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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万丈(明星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爱
在到达目的地之前,魏蕾给黎舒做了报备,《淝水之战》报批未过,说是同x恋镜头太敏感,可能齐清的镜头会被剪,记者一定会问到这个。
“你什麽也别管,我跟王导也沟通过,你的部分他一点也不会剪。”
魏蕾难免有点幸灾乐祸,这齐清和袁云鹏早前可没少给他们使绊子,爬到黎舒头上踩,这回可有他好受的了。
“……为什麽会这样?”沈默片刻,黎舒自言自语似的问道,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淡了。
“谁知道!这本就没个准的事!拍的时候我就在想,哪里这麽好的事,随便他们怎麽搞,哈,果然!”
“可是他们的戏并不过份啊,而且本来就是事实,难道就白拍了?”
“那没办法!现在就是这样,这两年审核的标准也奇怪,以前能过的现在未必能过,有些该卡的又全放开了。”魏蕾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不过啊,对同x恋这个事情本来就不太接受,过不了也很正常。哎呦总之你别管,记者问你你就讲很遗憾就完了 ”
“不,这不公平!”黎舒皱紧眉头,莫名的有些生气,也不知是为慕容冲还是为齐清,又或者是为此刻魏蕾的态度,“这不公平,他有什麽错?什麽也没有。”
魏蕾先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接著想起去年这个时候,黎舒也因“豔照”曝光,受了很多委屈,怕是他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了,只好劝道:“唉,总之你别管了,这些事情不是你能控制的。”
在接受采访的时候,黎舒帮齐清说话,就像最初秦扬帮他说话时一样。他对著面前一堆话筒说齐清是个很好、很敬业的演员,也很有才华,他是为了艺术,他的创作不应该被抹杀,如同影片中的慕容冲,不该被抹杀。
不光在记者面前谈得多,袁云鹏请他出席应酬,他也没推辞,答应了要去。
片子审批过不了,最著急的还是袁老板,华辰在这部戏上前前後後投下三个亿,要是这临门一脚栽了,那岂不是亏大。王安伦把片子改过,再拿去送审,依然迟迟批不下来,袁云鹏只好又再请客打点,再拖下去,真就赶不上春节档了。
“老袁呐,你这次真给是我出难题!你说说,怎麽搞的?啊?”袁云鹏身边一个官员样貌的中年人,端著酒杯一个劲摇头,“以前你挺j明的啊,这尺度把握一直掐得住,我能帮帮你也就帮了,这次怎麽回事?”
“咳,”袁云鹏点点头,也是一脸无奈,微微鞠著肩道:“您多包涵,唉,我也没想到啊!这次是我们第一次跟香港那边合作,这香港同胞嘛,思维比较发散,难免有点收不住。您看,这次到底什麽问题,我让导演再改!尺度我们可以再缩嘛,这片子可是今年的重头戏,不能不上。”
那边却直连摇头,“老袁,你还没搞懂,不是有多少的问题,而是g本就不该有。这同x恋题材,明文规定不可以有。你们最初说尊重史实,可以,但至多提一提。现在这个拍法,上了没问题还好,要真上面追究起来,你说,我们局里怎麽办?这做文艺,不光要考虑艺术效益,商业效益,更要考虑社会效益,对不对?对群众的引导,社会舆论的风向,这些才是大问题嘛……”
袁云鹏两人说话的声音不高,一屋子的高朋满座,笑语喧哗,隔远了未必听得清,但只隔了小半张桌子的黎舒听得清清楚楚,一个字都没有落下。它们钻进他的耳朵里,就像卡在喉咙里的一g鱼刺,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
可那又如何,他无法反驳,还得保持风度,对前来合影要签名的人笑脸相迎。有明星的地方总是离不了哢嚓哢嚓的闪光灯,即使这一屋子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也都一样,当然,大多数人把合影要来,只不过是个谈资凑个热闹。
“没劲,真没劲。”罗凯很有些不爽,往黎舒杯子里倒了点饮料,要他润润喉,“你别理他们了,我等下就带你走。”
“急什麽,”黎舒却并不介意,他对罗凯笑了笑,“你有什麽好紧张的?”
罗凯看著他的笑脸,心头更是发酸,今天在这里见到黎舒他也很意外,之前袁云鹏通过魏蕾邀黎舒,被他挡了回来,他不想黎舒为电影的事烦,更不想他来趟这淌浑水,没想到黎舒自己来了。
袁云鹏不光邀了几个重要的关系、投资方和大部分主要演员,还将一些京城名流邀来,再加上公司的几个女星作陪,把这事弄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唯一缺席的就是王安伦和秦扬,这件事情另外两位直接主角。现在是吃饭,饭席上倒是谈笑风生,吃完饭还要喝酒,通常这酒一下肚,这一屋子的男男女女,可就半点风光体面也谈不上了。
“也是,”罗凯十分臭屁的吹了个口哨,“有我呢!”
黎舒笑著摇摇头,心道这家夥怎麽还跟以前一样,半点长进也没有。他有些累了,心里也有点烦,但仍迎向前去,与文化局的人交流起来。
“黎舒,你这就走?”袁云鹏一脸惋惜,刚刚散席,他送走一部分客,一群人才移到酒廊,黎舒这就要走。
罗凯在外面去打一个重要的电话,黎舒没等他,伸出手与袁云鹏话别,室内灯光已经暗下来,已经有女人把白晃晃的大腿露出来给人m。
“我最近忙著录音,不能喝酒,失陪了。”
袁云鹏点点头,拉住黎舒的手大力摇起来,“感谢,感谢,你忙,我不留你,今天你能来,真是太感谢。”
今天黎舒来,可真是帮了大忙,他的态度不卑不亢,十分恰当的表明了自己的想法,一席话讲完,那边的人忙说一定尽力,这效果,怕是比导演亲自出马还好。
黎舒客气的笑了笑,“袁总客气,事情也算因我而起,我只希望这部戏能完整,有个好的结果。”
“一定!一定!”袁云鹏在心里由衷的感慨,以前他以为黎舒的大度只是因林义在,现在才知道,他这个人是真的如此,也就更加遗憾当初没能签下他。他端起两个酒杯,递了一个给黎舒,“我一定要跟你喝一杯,我干,你随意。一是预祝电影成功,二是我真心实意希望以後能再合作,你签不签华辰都没关系,但我向你保证,这次的事绝不会再发生,华辰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袁云鹏一仰而尽,黎舒的酒杯里不过只有贴杯底那麽一丁点酒,他轻轻晃了晃,见酒水清澈透亮,并没什麽异样,便拿起杯子也仰头干了。
一口酒下肚,滑过喉咙、食道、直至胃里,宴席上黎舒只不过动了几筷,胃里几乎就是空的。久违的酒j灼烧著身体内部,异常的鲜明清晰,黎舒知道接下来难免会有些眩晕。他冲袁云鹏点点头,放下酒杯拿了外套要走,可刚刚迈了一步,居然双腿一软,差些跌倒!
不对!!
这是黎舒第一个念头,他的酒量再差,也不至於如此!深吸两口气,他抓紧沙发扶手,埋头抠著自己的嗓子眼大吐特吐!
黎舒!黎舒!有人慌乱的唤他,同时手抓到他的肩膀上。
黎舒咬牙一把推开旁人,抓住茶几上的酒瓶猛砸,“放开!少他妈跟我来这套!”
“手──!!哎呦我的祖宗!!小心手!!**!!”
罗凯离开不过几分锺,在外面听到哗啦一声,刚进门就看见这让他心惊胆战的一幕。黎舒一张脸刷白,手里捏著破酒瓶,满手都是血,他像是不知道痛,仍用力抓著它,将酒瓶高高的举起。
罗凯赶紧抓住他的手腕,“哎哟我的天你快放开!”
“滚──”黎舒却不依,十指连心,他要凭借这钻心的痛保持清醒,他瞪大眼睛吼道“别碰我!”
“是我!罗凯!你放开!!”罗凯抓住黎舒的手腕用力一拧,将他拖到怀里,破口大骂:“妈的姓袁的你找死!!”
“快带他走!”袁云鹏也是急得满头汗,一屋子的人几乎鸦雀无声,全盯著这边看,只有音乐在空响,袁云鹏挡住两人,看著黎舒一字一句压低声音咬著牙道:“我对天发誓,不是我做的!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个交代!”接著他再次催促罗凯,“你快带他走!不要闹大!”
“呸──!”
罗凯啐了一口,赶紧脱下外套裹住黎舒的脸,抱著他往外拖。
袁云鹏张大了嘴,见罗凯的人已经把他们围住,黎舒应该已无风险,这才重重咽了口唾沫。他转过身,对在场众人扯出一个笑,“误会,误会一场,没事,没事,什麽事情都没有。”
众人脸上表情各异,很快心领神会,又开始继续谈笑风生,摆了夸张笑脸互相吹捧应承,酒杯轻碰,好像刚才真的什麽事情都没发生。
☆、86 混乱的夜
“来,喝水!”罗凯把黎舒塞进车里没急著离开,他拿起矿泉水,捏著黎舒的鼻子往他嘴里灌,灌得直往外呛了又猛拍他的背,要他吐。
“好点没?”灌了两三次之後,罗凯把他的衬衫衣领扯了帮他顺气,脖子到x膛一片,几乎已经湿透了,“你清醒吗?哪里难受?”
“咳咳咳!!”黎舒猛烈的咳起来,他瘫坐在汽车後座的椅子上,慢慢摇了摇头,“我清楚的,但没力气了,手疼,胃疼……好麻,”他动了动手,想抬起来看伤势,却发现连这都做不到,急了:“我动不了我动不了!”
罗凯按住他的手,翻开他的眼睛检查,“只是动不了?你脑子还清楚吗?看得清楚东西吗!?”
黎舒努力的眨眨眼,“看得清!”
罗凯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找魏蕾他们来。”
“不要!我不去!”谁知黎舒激烈反对,他尽力扯住罗凯,“不要让他们知道!”
“这瞒得住吗?!迟早都会知道!”
“至少现在不要!”黎舒吼道,声音有些哀求的意味,“现在这麽狼狈,要是她见了,白白难受罢了……”
罗凯叹了口气,他无法拒绝黎舒的要求,只好把车里的备用急救箱拿出来,帮他处理手上的伤口。黎舒手上看著血流得吓人,其实伤口并不太深,再加上药的关系黎舒此刻都没怎麽觉得疼,罗凯将消毒酒j泼到他手上,他也只是手抖了抖,皱了皱眉。
“不行,你上我那儿,我找医生来,手要处理。”罗凯声音有些发抖,前几天他还在看黎舒用这双手弹琴,现在居然鲜血淋漓!他见过多少血淋淋的场面,何时怕过,此时却心都在打颤。
“真不要……至少,至少让我……”黎舒摇摇头,“等这药劲过了再说吧。”
他的声音听起来那麽无奈那麽凄楚,罗凯心下不好受,也不愿再勉强他,故意岔开话题逗他道:“也行,我看问题不大,真的是厉害的东西,哪里才只现在这样。话说回来,你反应也够快的,挺聪明嘛!你怎麽知道那酒不对?”
“什麽啊……”黎舒却无奈一笑,“今天要不是你在这里,我还不知道该怎麽收场。”
“我以前著过一次道,在香港。後来我想,如果再遇上这样的事,我该怎麽办。我反反复复想过好多次,甚至还特意去了解过,没想到有天还真用上……”
“谢谢你了。”
黎舒偏著头,茫然的看著前方,然後慢慢阖上眼睛,但又没完全闭拢,润湿的睫毛在皮肤上不停的颤。罗凯替他简单处理了手上的伤,盯著他的眼睛,随後目光慢慢的往下移,看见他的衬衫湿了一大片,白色衬衫变成透明,贴在泛著粉的皮肤上,他伸手扯开他的衣领,就在这一刻,罗凯猛然意识到他与黎舒这麽接近,就像从前他无数个梦里那样,他怔怔的说:“我帮你擦一下,会感冒。”
“嗯……”黎舒没有睁眼,他还是高估了自己,觉得浑身犯冷,胃里一阵阵翻搅,还是难受得紧。他觉得他是清醒的,可是为何一闭上眼睛就看见那张熟悉的脸,他看起来那麽近,他对他张开双臂,仿佛就在眼前。可就像在梦里一样,他想伸手抱他却发现自己g本抬不起手来。
衬衫被扯开,肌肤触及到空气,水汽迅速的蒸发,激起一粒粒**皮疙瘩,接著温热的唇附上皮肤,黎舒睁开眼睛,“你干什麽?”
如果不问或许还好,一听他这麽说,罗凯疯了一样抓紧他的手臂,在他x前胡乱的吻著,渐渐啃到脖子上去。“给我,黎舒,你给我一次好不好,我爱你,我爱了你好久。你给我一次,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只要一次就好。”
罗凯捧起他的脸,看著他黑色的双眸,那里面溢著水汽,就像从前他跑去跟他表白的时候,他躲在郑鸣海身後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著他。
“黎舒,你答应我!”罗凯急起来,呼吸愈见chu重,双手胡乱的拔著他的裤子,“只要你给我,我什麽都可以为你干,我帮你报仇好不好?今天谁害了你,我要他的命!我要他把命赔给你……我爱你,我爱你!”
黎舒仍旧保持刚才的姿势,没有动,因他完全动不了。他试著将未受伤的那只手握拳,也只能勉强握住。
“你不爱我,你这只是执念,并不是爱情。一旦得到……就完全不一样了……”
“怎麽不一样!我怎麽就不可以!”罗凯扯著黎舒的衣领吼,吼完了把黎舒的衬衫往两边一撕,张口咬在黎舒肩上,“你信我,你信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想你想了好多年,我会对你好的,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
“哈,哈哈!”黎舒笑了起来,罗凯简直快要疯了,但他一点感觉都没有,连厌恶的感觉都没有,也不知是因为药的关系,还是因为人的关系,总归就觉得空茫茫,什麽感觉也没有。
“哦,刚刚还说只要一次,现在变成一辈子。”黎舒慢条斯理的说道,“明天你又要什麽?不要跟我说什麽爱我,我一个字都不要信!”
“你──!!”罗凯涨红了脸,黎舒笑他,他居然笑他!!
他翻身骑到黎舒身上,热呼呼的难闻酒气全喷在黎舒的脸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上了你,啊?!你以为谁能拿我怎麽样?!”
“……哦,”黎舒一张脸刷白,唇角牵起一个优美的弧度,看来那麽刺眼,这样混乱的空气中,他的双眸却如黑潭一样寂静无波,印出罗凯扭曲的脸,“你试试看好了。”
罗凯看著看著,生生把这口气咽了下去,“好,好!!”
“算你牛,黎舒!”他一脚踹开车门,拉起黎舒往外扔,“我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吗我?!我以後再管你,我他妈就是犯贱!”
我`c……真他妈倒霉!
黎舒忍不住骂了脏话,罗凯领著他的人绝尘而去,倒是潇洒得很,天寒地冻的,黎舒就这样被扔在露天停车场里。他挣扎著爬起来,双腿仍旧软绵绵的,几乎就走不动。四下看了看,还好没什麽人,他想暂时找个地方躲一下也好,等缓过劲来,他想他能够走回去。
“黎舒──黎舒!!”这时一辆车开到他身边,呲的一声停下,有人从车上下来,拿起大衣裹到他身上,“黎舒!”
蓦然而来的温暖,教人觉得迷茫,车子也看来很眼熟,那人把大衣给了他,皱著眉头扶住他的肩膀,急急的问:“你去哪儿?走,我送你!”
“啊,送我,可是你是谁?”
“我是你的歌迷。”
管它是不是歌迷,黎舒现在的选择并不多,他只想迅速离开这里。
渐渐麻木的四肢复苏过来,针扎一样酥酥麻麻的疼,那人将车内空调开很大,温度很快升起来,头反而更加昏沈。
歌迷先生见他要睡不睡,把音响打开来听,放的居然是很早以前黎舒的歌,他到香港刚出道第一次、才卖了几千张的国语专辑。他大红以後,有很多歌迷都希望他将那张重发,但他一直没同意,於是这几年那张最初的、并不是太成熟的cd,居然变得奇货可居,要很费番心思才能买到。
黎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真的是我的歌迷。”
男人温和的笑了,他戴著无边眼镜,柔软的浅灰羊毛衫里面是浆得笔挺的白色衬衫,“是啊,我是。”
黎舒又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车里放的全是他的cd,“呃……谢谢。”
习惯x的道了谢,黎舒又有点不好意思,他揉揉额角,“麻烦送我回家。”
“好啊,地址在哪儿?”
地址在哪儿?
黎舒有些怔忪,现在还能回哪儿?他住了很久的家在香港,现在工作室和公司是不能回的,想来想去,脑海里的画面定格在他跟郑鸣海的那个小窝,不是之前住的那个,而是从前他们住的那个半地下室,去年被郑鸣海贴满海报、後来再没机会回去的那个地方。
他缩了缩脖子,把下巴埋进大衣里,眼圈有些犯红,甕声甕气的将郑鸣海家的地址报给了他。
“郑鸣海,郑鸣海!”
黎舒趴在车窗上喊,郑鸣海的房间灯没亮,黑洞洞的。那麽多窗户那麽多人家,为什麽偏偏就只有他们家,是暗的。
“郑鸣海──郑鸣海──!!”黎舒在郊外的夜空下大喊,空气太冷,每口气呼出去都是白色,他想是不是就因为太冷,声音也给冻了起来,他才听不到他?
“郑鸣海!!”
他憋足劲又喊了一次,下巴颓然的搁在车窗上,小声道:“我回来了,鸣海。”
“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
男人递来手机,“记得号码吗?”
“不……他没电话。”一滴眼泪静悄悄从黎舒的脸上滑落,“我不该离开他的。”
这话让人听不懂了,怎麽会没电话?旁人哪知黎舒是脑子有点糊涂了,想的是从前的郑鸣海。
他的肩膀不停的抖,对著那扇没有灯光的窗户自言自语道:“我不该走的,他就是讨厌我看不起我我也不该离开他……”
“不,我就不该让他知道,不该让他知道……”
“呃,黎舒,你是不是发烧了?”一双手从後面覆上来,“让我看看,我现在就送你去看医生好不好?我要我家的医生来。”
“不!”黎舒固执的甩开他的手,“我不要,我要在这里等他!他会回来的,他会回来!”
这天郑鸣海没在家,恢复单身汉的生活後,他通常都是很晚才回家,有时候酒喝多了,干脆懒得回来。
“喂,怎麽样,你见著他啦?”雷子见郑鸣海对著啤酒杯发傻,问道:“傻乐个啥啊,他跟你道歉了?”
郑鸣海抬了抬眼皮,笑道:“道歉?你觉得可能吗?”
雷子一愣,这两天郑鸣海心情大好,他还以为他们和好了。这黎舒做得太过,郑鸣海有哪里对不起他了,不是他道歉,难道还是郑鸣海的错不成。之前“自杀”的新闻出来时,郑鸣海一边说没事不可能,一边心疼得不行,他厚著脸皮又去约他,没想到,还是没成。他拍了把郑鸣海的肩膀,劝道:“嗨,算了呗!没什麽大不了!”
他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跟郑鸣海碰杯,“哥们儿理解你,但你听哥一句劝,当断则断。你这麽多年都放不下他,这回得也得到过了,试也试过了,不合适就算了,啊,你也甭天天伤心,要又给以前一样成天泡酒里,告诉你我可饶不了你。”
“什麽话!我现在还像以前?我误正事了吗?” 郑鸣海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把几乎空掉的酒杯在吧台上转著玩,一脸轻松:“还有啊,什麽叫不合适,怎麽就不合适?我俩合适得很,他跟我在一块儿,就是开心。”
“是是是,你说说,谁跟你一块儿不开心了?”雷子叹了口气,继续劝道,“可是光开心,就够了吗?他不是以前那个他了。”
“要是开心就够,你们会吵架吗?别人会有机可乘吗?要我说啊,这事不怨你,也不怨他。你想,他出去十年,那过的是什麽日子?你这十年,又过的什麽日子?你想要他放弃,可能吗?你看上次他来,满屋子的人都在看他,他往那儿一坐,那范儿,就是理所当然的得人宠著他捧著他。他去香港那麽久,咱不说他虚荣,那倒也不是,但他的想法和生活方式已经那样了,你能怎麽办?他不会放弃也不会後退,就跟你说的,他压g就不觉得自己有错!再说了,人可是还有一段十年情,说放就放?我可不信。”
“那要你改,要你去习惯他的步调,你又能坚持多久?鸣海,我太了解你了。”
“你就喜欢自由自在的过日子,你真要和什麽人过一辈子,那还是得找一个能完全依你的。话说回来,你也不是非男人不可,女的也一样,对吧。你这样的,找什麽样的姑娘找不著?咱折也折腾够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安下心来,好好做点事,再找个温柔点的,舒服点的好姑娘,不用那麽漂亮,关键是能跟你踏踏实实过日子,你爸妈也放心。”
“这该放下的,就放下吧,一大老爷们儿,难不成就为这点事,纠缠一辈子?”
郑鸣海单手支著额,面带微笑的听老友滔滔不绝,“你说完了?”
“啊。”
“哼,你懂个屁,”郑鸣海冷哼一声,高扬著下巴,道:“这就是爱情。”
这“爱情”二字讲得百转千回,相当r麻,“什麽叫我该怎麽样,不该怎麽样?别人怎麽过日子我不管,我告诉你,人活在这世上,就两件事值得去追求,一是理想,二是爱情。”
“他既是我的理想,也是我的爱情。我为什麽不能继续爱他?就因为我俩现在一块儿不好,我就不能爱他?就因为他心里还有别人,我就不能爱他?”
“我以前爱他那会儿,他不也没在我身边吗,他心里不也一直爱著别人吗。”
“我三年没能忘,六年没能忘,到了十年,我还挣扎个啥?是,我在他身上已经耗了十年,那再耗个十年又能怎麽样?”
“我告诉你,总有一天,”郑鸣海酒劲上了来,颧骨上红通通的,他摇著手指,一字一句,坚定的告诉雷子:“我跟他的问题,不是不爱,是时候没到。这鸟儿飞得再高,他也会归巢,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他、会、回、来!”
“哥,哥!别喝了,”乐队的小主唱笑嘻嘻的过来拉他,眼睛亮晶晶的,“走,来一个,你唱一个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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