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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万丈(明星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爱
郑鸣海哪见过这种阵仗,不免对黎舒感到担忧,黎舒却跟没事人似的,眉毛一挑,反问郑鸣海:“你怕人知道?”
这话简直太冤枉人,当初可是郑鸣海先在记者面前讲“我爱他”,此刻怎麽会怕。他搂了黎舒的肩膀拉他下楼,“你觉得呢?”
黎舒便真的让他牵了手下楼。此时已是深夜,黎舒和郑鸣海手拉著手站在几乎空无一人的街头,夜已太深,又是深秋,即使是香港这麽热的地方,夜风也会激得人发凉。郑鸣海脱了自己的衬衫披到黎舒肩上,拉著他在路灯下散步,他难得的没有唠叨,只盯著地上两人一长一短的影子偷笑。
手上和肩上的温度都很暖,黎舒笑了起来,想起上次与情人这样手拉手在街头散步,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诶,其实我很喜欢香港,很喜欢。”
他抬手对著远处的高楼一指:“你看,多热闹,即使这麽晚,也有这麽多灯火。这里的人像是都不睡觉的,一天到晚都这麽热闹。好像再孤单的人,也不会寂寞了。”
“北京不喜欢啊?”郑鸣海垮了脸,捏捏黎舒的手,“我就觉得哪儿也没北京好。”
“嘁,”黎舒笑他,“你是北京人当然这样讲。北京太大啦,人在里面,跟一颗沙砾似的。”
黎舒略微低著头,脚来回的划著地面,脸上显出落寞的神色。呆了这麽久的地方,真的要走了,还是舍不得的,就连马路上熟悉的地砖,看著也亲切。
“有我啊。”郑鸣海拉了黎舒入怀,抬起他的下巴吻他,“跟我回家。”
他俩在深夜街头拥吻的照片,隔天便见了报,这张照片很好看,比上次他俩在北京被拍到的那张还美,整体的画面朦朦胧胧,只两人的脸特别清楚,对望的眼睛里,那样的情真意切。
晚上黎舒拿著报纸撇了一眼,却十分不满,“我矮你这麽多!”
郑鸣海187,黎舒只有173,当然矮很多,足足15公分呐。郑鸣海笑著拍他的头:“那你多吃点,再长长。”
黎舒已经将钢琴搬来,他刚洗了澡,头发还有些滴水,便裹了睡袍坐到琴凳前,显得慵懒。
听郑鸣海调侃他,他倒也不恼,自顾自的打开琴盖准备弹琴,嘴上还酸溜溜:“长得高了不起啊。”
相识十年,仔细想想,郑鸣海居然一次也没听过黎舒弹琴。眼前的白色三角钢琴简直堪称完美的艺术品,黎舒待它的态度却随意得很,哪有穿成这样就弹钢琴的,郑鸣海心想,这家夥行不行……?
谁知黎舒再次让他吃惊,他只知道他学了十五年琴,拿了一堆证书奖状奖杯,却从来不知道他能够弹到这麽好。严格说来他并不算懂钢琴,但音乐是相通的,黎舒琴声的流畅和感情的丰沛,几乎无懈可击,听著十分让人动容,他简直就没听过有谁比这更好。
“你弹得这麽好!”郑鸣海在他弹完一曲後叫起来,“我以前都不知道!”
黎舒却摇摇头,半垂著眸,嘴角抽了丝略微苦涩的笑,“也就蒙蒙你这样的外行!比我念大学的差远了,我要是超常发挥能有从前的七八成水准,我就知足了。要不是前两年我闲下来把琴捡起来了,现在还不敢在人前弹呢!”
“不过还好,我还有时间练,”黎舒回过头来一笑,眉目间又是光华无限,“我打算把最好的留到最後,你就等著看好了。”
说完之後黎舒转过头,手指由高到低轻轻的拨了一遍琴键,最後在最高的音阶上敲了一下,做了一个如他声音一样透亮高傲的叹号,“我以前总认为我是歌手,为什麽要让人知道我音乐之外的事情?我不乐意。现在才明白,我是明星,我是公众人物,这个事情我逃不掉,就应该直面它。”
☆、51 演唱会开始之前
荣先生百忙之中,还是坚持几乎每日抽空去看医院中的妻子。没办法,若他不去,荣太太真的能隔日捧著个大肚子到办公室里找他。蔓薇的预产期在一个多月之後,算算时间,正好是黎舒演唱会结束前後。荣耀锦在心底都对未出世的儿子念,乖仔,你不要著急,等爹地忙过了再出来啊,好不好爹地一定好好的疼你。
蔓薇并不知道荣耀锦这可笑的想法,她看了上黎舒与郑鸣海的照片,又看了记者歌迷添油加醋的文章,由衷的感慨:“真是浪漫!黎舒也好会炒的,难怪那麽多人喜欢。”见老公不置可否,未有任何反应,便再加上一句:“他倒真做得出,也太不要……脸……”
话没说完就收了声,荣耀锦冷冷的看著她,那种眼神气压,她从未见过的。她以为会挨骂,谁知荣耀锦撇过眼,并不接话茬,随便敷衍了她几句,起身就走。
蔓薇赶紧拉住他的衣袖,一脸惶然:“阿锦,你不要走,不要不理我,我和宝宝都需要你。”
荣耀锦皱了皱眉,转过身拍拍她的头:“你不要乱想,好好休息。”
黎舒就是那样的人,讲浪漫讲纯粹,没有什麽他做不出,谈何不要脸?何况当年他还信誓旦旦的同他说过,黎舒,喜欢男人没什麽大不了的,这又不是错──就算事到如今,黎舒依然这样认为,那又谈何不要脸?
尽管满城风雨,甚至多年的朋友和下属都对他投以调侃与同情的目光,荣先生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对於黎舒所做的一切,他一句话都没有。
只是他感到窒息而压抑,每天都觉得衬衫领口太紧,时不时的想要拉一拉松一松,才能喘上气。黎舒近在咫尺,他可以每天都神采奕奕,即使看到他,也可当做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如从前,而他们之间,却再也不是从前。
开show那日,香港天气不太好,刚刚寒流南下,进入冬季中最冷的几天。荣耀锦照惯例让人摆好祭台,请了拜神的师傅来,和黎舒一起领著公司的同仁一起拜神。他亲自点了最chu的三g香递给他,与黎舒并肩站在一起诚心拜了三拜,再将香c入炉中。黎舒抿著嘴唇,稍微有些严肃和紧张,演出前他只穿了浅灰色的连帽运动衫,显得随意舒服,再加上刚刚剪短的发,整张脸看著比舞台上稚气得多。这让荣耀锦想起他从前的样子,禁不住心中一软。
拜完神就要切烤r猪,刀只得一把,要先一起握著摆摆样子拍照,但荣耀锦搭上黎舒的手,就舍不得放开。他不著痕迹的靠近他,在他耳边轻声道:“小舒,加油。”
黎舒没有回应,连头也不曾抬,他想甩开荣耀锦,可这也未免太大惊小怪拂他面子,就只装作不知,手却还是得不由得轻微的抖了,毕竟这样的瞬间,两人曾有过太多。
可这亲昵温柔的错觉,只得片刻而已,黎舒一转过身,即看见荣太太不知何时已来。她挺著个大肚子,依然将自己打扮得青春靓丽,剪裁得体的长裙是在灰暗冬日中让人刺目的鲜豔玫红,即使因怀孕身材完全走样,优雅和美丽依旧不减半分。
“你怎麽来了?这里人来人往,太危险!”荣耀锦满脸不悦,李蔓薇却笑道:“公司这麽大一件事情,我该来看看的。”
她完全无视於荣耀锦的坏脸色,径直走到黎舒面前:“黎舒加油哦!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黎舒就是再好的修养,此刻也忍不住直犯恶心,对荣耀锦是再看也不想看。
“黎舒!”这时郑鸣海在远处,大声同他招手:“该走了!”
弄走蔓薇,黎舒也进後台,荣耀锦一个人在场外转来转去。这举动看似无用,可大老板随时盯著,谁敢出错?每个人都打起全副j神,个个细节都要做到最好。
黎舒有点紧张,其实荣耀锦比他还紧张。求神是一回事,但真的要保证没事,还得靠钱,靠人。
黎舒再不能出事,荣耀锦不会怀疑黎舒的能力,他相信他一定可以成功,但如果再出事,他一定会垮,再也爬不起来。重庆那事的x质太恶劣,查到今天,警方还是没个交代,他又请了香港的黑道帮忙,却也只是有了点眉目,人并没有找到。
他很不安,在别人眼里那不过是闹剧一场,落到黎舒身上,那就是实打实的噩梦啊。
为了保护黎舒不再受伤害,这次连做30场的演出,一场都马虎不得,从售票开始就去全部采取实名制,进场更是启动一级安检,不许带包,不许带饮料,不许带任何银光b一类道具,更不许带任何录音录像设备。消息一放出去,媒体好一阵冷嘲热讽,说他当黎舒是“国宝”了吗,如此侮辱人,谁要去!
荣老板两手一摊,没办法,我就是赔钱,也要这样做,要来的肯定也是把他当宝,否则为何来?
当然,怎麽可能赔钱,头十天的票早就卖光,後面的票开了之後,也卖得相当好。观众进场时,荣耀锦挂上总监的工作牌四处巡场,就怕安检不到位。他依旧穿笔挺的银灰西装,脖子上挂的亮橙色的工作牌带子显得十分刺目,他也丝毫不在意,脸上带著浅笑守在安检处,有人如果不听劝,他便亲自上前解释,说如果实在不接受,可以退票。
他英俊又亲切,谁会不买他的帐,有女孩子哭哭啼啼的将手中的大束蓝色玫瑰交给他,说请他一定转交给黎舒,她们真的只是想送他花而已,她说黎舒喜欢在唱歌时收到花的,他会很开心,真的。
荣耀锦捧了花束回到他的临时办公室,神经质的一朵朵m著检查。最後只发现一张印了黎舒头像的小小卡片,上面写著:黎舒,你不要伤心,你要坚强起来,我们会一直爱你。
黎舒在後台做最後的准备,他赤裸著上身,让造型师给他抹蜜色的j油。造型师工作做得仔细,连x前淡褐色两点都未放过,将他一身的肌肤,都弄得更加健康x感。随後再拿了薄纱做的白衬衣给他穿上,前襟并没有纽扣,一直开到小腹处,束在造型简洁chu狂的黑色皮腰带里。裤子则是墨蓝色丝绸做的高腰喇叭裤,裤脚缀满细小水晶,臀部和大腿线条被包得紧紧,极有质感。又因将腰线提高,脚上穿了矮跟短靴,整体比例更加完美,黎舒看起来高了不少。
“好看吗?”黎舒在镜子前转了转,问一旁的郑鸣海。说著又拍了拍小腹,十分满意自己原本略显单薄的腹肌看起来明显多了。
郑鸣海找了把折叠椅,反向跨坐在上面,双手搁在椅背上,抓了抓头,半天才说:“好看,就是……就是……”
“嗯?!”黎舒眉毛一挑,一脸你敢说不好看我就揍你的表情,“就是什麽?”
郑鸣海答不出来,他没明白,为什麽黎舒把肤色变暗,脸上也抹了更深色的粉底,j致的五官都模糊不少,反而让他觉得比肤色浅的时候更吸引人,更……妩媚总之,又看得他蠢蠢欲动了。
“哈哈,好看是好看,就是像只骚狐狸!”郑鸣海总结道,他伸手拉了他转身,非要看他屁股,“来来来,我看看,长尾巴了没?哎呀?好像有!”
“去你的!”黎舒没好气的一把拍掉他作恶的手,微怒道:“你就知道胡说八道!”
不过怒气转瞬即逝,很快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他摇摇头,对著镜子里身後的男人眨眨眼:“不美不骚,谁来看我?”
说完又转过头,笑得一脸肆意,他扶著一旁的衣架,在狭窄微暗的更衣室里,姿势却如君临天下,“我要他们来看演唱会,就是只看到我最好最美的一面。”
“我要他们只看著著我,只听著我,满心满眼都只是我。”
他的眼中,再无一丝y霾,只有满满的自信与骄傲,他微微偏头,直视面前男人的眼底:“然後爱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
☆、52 出柜
“黎舒!黎舒!!黎舒!”
时锺指向7点30分,红馆坐无虚席,全场灯光全灭,观众都站在位置上,有节奏的一起喊他的名字。声浪比往常大得多,大家都两手空空,并无助兴道具,只得扯著嗓子喊或者高举双手击掌。
“十──九──八──七──”他们在倒数,伸长脖子盼望他的到来,“四──三──二──一──啊──!!!”
时间正好,舞台上巨大的屏幕缓缓分开,一束炫目激光从高台後s出,华丽激烈的钢琴前奏响起,站在高台上看不清面目的两个舞者开始跳舞。这开场的方式,黎舒在上半年的巡演中用过,表现爱与欲`望的一段激情热舞过後,他会从台下清唱一段,升到两个他们前面来。在那个场景中,他是旁观者叙述者,而这次,细心的观众很快发现不同,舞步还是几乎一样,那个高大男舞者的舞姿依旧潇洒利落,充满阳刚之美,可他的怀中却不再是曲线柔软、舞姿诱人的女x,而是和他一样线条坚硬流畅的男人!
他们在舞台上缠绵悱恻的舞蹈,演绎两个人的相遇相爱、甜蜜与纠缠、热情与愤怒,最後彼此交融,爱得动魄惊心。那位个子矮的男舞者,做了女x的角色,几乎完全就是之前女舞者的舞步,舞姿却无丝毫忸昵作态,他是热情的骄傲的,他要与身边的男人相爱,那样的理所当然,没有丝毫的迟疑与犹豫。观众起先张大了嘴,看这连脸都看不清的两人跳舞,既惊豔又疑惑;片刻之後,黎舒最忠实的粉丝,只看他一个模糊背影也知是他的那种,认出了那是他──他们开始控制不住的尖叫,一颗心跳得要炸开,黎舒!黎舒!
想喊又不敢喊他的名字,是他吗?真的是他?!
真的是他。原本该黎舒清唱在舞台上出现的那个时间,一束强烈的追光打在两位男舞者身上,真的是他。
他俩在强光和镜头下纤毫必现,每个动作和每一个表情,都毫无保留的展现在观众面前。但黎舒蒙了眼,许是他不愿让人看见这样的自己,他用白色的薄纱蒙住了自己的眼睛。最後结束的动作,黎舒半躺在男舞者怀中,头向後仰著,手无力的垂下,脚尖亦绷直,仿佛濒死,即使看不清他的双眼,也可从他的肢体中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决然。音乐中的他美得凄豔,丝绸上的水晶在强光下熠熠生辉,皮肤如蜜一样,肌r的线条是恰到好处的野x与优美,裹在他身上的丝绸,却是柔软透明的,就像他的心。
身後的男人把他扶起来,让他站在舞台上。黎舒闭著眼睛开始唱歌,男人的双手顺著他的大腿,随著他歌声的节奏,一点点的向上m。虽是模仿情人的亲昵,舞蹈家的动作却不带丝毫色`情意味,只让人感受到爱与珍惜。他的指尖在他的身体上舞蹈,慢慢的描绘他身体最美的轮廓,从腿到臀、胯骨,小腹与x膛,最後抚上他因歌唱因颤的喉结,再绕到脑後,轻轻的为他将绑住眼睛的白纱揭开。
闭著眼睛唱完当下这句的最後一个音,黎舒睁开眼,下巴轻抬,带著傲然的微笑,一把推开身後仍然试图纠缠的男人,唱著歌一步一步,慢慢从高高的白色台阶走下来。
“啊──啊──啊啊──”
观众的尖叫此起彼伏,依旧没人喊他的名字,他们顾不上来了,眼中好似看见美神降临,脑中一片空白,哪里还顾得上其它。
一曲唱毕,黎舒已走至台前,随著最後一个鼓点结束,舞台绚烂的灯光灭了,黎舒敛起刚才歌中的表情,举起手开心单纯的笑起来,大声同观众打招呼:“hello大家好啊──我回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
还是没长进,他们还在继续叫,黎舒摇摇头,微低著头整理了一下耳麦,“嗯,好大声音。啊,刚才跟我跳舞的是alex,香港最好的舞者赵正龙先生,他没摔下去,只是去後台了啊,很感谢他!”
观众被他轻松的态度感染,终於不再只知尖叫,而是一起笑出声来,接著他们又听他问:“好不好看?”
“好看──!”近万人,一起答他:“好靓啊──”
“嗯,很好。”黎舒满意的点点头,“我也很喜欢。”
观众再次笑起来,几个月前那个在舞台上狼狈倒下的黎舒再也不见,从此之後,他们将只记得他此刻的样子,记得他如烟火盛放的光辉瞬间。
黎舒大大咧咧的站著,单手叉在胯上,他笑著对他们说:“嗯,这是另一个我,”
另一只手抬起来,用麽指敲敲自己左边的心口,“另一个更真实的我,他一直住在我这里,我很喜欢他──”
微微顿一顿,黎舒大声再问:“你们喜欢吗──?!”
“喜欢──!!!”
黎舒终於做了长久以来最想做的事情,在演唱会开始的第一刻就做了,再不去想什麽效果时机。他在台上笑得开心,控台旁的魏蕾却哭得跟个泪人一样。她家的站依然是大会唯一指定的官方合作,她肯定要来捧场,当然,即使没这原因,她也会来给黎舒捧场。荣耀锦站在她旁边,见她哭得一塌糊涂,便递了自己的手巾给她。魏蕾泪眼朦胧的转头看身边的男人,见他目不转睛的盯著舞台上的黎舒,嘴角带了笑,眼中闪著光,却不是同魏蕾一样的感动和震撼,而是满眼都溢著骄傲。
“这是他一生中最好的时候,”荣耀锦下巴轻扬,这样对魏蕾说,“我敢这样讲,至少十年之内,华语乐坛中,除了他自己,无人能及他。”
谁也没料到黎舒会以这样的方式出柜,演出一结束,他表演的视频照片立刻传遍络,第二天简直就是全城轰动,不管什麽样的报纸杂志都放他的照片:“这次他真的出柜了哦”──这是善意的调侃;“至美黎舒,同志又如何!”──这是由衷的赞叹;“黎舒卖骚扮女人,出柜也要炒!”──这是恶意的嘲讽。
黎舒挑挑眉,指著骂他的那张报纸道:“这张照片倒是选得最好。”
魏蕾看了看,写得确实不客气,但比起络,是个人就能张嘴乱讲的络,平媒已经太好。她无比庆幸黎舒不爱上,她都不敢让他知道,他的话题在公共论坛闹得太厉害,那些本来就反感他x向的人,这下总算逮了机会,疯了一样的谩骂,甚至拿著他的照片随意做侮辱x的篡改!而爱他的歌迷和对他有好感的人,则为了他不停的与那些人争,由於场面太惨烈,这两天几乎都到了开帖即封杀的地步。这些事情,魏蕾只要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但她还是安慰他,“你不要介意,媒体是这样的。”“嗯,无所谓。”黎舒笑得一脸轻松,他一天中难得的午後半小时空闲,身边又有朋友,他开心都来不及,怎会介意。
“无所谓啊,反正都是最後一次了。”他像开玩笑一样每天都这样说,最後一次了嘛,要开开心心的做完它,才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观众,对得起所有人。
夜晚狂热而光鲜,日复一日的j彩绝伦准时上演,去看他的演唱会,就是去做一场美梦,多年後回味起来,那时的声音与影像依旧是鲜活而激动人心的。黎舒将自己所有的看家本事都拿了出来,情歌、热舞、摇滚,从质朴的民谣蓝调到前卫激烈的电子乐,他的音乐从来都是丰盛华美的,像各色墨彩滴到水中,被他巧妙而又随意的糅合在一起,层层叠叠的丰富感受,不管是耳朵还是眼睛,甚至是心,都能感受到他独特的味道,为之沈醉痴迷。
但黎舒自己的生活,却显得有点简单枯燥。他太累了,他跟郑鸣海说,哎,我还以为自己很年轻,还是不如25的时候啊。
他很少说话,工作中的音量也越来越小,只是还尽量保持著微笑。到了30场的演出过半时,他已经能够每天一沾到床头一歪就睡著。第二天早上一睁眼,他就坐到钢琴前,一语不发的开始练琴。练到中午,简单的吃过饭之後,就是例行的会议与排练,直到开场,表演,结束,回家。日复一日,没有例外。
眼看挺过大半,黎舒的腰和脚,又开始顶不住了,旧伤复发。请专职的医生看了病,却只能打针顶过去,这时候g本不可能停。晚上回去他趴在床上,疼得g本睡不著,他拉了郑鸣海的手到腰上:“喂,鸣海,帮我揉揉。”
“这我可不敢!”郑鸣海的手紧张的贴在他的皮肤上轻轻按了按,咽咽口水,说:“我不会,又不知道你伤到哪里,揉坏怎麽办?”
“……你随便揉揉呗……太疼了……”
“要不找专业按摩师来?”
“不要。”黎舒头一偏,仍是十分任x,“我讨厌别人碰我。”
郑鸣海一愣,笑了:“嘿,那好,我试试看啊,疼了就叫。”
“啊──啊啊──!!”他的话音刚落,黎舒便杀猪般叫了起来,“痛死了啊!!”
郑鸣海赶紧松开手,心疼得不行,“你看我就说不行嘛!”
“算了。”黎舒莫名感到委屈,意兴阑珊的拉了他的手再次覆在自己腰上,“你帮我捂著,别动啊。”
虽没有恰到好处的按摩缓解疼痛,但男人大掌的热力,在这个有些y冷潮湿的夜里,也让黎舒感到满足。
他迷迷糊糊的睡去,脑海中却闪过另一张脸来。那是荣耀锦,那时候的他会在他腰疼的时候,边骂他边帮他按摩,他说黎舒我送你去学舞,又不是要你做舞蹈家,差不多就好啦!这麽拼做什麽?
黎舒十分不满,理直气壮的回嘴,什麽叫差不多,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想尽力做好还错了吗?
你就是不知好歹!荣耀锦气得拍他屁股,下手却是极轻的,才拍了两下,黎舒就夸张的大叫,疼死啦!疼死啦!!
荣耀锦拉了他的裤子来看,装模作样的替他吹,不疼,不疼了啊。接著手又往下m,俯到他身上招惹,黎舒,我们来做好不好,我想要你了……
不要!黎舒头摇得像拨浪鼓,明天腰会更疼!
荣耀锦又哄他,你别扭腰就不疼了呗。谁叫你每次扭那麽开心,腰当然疼罗。
黎舒恨得磨牙,却眨眨眼对他笑道,哎哟,那是你c得太舒服了我才扭的嘛,要是换了你也一样。阿锦,要不我们试试?我就不信,你不扭。
荣耀锦赶紧撒手,好啦!睡觉!
那时候多开心,他完全的确定,他是他的。黎舒在睡梦中嘴角扬了起来,那时候他们的愿望和期许,都一一实现,可是,现在他再也不会属於他了。
作家的话:
接下来的几章,差不多是我全文中最喜欢的一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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