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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淡墨青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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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工业化
    “我们的待遇,就是比照商船,普通水手五贯钱一个月,医作木作帆作,十贯到十五贯不等。各长,二十贯到二十五贯不等,副长,舰长,按年算,五百贯到一千贯不等。”

    黄来福咽了口唾沫,感觉曙光就在眼前。

    他定了水手长,这样就是说一个月最少赚二十贯,这钱比他原本的收入要高出一倍。

    这也是老水手才有的机遇,机遇只是给有所准备的人,若是那些二十出头,刚跑海一两次的青年水手,在这里的待遇和此前的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当然还不止如此。

    李仪沉声道:“我们是战舰,不是商船,所以光是给薪饷不行,我们计较过,每个水手一年五十贯,每官一年百贯,每长一年二百贯,舰长副长一年三百到五百贯不等,叫预备退养和抚恤金。一旦出事,这笔钱按年头攒着,身故的留给家人,残疾的一次性发给本人,同时还能在我们南安养济院奉养……服役到了年头,老了,这笔钱就是退养金,给你们养老!这些都是给大伙儿留退步。就算你们甲板组不负责打仗,真的有箭矢落下来,伤残甚至身死也是有可能,这是我们给大伙儿的退步,福利,一旦确定下来就画押按手印,咱们双方各执一份,要是南安团练说了不算,南安侯说了不算,你们可以凭着这签押到官府去靠状……不要怕官官相护,咱们南安侯也不是能一手遮天的存在。”

    这番话说的声音很大,而且显然不止是说过一次,在场的不少人俱是都听到了。

    很多水手眉飞色舞,显然是相当兴奋,这等于是拿双薪,虽然得人死了或是残了才拿的到,但海上行船,最担心的就是家人或是遇事伤残,泉州港口就有不少叫花子,多半都是身有残疾的水手,跑船的时候攒不下来钱,等有了残疾或是重病,一时又不得死,只能在港口各处乞讨,看到了就叫人觉得丧气。

    南安这里却是不同,替每个水手都是准备了退步,表面上看来薪饷和此前跑商船差不多,但这一层保障,却是实打实的诚意,令人感觉心里快慰。

    很多水手当即就表示要签押,黄来福是老江湖,低头想了好一阵子,终于是咬牙道:“小的原本就打算将父母接到南安养济院,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资格”

    “水手不是武卒,按理来说是不成。”李仪笑道:“不过都是替咱们南安侯做事的人,君侯考虑到这一点,已经叫人扩建,凡是有意如此的,咱们都接收,左右是添一碗饭的事,算得什么大事”

    其实不止是添一碗饭,得盖屋,准备生活用具,有一些年老体衰的得有人照顾。

    但徐子先考虑到,水手常年在海外,还有很多是光棍汉子,他们最忧心的还是家人无人照料。跑商船那是没有办法,只能泪眼相看,如果团练水营也是这样,如何叫众人归心,如何打造出一支有凝聚力的舰队

    水手,各官各长,副长,舰长,水营兵,战兵,这是一个整体,不管是甲板组还是弩炮战兵组,都是要生活在船上,为着一个目标去奋战。

    如果互有不同,彼此生份,不能拧成一股绳,平时是隐患,战时就会要命了。

    安置水手家人,退养金,伤残抚恤金制度,和团练步卒没有区别,不同之处在于水营和水手的收入比步营要高一些。

    但步营可以通过战事赏赐,尽量拉平两边的差距。

    骑兵,弩手,弓手,这些技术兵种的收入水平也是尽量可以往上提一提,但步兵和水手的收入不可能持平,毕竟面对大海风浪波涛,上船那天就是开始卖命,和武卒平时安稳的在岸上训练驻扎是两个概念。

    福建路的人们也知道跑海之险,想来也不会有步卒眼红或是不服。

    “如此,俺签押。”黄来福心中已经是千肯万肯,原本不成才的弟弟居然能找到这样的好门路,这也令得他心潮澎湃起来,似乎眼前有金光大道,大门已经敞开,就等着他一脚踏进去。

    “你若识字的话,还可以先兼任水营教官。”李仪看着黄来德签了字和按下手印,最后提醒道:“每个教官都有薪饷可领,你是福一号水手长,当教官薪饷也不低,这段时间福一不会出海,你可以带队在船上实际操练,在此之前,教新水手,水营官兵各种船上的能耐,同时也锻炼你自己当水手长的能力,等几个月后,福一上的水手和营兵分配完毕,你就真正走马上任了。”

    “是的,小人一定好好做。”

    李仪满意的点点头,眼前这水手原本两眼有忧思,神色中颇多忧郁,看起来就是走的多了,见识多了,对任何事心存疑虑的那种老江湖。

    但到了此时此刻,其两眼放光,脸上充满激动神色,显然是已经下了决心要好生做一番事业,与初来之时的那种焦虑,迟疑等负面情绪聚集的模样,显然是有了天壤之别。

    这般场景,李仪这些天却是见的多了,在优厚的待遇之下,南安水营显然会吸引更多的老水手前来,他们不一定都能当上水手长,帆索长等高位水手,但这些老水手越多,南安水营就能越早的形成战力。

    ……

    “好了,开始转了。”眼前的悬挂式的纺机终于运转起来,傅谦满面红光的大叫着,四周的人则是一片哗然。

    水车纺织机的原理其实还是徐子先提出来,交由傅谦去设计和具体制造。

    这个概念徐子先已经提出来有半年多时间,早在与傅谦相识之初就已经提了出来。

    傅谦对徐子先的设想相当赞赏和佩服,他



第二百二十一章 厚赏
    “我略微懂了……”陈正志轻轻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这种纺机出来的布,厚而结实,但效率比手工织成要高几十倍,无形之中就是成本减低了相当多。

    只要棉花足够,大批量出产,略低的价格出售倾销,而获利却是比此前要高出多少倍来。

    “明达你真是能者无所不能……”陈正志想明白之后,一脸兴奋的夸赞起来。

    “傅牧之才是首功。”徐子先笑道:“我就是提供思路,做法,真正要成事得靠傅牧之这样的人才。”

    “要重赏牧之啊。”

    “当然。”徐子先向陈正志笑笑,对众人朗声道:“试制纺车成功,赏傅参军三千贯钱,整个项目参与人员,各有赏赐,不会有人落空。”

    傅谦的水力纺车当然不会是一个人的功劳,除了水力纺机,还有水力织机,另外徐子先还有几个设想需要傅谦帮着实施,有若干个小组帮着傅谦,俱是从福建路寻访来的匠人高手和杂学名家。

    这些人当然也希望能得到奖励,听到徐子先的话之后,各人都是欢声雷动。

    当然获利最丰的是傅谦,其三千贯的奖励足够叫人眼红嫉妒了。

    一般的百姓一年能攒五六贯钱,还得风调雨顺的好年头。

    傅谦这一下,等于一个知县一年的收入,五百户百姓一年的纯收入!

    “多谢君侯。”傅谦一脸高兴,躬身道:“底下一定好好努力,将君侯设想的器械,特别是座钟,望远镜一类的事务,都制造出来。”

    “悠着些来。”徐子先笑道:“不要累跨自己,也不要累跨别人。我这里钱有的是,牧之你等着来搬取就是。”

    众人均笑起来,陈正志笑着对徐子先道:“明达,这水力织机怕是还要碍于地利吧”

    “是的,没错。”徐子先道:“要挑选水流足够的河道,同时一年四季最好不要有明显的枯水期,否则流水一断或是减缓,机器就断了。最好是做一些蓄水设施,涨水期蓄水,枯水期放水,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南安这里怕是不合适”

    “我打算放在东藩。”徐子先解释道:“听九叔说东藩那里有多少溪流,说是溪,其实水流湍急,一年四季没有明显的枯水季,相当合适。”

    台湾地方有几条著名的溪流,淡水储存是高山起源,一路流淌入海,水利上头绝无问题,南安这里靠近闽江,也有支流,但水势的枯竭期比台南的溪流要长的多,并不太适合。

    最要紧的原因是南安虽在徐子先的掌握之下,但毕竟不能说完全属于自己。

    东藩不同,一个防御使是陈家的九叔陈笃中,算是自己人,而民户全归徐子先所有,开恳的土地按大魏律例也是归徐子先。

    其实这二百多年不是没有富户豪强去东藩开恳,但很少有人下真正的决心,扔下几百万贯到这个荒凉的大岛上,算是天赐给徐子先的福地。

    这样的大岛,完全开发出来,在台南平原就能容纳几十万乃至上百万人,加上海外贸易不断,不能如郑氏那样被荷兰人断了贸易之利,自立还是很容易的。

    哪怕陆上不能敌东胡,最少经营出一个退步余地,一个海外的基业,这是徐子先穿越之初就曾设想过的大事,现在终于是一步步走到了快到实现的地步,徐子先不可能,也绝不会放弃东藩基业,将大规模的纺织厂放在东藩,加上开恳棉田,算是实施他计划的第一步。

    “除了水利外。”徐子先对陈正志道:“宗室贵戚按例不能经营工厂,在东藩不入此例。”

    “我明白了。”这一下陈正志心中疑惑尽去,笑道:“明达真是有心。”

    东藩是鼓励开发,很多律令都有相当的照顾,比如宗室也能去开办工厂,这也是明令允许的事。

    现在律例虽然废驰,比如江陵的宗室也有偷偷兴办工厂的存在,但徐子先这种备受朝廷瞩目和注意的宗室,最好还是小心行事,以免被人抓着漏洞,大兴风波。

    “纺车的制造也不是容易的事……”徐子先接着道:“一架纺车成本就在百贯左右,慢慢来,等到八月和九月间,能制成三百架以上,加上一部份单脚踏机,织布机,在年前总会有一大批存货在东藩。”

    “但愿如此。”陈正志表示赞同,这一次昌文侯府算是整个的与徐子先绑在了一起,当然是希望诸事顺利。

    “明达你何时去岐州上任”

    陈正志也是相当好奇,按徐子先的脾气,这边安顿好了,福州府城也去了一次,按理来说也该到了上任的时候了。

    “明日去府城,拜见齐王殿下,面请机宜。”徐子先笑道:“我知道有浮议,都是混帐昏话,不必去理会。你想一下,我这里没有水营舟师,拿什么去打陈于泰”

    “是的,我们也知道你的难处。”陈正志有些愤然的道:“就是有些昏头昏脑的出来瞎搅和……魏燕客不在,否则他的笔法不错,可以替你在报纸上辩一辩。”

    “清者自清,现在舆论就是有人成心要把我弄在火炉子上烤。”徐子先笑道:“此前我风头太劲,吃点亏不怕什么,真正的聪明人一眼就看的出来。”

    “我们就怕你还是年轻。”陈正志颇为欣慰的道:“一冲动之下容易为人所激,你看的出来,我们就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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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编伍
    徐子先唯一的感觉是每个军的人数太少,魏制一军四营,两千余人,其实改为每军六营,三千余人较为妥当。

    每个军三千余人,练成精锐的话,在古代战场上可以独当一面了,两千人,毕竟还是有些少。

    或者将来有骑兵时,步骑混编的三千人的一个军,更是能发挥相当强的战斗力。

    每个厢都可以由两万人扩编到三万人左右,一个老资格的厢都指挥任太尉,指挥两到三个厢都,这就是五六万人到十万人的规模,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现在来说还为时太早,只按现在的编成训练,也是足够了。

    每都中,有吹号手一名,铁笛手一名,鼓手两名,锣手一名,大旗手一名,医士名,医助一名。

    原本各都是没有医士,徐子先特意寻访了大量的金创医生,现在各都也有医士一人,还有打下手的医助一人。

    从伍,什,也就是队,再到哨,都,营,整个校场井井有条,三千余人站成了三个大型的品字型,每个品字型里又有若干个小阵,长矟,障刀,盾牌,弓箭,层次分明,全部换上青布袄之后,整个校场象是被青绿色的潮水占满了,只有一面面招展的红旗,象是绿潮之中的点缀。

    陈正志跟着徐子先看了半响,最后由衷道:“明达练兵之能,远超齐王,更不必提赵王。大都督府掌握十余万厢军,真打起来,怕未必是几千南安团练之敌。”

    “这就说的太过了。”徐子先笑道:“新兵不过才学会站,体能,技击,队列,刀矟弓箭,骑马,水战搏击,最少还得半年才算合格,现在还早的很。”

    老武卒都还在不停的练习阵法搏击之术,秦东阳等人经常会有一些新的想法来训练老武卒,如何更快的突击,在不同的地形之下保持大阵不乱。

    怎么以小阵配合大阵,两翼怎么包抄,如何稳住阵脚,在什么样的地形弓弩手怎样发挥,远程配近程,白刃突击的时机,另外两翼配署骑兵的话,步骑怎么协同。

    这些设想一一演练,形成成熟的战法,然后汇编成册记录下来,形成训练纲要,这都需要相当漫长的时间。

    对徐子先来说,打仗没有什么奇计,什么反败为胜,以巧胜拙,以弱胜强。江滩一战南安团练只是人数上的劣势,从头到尾徐子先不觉得自己处于以弱敌强的地位上。

    如果将自己放在弱势的地位,什么奇计巧计哪有这么多,打仗无非打的是将士的决心和训练,对各种地理环境的熟悉,能迅速适应环境,展开阵列,用平常训练的战术来击败敌人。至于战略层面,是徐子先要考虑的事情,团练的将士们,考虑的就是在一场场战事中用不同的战术击败敌人。

    更好的装备,更锐利合手的武器,更好的后勤,更暖和的衣袍,更好的福利待遇,这是一只强军的基础,剩下的就是每天坚持不断的战术训练,抛洒的汗水越多,战场上流淌的鲜血就越少。

    这个道理徐子先相当坚持,他不愿当什么创造奇迹的名将,要做的就是踏踏实实的做好手头的事,一步一步的完成自己想要的完成的目标。

    “时间慢了些”陈正志有些担忧的道。

    “水营得用,最少半年。”徐子先相当坚持,也没有多讨论的**,这几天说的太多了。

    另一侧的校场上,老武卒们正在训练,相当花巧。

    校场中用桌子搭成高台,一队队武卒借助臂力和腰力,轻灵巧妙的拿着武器,从十几米高的桌子上翻越过去。

    “最近在进行障碍训练。”徐子先对陈正志道:“新兵练队列,认旗,听金鼓锣号辨识进退,光是这样就得两个月了。”

    陈正志笑道:“厢军只用十天。”

    “所以他们才是乌合之众。”徐子先讥嘲道:“古今名将,未闻未有节制号令,不用金鼓旗幡而浪战百胜者。令行禁止,千百人进退如一人,眼只看旗,耳只听鼓,夜看高招双灯,令射便射,令停便停,令前则心无旁骛,如此方可用。老卒则偏重各种战术演练,大兄,急不得啊。”

    陈正志默然点头,打算回府城后,找几个熟悉的报纸主笔,将徐子先的话一字不漏的刊登在报纸之上,对最近不利舆论进行一次反击。

    昌文侯府在报界和士绅,生员群体中的威信,南安侯府拍马也比不上,近来的舆论压力不小,但徐子先和陈正志都不怎么放在心上,朝廷自有法度,一个还没有上任的防御使,凭什么上来就去讨贼伐盗与理不合,舆论伤害的只是徐子先的声望,这才是最为可忧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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