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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淡墨青衫

    如果徐子先上套,也是好事,其为了名望声誉,那就只能和陈于泰死嗑到底,陈于泰岂是好相与的两千岐山盗的战力,绝不下于一个军的禁军,重要的是地势,从海上来攻要强攻有守备的海滩,从岐山一面地势太过险峻,徐应宾就是栽在地理环境之下,被岐山盗伏击,大量军兵战损,事后被朝廷追责,弄的相当狼狈。

    “陈于泰最近老实的很。”赵王沉吟道:“其弟被徐子先所杀,也是忍下来了,是不是名过其实”

    “殿下,”李谷道:“陈于泰纵横福建路近二十年,非精锐不收,其部下悍勇难当。河桥一败,是被徐子先打了一闷棍,非战之罪。这阵子岐山盗不出来,还是有王直要招安,各家谈好了约束部下不得轻举妄动。现在王直已经授节度使,我估计就算徐子先不去找陈于泰,陈于泰也不会放过他……只是南安团练也练的不错,固守不动,陈于泰考虑折损太大,一时半会的不会去南安,若是徐子先贸然去攻岐山寨,那就是他自寻死路了。”

    赵王喃喃道:“他不想动,就拱着他动”

    “是了。”李谷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说道:“这就是将他放在火上烤!”

    “好,此策可行。”赵王道:“买通一两个主笔,再质疑一下,为什么徐子先回福州后,迟迟不去接印上任,其意若何,难道是惧了陈于泰”

    李谷觉得赵王有些操之过急,不过还是笑吟吟答应下来。

    ……

    身材高大的黄来福站在八浆独帆的大哨船上,身体随着波浪在起伏不定。

    由于哨船上人太多,导致船身被压的很低,波浪涌起,水花不断拍打,经常有水涌入船身,在行到江心一半时,船身里已经进了没过鞋帮的水了。

    有一些百姓有些不满,或是有些惊慌,黄来福这样的老水手却是知道这点事算不得什么,在海上他们也会驾着这种哨船大小的渔船去捕鱼,一个浪过来,船身整个翻了也是常有的事,也没有什么要紧,众人在海里游水,将船再顶回去便是。

    有一次,黄来福和几个人架着单桅小船,从泉州港下海,直抵澎湖,再至东藩,用一些农具,刀剑,银首饰,换了土著不少沙金回来,那一次算是发了一笔小财。

    只是这等事太冒险,不说大魏这边转运使提刑司会严查此类走私贸易,就是海上风浪,水性再好,经验再丰富的老手,也是稍不小心就会葬身大海,将一身肉喂了鱼腹。

    黄来福已经年过三十,江湖上讨生活感觉不易,他的弟弟黄来贵这两天着人写了封送到邵武军,说起南安团练之事,请他这个兄长赶紧到南安来。

    黄来贵不是叫黄来福来当武卒,武卒待遇不差,但对黄来福这样的老水手来说,第一受不了那般约束,第二年龄大了,体能下降,训练时肯定有些吃力。第三,黄来福是老资格的水手,不仅在福州近海行船经商,在澎湖和东藩打过鱼,买过沙金,还曾随大船下过南洋,去过倭国,暹罗,真腊,三佛齐,满刺加,算是将沿海贸易圈跑了个遍。

    这也是当时福州水手的常态,甚至是整个福建路的常态。

    南洋各国移民,要么是广东人,要么就是福建人,除了这两处地方之外,极少有外地人,也是因为广东和福建对外贸易发达,而福建多山少田,人口众多,从唐末时就有不少福建人乘船出海,从此一去不返。

    现在南洋各国,三佛齐和兰芳俱是汉人创立的国家,整个南洋的汉人有数百万人之多,除了南洋各国,缅甸,暹罗等诸国也有不少汉人,占其国家总人口的二成到三成左右不等。

    福建人并不畏惧出海,甚至乐于出海,黄来福若是有门路在外,恐怕也是在海外不归,只是他生性粗直,不擅交际,空有一身好本事却无人赏识,几次往返都没有落下什么钱财,也没有人脉在海外安身,只能又折返福建。

    这一次兄弟在南安立下身,立刻写信说起南安在大兴水营,需要大量有经验的老水手,南安侯为人仁德厚道,对下头的人很是关照,可以为安身立命之所……黄来勇接信后并没有立刻动身




第二百一十八章 压力
    “真是群傻子……”读书人并不服气,但看到黄来福几人都是膀大腰圆的汉子,却也不敢再争下去,只是嘀咕着不服气。

    黄来福等人也不与他再争下去,读书人贵重,普通人对识字的人多加几分尊重,这在大魏是行之四海不被质疑的行为准则。

    从江滩穿过一条小道,到了堤岸边上,黄来福等人才看到不远处的码头。

    码头只靠着大船,沿江的栈桥上停着十来艘大福船,还有几艘外来的软帆船,这些大船俱是几十米长,在海上时并不觉得怎么样,在闽江岸边看到这些大船,还有来来往往搬抬货物的工人,给人的震撼感相当强烈。

    小行商急着过关卡往福州去,匆匆走了,临行时还翻了那读书人几个白眼。

    南安税卡对五十贯以下的小行商免征捐税,而对大商人特别是色目商人征以重税,这使得很多小商人庆幸之余,对徐子先充满感激,还有一种出了口恶气的痛快感。

    对读书人质疑南安侯徐子先,这个小行商当然十分不满,若不是大魏有尊重读书人的传统,怕是他就要和这酸丁动手了。

    黄来福看了看港口和栈桥,又看了看大片的仓储区,心中大致有了数。

    这样的地方,除了泉州港,漳州港,就是江陵,明州有这等港口,规模当然更大,泉州一港口停泊的船只每天都有几百艘之多,夸张点说,泉州的停船和从泉州港口出发的船只,完全能在海面上一路接到吕宋!

    闽江上的这个港口,从规模上来说当然不能和泉州港口相比,但从这一点来说,南安侯世子重视海贸,眼前的码头港口就是明证。

    在东面一侧,茂密的绿色草滩上开出了多条道路,还有一些窝棚之类的建筑。

    江面上全是放养的鸭群,那些窝棚和小船就是放鸭人所有。

    再远一些,就是修好的小规模栈桥和港口,有几艘水艍船和福船停泊在江边,过百艘大小哨船也停泊着,几十个工匠在那里修修补补,还传来一阵漆味,显见得是有人在给这些船重新上漆防水。

    黄来福点了点头,知道兄弟说的不差,这里确实是要大上水营,自己这样的老水手确实是有用武之地。

    那些大小哨船,小哨船四浆无桅无帆,大哨船四浆或八浆单桅独帆,这些船黄来福没甚兴趣,这种小船最多江面巡抚,近岸打鱼或巡防,要到大海上,最少还是得那些福船才够格。

    他相中的,当然是那几艘已经修补好,静静泊在岸边的福船。

    福一,福二,福三,水一,水二,灵一,灵二,走的近了,黄来勇看到船只上方都飘荡着旗帜,这些名号应该是各艘船的名称。

    不远处的官道上,大量的车马聚集,各色目商人愁眉苦脸的交纳着大量银钱,他们的利重,交了钱还是很合算,只占他们利润的一小部份,但是从向来通行无阻,不纳一钱,到现在得拿出一部份钱交纳上去,这些色目人的心情都不是很愉快。

    黄来福也是用厌恶的眼神看了一眼这些色目商人,其实商人爱财是常态,海面上不仅有海商更有海盗,大魏人也有当海盗的,抢掠杀人都干过。但大魏人骨子里还有一些底线,一些仁德忠恕的想法是烙在骨子里的,而这些天方人,黑眼球见不得白银子,为了银子什么样的丧心病狂的事都做得,而且毫无心理负担!

    黄来福后来才知道,在天方教义里头,抢掠外教人的财产,杀掉外教人不受约束,不受他们的上帝责罚,甚至还会受到奖励!

    这种教义的纵容,加上天方人原本就瞧不起本国之外的人,所以他们在海外行事更加的肆无忌惮,毫无约束,很多杀人放火的事做起来毫无心理上的顾忌,比如十余年前的漳州之屠,下手的主力就是天方人蒲行风和他的部下。

    黄来福在海外久了,对天方人的事知道的很清楚,看着那些天方色目人一脸不高兴的交钱过税关时,他心里也是没来由的一阵畅快!

    停泊战船的码头处也修了一些房舍,大约是百余间,形成了一个庞大的院落。

    有十几头耕牛和几十个农人正在用千把斤的石碾子来回的夯实松土,黄来福知道那里是训练水营士卒的小校场。

    除了操船,在船上操持床弩,还得在船上用神臂弓,射箭,在船上射动移动的草人靶子,在岸上则练近身搏斗,体能等等。

    当然,最基础的队列训练,体能训练,内务训练等等,是和岸上的武卒一体,这一点不会有任何的区别。

    本事练的再好,首先是取忠诚,这是徐子先在接纳新武卒训话时的第一篇。

    扫盲课程,首要就是讲一个忠字。

    黄来福看到的是训练营地,新武卒还是普遍在别院一侧的武卒营里吃住训练,要等新兵课程完结后,这岸边的训练基地也完工了,会在这里进行特殊的水营兵的训练。

    主要还是游水,操船,摆弄船帆,结绳,还有船上搏杀等训练,在岸边练的再好,也不如行船实练,这也是徐子先的理念。

    黄来福扫了一眼,他对这些东西兴趣不是很大,毕竟是来应募水手,并不准备当兵吃粮。

    不过他在上岸时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武卒大营,那里已经是相当出名的所在,想到自己的兄弟也在里头,黄来福轻轻摇了摇头。

    好男不当兵,这话在大魏不算太有市场,毕竟禁军待遇不差,厢军也能养活家小,不至于被饿死,但不管怎样,经历唐末的武夫之祸以后



第二百一十九章 水手长
    “你的经历很丰富,年岁还不是很大。”李仪又看了看黄来福的履历,见其先后在小渔船,走私船,大海船上供职,走遍了很多国度,算是前来报名的水手中的精英了。

    陈正宾在澎湖也荐了一些老水手,但普遍年岁偏大,兰芳的罗家也会派一些水手来,但缓不济急,等他们过来最少也是三个月甚至半年之后了。

    本地的水手虽多,但跑过外海,经历大风大浪的毕竟还是少些,这些日子的招募,效果并不是太好。

    “小的也是没有办法。”黄来福神色十分恭谨的回话,他心里不是很明白,这官老爷叫自己前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李仪已经是六品文官,以大魏品阶来说算是中层官员,超过了一般的知县,再上一步就是知军州。

    当然以李仪的功名和履历,想任军州亲民官是不太可能,不过这等事,普通的百姓却如何能够知道

    这么一位大人物将自己叫过来,就是为的说这些小事

    李仪看的出来眼前这水手的懵懂和好奇,当下温言道:“这些事俱是证明了你的履历,现在我们要给你安排个合适的位子。”

    “合适的位子”黄来福更加迷惑了,难道不是当水手

    他脱口道:“大人恕小的直言,要是吃兵粮,小的却是不愿意的。”

    “放心,放心。”李仪笑道:“各船上的水手分两组,一组是甲板组,也就是负责帆索,操船,养护等诸事,一组是弓弩组,由水营兵充当,平时当甲板组的下手,战时操弩配合战兵与敌人交战,你们这些水手就是甲板组,除了自己手头的事,打起来你们不必管,就算我们打输了,你们只管投降。据我所知,海上群盗一般也不会杀害老水手,他们也缺人。”

    这倒是事实。

    哪怕是穷凶极恶的蒲行风一般也不会杀掉投降的老资格的水手,因为各家都欠缺老水手,这也算是一种稀缺人才,只要愿降,老水手们的性命是无碍的。

    至于负责打仗的那些群盗,哪怕是投降了,也是一个个绑起手脚,头朝下往大海里一丢,简单省事。

    黄来福点点头,放下心里,心里的好奇感却更浓郁了。

    李仪指指身后的黑板,笑道:“这是南安侯和众人商议后确定下来的各军舰的指挥体系,黄来福你看看。”

    黄来福识字,便是如言自家看过去。

    墙壁上的黑板也是新奇玩意,粉笔更是如此。

    其实这都是技术含量很低的东西,徐子先和傅谦一说,不到十天这东西就布满了别院和兵营,水师营这里也用上了。

    方便快捷,各种布置和推演,公文条例的试行,都可以在这黑板上写写画画,这年头纸是相当昂贵的东西,黑板还在明堂和识字班使用,给那些书生和扫盲班的武卒拿来练字。

    第一序列当然是舰长,这个黄来福并不例外。

    任何一艘船,哪怕是海盗船,舰长也是核心中的核心。

    海盗船和商船或官兵战舰的不同之处在于,海盗的舰长很少是大海盗头目指派,派下去的人不得人拥戴也是无用,一般各船的舰长是由得群盗自己推举,最强悍,最凶残,也最有心机手腕的才够格当舰长。

    商船则是东主指派,东主信的过就行,一般的水手也不会乱争。

    军舰则是够资格的军官担任,一般的水手不会争,也不敢争。

    倒是南安这里,舰长旁边有显著的小字:众人争之,德才俱备者可任,不拘资格。

    黄来福心砰砰跳起来,南安这里果然是机会多多,看来自己也能有当上舰长

    舰长之下是副长,也是全面辅助舰长的副手,平时主要以管理杂务为主,地位在平时比较尴尬,只是在舰长突然死亡,重病,不能履职时,副长就是舰长的后备,那时才真正发挥作用。

    黄来福撇了撇嘴,自己宁愿当个水手也不当副长,太憋屈了。

    副长之下分别是航海长,甲板帆索长,弩炮长,水手长,司务长等五长,再下是医士官,补帆官,木作官,弩作官,厨作官等五官。

    黄来福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层次分明,分工也相当分明的舰船组织架构,要是不懂航海的人可能看不太明白,他却是一看就知道这分工相当合理,南安侯徐子先看来是真的下了功夫。

    徐子先的经验,来自于后世对游戏的痴迷导致的对风帆战舰时代的研究。

    特别的是,其对英国海军的发展在有段时间达到了痴迷的地步。

    徐子先特别打听过英国,现在的发展阶段来说英国也是刚刚起步,其海军力量并不强,打听到的消息不多。

    徐子先只能按自己在游戏和文献中对英国风帆海军主力舰的配给,进行缩减和改良,来打造自己心目中的强大水师。

    黄来福就是除了医生之外做过几乎所有的事,他一看就知道,在这个架构格局里,除了实权第一的舰长,其次就是五长中的领航长最舒服,各舰船上都会有老资格的领航员,熟悉各地的港口水流和暗礁,能带着船只绕开危险区域,在茫茫大海上能够通过观星定位,看洋流,风向,观测天气等诸多办法来引流船只走在正确的航线上,还能规避台风等风险。

    一个老资格的领航员其实都够资格当舰长,只是可能性格,经历,手腕欠缺才当了领航员。

    这个职务,最受尊重,也较为清闲,黄来福相当心动。

    不过想了想,自己的经验,特别是观星术还相当稚嫩,只怕不够格。

    其实就是帆索长,甲板帆索当然是干苦力的……福船和广东船的主帆都相当沉重,每次升帆降帆都得十几人一起上,弄的满头大汗才能够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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