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稷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西乡二里
地阳子见萧子申不丢下同伴独走,赞道:“还有些良心,现在留下东西,我亦不为难你们,这是最后的机会。”萧子申闻言大喜,心想:“先保得自己与师父的命再说。”伸手入怀,拿出盒子,正要掷向那地阳子。这时,只听得一声长笑道:“这般热闹,老夫岂能错过!”竟是尤、付二人来到。萧子申见二人赶来,颇为不解,愣了一愣。灰袍人觑
第十三章 情仇难断
萧子申见师尊执意要自己走,又见有地犀教二人助阵,料师尊脱身不难,遂借了掌力,施展轻功,急急往远处奔去。萧子申奔逃了一刻间,忽然止住,只见前面一人拦路,道身拂尘,不是地阳子又是谁!
萧子申见地阳子如此之快竟就赶上了自己,一时大惊道:“你、你,你把我师父怎么样了”地阳子一见萧子申如此情况之下,仍自挂念师尊安危,心下自欢喜了几分,含笑问道:“令师可是那灰袍之人”萧子申连连点头。地阳子续道:“令师修为,要脱身不难!”萧子申喜道:“你没骗我”地阳子点头道:“我自不骗你。”萧子申一揖道:“多谢你!”地阳子一怔,问道:“为何谢我”萧子申答道:“我虽武功低微,却看得出家师与你相差甚远,若非你有意放行,我师尊定是走不了的。”地阳子笑道:“就算我不放,令师自己也走得了,但现在却与我不相干了。”萧子申奇道:“此话怎讲”地阳子答道:“现在令师三人面对的是段庄主!”萧子申惊呼道:“那、那我师父”地阳子应道:“你别担心,段庄主修为与我相当,令师能从我手里脱身,自也能从段庄主手里脱身。”萧子申闻言方松了口气。
地阳子见萧子申松了口气,暗暗点头,温声道:“把东西给我吧!”萧子申见地阳子颇好说话,武功高强却不用强,为人也和善;况且,他若用强,自己也只有守不住的份,自然应允,拿出盒子,交与地阳子。地阳子接过,打开看了看,确认无误,点了点头,道:“我走了。”
地阳子刚走得几步,顿了顿,又转过身来,对萧子申道:“回去吧,好好孝顺你师尊!我、我……”说了两个我字,再难以为续。
萧子申抬眼一看,地阳子竟是脸色凄苦,眼含滚泪,神色黯然。萧子申见状,心一颤,记起段中赋之言:“好你个叛门弑师的狗贼!”萧子申念及此,皱了下眉头,观地阳子现下形态及为人行事,竟不像那会叛门弑师之人!遂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会的!你、你别难过!”说到此,竟不知该如何下去。地阳子仰天长笑道:“好,我记下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萧子申回道:“在下姓萧,名子申。”地阳子点头道:“萧子申,我知道了。你以后若遇到上清宫的道姑、道子,记得千万别说识得我!”说着,又想了想,道:“不!你以后遇到谁,也别说识得我,你也就当不识得我!”说罢,转身缓缓而去,似要走出一条斩业之道。
萧子申呆呆看了半晌,脑中仍自回响地阳子之语。直到地阳子消失眼前,萧子申才回过神来,独自离去。
萧子申边走边寻思,不知师父他老人家是否脱了险境,兀自放心不下,又寻了来路,往回走去。走出不远,一人竟往萧子申纵身逼来,叫道:“小子,留下盒子罢!”竟是那段中赋赶了来。
萧子申见段中赋问来,先是一怔,随后笑道:“段小子,怎来的这般迟”学得竟是那段中赋问地阳子的言语。段中赋喝道:“少废话,把盒子拿来!否则,我要你小子变那黑炭。”萧子申嘿嘿笑道:“不是说你来迟了么竟听不懂人话儿。”段中赋疑问道:“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萧子申摇头道:“我看你们那断剑山庄除了一个地阳子,脑袋大概都不好使。”段中赋怒喝道:“好小子,废话也忒多,先拿了你,看你还能不实话。”说罢,就欲纵身往萧子申逼去。
萧子申知自己不是那段中赋对手,见段中赋就欲动手,急忙喝了声:“停!”段中赋闻言不以为意,停了下来,奇怪道:“小子还有何说道”萧子申怕动了手自己难看,急忙道:“盒子我已交与了地阳子,你回去一看便知。”
段中赋闻言皱了皱眉,似思虑了一会,方笑道:“好小子,编慌也不编的齐整些,那地阳子正与灰袍人等战了一起,就算赢了,怎可能竟走到了我前面你这话或可诓骗得了别人,却休想骗了我去。”萧子申急道:“你们江湖人都这般不信人么”段中赋嘿嘿笑道:“江湖中尔虞我诈,总要多几分心思才能多活几天,像你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子,懂得什么!”说到这里,脸色一变,急忙闭了嘴。
段中赋仔细瞧了瞧萧子申,见他似并不在意话中之意,方松了口气,暗道:“果然是那初出茅庐的小子!”
萧子申见段中赋竟不信,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急道:“我真交与了那地阳子!”段中赋讥笑道:“那你敢与我回去对质么”萧子申心道:“地阳子说你那老子来了,我跟你回去岂不
第十四章 耀星使者
萧子申正想着,又听得段中赋道:“你小子方才似乎走了神,嗯,我猜猜看!你小子听过我念紫衍一炬的口诀,是否在想着用一炬对一炬。”说到此,哼了一声方道:“你也不思量思量,如此掌法,岂是凭区区口诀就能轻易炼成的。”萧子申应道:“那要不你细细说了来,等我练成了,咱们公平的比划比划。”只见段中赋竟点头答道:“嗯,好像有几分道理,你本就比我差了几岁,学得功夫又比我差,我确实似乎有些胜之不武。”
萧子申闻言一呆,暗想:“我就随口揶揄一下,你这傻蛋竟就当真起来!”遂道:“你真愿意传授”段中赋答道:“也无不可,我就吃亏些!不过就这一掌,再多可就没有了。”萧子申眼珠转了转,叫道:“先说好,你萧大爷是不会拜师的,你小子别想来占你萧爷爷的便宜。”段中赋嗤笑道:“你家段大爷也收不得你这么差劲的徒弟。”
二人说着话,竟真就在一旁解说、练习起紫衍一炬来,若叫别人看了,如何肯信。萧子申练习了半天,真气仍难合于少海穴,不觉气馁起来。段中赋大骂萧子申竟不知足,若能如此速成,岂能呼为神掌,吩咐萧子申日后好生练习。
正在萧子申二人讨论、练习时,只听一个声音讥讽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二位的兴致了”段中赋闻言一惊,抬眼望去,惊呼道:“耀星使者”那耀星使者笑道:“一面之缘,没想到堂堂断剑山庄的少庄主竟还记得在下。”段中赋答道:“一面之缘,名满江湖的摘星手星痕竟记得我这个无名小卒,天下又有几人敢不牢记阁下。”说到此,急低声对萧子申道:“快跑!”萧子申一怔:“这是什么意思刚还要打要杀,怎么突然好心起来了”那星痕哂笑道:“走得了么”语未必,已抬手抚向段、萧二人。
段中赋一边叫道:“快跑!”一边大喝一声“紫衍汹涛”,掌力竟如波涛般一浪急似一浪叠加到一起,最终汇于最前一浪,轰隆声响,拍向星痕。星痕冷哼一声,右手轻抚,将段中赋掌力往左一引,再左手上带,定掌一拍,紫衍汹涛掌劲竟加了力道,返回击向段中赋。
段中赋见掌力急速回击而来,不敢大意,急使紫衍一炬,击向掌力,化解涛劲。掌力相交,轰一声,段中赋不敌败退,双脚拖出两条碎痕,直退得数丈方才止住,喉头一甜,鲜血吐出,竟是受伤不轻。
段中赋刚回过神来,星痕又已欺到身前,左手由上往下,抚向段中赋天灵,竟像是要一手杀人。萧子申在段中赋败退时已赶了过去帮扶,今见星痕左手下抚,似欲杀段中赋,连忙饱提真力,功聚食指十宣,点向星痕左手劳宫穴。星痕哼了一声,并不在意,左手直往下而去。掌指相接,萧子申顿觉疼痛钻心,哪里经受得住,吐血败退。但萧子申一指并未白出,段中赋已借短暂之机后仰避过天灵要害。星痕一掌抚在段中赋前胸,段中赋只觉五脏翻涌,经脉震荡,再次被一手抚退,与萧子申一般吐出血来。萧子申心道:“大爷的,今天萧大爷是死定了!”
那星痕见二人吐血后退,双手背负,直向段中赋踏去。段中赋急扯了萧子申急速后退,眼见得星痕离二人越来越近,段、萧二人大惊失色,暗叹:“吾命休矣!”
正在此时,只听一人喝道:“星痕小儿,休得放肆!”一刀拦在段、萧二人身前,斩向星痕,来者竟是独臂刀种嵩岳。原来段公明见爱子许久未回,始终有些不放心,遂叫了种嵩岳来寻,刚好遇到星痕欲杀二人。
星痕见种嵩岳一刀斩来,竟不在意,笑道:“若段公明或地阳子在此,我尚忌惮几分,就凭你,也敢拦我!”言罢,右手轻抬,拈向种嵩岳前锋刀背,拇指、中指顿时拈实,种嵩岳竟刀不得进。种嵩岳知自己功力不如星痕,大喝一声,右手运劲一扭,旋身而起,方脱出星痕之手,急护着段、萧二人而退。
种嵩岳边退边向段、萧二人喝道:“走!”见段、萧二人奔逃后,举刀望向星痕,问道:“我断剑山庄与是非枭境从无瓜葛,三光使者为何对我家少主出手”星痕冷笑答道:“自然是要用你家少主换图了。”说到此,见段、萧二人急急远遁,哼了一声,左掌伸张,五指如爪,将插在地上的萧子申长剑吸了来,运足內劲,掷向萧子申。萧子申听得风声,欲避已迟,长剑贯右胸而出,顿时又喷出一口鲜血,只觉天旋地转,全凭本能,胸插长剑,一路跌跌撞撞往远处逃去。
星痕见剑贯萧子申右胸而出,料不能活,施展轻功,
第十五章 阳春三月
星痕见段公明提起圣主,笑了笑,回道:“些许小事,那需圣主他老人家出马。我家圣主日理万机,忙也忙不过来,哪像断剑山庄这般清闲,走到哪都一大帮子人,没得吓坏了旁人。庄主若想讨教,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差得这一时半刻。我看我们还是先聊聊你家种先生吧,我看他这样一直傻站着,心里也不大好受,想让他自由些吧,怕是我就得难受,真是难以抉择啊难以抉择!”说罢哈哈一笑,紧了紧匕首,在种嵩岳脖子上划出了一条细细血线,鲜血顿时溢出几丝。
段中赋见那星痕竟就动了手,急忙叫了声:“住手!”星痕也不理会,只笑嘻嘻望向段公明。
段公明沉吟片刻,道:“你要图可以给你,你先放了嵩岳吧。”种嵩岳急道:“庄主不可,不要为了小人坏了大事。”星痕重重拍了拍种嵩岳肩头,道:“你个老小子最好闭嘴,若吓得小爷我手一抖,一不小心把脖子割了下来。”说着望向段公明,续道:“段庄主可不要来责怪在下。”段公明哼道:“嵩岳你别管,我自有处置。”说毕,又向星痕说道:“耀星使者,先放了嵩岳吧。”星痕笑答道:“段庄主也太看得起在下了,我胆子小,你来叫我先放人,我真是好生为难。”段公明微怒道:“只要你放了嵩岳,图我自给你。”说罢,从怀里拿出盒子,续道:“段某言出必行。”星痕答道:“不是我信不过段庄主,我连自己都不大信得过,我看还是多几分保障得好。”
段公明忍住怒气,问道:“你要如何才肯放人”星痕略寻思了会,方道:“这样吧,你先让地阳子退远些,看着他我心里不踏实。”段公明向地阳子挥了挥手,示意他后退。地阳子冷哼一声,急向后退去,眼看就要退出视线之外,星痕急叫道:“停!”地阳子闻言停了下来,方听得星痕道:“别远得过分了,我得看得到才心里踏实,若不见了你,谁知道你会弄出什么鬼来。”言及此,又对地阳子笑道:“地阳子道长,我看你跟着段庄主也没什么意思,我家圣主求贤若渴,你若肯来,地位定不在三光使者之下,如何你思量思量!”
地阳子只望着星痕,并不言语。段公明却心里不痛快起来,喝阻道:“星痕,少废话,放人吧。”星痕啧啧道:“段庄主你老也太急了些,道长还没答应呢,待他答应了你再急也不迟。至于说放人嘛,嘿嘿,我话还没说完呢。”段公明只怒容瞪着星痕,看他还有甚要求。
星痕看向段中赋,道:“我与少庄主甚有缘分,段庄主,你将盒子给了你家宝贝儿子吧。”段公明本就对星痕重伤段中赋心有不岔,今见星痕又提及段中赋,似欲让段中赋交易之意,担心星痕又做出什么事来,一时心下大怒,喝道:“星痕小子,要想易图就痛快点,若把主意再打到小儿身上,休怪我不客气。”星痕笑嘻嘻道:“啧啧啧,在下还没说完呢,段大庄主竟就心急打断。你看,这不就闹出了天大的误会!我的意思是:‘你叫少庄主接了盒子拿出图来,上前走那么几步,只要我看仔细了,你家宝贝儿子止步就是。’你看怎样”段公明哈哈大笑道:“如此劳心劳力之事,小儿刚受了伤,如何做得了。你想看图,我给你看便是,何苦去劳动小儿。”星痕应道:“噫,段庄主若走前几步,在下可有些怕。还是劳动一下令公子吧,有伤不要紧,慢慢走就行,我不急,时间多得是。”
段公明又欲驳斥,段中赋连忙扯了扯段公明衣角,摇了摇头。段公明见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不若就依从了他,只要不是靠得太近,星痕虽身法高明,自己也不是拦不下来。
段中赋见父亲没有异议,就从段公明手里拿过盒子,就此打开取出图来,竟是鎏金犀皮所绘。星痕啧啧称奇道:“真是好大的手笔!”
据传,鎏金犀乃西域奇犀,存量极少,世所罕见,其皮暗金,可长存不蛀不腐。中原极少出现此物,有时三五年也不见得能现一皮,所以星痕才赞叹。
段公明讥道:“有请耀星使者辨一辨真假虚实吧。”星痕笑应道:“倒让段庄主见笑了,我那辨得什么虚实,只不过看看是否陈年旧物罢了。若贵庄早得了此物又早伪制了假图出来,甚至连原图本身亦非犀皮所制,那我也只好认栽了。”段公明哼道:“那你可看仔细了,别回去被恼怒的度老儿挖出了眼珠子来。”星痕道:“圣主他老人家可不像段庄主那般心狠手辣,动不动就要斩手、挖眼的。”说罢,瞟了种嵩岳左袖一眼,嘿嘿一笑。
段公明哼了一声,不再与星痕言语,让段中赋前行几步,直走到了中间处,忙叫段中赋停了下来展开“山”图。段中赋依言照做。
过得片刻,段公明望向星痕道:“可看得清了”星痕点了点头,嘿嘿笑答道:“看不看得清也就那样,我也没见过,就算是我自己画的放我眼前,我也觉得那就是真的。”段公明见星痕既要看,又说些毫无道理的言语,若非种嵩岳在星痕手里,早就愤怒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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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颠三倒四
星痕知己受伤在身,观黑袍人气势,恐难抗衡,遂提功防备,边脚步缓缓后移,边道:“阁下说的话好生奇怪,什么图我却是不知的。”黑袍人嘿嘿笑道:“不知那你是防备的那般退的那般”星痕应道:“阁下气势汹汹而来,江湖人嘛,总需得多防备几分,方好找活路,阁下说是不是这个理”黑袍人回道:“你当我没见得你用种嵩岳那废物换图不成”边说着话,边向星痕缓步逼去。
星痕闻言,脸色陡变,想道:“若那时黑袍人就在,地阳子与段公明均未曾发觉此人,那此人该是何等修为!”思及此,后退脚步不觉快了几分。
黑袍人见星痕反应,知他是怕了,道:“你刚不说一心要找活路,眼下就有一条活路,你怎又不见呢”星痕嗤笑道:“你说得活路,怕是死路罢!我若给了你图,你要守得秘密,会留我不成!”语毕,摸出匕首掷向黑袍人,施展出九耀幻身,欲伺机而走。一时四周但见人影纷杂,难辨真伪。
黑袍人笑道:“是非枭境之人果然有几分头脑。”言罢,眉眼一凛,五指如爪,抓向其中一条幻影。顿时只闻得噼啪掌声不绝,过得数招,人影乍分,现出人来。只见黑袍人身躯颤了颤,星痕却是后退数步,嘴角溢血。
黑袍人见星痕有些惊愕,道:“你以为人人都似那蠢货种嵩岳一般,识不得那幻身诀窍”星痕嘿嘿应道:“阁下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高明嘛,若非我与那地阳子战了一场,今日谁胜谁负、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言罢,心下稍定。黑袍人答道:“谁叫你运道不好,偏遇上了那煞星赶来要我看,老夫的运道就不错,若那地阳子杀了你取了图去,就没有老夫的什么事了。”星痕回道:“我看你运道倒不算坏,就是本领有限得紧。在下就不陪你玩啦,趁着还有几分力气,我得走啦。”语未毕,人已如一道烟般往远处飘去。
黑袍人哼了一声,展开身法,急赶了去。星痕终是受伤过重,身法大受影响,不一会,已被黑袍人欺到身后。
黑袍人看准时机,施展出七星定元掌,往星痕后背拍去。星痕早觉察出黑袍人动静,见黑袍人一掌拍来,勉强提气,身躯上窜,脚跟聚力迎向黑袍人厉掌。掌脚相交,星痕受力不住,张口吐血,但已借劲力直往前窜去。黑袍人道:“我倒看你能受得几掌!”言语中,已是追向了星痕。
星痕见过不多时,黑袍人又自赶了上来,心下也有些急了:“现在走不脱也战不过,而且观此人态形,怕是非杀我不可了。”一时只顾得倾力前奔,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在此时,忽见得前方一条河拦住了去路,星痕心道了声:“天助我也!”急忙伸手入怀,掏出犀皮,运劲往右边河中掷去,自己则尽全力提气掉头,急急往左边远处遁去。
黑袍人见星痕掷图往河中去,河水流动,深怕失了图之下落,急忙提气往图落处抓去。入水半尺,方抓住犀皮拿了出来,犀皮、衣袖已是打湿。黑袍人忙脚点河面,纵身回到岸上,将图展了开来,却只湿了部分。黑袍人细看之下,但见犀皮上多了数个小孔,沾有血迹,料是那地阳子剑气所致,不觉笑了起来。又转头望向星痕逃逸方向,冷声自言自语道:“你以为老夫真舍得杀你不成!”
黑袍人待到犀皮已无水迹,方收了起来,缓缓离去。
再说萧子申胸贯长剑,头脑昏昏沉沉,只知直往前逃去。不知走了几时几里,隐约似见前方有江河拦路,一时再难撑持,喷出一口血来,侧身倒了下去。昏迷前,似听得一声惊呼,就再无知觉了。
萧子申恍惚中,却见师父满身鲜血,面目阴狠,嘿嘿冷笑,右手持剑向自己刺来,自己惊吓中只叫了声师父。转眼间,师父似又不见,只觉得自己似乎在村里与小伙伴玩耍,师父只坐在一旁微笑,忽又似乎扭头一边,变了脸色,极为阴冷。隐约间,又似见一华丽房屋起了火来,四周有些模糊人影或走动、或怒斥、或救火,乱作一团。房前一盛装年轻美妇嚎叫大哭,声如洪钟,音贯九霄,欲冲向着火房屋,却又被旁边丫鬟死死拉住,只奋力挣扎,不停哭叫:“我的儿啊!”萧子申眼见此,心内疼痛,不觉滴下泪来,欲前去,又似乎身不能动,只得大声呼喊:“娘亲,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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