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洗朱
时间跨度,十一年后,他瘸着半条腿回来,在村头,他一眼就看到了,稍微老了点,但眼神依旧迷人的,他的未婚妻。
他们简单的举办了婚礼,这个村子已经完全焕然一新,许多外乡人在此扎根娶妻,那段阴暗的过去已经不值一提,也,不会被人知道。
邵寇小时候其实是见过婶子的,但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好像很白,很漂亮,起码,比起别人,格外的漂亮。
老头说说就哭,说说就哭,他说,他想要个孩子,可惜不会有,他说他天天的给她补身子,还是补不回来,年纪轻轻的就没了,他说,她临死之前,还说自己得换身干净衣服,不能脏了别的地方,他说,她这一辈子说了无数次的对不起,唯独对他说不出来,那三个字像这大山,太沉太重…
老爷子哭一阵,就吆喝着喝酒喝酒,邵寇就一杯一杯的陪着,他本来就不善于安慰人,又听的入迷,几百个来回就醉了,然后,再然后的事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 献给我美丽的女孩,
《她》
榕树荫庇处,
真的不炎热,
即便畅笑,
也淋漓,
我愿意,
漂泊落爱,
慢慢儿初初,
定一处。
乍寒来恨,
如木中扎刺,
终难,
与你一续再续。
ps:感动,三十二,二十二,七…
第25章 送你
然后,再然后的事儿呢?
邵寇头裂的快炸开,勉强缓过劲,哈着腰直起后背,然后,他就吃了一个鲸,到底什么鬼啊?
怎么全身光溜溜的跟条鲶鱼似的啊,哪个身手这么好,能把他身上的衣服扒掉,而且,为啥地板上一片狼藉,哎,就说白酒不可取吧,你自己喝醉了是个什么屌样自己不知道啊,非得制不住嘴,活他妈该。
随手把地上的毛巾和衣服,翻出来裤子套上,打算去放放水,然后再喝点水。
大半夜的,他也没关厕所门,哗啦啦的潇洒呢,突然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叹息,然后是心平气和的指责,“小寇子,你知道你耍了一白天的大刀吗?你知道你侵犯了我的姓名权,你知道你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我的日常生活了吗?”
越说越离谱,他不会耍大刀。
“老板,你这样突如其来,像个鬼一样站在人身后说话,很容易让我阳痿早泄的,你是不是,也得赔偿我的神损失?”
反咬一口什么的,他也学会了。
边牧气的头顶差点冒烟,你阳痿?那上午是谁按着他手玩闹呢,鬼啊。
“你出来,我必须得给你捋捋你醉酒之后的德行。”
边牧真是对自己感到佩服,竟然能跟这个二货站在厕所门口唠半天嗑,奇迹。
而且还是在没有冲厕所的情况下。
邵寇提上裤子出来,嗓子已经渴的冒烟,越过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径直去厨房,暖壶里空空,饭锅里空空,橱柜里空空,只有洗碗池里,两个满是油泞的碗,和两副筷子,另外,垃圾桶里还有两个狗碗,怪不得阴阳怪气,原来是因为没饭吃,没厨师伺候呦。
那边烧着开水,这边切个百香果,酸奶拿出来倒里头,冰箱里掏出来两块大溪地的牛排,搁小煎锅里铺平,拿出来黑胡椒撒上,还有几根香肠,切吧切吧用油煎煎,他饿的不行,先用水掸了张煎饼,几口就咽下肚,仰头又灌了一大半温水,才回身把牛排和香肠装盘,“来,百香果的酸奶,喏,给你,你这一整天就吃方便面啊?”
边牧面对着美食的诱惑,到底没经住,拍拍屁股起来,闻着香味过去,坐定就开吃,啊呜,好吃。
小样儿,一顿吃的就能把你轻松搞定,但是,他这次失算了。
此次突发事件,被边牧列为重点待解决项目。
“我要在合同上增添一项…”
咦?
“小混蛋让你扔哪儿去了?”
两个男人同时出声,邵寇的声音比较大,完全盖过他,环视一圈,又问,“你把它怎么了?”
我是白雪公主里的老巫婆啊,还能喂他毒苹果吃啊。
毕生 毕生_第41章
“会说人话不?不会就闭嘴,听我说。”
边牧举起手里的银质叉子对着他,嗓音低沉沉如黑幕,“你,以后,在职期间,不能喝酒,听明白没?”
哎,邵寇点头。
“你,今天耍酒疯,在客厅地板上公然撒尿,等会写个检讨书,再用手擦十遍地板,听明白没?”
哎,邵寇扶额点头。
“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谁是边境牧羊犬?”
卧槽,尼玛,玩的这么大?
邵寇低垂着眼睛,扶额顺势装头疼,“哎呦,这纯粮食酒后劲儿就是大,脑袋里像搞了场爆破。”
扯,有能耐往远了扯。
小画家那眼神,就是这么个意思。
“呃,呵呵,这不是天气好,随口胡诌,您大人有大量,海涵一下我,行不行?”
哼,说的最动听的都是你。
“你,从明天开始,一天五十个大字,我检查过关才能算数,小寇子,伤口不疼不长记性,我是光荣的监督员,另外,检讨书得写的有内涵,字数不得少于一万字,请在明天我起床的时候交给我,如若延期,后果,你知道的,一天加一万,懂?”
一万是你家狗的名字吧。
“狗呢?”
就惦记你那破狗,“在楼上睡大觉呢,像个死猪似的。”
人事不知的狗确实可能更在意颜值,即便被主人拒之门外,依旧不离不弃,就趴在门边躺着呼呼大睡,而在某人的屋子里安的窝呢,却难受的整夜哀鸣,无心睡眠。
邵寇写检讨书之前还特意上楼来瞧瞧这个小混蛋,果真是个小混蛋。
这回,楼上的灯终于灭了,而楼下的灯却亮如白昼,书桌前坐着个男人,他手中握着笔,随意的在纸上乱写,对的,就是乱写,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不过就是,感动,对,他很感动,在一个人经历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苦难的时候,她如果格外的坚强和自爱,会更加赢得别人的尊重,而,他见过完全相反的人,呵,怎么不提前个几十年,估计,她会很乐意,嗯,荣幸备至也说不定。
时钟摇摆,晃晃悠悠,一格一秒,轮回着重叠的瞬间,是不是,就是遇见的时刻。
村里人都起的早,遛弯的,锻炼身体的,下象棋的,边牧挨个打完招呼,拎着块豆腐回去,得讨好讨好那个小祖宗喂,又是大字又是检讨的,谁能玩的转。
按按太阳穴,还是觉得头疼,刚才瞧见隔壁老爷子,正愁眉苦脸的下象棋呢,这人,估计也就扎到人堆里觉得好受,回家了就是喝酒,活着的人,总是没法跟死去的人比,起码没有心,就不会疼了。
小混蛋起来的挺早,仰头萌萌哒看了他一会儿,闷头拽着边牧昨个儿给它弄的一个垫子移到落地窗前,噗通趴上头,脑袋杵着太阳光,等着厨师做好饭菜,送货上门。
这一个两个的大小混蛋。
他哪天得把自己手剁了,然后就可以逃离这场噩梦了,他还不如去当个正经厨子,起码,不用见天儿的拜祖宗啊。
另外,他决定把自己的网名换成贫道,他正式入了贫的道。
贫道来做道豆腐吧,和虾爬子一块,还有点扇贝,泡点粉丝一蒸,炒俩毛菜,正好边牧洗完澡下楼,看了眼他的肩膀,絮叨叨的念,“不和你说过嘛,头发别湿漉漉的,屋里没风筒?”
有风筒,太沉了,累手。
“检讨书呢?”
诶?
“我确定你昨晚不是梦游了。”
这个借口,很完美。
“废话真多,没写就两万哈。”
你家的狗真多。
“你坐下,我给你把头发吹吹,您的指示,我什么时候消极怠工过,在餐桌上,请边老师仔细批阅。”
边牧嘴角的微笑快扯到耳朵,心情好是会传染的,一个男人站着,腰腹贴着他后背,一个男人坐着,两腿交叠,手搭在上头,略微低头,让他好有大范围施展。
“写的不好,你别再打击我,成吗?”
松开他,顺手拍下他肩头,算是恳求吧。
果然,不好的概念真的不怎么好,起码,边牧忍无可忍的怼他一句,“你这是幼儿园的水平吧?”
“你怎么不说是胎教的水平呢?一步到位。”
摆好碗筷,提醒他吃饭。
“也好不到哪去,你确定你上小学了吗?怎么错别字这么多?”
边牧是个较真的人,对于这种几行就能挑出来一个错别字的文章,哦,好吧,还有这种狗划拉狂躁的字体,真的,难以下眼。
“我那是草书,一个半个的叠到一块儿,很正常,再说,大半夜的,还没醒酒呢,写成那样已经很不错了,理解理解。”
长草时的杂乱无章,确实很有这个调调。
“行吧,算你过关,等会儿继续练习写毛笔字。”
邵寇嗯一声,两人开饭。
“对了,咱院子里种点小青菜啊?空着白瞎了。”
他家的院子是最大的,原先就后边那一小块儿篱笆院里种点花,别的地方都空置。
“嗯,行,你看着办吧。”
他无所谓。
“那我就买土豆摘子,还有黄瓜,豆角,茄子,辣椒,西红柿…”
毕生 毕生_第42章
越说越激动了还了得,“停,你别忘了,还有一山的果树呢。”
啊,这么一想象,到了秋天,硕果累累金黄一片的果实,多么幸福啊,邵寇顿时就浑身充满劲头,一个字,就是干。
“没事,我力气大着呢,咱院里也种,自己个亲手种出来的东西吃着不一样,纯天然无公害的食品喂。”
他是没意见。
“我就等着吃了,大力寇。”
吃吃吃,你个吃货。
“祖宗,我困,吃完饭我去补个觉,行不?”
困困困,你个死猪。
“行行行,别弄的我像吝啬的葛朗台。”
不,确切的说,你是蚊子的又名,吸血鬼。
吃饭中途,应有的礼仪应该是不说话的,即使要说话,也要完全咽下去嘴里的食物,才能开口,但,另外的一种说法,为什么饭桌是圆的呢,就是因为要一家人围在一块儿,嘻嘻哈哈热闹的吃顿团圆饭,而,此刻的二层楼里,两个男人的语言在充沛,意味着心也在靠近。
“快清明了,我要去趟公墓,你要回去吗?”
这话连一块,弄的好有联想啊。
边牧简直为他的智商堪忧。
反问他,“怎么,你要捎带我?”
那头依旧没察觉,正经的回答,“我送你。”
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不得已,拄着下巴笑了半天,骂他一句傻逼,自己上楼进画室了。
楼下的男人一头雾水,“笑鸡毛啊,笑。”
作者有话要说: 边牧:我一天不骂你傻逼,都觉得对不起我自己。
邵寇:你这么一说,我想去测测智商。
边牧:我建议你去兑换成欢乐豆,能好听点。
邵寇:谁逼你听了。
边牧:这么说话,真的会没朋友。
邵寇: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边牧:谁是子?
邵寇懵。
第26章 欲望
楼下的男人一头雾水,“笑鸡毛啊,笑。”
邵寇觉得自己的一片好心喂了驴肝肺,困,困了就,睡。
一觉睡到天荒地老吧,别让他再理这世间的纷扰,然而,正沉浸于遨游中的邵寇被一巴掌拍醒,眯着沉重的眼睛睁开条小缝,睨见点儿杏子黄的颜色晃悠,嘿,这小画家,你当秋天过啊,整的跟树上挂的果子似的,熟透了没啊,不想搭理他,扭身继续睡。
“又装,是吧,咱能装的像点样吗?眼皮儿别眨,成吗?”
眨个屁。
边牧顺势坐在一侧,继续拍他,“太阳都掉山根底下了,你还不赶紧起来拿渔网去捞捞。”
捞个屁。
“哎,这么不分昼夜的,你可容易睡死过去,哎,我这个老板当的,心真累。”
累个屁。
“你瞅瞅你睡觉的姿势,比大虾还缱绻,怎么不去耍个杂技,练练下腰什么的。”
下个屁。
“还别说,你这屋子拾的一点也不符合你的狂野形象,挺干净的,这点值得表扬。”
狂个屁。
“被子好像也比我那屋的软乎,枕头好像也比我那屋的香…”
阳光西斜,正巧到了他睡午觉的时候,说说话,就倚着床头,眼神迷离的眯瞪着了。
就问你,搞笑不搞笑?把他给嚯嚯醒了,自己睡着了,有这样的吗?
邵寇过了很长时间才翻过身体,长臂一伸,把床头的男人拉到怀中,抬手把枕头分给他一半,合上疲惫的眼,继续睡去。
妖魔鬼怪也是专门欺软怕硬的,即便天黑透了,还是不敢近前半步。
边牧今个儿头午上楼画了一幅画,因为提到了清明,他的姥爷每次都爱在清明的时节教他画落雪,对,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可是在北方,清明时节是雪纷纷,兴许是最后的一场雪,总是特别的秀存在,绵绵絮絮的没个完,他姥爷说,雪是粘稠的,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个冷情的如玉君子,常吸风饮露,如谪如仙,但他的内心却烧着一团火,所以在天空的时候他是冷的,带着不一样的温度遥遥而落地,美是也。
画的下角依旧是题字,清者明。
他拾完画具低头看表,已经下午一点了,从楼梯上扫视一圈,没个人影子,只有一条小破狗蹲门口啃着骨头磨牙,空气里也没有饭菜的香味,饿了。
不想吃方便面,推开门叫他,个不要脸的,叫你睡睡睡,结果去叫人起床的人睡着了,邵寇坐起来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人,把薄被给他续上,抻抻腰骨下床,这个小画家的姿势太奔放,对,就是奔放,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睡姿的边境牧羊犬。
毕生 毕生_第43章
身高体长的男人蹲在地上,挑挑拣拣半天,站起来,他生点黄豆芽,过两天就能炒,把水渗出去,重新用透气的屉布盖上,抽出来根角瓜,切成片和着香肠一块儿,嗯,再做点什么呢,弄条鱼吧,炖点鱼汤,给小画家补补,要不,炖个猪蹄吧,多放点黄豆,嘿嘿嘿,人不都说吗,吃哪补哪,补补你那猪蹄子。
正意淫呢,后头有人拍他下垂着的胳膊,沙哑着声音,“小寇子,我饿的腿软,你快点。”
“是,老佛爷,奴才扶着您上座。”
捏着嗓子,躬身伸平小臂,围裙的带子垂到脸颊上,带出来一点痒。
还不待边牧答应,这头儿小混蛋窜出来冲着邵寇汪汪汪的狠戾叫唤。
“呦,怎么滴,小混蛋,有能耐你扶,汪汪什么汪汪。”
跟个狗,你也能聊上,边牧再次虚弱的表达了自己的诉求,“我饿了,你能别废话吗?”
邵寇急忙回头拿块儿巧克力,扒开锡纸,直接按到他唇上,霸道出声,“张嘴。”
食指轻推,回的时候无意识的触到一点水迹,酥麻一直顺着指尖电到心脏,他瞬间就有点懵逼,眼神儿直直的盯着他淡色的唇瓣嗡动,然后是鼓起的喉结滚动,背在身后的手掌攥紧,脑中突然闪过些片段,屋里纱帘遮挡,两个男人相对而站,胡桃木的地板上投出两道剪影,相偎相依,浑身不着片缕的他,和穿戴整齐的他,还有下身处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以及手下那条飞快垂荡着的毛巾,像个秋千,不停,不歇。
“愣什么神,快点。”
邵寇下意识的想张口,又有点控制不住的汹涌澎湃,匆忙嗯了声,低下头拿筷子,后又放下,走几步拿勺子,顿了顿,又放下,回去又捡起来筷子,边牧看着他反反复复,气的差点升天,“故意的,是吧?”
“啊?”
啊个屁。
“你就说,你怎么滴,能不能迅速,能不能麻利,能不能痛快点?”
边牧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饿的时候本来就脾气烦躁,更何况饿了一天的都,这个老男人,弄啥子哟。
“睡觉把你智商睡没了是啊,你靠边,不就汤吗,我来弄,你滚开。”
笨手笨脚的,也不知道怎么长的这么高的个子,不是天天吃化肥吧。
邵寇后退两步,手里捏着筷子,正巧,眼前的男人回身要拿他手里的筷子。
啪,厨房里的瓷砖清晰的发出了以完美姿势落地的两支筷子的清脆声音。
完了。
毒舌小老板又现身了,边牧气的直接一脚踢过去,“你还没完了,是吧,我一天不骂你,你就难受,是不是,屁股让毒蜂给蛰了啊,手抖什么啊?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吃饭,给我饿报废了,你就能发家致富了,能不能有点出息,咱能不能别老走歪门邪道,那阳光道独木桥啥的,你也脱了鞋上去试试,啊,说远了,哎呦喂,我饿的难受,你赶紧把菜给我端过来。”
边牧真是饿的不行,你说从他出来都叨叨了多少个饿了,这时候邵寇要是弄个烤乳猪,他都能气吞山河的一口吃喽。
背对着他的邵寇,先抬手煽了自己一巴掌,把头脑风暴按下暂停键,手掀开砂锅盖,用筷子扎了下,倒出来,其间,如果细看的话,他的手一直是微微颤抖的。
吃饭的时候,邵寇没有动,只盯着他张张合合的嘴,以及那只执着筷子的手,他,真的,真的很震惊,特别震惊,这件事对他的冲击可谓是山洪海啸一般,将他狂卷其中,如果那不是梦,再或者说,那即便是梦,也足够让他震惊,震惊的是,他身上的这根破玩意儿除了放水,竟然还能有别的用途,真让人吃鲸。
边牧吃七分饱,就不敢再动,这个傻逼,不是睡魔怔了吧,神神叨叨的。
“不吃饭减肥啊?”
老肥猪。
“您吃好,我就拾。”
一侧的男人突然就回目光,坐姿调整的端正,两手放在双腿上,眸光清淡如白开水,眉头微皱的回答。
这样的他,一瞬间就让边牧回想起初次见面,从拖拉机里跳下来,敞着怀走过来的男人,他那时的神情就是这样,冷漠又无畏。
“嗯,倒杯咖啡。”
边牧起身在客厅里溜达两圈,坐到沙发上,小混蛋跟着他后屁股蹦跶,这会儿也安静的趴在脚边,他低头杵杵它软软的耳朵,算你识相。
电视里演着个狗血剧情,男男女女的瞎闹腾,边牧看着头仁儿疼,换了个美食频道,负责解说的是个外国人,看哪个都稀奇的嚷着好吃,嗨,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邵寇给他倒杯咖啡,吧嗒放茶几上,“您有事喊我。”
卧槽,这个是谁啊,怎么像换了个芯子。
“行行行,刚才是我错了,对不起,行了吧。”
边牧只以为是刚才话说猛了,这人还记仇,没意思。
“您严重了。”
靠,来真格的,是吧。
边牧直接把手里的咖啡往茶几的玻璃上一摔,扭头走开。
待到楼梯角落,回头往下看,嘿,已经没人了,这么迫不及待的,你个老男人,跟他玩高岭之花,真是有远见卓识。
而楼下的邵寇呢,拾好东西,直接去洗衣房,他醒了之后把东西都扔待洗的里头了,从篮子里拎出来条毛巾,一眼就瞥见了中央的一坨泥泞渍迹,竟然是真的,那个小画家,竟然没朝着他发疯,果然文化人,都比较有内涵。
他躺在床上,看着遮挡的纱帘,头脑中自动的设想刚才手指经历过的嘴唇,如果,粉色的舌头能伸出来,轻舔辗转,然后,他睁开了眼,漆黑澄净的眼眸看向挺起的下半身,呵,人啊,果然都是有欲望的,他也不例外。
砰的一声,凳子被他抡到墙壁的画上,玻璃碎了一地,隐藏在灯光下的面孔变得异常的摧残和决绝,他,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感觉,怎么可能,那种肮脏腌臜一般的东西,为什么他会想要拥有,真是,太荒唐了。
“不,我,不需要这种东西,我不想需要,我无法需要,我不需要…”
一楼的房间里,男人双手捂着脸仰头望天,而二楼的房间里,边牧冲完澡出来,晃着红酒,同样的仰头,抬手冲着星空做了个碰撞的动作,唇掀,“干杯,美丽的星空。”
作者有话要说: 边牧:干杯。
邵寇:没空,我在伤悲。
边牧:嗯,你去吧,我不拦着你。
邵寇:你怎么没有同情心呢?
边牧:我一贯喜欢别人都不如我。
邵寇惊讶:你,怎么是这种人?
毕生 毕生_第44章
边牧:怎么了,很正常,你过的越不好,越能体现出来我的好,这对我是多大的肯定啊,我该高兴啊。
邵寇:可我难受的想死。
边牧:好吧,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安慰你,别开玩笑了,那能解决问题吗?不能。
邵寇:起码,你不该表现的的很高兴。
边牧:让我跟着你一起哭吗,那不现实。
邵寇:你估计没长心。
边牧:不,是因为,我的心里没有你,而已。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