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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西乡二里

    萧子申修为本就与付一鸣相若,今有泪千行从旁协助,付一鸣又以掌敌兵,顿显下风,节节后退。

    正在此时,只听万国邦笑道:“以二对一,好不要脸!”说罢,拔出付一鸣之剑,提剑似欲加入战团。临得战团时,剑锋偏转,刺向泪千行,左手将付一鸣之剑交与他。泪千行见万国邦来援,遂提剑格挡。谁知那万国邦用剑在泪千行剑背上一点,竟借力纵向那老妇。泪千行寻思老妇方才已伤,心急叫道:“婆婆小心。”那老妇应道:“姑娘放心,这小子我还不放在眼里!”泪千行想到先前萧




第九章 相顾无言
    泪千行见万国邦退走,也不追赶,持剑杀向那围攻老妇的六名属下,萧子申亦引剑杀了去。刹那间,泪千行已杀死一人,萧子申杀死两名,老妇寻得时机,一掌拍实在一属下头上百会穴,那属下亦毙当场,剩下两人急急逃散开。萧子申平生第一次杀人,拿剑的手抖了抖,忙甩了甩头,定了定神。

    付一鸣回过神来,哼了一声,道:“好狡猾的小子!”说完提剑一步步走向萧子申三人,既不过问万国邦,也不过问那些下属。

    萧子申见状,知道今天占不了便宜,急向老妇、泪千行低语道:“码头右边有一条灰毡船篷、桅杆挂黄风灯的小船,你们速去,我随后就来!”泪千行见再争斗下去也难有结果,自己留下也帮不了什么忙,萧子申或不敌付一鸣,但脱身并不难,遂点了点头,拿起包袱,扶了老妇,准备离开。

    付一鸣见状,讥笑道:“杀了我的人,就想走了”萧子申一边怪笑道:“真是奇了怪了,狗也认人做了‘我的人’了”一边随手丢下数十个铜钱,算了三人茶点钱,也背上了包袱。付一鸣寒声道:“徒逞口舌之快的小子,留下来吧!”说罢,持剑一摆,剑尖着地,急速拖剑冲向了萧子申。

    萧子申向泪千行使了个眼色,泪千行会意,点了点头,扶了老妇,提气纵身往乱石港码头奔去。付一鸣并不在意,直往萧子申而去。万国邦脚步略动了动,又见付一鸣并无指示,遂也停了下来,直让那泪千行两人脱了身。

    萧子申嘿嘿一笑,道:“留下来做你老子还是做你女婿”付一鸣大怒,不再言语,旋剑便斩。萧子申讶异道:“哎哟!学我使剑,原来要老子留下来做师父呀!”却并不与付一鸣比拼,只施展了七星步,一边四处乱窜,一边口里大叫道:“乖乖不得了!乖乖不得了!儿子打爷爷啦!”一阵糊涂话,惹得四周众人大笑。

    付一鸣老脸通红,须眉皆张,大喝一声,紧追不舍。就在这时,萧子申忽得转身,也提剑冲向付一鸣。付一鸣说了声:“来得好!”使出十成力道,贯于剑身,剑向萧子申刺去,似要一击功成。

    眼看就要近身,萧子申旋剑一拍,将摊旁一箩筐砸向付一鸣。付一鸣变招不及,持剑刺中箩筐,顿时连剑带筐撞向萧子申。萧子申笑道:“活像待宰的猪!”言罢,左脚尖一点地面,身子倾斜,右手剑柄往旁边摊上一点,已成斜度旋身到了付一鸣身后,剑尖划过,已在付一鸣右腰侧留下一道血线。

    付一鸣一惊,他武功本就与萧子申伯仲之间,全靠破解得萧子申武功招式而占上风。此时乱了章法,回身已来不及,又深恐萧子申背后出手,自己着了道儿,遂提气直往前冲去,以便拉开距离。

    萧子申亦恐付一鸣师徒二人联手,今见付一鸣亦离得远了,所以也不恋战,踏步远去。万国邦知己不敌,害怕有失,哪里敢拦,连忙避开。待付一鸣回过身来,萧子申已去得远了。付一鸣见己伤无碍,轻笑一声,对万国邦道:“走吧,越州去!”

    萧子申疾奔出乱石港,到得码头,只见船家与泪千行两人正自争论,遂过去解释一番,引了二人上船,急叫船家开船。船起后,萧子申见那付一鸣并未赶来,叹了口气,心道:“为何那付一鸣似是故意针对自己我刚踏足江湖,连人也未曾识得两个,遑论仇家就算他与师父有过节,又识得师尊武功路数,怎也不可能一见我便知晓关联吧此事好生古怪!”寻思了半刻,茫无头绪,摇了摇头,不再念想。心道以后自有知晓之时,自己多留意几分就是了。

    萧子申回过神来,见泪千行正挽了老妇衣袖涂抹金疮药,上前想搭把手,被泪千行急阻了下来,萧子申只好一旁自看着。少顷,老妇伤已包扎完毕,萧子申问了伤情,泪千行只道没事,过两天就无碍。三人又互通了名姓,算是认识了。原来那老妇姓柳,竟是泪千行母亲娘家的老婆子,初随泪千行外祖母到了泪千行外祖父家,后又随泪千行母亲到了泪家,可算得是真正的老人了。

    泪千行忙了一刻,方坐了下来,向萧子申道谢。萧子申道:“也无甚谢的,或许还是在下连累了你们!”那柳婆婆问道:“这又是为何”萧子申遂把宋州之事和盘托出。柳婆婆沉思半晌,点了点头道:“确有些古怪!我也记得适才那付一鸣言道:‘小子,等得就是你!’看起来又不似是为那宋州之事。”柳婆婆想了想,又问道:“萧公子可是以前与那姓付的有过节或你师门与之有什么往事你仔细想想!”萧子申摇摇头道:“我以前住在乡下地方,只认识左邻右舍,上月才出来走荡,哪里会惹了什么人



第十章 经天纬地
    萧子申心下大是好奇,追问起来,柳婆婆方道:“那经天纬地乃天下间少有的在庙堂与江湖均有极高威望和极大势力之所在,就是当今官家,在经天纬地当代儒圣面前,仍要客气三分!”

    萧子申奇道:“世上竟还有这般存在那经天纬地到底是何来历”柳婆婆微笑道:“这话就远了,那经天纬地乃周初圣人周公所创,分一圣三侯六儒宗为主事者,第一代儒圣周公被尊为元圣,自第二代始,均以儒圣为尊号。自周公创立经天纬地,至此已历六十五代,第六十六代儒圣正是太史公。”

    萧子申问道:“那三侯竟是朝廷之人”柳婆婆笑答道:“可以说算是,但也不是。三侯虽名曰侯,却非爵位,自与那公侯爵位不同,只不过一称号而已。但历代以来,凡圣侯新立,虽由经天纬地自行选出,却需报与朝廷册封,以为正式。也就是说,朝廷是有册封之权,但不过过场罢了,实际做主的仍是经天纬地。儒圣若非圣者仙逝或自行退位,不得新选。三侯每任期三十年,任期一到,由儒圣主持,于经天纬地上位者及学子中选拔,只要出身经天纬地之人,均能参选;三侯若未任满三十年身死、被黜或退位,同法。六宗由经天纬地自行安排,不再由朝廷出面封号。”

    萧子申讶异道:“我只知晓孔圣人的儒派,却不知也有经天纬地!”柳婆婆应道:“自周公创立经天纬地儒圣一脉,至春秋,学子文宣王孔夫子自立门户,创立文儒一脉。自此,儒门一分为二,文儒偃武修文,儒圣嫡脉仍学文习武。不过也非绝对,文儒亦有习武学子,经天纬地亦有偃武修文者,不过此类极少罢了。自那以后,儒圣安邦,文儒治国,成为大家心照不宣的常例。凡太平年间,儒圣一脉隐修武事,畅游江湖;若天下大乱,经天纬地则会派出学子,佐辅明君,安邦定国,再立天下太平。经天纬地学子,大多为武功高强、文韬武略之辈,因而,自古之名将,多出身于经天纬地。远的不说,如大唐李靖、徐世绩、苏烈、郭子仪、李光弼、李晟等;当朝武威郡王石衔戎、琅琊郡王王守训、陇西郡王李嗣勋、鲁国公曹剑南、韩国公卓云相、陇西郡公李嗣隆、武威郡公曹少游、太祖军师魏国公赵昂等开国功勋,均出自经天纬地。就是现下大赵第一高手英国公展平,当初也是得太祖与前代儒圣指点,方有今日修为。还有那现在神州武林威名赫赫的南海情天之主卫情天,亦是当代儒圣同门学弟。且不去说那古之大帝如秦始皇帝、汉光武皇帝、魏武帝、唐太宗等少时均学于经天纬地!你道那经天纬地比之孔圣人一脉如何你说那当今官家是不是得礼让几分”萧子申暗暗咂舌,惊愕不已。

    柳婆婆见萧子申如此,心下一笑道:“你可愿去”萧子申为难道:“婆婆,这、这不是另投师门么我是不能够的。”柳婆婆笑道:“此言差矣!经天纬地虽列教派,却也不完全算一派,就和我大赵的书院相似,无论何家何族、何门何派子弟,均可前往习学,来去自如,既不算入了他门,也不算出于此门。除非你得认可,留下做了经天纬地主事、教习之类,则另当别论。当然,你出了经天纬地,只要不是行那为非作歹之事,亦可自认经天纬地出身。”

    萧子申往常只听祖天骥言门派规矩森严之类,未曾想竟有这般地方,惊异道:“这也太自由了些,经天纬地收的过来么”柳婆婆道:“若人人都去,自然是收不过来的。但想进入经天纬地,要求极严,除非有出身、品行能得经天纬地认可者之推荐,就连参选学子的资格也没有。否则两千年来,若随随便便就能混进那邪恶不法之徒,经天纬地早就不复今日之况。自然,出自经天纬地而为非作歹者,一圣三侯六儒宗自会处置,不留祸患;若天下有变,学子们也必须奉招。”

    萧子申想了想,道:“虽如此,我也当征得师尊他老人家的同意方可。”柳婆婆点头道:“该当如此!只是你之武学尽被破解,若令师并无其他可授,你师徒二人需得早做打算,经天纬地正是一条难得的门路,又无改投师门之虑,我想令师定会欣然同意。”萧子申点了点头。柳婆婆遂吩咐萧子申若得许可,就到汴京泪府寻她,届时自有安排。

    二人说话间,竟就到了越州,萧子申抢前付了船资,正打发船家离开,柳婆婆竟叫住了船家稍留。

    三人上得岸旁,柳婆婆问道:“萧公子接下来去哪里”萧子申道:“家师叫我自去岳州寻他。”一旁一直无语的泪千行闻言,望向萧子申,两眼顿现光彩,讶异道:“你要去岳州”萧子申答了声:“是!”柳婆婆见状直摇头。

    泪千行知自己过于露骨,顿觉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我与



第十一章 紫衍神掌
    第二日,天过五更,尚未放亮,萧子申即起身梳洗,等着那隔壁行动。不多时,只听得开门细语之声,随后门似又开合关闭,传出了两双脚步声,直往楼梯口而去。萧子申心道走得好,也出了房门,随后跟去。

    到了楼下,只见那付一鸣二人结了房钱,直出门去。萧子申往门外探去,见二人并不曾走远,只隐于客栈对面黑角处,似等待。萧子申暗想:“怕是他们要跟的那什么断剑山庄之人尚未起行,方才去了对面盯住门户,如此我倒不好前去结算房钱,以免被付一鸣识了出来!”

    等了一盏茶功夫,仍不见动静,萧子申皱了皱眉:“难道我竟猜错了”又功聚双目,小心的往黑角处探去,见那二人仍在,遂放下心来。萧子申又细思:“我若直接向断剑山庄道出因果,但那断剑山庄并不曾识得我,恐会疑我居心,再把我牵扯进去,那时倒不妙。权且跟了上去,再做计较吧。”

    又过了一刻,只听得后院有众多人声、脚步声传了开来,萧子申暗道怕是来了,遂让到一边,细细观察。只见当先一人年约不到三十,眉目散发阴寒之气,教人不敢亲近;旁边略让半步之人却是位四十多岁并无左臂的大汉。二人后面随了十多位下属,抬了三口小箱子,面容肃穆,紧紧跟随二人。萧子申心道:“看来就是那付一鸣口中的‘断剑山庄少庄主段中赋与那独臂刀种嵩岳’了!”只是奇怪,为何小小图录,竟会用到箱子

    只见那段中赋一行人结清了帐,出了门去,那种嵩岳似眼角瞟了萧子申一眼,却并不在意。段中赋一行人将箱子放了马车,自骑了马,缓缓往城外而去。段中赋一行人走远后,只见付一鸣二人亦施展轻身功夫,小心吊了上去。萧子申忙结账出门,随后跟去。

    出了越州,段中赋一行人亦缓缓而行,似并不急于赶路。萧子申心道如此最好,免得徒耗内力追赶。过了约莫一个时辰,萧子申觉着好生无聊,有些不耐起来。见段中赋一行人正转过了一山道,付一鸣二人亦跟到了山道转弯处。萧子申心叫了声好机会,抄起小石,贯注内力,远远击向山道转弯处草丛。

    小石去后,萧子申急往旁一纵,隐于树丛里。只听前面传出一声:“谁”听声音有些年轻,想来多半是那领头的段中赋。又听得另一声音笑道:“小兄弟,那段中赋、种嵩岳就交与我们两个老家伙,箱子你负责吧!”萧子申记得那是大长老的声音,心下大惊,原来自己以为算计地犀教,没想到现在反倒自己也被算计了进去。

    只听那年轻声音又道:“我当是谁来做我山庄的免费镖师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地犀教尤人非、付一鸣二位长老大驾,倒是晚辈失礼,未曾早些见礼。”说罢嘴角冷笑,向尤、付二人拱了拱手。随后又转头望向萧子申隐藏所在,高声道:“阁下还不现面么在下可没有那刘玄德的器量!”说罢冷哼一声。

    萧子申见他提刘玄德的器量,说得怕是“三顾”之意,姗姗起身,不好意思的笑答道:“误会,嘿嘿,误会!在下路过,路过而已!你们继续,在下多有叨扰,告辞了,嘿嘿,告辞了!”只见那独臂大汉边走向萧子申,边笑道:“小兄弟自客栈一路跟随,想必是累了,我山庄多少得请小兄弟喝杯清茶才是,否则传扬了出去,没得教人轻看了我断剑山庄,笑话我等不懂那待客之道了!”话虽表面客气,却是暗含机锋。萧子申讪笑道:“别客气,别客气,我不累,不累,嘿嘿!”说罢转身欲走。

    那独臂大汉见萧子申想走,冷哼一声,道:“还是留下吧。”一掌劈向萧子申。这时,只见地犀教大长老尤人非稍一用劲,竟已纵身来到萧子申身前,挡下了独臂大汉之掌。萧子申暗自吃惊:“这身法,可比你萧大爷厉害许多!”

    尤人非与独臂大汉双掌一接,内力双吐,独臂大汉抵挡不住,被迫的后退三步,叫了声:“地犀教大长老果然名不虚传!”话音方毕,从背后拔出刀来,遥对尤人非。尤人非笑道:“今日正好领教领教独臂刀种嵩岳的狂神十三刀,看看是否当得起那‘狂神’二字!”原来那种嵩岳一旦使出刀来,往往不计生死伤痛,疯狂之态,令人胆寒,因此常有武功与种嵩岳相当或略胜者败亡于种嵩岳刀下,使他在武林上赢得了“狂神”的名号。尤人非又对萧子申喝道:“小兄弟,还不动手”萧子申心道:“动你个头,老子现在不走,更待何时!”转身就跑。

    萧子申跑出不远,惊见前方一人拦路,正是那段中赋。萧子申惊道:“你、你、你!”萧子申想:“你不应该是与付老贼动手么”段中赋似明了萧子申所



第十二章 上清地阳
    段中赋定下身形后,抱拳道:“好浑厚的功力!不知阁下高姓大名,可是与我断剑山庄有旧”这个“旧”字,当指的是仇怨!那来人并不答话,兀自背负双手,站立不动,就这么盯视段中赋。

    萧子申见来人来后并无只言片语,暗道:“定是师尊他老人家不愿露了身份!”遂出口道:“啧啧啧,原来是那不入流的紫衍破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自然是回了先前段中赋所言“原来是那不入流的七星定元掌”之语。萧子申见得紫衍神掌败于七星定元掌,心里得意,适才自己又颇狼狈,务要讨得些口舌便宜,好捞回些颜面。段中赋望着萧子申,冷笑道:“这位高贤使来,自与你那三流手段不同!你若不服,可再与我比划过,让这位高贤评点评点。”萧子申摇头笑道:“我是没什么动手的心思了。你老子使出来,想来自与你那三流手段不同,你若不服,可叫你家老子来与这位高贤比划比划,看到底是哪门子功夫比较厉害!”这一番话,自学了段中赋言语,又故意加重了“高贤”二字之音,更是同时揶揄了二人。

    萧子申想到师父上次出现也是黑袍笼了全身,心里暗自好笑:“师尊啊师尊,你果然是个藏头缩尾的高贤!”想到此处,竟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段中赋大怒道:“小子,有甚可笑”萧子申笑道:“别误会,别误会,没笑你,真的没笑你。”说完,竟笑得更欢畅!段中赋一听,以为萧子申故意如此讥笑于他,心下大怒,功聚双掌,径自走向萧子申。那来人一个横移,挡在了段中赋身前。段中赋恼怒喝道:“你!”

    正在此时,只听得一沉重脚步声,一声一声响似闷雷,缓缓往此处前来。那脚步声听似寻常,却震得空气乍响,耳鼓生疼,萧子申连忙运功抵挡。

    来人近时,萧子申抬眼望去,只见一四十多岁的道者,头束发冠、身披道袍、背挂道剑、手持拂尘,须发飘扬,踏风御气而来!

    段中赋一见来人,怒道:“地阳子,怎来的这般迟”地阳子并不理会段中赋,只眼露威光,望向灰袍人,道:“留下东西,你们离开吧。”灰袍人稍微退了两步,伸手入怀,摸出一个盒子、一张纸,运劲掷向萧子申。萧子申连忙接住,见纸条上写道:“臭小子,还不快滚!”果是师尊笔迹!萧子申心道:“师父花样也忒多,隔这么近,居然用传书说话,果然高人风范,就不说一字,咋滴!”

    地阳子见萧子申接了盒子,怕是此子要遁走,哼了一声,瞬间移向萧子申。灰袍人见状,亦施展轻功去阻地阳子。段中赋见地阳子来此,既不回自己话,亦不理会自己,那有把自己视作少庄主,心下大怒,亦追向地阳子,喝道:“地阳子,你站住,本少庄主问你话呢!”

    段中赋追到地阳子身旁时,地阳子已双掌连击,迫得灰袍人节节败退。段中赋恼怒地阳子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竟出手攻向地阳子!地阳子见状,哼了一声,一掌接住段中赋来掌,劲道略吐,段中赋吃力不住,蹬蹬蹬直往后退。

    段中赋见地阳子竟又无端对自己出手,再加上方才怨气,顿时怒火中烧,大怒道:“好你个叛门弑师的狗贼,竟敢对我出手!”地阳子一听此言,脸色霜寒,抬眼望向段中赋。段中赋心头一颤,兀自怕了,脚竟不听使唤,直往后退,冷汗已湿后背。地阳子声不带半点感情生气,冷冷道:“这是第一次,亦是最后一次!再敢妄言,就算庄主立于地阳子之前,我亦必杀你!”段中赋心下一寒,忙点头应是。地阳子又提步走向灰袍人,刚走出两步,却停了下来,过得片刻,方道:“庄主只吩咐在下护得东西,可没说要顾你死活,更不曾言道不能对你动手。你若不岔,日后自叫庄主吩咐清楚些。”段中赋闻言,一时无语,愣在当场!

    灰袍人借得这短暂之机,又送出一纸条与萧子申。萧子申接过一看,竟又是“还不快滚”四字。萧子申见师尊不是那地阳子对手,自己若走,失了道义,自己留下,又帮不了忙,一时抓耳挠头,难以决断。灰袍人见萧子申只傻站在哪里,一掌扫向萧子申。萧子申知师父让自己走之意,但就此离去,日后还有何颜面与师父相见!况师尊也是为自己方现身遇险,自己岂能丢下师父独自逃离!想及此,竟抬脚走向那地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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