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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心里苦(古穿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茶茶茶茶壶
“祁先生,请把我的早餐还给我。”她平静地看着男人,一丝动怒的迹象都没有。
祁景之拿出一个保温桶,一层一层地展开铺在桌面上,全是她喜欢的餐点,“专门给你准备的。”
手中干巴巴的鸡蛋饼一下子就不香了,王元薇失了胃口,饥饿感却更强烈。食堂里的人越来越多,再去排队要等很久。她想离开被抓住了,“快吃吧,要不然上课来不及了。”
言下之意,不吃他就不走,赤裸裸的威胁。那能怎么办,吃就吃呗。
真香。
这件事祁芸芝笑了好久,“还以为他多大本事,用送饭这么老套的招。”
招数老套无所谓,关键是管用。毕竟吃人嘴短,王元薇明白自己逃不开要跟他牵扯到一起。
“别想那么多,他送你就吃。咬死不松口就是了,要做海王还怕这种糖衣炮弹?”祁芸芝宽慰道。
海王的奥义是什么?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但是成年人要负责,不负责会招致“正义群众”的讨伐。吃了祁景之不少东西的室友光荣叛变,全都站到他那一边,爱称“又帅人又好的祁先生”。
王元薇不明白祁景之“好”的点在哪里。尽管他天天送饭,但是那个饭既不是他自己买的,更不是他亲自做的,说明不了什么。
杨欣更加夸张,“光是那张脸就够了,你怎么能舍得不要?你要是不要,我可去追了啊!”
“那你去追吧,”王元薇笑着捏捏她的脸,“我给你加油!”
“你这个人……”杨欣气鼓鼓地走回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要是不抓紧,你老公真的就被别人截走了。颜值高又痴情,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杨欣已经成了cp粉,恨不得立刻把王元薇打包送入洞房。
年轻女孩容易被表象迷惑,可是长相和痴情不能过一辈子。王元薇以过来人的口吻叹息,“你们只看到他的好,但不知道这个人城府有多深。如果跟某个人在一起全都是算计,感情再深也经不起消耗的。喜欢这样的人会很累,累得没办法再喜欢他。”
杨欣默默听着突然问道,“他的城府对你打开吗?他算计过你吗?给你造成了不好的结果?”
王元薇愣了愣,祁景之肯定是算计过她,但是结果不可谓不好,反而是很好。上辈子的事肯定不能细说,她含糊其词地回答,“这倒没有。”
“那你说的不成立啊,”杨欣不赞同地摇头,“如果祁先生心机深沉,但他都不算计你,这不正说明他对你好,对你感情深嘛。”
“这怎么就说明他对我好了,我只是没有站在他的对立面。谁知道他真的意图是什么?感情只是幌子罢了。”王元薇自嘲道。她根本不信感情,这种东西敌不过利益。她能走到最后还不是因为自己选择跟祁景之步调一致,要不是如此,祝姬的下场就是她的下场。
“你们不了解他,他那样的人啊,惯会演深情。”
明明不是演的,杨欣身为局外人看得很清楚,“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预设了他的立场,所以他做什么都是意有所图。但你应该站在他的角度看,其实他的心意很明显呀。你说跟他在一起会累,那到底是他让你累,还是你束缚得自己累呢?给自己也给他一个机会吧,错过这村可没有这店了。”
认真分析的样子的确有几分恋爱专家的样子,王元薇觉得她可爱又好笑。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一时半会儿说不通只能哄着小姑娘玩,“好啦,我听你的行了吧。”





太后心里苦(古穿今) 分析
王元薇本以为自己的“三不”原则可以浇灭男人的热情,但是祁景之越挫越勇,压根不在意她的抗拒,雷打不动地送饭,也不怪旁观者坚信他立的“痴情人设”。客观地说,她有时候都会被迷惑。
当然迷惑只是一时,王元薇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意,而且也根本不信祁景之能坚持到底,他的事业还在那里等着呢。“您别浪费时间了,不需要工作的吗?”
“工作是为了养老婆的,现在老婆都要没了,工作干什么?”祁景之不在乎地笑笑,慢条斯理地给她剥鸡蛋,“不过别担心,就算不工作我也养得起你。”
王元薇暗啐一声不愿意再理他,接着低头吃粥。海鲜粥鲜美异常,她满足地一口接一口喝起来。
祁景之将剥好的鸡蛋放到她面前的小碗里,“慢点吃,喜欢我再给你做。”
王元薇差点噎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居然都是他做的。祁景之送饭已经足够让人惊异,而他下厨简直称得上惊悚。这顿饭立刻变得沉甸甸的,压得她吃不下去。
祁景之见她不再动筷,自然地端过粥喝起来。熟练的动作仿佛吃她的剩饭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如果换成另一个人这么做,王元薇会很感动,可这个人是祁景之,感动就会变成害怕。他把姿态摆得这么低,要价自然不会低,可能要赔上她的全部。能做海王固然快乐,但是这条鱼是虎视眈眈地等着吃掉自己。
凡事都是相对的,她钓着别人的同时,对方也在钓她,而且线比她的长,饵比她的香。若是不想被反套住,就要尽早脱身,可是脱也不能脱得掉。怀柔政策的狡诈之处在于温水煮青蛙,慢慢腐蚀人的抵抗,王元薇很难再对他冷硬,只能不甘心地挣扎地说道:“您别再送了。”
这话说得软趴趴的毫无气势,甚至带上了掩耳盗铃的赌气意味,祁景之笑了笑,“不喜欢吗?明天我给你做别的。”
他当厨子当上了瘾,王元薇不敢吃上瘾。她想说不喜欢,不喜欢他的饭,也不会喜欢他这个人,但是出口的是另一句:“给我点时间吧,让我自己想一想。”
“你是又要抛弃我了?”祁景之收了笑容,声音都没了起伏,好似她说了不该说的负心话。
王元薇有些头疼地看着他颇为失落的表情,无奈地争辩,“我什么时候抛弃你了?”话刚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着了道。她根本没答应和他在一起,何谈抛弃他?
“你不让我送饭,不就是存着不见我的心思么?”祁景之眉头轻轻皱起“除非你给我一个理由。”
王元薇确实是想用缓兵之计,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但是对手不愿意配合她,她闭了闭眼又睁开,“我需要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那好啊,你需要多久时间?”祁景之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又放下,随意地搭在桌边。
这番表现难不成是让她立刻考虑清楚,王元薇又好气又好笑,“我不知道要多久,这得看我心情吧。”
“我可以给你时间,”祁景之说道“但你要给我一个期限,你要是一不小心考虑一辈子,我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能见你?”
男人同意让步,王元薇自然也得投桃报李,“不会太久的,顶多一个月。我希望这段时间是我一个人。”
祁景之伸手在桌面上敲了两下,一个月实在是太长了,然而他还是点头答应。
“还有,”王元薇看到他的动作,补了一句,“你也不能让别人送饭,送我也不吃。”这种迂回的办法,他不是做不出来。
“可以。”
关于送饭这件事情,两个人达成了协议。但是祁景之离开前的莫名笑容总让王元薇觉得亏了,有什么地方没谈到。很快她就知道是什么了,室友的一日三餐还是他安排送的。
这点她也不能要求,毕竟室友吃得开心。杨欣每天准时下楼取饭,吃得大呼幸福,还不忘刺激她,“你真不吃吗?这个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王元薇扫了一眼熟悉的保温桶,转过身去,“我减肥,你们吃吧。”
杨欣翻了个白眼,她哪里需要减肥?瞧着她口不对心的样子,故意打开了保温桶,“哇,这味道也太香了吧。”另外两个人围过去,火上浇油道:“太好吃了!呜呜呜,祁先生天天投喂要胖了。”
其实盖子被打开的时候,王元薇的心跟着一紧,随即就后悔了。她吃过数不清的美食,不乏顶级大师用顶级食材做的珍馐佳酿,可没有哪一样让她像母狮般护食。那是她独有的东西,是别人不能碰的。
可是是她亲口让出去的,她怎么能跟孩子辈的小姑娘计较?寝室里待不下去,王元薇起身准备往门口走,被室友拦住了。
“我们没有吃,”杨欣递过来一面镜子,“瞅瞅你的脸色,多难看哦。”
镜子里的女人羞恼得满脸通红,紧紧抿着嘴角,明显是气极了的模样。王元薇不自在地别过头:“还好啊。”
“是是是,王大仙女最好看了。”杨欣把她拉回去,又将保温桶塞到她手里,“想吃就吃嘛,又没人会笑话你。你天天就跟自己别扭吧,人家来你烦他,人家不来又想他,累不累呀?”
“我什么时候想他了?”王元薇一脸嫌弃地把保温桶放到桌子上。
杨欣啧啧两声,“那是谁整天心不在焉的,你说说你看了楼下多少次,小动作早就把你出卖了。”
王元薇默然,不想跟“叛徒”说话。
“我们为祁先生说话,还不是因为你喜欢他。”杨欣推推她的手臂,“想他就去找他呗,感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从心而动就行。年轻的时候就该好好享受恋爱,多攒点甜甜的小故事,这样老了坐在摇椅上的回忆都是甜的。如果都浪费在矫情矛盾上,回忆都是酸涩遗憾,那多难过啊。”
情感纠葛不止折磨当事人,也折磨当事人身边的人,室友是出于好意才会不厌其烦地劝她。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都需要经营,过分拿乔只会寒了对方的心。王元薇笑着称赞,“小小年纪,大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
“我可是恋爱理论小天才。”杨欣得意抬起了下巴。
王元薇笑意更深,“哦,那小天才怎么看待追你的小学弟呀?”
“这不是在说你的事情嘛,怎么又扯到我身上?跟他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喜欢他!”杨欣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跳了起来,张牙舞爪地逃走了。
目测那位小学弟要再费一番苦心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别人的感情看得一清二楚,轮到自己就“不识庐山”。王元薇不再去想学弟的情路多坎坷,她自己这里的一团乱麻剪不断理不清呢。
但是没有多少时间给她剪断理清。不到一周,王元薇接到了一通电话,是那位尽职尽责的老管家打来的。
“王小姐,冒昧打扰您了。先生生病了,但是他不肯看医生,也不肯吃药。”管家停顿了一下,“我知道这个请求很唐突,您能不能来看看先生?”
王元薇对他很有好感,不忍心拆穿他的谎言,“我不是医生,只怕是爱莫能助。”
“只是希望王小姐能劝劝先生,您说的话先生都很看重。”管家的语气里藏着深深的担忧,“他的病很严重,又不愿意配合…我也是没有办法。”
这番话傻子才会信,王元薇回了一句,“我知道了。”果断地结束了通话。
管家把她的原话一字不差地汇报给祁景之,末了忍不住说道,“王小姐好像不太信。”他很少发表自己的看法,但是这一招实在算不得高明。
祁景之勾起唇角,“她会来的。”
不管信不信。




太后心里苦(古穿今) 交锋
有时候计谋得逞不是它本身多高明,而是它表达的含义。祁景之装病,一方面是博同情,一方面是示弱。一味的强势会让她警惕害怕,她不愿意低姿态,那他就来俯就她,让她感受自己对她的依赖和需要。
关系里的弱者不代表是感情里的弱者,以退为进反而更容易把对方捏在手心里。
王元薇纠结了整整一天,最后选择去看他。其实杨欣的那套理论她并不认同,人是活在当下的,而不是靠回忆。上辈子那么多美男陪着她,别提多快乐了,哪里需要去回忆。
然而她还是决定去了,因为管家的请求,因为他给自己送饭,因为其他很多,最重要的是因为她想去,从心而动。
入秋之后天气转凉,微风卷起落叶飘了几圈又残忍丢掉,王元薇拉紧了身上的外套朝着御景苑走去,路上煞有其事地买了一束鲜花。
这束鲜花是个伪装,合理化她的行为,似乎她能去看祁景之单纯是出于礼节。诚然这是一个陷阱,她就好像一只好奇的小猫在边上绕来绕去,猜测里面装着什么,最后忍不住跳下去。
御景苑依然宽敞明亮,比狭小的宿舍舒适得多。管家在等她,王元薇把花束和外套递过去,“他怎么样了?”
“先生的低烧已经退了,正在卧室休息,”老管家恭敬地立在一旁,“这些天昼夜温差大,先生工作忙疏于照顾自己,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其实是自己作,硬生生冻出来的。
之前还说病得很严重,她不来就没救了一样,还不只是简单的风寒。王元薇扫了他一眼,只一味轻笑,什么也没说。
管家看她的神情就明白女主人知道实际情况,越发觉得祁景之的罪白受了,本来想替他多说几句好话,结果王元薇一摆手,“你先去忙吧,我看看他。”她不与别人为难,只会找始作俑者的麻烦。
说完她抬步上楼,只留下淡淡的清香。管家叹了口气,找了个漂亮的瓶子把花插好,悄然离开了。
没走进卧室之前,王元薇是抱着一丝“兴师问罪”的态度,幻想着怎样揪住祁景之的漏洞好好嘲笑他一番。但是推门之后,她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慢慢地坐到床边。
男人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眉头紧皱,嘴唇上起了细小的干皮,偶尔嘤咛两声,仿佛睡梦里也极不舒服。
高高在上无坚不摧的人也会有脆弱的时刻,他们的倒下更让人心酸和心疼。王元薇忘了要“追究”,心脏一抽一抽地难受得厉害。这不是她第一次见他生病,他病重的最后几年都是她在陪。这一世她习惯了男人的健朗,不愿再想起他虚弱的让人担忧的样子。
祁景之一直很健康,却也曾经突发恶疾,昏迷了五天五夜,其间太医甚至让准备后事,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王元薇坚守在他的床边,一边跟其他人打太极,一边诚心盼望着他能醒过来。
太子年龄尚小根基不稳,皇帝若是去了,他们孤儿寡母就是案板上的肉。
心力交瘁的等待中,他总算醒了。
此后祁景之身体时常不好,开始修身养性,并以此为借口淡了后宫其他人,嚷嚷着精神不济需要固本培元。
可是他在床上精神得很,一如既往地凶悍,折腾得她受不了,“陛下合该谨身节用才是。”
祁景之抱着她里里外外啃了个遍,才大言不惭道,“用进废退,不可荒废。房事如饮食,如何能不吃乎?”
这男人吃她吃得欢,却极厌恶吃药,连带着女儿也养成坏习惯,吃药必须千般求着万般哄着,吃完一定要用蜜饯甜口。
现在他故态萌发,床头的小药片丢在那里动都没动。王元薇揉了揉眉心,视线重新落回祁景之的脸上,情不自禁地探出手抚拭他的额头,却见男人长长的睫毛闪了两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他握住。
“别走。”
祁景之定定地望着她,黑眸里翻滚着浓浓的情愫。多年前的那场重疾,他仿佛掉进了无穷无尽的黑暗洞穴,看不到一丝光亮。但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唤他,引导着他坚持向前走,终于找到出口。
醒过来的第一眼就看见紧握着他的手,伏在床榻边上假寐的王元薇。她平素最爱美,华服配饰不容出错,那个时候却钗环尽散,姿容疲惫,眼底泛着让人心疼的青黑。即便如此,她仍旧是最美的,是他的仙女。
明明对自己有情,为什么就那么狠心不要自己?他苦苦地等了那么久不是为了跟她一别两宽的。祁景之越想越不甘,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哀伤,灼得王元薇心里一酸。她安抚地拍拍他,终于妥协的叹息,“我不走。”
没办法,他求哄的样子和女儿如出一辙,她根本拒绝不了。
“就这、就这?”祁芸芝听完重重地一摆手,“就一个苦肉计,你就羊入虎口了?”
王元薇宽慰地解释道,“毕竟他是病号,我也就是给他煲个汤什么的。”祁景之的其他过分要求她可是坚决不答应的。
祁芸芝柳眉一竖,“他喝完汤就该吃你了,我的傻妹妹。”这招实在拙劣,就能骗骗心肠软的小姑娘。祁景之根本毫发无损,光靠装可怜就想讨老婆简直想的美。
“你呀,就是男人见得少了,才会一个直钩就被人钓走了。”祁芸芝深觉自己抓到了问题的根本,决心带王元薇见见世面。
漂亮男孩那么多,见惯了各种套路,路再滑姐妹也不怕。于是她一脚油门风驰电掣地载着王元薇到了酒吧。
这里的特点是不可言说的午夜场,各色型男围着钢管搔首弄姿地展示着腱子肉。灯光,音乐,酒精和尖叫刺激得人头晕目眩,肾上腺素飙升。一场贴身热舞下来,欲望和情绪全都释放了出来。
祁芸芝叫了几个温柔可人的男孩陪酒,苦口婆心地教导:“什么套路都是假的,你自己开心最重要。要让男人来取悦我们,明白嘛?”
“明,明白”王元薇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脸上浮起醉人的红晕,比三月的春花还娇艳。祁芸芝看得心动,忍不住捏了捏她滑嫩的脸蛋,“真可爱。”
“你,知道吗?”王元薇凑到她身边,得意地像个小孩子,“我有,我有好多男宠,好多哦!最喜欢,你送的那个。”
祁芸芝听完哈哈大笑,“那姐妹眼光不错嘛,这里有喜欢的吗?喜欢就大胆上!”
王元薇抬着沉重的脑袋,眼神迷离的扫了一圈,选择了边上一个最合心意的,向他走了过去。
刚刚黑着脸到这里的祁景之,看着喝得酩酊大醉的女人靠近自己,艰难地扯着他的衬衫往腰带内塞钞票,“包,包你,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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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心里苦(古穿今) 醉酒
醉酒的女人柔弱无力,只能勉强靠在他身上。祁景之一边揽住王元薇的腰,不让她滑下去,一边看向祁芸芝,平淡的眼神里藏着浓浓的不悦。
“我可没灌她,是她自己喝的。”祁芸芝红唇一扯讥讽道,“你不是病入膏肓了吗?来得到挺快的。”
祁景之不计较她言辞之间的嘲弄,拿起大衣仔细地裹好王元薇,扔下一句,“我先带她走了。”
眼里只有自己的女人,完全没有自己的姐姐。
祁芸芝毫不在意这种冷落,好笑地看着他的动作,等到他转身要离开才又开口:“不要总是自以为是。”戏她看得够多了,就好心提醒一下。
然而这份“好心”祁景之根本没有接受,此刻他的心思全放在王元薇身上。醉意解开了平时的伪装,她居然在他怀里娇俏地笑起来,笑得眉眼都更加生动。
还没看够,女人就皱起眉头,嘟囔着热,挣扎着要把大衣脱掉。祁景之奈何不得,干脆直接拦腰将她抱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室外比不得室内,冷风刮过带着丝丝寒意,他抱紧了怀中的人,长腿步子迈得更大。坐到车里吩咐司机开回御景苑,他才把王元薇从束缚中放出来。
被酒精蒸腾的女人因为燥热皮肤泛起诱人的粉色,浑身散发着魅惑的风情,极尽妩媚。更让男人受不了的是,一只柔软的手隔着衬衣落在了他的腰上四处试探,甚至探进了里面抚上了他结实的腹肌。
全身的血液一齐向下腹冲去,祁景之反应极快地升起隔挡板,同时握住不断“作恶”的柔荑,不让她再继续挑逗点火。
可是意识混沌的女人根本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睁大眼睛不满地抱怨:“要摸!”然后赌气地用双手圈住他的腰,“我的。”
她可是花了钱的,她才是主人。
“好好好,是你的。”祁景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浅浅地亲吻,“回去给你摸好不好,想摸哪儿就摸哪儿。”
之前夜场里积攒的怒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他喜欢她这样表达占有的姿态,也喜欢与她深深契合的亲密。不过现在并不合适,车震的滋味虽然美妙,但是她醉着,难免会弄伤。 而且有外人在场,她的一丝一毫都不能让别人窥见,哪怕这车后座的私密性极高。
所以他只是抱着她平复自己的激动,克制缠绵的吻沿着她的肌肤从脸庞滑到嘴唇,“你是第几次醉在我怀里了?”
刚刚还闹腾的女人安静下来,歪着头仿佛在思考问题的答案。祁景之忍不住撩起她的发丝,费心养护了这么久,总算养出了以前绸缎般的质感,顺滑得让人爱不释手。
“把自己灌醉会好受一点吗?”他轻笑一声,坏心眼地揉乱了她的发顶,然后低头贴近她的耳朵:“宝贝,掩耳盗铃可不是明智之举。”
指望喝醉就能逃避面对他么?
逃不开的。
祁芸芝说他自以为是,其实根本不是这样,主动权从来都不是只在他的手中。自诩客观的旁观者以为看懂了局势,却不清楚局内的人是如何想的。棋路怎么走,棋子怎么布局,要输要赢还是要和,全是下棋双方的选择。
激烈搏杀在他人看来或许惨烈,当事人却是乐在其中。这本身不是战争,非得要比个输赢高低。只要她还愿意接招,他便有的是机会。
至于结果是好还是坏嘛,他可从来没打过败仗。
“你要陪着我。”陪着他下完这局棋。
可惜没人回应他,王元薇双眸微阖好像已经睡着了。祁景之换了个姿势,让她枕着自己的大腿睡得更安稳。
车窗外浓重的墨色映衬出他的身影,显得尤为孤寂。但是,男人的视线重新落到女人身上,他的心早就定下来了,怎么会孤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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