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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淡墨青衫

    当都中红旗扬起,黄来贵背着背包,挚起小旗,与所有的兄弟们站在一处。

    都头开始向所有人进行临行前的训话:“……此次我南安团练剿杀陈于泰,各处百姓均闻信赶来,这几天牛酒猪羊营中收了不少,秦司马一一向父老致谢,此去船上,当然比在陆上辛苦的多,但饷钱也一个月加五百钱,南安侯有话在先,未来所有兄弟的饷钱俱会增加,因为现在南安团练不仅护着南安一地,还护卫着整个福州,将来要护着东藩,乃至整个福建路……”

    黄来贵听的很认真,毕竟结合眼下的事情,都头讲的并不算是空话。

    这几天所有武卒都经历和见识到了百姓们的热情。

    武卒营前堆满了各种物资,都是从闽江两岸百姓千辛万苦送过来的。

    有的是有钱的商人,有的是辛苦赚钱的小商人,有吏员,有普通的掌柜,伙计,也有屠夫,挑担的苦力,梳头的,剃头的小手艺人,土里刨食的农夫都是来了不少。

    所有人俱是对南安侯和其麾下武卒们感激涕零,在营门口哭泣的人可是不少,那种由衷的感激比任何语言都管用的多。

    成为客兵不仅未叫南安团练感觉不安和士气下降,结果却是恰恰相反。

    全都终于集结完毕,在都旗指引下,所有人以三人为一横,排成长长的纵队,在缓慢的鼓点声中,按一鼓十步的速度开始往营外行走。

    一些水手和这个都的武卒一起往江边赶过去,这阵子每隔几天都有一个都的武卒上船,所有人都对整个流程都相当熟悉了。

    福二和福三,还有两艘水艍船都承担着运送物资和人员的任务,这一次有三百多流民家庭两千余人,还有一些耕牛和农具之类的物品需要运




第二百六十一章 余波
    船上人员如蚂蚁般的往下,黄来贵这样的壮汉便是感觉船身下相当的逼仄难受,到了船舱底只能矮身蹲下或是爬行,个子高的根本无法直腰。

    一张张吊床占满了全部空间,水手和水兵们分区居住,避免互相打扰。

    水手都是轮班睡觉,一组人在船上做活计时,另一组人在船上睡觉休息,不睡觉也是无处可去。

    水兵们亦是如此,分成三组,一组休息,一组操持弩炮,还有一组巡防戒备,在望斗和尾部船楼活动。

    这样的一艘船,人员最大饱和,轮流休班,可以保持舰船的活力,同时乘员们也是保持最健康和最有活力的状态。

    饮食上,准备了大量的肉食,最重要的还是豆子,这是中国海船的特色。

    福一号很快恢复了正常,这时岸上传来号炮声,黄来福这时顾不得去看兄弟,立时令道:“升帆。”

    十六个水手听令,开始操作升起沉重的主帆。

    如果不是停泊于闽江边,时间超过两天,一般来说主帆不降。

    主帆升起相当不易,在黄来福的指挥下,十来个水手都是汗流浃背,呼喊着号子,将沉重的主帆一层层的升上去。

    福二,福三,水一,水二,水三,灵一,灵二,整条闽江岸边都是相同的场景,在所有水手长和帆索长的指挥下,升起主帆,调整前帆和尾帆,在舰长的指挥下,副手带人升起舵,侧过船身开始吃风,准备启程。

    在戚继光的水师中,福船就是对抗倭寇的主力舰船,他将船分六等,一二等俱是破浪犁敌的大舰,然后还有四等小船,小船在江河中可以不借风可参与战事,而一二等福船都要借助风力,对戚继光来说,使用颇多不便。

    大量的漳州流民早就准备好了,在一个都的水手上了福一时,更多的流民涌入其余的船只。

    每艘船都要带好几百人,一般都是以家庭为单位,在上船之时,有的进舱,大量的流民直接就被安置在甲板上。

    如果是徐子先在此,免不得有一些感慨,眼前的场景象是电影中逃难的场面,老老小小坐在甲板之上,相当的困顿和狼狈。

    但对所有流民来说,他们中有惶恐,畏惧,依依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新生活的期望,对这些百姓来说,能安下家,吃饱饭,这才是最为要紧的事,要离背井离乡,福建人还害怕这等小事

    “好了,安顿下来了。”李国柱盘腿坐在甲板上,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所有人都坐稳了,并且仰头看上去时,船帆已经开始吃风,船身也调整好了,站在甲板侧边护板,透过望孔看时也只看到闽江两岸和浑白色的江水被划动着,船身震动倒不是很厉害,到底江中行船要稳的多。

    李国柱虽是漳州人,坐这等大型海船倒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农人,半辈子就在土里刨食,刚坐上海船,心里就是感觉不踏实,有一种相当虚幻的感觉。

    喘了几口粗气后,李国柱又摸了摸怀里的四两银子和一贯多铜钱,心里感觉安稳了许多。

    这些银子是拿铜钱换得的,带着太多铜钱不方便,且太招人耳目。不过顾目四盼时,李国柱才发觉多半的流民家庭都是红光满面,没有那种面黄肌瘦的流民样子,很多孩童还穿着半新不旧的衣袍,这种衣物是在成衣铺子里买来的,有些破旧损坏,缝补一下穿着和新衣都差不多……当然是以穷苦人的眼光来看。

    有很多当家的汉子,似乎怀里也揣着铜钱银两,看人的眼光和李国柱一样充满警惕,待互相眼神对上,再醒悟过来时,这些汉子便是低了头,然后脸上都浮出笑容。

    确实,现在和当初不同了。

    李国柱又摸了摸腰间的银子和铜钱,安心感更强烈了。

    又过了一阵子,船上的水手们开始派发烙饼,福建路本身吃米为主,面食很少,这些饼子还是徐子先派人在府城买来的精面,配上杂面叫镇子上的妇人们赶着烙出来,船行几天,升火做饭太麻烦了,船上带的人太多,清水配饼子最方便。

    有的人家带着一些酱菜之类,李国柱也从怀中掏出腌菜,给浑家和儿女们每人均分了点,配上水葫芦里的清水,众人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吃罢了饭,又过了一小会儿,有人叫喊道:“快来看吧,福州府城。”

    众人一下子轰动起来,李国柱抱着小儿子随众人挤到左舷边,水手们放下夹板,整座福州府城暴露在众人眼前。

    江水北侧的堤岸边是绵延不断的村落,因为还是午时,很多人家的屋顶处冒着炊烟,福州城头顶的烟火气更重了。

    整座城有十二万步,九万多个城堞,箭楼,角楼,正门城楼,瓮城,一应俱全。

    城基有四丈高,包砖的城墙三丈高,整个城池高出水平面七丈高,在普通人眼中,这座城池象是天上的宫阙,巍峨壮美,令人心折神往。

    “也不算什么……”一个老水手笑道:“俺去年随南安侯去京师,途经江陵,那城可真是大,方广六十多里,比这福州府城大好几倍去了。”

    “京师岂

    不是更大”

    “京师没江陵大。”老水手道:“京师是仁宗和宣宗年间补修了南城,若不然的话,比起江陵还要小的多。”

    “怪事了,京师反没江陵大。”

    “江陵开始也是国都。”老水手一脸鄙夷,其实这些事他也是在船上听陈道坚和陈佐才等人闲聊时听到的:“后来太祖皇帝感于北方边防不可掉以轻心,特将旧幽州城改为京师,增建城墙也是以防御北虏为主,后来在仁宣年间北虏实力下降,对北方的安全威胁变小,然后才增筑南城,又在城外有不少村镇依城而居,京师才繁荣起来。不过,相比江陵城外那些密集的镇子,京师可就差的远了。”

    大魏的城市肯定是各方的中心



第二百六十二章 追赶
    “君侯,不少人在窥探我们啊。”陈佐才策马在徐子先身边轻声道。

    众人入得宗室街,四周的人踪稀疏了很多,当徐子先等人策马经过时,很有一些人躲在暗处,或是站在角楼上打量观望。

    但没有人发出异声,也没有人说话,更没有人敢于咒骂了。

    上一次徐子先率人回侯府,靖远侯府那里就有明显的叫骂声,后来才知道是陈满那个悍妻在府里叫骂,因为徐子先的拒婚叫她失了脸面,那妇人只差冲到街上来叫骂,还好陈满虽然惧内,这一点好歹还是有的,不然的话,上一次可能是靖远侯府更丢脸,对徐子先来说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一次,却是寂寂无声,不要说叫骂声,连那些在门房处站着的家将们,仆役门子们,躬身看向徐子先的眼神也是充满敬畏了。

    宗室朱虚侯,这个名头还很响亮,令人起了敬畏心的时候,徐子先转眼又宰了陈于泰。

    还顺道杀了一千多人,岐山盗的首级挂满了城头,密密麻麻,血肉模糊,面色狰狞,这些仆役无非就是狗仗人势见人下菜碟,内心深处却是怯懦无比,眼看着徐子先骑马过来时,眼中不仅见到的是一个高大威武的君侯或壮汉,而是一个杀人已经有数千人的屠夫。

    是的,不折不扣的屠夫。

    现在徐子先的屠夫名号已经深处入人心了,很多人屈指替他算一算,从河桥一战杀人开始,江滩一仗斩首就过千,岐州一战又是斩首近两千,加上在京师亲手杀的朝廷大参,这人不是屠夫又是什么

    南安侯徐子先的崛起之路,充满血腥,几乎是步步白骨!

    这样的人当面,人们被自己所惊,感受到若有若无的杀气,若不是天气和暖了,一阵寒风过来,怕是这些人就会以为是杀气袭来,怕是要冻的瑟瑟发抖!

    “随他们去吧。”徐子先更头疼的是自己府邸面前的满地香烛黄纸,留守侯府的人每天都打扫,可是架不住每天有成千上万的人跑过来烧香。

    对徐子先来说,这是海量的声望,他的声望在福建路已经可以与齐王并驾齐驱,赵王和林斗耀等人相差极远,普通的国公,侯爵,与他相比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甚至可以这么说,徐子先振臂一呼,已经有万人相随,具备了造反的初步能力。

    当然这是乐观的想法,声望这东西,自己有实力就是臂助,而自己无自保之力,指望声望这东西来成事,向来就是败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等立刻打扫干净。”

    一个牙将率仆役在府门前拱手,侯府这边留守的牙将多半是这两个月新招募的,性格忠厚老成,不擅长带兵,但武艺高强的,正适合在本府和别院看门护院,也是缺他们不得。

    徐子先轻轻颔首,由着这些人打扫侯府正门外的一片狼藉。

    小妹不在,留在别院,南安不可无人,那里是徐子先起家的基业,李仪等人也都留在南安,虽然徐子先并不常驻,但别院里有小妹和秀娘,就象是一片基业里还留着女主人,会叫人觉着心安。

    也有可能小妹和秀娘在未来几年内,会在南安别院和东藩轮流居住。毕竟未来几年内,东藩会成为徐子先最要紧的基业。

    但现在奏疏拜发,徐子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在不久后任何职……福建路观察使福州观察使

    还是吕问贤调走之后,自己任知岐州,兼任防御使

    现在一切还是扑朔迷离,惟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不论如何,徐子先的地盘和手中的实权,一定会因为这一次的岐州战事而扩大。

    这,已经足够了。

    府邸门前,尚有几十株各式花卉盆栽,看到这些,徐子先眼中也有一丝温柔之色。

    除了在浙江,江陵,中原,北京一带搜罗了很多花木,在福州的府城,南安别院,包括东藩,徐子先都着人种植了不少花木。

    眼前这座侯府,也是开始投入不少金钱翻修,最少在外部要看起来装饰一新。

    再过几个月,陈文珺就要嫁入南安侯府,徐子先希望自己能给陈文珺最想要的一切。

    前后两世的情感纠葛,虽未成婚,陈文珺都是徐子先情感牵扯中最重要的一环,也是他最满意的侯府女主人。

    与昌文侯府的关系,与福建路各处文官的关系,都是使得这场婚事在外人看来充满着利益交换的味道。

    而在徐子先本人看来,这场婚事无关其它,完全就是满足自己的情感需求。

    秀娘也很好,温存可人,相貌上佳,徐子先并不嫌这妇人嫁过两次,但不管怎样,情感上能叫他毫无保留的喜欢和投入的,也就只有一个陈文珺。

    可能在将来徐子先还会纳妾,也可能就只这一妻一妾,徐子先没有洁癖,也很好色,但他并不喜欢走入先人们都走过的错路。

    一辆马车自暗处辚辚驶来,徐子先看一眼御者,脸上浮现出笑容出来。

    “真是人有所思,天会感之”

    一旁的陈佐才和陈道坚等人俱是笑起来,随侍的高时来和金抱一等人更是远远散开,率步卒们肃清街道。

    虽然宗室街所居的不是国公便是侯爵,但徐子先带的武卒要肃清街道,除了齐,赵二王的仪从护卫,还有谁敢冲撞

    “明达,是不是你”

    马车停了下来,一双修长的手推开车窗,看向车外。

    暮色里徐子先等人迎上前去,一双妙目看向窗外,却是一时半会的看不清楚来人是谁。

    “是我,文珺。”徐子先柔声道:“你有什么急事”

    两人婚约已定,魏人没有



第二百六十四章 敬酒
    “你得意不了太久……”徐子文咬着嘴唇,顾不得将下唇咬破流血,眼睛瞪着徐子先道“今夜之后,你就风光不再。”

    “不管你们对齐王殿下做了什么,”徐子先异常冷峻的道“将来后悔的定然是你们!”

    原本徐子先还在就任厢军观察使和继续积攒自己的实力两种选择间犹豫,如果是从齐王,杨世伟等人所请,几年内把厢军梳理的干干净净,把福建路的实力提上去几层,徐子先可以做到。

    他的实际权力也会大为增加,但肯定不如经营自己的地盘,夯实根基得到的好处更大。

    前者为国为多,为自己为少。

    后者为自己为多。

    大魏风雨飘摇,大难将至,如果徐子先梳理福建,东胡兵南下时,福建的实力要比前世时强的多,但到时候徐子先未必能大权独揽,赵王不会如前世那么强势,但肯定也是占据相当多的权力。

    辛辛苦苦,可能会为别人做嫁衣裳,这就是徐子先心里最为犹豫的地方。

    现在这些畜生将手伸向了齐王,也算是替徐子先去除了心中的桎梏,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徐子文当然不会明白这些,他以为是徐子先嘴硬,冷冷一笑,转身要走。

    “将我大舅哥送回来。”徐子先沉声道“若不然,一会儿调岐州兵来,围了你赵王府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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