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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婢(1v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声点
只是燕氏也有三人身死,八人重伤。
其中大多数是功夫不够好,服侍燕暨日常起居的人。
浅碧也受了伤,伺候她的小丫鬟重伤,此时也不宜再招人进来,子宁就禀了燕暨,去照顾她。
褚医忙着医治重伤者,给了她药和绷带。子宁替她清洗伤口,
浅碧看着她脸上的血,突然道:“子宁,杀了人,你不怕吗?”
子宁为她包扎最后一圈,手指微微一顿。她摇了摇头。
其实,在桃源村是她第一次杀人。可那时候燕暨中了毒,她顾不上想那么多。之后她也不曾回想半分。
今天的小丫鬟甚至服侍了她两天,她下手的时候却没有顾虑,过后亦不悔。看到他的眼神,她就知道该怎么办。
就像看燕暨杀人她从未觉得不妥,她本身就这样冷漠。
浅碧不语。
子宁稍后回转到正屋,脸上的血迹干涸,她先到净房清洗。
一点点搓掉脸上的血迹,视线被水模糊,她摸索着寻找面巾。
湿淋淋的手在阳光下白得透明,骨节像晶莹的玉,却那么软。
燕暨抓住她的手。
子宁惊了一下:“主人?”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无声无息。
燕暨低头,展开干布包住她的手指,把水吸干。
然后他捧起她的脸。
子宁眨眼,睫毛上的水落下来,她看清楚燕暨的脸。
他低头盯着她看,用面巾一点一点沾去她脸上的水,像怕擦破了似的轻。
他靠得太近,仿佛随时都能和她面颊相贴。
子宁放轻呼吸,望着他睫毛下的阴影。
他擦干净她脸上的水,抬眼和她对视,指腹搭在她脸侧。
那一块皮肤发痒。子宁强忍着不去挠,他轻轻摩挲。
“不要染上别人的血。”他低语,嘴唇落在她的脸侧,曾经溅了血的颊边。
他嘴唇干燥温暖,轻轻蹭着,舌尖探出来,舔舐已经洁净如初的每一寸,发出湿润的吮吸声。
“拂雪剑法,你学得很好。”
吻几下,他做梦似的一句句慢慢说话。
“其他的,我教你。”
他合起唇瓣,在她耳边一抿,又轻轻吹开那些挡住他的碎发。
子宁耳朵发红,情不自禁攥住他的袖子。
听见他说:
“敢靠近你的人……杀。”





剑婢(1v1) 0030,拂雪
浅碧推门进了正屋。
听到响声,子宁低下头,放开燕暨的衣袖。衣料已经被她捏得发皱。
燕暨放开她,指腹在泓镜剑的剑柄上一抚。
子宁低头望着他的手,觉得泓镜剑被他这样的剑客触摸,也应当愉悦震颤。
浅碧尽管受了伤,仍旧没有休息。她是捧着美人图来的。
为了保下美人图,留守的这二十余人死战不退,各个带伤。
她把盛着美人图的木盒放在桌上:“主人,不如将此物放回漠北,省得魔教觊觎。”
燕暨并不做声,他打开木盒,拿出卷轴。
将画一点一点展开平铺在桌上,美人站在绿水之泮,远处可见青山。
雪肤乌发,凤眼红唇,颈间悬一枚白玉环。
诚然这幅画中的女子很美,但除此之外必有玄机,才能引来魔教。
燕暨垂眸静静地看。
浅碧神色从未有过的冷厉。
他们认识画里那个女子。
一瞬间,子宁觉得他们两个都知道一个共同的秘密。只有她游离在外,茫然不解。
燕暨看过几遍,点了一下画上飞过的黑鸟。
浅碧点了点头,道:“海州。”
“固沧山。”
甚至美人站立的方向,影子显示的时刻,周围的一花一木,都暗藏玄机。
这是一幅地图。
子宁恍然。这就说得通了。
魔教地宫三样宝,丹药,秘籍……藏宝图。
景州别院戒严,燕家给崇州去信,告知魔教冲击之事,提醒他们加强对秘籍和丹药的保护。
一切都整理好就到了夜里。
子宁沐浴后转出来,燕暨在灯下看剑谱。
他坐在窗边,右手两指合并,依照剑势比划。
有些像拂雪剑法。
拂雪剑法一共十四式,子宁猜测,这没见过的可能是后七式。
燕暨抬头看她,合起书:“子宁。”
他教她剑法。
双手抓着她的手腕,他紧贴着她的后背,带着她走动比划。
子宁觉得,夏天是个太热的季节,全身发胀发烫。
手里的泓镜剑从来没有这么轻过,几乎有点飘,他的掌心熨着她的手腕,带着她轻盈地上撩,下刺,旋转,舞动出剑花。
剑鞘没有取掉,上面的宝石折射着灯焰,闪闪发光。
燕暨轻轻用膝盖碰她的腿,她就知道左转,右转,前行,退后。
他几乎没有说过话,只是一点点身体上的触碰和示意,她全都懂他,没有一点停顿。
屋里空间狭小,剑法的动作幅度也不大,他带着她在方寸之间熟悉拂雪剑法的招式,动作轻得像玩耍。
子宁分不清这到底是第几式,只觉得自己像他掌心的木偶,随着他的指挥舞动,在他的掌中,看到极热的季节飘落的雪花。
燕暨在她的身后,她看不见他,却又觉得哪里都是他。
她不知道自己学了什么,也不知道做的对不对,只是茫然望着眼前的窗格。
月光把树枝的阴影照在窗纸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舞动摇晃。
燕暨卸了手上的力道,却依旧贴在她身上。
子宁脑中空无一物,茫茫然按照惯性挥动手脚,收剑出剑。
到了最后,她停下来,垂手。
剑悬于身侧。
燕暨的手依然留在她身上,一只手从手腕向上,擦过小腹,覆在腰上。另一只手从手腕向下,覆住她抓剑的手。
五指张开,掌心干燥滚烫,一根根准确拢在她的手指上。他的手大很多,把她完全盖住,曲起来摩挲她按在剑柄上的指尖。
子宁手腕一颤。
“本不应该这样拘束地教你。”他低头,抵在她头顶说。
“只是我有私心……”
他声音里带了一点压抑的喘意:“想触碰握剑的你。”
子宁感觉腰上有东西顶着她。
她脸色通红。
灯光摇曳。
她转过身去面对着他:“主人。”
她贴在他的胸口,手臂绕在他的脊背上,掌心轻按,睫毛颤抖。
燕暨把她抱了起来。
他学会了吻。
子宁被他放在床上,他捧起她的脸,把舌头伸进来。
她张嘴任由他舔,舌面摩擦时痒得她战栗不停。他试图从她的口中得到甘露,勾起舌尖吮吸连连,她舌尖半露,被他的舌面碾压顶弄。
被褥像深水涌过来将她淹没,子宁喘不过气来,她胸口起伏,揽住他的脖子,抬头迎他。
燕暨的喘息声低哑而急切,她也随之焦躁起来,屈起膝盖踩他的腿。
他沉闷地哼了一声,和她分开一瞬又重新凑上去,像干渴太久之后,找到了水源就再也离不开。
最终也是追着水源离去,他沿着她唇角流出的晶莹往下吮,经过下巴和脖子,大口大口地含吸,仿佛要把她的皮肉吃进肚子里。
胡乱扯着衣带让她袒露胸前,胸前的白肉从肚兜的缝隙露出来一点,他用手指推挤出一点,张口含住吮。
然后辗转而行,他隔着薄薄的肚兜含住挺立的乳头,舌尖拨弄,他像想要嘬出汁来。
子宁夹着腿按住他的头,她上身本能地离开床榻,迎接他的亲吻和呼吸,酥麻感强烈得出奇,她呼吸乱成一片,几乎恐惧。
燕暨托起她的后背,把衣裳剥掉,肚兜带子扯开,赤裸的一团白肉就落在他的掌中,还有他留下的艳红指痕。
燕暨继续顺着往下吻,敏感地摇摆躲闪的腰肢细白,他的呼吸让她难以招架地抓他的头发,他扯开裙子,舔她的小腹和凸出的胯骨。
子宁开始扭腰,不知道是躲开,还是迎上去。或者又想迎上去,又想躲。
燕暨按住她的大腿掰开。
子宁“呜”了一声,明明想要躲开,却不自觉地挺腰送给他。
他吻在下面。
鼻尖蹭到她大腿根部的软肉,他微启双唇。子宁惊叫起来,他的舌尖却已经舔在花瓣上,唇瓣含住她的肉核。
“主人……主人!”她弹了一下,带着哭腔,更多的是带颤的媚。
燕暨按住她的大腿,在她的穴口呼吸。
他低语时空气震动,唇瓣无意地碰到战栗的花瓣:“……只尝一尝。”
“别哭。”
子宁眼前一暗,昏然不知身在何处。
他的长发落在她的大腿上,又痒又凉。




剑婢(1v1) 0031,分辨
身下发出湿润的水声,他在吮吸。
子宁弓起腰肢,伸手去抓他的头发。
指缝里缠满他的发丝,她五指曲张从大腿上用力抓过,指甲划出道道红痕,用痛感抵御强烈的快意,以免挣扎尖叫。
燕暨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挠,又去吻她的大腿,唇舌顺着鲜红的抓痕舔吮,呼吸火热,喷在细嫩的腿根。
子宁哭了一声,穴中软肉翻搅,几乎发疼,汁水越淌越多。
他又转头去吻泉眼。
他的舌尖顶开肉瓣,在左右两侧品尝,舌面和软肉吸在一起,又滑下来顶她的穴口,湿热灵活。
子宁动弹不得,只能徒劳地扭动。
穴口开合,但穴中的软肉很紧,不停地蠕动推挤,即使舌尖用些力气,也只能顶开一点,在软嫩的穴口处进出,吸去不停流出的蜜液。
小小的肉核变得肿胀,贴在他鼻尖,每一次被压倒,它都更红更涨,她为此震颤不休。
燕暨将它舔了几下,灵活的舌尖拨着它立起来,在子宁剧烈地摇动下重新张口含住。
“呜……”过分直接的刺激让她涌出泪水,胸乳高高挺起又颓然落下,雪白的乳肉颤动汹涌,红色的乳尖硬挺起来,晃来晃去。
她胯部无意识地扭动着起落,滑腻的小肉在他唇间突突搏动,节奏混乱地抽搐收缩。
舌尖拨弄,嘴唇吮吸,他仔仔细细地尝,子宁招架不得,僵直着颤抖,到了顶点。
她的喘息声中都带着哭腔,泪流了满脸。
燕暨轻轻揉按她的耻骨和大腿根,啄吻她的小肉核和花瓣,每一次落下唇舌,子宁都不由得抽动。
他舔不及,下半张脸湿漉漉的,床单湿了一大片。
子宁浑身发红,每一寸皮肤都敏感到了极点,她大口呼吸,意识迷离。
燕暨擦了一下嘴角,从下往上吻。
他吻到哪里,哪里的皮肉就缩起来发颤,细腻温热,像能在滚烫的舌尖融化。
燕暨覆上来吻她的颈侧,撑在她头顶,沉腰插进去。
性器顶开还在敏感收缩的小穴,子宁呻吟。
粗长的硕大顶到深处,他早已经硬了却撑着等到现在。
小穴诚实,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夹他,肉褶急促地碾着茎身,狂热地挤压纠缠。
燕暨的喘息从胸腔里吐出来,带着颤抖和叹息一般的喉音。
子宁的腿盘上他的腰侧夹紧。
他一开始只是慢慢地进出,深呼吸着和她厮磨,但他每一次顶到深处,小穴都更把他往更深处夹。
子宁的手搭在他背上无序地摩挲,柔软的指腹从他脊背上来回触摸,他便越来越快,越来越深。
每一次他的卵囊重重拍在她身下,都发出响亮的拍击声。
她一直在扭动,细白的腰肢像在起舞,有时躲开,有时迎上来,有时紧紧咬着他左右前后地晃,一刻都不安生。
燕暨喉结一滚,沉沉一喘,趁她迎过来的一瞬猛地凿到最深处。
子宁顿时轻吟出声,抱紧他发出无意义的喃喃。
燕暨勉强抽出理智,一边清浅地抽插搅动,去分辨她的话。
可他听不出来。
她脸上潮湿绯红,眼里还含着将落不落的水。她对他张开嘴,露出粉红的舌尖。
燕暨脑中轰然弦断。
他往深处一顶,带着她往上窜了一大截,床上的被褥都被推开,他低头吻她的嘴。
子宁尝到她自己的味道,从他的唇齿间。
他嘴唇含住她,狼吞虎咽地吮吸,把她的舌尖吮到嘴里,交缠着舔含,甚至轻轻啮咬,仿佛要把她吞进腹中。
他一边吻一边用力地插入,一次次把她顶得往上,他步步紧追,把她逼到床头挡板,无路可去。
子宁被挤到床头,被他顶的在床板上一碰,哼了一声。燕暨伸手垫住她头顶,焦躁地顶在里面研磨,前面已经没有去路。
可他没有空闲回头。
烈焰焚身,他托住她的脊背,就着相连的姿势,猛地抱起她,让她骑在他身上。
重力让肉器重新贯穿到最深的地方。燕暨沉闷低吟,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他从下往上顶胯,极重极快,子宁剧烈收缩着喷出些水来,随着插入的动作被挤出来,浇到他大腿上。
她双腿缠紧了他,两人面对面紧贴着,他的手游移着触摸她的脊背腰臀,不停吻她。
子宁仰着头窒息地狂喘,被他撞得颠簸不止,抽插时水声淋漓不休。
她胸前的软肉在他身上挤压着磨,燕暨摸她的背,摸她的腰臀大腿,来回摩挲,掌心紧贴着揉按,反复急切,近乎茫然。
子宁又一次绞紧他,僵直着翻过一浪,她眼神迷乱涣散,看着他的时候像在求饶。
她小声地在他嘴里呜咽,嘴唇一动,好像在叫他。
燕暨脊柱发麻,精浆射进最深处,甚至忘了拔出来。
白液打在她肉穴深处,她缩紧小穴腰肢发抖,伏在他怀里,浑身都湿透。
他放过她的唇舌,让她喘息,离开时一声暧昧的响。他喉结一动,目光落在她小腹中。
精液都被粗大性器塞在里面,一点都没有流出来。
他闭了一下眼睛,把子宁鬓边散落的头发顺到耳后,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一吻。
第二日突然有雨。
子宁站在廊下,看水线从檐上落。
柳枝纷扬,燕暨在不远处练剑,衣裳已经湿透,他却毫不在意。
收剑归鞘,他抬头看她。
小心不把水溅在她身上,燕暨示意她先行。
子宁点头转身。
燕暨眼神一紧,落在她身后。
腿间有一块暗红,她今天穿了白裙子,格外显眼。
一算日子,他无声地轻叹。
他默然站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挡住。
两人都没带伞,幸而有回廊避雨,直通正屋。直到回房,他才简短道:“裙子脏了。”
子宁心道,果然她一穿白裙子便要下雨。她自己去了净房,脱下裙子,才看到后面的血迹。
算算日子,月事如期而至。
子宁发起呆来。
避孕的事也该提起来。之前,他似乎有两次有意射在外面,只有昨天没来得及……
他也不想要孩子。
子宁换好衣服去找了褚医,要了些对身体没伤害的药。
再回来时崇州来信,断脉山山主被魔教重伤,濒死。
一行人前去断脉山。




剑婢(1v1) 0032,断脉
断脉山薛山主已经八十多岁,十几年前被魔教重伤,身体极差,从那以后便不理俗务,一切事务由代山主关瀚海处置。
他只每天在山上遛弯纳凉,像个没有武功的老人家,闲来无事逗逗刚入门的小弟子。
然而他是断脉山上下的主心骨。
气氛沉重焦灼,经过长阶前往山主住处时,子宁看到有小弟子正在偷偷地哭。
关瀚海把他们迎进门。
薛山主正躺在床上,声声咳血。
燕暨快步走过去:“薛老。”
“咳咳……”薛老咳嗽着,神志昏沉。
关瀚海脸上眼袋乌青,告诉他们薛老在山下打酒时被魔教所伤。
“抬回来就说不出话了。”他满脸的胡须抖动,“魔教余孽急于复仇,薛老当年拼死诛杀魔教教主,这次袭击他们蓄谋已久。”
“保护薛老的人何在?”
关瀚海说:“擅离职守,已押进刑堂,责八十鞭。”
“他说,是为了给妻子买一盒胭脂。”
薛老就在酒铺里笑着骂他快去。
子宁望了一眼燕暨,正和他对视。
那位“妻子”,也正是出身相思楼,曾随董娘习舞。
可她看起来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哭:“都是我不好……”
子宁能看得出来,她是真心为薛老担忧,也是真心喜欢她的丈夫,后悔不该叫丈夫买那一盒胭脂。
子宁心中一沉。
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按照往常自己的意愿办事,却无意识地帮着魔教做了恶事,这才最是可怕。
她看了一眼燕暨,他说不出有什么表情。
子宁有一瞬间觉得离他更远了些。
……自从牵扯到魔教,一切都不对了。
她眼前飘过那副美人图上的女子。
简英华比他们来的稍晚一些,子宁二人重新来到薛老屋外时,满身风尘的武林盟主正在跟关瀚海吵架。
或者是单方面的大吵,简直像个孩子。
“用回生丹!山主还有救!”
关瀚海怒道:“那是魔教的……”
“手里有这灵药却不用,难道还为魔教留着吗?”简英华脸色煞白,额头上冒出大颗的汗水,“留着总是个祸害,魔教或许会来抢夺,不如用它救山主。”
关瀚海甩手:“胡闹!山主若是知道,绝不会……”
“师叔!”
“关山主。”一个女声响起,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白易烟等人也赶到了。
她上前一步:“白家愿举全族之力,为薛老山主医治,简盟主和关山主切勿忧心。”
简英华警惕地望着她。
“只是……我父年不足五十,正值壮年,却缠绵病榻,危在旦夕,药石无用,特来向关山主求一粒回生丹。”
在场众人隐隐骚动。
救五十岁的人,还是救八十岁的人?更深一点想,谁没有生病的亲人,谁一生不会得病?
没有谁不想要声称能起死回生的灵药。
魔教至宝,本就是人人争抢的好东西。
回生丹可抢,那秘籍呢?宝图呢?
子宁已经预感到了将来的混乱。但眼前躁动已经越来越激烈,在薛老山主的病榻前争执了起来。
关瀚海强撑着把各门各派的江湖人劝走。
没到两刻钟,燕暨收到消息,简英华抢了回生丹,给薛老山主服下。
是年轻的武林盟主抢去的,还是关瀚海心里也想救薛老山主?
没人质问,一时气氛古怪地沉默,各人在客房中心思不明。
今日便在断脉山住下。
子宁从断脉山的客房向外望,可见绵延的群山,夕阳渐沉,天色苍青。
断脉山作风简朴,客房是简陋的茅草屋,墙壁隔音弱,她能听到隔壁走动倒茶的动静。
那边是沉默得有些奇怪的白易烟。没能拿到回生丹给白老家主治病,对她来说是个打击。
子宁合起窗户。
燕氏家仆没有跟上山,床榻上的被褥虽然还算干净,但燕暨娇贵,不碰外面的被褥,只肯坐在桌边。
他抬眼看她,两人中间一盏灯,灯油廉价,烟气从她眼前缭绕飘过。
“子宁。”
他把剑放在桌上:“回生丹,仅此一颗,传言可治百病,起死回生。”
“除此之外,少有人知,服丹者可增三十年内功修为。”
一但传出必然引起腥风血雨,这样的回生丹才配称魔教至宝。
燕暨道:“薛老服下,也是好事。”
这是他头一回跟她详细说起魔教的事。
但当子宁望向他的眼睛,又心头一颤,转眼避开。
怕自己害了他。
燕暨却隔着桌子,把手盖在她的手上,五指收拢抓住。
“看着我。”
子宁被他轻轻一拉,胸前紧贴桌沿。她抬起头,焰光照在眼里,泛着盈盈的波。
燕暨也靠过来,两人隔着一张小桌和一盏灯,他的呼吸吹动火苗。
她看起来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但燕暨一向敏锐,他隐约感到了一丝异样,像一阵无法觉察的暗流,却让他心口隐隐刺痛。
他望到她眼睛里,终于问:“怕什么?”
子宁倏然抽手,却被他更用力地拽过去,他像是要撞开桌子靠过来,撞得小桌险些翻到,哐地一响。
她上半身伏在桌面上,眼前的灯里的油险些泼出来似的,明晃晃地晃动激荡,火苗狂乱摇曳。
他的脸隔着灯火靠近。
声响太剧烈,隔壁那些细碎的声音突然一停,子宁僵住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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