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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淡墨青衫

    他在此前不过是侯官县的一个孔目官,不入流的小吏,而且为人端谨自恃,不肯同流合污,被人排挤的很厉害。

    后来因事恶了赵王,不过是赵王下手札到侯官县关说某事,从知县张天胜到各个官员都没有人敢顶回去,只有孔和坚持不肯办理,后来因此事被撵出县衙,若不是徐子先上门聘请,怕是孔和要么远走他乡,要么只能去到某商行求职,当个帐房就算不错的出路了。

    短短数月,其从被革职的吏员到正式的朝廷命官,命运变化之奇,就是孔和自己也想象不到。

    等领了官袍,印信,委状回家,不知道寡居多年的老母,会有多么高兴

    “下走无有什么可说。”孔和尽量还是板着脸,对徐子先道:“只有更努力的替世子效力,方能报得眼下之恩……”

    “玄平言重。”徐子先从容的道:“你也是我的左膀右臂,这是你积劳之功,没有什么大恩可言。”

    孔和不语,拿了自己的委状印信退下去。

    “陈道坚,录事。”

    “陈佐才,司功。”

    “傅谦,司仓。”

    陈道坚落落大方,团练七参,俱是从七品,以秀才至七品朝官,年刚

    满十七,简直是异数,但陈道坚上进之心甚笃,他还要考举人,考进士,以正途出身,这也是徐子先对他的期许……团练官职不能任亲民官,如果陈道坚能考中进士,未必能回福州府任官,但只要回福建路,任某县知县,对徐子先的助力要比现在大的多。

    傅谦和陈佐才当然喜笑颜开,他们等这一天也是等太久了。

    “刘益,司法。”

    众人莞尔一笑,酗酒好饮的前赌徒刘益任司法参军,世子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刘益本人却是无所谓,接了印信委状后干巴巴的一笑,说道:“刘某做事向来荒唐,但居官行事,日后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诸位不要怪罪。”

    众人愕然,难道这是刘益




第一百三十五章 新年
    徐子先是打算培养一批成熟的骑兵军官,张虎臣也是末世时崭露头角的骑兵名将,其率部突袭东胡,来去如风,彪悍绝伦,可见福建都可以组成一支相当强力的骑兵,只是看人愿不愿意,或是敢不敢于投入。

    另外便是水营武官也要储备,此次牙将们多授九品武职,也是为了年后给他们逐渐走到水营哨官,乃至副都头,都头的位置上。

    可能两三年后,高时来等人都能到营统制或副统制的职位上,到时候徐子先对军队的掌控就更加牢固了。

    “我可以安心回府城过年……”徐子先伸了伸懒腰,取过案前的茶水来喝。

    众人都是一副舒心的样子,半年多时间踢腾到眼下的局面,当然可以过一个相当不错的年。

    李仪道:“年后世子是直接赴京,还是回别院来再说”

    “不耽搁了。”徐子先道:“二月初九就是锁厅试,我还要去宗正司办袭爵之事,我打算年后直接坐船走。”

    秦东阳道:“雇船还是坐我们自己的船”

    提起“自己的船”在场的人都有一种骄傲和自豪感。

    虽然还是两浆或四浆的小哨船为多,但单桅八浆的大哨船,还有福船,水艍船等大船,未来团练水营的底子已经相当的丰厚。

    “坐我们自己的船走。”徐子先道:“此去京师不比去府城。我是打算留李长史,秦司马看家,其余的人,孔玄平留着,傅牧之也留下。陈道坚,陈佐才等人跟我北上。武官之中,刘益,张虎臣,林存信,高时来,金简,率五十牙将和一百骑兵,一并随我北上……”

    李仪提醒道:“世子,按制各侯府上京袭爵,止准带本府牙将。”

    “我是团练使,带武卒护卫也在情理之中。”徐子先按住还要争论的李仪,说道:“如果右相护持,多带人不过是小事。如果右相失势,刘知远,左相等人要为难我,官面上未必有什么动作,但很可能会派人行刺,我不得不多加小心。”

    李仪并不知道,徐子先却很清楚,左相阖府被杀就是一年后的事,现在局面这么复杂,很难说会激出什么原本时空不该有的变故出来。

    多带人,最多被弹劾,以徐子先现在的实力,了不起被严旨斥责,最多罚俸了事。而不多带护卫,到时候被人莫名其妙的围攻刺杀,那才是真的冤枉。

    李仪省悟过来,说道:“这样也对,世子的安全才是最要紧的事。”

    秦东阳这时道:“不如我也跟着去”

    刘益斜眼道:“武卒大营留我坐镇,你们就这么放心”

    众人皆笑,李仪笑了一阵,又提醒道:“要用福船三艘,年前就要放榜文招募合格的水手,每艘要用水手二十人左右,人员百人,还有沿途所需的军粮物资,也要提前筹备。这些事就交给我好了,正好我是外地人,年前年后都清闲的很。”

    徐子先道:“那样也好,就先辛苦李公。”

    “船行要快,要贴岸边行船。”李仪继续道:“海上五盗,东海王王直一直在辽海一带活动,虽其忠义,遇到船只也会劫掠,毕竟尚未招安,北上海运漕船多有被王直部下抢掠而失踪的。世子也要多加小心,运兵船海盗一般不会下手,但要以防万一。”

    徐子先点头道:“李公说的是,我们贴岸行驶,与年后北上的漕船一起行走。”

    大魏漕运与前朝不同,前朝或定都中原,或是关中,以运河与几条大河运送赴京师的物资。而本朝先定都江陵,南方各省的漕运或是沿南方江河,或是先沿江入海,再以海运至江陵。

    到后来天子守国门,迁都燕京,以北方的财力根本无力供养京师百万军民的负担,皇室的开销用度也很庞大,加上文武百官和留京宗室,运河几十上百年没有疏浚过,经常几十里就断流或改向,需得动员百万以上的民夫兴起大工才能重新启用。

    大魏天子并没有抱残守缺,既然河漕不通,没必要非得用运河运漕,直接就改河漕为海漕。

    每年从年初至年尾,全天下二十三路,按份例不同,由户部和三司使统筹安排,陆续不绝的往京师运送钱粮和各种特产。

    福建这里,每年要运到京师的国赋和杂税加起来是一千多万贯钱,加上二百多万石的粮食。

    钱比粮多,主要还是福建工商发达,而多山少田,对福建这边来说,粮食比铜钱少也是理所应当。

    但还不止如此,还有生丝,茶叶等福建的特产,每年运到京师的也在几十万贯钱左右。

    大魏二十三路,如果都如福建一般的财力,怕是国库收入要恢复到两亿贯以

    上,奈何天下之富,能年年报解京师正赋杂税有这般多数字的,只有江陵在内的江南东路,还有浙东路和广东南路,其余诸路,最少的云南路一年报解数字才百万贯,尚不足福建的十分之一。

    贵州路更是连百万贯也没有,只有八十万贯。

    两地的粮食不仅不能外运,还要国库贴补粮食,除了物资外,两路镇压西南夷和生苗的驻军数量不少,也要国库负担军饷军需开销。

    西南的驻守兵马开销还算小数字,秦凤路,河东路,永兴军路,河北东路,河北西路,这些地方的驻军开销和军需军粮开销才是天文数字。



第一百三十六章 破落户
    府城中已经有了明显的年味了。

    到处是卖小儿成衣的摊贩,老虎鞋,饰着彩线的帽子,各种小玩意儿,还有满大街的零食挑子,由货郎们挑着满街贩卖。

    在府城只有过年时才会看到这样的情形,吃食,小儿的玩具,衣帽,这些都是最好卖的。

    在这个相对不那么富足的年头,人们最愿花钱也最舍得花钱的地方,还是给小孩子买吃的,买新衣新鞋新帽子。

    大人们能俭省就俭省,孩子身上能花的钱就花……这一年来说,几百年后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变化。

    这一次回府,跟过来的人并不少。

    老牙将基本上都是家安在福州府城,多半直接跟了回来,刘益没家,而且要跟着北上,当然也跟到府城来过年。

    少年牙将,高时来和金简直接跟了过来,田恒留在南安放了假陪父母过年,年后带着跟随北上的人北上。

    张虎臣和林存信等人不回漳州或建州了,直接到府城,他们是准备从京师回来之后,把家小搬取到南安。

    南安团练开办之初,谁也没有信心能看准了能坚持多久,所以就算当时张虎臣等人同意了徐子先的招揽,也还是要看一看再说,所有人都有家族,要为了自己的前途考虑,就算感觉徐子先是不错的主君,仍然不可能一下子把全部身家都投进来。

    现在当然不同了,徐子先今非昔比,张虎臣等人已经能把身家投进南安,并且心安理得,其家族也不会反对,只会支持。

    陈大眼陈佐才是个老光棍,落拓读书人,其实是个很能干精明的人,一直穷困潦倒,媳妇都没娶上,这一次也直接跟着到府城来。

    陈道坚则是在养济院陪祖母过年,年后赶到府城。

    在此之前相当空旷的南安侯府,一下子多了近百人之多,整个侯府都象是活了过来一样。

    宗室街有不少公侯府邸,在徐子先等人策马回府时,很多公侯府邸的人出来嗑着瓜子瞧热闹,看到怒马轩车的南安侯府大队人马经过,特别是徐子先骑着大青马经过时,不少人的眼珠子都瞪圆了。

    这就是南安侯府世子

    在很多人的记忆当中,徐子先还是那个十三四岁,穿着寒酸,一脸落拓气息,脸色腊黄身高普通,体态瘦弱的破落户少年。

    此时此刻的徐子先却是完全颠覆了人们的旧有回忆。

    不是说人的长相发生了多大的变化,最大的变化来自气质。

    身高比此前高了一些,其实是身体壮实了很多,身材匀称,身体壮实,这是外在的变化。

    内在的变化是那种自信和沉稳的气质,两眼闪烁的光彩,举手投足的从容不迫,还有一种相当明显的久居上位,能够当家作主的人的上位者的气息。

    钱财,权势,地位,这些东西是外在的,内在的变化则是通过个人身上的气息发生了变化,当然也是和装扮或是人的心理暗示有关。

    总之在宗室街上,所有人看到的徐子先,就是令人大跌眼镜,感觉到了从内到外都有变化的徐子先,由于各人的观感不同,不到一个时辰之内,各家家主都接到了褒贬不一的汇报,对很多宗室或民爵世家的家主们来说,返回福州的南安侯府的青年家主,已经成了一个无法忽视的存在。

    男子们考虑的是权势地位人望,妇人们关心的还是徐子先和陈文珺的婚事。

    徐子先算是异军突起,昌文侯府却一直都是福州府城中权贵之家的重镇。陈笃敬家的三小姐,秀外慧中,不管是才华还是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存在,加上昌文侯府在文官体系内的人脉,还有陈家是福建路本土有名的大商家,其商行店铺遍及全路,主要做的是布匹和生丝的买卖。论财富当然远不及蒲家,但在福建路也算是相当顶级的存在了。

    妇人们都在议论,徐子先不知交了什么大运,居然能娶到昌文侯家的三小姐

    对这种无知的问题,男人们当然不屑一顾。

    徐子先的身份地位,白手起家的能力,还需要什么证明

    而且从年龄来说最为合适,别的权贵之家,二十不到的青年男子当然一抓一大把。但这种年龄的青年男子,一般都还在父祖辈的余荫下过活,能做到如徐子文那样文名满天下已经算是相当不错成就了。

    而徐子先比徐子文还要高明的多,能力家世已经不在赵王府之下,更妙的是徐子先上无长亲,更无兄弟,只有一个妹妹,没有宗族长辈的管制和同辈的倾轧,陈文珺嫁过去就是当家的主母,这样的亲事,昌文侯府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妇人们只关心亲事的进程,在几天前齐王亲自去行了纳采和问名,纳吉等三礼,徐子先至府城,要行的就是纳征和请期礼。

    这样急迫的行程,对权贵之家结亲来说当然是相当急切了,不过考虑到徐子先年后要赴京,可能一去两三个月,昌文侯府急着走完流程也就能理解了。

    “那个破落户能下什么聘礼”陈徐氏听了家人回报,站在堂前阶上出口痛骂。

    靖远侯府里的气压比较低,家下人说话走路都带着几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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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不仅是陈敬中,陈敬辅兄弟两人小心翼翼,唯恐惹怒父亲招惹一顿痛骂,就算是陈满自己,也是有些低眉顺眼的样子。

    亲事不成,靖远侯府成了宗室街的一大笑话,陈满的妻子徐氏可是某个国公的女儿,自幼骄横惯了,知道此事后揉着胸口气了好几天,陈满父子被这妇人也是痛骂了好几天。

    这天听家人回报,徐子先率大队人马回府城,陈徐氏的心病又犯了,不过她不听别的事,就关心徐子先婚期的进程。

    问了,当然没有人说话,只有陈满嘀咕着道:“朝廷可能会给南安侯府增加封户,现在人家得意着,你小心些。”

    “你少废话,老废物养出一堆小废物,叫人家退了亲,屁的法子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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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问政澎湖
    陈笃光在远处陪陈笃敬站着,陈正志陪着徐子先同众人一一见礼,陈笃光对陈笃敬道:“大兄认的这女婿真是人中龙凤……哦,人家原本就是龙种之后啊。”

    “宗室中没出息的也多了。”陈笃敬极为满意,脸上堆满笑容,嘴里却道:“龙生九子,出息不同,明达现在是还不错,不过到底还年轻,要看将来如何再说。”

    陈笃光道:“明达要去京师袭职考试,不知道是否能如意。”

    陈笃敬道:“这事我们担心也没有办法,我昌文陈家可不能将手伸到京师去,京官不易当啊。”

    陈笃光会意,点了点头,不复多言。

    任何一个世家大族,都不可能不将子弟一力努力往京师推。

    若有家族子弟在京任高官,对地方的家族回馈肯定极大,比那些在地方为官的子弟要大的多。

    但近几年来,陈家有意使在京师的家族中人外放,不管是回福建路还是其余各路,但求不留京即可。

    这就是老牌世家对局面的把握和掌控。

    大魏江河日下,京官已经不具优势,而且风险越来越大,朝廷政争逐渐有失控的迹象,为了争权夺利,损伤国家亦在所不惜,留在京中,只会把昌文侯府往浑水里拖。

    族弟陈笃名已经是集英殿修撰,再上就是直学士,可兼某部侍郎,再上便是一部尚书,熬资历也能高职显官,不管是等着熬进观文殿学士,转任尚书,等着进两府,还是外放安抚使都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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