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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空气中的海棠花香味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的味道,让人所有不适。
筎果最怕看到血,因为血会让她想到过往很多的事,她微微蹙眉,动了动身子,扑进了萧芜暝的怀中。
这人身上总有一股青竹的味道,世间香味也比不上他的味道让她心安。
将近半个时辰,这仵作才放下了手中的工具。
太监端来水盆,他洗干净了手,这才上前禀报。
“安渊质子的死因,可查清楚了?”老国主微微侧着身体,对于方才的解刨,亦是心里有些不适。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24章,本王倒是忘了
仵作俯了俯身,欲言又止地往萧芜暝的方向看了一眼,低下头,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站在洛易平身后的高纪很是不耐,开口催促道:“你还不快说!”
“回禀国主,正如小的方才估计的那样,这安渊质子死于胸口三寸的刀伤。”仵作哆嗦了一下,连声音里都带着几分的颤抖。
洛易平搁下酒杯,掷地有声,众人的目光皆是在他与萧芜暝的身上来回观望着。
他视线压迫地看向萧芜暝,宸王却是似乎没有听到方才仵作说的话,正抬手安抚着怀中的筎果。
“宸王殿下的玉骨扇,可否拿出来给仵作检查一下?”洛易平眉头微拧,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抬眸瞥了他一眼,莫名地问了一句,“卞东太子这是何意?怀疑本王?”
他薄唇的弧度勾勒出极其讥诮的痕迹,“天底下就本王有三寸的凶器不成?”
众人在下方窃窃私语着,宸王拒不合作,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若宸王是清白的,他为什么不拿出来给仵作验明?”
“笑话了,宸王殿下何其尊贵,杀人何须自己动手?我是他,我也不高兴配合。”
“可此事若处理不好,怕是会导致北戎与卞东两国交恶,到头来倒霉的还不是百姓?宸王如此,他究竟有没有把天下百姓放在眼里?”
“卞东若是有胆量能与北戎交战,又何必去年的时候,巴巴的把郡主送去联姻?”
下方的人讨论的十分激烈,洛易平的脸色愈发的难堪了起来,老国主坐在上位,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胡子,并未出声喝止他们。
众人在长公主缓步归来的时候,争论不休的声音戛然而止。
长公主这时满心思的都是手中握着的那枚玉佩,娇媚的面上是春风拂面,哪里还理会的上众人异常的反应。
老国主在看到长公主出现的那一瞬,眉目间可谓是能雕刻出一个川字。
长公主瞥了一眼已经被仵作重新盖上白布的尸首,狐疑地看了看那个仵作,这才对着老国主俯了俯身。
她回座位时,经过萧芜暝的桌面,脚步刻意放缓了一些,眼眸含笑地望着清俊的男子。
“宸王殿下,你的玉佩不小心遗落在我这里了。”她突然停在案桌前,伸手将玉佩递上。
萧芜暝松松垮垮地倚着椅子而坐,视线淡漠地瞥了一眼那枚玉佩,并未做理会。
筎果小手撑着下颚,看着长公主,笑的眉眼弯弯,“长皇姐方才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长公主面色一滞,却是如桃花带羞般的低下头,又忍不住地抬眸瞧了一眼萧芜暝,这才回道,“方才喝了酒,觉得有些闷热,就找了处安静的地方吹吹风。”
“莫不是那望月阁?”
二公主白芒出言问了一句,此话一出,引得不少人憋不住地发笑。
长公主愣了一下,环顾了一圈,这才发现众人看着自己的目光颇有深意。
她恼羞地瞪着白芒,“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可没胡说,方才大伙可都瞧见了皇姐你的……媚态。”
“你们两个都给寡人闭嘴!”
老国主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这御花园里才算是彻底安静了下来,连下方围观的宾客也不敢再多加言语。
毕竟今日他们撞见的,可是齐湮皇室的丑闻,只是碍于撞见的人数众多,老国主杀之不尽,这才保住了一条小命。
眼下唯有处理了安渊的这案子,才能将众人的注意力从长公主的身上移开。
是以,老国主清了清嗓子,看向萧芜暝,“宸王,就目前来说,此案与筎果,与你牵连颇深,便是当做给寡人一个面子,可否将你的玉骨扇呈上来给大伙瞧瞧?”
小丫头打着哈欠,伸手就在萧芜暝的腰间摸索了一番,将玉骨扇丢给了立在前方不远处的仵作。
仵作何时拿过贵人的东西了,这玉骨扇到了手里,连打开扇子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了。
他将扇子打开,没有如期看到那传说中藏在扇骨里的五柄匕首,疑惑地低下头,视线朝着洛易平的方向投了过去。
这扇子有机关,可他琢磨来琢磨去,也不知要如何找出匕首来。
洛易平亦是眉头一沉,他与萧芜暝交手数回有余,唯独这玉骨扇萧芜暝只出手了一次。
当时萧芜暝出手太快,屋内又没有点灯,等到筎果那丫头将蜡烛点上的时候,他已经被萧芜暝制服了,所以他也不知道这玉骨扇的机关在哪里。
筎果对着仵作勾了勾小手,仵作随即捧着玉骨扇上前,嘴里还说着,“不吝赐教,不吝赐教。”
少女拿过玉骨扇,单手打开,也不知她如何操作的,刷的一声,五柄藏于扇骨中的匕首露出,在月光中泛着寒光。
她拿着玉骨扇,往仵作的面前伸了伸,“你瞧清楚了,这五柄匕首究竟是长几寸!”
仵作连声称是,将玉骨扇接过,拿起早就备好的尺子度量着。
萧芜暝深深地看着筎果,修长的手拂过她被夜风吹地有些乱的长发,忽然倾身贴向她,附耳小声地问了一句,“我倒是忘了,我什么时候教过你用这玉骨扇?”
筎果身子僵了僵,笑意也颇为的尴尬,她双手捧着小脸,撑在案桌前,微微侧过来脸,看向他。
曾几何时,萧芜暝也曾起过念头,教她习武,但求她习得几招自保的招数,无奈这丫头四肢不勤,一招尚未练会,倒是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这玉骨扇的扇柄原是只雕了一只展翅的凤凰,是做给她自保的,后来萧芜暝怕这丫头伤敌不成,先伤了自己,是以就自留用了。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25章,小气
他又觉得铮铮男子用凤凰样式的玉骨扇颇为的娘里娘气,便又命人雕了一条破云而出的金龙。
但正因为他怕筎果被这玉骨扇弄伤,所以从未教过她如何用。
筎果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上,那双令人沉迷的桃花眼眯了半分,她这小心脏也跟着下沉了半分。
“我……无师自通,你信吗?”
桃花眼又眯了半分,眸底沉浮着是比桃花还要灿烂的笑意,萧芜暝轻轻笑着道,“信。”
可他这似笑非笑的神情,分明就是不信。
筎果撇撇嘴,拉了拉他的衣领,“好啦,我告诉你吧,你在练武的时候,我瞄了那么几次,偷学的。”
说罢,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拉着他衣领的小手忽然用力,衣领拽在她手里,弄出了几道褶皱来。
她说,“那扇子明明是你给我备下的,又不给我了,小气。”
萧芜暝这会儿的眉目才算是舒展了开来,他低低的笑着,“有我护着你,你还要什么武器。”
他们谈话的功夫,那仵作已经将玉骨扇的匕首来来回回量了两三回。
“宸王的这玉骨扇……匕首只有两寸半。”他神情说的颇为疑惑,眉头紧蹙地看了一眼洛易平,这才将扇子还给了萧芜暝。
深深少了半寸,这杀人凶器便就不是这玉骨扇了,宸王的嫌疑也就被洗清了。
“方才是谁说,宸王的玉骨扇有三寸之长?这不是存心污蔑他吗?”寇元祺吹了一声口哨,“宸王心胸宽广,不与你们计较,我这个做下属的,要讨好他,自然是要为他讨回点颜面。”
他拿起案桌上的酒杯敲了敲桌面,“到底是谁污蔑的宸王殿下?”
风声响起,下方人群里有人小声地道,“貌似是卞东太子?”
“哦。”寇元祺拉长了尾音,颇有深意地点了点头。
他什么都没有说,却是引得众人往旁处想去了。
“我看啊,那卞东太子就是想拉宸王下水,好毁了今夜的订婚宴。”
“我看也是,他明明喜欢筎果喜欢的紧,不惜一切代价讨好齐湮,结果还是落得了个人财两空,他心生报复,也是常人之举。”
宸王既然不是凶手,那这线索一下子就断了。
在大家毫无头绪的时候,筎果突然从席间站了起来。
“说起来,安渊在我行宫小住了几日,他托我一件事情,我应下了,本是答应他在今晚向皇爷爷求个恩典,不曾想他竟是死了。”
筎果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死者为大,皇爷爷能应下他的要求吗?”
“哦?他想要求个什么恩典?”老国主摸了摸胡子,似乎起了兴致。
“这信是安渊质子亲手所写。” 小丫头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封书信,她顿了顿,看了一眼长公主。
长公主被她瞧了那么一眼,眯了眯眼睛,颤抖蜷缩的手指藏在衣袖内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她忽然站起身,“筎果,不可儿戏,安渊只是个质子,有什么资格向皇爷爷大言不惭求恩典?”
“长皇姐你这样说,安渊怕是死后也不能瞑目。”小丫头说罢,忽然眉头一蹙,“哦,我说错了,皇姐应该还没有看过安渊的尸首吧,他还真的是……死不瞑目,那眼睛瞪得跟死鱼一般大。”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眼睛……”长公主突然止了声音,死死地咬着下唇,没有再往下说。
筎果歪着脑袋看向她,“皇姐没有看过,怎么就笃定了我在胡说八道?”
长公主目露凶光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警告着她,“皇妹,不成体统的事情,自你回来后,也做了不少,安渊求恩典这桩子事情,你就不要再为难皇爷爷了,否则日后是个质子都要来向皇爷爷求恩典,皇爷爷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安渊是不同的。”筎果轻轻笑了笑,将被蜡封住的信封撕开,作势要当着众人的面读那封信。
“你简直是胡闹!怎可如此儿戏!”长公主气急败坏地上前,一手拉住筎果的肩膀,一手伸过去要去夺那封书信。
只是她的手才触碰到筎果的衣角,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推开。
她踉跄几步,跌倒在了地上,待她回过神的时候,不可思议地看着将筎果护在怀中的萧芜暝。
“你怎么能推我?方才你我还……”她轻咬着下唇,欲语还羞,眼眶含泪,要落不落,颇为的楚楚可怜。
她倒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极力的隐忍。
筎果已经将信打开,先行快速地扫了一眼,禁不住地啧了一声,“这……安渊质子的文采颇为的豪放。”
紧接着,她就读了出来。
“……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捋红杏蕊……锦瑟华年愿与白苓度。”
筎果读的很快,众人细听之下,约莫也懂了,这是一篇求婚信。
这信中的信息量也颇大,大伙都来不及细细思索,就被震惊地回不过来神。
白苓是长公主的名讳,信中翻来覆去将的,总结而言,不外乎是安渊与长公主早就情不自禁,颠鸾倒凤数回了,不是夫妻胜似夫妻。
“皇爷爷,安渊痴心至此,皇姐却不承认,这太让人心寒了。”
“皇妹,我究竟何处对不起你,你要如此毁我清誉?我虽是个寡妇,却也是有尊严的!”
最后一音落下,她的眼泪也跟着滑落,低低的哭了起来。
筎果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将信递给了一旁的公公,“听说质子府中,安渊最为无趣,成日里就爱写书法,我这信是真的假的,对比一下字迹就知道了。”
“皇妹神通广大,你想办的事情,有什么是办不到的?找个人模仿安渊的字迹,又有何难?”
长公主咄咄逼人,却半点都没有察觉到此时自己的声音颤抖的不像话。
她跪在国主的面前,拜了一拜,“皇爷爷,寡妇门前是非多,我平日里生怕被人说三道四,能与男子少说一句便是一句,我怎么可能会与安渊有染?皇爷爷,你是知道我的……”
“寡人知道?”老国主冷哼了一声,“寡人今晚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26章,护犊
老国主此话说的让长公主心中一惊,她哭哭啼啼地抬手掩面,宽大的衣袖之下,眉头紧锁,她却是想不出今夜究竟出了什么岔子。
底下的人总有几个憋不住笑的,几道轻浅的笑声传了出来,她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极浅的慌乱掠过心头。
慌则乱,她当下怒视回看着筎果,“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出安渊质子之死的真相,你却扰乱视线,故意拿我和他说事,究竟欲意何为?”
“筎果,你不要添乱,下去。”老国主皱了皱眉头,十分不喜当下情况复杂,偏筎果这丫头不懂度时事。
在他眼里,认定了筎果是因为知道了长公主对萧芜暝心生爱慕,而生了要毁长公主的歹毒心思。
这长公主到底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护犊自然是护亲的。
“我添乱?”筎果冷笑了一声,绯色的红唇勾起的弧度沉浮着点点的讥诮,对于皇爷爷的偏心,她早就料到了。
她低低的笑着,再度抬眸时,眸光乍冷,笑意在了唇边,“皇姐,你要不要考虑承认一下自己做的事情?”
“我做过什么了?”长公主眯了眯眼睛,早就从地上站起,与她对视着。
筎果撇撇嘴,“我倒是记得,皇姐的公主府里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潭水,不知这潭水是与哪一处的江河相连?”
长公主脸色煞白,只听人群中有人回道,“这个我知道,当年公主府还在选址的时候,就听说老国主将有一处与护城河相连的潭水的宅子赠给了她,属意为是齐湮皇室的一脉。”
方才说了,安渊的尸首,应当是从护城河里漂流出都城郊外的,所以才神不知鬼不觉,既然这公主府里有那一处潭水,这长公主的嫌疑也是摘不去的。
萧芜暝坐在席间,单手支着轮廓干净利落的下颚,打量着脸色骤变的长公主,顺带着看了那坐于高位的齐湮国主一眼。
老国主眉头压着浑浊的眼睛,浑身微微颤抖着,似乎是气的不轻,也不知他这怒意是冲着长公主而去的,还是筎果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国丑。
只因着筎果轻飘飘的的一句话,这长公主身上的嫌疑就洗不净了。
若那封书信当真是安渊亲笔所写,想来他去公主府麻溜的很,便是再卑微的男子,在听到心爱之人的心另有所属,怎么可能会忍得下。
这貌美如花的女子是祸国红颜,样貌生的妖孽如斯的宸王又何尝不是个祸水。
说来说去,到底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只有猜测而已。
老国主为堵悠悠众口,沉声下令,让侍卫们分为两队,去筎果的行宫和长公主的公主府内搜查一番。
齐湮侍卫的行动还算快,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两队就各自归来。
“可查出了什么?”
一队为首的侍卫跪下,“回国主,小的并未在小公主行宫内发现异常。”
另一队为首的侍卫却是有了几分的犹豫,“国主……”
他抬手,让下属呈上了两件物品,一个是三寸带血的小刀,另一个是沾了青苔还未干透的男子靴子。
“国主,这些是在长公主府中发现的,这靴子是属下在深潭里打捞出来的。”
长公主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两个物件被人呈了上去,她甩袖指着侍卫,“你受了何人的指示,竟然敢冤枉我?”
“属下不敢。”侍卫当下跪在了地上。
长公主冷笑,“你好好去看看安渊的尸首,他脚上有没有没穿鞋子,穿得是不是这样式的靴子。”
至于那小刀,她杀了安渊的那个匕首早就在她翌日一早,她扮作农家妇人,去当铺卖了还钱,怎么可能是这把小刀。
老国主命人将盖在安渊身上的白布掀开查看,众人又是好奇又是害怕,大都禁不住地瞧了一眼。
安渊脚上的确是穿着鞋子。
如此说来,是有人蓄意污蔑长公主了。
萧芜暝薄唇勾起的笑意在月光下甚为凉薄,“方才长公主姗姗来迟,错过了仵作解刨尸首的过程,一眼都未看过,竟然能笃定安渊穿没穿鞋子,穿的鞋子又是什么样式的。”
方才仵作解刨时,可是大家都看着的,可谁都没有注意到安渊身上的衣物样式。
这长公主竟然敢如此笃定,这……
长公主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萧芜暝,声音哽咽颤抖,“宸王你这是何意?”
“少用这种神情看本王,看得本王心里发毛,好似与你发生过什么一般。”温润如斯,却只是外表,要说无情,谁能胜得过他,半点的怜香惜玉都不懂。
长公主倒吸了一口气,身子晃了晃,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方才在望月阁……”
她醒来时,脑子虽是有些昏沉,可身上传来的酸楚感如此的熟悉,在她身上发生过了什么,她自是猜到了几分。
萧芜暝却笑,“望月阁?”
老国主很是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挥手撤下呈上来的那两件物件。
那两个物件,他端详的时候,身旁的公公小声地道了一句,“国主,老奴认得出,这靴子的确是出自长公主的手笔。”
长公主曾经为老国主亲手做过几双靴子,是以孝道,她纳鞋底的时候,有个习惯,喜欢纳上一株小小的荷花。
而这呈上来的靴子鞋底不光有那小小荷花,旁边还属了名字,安渊。
这鞋子是不是安渊死时穿得已然并不重要,凭着这个,已经坐实了安渊与长公主有染,如若不是亲密的关系,长公主为何要为他做鞋子这种只有妻子才会为丈夫做的亲密事情。
至于那带血的匕首,上头的血迹早就凝固发黑了,是真是假,一时间也确定不了。
忽然另一队为首的侍卫想起了什么,又禀报道:“国主,小的方才在小公主的行宫里查看了所有刀刃,都是一两寸的小刀,用于切水果,只是有一柄匕首出现在她的行宫,着实奇怪。”
“哦?是什么?”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27章,树敌过多
“属下已经派人去取来。”他话音才落下,就见一个小侍卫双手捧着一个金灿灿的物件小跑着过来。
“国主,正是此物。”
老国主眯了眯眼睛,瞧着呈上来的东西,“这是……”
“国主您忘了,这是前年长公主生辰时,您赏给她的。”
那是一柄致的匕首,刀长刚好三寸。
便当真是筎果杀了人,她也是不能动的,至少在她出嫁之前,都动不得。
这与护犊子不同,老国主首当考虑的是国运。
因着如此,老国主当着众人的面,紧紧盯着筎果,眸底一闪而过几分不明的暗示,“丫头,这匕首可是你皇姐送你护身之用的?”
眼下情况,筎果与长公主这两人之间,只能护住一个,那他只能为了齐湮百年国运,护住筎果。
可怎料筎果却是摇了摇头,“皇姐不曾送过我什么匕首。”
众人哗然,若不是送的,那就是她偷的了,用长公主的匕首杀人,嫁祸给长公主,倒也是说的通,只是她怎么会忘了要将匕首偷偷放回去?
“那这匕首是从何而来?”老国主一脸的严肃,颇有深意地道,“丫头,你可要小心说话。”
“这匕首是我前日逛街时在当铺里看到的,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买卖的据都还在呢,皇爷爷你要看吗?”
说罢,筎果看了一眼夏竹,夏竹随即从腰间拿出了一打的据,在里头翻来覆去的找了找,最后从中抽出了一张,递了上去。
这公主府有数百亩的田,每年光是租,都富裕流油,长公主看着也不像是缺钱,好端端的怎么将这御赐之物给抵押了?
长公主脸色滞了滞,当下跪在地上,“是我没有将府中下人管教好,竟是出了偷鸡摸狗之辈,将皇爷爷的御赐之物给偷去卖了钱,我回去后一定会彻查一番。”
“下人?”筎果疑惑地歪着脑袋,“可我向掌柜的打听过,那掌柜说前来当东西的妇人虽是一身农家打扮,可光看那富贵逼人的气质,就知不是寻常人。”
“你想暗示什么?”长公主被筎果三番四次的暗示弄得头疼,眼下再好脾气的人也是压不住了,更别说是她本就是装的。
“今晚你几番将脏水泼在我的身上,如此刻意为之……”
筎果抬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对着她又挥了挥手,“这种话,皇姐你今晚也说了不少,再说就没新意了,省省吧。”
长公主一时语噎,双目沉沉的盯着眼前这个少女,若她再将话继续说下去,倒显得她刻意了。
筎果朝着国主微微一笑,“这匕首到底是被谁卖当铺的,明日一早,叫那个当铺掌柜的来认人,不就完事了?”
洛易平瞥了一眼仵作,沉默许久的仵作上前,“国主,可否将这匕首给小的,小的好与安渊质子的身上的那道伤口对比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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