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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甫洛夫的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极川
一场滑稽又温情的误会,让方唯不禁放松了点警惕,直到周锐昀在旁边出声:“我看着不像个好人?”
方唯汗毛倒竖,看了他一眼,没给响应,准备开门。周锐昀跟上来,站在他背后。方唯手指动来动去,也没顺利把钥匙插进锁眼里。
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要帮他,方唯迅速一躲,忽然转过身体来。
两人成了面对面。
“你别跟着我。”方唯竭力用着硬气的口吻。
周锐昀回手,拿了根烟出来,言简意赅:“先进去再说。”
“我不会让你进去。”
周锐昀文不对题:“几天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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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唯梗着脖子:“是你让我滚的。”
“那天工作遇到点不顺心的事,心情不好。”周锐昀盯着他,掏出了根烟,“我不是有意要冲你发脾气。”
方唯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低声下气”的道歉,一时有些怔忪,很快又武装起来,回道:“不管有意无意,你都说了那种话,这是事实。”
周锐昀静默了片刻,开口却是:“你不要闹了行吗?”
明明上一秒还在辩解式的道歉,说自己不是有意,可现在却又不耐烦地要他别闹。
方唯委屈起来:“怎么是我闹了?是你先对我那样的,你一句不是有意的就要我原谅……”
剩余的话被吞进了嗓子里。因为周锐昀忽然抱住了他。
方唯反应过来后立刻挣扎,踢踹推搡齐上阵,恨不得全把性子使出来,可周锐昀纹丝不动,语气却罕见地低落:“我很累,方唯。”
短短五个字,不是道歉、不是服软、不是诱哄,而且一句抱怨,可却让方唯心口蓦地发软,手脚推拒的动作逐渐使不上力。
任由着人抱了许久,方唯才开口:“……你喝酒了?”
“嗯。”周锐昀的脸埋在他颈边,滚烫的呼吸全洒在皮肤上,阵阵灼热。
方唯咬了下嘴唇,轻轻推他,低声道:“喝了酒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在赶人,周锐昀不为所动,反而说:“回哪去?”
“你自己家。”方唯还没完全心软,尽力硬邦邦道。
谁知周锐昀下一句话就让他再也无力招架:“我父母在办离婚。”
到底还是让他进来了。方唯抠着沙发的拐角,有些丧气。比起痛哭流涕的道歉或是掏心掏肺的情话,对方露出软弱的一面好像更能令自己溃不成军。
他现在需要我。
“叔叔阿姨为什么要离婚?”方唯轻声询问。
“不知道,积怨已久吧。”
直接原因倒是明了,因为周父跑去赌钱,输了好几万,周母跟他大吵一架,吵着吵着就要离婚。但财产分割意见达不成一致,两人合计合计,竟要走诉讼渠道。
“那现在还没离?”
“在等通知,说要先调解。”
“那会离……”方唯也不知要怎么问。
周锐昀看出他想问什么,摇摇头:“一般来讲第一次上诉离婚不会判离。”
“那就好。”方唯心放了一半。
话题进行至此,忽而沉默下来。客厅挂了个壁钟,滴滴答答有条不紊地走着,成了屋子里唯一的声响。
“喝水吗?”方唯站了起来,“我去倒杯水。”
杯子放到面前,周锐昀用拇指摩挲着杯壁,“消气了吗?”
方唯嘴硬:“还有点。”
“不是故意冲你发火的,当时工作上出了点事……”
“什么事?”方唯接道。
“你不懂。”
“假如我能帮上忙呢?”
“要找你家长给我帮忙?”周锐昀虚虚的刺了一句。
方唯没察觉到:“如果你需要的话。”
周锐昀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不说这些了,坐。”他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方唯想了想,不打算坐他旁边,要走向单人沙发,却被人一把扣住手腕,倒在了他身上。
周锐昀把人拽到了自己腿上坐着,虚虚圈着他,声音平缓:“脾气还没消啊。”
方唯受不了他这样讲话,总教人不自觉就心软,于是不情不愿地别扭道:“没有下次了。”
周锐昀笑了下,又很快敛去。他盯着桌上那杯温热的水。只消晃一晃手,水波就会跟着轻轻荡漾;而一停手,水面又会缓缓归于平静。
能把控的感觉向来不坏。
“你倒是好哄。”于是他不明不白地说了这么一句。
方唯瞪视:“你这么说的话,我就要继续闹了。”
周锐昀盯着他笑,那氛围骤然变得暧昧,方唯黑白分明的眼睛飘忽了一下。周锐昀的唇已经贴上来了,他下意识张开口,把对方迎了进来。
“叮铃——叮铃——”门铃打断了亲吻。
方唯吓了一跳,猛地推开周锐昀,后者后背撞到沙发上。方唯没来得及道歉,先走去玄关。
——这个点会来他这儿的,只可能是家人或者关系亲密的朋友。
“是我姐来了。”方唯跑回来,“你……”
周锐昀善解人意:“我去阳台。”
“不用。”方唯赶紧说,“没事的,不用躲,就当是朋友。”
听了人家工作不顺、父母要离婚这些事后,方唯要是再把人赶去阳台躲起来,那也未太残忍了。
周锐昀确认了一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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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方唯开了门。
方蔓气势如虹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她老公。
方蔓递了个袋子:“前两天去玩了几天,给你买的围巾。”
方唯接过来,乖巧叫道:“姐,姐夫。”
“嗯。”方蔓绕过玄关才看见屋子里还有人,“这是……”
“我朋友,姓周。”方唯说。
“哦,就你们两个?”方蔓扫了眼客厅,茶几和桌上干干净净,只有一杯水。
“晚上一起吃饭,他送我回来,上来坐会儿。”方唯继续别慌,尽量保持面不改色的镇定。
方蔓挑挑眉:“小周,你好。”
周锐昀站起来打招呼,说:“那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方唯说。
在方蔓眼皮子底下,方唯不敢造次,只把人送到门口,趁着视角盲区,方唯拉了下周锐昀的手:“到家打电话。”
周锐昀嗯了一声,说:“我走了。”
方唯想安慰他一句,可亲密的不方便说,客套的说来又虚假,因此什么时候也没说出口,人就走了。
“认识的新朋友?我没见过。”方蔓问。
“嗯,算是。”方唯模糊回答道。
“你这段时间是不是经常出去玩儿?妈说来找你几次都没找到。”
来了。
方唯坐在方蔓对面,说:“有时跟同事聚餐,还有谢衡他们去玩儿。”
方蔓翘起腿,漫不经心地语气:“是吗?前两天还听谢衡抱怨,说你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整天不见人影,他喝多了,要在你这借宿一晚,你都没答应。”
谢衡个祸害!方唯扶额,在想怎么编下去:“他那人,你知道的,喝多了人来疯,来我这儿肯定要闹起来,开个派对都有可能……”
方蔓细细打量他,脸色渐渐沉下去。
此时,卫生间门开了,方唯的姐夫走出来。姐夫对这对姐弟俩方才的交锋浑然不知,说道:“对了,方唯,那条围巾是我选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方唯去翻围巾,说:“好。”他瞟了一眼方蔓,方蔓看不出神色,让人发怵。
所幸有姐夫在,方蔓大约是顾忌什么,没再问下去,没带多久就走了。可方唯回想那短短几句对话,却觉得哪里都是漏洞。
——露馅了吗?
–tbc–
第26章 上
心神不宁下方唯还记得找周锐昀,忧心忡忡道:“我觉得我姐应该有点怀疑了……”
周锐昀才到家,在阳台抽烟,低低地嗯了一声。
“怎么办啊?不知道她会不会跟我爸妈讲。”
“你怕什么,连出柜都不敢吗?”
方唯被一噎:“我以前计划的是慢慢来,潜移默化地让他们接受,不想这么突然。”
周锐昀吐了个烟圈,慢悠悠道:“嗯,所以还是不敢。”
前一刻这人还跑过来求和、卖惨,转脸说话又开始不好听。方唯不服气道:“你敢的话,那你跟你父母说啊。”
那边一下没声了,连啪嗒啪嗒玩打火机的声响都消失了。方唯咬了下舌头,情绪一上头,连先前讲过的话都忘了。
周锐昀父母在闹离婚,自己现在说这些,无异于钝刀子乱撒,让人不快。
“我……”方唯吞吞吐吐,“抱歉……”
周锐昀在那边冷笑一声:“我当然敢了,可不像某个胆小鬼。”
“……!”方唯不满地皱了下鼻子。
挂了电话,他到床上还是有些忧心。真被家里人发现了当然也没什么,可目前他和周锐昀的感情摇摇欲坠,并不稳定,再来个外因的干扰,岂不是雪上加霜。
细说起来,还要怪谢衡。好死不死地干嘛要去方蔓面前抱怨自己不肯留他住宿一晚的事,一句话就把漏洞全捅了出来。
被念叨的谢衡正在十几公里外的美术馆外面,忽然打了个喷嚏,幸好鼻涕没飞出来,尴尬地揉了揉鼻子:“谁在背后想我啊。”
谭西原上下扫了他一眼:“你是穿少了,要感冒吧。”
寒风瑟瑟,谢衡只穿了个薄外套:“没想到今天降温,突然就这么冷了。”
谭西原无奈地摇摇头:“开馆还有会儿,我去买点喝的,你喝什么?”
谢衡立即笑了,甜腻道:“咖啡。”
谭西原难约,但躲不过谢衡的软磨硬泡和投其所好。市里新开了一家美术馆,谢衡几次三番发来邀约,最终让人松了口。
谢衡捧着热咖啡,感觉身上聚拢了点热气,望了望美术馆门口的队伍:“才这么点人,哪个明星开的火锅店开张,都得比这儿人多。”
“不能这么比。”谭西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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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门可以进,这美术馆是新开的,前三天,凭身份证换取门票进入。等排到他们时,谢衡眼尖,看了一眼谭西原的证件:“照片还蛮好看的。”
谭西原手一,把身份证回钱包里。
谢衡从小到大不爱读书,所以眼睛最好使,目光如炬:“下周二是你生日?”
谭西原没想到一眼就能看出这么多内容,嗯了一声。
“怎么过啊?跟家里人还是朋友?”谢衡追问。
年轻人才会在意这些。谭西原想到周六那天,庄越也问他生日要怎么过。
“加班。”
“啊?”
谭西原走进了美术馆,正在看图上的标示随口答道,:“那天不是工作日吗,大概要加班。”
谢衡:“……”
话虽如此,但谢衡心里已经有了个想法。
周二是个阴天,云层压的很低,雾气整日未散。心情跟着天气起伏,部门办公室里工作热情都不大高。
到了傍晚,响起了几声断断续续的声响。有人往窗外看,看见雾气里有几道隐隐约约的光点。
“打雷了吗?不是要下雨吧。”张姐问。
“不会吧。”琳琳说,“天气预报没说今天有雨。”
“要下雨的话,我就提前下班啦,谭哥可以吗?”有女孩子问,“我没带伞。”
“这个天气要是淋湿了肯定要生病,我也提前走吧。”
“我得去接孩子放学,也先走了。”
“真下雨了我就让我老公开车来接我。”
“什么啊,又秀恩爱。”
……
办公室因为几道雷声而吵吵嚷嚷,纷纷拾东西要早退。谭西原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就下班了,于是也没制止他们。
张姐老资历了,以前是从人事调上来的,走前问了声:“今天你过生日吧,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吃顿饭?”
谭西原笑道:“不了,我这儿还有点事没忙完……”
“马上要下雨,你又过生日,工作哪天不能做。”
谭西原还是摇头,张姐没办法,就先走了。
方唯不知道这茬,他约了周锐昀晚上吃饭,于是裹好围巾就打算走:“谭哥,我也走了,你今晚加班吗?”
“嗯,路上小心。”
平日里热热闹闹的办公室忽而空旷下来,落地窗没人关,风扑进来,满是寒意。
加班到晚上七点,腰酸背疼。谭西原起身活动了下`身体,天幕黑沉,云层低垂,先前的雷电响了两声就无影无踪,谭西原没琢磨出今晚到底有没有雨。
他正想着,忽然手机响了。谭西原一看是谢衡,便没打算接。但谢衡不屈不挠,连打了好几个,只好认输的接听。
谭西原开门见山:“我今晚没空。”
谢衡一顿:“你都知道我找你干嘛了?”
谭西原笑笑:“不难猜吧。”
今天他生日,难得谢衡记着,这会儿打电话过来,自然有所图谋。
“请你吃个饭,给你庆祝生日。”谢衡说,“这都不行吗?”
“我约了别人。”谭西原编了个谎。
“啊……好吧。”谢衡拖长了声调,竟没再继续纠缠,而是说,“不吃饭可以,你现在在公司吧?能劳烦你去窗边看看吗?”
谭西原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坐在椅子上没动。
“看什么?”
“你去看就知道了。”谢衡语气有点嘚瑟,“去看一下吧。”
谭西原走到窗边,往下看,黑黢黢的一团,除了几束车灯的光点,什么也没瞧见。
他还以为谢衡站在下面,结果竟然没有。
“看什么?”谭西原又问了一遍。
谢衡神秘兮兮的:“看天空。”
谭西原抬头,黑沉沉的天空瞧不见丁点儿星星,暗沉的了无趣味。
“有什么吗?”谭西原纳闷。
谢衡老神在在的回答:“再等等。”
这一等,足足等了五分钟,往上看、往下看,都仍然是一团漆黑。
谢衡漫天散扯,努力找话题、说笑话,却依然惹得谭西原失了耐性:“我还有分材料没做,你到底要干嘛?
谢衡本来胜券在握,这会儿也急躁了,说你等一下,然后撂了电话。
谭西原不知他在闹什么,回到座位上打算继续写报告材料。可手指放到键盘上,半天也没敲下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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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只有一盏灯亮着,光照不到的地方阴森森的,手机上有几条祝福短信,他一直没点开,反正祝福的话万变不离其宗。
他叹了口气,又想笑,于是表情显得有些怪异。
重新静下心来工作,几分钟后手机又响了,还是同个人。
谭西原放任没理,那边停了,过了十来分钟又继续打过来。
谢衡霜打了茄子般,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
“又让我去看天空?”谭西原损了他一句。
“……没了。”
“嗯?”
“烟花被扣住了,没放出来。”
谭西原一愣:“烟花?”
谢衡吸了吸鼻子,在寒风里笑了笑:“生日快乐啊。”
“你是要我看烟花的?”谭西原问。
“唉,别提了。”
外面还是黑沉沉的天,没有下雨的征兆。谭西原看了眼窗外,看着夜色里寂寥的点点灯火,忽然福至心灵:“下午是不是也放了?”
谢衡在电话那边立即崩溃了,大倒苦水:“气死了真的。这家公司太不靠谱了,我说晚上七点,他搞成了五点就算了。结果出了一次纰漏还不够,现在又没放出来。”
谭西原静静听着,忽然笑了出来。
谢衡听到他的笑声,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咳了咳:“你再等等,我让那边重新搞,估计九点能……”
“不用放了。”谭西原打断他。
谢衡还是头一次想给人惊喜,却闹了场笑话,也有些挂不住面子。
“那行吧。”谢衡挠了挠头,“下次有机会再放,还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放你公司楼下的保安室了,你记得拿。”
“你在楼下?”谭西原捕捉到重点。
“嗯。”
面前的电脑屏幕满是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图表,枯燥乏味,和生日这种日子完全不搭边。
“订了餐厅吗?”谭西原说,“之前不是说要请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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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下
谢衡订了一家海鲜餐厅,离谭西原公司不远。谢衡开的车,启动前手一顿:“后面有个人……”
谭西原要回头看,但车窗没开,于是什么也没看见。
“什么人?”
人影从后视镜里消失,谢衡皱眉想了下:“怎么像你弟弟?”
“不会,他每晚晚自习都有考试。”谭西原以为他随口一说,没放心上。
“嗯,应该不是。”谢衡还记得那个身形修长的男孩,人影确实有点像,不过夜色太暗,估计是认错了。
到餐厅吃饭,席间谢衡抱怨了许久他找的公司不靠谱,害得没看到烟花。
谭西原倒不介意,说:“也算看到了,下午五点多那个,跟闪电似的。大家还以为要下雨,纷纷提前早退了。”
“……别说了。”谢衡捂脸,觉得丢人。
气氛良好,吃得开心。最后上甜点时,忽然餐厅灯灭了,谭西原握着刀的手一顿:“停电了?”
谢衡在黑暗里轻笑,随着笑声出来的还有音乐声,不多时有了几个跳跃的光点,侍应生端着蛋糕走过来。
“生日快乐。”谢衡不知从哪儿捧出来一束花,要送给谭西原。
蜡烛的光映在他的眼睛里,年轻男孩神情认真,颇像真情流露的样子。
蛋糕鲜花,手段虽俗,且像把妹,但谭西原没拒绝,他摸了摸鼻子,把花接过来,道了声谢。
谢衡得意地扬了扬眉,多日来的死缠烂打和坚持不懈,终于进了一步。
吃完饭两人又坐了会儿,之后谭西原让谢衡把他送回公司,因为车还停在那儿。搁以往,谢衡定要趁热打铁把人往酒店拐,可谭西原跟以前那些人不一样,谢衡在追人一事上好歹还有点脑子,懂得一点进退。于是大方地把人送回了公司,说了几句话后,自己驾车离开。
谭西原到家时近十一点,屋子里竟有灯光。平时这个点,庄叔可早就睡了。他一进门,先看到的是坐在沙发上的庄越。
“你怎么在家?”谭西原眉头一皱,离高考越来越近,学校里晚自习上到十一点半,庄越最近基本住校。
庄越低垂着眼睛,半晌没回答。
谭西原往里走了两步才看见桌子上摆着蛋糕,蜡烛还没插,和刀叉一起散落在旁边。
“逃了课和考试回来的?”他问,声音有些严厉。
庄越终于开口:“没有,我才回来。”
谭西原看了看桌子,又看他:“要陪我过生日?我在外面跟朋友吃过了。”
庄越嚯地站起来,脸色不佳,僵硬道:“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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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便要去拾桌上的蛋糕,力气过大,蛋糕倒了下来,糊了半个手掌。
谭西原走过去,抬手制止他:“只吃了点饭,没吃蛋糕。”
庄越垂着头,手微微颤抖。
谭西原注意到了这点,看了他一眼,笑道:“把蜡烛插上,吃一点吧。”
蛋糕糊的不成样子,形状丑陋可笑。庄越插上蜡烛点燃,两人沉默的坐了下来。他越长大话越少,一首生日歌都没憋出来。
“你去休息吧,我来拾,明天早上早点起来,我送你回校。”谭西原吃了两口蛋糕觉得有些腻,搁下叉子说道。
庄越低声应好。在谭西原拾桌子时,他又走回来递了个盒子,说:“礼物。”
谭西原擦了下手接过来,是个包。他翻了翻,发现还不便宜。庄越哪来的钱买这个?谭西原纳闷,男孩已经钻进了浴室洗澡了。
第二天早上送庄越去学校,男孩子眼睛鼻子都灵得很,问:“有股味道。”
谭西原没反应过来,拿起个小瓶子晃了一下,说:“应该是新换的车载香水。”这还是谢衡之前坐他车时随手丢的。
庄越闻了闻:“不是……”他说着,从内后视镜里看见后座放着一大束玫瑰。
这玩意儿太显眼,昨晚谭西原没法回家,直接扔车里了。
花朵有点枯萎,不胜昨晚的娇艳。庄越转过头去目光灼灼地盯了几秒:“这是别人送的,还是哥你打算送别人的?”
谭西原笑了笑。
“你谈女朋友了吗?”
“没有。”谭西原解释,“昨晚朋友送的。”
“男人送你玫瑰花?”庄越脱口而出。
“送着玩儿的。”谭西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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