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它声色犬马(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爪一锤
她从没有这么激烈地主动过,差点咬破他的嘴唇。
稍微的怔忪后,陆与辞明白过来,这就是她给的答案。他的手紧跟其上,覆住她的胸口。
“我不想在这里,我们去屋里好不好?”褪下衣服之前,明月低声问。
陆与辞以行动代替回答,抱着她往房间里去。
他的体重压在她身上,却让明月感到心安。陆与辞本想关灯,却被制止,“我想看着你。”
明月贴在他光裸的胸口,分开腿让他的手摸到下身。稍微碰一下就挤出水,那私处依旧软得让他不敢用力,“你这儿可以吗?”
他怕她尚未恢复,太过激烈又觉得疼。
“一直都没事。”明月摇摇头,握住他肿胀的分身,直接在穴口对准,“进来。”
他们之间的荷尔蒙迸发得太迅猛,陆与辞挺身进入其中,听见明月美妙的反馈,加大速度抽插。比进入后面那处更放肆,也更着迷。
明月软唇微张,在灯光下清晰地看到他的表情变化,不禁抚摸他的面庞,“陆与辞。”
“嗯。”他在充满欲望的低哼中,回应她的呼喊。
胯下动作不停,酥麻小穴被捣弄得浑身舒张,奶子在他熟练的揉握下萌生更多快感,乳头期待他的爱抚。水花一声声地,她迎接他欺压而下的吻。
浑身的细胞都在为他动情,这是纯粹的欲望所不能提供的东西。
明月知道为什么她会乞求那么多的爱,却总觉得填不满。因为给予的人不对,无论怎么用力,却永远得不到真正的充实。
——而只要人对了,他只不过是用肉棒在她穴里猛力地一撞,就那么一下,把她的渴求全部占据。
但一次不够,两次也不够,远远不够。
不得不承认,纵然是身体同样的沉醉,可明月从没把他们六人弄混过,他们各有各的滋味,各有各的氛围。可和边景、和周子濯甚至和张光离做爱时,尽兴之处,如若不是对方要求,她很少启口唤他们的名字。
她在怕,怕那一瞬间的抽插,灌入脑中的却是其他人的面孔。
可他们不同,不用看着对方的脸,只需要手在身上轻轻地划过,浑身的神经都像是认了主一样,清晰地能喊出他们的名字,绝不出错。
这是陆与辞,这挺入的角度,这闻到的气息,这抚摸的方式,都是独一无二的陆与辞。
不等他射出这一回,明月就又变换姿势,摇晃着雪白的臀和嫣红的穴,要他再进来。
她请求他用力,不做任何迟疑和怜惜,捣入她,顶弄她,占有她。
小穴被肉棒全部填充,就连心里都被温汽水灌溉过一样,咕噜噜地冒着泡,向上滚动,直到浮出水面,悄然崩裂。
现在是六月底,明月今年十八岁,还有叁个月多就要过生日。她终于在成为法定成年人的第一年末尾,分清了爱与欲的区别。
你见它声色犬马(NP) 72.何必给自己添堵
没想到现在徐同尘在二区那边,而不是自己的住处。虽然陆与辞代他把话都讲给明月,可她必须得要当面和他交谈,和道歉。
昨晚上某人边哭边求着陆与辞做,到后来他都弄不清楚这眼泪是因为他太用力弄的,还是她的情绪,到一半总要停下来问问她还好吗,得到肯定再继续。
她盘着他的腰,身子都软绵绵的,连哄带哭带做,这一折腾就是整夜。陆与辞习惯熬这么晚,明月却不是,连声打着哈欠下车。
“你不陪我啊。”到徐家楼底下,她就开始踌躇。
“一人做事一人当,昨天我已经帮你把好话说尽了,今天得靠你自己。”陆与辞摸摸她的脑袋,下巴一抬,“上去吧。”
明月还拧巴,“他会不会不原谅我啊?”
“那你也得受着。”陆与辞提醒她,“你别以为过了他这关就完,后面还有叁个无辜的等着你呢。”
想那日陈淮的质问,明月的脸又皱起来,“啊?那我……”
不等她多说,陆与辞在后面推着她的肩膀,“上楼再说。”
好在这个时间,徐父和徐母都不在家。早就听说今早会有个明月转送打包过来,这时候听见门铃声,徐同尘看见她并不意外。
“陆与辞走了?”他见她身后没跟着人。
明月还在这捏手指头,连换鞋都畏手畏脚地,“狐狸,陆与辞都跟我说了。”
他也答,“他也都跟我说了。”
“那……”她跟在徐同尘后面走进屋里,“那你骂我吧!”
“你见我骂过你?”他拿起刚刚看一半的书,好像要接着读。
明月赶紧凑过去,把那书按下,生怕他不理自己,“那你还怪我吗?”
徐同尘只好先把书签塞里面,合上书放到一旁,认真地告诉她:“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诶?”
按照所有道理,他都有充足的理由把她骂得狗血淋头,控诉她对他的背叛,后悔他对她的信任。现在他轻松地表露出从没有怪过她的意思,反而让明月心里更没底。
“反正怪你也没有用,何必给自己添堵。”徐同尘说,“不过听说你做出了选择,我很高兴。”
原来如此。
可明月刚露出那样的表情,就被他纠正,“我高兴不是因为你选择了我们其中任何一方,甚至不因为里面包不包括我,而是因为你终于去做了一个选择。你也知道,无论你以后爱谁,和谁在一起,你永远是二区的孩子,也因为如此,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因为你爱上谁而斩断。”
“我知道。”
“我除了是一个爱慕你的人,也是一个爱你的人。”徐同尘不知道他这么说,能否让她明白其中的区别。
“听起来有点卑微。”
“如果不是看着你长大的人,那的确很卑微。”他自然清楚,喜欢的女孩爱上别人还要笑着祝福,这是韩剧悲情男二号经常干的事,他没有那种胸怀,“可你对我而言不仅仅是一个爱慕对象而已。如果你最终没选择我,我也会很难过,但你有想去爱的人,我替你高兴。”
明月似乎因他说的话而轻松许多,爬过去抱住他的胳膊,使劲眨巴眼睛,“那如果想爱的人是你呢?”
“欣喜若狂。”
她就期待听到这种话,欢喜地倒在他身上。
有人投怀送抱,徐同尘乐在其中,长臂一捞让她到腿上坐着,从后方侧吻她,两手也抓着胸脯揉弄。就在她烟波潋滟之际,门铃又催命地响。
这动静,肯定是赵和泽。
被打断得正不爽,徐同尘开门的表情都不太对。
赵和泽误会,以为他还在斥责明月,走进屋里刚想替她说两句话,却见她衣衫不整,到嘴边的字都咽回去。
“是我瞎操心。”他低声嘀咕,“你俩好着呢?”
知道现在的情况多暧昧,明月脸又烧起来,“还行吧……”
但她那副被欺负过的模样本就招人怜,佐以这表情,更让人见着就意动。赵和泽一个劲给徐同尘使眼色,暗道哥们儿,你也提前享受挺久,得给兄弟让让位置吧?
徐同尘立即领会,找个理由就开溜,也不管这是自己家。
赵和泽来的路上神情就有点冷,现在见着明月还没回去,让她以为他多大火气,能一个眼刀把徐同尘都赶跑,吓得她在沙发上缩回去。
“你快掉下去了。”他提醒。
可他这么说也不能让她挪回来,明月可还记着那天他离开陈家时瞧她那眼神,要多冷淡有多冷淡。
“之前口口声声说爱我,这会靠近点儿都不成。”赵和泽坐下还抱怨。
这话有效果,终于让明月又爬着蹭过来,“阿泽,你还生我气吗?”
“挺生气的。”他答得老实,“我可不像老徐似的心态那么好,看你跟外头偷腥还在那责怪自己当初把你弄成这样。而且你也够可以的,回来头天跟陆与辞做,做完跟陆小二偷着做,完事昨天又跟陆与辞做。我连点油水都没摸到呢,那俩兄弟都快吃吐了。”
“你怎么知道我跟陆小二偷着……”明月刚问出去,就发现自己这不是变相承认了?急匆匆咽下去还差点咬着舌头。
赵和泽斜睨她,“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第二天到我家一张口就要抹药。”
“那你怎么不觉得是高晋阳……”她还在狡辩。
“要真是高晋阳,你还能忍到第二天找我?当天就用小拳拳锤他胸口去了。”赵和泽一边说还拽起她的手捏成拳,在空中挥舞两下。
明月挣脱开,顺势把小臂搭在他肩膀上,开始胡乱攻击,“你还说我呢,谁知道你在外面有没有红粉知己。”
要评论这几个人里谁的容貌好坏,那是各有千秋。风格不同,各有各吸引人的点,强分不出高下。
可赵和泽肯定是最招人的那个,不然也不会那么多年老有小姑娘给他投怀送抱。他自己是没想那么多,随意跟人说意味不明的话,半开玩笑似的,就让她们觉得他对她们有意思了。
实际上呢他就是嘴上过个瘾,心里什么也没想——更不敢想。
现在他读的这专业,也是出了名的爱走潜规则,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哪个大胸翘屁股洋妞对着他就蹭上去。老外民风开放,不兴东方这含蓄的一套,他能抵抗得住?
“你还说呢。”赵和泽却听见她的怀疑就来气,把自己的手掌摊开,“你瞧瞧,我都快撸出老茧了!”
明月红着脸一拍他手心,满嘴荤话。
疼是真疼,但赵和泽小时候常和她玩打手背的游戏,反应极快,立即把她的手抓住。
抽半天没抽出来,明月才发现腰也被他固定住,这下没法抵抗他凑过来的嘴。
憋屈太久的人,就连吻都热烈。明月几乎承受不住他的入侵,唇舌被轻松攻克,他带领着节奏吻她,却叫她应接不暇。
腰间的手开始移动,摸到极为敏感的地方。
“行吗?”他还在问她。
被撩拨起的欲望不会那么容易就熄灭,明月抱着他的脖子,用极小的幅度点头。赵和泽捕捉到时就已经忍不住,将她压到身下。
“我可憋了好久了。”
“你们每个人都这么说。”明月移开视线。
“那怪谁?”他用胯撞她最柔软的地方,“你自己瞧瞧,憋成什么样了!”
也不管明月还在不在挣扎,他叁下五除二地脱下两人衣裳,发现还没做什么呢,她那里都已有爱液冒出来,不禁咋舌。正好,他也硬得发疼,好久没尝过她身体的滋味,现在全身都在叫嚣着让自己占有她。
赵和泽扶着肉棒在穴缝描摹,上上下下,偶尔把穴口顶开一点,却又没进去。
心里和小腹都被撩拨得直痒痒,明月躺着又用不了什么力,只能抬腿放他肩膀上,这姿势让小穴直直对准他,眼前全是被肉棒顶着的奇妙景象。
他好像惩罚似的,让性器拍打肉乎乎的穴,还不小心把爱液拍出来几滴,“都怪你,瞎跑。我又没对你做什么,我那么无辜,莫名其妙就被你抛弃了。”
声声哀怨,跟陈淮那日一个思路。
明月知道她这是不讲道理,把他们都混为一谈,但这会又不愿直接承认,“那本来我签证也没过,出不去,你还是得憋着。”
“你现在跟高晋阳和好了,在我们这就硬气了是吧?”赵和泽却理解错误,只觉得她就是偏心,偏心得可以,还理直气壮!
他愤恨地插入其中,发泄似的使劲撞击两下,直接把还有些缩紧的穴完全撑开,直对着敏感处捣弄。花汁立马被碾出来,从缝隙飞溅,连着上方两团软乳也摇晃。
赵和泽太想她了,从大脑到身体,没有哪处不在想着明月。就是望着天空,看到那轮清冷的月,他脑子里冒出来的都是那个勾着脚尖坐在床边,冲他狎昵笑着的脸。
她不用说话,无需发言,甚至一动不动,僵硬得像块木头,他都能被勾起阵阵欲火。
这像是从他血液里灌入的某种魔力,但凡与她沾边,他就学不会冷静和忍耐。她的身体是他所有渴求的来源,她的肉穴,那湿漉漉的蜜源,比任何纪录片里的热带雨林都来得奥妙。
危机四伏,险象丛生。
肉棒在里面不断进出着,如同探险的勇者,在每棵树上刻下来时的痕迹——如果不这么做,他就会迷失。迷失在这包裹他的密丛中,迷失在这轮弯月的环形山上。
明月早被他撞得说不出话,刚做个不满的表情,就被肉棒的进入弄得舒服极了,止不住地惬意。
他瞥见都受不住,“瞧瞧你这媚样儿。”
这腿搭在肩膀上是更方便进出,赵和泽快将明月整个人都折迭起来,粗长的肉棒直捣黄龙,压榨得她呻吟都发不清楚,哪还有功夫回应他的话。
但赵和泽本就没打算听她回应,嘴上不停,“你也真够会招狼的,全是叁区的。”
说起这个,明月好像还更有理由,“那……上他们不用负责。”
“你特么还挺有理。”赵和泽听见更使劲,“他们也这么弄你?你也这么叫唤?”
回答他的,只有明月潺潺不息的爱液,和她接连不断的哼吟。他放下一手按在奶子上,粗暴又用力地揉弄,他怎会不记得她喜欢什么样的?越是这么鲁莽,她叫得越欢。
果不其然,彻底丧失在肉欲下的明月更用力夹紧了他,娇臀还迎合肉棒的抽插,两手拽着胸前这只胳膊,要他搓搓奶头。
“痒……”她说得含糊,都不知道是哪里痒。
可他也不在乎,无论是哪个地方,他今天都要彻底玩弄,“这就给你止痒。”
嗯嗯啊啊的客厅里,全是交合的气息。
光是这样可还不够,注入过一次后,他竟要求她胳膊放到茶几上,腿跪在沙发,整个塌陷的腰都悬在空中,稍有不慎就会滑下去。而他固定她的臀往回,从后方又捣弄进去。
奶子胡乱摇晃,却又得不到爱抚,明月喊得难耐又兴奋。
这样的抽插让他整根都进入到里面,就连穴口被拍打到都能激起更多快感,没能顺着腿滑下的爱液都滴到沙发里,回头还得徐同尘来处理,他们只顾着纵欲,可不会管那么多。
明月舒服得两手都捏成拳,赵和泽掐着她的细腰,往身前这具美妙的胴体中抖动着再射入液。
休息时,赵和泽看到茶几上摆着个东西,看包装不像徐同尘会用的。
他问:“那是什么?”
“巧克力。”明月回答。她昨夜匆匆赶到陆与辞家,都没发现手上一直抓着这个,今天又带到徐同尘这,刚才顺手摆在茶几上,“你要吃吗?手工做的,我还没尝过呢。”
“行啊。”
明月拆开包装,模具已将巧克力分为小块。她掰下一块放自己嘴里,又分给赵和泽一口。
边景故意做成她喜欢的苦味,只是不知道赵和泽喜不喜欢,“苦吗?”
他点头,“苦。”
黑巧克力真的很苦。
你见它声色犬马(NP) 73.黄玫瑰(珠加更)
答应过边景的送行宴,明月如约而至。
她赶到包间时,大部分人都已经落座。知道明月要来的消息,也知道他们已分手的消息,其他人反应都不意外,林以露都对她态度好不少,让明月还有点不习惯。
麻将桌前有四个人,周子濯还没赶到,林以露从来不参与,多出来那个位置——
“纪嫣然!”
被叫到名字的纪嫣然惊讶程度不比明月少,她和这些人不熟,只知道都是叁区的,更不明白明月和边景之间的纠葛。看到明月在这里,合理却也意外。
她们俩可能就是和麻将桌有缘,又是因为这个碰上。
“你要不要来,我给你让位置?”边景问明月。
“不用了,我不会。”她大方拒绝。
边景听见明月直呼纪嫣然的名字,问:“你们也认识?”
“我们高中校友,她是我学妹。”纪嫣然回答,和大家一起开始摸牌,“叶莹莹比我高一届,明月比我低一届。”
她是不知道“程钦”这个名字的,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明月”,让其他人起先还有点不习惯。但既然听说她回二区了,或许这么叫反而才是对的。
“我要交换的目标学校正好是她现在读的,虽然我年级比她高,但学校和那边城市什么的都比我熟悉,想着今天送行宴,她又在国内,就叫上来一起吃饭。”边景又和明月解释。
他们对边景的送行宴,算半个纪嫣然对边景的接风宴。
明月还记得她在朋友圈里看到的照片,“周子濯叫的?”
“叶莹莹介绍的。”他说。
叶雁雁在这时候插嘴,“倒是我爸那天还跟我们说起你。说高中有一年,他去给我姐开家长会,正好遇见二区的谁……忘了名字了,给你开会,俩人说了几句话,还看见你站旁边。”
“挺巧。”如果不是他提起来,明月根本就不记得还有这件事。她不认识叶莹莹,更不可能认识她父亲,但现在回忆,应该是徐同尘去给她开会的那次。
机缘巧合,原来在很早之前就已结下。
菜陆续上桌,快摆完前,周子濯姗姗来迟。人齐了就入座,他们边吃边说。
“你怎么来这么晚?”他就坐在明月旁边,她正好问他。
“去了趟4s店。”他回答,“然后打车回去换辆车再开过来,耽误会功夫。”
还挺复杂的路线,“你去4s店干什么,保养车子?”
“修车。”周子濯回答。
他怎么会告诉明月,前天在俱乐部刚上跑道,还没开始加速,就遇上蓄意追尾事故。他只觉得连人带车猛烈一震,后视镜里看到追尾的人是陆与辞。
周子濯其实不心疼,他上了保险,对方全责。况且,陆与辞用来撞他那车,可不是什么便宜货。
他刚打开车门想和他说点什么,陆与辞走过来照着他肚子就是一拳。
冲动是魔鬼。
这两人平时满肚子坏水,做出的样子却都人五人六,何时这么失控过?她就是有那本事,让他们一个字没说,众目睽睽下互殴一通。俱乐部那些二世祖就爱看热闹,不仅不劝架,还吹着口哨给他们加油。要不是禁止赌博,说不定还能就地设局,赌谁打赢。
陆与辞气归气,挺讲道义,只往身上招呼,不打脸。所以现在明月看周子濯面上如常,衣服遮住的地方可是伤痕累累——不过对方也没比他好到哪去就是。
不知道回头明月看见,是不是还心疼。
气啊,气死了。你这头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的正得意,回头你喜欢的姑娘就跑去嘘寒问暖。
陆与辞胆敢给他来这么一下,周子濯就明白,边景和她分手,换来的不是自己的机会——他没机会了,彻底没了。
今儿个,何止是他们给边景的送行宴,是明月跟所有人的散伙饭。
她倒是一碗水端平,在一起时互相纠缠,分开也不偏颇哪方。
中途明月离席去躺洗手间,迎面正好遇到打算回包间的纪嫣然。吃饭时没机会说话,现在看着,她们好似都觉得对方变了不少。以前互相用鼻孔看人,现在好歹能看见眼睛。
“你在国内挺好的?”她问。
“挺好的,感觉你在国外混得也不错。”
“那当然。”纪嫣然依旧挑眉,又毫不遮掩地扫视明月,“感觉你倒是比以前讨喜了点。”
明月还笑,“是么?”
但她转念就又把脸拉下来,“可我还是一点儿也不喜欢你。”
“巧了,我也是。”
寥寥数字,已是她们能交谈的最高限度。结束对话,她们错身向着各自的方向前行。纪嫣然和明月之间,可以做到冰释前嫌,但无法做到握手言欢。
但这很正常,她不在意你的看好,你也不需要她的欣赏。
日落西山,这场宴会终于结束。
周子濯开车送明月回二区,其他人都没拦着,边景更是。他知道他们之间还有很多没讲完的话。他和周子濯,是兄弟,是情敌,可也同是失意人。在这样重合的身份中,他们互生惺惺相惜之感。
周子濯的车开不进二区,只能在大院门口停下。虽没有出入证,可这车牌照号码特殊,保安看见也不会出来轰赶。
明月坐在副驾驶,一路上都低着头,没和他说过话。现在车子停下了,她却又不能直接推门离开,总是要说点什么的。
“你到了。”还是周子濯先打破沉默。
以往这个时候,他应该凑过来吻她,可是今天不行,以后的所有日子,都不行。
明月终于抬起头,一路上都梗着,现在已是极限,眼睛又有些发红,“周子濯……”
“别说对不起我的话。”他能猜到她想说什么,制止明月,“爱谁不爱谁这种事,不是勉强和努力就能得来的,所以,我努力过了,你还是不爱我,也没有对不起我。”
其实周子濯清楚,他在俱乐部看到的那个明月,已是在两人身下来回承欢的明月,可追求她时,他脑子里想的却是她的一心一意。
饭桌上看见她伸手夹菜,手腕上戴着一串不属于他的佛珠,他终于明白过来,从开始就走偏了,这个结局才是命中注定。
这个院子里,住着她的爱人,住着她的一生,住着她所有的喜怒哀乐。从明月身上,周子濯从头至尾看见的,都是那些人如影随形的痕迹。
她放不下的始终是二区,也只有二区。
所以现在的周子濯情绪无比稳定,从知道边景和明月分手到现在坐在车里的几日内,他已说服自己接受事实。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