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请别欺负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方有鸟
陈医生的暗示,让付一默觉得人格受侮辱。
“真的没有啊。昨天就和平时吃饭一样啊。没有吃奇怪的东西。”
“有剧烈运动吗,这几天?”
“没有”
说这两个字的时候,付一默有点心虚。几天?华诤如狼似虎,他可挨不住。
陈医生点点头:
“好吧。没有就行。我给你开点消炎药,你回去吃三天。问题不大。”
啊?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可是,医生,怎么会流掉的呢?”
“额,这个”
陈医生道:
“很正常的啊。前三个月,很容易流掉的。你们学生物不是学过吗?‘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有很大一部分胎儿,会在前三个月,或者前一个月,自然流掉的。小钱,你跟她说。”
站在一边的小钱医生忙道:
“好的,陈老师。前一月——就是在月经来之前,流掉的,叫‘生化’,不算流产。但是,在月经来之后——”
陈医生笑道:
“‘月经来之后’?”
小钱医生连忙更正道:
“我说错了。应该是第二个月‘月经日期’之后,不是‘月经来之后’,这个时候——对吧,陈老师?”
“对,继续说。”
“好。就是‘月经日期’之后,就是本来该来月经的日子没有来月经——这日期以后,孩子流掉,就叫‘流产’了。像这个病人这种,就是流产了。”(老实说,我真的有一丢丢受不了这家两师徒,人家在这里骨r0u分离心如刀绞,他们在那里上课!)
陈老师点头微笑道:
“不错。好了,唉,你,去拿药吧,回去好好休息。流得很g净的,别担心。这几天注意休息就行了。””
小钱医生见付一默红了眼圈,便道:
“没事啦,师妹。这里来看病的学生们,遇到像你这种自然流掉的情况,高兴还来不及呢。”
恶~~这算是安慰吗?
付一默吞下眼泪。道:
“医生,谢谢您。我走了?”
“唉,等一下”
钱韵锋道:
“咝,师妹,怎么看着你有点眼熟啊?”
si了,还是被认出来了!
这个小钱医生,是华诤的师兄钱韵锋,和华诤一个辩论队的。付一默一进门就认出他来了。只抱侥幸,希望别被他认出来。
付一默丢下一句:
“您认错人了”
便仓皇逃走。
刚从医院出来,付一默就接到了华诤的电话:
“你总算接电话了!”
“嗯?你打我电话了?”
“我打了多好个,你看来电显示。”
刚刚一直在医院里看病,又是挂号又是b超的,谁有空看电话?付一默道:
“有事吗?”
“我——”
华诤听她口气不友善,便道:
“我怕你去做傻事。”
“什么傻事?”
她怀着孩子,本就六神无主,昨天自己还跟她说那样的话,她吃枪药的态度,让华诤心里安了安:
“没事就好。宝宝,我在你们宿舍楼下,你下来,咱们谈一谈”
付一默看看表,快十点了。听他这态度,像是有转变。可是,孩子流掉了,怎么跟他说啊?
付一默咽住哭音:
“我,我在——”不行,不能在电话里跟他说这事——也说不清楚啊:
“我没在宿舍。你到你们医学院——医学院图书馆后面这边的篮球场,来找我。”
华诤找到nv友,看她脸se如金纸,便道:
“宝贝,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你不会,不会是想一个人去医院吧?”
付一默不说话。
华诤忙道:
“好,不说这个了。来,我背你。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
爱你请别欺负我 华土豪的真面目
青天白日的,付一默却没有拒绝,趴在他的背上,跟着他来到平日常去的一个小旅馆,开了间房。
华诤一路把她背到床上坐下,又倒了杯水递给她。然后在她对面,捡了个位置,盘腿坐下来。
华诤拉了nv友的手,又松开,道:
“哦,等一下”
他又翻身起来,从书包里找出钱包,从里面一张一张,ch0u出三张银行卡,放在两人中间的床上。
沉浸在丧子悲痛的付一默,被他一系列的动作x1了一点注意力:
“你在g什么?”
华诤重新拉起她的手,道:
“宝贝,我昨天想了一相晚上,这孩子,得生。这是咱们的孩子,宝贝,我要做爸爸啦!”
看他激动的样子,付一默不知从何牵起话头,只勉强道:
“条件不成熟吧?”
“怎么不成熟?我昨天都问过了,我们可以结婚的。当然,那得到年龄再说。实在不行,我们去国外旅行结婚。还有,你看,这张卡,是从我出生开始,我nn给我开的。里面存了我每年的压岁钱,够我们花一阵子了。”
压岁钱?他在痴人说梦吗?压岁钱——“够花一阵子”?小孩子的压岁钱能有多少?他知道养一个孩子,得多少钱吗?光接生那一次的手术费和住院费,他们就付不起!
华诤看nv孩面露嗤鄙的狐疑,便解释:
“早上我们楼下一开门,我就去atm机看了。这张卡上,有一千多万,应该够我们花一阵子了。密码是我的生日···”
“你说什么?”
付一默下颚掉下来:
“一千多万?!你说一千多万、块、钱吗?人民币吗?”
你确定你没有在梦游?
对于nv孩的意外,华诤有点不知所云:
“是啊。从我零岁开始,我nn每年给的五十万的压岁钱,我都没有花,今年我十九岁了,差不多的——还有其它人发的压岁钱,除了被我妈没收的,其它的,nn也给我也存在上面的。我刚刚看了,有一千四百多万。如果你怕不够,你看这张卡。”
华诤放下手上的卡,另外捡起一张:
“去年我满十八岁的时候,nn说,我是大人了,以后不给我压岁钱了。她就把她在我们家一处分院的gu份转了给我。”
“有多少?”
“你说gu份吗?”
“额~~就当是吧?”
“我不知道,我不懂这些的。反正nn说,每年的分红,分院的财务会帮我打到这张卡上。从去年nn转给我以后,到现在,分了一次红,我刚刚去查了,上面有三百多万。”
“也是人民币?”
“是啊。”
华诤摆手解释说:
“你别嫌少,这个分红是每年都有的,这花完了,到年底还会分的。这张卡的密码,是我nn的生日。等会我发给你。”
是谁说的他家境不错?——这个人,脑袋里长草了吧?他这副架式,岂止是“不错”?!付一默拿起第三张卡,惊道:
“那这卡呢?”
“哦,这是我妈给我的,上大学的生活费。”
华诤搔搔后脑勺:
“我妈管我管得严,不会给多余的钱。上面只存了这个学期的生活费,以前的也剩点,我查了,还有二十多万。不管它嘛,你先揣着,不够就取其它两张卡的钱。这张卡的密码,是你的生日。宝贝,这几张卡,你都揣着。都给你。”
“给我?”
“是啊。”
华诤笑笑:
“严格地说,是给你,还有我儿子。你记清楚没有?这一张的密码是你的生日,这一张是我的生日,你记得我的生日吧?那一张是nn的——等会我发给你。”
这家人的密码也太好猜了点吧?而且生怕忘记了,那三张卡上,分别用笔写了“压岁钱”、“分红”和“零花钱”,人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却是“有银三百两”,演情景喜剧似的。
“你都给我,那你用什么?”
“我手机上还有一千多。再说,这里不还有几百块吗?”
华诤拉开钱包,递到付一默眼前:
“这里够我花一阵了。应该可以撑到放假回家。”
离放假还有两个多月唉!
华诤平时对钱没概念,付一默是知道的。可是,这一回,付一默才真正领悟:他不是对钱“没概念”,他根本就是一个“金钱白痴”!
一千多万,他说“够花一阵子了”;一千多块钱,他也说“够花一阵子”。
一千四百多万人民币,他说“你怕不够”;三百多万的分红,他说“你别嫌少”;二十多万的生活费,他说“管得严”、“不会给多余的钱”······而且,这些仅仅只是他的家长们给他的零花钱哦——这个白痴,到底知不知道他每个月,花多少钱生活费啊?!其实每次去饭堂打饭时,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吃了多少钱的饭菜啊?
他为什么居然还像普通学生一样,用十多块钱买的加热器烧水洗澡、出门坐几块钱的公交、穿几十块一件的大陆货t-shirt、开两三百块一间的小旅馆房打pa0、看电影还要选打特价的星期三才去······?
“一两千块···”——花不到放假回家。
“一两千怎么了?”
看他还一脸天真的“yu知后事”表情,付一默只觉“yu说还休、yu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电视剧演的那些富二,动不动挥金如土、动辄吆五喝六地想用钱砸人···那是真的富二吗?确定不是编剧臆想出来的?
真正的富二,应该是眼前这样子的。他觉得揣着那么多钱在街上乱逛游,是件很平常的事。看他傻乎乎,指不定,他以为哪个同学都像他一样,随时都揣着一两千万人民币当“生活费”呢。指不定,他以为几百块,可以花一年呢。付一默只能庆幸——他居然没被绑架过、也没被自己笨si,就长大chenren了。
华诤见她没有下文,接着道:
“反正这些钱你都收着,生孩子的时候,用得着。我昨天问了一圈人···”
“你告诉别人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说。我只是打听了一下,大家也没往我身上联想。咱们可以生。只是等我到二十二岁,才能我领国内的证。不过没事,我们可以回家办个婚礼。至少去拉斯维加斯,领美国结婚证是没问题···这些都很快。反正你安安心心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咱们请人来带。再不行,我借我家marie来照顾你。”
“marie是谁?”
“我家菲佣啊。你别瞧不上,现在g得长的菲佣很难请的。marie在我们家做了好几年了,很能g。就是中文差点,还有我妈嫌她厨艺也不好,要另外请人做饭。不过她好像种花也不行,打整花园也得另外请人——anyway,但是带小孩应该没问题。”
菲佣不算,还另外请人做饭和种花?如果不是刚刚华大少爷已亮了亮财气,付一默会以为自己听错了。
华诤接着道:
“反正你照常上你的学。我们就一边上学一边结婚,没事的。啊?”
“你想得太简单了”
“那还能有多复杂?对了,昨天我打电话给我妈,我妈之前在关洲设了一个办事处,就在咱们一医旁边。后来办事处搬了,房子就租出去了。本来nn说,是要把那房子装一装,给我住的。可是我爸妈说,要我过集t生活,没同意。但是昨天我打电话给我妈,我说我想住那房子,我跟她说住宿舍太吵了,我妈说‘随便我’。租期还差两个月才到,但是只要你同意,我就跟人家说不租了。咱们随时可以搬过去住?”
还说人家是白痴,听听这计划——天衣无缝、地绽金莲。
爱你请别欺负我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华诤拉起nv孩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
“宝贝,以后咱们一家三口,就可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谢谢你,老婆!”
他的黑黑的瞳孔里,像是镶上几颗星星,闪着骄傲的光芒。嘴角虽没裂开,但这双眸子里全是笑意。
一家三口?——他说“一家三口”哦!
付一默实在不忍心跟他说——他的孩子,今天凌晨的时候,离开了。
唉,木已成舟,何必又拉上他一起伤心呢?
她下巴抖了抖,撑出不让自己哭:
“你,你先把卡收起来。”
“啊?”
华诤以为她还在生气,便忙道:
“宝贝···我昨天,我不应该那样说。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当时慌了,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我昨晚想了一晚上,都想清楚了,这孩子,是你为我生的,是咱们的孩子。是我的心肝宝贝。你把他生下来。如果你担心学校的事,大不了跟辅导员说一声,说我们要结婚。学校只能管我们的课业,没权力约束我们的恋ai婚姻自由的。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的,啊?对不起。你别生气了好吗?”
付一默突然宁愿他像昨天一样,做个缩头乌gui:
“没有,没有孩子。”
“什么?”
华诤跪坐起来: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孩子’?”
付一默躲着他的眼神:
“我骗你的。我没有怀孕。”
“你没有怀孕?你说真的?”
华诤追逐着她的微表情,想从中捕捉到一点点戏弄的意味。可是竟让他失望了。
“可是,你不是说你验了三次吗?你昨天不是说你验了三次吗?”
“骗你的,都是骗你的。”
华诤站起来,退后两步: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我,我就想看看,如果你知道我怀孕,会怎么样。”
“所以你就骗我?为了试探我,你就骗我?付一默!”
华诤大吼一声,食指远远指着她的脑袋:
“你,你——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你会不会太过分了?”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
付一默不知怎么答,把床上的卡的cha回他的钱包里,递给他:
“你先把这个收好。”
华诤接过来,“碰”一下把钱包砸回nv孩脑后的墙上:
“你离我远一点!”
说完,堵气而去。
华诤才冲出宾馆,气就消了一半。以前两人吵架,都是她给他甩脸子。她那个臭脾气,如果没遇到“她jing神失常”这种好事的话,是不会上赶来哄他的。
唉,她那么乖巧,刚刚扔钱包有没有吓到她啊?怎么办,现在回去哄她,会不会太没气质了?——问题是:怀孕这种事,能随便拿来逗他吗?这是男人最担心最害怕的事之一好吧?能拿来开玩笑吗?!害他昨天一宿没睡着啊。
虽说拿怀孕来试探他,是让人很难接受。不过,华诤想想自己刚刚的表现——不算太差吧?这试突击测验,他算过关了吧?幸亏自己心无杂念、真心实意要和她走下去。如果像昨天一样——自乱阵角、遇事推诿,只怕现在,夺门而出摆架子的,就不是他了。
华诤想着,腰杆就y了。他又没做错事!应该可以先回宿舍补觉再说。
回到宿舍,华诤又把宋云贞的生日日期发给了nv孩,然后睡了一个午觉。醒来时,见室友们都回来了。
安森道:
“华子,一默···”
“一默怎么了?”
华诤像红铁烙pgu一样,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了?”
“哦,我刚刚在楼下遇到她,她叫我拿给你的”
华诤接过安森递上来的钱包,道:
“她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就说让把钱包给你。”
“你没问她为什么不打我电话?”
“我···”
华诤见安森茫然的表情,便接着责怪道:
“你也不叫她上来坐坐!”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郭宇兴笑道:
“你要求也忒高了,华子!这男生宿舍唉,无缘无故的,安子怎么叫人上来坐啊?怎么,吵架了?”
“切”
华诤不屑地嗤笑一声:
“她算老几?我才不跟她一般见识!做nv人就要有做nv人的样子!成天跟我撒谎卖乖的。我今天都跟她甩脸子了,我跟你们说!让她回去面壁思过去。她是怕我生气,不敢上来。”
郭宇兴憋着笑:
“真的啊?”
华诤边沿床的楼梯往下爬,边道:
“那还有假?nv人嘛,千万不能惯着。否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啦!安子,你下次遇到她,叫她到我们宿舍,跪着给我承认错误,我也许会考虑原谅她。”
“药,一默,你在门口站多久了?”
郭宇兴话音还没落,就听得“砰”一声,原来是华诤踩空了梯子,从半空中掉下摔在地上。
“没事吧?”
安森忙上前去扶他:
“摔哪儿了?”
华诤哪顾得上疼?边r0u着pgu爬起来边朝外看:
“一默呢?”
si了,刚刚的话不会被她听到了吧?
安森笑道:
“哪里来的‘一默’?他逗你呢。”
华诤抡起桌子上一个空塑料瓶朝郭宇兴扔过去:
“郭宇兴,你大爷!”
说完又转脸对正安森道:
“唉,我媳妇刚刚真的什么都没说?一个字都没有说?”
安森还在笑:
“嗯,好像···”
“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她只说她有点不舒服,要赶紧回去。还说谢谢我。唉哟,一点半了,你去不去上课啊?我可要先走了。”
“急什么?”
“今天是和一班并的大课,不早一点去,占不到前面的位置了。”
华诤抱着手机上了一下午的课,也没等到付一默的招安电话。这si丫头,还真打算跟他冷战呢!
下午下课后,华诤收拾文具时,听得后面梁澄莹的声音:
“华诤,晚上的工商管理课你要来吗?”
“哦。要来啊。”——g嘛ga0得好像他经常逃课似的?付一默经常说,“选修课也是课。不能辜负了学校让大家“全面发展”的一翻美意。”
“哦,那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啊?你也要上这门课吗?”
“是啊。我不是都和你一起上过两周了吗?走嘛,吃完饭就回来占位置。”——破选修课,占啥位置?怎么周围都是一帮ai学习的学霸啊?
说到吃饭,咕咕叫的肚子让华诤想起,中午被那si丫头气得连午饭都忘记吃了。说起来,好像早饭也忘记吃了——一整天水米未进啊?都是被那丫头吓的。便答道:
“好好,那快点走吧。我快饿si了。”
华诤和梁澄莹正在月牙一号食堂吃饭,还不住抬头四面张望。梁澄莹道:
“你还约了别人吗?找谁呢?”
“啊?”
华诤道:
“没有没有。我就看看,在哪里可以买饮料。”
梁澄莹笑道:
“不就在你背后吗?”
华诤也笑道:
“瞧我这眼神!澄莹,你想喝点什么?我去买。”
“豆n就好了,谢谢”
华诤站起来,绕过凳子,在饮品区买了两瓶饮料,回头遇到林小河正端着餐盘找位置。男孩如获至宝:
“小河,这边!和我们一起坐嘛。你怎么一个人?我媳妇呢?”
林小河边说边坐下:
“她说她肚子痛。叫我自己来吃,吃完给她带饭。”
“肚子痛?”
“大姨妈来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si丫头,来大姨妈,还骗他说怀孕。就想活活把他气si吧?可是,她每次来月事的头一两天,都痛得四肢无力。华诤想起,便道:
“吃完我去给她打饭,麻烦你给她带过去。她有没有说要吃什么?”
“也没有说。她一般到不忌口的。”
“谁说不忌口?忌辛辣、忌生冷。她不忌口,我帮她忌行吗?对了,这两瓶饮料,给你,还有澄莹。”
“唉,华诤”
林小河叫住男孩道:
“你去哪?你不吃了?”
华诤道:
“我还是先去给她把饭打了,否则一会没菜了。帮我看着点,别叫清洁阿姨把我的饭收走了,我回来还吃呢。”
爱你请别欺负我 下雨了
除了华诤那天发来的银行密码,一直到星期五,付一默也没收到他的电话。看来他这回是真生气了——付一默在教室里,望了望窗外,云层很黑重,空气被热温闷成了水蒸汽,一场大雨即将来临。南方的雨走得晚,秋深了,竟还有这样的烈雨来彰显江南的泽被千里。
可是她的孩子,连一天的雨都还没有见过呢。他还不知季有冬夏、物分雌雄;还没有听过林籁结响、泉石激韵;没见过日月叠璧、山川焕奇;没感受过雄州雾列、俊采星驰······他就走了。他走得那样轻微、那样匆忙,还没有来得及跟的爸爸妈妈道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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