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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工部尚书此时面上有了一丝缓和,却又生起了七分的怀疑,“明人不说暗话,小公主向来快人快语,不如直接将话挑明了。”
他什么都没有承认,却先让筎果将话说明白,怕的不过是这丫头安排了人在外头,只要他一承认,外头就有人冲进来抓住他们。
筎果到底是与在朝堂之上的老油条们打过数回交道的,他们心中在想什么,她自是能猜到。
“好啊。”筎果将桌上的灯罩扔掉,拿起烛台,伸给了他,“说话之前,你把那封信烧了吧。”
工部尚书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这丫头,筎果笑时,便是心中有那一星半点的城府都是掩藏在这明亮的黑眸之中,旁人是察觉不出的,反倒因着她还有些稚嫩未褪,让人放下了戒心。
筎果知道他不信,就将烛台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转头去与萧芜暝说话。
有此机会可以销毁证据,老匹夫自是不会放过,他一步上前,将烛台拿在手中,摇曳的烛光舔舐着信纸,不消一会,这信纸就烧成了灰烬。
筎果看着灰烬自烛台落下,在空中盘旋了几下,落在了地上。
绯色的红唇微微上扬,问了一句,“你们觉得,卞东太子的本事如何?”
倒也不用他们回话,筎果颇为嫌弃的啧啧了两下,又紧接着往下说,“你们投靠他,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我觉得,既然要投靠,你们为什么不选择一个强者呢?”
洛易平在齐湮神不知鬼不觉地开了个花楼,明面上做的是风流的生意,可私底下却是在笼络齐湮百官,套取情报。
与他达成联盟的人,都以为将此事瞒得天衣无缝,却不想被这宸王知道了不说,连被他的人混入花楼,都无人察觉。
谋权之事,谁更强,不用明说,大家心里也是门清的。
很显然,筎果的这话让这些人都动摇了起来。
他们投靠洛易平,也不过是因为洛易平先表露了自己,又答应了他们日后必定加官进爵。
谁能想到,这被齐湮老国主最为看重的筎果竟也对齐湮也生了叛心,不过想来也并不出乎意料。
她生在北戎,长在北戎,便是不被北戎人培养成一个细作,也是对北戎的感情胜过齐湮的。
“若是宸王……”这老匹夫才开了口,下头的话还未说出来,就被萧芜暝毫不客气地打发了回去,
“本王手底下,没这些蠢的。”
办事不利不说,半路上又叛变了,这样的人,便是有点脑子的上位者,都不会要的。
几位大人脸色变了变,却又听萧芜暝说,“不过本王这里倒是有个任务,你们若是完成了,本王倒是可以你们。”
他开了口,这些人自是不会拒绝。
选主子可谓是大事,这选对了,日后吃香的喝辣,若是选岔了,那可就不好说了。
洛易平由人领着,走到这厢房的时候,只听屋里头笑声一片,筎果那声音在一众男声中,尤为的与众不同。
“我今日高兴,这局我包场了,都要给我不醉不归,谁要是先溜,我回去就告诉皇爷爷去。”
随他跟来的是高纪,他到洛易平的眼神后,即可抬脚,将门踢开。
洛易平一步跨入,入目的是几个大人已经醉倒在了地上,而筎果那丫头正拿着酒壶灌着工部尚书,萧芜暝可谓是为虎作伥,牵制住工部尚书,不让他有所动弹。
里面几乎是乱成了一片。
清贵的男子抬眸,瞥见了洛易平,他挑眉扬声道:“卞东太子也来此寻开心?”
“不比宸王你有兴致,带着她来胡闹,这成何体统?”
洛易平看着半分醉半分醒的筎果,竟是起了愠怒之色,出言忍不住管教起来,“筎果,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随我回府,等酒醒了,我再送你回宫。”
说罢,他伸手就要拉筎果,这丫头抬脚对着他就是一踢,随后身子骨一软,就往后倒,索性萧芜暝就在她身后护着。
“这丫头本王会照顾,不劳卞东太子心。”萧芜暝似笑非笑地看着洛易平,眸色深不见底。
“照顾?”洛易平冷笑,出言讥讽,“宸王殿下真是会照顾人,都把她带到这烟柳之地了。”
“带着丫头见见世面,有什么不好?”萧芜暝说的坦荡自在,显得洛易平反倒是个心思不轨的小人。
筎果的确是喝了些酒,不过只有三分的醉意,她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在心中腹诽了一句,那洛易平就是心思不轨的小人。
洛易平冷呵了一声,侧过身去,他心思缜密,自是闻到了空气中的怪异,他脸色变了变,当下就招手挥来了高纪,附耳吩咐了他几句。
筎果看着他,故作着醉意朦胧的模样,蹦跳了几下,跑到了半开着窗边,小手一抬,就将挂在窗边的灯笼一手给拍了下去。
灯笼半半空中就将灯罩给烧了,落在了地上的稻草堆上,熊熊大火顺势而烧。
这本应是个小火,却不想火事蔓延地很快,这稻草才烧起,大火就顺着一旁的木柱一路燃烧上窜,不消片刻,房梁都被烧着了,便是洛易平反应够快,也来不及叫人来灭火。
火势很大,不少的花娘和恩客都自里头跑了出去,花楼里呛人的烟蔓延地到处都是,影响了视线不说,大伙又乱成了一团,谁是谁都分不清楚。
洛易平下意识地去找筎果,他一手捂着鼻,一手挥开面前的烟雾,朝着窗口走去,他刚走到窗口,低头就见锦衣男子抱着黄衫丫头轻飘飘的地就落在了地上。
大抵是被护着很好,筎果半点烟都没有被呛到,落了地后,还觉得很是好玩,拉着萧芜暝非要闹着再飞一次。
萧芜暝对她向来是有求必应,环住筎果的腰,抱起她,又将她抱着起飞,不过却是进了对面的那家客栈二楼。
洛易平死死地盯着萧芜暝,这火势蔓延很是迅速,根本就不正常,眼下,他又见萧芜暝轻车熟路地进了对楼客栈二楼那开着的窗户的包厢,心中已经笃定了此火必定是与他有关。
只是不知,这筎果放火,是有心还是无意。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04章,本王可算厚道?
这火光冲天,熊熊大火燃起,竟是将齐湮都城的半边天都映得通红,在深夜尤为的耀眼,大火舔舐着整栋花楼,劈啪作响。
护城卫提着水桶来,可这一桶桶的水浇下去,这火势却丝毫没有半点要消下去的意思,反倒是越烧越烈。
护城卫没有办法,只好先疏散了人群。
得老国主的首肯,长公主今夜留在了宫中,她站在高楼一角,远远地望着那半边天的火光,“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身后的侍女顺着她看的方向望了过去,回道:“应该是近日生意很火爆的那家花楼烧了。”
这花楼在民间名气很大,便是公主府的人,也有所耳闻。
“火势这么大,也不知道百姓会不会遭殃。”长公主眉头轻蹙。
那侍女又说,“许是这家花楼的生意太好,被同行嫉妒了。”
没了护城卫救火,花楼的老鸨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着,“完了完了,这回完蛋了。”
围观在旁的人都以为她是在哭这花楼,哪里知道她是在哭自己。
没了花楼,她就没有办法为洛易平集情报,买齐湮百官,对洛易平毫无用处的人,自是个废物,往后不再被重用也就算了,怕的是她知道了那些秘密,性命不保。
洛易平站在人群中,看着萧芜暝抱着已经因醉酒而睡着的筎果自客栈走了出来。
他隐在人群中,锦衣男子在经过他身旁的时候,还是顿下了脚步。
周围人声鼎沸,洛易平却是将萧芜暝那话听得一清二楚。
萧芜暝说的是,“你毁本王郸江粮仓,本王就以你这花楼为代价来偿还,一把火换另一把火,本王还算厚道吧?”
洛易平怒视着他抱着筎果离开的背影,藏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关节作响。
他的身后闪现出几个黑衣人,因着周围吵杂,没有人注意到他这里。
“宸王一而再,再而三地坏本太子好事,我绝不放过他!”洛易平咬牙切齿地说着每一个字,他瞥向身后,“火药可安排好了?”
“早已备下,太子爷可放心,并没有被人察觉到。”
“很好。”
忽明忽暗的火光映在这张极好看的娃娃脸上,却将他衬托的愈发阴森可怕起来,“萧芜暝,本太子要你永无翻身之地!”
筎果这丫头,酒量不行,却是好贪杯,一醉就会睡,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她扶着半晕半疼的脑袋从床上坐起,还未张口喊人,就听到屋外有争执之声传了进来。
“宸王殿下,虽说寡人已经将那丫头许给了你,可眼下她还未出阁,既是她犯了错,便要她自己来受罚,你这样挡着,你不怕被人说行事不公,可寡人怕这齐湮的颜面会因她扫地。”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向来不管她如何闹事,就秉着无视她为原则的皇爷爷竟是亲自到访了。
她近日做了什么坏事了不成?筎果在床上思前想后,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屋外又传来皇爷爷暴怒地声音,“这丫头肆意纵火,竟把人家祖产也烧了,幸亏没有人伤亡。”
祖产?烧了?
筎果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大抵是酒还没有醒,昏昏沉沉的,半点脑子都动不了,她索性又躺回了床上。
聪明如斯,她的脑袋一沾上枕头,就忍不住地在想,这皇爷爷口中的祖产莫不是那花楼?
除了那花楼,她近日可没烧什么东西。
不过,说她肆意纵火,这可就过分了!
她心中起了挣扎,想着要不要出去为自己争辩两句,怎么能说是肆意纵火,她明明就是有预谋有计划放火的。
正想着,就听见萧芜暝已经为她说了,“国主你用肆意纵火这四个字来说筎果,严重了。”
尤其是最后三个字,他加重了语调,威压人得十分紧。
齐湮国主冷笑连连,“难怪总是有传言,这丫头在郸江时就无法无天,回来更是变本加厉,原来都是因为宸王你这般的护短。”
“本王宠得起,也护得起,不知国主你有什么意见?”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摇着手中的玉骨扇,盯着齐湮国主。
说罢,他起了玉骨扇,拿着扇子抵在了齐湮国主的前胸,一贯温淡的嗓音里透着丝丝点点的不甚在意。
“况且,本王答应过国主你,不用等到与这丫头及笄后大婚,订婚之后,本王就会带她回郸江,不过是再忍耐一两日,你也忍不了吗?”
萧芜暝说的每一句话,都入了筎果的耳里,她愣了一下,这事情萧芜暝不曾与她说起过。
虽说是她早就知道皇爷爷对自己并无祖孙之情,可听到皇爷爷竟是如此迫不及待地要将她赶走,她这心中还是生了几分的难过。
倒不是对皇爷爷还有什么期盼,只是一些人之常情的难过,是在常理之中的,她自嘲地笑了笑,笑意起的时候,心中半点的难过都没有了。
若是要说有什么不同的,便是她这心似乎又变得硬了一些,更狠了一些。
齐湮国主心里头也是十分的苦,他日理万机,每日光是除了处理政务,就已经甚是头疼了,今日上朝时,他的这些官员也不知怎么了,一个两个的,竟然都上奏昨夜花楼失火一案,就跟说好的一样。
他堂堂一国之主,是齐湮百姓的国主,有人上报,他便是不想理,也得装装样子问一问。
这不问还算好,细问之下,他就后悔了。
上报的人是当今丞相,他说,“昨夜花楼的大火烧了整整一晚,花楼老鸨损失惨重,她为此事要状告齐湮皇室,下官没办法,还请国主您亲自裁决。”
“又是哪个混账子孙?平日里胡闹成性,流连花楼,寡人都懒得说你们,怎么的?玩的兴起,还把人家花楼给烧了?”
齐湮国主阴沉着脸色,将站在下方的那一列皇室子弟一一扫了过去,沉声道:“是谁就自己站出来领罚。”
下方无一人有所动作。
他气的连着三下拍了拍龙椅,“快点站出来!不要浪寡人的时间。”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05章,匪夷所思
丞相又站了出来,回道,“禀国主,犯事的皇室之人,并不在场。”
“那是谁?”老国主气的心肝都疼了,“寡人定要活剥了这个混账。”
“是筎果小公主。”
老国主愣了一下,滔天的火气因着震惊而消了大半,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她……怎么会是她?她是个女的!莫不是那老鸨想讹诈皇室吧?”
说罢,他觉得甚是有道理,半眯着眼睛,摸了摸胡子。
“国主,昨夜筎果小公主与宸王殿下闯入花楼之时,很多人都看见了,她纵火时,亦是有人证。”
“人证?谁?”
这丞相所报之事,实在是匪夷所思。
老国主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有听说过有女子强行进花楼的,便是有,那也是妇人去捉奸才闹事的,这宸王是与她一起去的,她这闹得又是哪门子的事?
毫无缘由嘛!
不过眼下,老国主顾不得细思筎果的动机,只想着知道那证人是谁。
为了齐湮的国运,这筎果便是犯了滔天大罪,也是动不得的,要平息此事,唯有买证人了。
可丞相报出的人名,却又让老国主头疼不已,甚至起了这是一场孽缘的想法。
丞相说的人,正是卞东太子洛易平。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老国主可以买任何人,唯独这卞东太子不成,若是他这国主都命人买证人,这不是明摆着齐湮上下龌蹉不堪么。
是以如此,老国主在重压之下,只好到筎果这行宫来了。
这丫头倒是舒适的很,他这都下朝了,她还没有起床,没起床也就罢了,她那两个丫鬟一个竟敢拦驾,一个竟是死也不肯去喊筎果那丫头起来。
区区两个丫鬟,自然是不足为惧,惧怕的是这个亲自挡驾的北戎宸王。
锦衣男子从屋里头出来,看见他,一口第一句话便是打发他走,“果子还未起床,国主回去吧。”
这是齐湮,这是他的地盘,何时被北戎人呼来喝去了?
老国主觉着自己已经在气死的边缘徘徊了,因着如此,便是连平日里的客气都没了,与萧芜暝吵了起来。
这丫头都敢放火烧楼了,萧芜暝轻飘飘的一句“严重了”反倒指责起了他的不是。
老国主冷笑着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口,“严重了?那是不是她放的火?”
“这丫头不过是丢了个灯笼,也不知道这齐湮的蜡烛是用什么做的,竟然可以酿出一场大火。”
一时间,也不知这宸王是在夸齐湮的蜡烛用料好,还是在暗讽众人小题大做。
“宸王,寡人告诉你,这丫头,寡人今日是罚定了,寡人不光是要罚她,还要她当着众人的面受罚,看她日后还敢如此胡闹!不拿百姓的家业当回事情!”
啪的一下,门应声打开。
筎果自里头走了出来,她其实酒还没有醒,两三步走出来,这身子骨一软,就靠在了萧芜暝的身上。
“皇爷爷,我就在这里,你想怎么罚我?”
见她出来,方才还囔囔着的老国主却是一下子说不上话来了。
他怎么可能真的敢罚筎果,难不成当真是要为了一个花楼去拿齐湮国运冒险不成?
老国主回头瞪了身后的几个太监一眼,他们都可谓是他的心腹,一路上走过来,他就吩咐了要他们想法子,却不想这些人平日里机灵的很,到了这个关键时刻,却一个办法都拿不出来。
萧芜暝向来爱助人为乐,又见这齐湮国主是筎果的皇爷爷,往年郸江也是得了他不少的好处,便是开口给他想了个法子。
“国主以为,这花楼是什么样的地方?”
国主颇为嫌弃的甩袖,“污秽之地,龌蹉肮脏。”
“那不如就罚果子去将齐湮的花楼都关了,戴罪立功如何?”
这主意听起来似乎很不错,明面上是受罚,也是一如方才他所言的那样,要筎果当众受罚,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妥。
这明明是花楼老鸨来找筎果算账的啊。
老国主眉头微蹙,“听起来似乎不错,可你这丫头能行吗?”
“怎么不行?”筎果哼了一声,“皇爷爷可是忘了,郸江之地半个花楼的影子都没有。”
有宸王在,这点小事算什么。
“成吧,那就如此。”
老国主要的不过是个颜面罢了,只要保住了齐湮的国威又不会伤国运,他才懒得去管筎果会如何受罚。
此消息经皇榜贴在了城门口,公告天下,众人哗然。
要说最生气的,那个御前代花楼老鸨状告筎果的丞相是其中之一。
他儿子那晚也在花楼,因着起火受了惊吓,竟是不能人道了,一个晚上,他连请了十个御医,那些御医都说,这是心里头的病,无药可治。
无药可治,那岂不是就成了不治之症?
这丞相听那老鸨说是筎果所为,便是记恨上了这丫头。
这花楼失火的案子一夜之间闹得沸沸扬扬,他以为国主会给筎果吃点苦头,可他却忘了,筎果虽不是国主疼在心尖上的小辈,却是最不敢动的一个,便是有卞东太子作证,他也不会动这丫头。
老百姓们对着皇榜指指点点,最义愤填膺的,是那些男人,“老国主太过分了,这分明就是包庇!”
“就是!明明是小公主烧了花楼,怎么反倒让所有的花楼都关门?”
这两三句气愤的话才起了头,紧接着又被妇人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说!你平日里是不是偷偷瞒着老娘去了花楼?”一个妇人捏着自己丈夫的耳朵,凶狠地问道。
“没有,真是没有,娘子你快松手。”
妇人凉凉地哼了一声,“没有?没有你激动什么?花楼关了跟你什么关系?要老娘看,花楼这种龌蹉之地早就该关了。”
一众妇人附和,“没错,没错!”
下午的时候,这皇榜又贴了张新的,又引得无数人哀嚎不已。
皇榜写的是:烟柳之地人流混杂,要管理十分的难,今日花楼皆要每日税,每家都是五百两银子。
这样的税法,哪一家花楼还开得下去。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06章,你有意见?
翌日一早,齐湮宫内有一队伍浩浩荡荡地走了出来。
筎果走在最前头,她一身翠黄衫,散花水雾的百褶裙上以金银线绣成了点点的蝴蝶暗纹,身披着水薄烟纱,脚步轻快,手里拿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阳光下甚是刺眼,见她摇了摇手,那玩意还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围观人群中有人眼尖,一下子就看清楚这丫头手里拿着是一个致小巧的金算盘,难怪如此的夺目,又如此的悦耳。
花楼都是晚上开门做生意,白日里休息睡觉的,再加上昨日皇榜一出,愁苦了数家的老鸨,她们一夜未睡,连自家的生意都顾不上,约了个地,就此事畅谈了一番,埋头苦想了一整晚,也没想出好的应对之策。
秋歌儿向来起得早,洛易平自花楼被烧后,愈发的喜怒无常,她不愿意待在府中被他当出气的,这几日都是一早就出门,日落后才回府。
此时,她正坐在茶楼里喝着茶,听到外头有动静,便是往下瞧了瞧。
只见筎果走至对街的一家大门紧闭着的花楼前停下,她瞥了身旁的护卫兵一眼,护卫兵即可上前敲门,高声喊道,“开门!交钱!”
而筎果身后的几个拿着账簿和檀木算盘的人一字排开,就等着花楼的人开门了。
这气势可要比平日里那些保护的地痞流氓还横上百倍。
那护卫兵一连敲了几下门,喊了几声嗓子,那花楼里丝毫没有动静。
围观的人群中,已经有人在窃笑,等着看笑话了。
筎果闻声转头,瞪了一眼那正站在人群里捂嘴偷笑的汉子,倒也是不恼,反倒还笑了起来。
“既然里面没人……”她故意顿了顿,扫了众人了一眼,百人面目百人相,都等着在看她知难而退。
绯色的红唇笑意渐深,她轻飘飘地丢下一句,“那就取缔了,这里头的桌椅板凳,都给我充公了,便是一根木头,都不要给我放过。”
众人哗然,有人高喊道:“这太过分了,简直是为所欲为,不拿我们老百姓当人啊这是。”
此话就如一颗石子被扔进了平静的湖里,引起了轩然大波,众人附和了起来,百姓反抗的情绪一下子就高涨了起来。
“怎么?你有意见?”筎果回视,这起哄闹事的人正是方才窃笑的人,她指着这人,“把他带来见我。”
护卫兵眼疾手快,应了一声,即可上前,将那汉子揪了出来。
那汉子长得瘦小,不知是他平日里就如此,还是被吓得,肩膀耸起,时不时地瞥着筎果,却就是不敢拿正眼看人,神态猥琐至极。
“老子又没犯事,凭……凭什么抓我?”他虽是瞧着怂,可胆子倒也并不小,便是结巴着说话,还敢出言挑衅。
筎果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人,伸出手,随即有人将一本摊开的册子递了上去。
她低头看了一眼,随即将册子示众,“你是邻街巷尾那家花楼的龟公,正巧我下一个要去的,就是你家,你看,你是不是在这里税钱给交了?还是我派人跟你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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