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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洗朱
“热水。”
不怕烫着嘴。
把那个势利眼小混蛋的狗碗倒满,一脚踢过去,转身洗手,倒了一杯嗷嗷烫的,一杯温水。
放他跟前,还特意提醒一声,“别烫着。”
然而,边牧不知道是心冷还是身冷,直接拿起来放嘴边抿了口,然后,呲牙咧嘴的一脚踢过去。
“你杀鸡啊,整这么烫?”





毕生 毕生_第48章
邵寇两腿岔着放,给踢了个正着,小腿肚一阵儿的转筋,他走了十个小时的山路,两条腿刚缓个乏,这人,能踹别的地儿吗?
“哎,哎呦。”
顺势嘶嘶出声,真不是装,他真累。
“干嘛啊?行行行,让你明天再拖地,行了吧。”
不就轻轻的一小下吗?男子汉大丈夫的,也至于。
“小老板真仁义,那我也不拾桌子了,真累。”
得寸进尺的小人,就知道等着这句话呢。
“行,但你还得出去一趟,刚才超市老板娘打电话说,有几盒新鲜的牛奶草莓,你去拿回来。”
鲜嫩多汁,个头大的红草莓,这个可以拥有。
事实证明,他的表述完全正确,又拿了点酸奶回来,明天可以试着做道甜品,草莓布丁?
一篓子去了绿色的蒂儿,搁水里泡个十几分钟,才捞出来,沥干水分,给那个祖宗爷端过去,“您请享用,奴才我就先退下了。”
得,皇帝的待遇,恨不能换身太监衣服,假模假式的屈手嗻一声。
边牧无语,这家伙脑子被驴给踢了吧,还封建社会呢,当个奴才能养的你肥大扁胖的,想的美。
“别来这套,去去去,咖啡。”
那么容易就退下呢,你是大爷啊?
“祖宗,您饶了我吧,真累着。”
满脸的高抬贵手。
边牧瞟了眼他那笔直的双腿,眼神示意让他坐边上,“坐下,我给你看看,就说让你开车去,你非得犟。”
邵寇还能说什么,什么都被你说了,硬着头皮解释。
“唉,全是老山道,没法儿开车。”
边牧明显的还是不乐意,正好邵寇的裤子是宽松的,直接弯腰贴近掀起一个角,可能,真肿了。
“你坐着,我去给你弄条热毛巾敷敷吧,这么控着不行,你转过来,倚着沙发靠背,把腿拿上来。”
沙发很大,被边牧这么一指挥,顿时就显得拥挤起来,邵寇身子长,占据了一大壁江山,看着一身白色羊毛衫的男人进卫生间,陆续的水声传过来,不一会儿,他肩上搭条毛巾,双手端着盆热水走出来,放到地上,手指捏着毛巾一角,试探着往里放,烫哦。
“我来吧。”
看你那劲样儿,邵寇开口打断他。
“老实坐着,瞎动什么。”
瞧不起谁,边牧深吸口气双手攥干毛巾的水,赶快给他搭小腿上,完了,甩甩手,还嫌弃他,“毛真旺盛,你是不是还没进化干净呢?”
听见这话,邵寇忍不住低沉的笑出声,这思维,真跳跃,“这是男人雄性的象征,你脱了裤子,我看看你。”
看个屁,我才不是长毛猿猴呢。
“我发现,你现在是真不怕我开了你啊,胆肥的破了表。”
邵寇还是那副笑容,眼睛一直没离开他的脸庞,语调可以说,相当的真诚,“那,我改改吧,我也觉得自己太放肆了,您怎么说,都是我的衣食父母不是?”
话说的好听,事不是这么办的,你有能耐由一而终啊,这会儿子,又装哑巴,谁能接受的了。
“又装熊,当我不知道你,满肚子坏水没处洒,没事儿,我拿你当兄弟,咱哥们的,有啥放肆不放肆的。”
兄弟?哥们?
“您抬举了。”
靠,说来就来,你比曹操翻脸还快。
“能把舌头重新捋捋再说吗?”
装个屁。
“您高看我,我无比的荣幸。”
皮,你皮这一下,我很开心,边牧把他小腿上的毛巾拿下来,又用开水浸湿,拧干了,给他一直平铺到膝盖上,转身把烧开的水壶拿过来,填点热的,又拿一条毛巾,给他敷那条腿。
邵寇一直以钢铁侠自称,为啥,因为无坚不摧,他极少生病,即使受伤,愈合的也特别快,第一次,对,就是第一次,被热毛巾烫熨帖的心动了起来,他也是,懂什么情啊,爱啊,不过,在当下的情形,抛掉一切杂念,难会觉得,如果这一生,有这么一个男人的出现,不会让他的余生仍旧苍白的话,那他,愿意选择不一样的沸水,即使,会被烫的皮焦肉烂。
反正,都是沸水。
从中透出的浓浓的无奈之情,边牧是不晓得的,他正聚会神的盯着两天毛巾,以及毛巾下的两条小腿。
等到换第三遍的时候,边牧一抬头,呵,这家伙,竟然享受的睡着了,真是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干脆拿菜刀来给他砍吧砍吧,卖个心肝脾胃肾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弄的满地血,别脏了地板。
沙发上睡着个男人,沙发下睡着条狗,边牧站着颇为头痛,上楼的时候特意把温度调高,还拽了个被子给他盖上,可算的上细心贴心了。
他何时管过他人的死活,自己过的完美就已经足够。
上楼又看了会儿书,才关灯睡觉。
夜,是我最爱的,为什么,因为,它看不见美,也看不见伤,唯一模糊的轮廓,会越看越入迷,扑朔迷离的美,才是最令人心动的。
雪慢慢停,附上一片的白,清清素素,爽朗的如个开胃小菜,邵寇出去跑一圈,回来拖地拾屋子,拖鞋直接拿出去扔掉,小混蛋跟着瞎起哄,非得叼着又回来闻啊闻的,说啥也不好使,气的他差点拎起来笤帚打它,嘟囔说。
“你条小破狗,有恋物癖啊?”
小混蛋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汪汪汪的一顿乱叫,它现在可不怕邵寇了,龇牙咧嘴的同那个祖宗爷一模一样,恨人的牙根痒痒。
“你等着,等着你长大了,我就给你拧了脖子杀吃肉,让你瞎嘚瑟。”




毕生 毕生_第49章
他继续干活,不理这个小傻子。
屋里屋外都拾一顿,就差不多十点了,把裤子都扔洗衣机里搅和,衣服用手洗,忍不住夸奖自己,他真是个勤快的好男人。
草莓布丁得放冰箱里冻一会儿,做个香菇虾仁汤,豆腐直接焯一下,炸掉肉酱蘸着吃,又洗干净几根黄瓜和嫩芽的婆婆丁,整一大盆蘸酱菜,春天嘛,该去去火气。
所以,等着边牧下楼,就臭着一张脸寒碜他,“你是羊啊,只吃草。”
还不待他答,嘴里噼里啪啦的一顿说,“你怎么不直接撑着四肢去篱笆院里埋头啃青草啊,刚冒出来的小芽,多翠绿啊,这么一说,你杀生啊,这草可生命力最强韧,那首歌咋唱的来着,小草啊,小草…”
为啥没有麦,让他k歌一曲,看看能不能成个金曲歌王,还小草呢,掉牙的老太太才唱那歌。
“我是看你下巴那起了个痘,所以才…”
作者有话要说: 邵寇:我看你下巴那,起了个痘…
边牧:你瞎了吧?
邵寇:没有,眼神儿可好。
边牧:季抛的吧?
邵寇:啥玩意?
边牧:知道了,永久抛。
邵寇:你能说点老蜀黍也能听懂的话吗?
边牧:股票,你用马勺炒过的。
第30章 纱窗
“我是看你下巴那起了个痘,所以才…”
完了,这句话又捅了马蜂窝。
“你眼神儿不好使就去配个老花镜戴上,你那才是痘。”
恨恨的转身上楼,在邵寇身边带起一道风。
傲娇小王子,最在意的永远是颜值。
边牧蹭蹭蹭上楼,在镜子前站定,嗨,果真下巴那有个小红点,却不是痘,也没有凸起,算了,几步窜下楼,问正拾操作台的老男人,“有没有蚊虫叮咬的药膏?”
搓抹布的手停顿,回头看向说话的人,近距离的看,确实不是痘,“没事,过几天自己就消了,可能有蚊子,等会我去把纱窗都安上。”
可不是长在你身上,说的轻松,还好,他有个杀菌防毒的喷雾,哼,“吃饭吧。”
边牧不喜欢吃酱,齁咸的,只喝了碗甜粥,叨了几口豆腐,饭后坐落地窗前,切草莓布丁吃,配着刚榨出来的蓝莓汁,舒适惬意,片刻,眼睛就不由自主的落在院子里冲洗纱窗的男人身上,宽阔的上衣塌陷出个起伏的弧度,侧面的轮廓如茁壮的小麦,嘴唇抿着,显然还挺有凉意,阳光还好,却依旧寒冷。
纱窗放了大半年,有点浮灰,就简单冲冲,别的屋子也得安,差不多二十多个,这一整天不用干别的了,本来想把院里的地翻翻,还是等明天吧。
两个男人都很忙,一个看书,一个安窗,互不干涉,却又互相掺杂,中间还有一条狗作为连接感情信息的媒介,小混蛋也是有意思,趴边牧身边无聊了,就迈着小短腿去邵寇那,瞎闹一阵,再回边牧脚下装文化人,来来去去的,屋里屋外的,弄的两个男人都好笑不已,成了,这个小混蛋。
中午,邵寇把楼下的搞定,去厨房里拾鱼,鲈鱼比较新鲜,直接放点耗油和调料进锅里蒸,黄豆芽发的个个强壮如牛,用腊肉和腊肠炒香混一块儿,嗯,再摊个辣鸡蛋,还缺个汤,切点黄瓜丝,捏几个虾丸子煮开,就完活,等着天暖和在外头弄个烧柴火的大锅,和这电磁炉做出来的东西,味道完全不一样,人生就这么两件重要事,一个吃饭,一个睡觉。
“吃饭了,家。”
能看进去书的人,多么令人羡慕,邵寇是真没那细胞,一瞧密密麻麻的字就像得了春困秋乏的病,困的慌。
边牧正看到兴头上,挥手示意让他靠边,别挡着光线,不曾抬头。
宽大的拖鞋退后一步,回身到厨房里,把菜都用海碗盖上,转身拎着纱窗上楼。
午后的阳光相当温暖,等边牧翻到最后一页,略微感慨,这本书,讲的很简单的一件事,却能引起许多人的连锁反应,每个人对待事物的态度不同,得到的结果也会不同,那句俗语说的绝妙,天下没有的午餐,即使你现在很用力,却没什么成绩,不要害怕,不要沮丧,因为,总有一天,幸福会来敲响你的门。
幸福感,想要得到,真的很难,不只爱情,任何一件事情达到了你的预期,嘴边出现的笑容就是幸福感,所以呢,同理,我们是不是可以把预期放的低一点呢,那样,不就很容易达到了吗,多出来的部分,就是多出来的幸福感,每天都幸福的人,是多么大的魅力造就,是不是?每一个正在用自律刻苦努力的人们。
他每一次都能从书中体会到很多感情,他明白,他也了解,却始终感受触摸不到里面所讲的那种程度,永远像一个局外人,被隔绝在外,边牧在很小的时候就自己去医院做过检查,是不是孤独症,或者自闭症,也曾请过心理医生,但,长大了以后,就不想再和陌生人说那么多的话,也不想再接触陌生的东西,反正,他觉得自己没病。
捧着书游思了很久,才睁眼看了眼四周,古老的时钟已经指向二点,嘿,那个老男人怎么不喊他吃饭呢,天天都以饿死他为最终目标。
“小寇子?人呢?”
拍开黏人的小混蛋,径直上楼。
邵寇正站在右边窗台,歪着大半个身子在外头呢,边牧一眼瞧见,顿时乐的直不起腰,“空中飞人啊,你,还是,蜘蛛侠?”
幸灾乐祸,我就服你。
“帮我把螺丝刀子递过来,在左边。”
我是飞壁侠。
“呵,你谢谢我?”
单手背后,另一只手拿起来左边扁头的螺丝刀子,仰起脸戏弄他。
“口头谢谢多没诚意,我给你做的清蒸鲈鱼。”
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吃货本色的人。
“你这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没吃过鱼啊,还用的着惦记一条破鲈鱼。
“小人谢谢君子,行了吧,给我。”
就差一条缝,稍微一别就能卡住,这人,真能耽误时间,还有六七个呢。




毕生 毕生_第50章
“喏,给你,快点吧,我饿了。”
你是山大王,说啥的都是你。
两点半了,两个男人才安生的坐下吃饭,边牧吃鱼也净事儿,只吃鱼眼睛和鱼肚子,别的地儿怕有刺,邵寇是这么估计的。
两人分工明确,一个吃头尾,一个吃肚子,很快一条鲈鱼就剩下硬骨鱼翅了,黄豆芽也比较下饭,剩的不多。
“这个汤,不好喝。”
不好喝,你就别喝。
“喜欢上次那个,地养皮汤?”
还记得那个闹出来的笑话呢,美容养颜。
“嗯,行,明天做点,那东西跟你一样,看着丑,其实还是有营养价值的。”
丑就丑,为什么要扯上他。
“明天我给你做干煸茧蛹吧,那个营养价值更高。”
这又是什么鬼?
他觉得以往吃过的饭菜都是假的,为啥都不知道是什么做出来的,只知道味道怎么样,好不好吃,再说了,菜单的名字个个高雅不俗,真不知道是啥?
“你别什么稀奇古怪的都给我瞎吃,万一吃坏了肚子,我可不想扎针。”
内心里暗戳戳的想,哪天给你烤两条猪腰子和牛蛋吃,让你体会一下啥是真正的古怪。
“你们城里人连茧蛹都没吃过?”
大饭店里应该有吧。
“长的什么样儿,我回想回想。”
那还是算了吧,他个语言匮乏者。
“我明个儿去买点,你就瞧见了。”
正好弄点猫耳朵菜,回来拨弄点疙瘩汤喝,那东西下完雪就出,特鲜。
对于食物特别有兴趣的人,证明他对生活也很有品味,至少,邵寇是这么认为的。
拾完碗筷,把干的衣服起来,他自己的叠整齐放柜子里,那个小祖宗的得喷点柔软剂,板正的挂衣柜里,裤子也是,挨个夹上,按照颜色依次摆放,最后是裤头和袜子,抖搂裤头的时候,边牧正好进来,看着他熟练的手法,调侃说,“呦,挺秀外慧中,蕙质兰心,心灵手巧啊。”
成语接龙,他也阔以。
“心,心心相印,印贼作父,父相伤害啊。”
什么鬼?边牧很明显没get到他的点,一脸懵圈。
邵寇抑制不住的垂头发笑,把各种颜色,各种图案的内裤一格一格的放整齐,解释说,“我说的是方言,你晚上有什么想吃的?”
这话题转换的太快,边牧刚吃完,没什么胃口,有点困,坐床边上倚着靠背和他说话,“嗯,想吃点辣的,那个布丁有点硬。”
辣的,那就,去买点鸭货吧,喝两瓶啤酒,爽。
“那我等会儿开车去趟城里吧,买点鸭货,再买点蛋糕,你还想要什么?”
我,想要睡觉。
迷糊之前,还不忘否决他,“不行,明天一起...”
出去撒欢为啥不带上他,真过分,偏偏趁着他困的时候,不行了,周公来拉着他要去下象棋了,你等着我醒了再说啊。
站着的男人再次低沉的发笑,他也羡慕能说睡就睡的,恩,小猪,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打呼噜了。
袜子几乎都是单色的,卷起来放柜里,把白纱帘挡上,看他这姿势,真令人难以恭维,弯腰把他拖鞋放床下,双臂使力将人半抱着挪到中央,夏天的薄被搭上点,这才转身出去。
小混蛋还挺自觉,老实的趴门口的窝里,看见他出来呜咽半声,爪子朝前虚抓一把,也是困意正浓。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一样儿不差。
邵寇继续安纱窗吧,把声音放低,进画室里,先扫了眼四周的墙壁,才拉开黑布窗帘,跳出去,身形矫健的干完活,重新蹦下来,把窗帘照着原先的样子拉回去,转身敲墙壁,轻轻的上下摸或者敲,从几幅画跨过去,眼睛盯着门口沉吟,楼上楼下都没有异常,到底在哪?
楼上楼下又溜达一圈,才出去上趟超市,今天雪停,挺多人家都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吆喝豆腐的老汉一个劲儿的张罗,他家的小儿子今年考上大学,准备在村头的饭馆好好办办,咱村里的人都去热闹热闹。
远远的瞧着他,冲着他招手,“过几天请你去吃席,哦,还有那个小老板,叫上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邵寇:吃席去?
边牧:啥玩意儿?
邵寇:吃饭去。
边牧:你要请我?
邵寇:不是,别人。
边牧:别人要请我吃饭?
邵寇:请我们一起。
边牧:嗯,这句话,深得我心。
第31章 完蛋
远远的瞧着他,冲着他招手,“过几天请你去吃席,哦,还有那个小老板,叫上一起。”




毕生 毕生_第51章
邵寇在他跟前站定,切两刀豆腐,“嗯,行,啥喜事啊?”
“上大学,我儿子。”
老汉一辈子的光荣荣耀的时刻,平日里的背老塌着,今个儿可算直起来,脸上的纹路深邃,憨憨的一直没放下笑容。
“是吗,真厉害,到时候一定去。”
老板娘也站在门口搭腔,“都去,都去,到时候我这酒随便拿,喜事,高兴着呢。”
一帮老头老太太的撂下自家的家伙什,跟着起哄,像谁不知道谁半斤八两似的,张罗的挺起劲儿。
邵寇站人堆里跟着傻乐,那笑容如刚进嘴还没嚼的硬糖,带着点诱人却又难以消化的错觉,实际上,他会很甜,或者说,他会有棱有角的很舒服。
边牧站在楼上伸懒腰,一眼就瞧见自家的那个傻蛋,傻乎乎的冒着热气,撇着嘴哼哼两声,手有点痒,怎么办,小寇子,你来让我解解痒吧。
“你去哪了。”
男人弯腰脱鞋的功夫,听着楼上的走廊处传来声音,抬眼一瞧,朱红的栏杆上灰色的身影抱臂撑着,眉间飞扬,一双眸子闪着亮,像,像是深海里的珍珠,只掀开一点的缝,却能让旁人知道里面的东西是多么的价值连城。
“喏,豆腐。”
晃了下手里的东西,又跟他说,“过几天,在村头的那个饭馆,有个升学宴,你去不?”
啊,原来讨论的是这个,怪不得个个眉飞色舞,就差拿把扇子左右摇晃了。
那个啥来着,音浪,太强,不晃,哈哈哈,自娱自乐,皮一下。
“去啊,你家亲戚?”
邵寇把东西放下,背对着他低声说了句什么,楼上的男人没听清,几步跨下来走近,“问你话呢,你家亲戚?”
“不是,那天我早晨就去,帮着干干活,中午你就自己去。”
要不,怕人忙活不开,他去了起码能搭把手。
真是,谁是你老板总是记不住,哼。
“人家请你,给你红包吗?”
这逻辑,也神。
“我得给人家随礼,人家怎么会给我红包?”
哦?你不是去当服务员的吗?一天怎么也得几百吧。
“随礼?”
邵寇忘了这个修仙的大神,回头跟他解释,“就是卖豆腐他家的小儿子,今年考的城里大学,他家条件不怎么富裕,我打算随五百吧,小老板先借给我呗,等着回头从工资里扣。”
你想的倒挺美。
“你没钱?管我借钱要生利息的。”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丝毫不怕男人一掌拍过去了结了他。
邵寇微松懈身体,倚着操作台,跟他打商量,“祖宗,你能别逗我不?您这么大的一个家业,要算这点利息?”
利息什么的,听着好难过。
“我家又不是开银行的,自然得,亲兄弟明算账。”
对,那还没有一年一开资的呢。
“祖宗,你是天下第一美,我来把你夸上天,别扣我利息,行不行?”
两个男人差不多一般高度,一个腆着脸凑近,一个抽吧着脸摇头,“休想对我使用糖衣炮弹,我不会对恶势力妥协的。”
玩的挺大啊,动画片看多了吧。
“祖宗,我给你做好吃的,每顿有甜食,行不行?”
边牧手指放他眼前比划,nono。
“行,那你说,想让我干嘛?”
就知道你憋着坏心眼,我倒是要看看,你要干啥?
“嘿嘿嘿,我想让你,当一回,我的,裸模。”
两个字,咬的特别清晰,这个念头,真的憋了很长时间,自从上回他喝醉那次,他就一直想,想再次把他的衣服扒光,然后,这样,那样的各种姿势。
邵寇却是陡然间就冷了脸,上半身后退,双臂环抱在胸前,意味不明的问他,“还记着呢?”
对面的男人显然把他这一系列的表情都看了个正着,也敛了笑意,和,内心里莫名的期盼。
“不愿意就拉倒,摆张臭脸给谁看?”
两人算得上,头一次把气氛搞的这么僵,以往玩笑归玩笑,从来没有这么直接的对抗性矛盾。
边牧虽然脾性不太好,但对他,算的上相当宽容,但这个时候,莫名的就是不爽,应该说,他不了解自己内心深处最底端的无力悲哀,竟然是因为,眼前的这个高大的男人,竟然除了对他以外,会对任何一个人都能露出那种笑容,且,似乎更加没有拘束捆绑的,真正的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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