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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王爷!太后宠不得!
作者:长安莫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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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章被雷劈中的鬼
北戎国,郸江府,暮秋。
疾风骤雨的夜晚,当空一道惊雷炸响,夺目的电光如同火龙四散而下,划破长空,黑夜瞬如白昼。
一声马鸣长嘶穿透雨帘,立在城墙上的卫兵抬起手,坚固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马蹄下水花四溅,清隽的少年骑着白马飞驰出城。
有一个黄杉少女漂浮在城的矮墙之上,她低垂着眼眸,视线落在了那少年身上。
她跟在那少年的身后一路飘着,白马速度很快,她追的有些累了,索性就飘落在了马背上。
少年拉起缰绳,白马一跃飞过,冲破了围栏,闯进了郊外的小村庄里,不顾众村民的阻拦,直奔被架在火架上的那抹娇小的身影。
因为下大雨的缘故,木架上的火已经被浇灭了,呛人的浓烟弥漫在空中,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喉咙也干涩难忍。
筎果抬手挥开了浓烟,起身飘上了老树的枝丫。
她低头就能看见被绑在木架上的那人像是没了气息,耷拉着脑袋。
巧了这不是?那倒霉催被绑着的人正是她自己,不过是十三岁的她,那时她偷吃了村庄祭天的食物,所以村民们要拿她祭天。
原来人死后,真的有回顾一生这个流程的。
筎果正坐在枝干上晃荡着脚丫感叹着,冷不丁的天空又划过一道闪电,打破了黑暗,闷雷响起,之后她就闻到了一股焦味。
又有什么东西烧焦了?
她低头俯瞰了一圈,没有啊,鼻子努力地嗅了嗅,她呆滞了一会,机械式迟钝地瞧了瞧自个身上。
妈呀!她被雷劈中了!
完了完了,她要烟消云……散了……
夜风飘过,落下了几片枯黄了的梧桐叶子,老树上再也没有鬼影了。
该不会要变成青烟彻底消失了吧?
貌似没有,她的意识还在,可不知道自己飘到哪里去了,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在喊她。
那声音痛苦而嘶哑,像是一根细细的线硬是拉扯着她,不让她飘远。
不用去细听,也知道是那个少年在喊她,筎果心里酸酸涩涩的想哭,但一个鬼魂哪来的眼泪,可她竟然能感觉到自己眼眶发热湿润。
过了一会,她的世界又安静了下来,就在她以为永远都是这样的时候,鱼贯而入的脚步声不断。
但真正将她吵醒的,还是令她生厌的凉薄声音,“没想到你命真的这么短!”
你丫的才是短命鬼!
她的十米大刀呢?在哪?让她砍了这个抢她相公,踩她上位,窥觊她后位的人渣丫鬟!
心念一动,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愣是把正在床头拾医箱的老头给吓得不轻,踉跄后退了几步,还是没有稳住脚步,跌在了地上。
这孩子不是断了气了吗?怎么手指还动了呢?
该不是诈尸了吧!
老头心里正念叨着,就被那人渣丫鬟给扶了起来,声音有些急切,“夏太医,我主子真没救了吧?”
“你丫才没救了!”
再次听到那讨人厌的声音,筎果又怒了,心底的声音直接冲破喉咙给喊了出来。
这一喊,不光吓到了屋里的那两人,还把她自个给吓蒙圈了,艾玛,她竟然能出声了!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章重生归来
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一丝刺眼的灯光投射了过来,她忍不住又眯了起来,再度睁眼的时候,瞧见的,就是那人渣丫鬟正拿着烛台凑过来打量着她。
筎果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想打掉烛台,可无奈浑身无力,手才抬起,又重重地落下了。
这一回,她彻底看清楚了眼前的光景,她猛然一惊,躺在床上,睁大了双眼将她的床顶仔仔细细地瞧了个遍,这不是她做质女时睡的床?
床顶上雕着的那个飞鹰图是萧芜暝亲自刻上去的,因为年幼的她时常梦魇。
那日黄昏,暖澄的日光透过格子窗洒进了屋内,清隽桀骜的少年拿着匕首高坐在床栏上,神情专注地雕刻着,勾起唇角同她说,飞鹰会入梦叼走吓她的鬼怪。
后来,这床在战乱时被大火烧成了灰烬。
心底酸酸的,这回,筎果真的哭了出来,泪水从眼角止不住地流了出来,一路滑落到了枕头上。
温热的眼泪让她脑子顿时轰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地重重地闭上了眼睛,又再度睁开,这次入眼的,是牧遥那个人渣丫鬟一脸惊恐的神情,但她反应很快,砰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眼泪刷刷地就流了下来。
牧遥喊着,“夏太医,我家小姐醒了,你快来给她看看。”
夏老头小跑到床头,一脸不敢置信地瞅着她,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大拇指和食指巴拉着她的眼睛,左边巴拉完就去巴拉右边。
见筎果灵活的转动着眼珠,夏老头又想着去巴拉她左边的眼睛。
一定是他老眼昏花,一定是。
筎果觉得老头的手怪凉的,冷不丁地瞪了他一眼。
夏老头惊恐,缩回了手,转头就问神情紧张的牧遥,“你瞧见了没?”
“这算是诈尸吗?”牧遥对她迟缓地点了点头,呐呐地问了一句。
对视的二人深吸了一口气,却又不敢吐气。
听说诈尸的人会吸食活人的阳气来续命!
比起他们,筎果才更像是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眼前一惊一乍的两人,这两货怎么瞧着都年轻了二十来岁?
“筎小姐,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夏老头本着做大夫最基本的操守,壮着胆子问她,毕竟就算诈尸,也是他的病人。
不舒服?
做鬼还要生病的吗?
她张了张嘴,可喉咙疼痒难耐,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她就咳嗽了起来,咳得很厉害,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就像是她死前被葡萄挤压喉咙的那种濒临窒息的感觉。
夏老头了然地点了点头,一副他猜对了的模样,“喉咙不舒服就对了,若不是王爷及时赶到,你的小命都得丢在那浓烟里。”
艾玛,差一点她就又因为窒息而死了!
好险好险,她可不想刚重生就又死翘翘了。
筎果伸手轻按在了自己的喉咙上,心中想着那阎罗王真够意思,他一定也觉得她被一颗葡萄给噎死了太倒霉了,所以又让她活了。
真好,这一世,她再也不要和洛易平那个死渣男纠缠折磨了,也再也不想看到牧遥这朵炫夺目的白莲花在自己面前嘚瑟来嘚瑟去了!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3章人参吊命
她只想要和萧芜暝厮守一生,去她的忠臣良民,她劳心劳力地拉扯着洛家遗孤,结果那些人却说亡国是因为她这个棺材子带衰了国运!
回想前世,她都忍不住的想要戳瞎自己的双眼,叫自己睁眼瞎!谁真的待她好,她都分辨不出来!
她自出生起,就被齐湮国送给北戎国做人质,以示两国友好,若是两国交战,她的血第一个拿去祭战旗。
生而为质,可外人看着也没有悲惨到哪里去。
别的质子,一般来说,临行前国主泪眼婆娑地挤出两行热泪,象征地拍拍人手背表示看重,送去后就当没了这个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筎果却时时刻刻被齐湮老国主惦记在心上,每三个月就要派人送上几大箱的金银珠宝,尚未及笄,就着急地给她相亲,好让她一归国就能成婚。
可皇爷爷待她好,不过是听巫马家族的人说她的命牵连着齐湮国运,她活着时,对齐湮国尚有些许的影响,若是死了,她四散的煞气就会侵蚀国运。
但若她嫁给别国人,就不算是齐湮国的郡主。此后生与死,都与齐湮国毫无牵扯。
齐湮国如此看重她,北戎国主也不敢怠慢她,将沧南国的俘虏牧遥郡主给她做丫鬟,又让萧芜暝这个曾经的皇长孙做她的护卫,生怕她一个不痛快,又招来了战事。
先前齐湮与北戎两国大战了三年,动摇了两国根本,现如今十三年过去了,双方都还没有缓过劲来。
筎果就是他们休战那年出生的。
按理说,应该被神神叨叨的老道士夸赞成福星的,可偏偏她是个棺材子,福不福的,她是没份了,不祥人这个身份倒是在她脑门上贴的稳稳的。
夏老头给她扎了几针,又对着牧遥交代了几句,话才说完,就瞧见马管家冲进了屋里,因为跑得太急,脚被门栏绊了一下,直接给趴在了地上,好不容易得来的千年人参却愣是被他紧紧握在手里,没摔出去。
他还没爬起来,就对着夏老头直囔囔,“快快,把人参给她含嘴里吊着命!”
“我好着呢。”筎果勉强从床上爬起,脸色惨白,想让马管家安心。
马管家看到她能动了,明显的松了口气,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将人参抛到了夏老头怀里,“那也得吃。你要是出了事,我家王爷的命还保不保得住了?”
说起他家王爷,马管家又激动了起来,走到床前指着筎果,好一顿训斥,“别人做人质都是安安分分的,怎么偏你就这么贪玩?没事溜达出北戎国做什么!你可要害死我家王爷了!”
看守的质女逃走,萧芜暝必然要受罚。
府里的人就马管家爱给她摆脸色,他总对人说让萧芜暝做她护卫失了王爷的身份。
可就是这么一个不苟言笑又固执的小老头,在前世的时候,找夫子教她琴棋书画,跟着嬷嬷学规矩,又为了护她,不惜以命相抵三国联盟的军队。
她后来成了卞东国的王后,派给她教规矩的嬷嬷总是找借口饿她肚子,马管家凶归凶,可从没忍心不给她吃的。
再后来,她成了太后,凤椅还没坐上呢,就被告知灭国了,臣子与将士一哄而散,任由她被敌军捉起来。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章,脑袋被烟熏坏了
筎果心里涩涩的又泛起了酸,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亲人啊,她终于又看见亲人了!哪怕是骂她训她,都比是黄土上的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好。
她这一哭,眼泪就彻底止不住了,恨不得把前世里忍下的委屈伤心一并给哭出来。
马管家脸色一僵,大抵觉得自己话有些重了,却又不会安慰人,索性粗着脖子大声呵斥,“那个……你哭什么?该哭的应该是我吧,这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把国主给忽悠过去呢!”
宫里传来消息,不知道府里谁走漏了消息,将筎果逃出北戎的事情告知了国主。
无良国主正琢磨着要拿这事治王爷的罪!
“你再骂骂我,我想听,你不要停。”筎果嘤嘤嘤地抓着管家的衣袖抹着自己的眼泪鼻涕。
“哎呀呀,你莫不是被烟熏的把脑袋给熏坏了吧?”
听到她这个要求,马管家觉得自己有些晕眩,伸手一把抓住身旁的夏太医,“你赶紧的,再给她好好检查检查。”
“筎小姐刚捡了条命回来,你二话不说就骂她,是我我也疯癫。”
夏老头一脸嫌弃地把自己的袖子从他手里拉回来,本着医者父母心,循循善诱道:“对待病人,要温柔。”
马管家受不了被人教训,拉着夏老头就出去争论,不吭一声的牧遥跟在他们的身后,出了门。
筎果定定地瞧着牧遥关门的时候,故意将门掩着,风一吹,门就被吹开了。
夜风很凉,筎果哆嗦了一阵,被子里的身体蜷缩了起来,定了神,她才猛然发觉自己浑身都是湿透了的。
那个刁奴!
竟是没有将她被雨淋湿了的衣服换下来,直接就给她盖上了被子,夏老头和马管家都是男人,自然不会掀开被子去检查一番。
可恶!牧遥是真以为她会死了的吧。
她眯起了眼睛,又想起前世的时候,她和牧遥在洛易平面前争宠,屡屡争,屡屡败。
后来一个牧遥她还没斗下去,又跑出一个石唯语做了洛易平的新宠,这两人各有一女一子,倒是凑成了个好字,反倒她堂堂卞东国王后,却是落得膝下无子的结果,受尽嘲讽。
后来,卞东国将灭,国库空了,她想着借石家的财力招兵买马,打算背水一战时,却被告知,原先国库里剩下的就是石家全部的家产了。
当初她嫁给洛易平的时候,石老爷子作为她的外公,倾覆了所有家业给她做嫁妆,为的就是保她后位。
国库本不是空的,后来石唯语偷了,便是空的了。
而她,还要将郁闷压下,憋屈地拉扯着石唯语的儿子做小国主。
再后来,她被囚禁在青瓦红墙的宫殿内数年,却听闻牧遥做了西闽国主的爱妃,而石唯语拿着卷走的钱财开了最大的红楼窟。
她失去了自由,宫外坊间的下饭料皆是她红杏出墙卖国求荣,反倒她们一个另嫁,一个偷国库的,却是都活得逍遥自在。
想及此处,筎果心中的怒火徒然蹿了起来。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5章,都听你的话
她闭了闭眼,心中叹了口气,按下怒气,当务之急,她得先换身干净的衣服才行,这被子床褥也是不能够再睡了,要不然她没病也得被折腾出病来了。
筎果强撑着身体,她将被子裹在了身上,起身坐在床沿,双脚才穿进绣花鞋里,门声响,就被推开了。
听到门吱呀作响,她一抬头就瞧见丰神俊朗的少年着一身墨竹衣袍,端着药跨入了门内。
见她起身,萧芜暝眉头微蹙,快步走了过去,将药碗搁在了床头的柜子上。
少年温淡的嗓音里沉浮着碎碎的紧张,“等你身体好了想怎么闹脾气都随你,现在给我躺回去。”
瞧着眼前的少年浑身同她一样的湿透,想必回来时也没顾上他自己。
筎果看着他发愣,鼻子一酸,呼吸变得微而颤抖。
少年见她一副要哭的模样,有些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丫头现如今一点重话都说不得了。
不同意她回齐湮给她皇爷爷贺寿,她就直接出走了。
幸好他发现的早,把她找了回来,不然她一个质女逃走,被守国土边境的护卫兵发现,怕是不死也要被剥层皮。
他微微叹息了一声,松松垮垮地倚着床栏而坐,一手随意地搁在了曲起的膝盖上。
少年两鬓的长发碎碎乱乱的,姿态一派闲适,抬眸对上少女哭得微肿的双眼,挑起了浓密的剑眉,唇角勾笑,如沐春风。
恍惚间,筎果眼中的这个明朗少年与前世那个已然成王的男人身影合在了一起。
不记得是前世的哪个夜晚了,他耍赖,非待在她的寝宫不走,争执之下,她拿发簪伤了他。
之后几日不见,被公公硬拉着去劝他进膳的时候,他就是这般不羁地坐在王位上。
黄昏的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围绕在他周身的气场孤寂而萧条。
前世她错的太离谱了,离谱到甚至不敢去面对现在的他。
见她不说话,萧芜暝以为她还在闹着性子,柔下本就温淡的嗓音,“你乖乖把药喝了,我找机会带你走,我带你去齐湮,见你的皇爷爷。”
他转身伸手就要去拿床头柜子上的药碗,筎果心里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以为他要走,就像那日他搁下了果盘,转身就离开,谁也没有想到,此后他们就生死相别了。
少女一下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用力地抱住他。
萧芜暝愣了一下,随即转过身伸手将她接住,怀中少女冰冷的体温和身前被她温热的眼泪湿润的衣衫带来的温度差让他有些诧异,怀抱着她的手臂忍不住的紧。
“没人给你换衣服吗?”他的嗓音温凉,明显的是克制着已然动怒的情绪。
他不在身旁,那个牧遥就预备翻天了不成!
筎果埋在他的怀里哭地悲恸欲绝,上气不接下气,还非要一遍遍地他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
少年未察觉到她的透过生死的悔意,只当她是被吓坏了,嗓音里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真都听我的话?”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6章,温泉石滑
她抱着萧芜暝,猛地点头,就怕他不相信。
萧芜暝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伸手去拿药碗时,手背贴着碗,觉得温度已经不像刚拿过来的时候那么烫了。
他将药端在筎果的面前,“先把药喝了,让我看你是不是真的听话了。”
筎果看着眼前那黑不溜秋的药水,下意识地就蹙起了秀眉,却不恼,她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捏着鼻子,接过碗就一口喝了下去。
萧芜暝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以前要她喝药,都要哄上个半日,应下好些个听着就不可理喻的要求,她才肯勉勉强强地喝。
看来这回应该是真吓到她了。
他起身走到衣柜前拿了一身少女干净的衣服,关上衣柜门的时候,少年又觉得自己才是真受到惊吓的那个人,怎么没人给他煮碗定神药喝?
“去我后院的温泉里泡会。”
萧芜暝把她身上的被子裹得紧了一些,就将她抱了起来,筎果安分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股熟悉的男人气息蹿入她的鼻端,醒来后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瞬间就放松了下来。
走出门的时候,一阵冷风袭来,她哆嗦了一下,缩了缩脖子,环抱着少年脖颈的手紧了一些。
艾玛,她鼻子塞了,看来这回真是感染风寒了。
走过回廊就到了萧芜暝的寝室,穿过寝室的后门就是温泉,昏黄的烛光下,正冒着白白的热气。
萧芜暝将她放在了温泉旁的岩石上,将衣物搁在了一旁干净的小凳子上,随后便背过身去。
筎果仰起头看向少年的背影,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已然高大挺拔,足够为她挡风遮雨。
前世她苦苦追随在洛易平的身后,没有人心疼过她,只有萧芜暝为她种种委屈打抱不平。
后来他灭四国,平定乱世,无非是为了护她一生周全,可她不识好歹,辜负了他的心血。
察觉到身后并没有动静,萧芜暝一转头就看到少女正定定地看着自己发愣。
“怎么不动?”他蹙起好看的剑眉,半蹲在了筎果的面前。
少女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很没有神,“这石头滑,我害怕。”
害怕?萧芜暝忍不住笑了,而且还真的笑出了声,毫不顾忌筎果明显难看的脸色,“那个一逮到机会就溜到我这里泡温泉的人不是你?如今你说怕石头滑?”
哪个蠢蛋会谁信这话?
反正萧芜暝觉得自己不是蠢蛋。
也不是真不让她来此处泡温泉,只是虽然她现在年纪还小,但始终男女有别,温泉又在他的寝室后院,她想来,就要进出他的寝室,别人看见了,怕是会有闲话流出。
萧芜暝从来不在乎闲言风语,但却十分在乎筎果的名节。
“我今天没力气嘛。”
少年一脸好脾气好耐心地询问着她,“那你想怎么样?”
“牧遥不在,没人帮我更衣,不更衣,我怎么泡吗?”筎果眼睛溜溜的转着,索性灯光灰暗,萧芜暝没察觉到她正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前世萧芜暝以囚禁之名护她在宫内的时候,可没闲着,隔三差五地就夜探她寝宫,以借商讨天下事的名头,行调戏之事。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章,不解风情
泡什么?自当不是温泉,当然是他这个俊朗临风的少年王爷,前世都不知道被他几次闹的脸红心跳,这一世她得好好的讨回来。
“你说什么?”萧芜暝有些愕然地看着面前的小丫头,怀疑自己听错了。
刚才他在给筎果煮定神药的时候,马管家走过来就神神叨叨地跟他说了一堆,说这丫头脑袋被烟给熏坏了。
他原本只是以为管家被气疯了,随口说的,现在他觉得真的有必要让夏太医来给她好好检查一下了。
这话说出口的时候,筎果已经觉得自己的脸在烧了,艾玛,调戏这事情真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出的。
萧芜暝这货果真不是一般人。
筎果抬眸对上他的眼睛,少年背着烛光,微黄的光线映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她甚至听到了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她鼓着腮帮子,哼了一声,错开他的视线,“我真的没力气啊。”
少女的小脚丫泡在温泉里,她左右踢着水,掩饰着自己的紧张。
萧芜暝见她一派不谙世事的模样,按下心乱,松了一口气,他在想什么呢?这个丫头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被折腾了这么久,又是被火烧,又是被雨淋,还被浓烟给呛晕了,是该累了。
“那你就直接下去泡吧,反正你身上的衣服也不能穿了。”
筎果真觉得自己有些晕了,她没有想到前世就算是嘴上也要讨她便宜的萧芜暝,少年时期竟然是这么的不解风情。
不过……她低头看了看水里倒影的小身板,现在这个身体还真没什么可让人有旖旎可念想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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