷出了什么事,你会有什么下场?”
魏贻消化完他的话,凝住了脸,眼中的情绪由慌乱转变为不可置信再转变为愤怒。庄严第一次在魏贻脸上看到这么精彩纷呈的表情,显然很是畅快。
魏贻看庄严的眼神冷得仿佛淬了冰,她张嘴就要大喊。
庄严立刻一手死死控住她的肩膀,一手捂住她的口鼻。
庄严感觉手下的女人一直在奋力挣扎,把她捂得更紧了。经过一阵疯狂地反抗后,魏贻不再动了,身体无力地往下滑,庄严猛然发现魏贻好像没有呼吸了。
他心中一凛,扣着魏贻的肩膀把她转过来,魏贻已经双眼紧闭。
这时,魏贻蓦地睁开眼,狠狠冲他胯下踢了一脚。庄严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水里的温瑷已经快要沉下去了,魏贻红着眼睛瞪了庄严一眼,纵身跳入水中。
那眼神让庄严顿住了,他撑起身体,望向水中。
魏贻在水里艰难地往温瑷的方向扑腾着,水频繁没过她的头顶,鼻尖露出水面的次数越来越少。
庄严表情晦暗地看着眼前的情景,菱角分明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魏贻已经呛了好几口水,明明离温瑷只有几米的距离,她却感觉好像隔着千山万水,永远也碰不到她。她的力气快要用完了,冰凉的感觉一点一点侵蚀她的全身,身体变得越来越沉。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坠入死亡的深渊时,耳边传来水花迸溅的声音,一只热烫的手臂紧紧箍住了她的腰。
贻情(np) 撬开她(弟弟h)
魏贻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体会这么好,被庄严救上船,呕了几口海水,休整一会儿,就没什么大碍了。温瑷却和她不一样,肚子里的水被摁出来后,依旧昏昏沉沉。等到送到医院时,她浑身已经烧得滚烫。一番检查后,医生告诉他们温瑷已经烧成了肺炎。
赵媛听完事情的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言不发,坐在病床前握紧温瑷的手。
魏贻看着她的背影,小声道:“妈……”
“等温瑷醒来再说。”赵媛打断了她的话。
病房内陷入死寂,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结滞塞住了。
魏烁急于打破这压抑的气氛:“妈,真的是意外,海上风大,阿姐是不小心掉下去……”
“我说等温瑷醒来再说。”赵媛的声音又急又厉,已然到了爆发的边缘。
魏贻低垂着眼睛看着地板,脸色苍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默默转身离开。
魏烁皱紧眉头,眼睛追着她的背影,跟了上去。
到了家,魏贻径直走回房间,魏烁踌躇一会儿,也走了进去。
“……姐,妈只是一时慌了神,过几天就好了。”’
“……”
“要不明天我们出去散散心?”
“……”
“或者去看电影,我看最近上映的几部电影评价都挺好的……”
“你很烦。”
魏烁的话被掐断在喉咙里,怔忪地望住魏贻。
魏贻脸上不带一点表情:“滚出去。”
魏烁的心一下子坠落到谷底,他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能笨拙地立在原地。他又忍不住抬头去看她,被她冰冷的眼神刺得钝痛。
是了,她叫他滚出去,他怎么还好意思厚着脸皮赖在她这里呢。他转过身,迈着僵硬的步子离开她的房间。
魏烁的背影很高大,此刻看起来却像是被抽掉了骨头,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去。
魏贻揪紧手下的床单,指节发白。
他真的滚了……
“回来。”
魏烁的脚步微微停顿,没有回头,又迈出了步子。
魏贻深吸一口气,狠狠甩开手里的床单,冲了过去。
她一把把刚走到门外的魏烁扯回来,用力关上门,把他按在门上。
“……姐。”魏烁被魏贻突然的行为惊得手脚僵直,呆滞地看着魏贻。
魏贻踮起脚,望着魏烁失措的脸,手悄无声息地爬上他的后颈,倏地按下他的后脑勺。
“唔……”魏烁瞪大眼睛,注视着魏贻近在咫尺的脸。
原来她的嘴唇是这样的触感,像柔软的棉花糖,却比棉花糖更有弹性。
过了一会儿,魏贻才松开他,他们鼻息交缠,脸还是贴得很近。
魏贻抬眼望住他的眼睛,声音里有微微的颤抖:“不要走。”
魏烁呆住了,久久没有回答。
魏贻又凑了上去,蜻蜓点水地在他唇上碰一下,轻轻蹭他的鼻尖:“不要走。”
理智轰然崩塌,魏烁拥住怀里的女人,低下头,追上了那片柔软的唇。
他终于撬开了她。
他第一次到她嘴里做客,一切都太过新奇。
他触遍了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后,抵着舌根和她的舌头交缠在一起,他们的身体抱的得有多紧,他们的舌头就缠得有多紧。
他们唇迭着唇,脚抵着脚,磕磕绊绊地朝床的方向移过去,一同跌在床上。
魏烁压在魏贻身上,捋开她脸上散乱的发丝,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
魏贻也看着他,她抬起手,指尖点住他的额头,从眉心慢慢划到鼻尖,再划到唇珠,被他一口捕住。
魏贻被吓得轻轻抽了一口气。
魏烁眼带笑意看着她,牙齿抵在指节出轻轻摩擦,舌尖扫过指尖,带起一阵麻。
魏贻抽出手指,在他嘴角吻了一下,扒了一下他的衣领,眨着眼看他。
魏烁脸上浮起薄红,偷看了魏贻一眼,转身脱衣服。
魏贻从背后看着魏烁的身体,长手长脚,宽肩蜂腰,周身覆着明显的肌肉线条,却又不过分夸张。
魏烁脱完了衣服,快速钻进被窝,巴巴看着魏贻。
其实魏贻是不害羞的,但是想到看到自己的人是魏烁,就觉得有点奇怪。
她也钻进到了里面,在被子里窸窸窣窣地脱衣服。
两人一个被窝,难免有碰撞摩擦,上衣、裤子、胸罩一件一件地被魏贻从被子里拿出来,脸越来越红。
他终于按捺不走,凑到她身边抱着她,在她颈处蹭着:“……姐。”
“我还没脱完。”
魏烁在她下颌处亲了一口:“我帮你脱。”
魏烁的手从她的锁骨溜下去,滑过起伏的胸部,掠过平摊的小腹,到达她的叁角地带。
指尖从内裤的边缘探入,摸到了那颗藏在峡谷里的红豆。他用指腹夹住它,轻轻来回搓揉。
魏烁立刻感觉到了魏贻腿间的抽搐,他起头看魏贻。她眼睛里起了雾气,迷迷蒙蒙的,眼睫随着他的频率微微颤抖,是一个和平时很不一样的魏贻。
他挑开她入口的两片柔软屏障,挤入两只手指,在不太深的地方轻快拨弄着。只是这样魏贻就已经有些受不了了。她拱到他怀里,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喘着叫他的小名:“火火……火火……快一点……”
魏烁在她鬓角亲了一口,低低道:“那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魏贻强撑开眼睛:“什么事?”
“我要叫你贝贝。”
魏贻脑子里混沌一片,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我是你的贝贝。”
魏烁脸上瞬间满是阳光灿烂,低头深吻住她。
他的手指在她甬道里飞快地剐蹭,一次比一次更深,很快就搅弄处丰润的水。
他抽出手指,终于把她的内裤脱了下去,随即覆在她身上,早已发热发胀的硬物抵在了她的入口。
两人四目相对,一触即燃,火热地缠吻在一起。
魏烁下身一沉,贯入她的身体。
他一进入她,就被她热情的吮吸住,进一点,退一点,她都会跟着发出浅浅的嘤哼,撩得他尾椎骨发麻。
“贝贝,舒服吗?”他抵着她的鼻尖,压抑着喘息问她。
魏贻点头。
“我们来更舒服一点吧。”
她迷离地望着他:“已经很舒服了。”
魏烁笑着看她,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按住她的双臀,深深撞入她的身体。“啪”的一声,两人耻骨紧紧贴合在一起。
魏贻被撞得深吸一口气,尖叫堵在喉咙口出不来,一双雾眼对着魏烁,要哭不哭的模样。
魏烁吻在她眼尾,抵在她最深处浅浅抽送,声音里有歉意:“太重了吗?”
魏贻点点头,又摇摇头,没头没脑说着话:“可是很舒服。”
魏烁摸摸她的脸,笑了笑,加快了速度,快进快出,每一下都又深又重,把魏贻的呻吟被撞的支离破碎。
不知道沉沉浮浮了多久,魏贻被魏烁紧紧抱进怀里。魏烁抵着她用前所未有的速递抽送着,到了最后关头,魏贻倾泻而出,魏烁咬住牙关,抽身出来,将白浊喷射在魏贻起起伏伏的小腹上。
贻情(np) 哪根葱
第二天,魏贻一反常态醒得很早。魏烁躺在她身边,还沉浸在梦乡中,睡得很安稳。
她侧过身望着魏烁的睡颜。这双眼睛睁开后,她本来就一团乱麻的日子会变得更加混乱。
真麻烦。
她讨厌麻烦。
魏贻光着脚下床,把自己简单收拾了后,找出护照和身份证放进包里。
离开房间之前,她走到床边,在魏烁噙着笑的嘴角轻轻印下一个吻。
“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姐姐。”
车缓缓停下来,魏贻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机场入口,没有立刻下车。
“这就走了?”秦焕食指叩着方向盘,眼睛看着车前方,话却是在问身旁的女人。
“嗯。”
“钱用完了吗?”
听到这话,魏贻突然饶有兴味地扭头看秦焕的脸:“用完了。”要是秦焕知道她用他给她的钱去包鸭子,不知道这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
秦焕点点头:“我会再给你转。”
魏贻笑了起来:“你不觉得亏吗?我从没听过包养还可以预付定金的。”
秦焕一直都是个商人,无利不起早。可是她已经花了他那么多钱,他们却连床都没上过。鉴于她很可能是个短命鬼,秦焕在她身上花的钱打水漂的几率非常高,她想,她一定是秦焕做过最亏的一笔生意。这么想下去,她甚至都开始可怜秦焕了。
她移到秦焕身旁,凑近他的的脸,鼻腔的热气滚落在他冷峻的脸上。
秦焕转过头,垂眸望着她:“做什么?”
“我还有两个小时才登机,可以做很多事。”她的唇贴着他的面颊,说话间唇瓣如羽毛般若有似无地刮蹭他的皮肤:“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伏在他胸口的手开始慢慢往下滑,手掌下是饱满的肌肉线条。她的手打着转,打着旋,不时还会轻轻揉捏,在快要到达他胯间时,被一把捉住。
秦焕还是神色淡淡:“你该进去了。”
魏贻唇边勾起笑:“秦焕,你是阳痿吗?”
秦焕脸上没有表情,瞳孔深得望不见底,两只手指钳住魏贻的下巴,静静注视着她。
“进去吧。”他松开了她的下巴,指腹刮了刮遗留在上面的两点红痕,说得好像非常语重心长;“以后听话些。”
魏贻闭了闭眼,转身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魏贻走得很快,没想到有人比她走得更快,她像是撞上了一座山,扎扎实实往地上摔去,还没等她回神,脚又被重重踩了一下,大拇指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对方慢悠悠道:“不好意思……哟,这不是魏大小姐吗,怎么跑机场来了。”
魏贻抬头,冷冷看着神情悠哉的庄严。
魏贻捡起地上的机票,看了一眼,递给魏贻:“我们是一班机,一起走吧。”
魏贻猛地抽回机票,狠狠拍开庄严伸出的手,自己撑着站起来,微微瘸着走开。
庄严跟在后面,假惺惺问:“要不要送你去医疗室?”
魏贻置若罔闻。
“温瑷刚进医院,你就出现在机场,怎么?被魏家赶出来了?”
魏贻脚步微微一顿,继续向前走。
庄严没有忽略掉魏贻那一瞬间的僵硬,跨步和她并肩,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我猜对了?怎么办啊魏贻,你现在的靠山都没了,别人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捏死我。”魏贻忽然笑了一下,蔑视地睨着庄严:“你算哪根葱?”
庄严扯住魏贻的手腕,注视着她的脸。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她还可以那么傲慢?他已经迫不及待想撕碎这张目空一切的脸了。
庄严脸上浮起不带温度的笑:“我会让你看看,我到底是哪根葱。”
贻情(np) 喝光它
飞机在夜色中降落在机场,魏贻带上她所有的行李——一只小小的cf包,等到机舱空了,才慢吞吞走出去。庄严不徐不疾走在她身边,如同一只在猎物周围盘旋的猎狗,只要她稍微露出破绽,他就会扑身上来咬住她的咽喉。
司机久久没到,魏贻站在机场门口,频频打开手机看时间,被踩中的那只脚悄无声息翘起,微微离开地面。
庄严的车来得很快,他打开车门,对魏贻做了个请的手势:“我送你。”
魏贻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反映倒也在庄严预料之中,他不再来虚的,几步跨到魏贻面前,打横把本来就站不稳的她抱起来,挣扎的她塞进车里。
魏贻想要开门,门却已经被锁上,她扭身就要赏庄严一个耳光,被庄严眼疾手快捉住。
魏贻挣了几下也没能挣脱,眼睛对庄严放冷箭:“做什么?”
庄严摸了摸颈上被魏贻抓出的伤口,抬眼望她,对她露出一个阴沉的笑。他伸长手臂死死箍住魏贻的脖子,把她摁到自己胸口,很亲密地压在她耳旁:“带你去个好地方。”
车在一处灯红酒绿的街区停下,庄严下了车,连拖带拽把魏贻扯进路旁的一家club。一进门,就有人引着他们一路到了一间包厢。各种颜色的酒码在矮几上,把桌子挤得满满当当。
庄严把魏贻推到沙发上,魏贻立马就站起来往外走。
庄严一伸手就把魏贻扯回原位:“别白费力气了,门口有人,你走不了。”
他开了一瓶伏特加,金黄色的酒液慢慢注满魏贻面前的杯子。
“你不是喜欢喝酒吗?我请你喝。”他注视着她:“喝完为止。”
魏贻沉默地看着杯子里浮动的液体,过了好一会儿,她扭过头和庄严对视:“对不起。”
庄严挑挑眉,看着魏贻的板着的脸,忽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真的不是个擅长道歉的人,这是一张觉得抱歉的脸吗,她的眼睛明明在说着和嘴巴相反的话。六年前,当她用酒瓶砸破他的头时,脸上也是和现在一模一样的表情。
那个时候,也是一个在和这里差不多的包厢,他喝了很多酒,喝得晕头转向,手脚都开始发麻,身旁一直陪着他的女人走了出去,门再次打开时,走进来的却是魏贻。他眯着眼看着她慢慢坐到他身边,把酒倒满杯子,仰头咕咚咕咚喝下去。她显然时不会喝酒的,酒流进口中时会不自觉皱紧眉头,鼻腔里发出艰难的吞咽声。庄严猛然惊醒,她当然不会喝酒了,她是先性病患者,喝酒对她来说是大忌。
他撑起身,拦住她:“你疯了?”
魏贻当然没疯,她很清醒,看着他时眼中一片清明。她不仅很清醒,还很有力气,只用酒瓶招呼了他脑袋一下,他就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他满脸糊着血,撑着眼皮看魏贻喝完了一瓶又一瓶酒。喝到最后,她脸颊通红,呼吸急促。摇摇晃晃站起来,把自己的衣服撕扯成烂布。走出房门前,她瞟了他一眼,发现他还睁着眼睛,于是随手拿起矮几上的酒瓶,跪坐在他面前。她对他笑了一下,这当然不是什么善意的笑。她双手举起酒瓶,狠狠朝他头上挥过来。他的世界就陷入了黑暗。
后来他在医院醒过来,睁开眼睛还没到一分钟,就被自家老爷子一耳光抽下床。他在她爸的骂声获取到了一个可笑的信息——他强奸魏贻未遂。
“是她故意害我。”
听了他的解释,她爸更是怒气冲天:“害你?人家现在还躺在icu,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拿命害你?”
为什么?大概因为她就是一个疯女人吧。
因为这个疯女人,他还没出院就又添新伤,被他爸打到骨折。再后来,他甚至被赶出家门,过了一段不算短的落拓日子。
时隔六年,她终于向他说了声很虚伪的对不起。
作为回应,庄严也对她露出一个很虚伪的笑,举起酒杯凑到她面前:“你喝完这桌子上的酒,我就接受你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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