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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筎果顿下了脚步,忍不住地朝天翻了个白眼,撇撇嘴,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她抬手推了推萧芜暝的肩膀。
萧芜暝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卞东太子还有什么事情?”
“本太子听说不日筎果就要跟着宸王你回郸江了,正巧,本太子也要离开,这从齐湮出发,不管是到郸江,还是去卞东,都有一小段路是相同的,不如结伴而行?”
筎果小声嘟囔了一句,“我疯了才会答应你。”
这话说的很轻,只有身侧的萧芜暝听见了,剑眉挑起的弧度甚是玩味,他还未开口,就见那丫头转过身。
她说,“我觉着还是与你桥归桥路归路吧,你也知道,宸王殿下不甚看得惯你,我怕你死在了路上。”
这洛易平方才说的是什么话,殊途同归么?真当她听不出来?
洛易平不语,只是唇边的笑意渐渐加深了,寒意四起,他的视线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身上。
这视线着实让筎果心生警惕,她下意识地双手环抱住萧芜暝的长臂,身子紧贴着他,低头错开他的视线。
“卞东太子的这双眼睛,还要吗?”英俊的脸庞渗透着凉薄的气息,温润的眉目里敛着不显山不露水的警告,带着与生俱来一般的压迫气场。
这份张狂是刻在骨子里透出来的,此话经他口出,莫名的让人觉着这暮夏的风都透着冰冷。
洛易平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瞥了筎果一眼,这才离开,高纪紧跟其后。
筎果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眉头蹙的很近,洛易平这人留不得,她断不能让萧芜暝知道前世的那些事情。
回了行宫,筎果嚷嚷着叫夏竹磨墨,一头钻进了书房,萧芜暝跟在她身后,要进去,却被筎果拦在了门外,“今日我要用书房,你去别处办事。”
“转了性子,要吊书袋了?”萧芜暝好笑地看着她,出声揶揄逗趣着。
却不想这丫头说,“是啊,我离开郸江的时候,马管家可说了,下次见到我的时候,要考我学识呢,我可不想手心挨板子。”
说虽是这么说,马管家也时常拿打她手心一事威胁她,可只是口头上说说,从未真的打过她。
筎果啪的一下,就将门给关上了,这一关,竟是将自己关到了深夜还不出来。
起初,萧芜暝觉着她是一时兴起,不想等到用晚餐时,她也只是让夏竹给她端进了书房。
萧芜暝慵懒地倚在门上,闲适地抬手敲了敲门,颇为不解,“你这是闹得哪一出?”
筎果正埋头苦写着,听到他的声音突然自外头响起,拿笔的手因着突然的紧张抖了抖,一个字就写差了。
她将纸揉成了一团,随手扔在了地上,回道,“我读书呢,你别打扰我。”
萧芜暝微微蹙眉,正要开口,瞥见一道黑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破浪行了礼,压低了声音,“殿下。”
清贵的男子朝着屋望了一眼,沉了沉脸色,朝着桥的方向走了过去。
颀长挺拔的身形立在桥的中央,从这个方向看过去,刚好能看到半开着窗的书房。
烛光晕黄,那丫头果真是在奋笔疾书,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时而眉头紧蹙,时而顿下笔,将纸揉成了一团,扔在了地上,复而又重写。
萧芜暝眼力极好,他看着满地的废纸,眉宇紧锁,覆着的担忧之色十分的明显。
破浪站在身后禀报着事情,“殿下,一如你所料,卞东有所行动了,那卞东太子今日进宫,是来给齐湮国主下通牒的。”
“这是国舅爷的飞鸽传书。”他递上了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
修长的手接过,萧芜暝打开看了一眼,薄唇勾起的弧度分布着运筹帷幄的自信,“卞东有意经过那郡主与北戎谈联盟,不过本王那皇叔思量的多,眼下不愿意,安排下去,势必让卞东太子得偿所愿。”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42章 ,怅然
破浪口中的郡主正是与北戎联姻,被洛易平亲自送去的那位。
齐湮与北戎可是存着血仇的,又是五国内唯一能够抗衡齐湮的,卞东此战想赢,唯有与北戎合作。
破浪应了一声,随即离开。
月色皎洁,晶莹如玉,冷清的月光倒映在河面上,晚风乍起,波光粼粼。
萧芜暝踱步走下桥,抬眸瞥了一眼那书房,里头埋头苦写的少女不知何时趴在案台上睡着了。
门自外头被轻轻打开,候在屋里头的夏竹看着走进来的萧芜暝,下意识地抬手要去推醒筎果,却被萧芜暝用眼神制止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夏竹有些为难地往案桌上瞧了一眼,犹豫了一会,这才离开。
萧芜暝走近她,这丫头大概是困极了,手里还握着毛笔,这就趴在墨迹尚未干的宣纸上睡了过去。
清贵的男子俯下身,看着被她压在脸下的纸,那纸才写了几个字,被筎果遮去了大半,着实瞧不出她究竟写了什么。
是以,萧芜暝的视线落在了案前被揉成了一团的纸上,他微微挑眉,从中拿了一团纸,打开看了看。
挑起的剑眉弧度又上扬了几分,这纸上写的东西乱七八糟。
这一张写的是,逢郎欲语低头笑,碧玉搔头落水中。
那一张写的是,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落在筎果手边的那团纸上写的是,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突然起了兴致写这些两情相悦的诗词,她这是写给谁的?
萧芜暝将这些纸团一一捡起,摊开,随手藏于了怀中,这才将视线又重新落在了睡得真香的那少女身上。
夜风已经有些了些许的凉意,萧芜暝俯身将她抱起,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了躺椅上,又将自己的墨竹轻纱衣袍盖在了她的身上。
他坐在躺椅一侧,翻开着筎果写的那些东西。
她约莫写了有四十张有余,可其中三十多张,翻来覆去写的都是那句,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他眉头紧蹙,盯着那句话久久未出神,忽明忽暗的烛光映在他的脸上,几分冷峻几分沉思。
筎果醒来的时候,这天已经光亮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忽然从躺椅上惊坐起,下意识地望向了案桌,昨夜凌乱的桌面已经被人整理干净,地上也是一尘不染。
少女蹙起眉头,正要喊人,夏竹端着水盆自外头走了进来,“小主子醒了?”
“书房是你拾的?”
“我还想进来伺候你洗漱后,就拾书房。”夏竹摇了摇头,她看了看干净的地面,又道,“理应是殿下拾的吧。”
筎果的心咯噔了一下,即可从躺椅上下来,“那我写的那些东西,他都拿走了?”
“应该是的。”
夏竹想起昨夜筎果写字的时候,她就候在旁边,看了几句话,还以为筎果这会儿这么激动是怕羞,“你不就是写给殿下的么?眼下你也不用愁怎么送出去了。”
“……”筎果看着夏竹,心中一片怅然。
那些纸,的的确确是她写给萧芜暝的,前世这人为了看她一封回信,竟是三番四次的被长皇姐欺骗,她心中是十分不舍,又想着不论是前世还是今世,都未写过信给他,便是起了个念头,想要写一封给他。
却奈何她做什么事情都能成,唯独这掉书袋一事,着实让她为难了。
提起笔来,起初竟是如何下笔都毫无头绪,她便是问夏竹,寻常姑娘是如何写信给心悦人的,夏竹教她写一首情诗表心意即可。
筎果便是找了本诗词看了起来,觉着不错的,就抄了下来,原本还挺顺的,却不想看到那书上的一句,待重结、来生愿,一如魔怔般的抄了不少遍。
她越抄,心中越是烦闷。
洛易平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主,怎么会单凭她口头的几句话就当真桥归桥路归路,他之后到底要做什么,她竟是半点都猜不出来。
“萧芜暝呢?”她闷闷地问了一句。
“影卫来报,他就走了。”夏竹为她梳着头。
正说着话,丹霜冷冰冰的声音自外头传来,“小主子,卞东太子派人请了帖子来,见还是不见?”
“打发人走。”筎果想也没想就下令赶人。
可丹霜还未应下,就又听到她说,“且慢,你给我把人留着。”
高纪不是第一次来筎果的行宫,可每次来,都心惊胆颤,原本想她定是连见都不见自己,就将他赶走,却没有料到红衣丫鬟竟是回话让他且等着。
也不知他等了多久,筎果姗姗而来,她瞥了高纪一眼,坐在了高位上,纤长的手时不时地敲着桌面。
高纪硬着头皮,上前道,“见过小公主。”
少女勉勉强强地嗯了一声,神情里透着显而易见的不愿搭理。
“是这样的,我家公主即将随太子爷回卞东,在这之前,她想邀请你入府饮茶,不知您……”
“茶有什么可饮的?”筎果打断了他的话。
高纪神色一愣,还未继续说下去,就听到这丫头又说,“不过近日我觅了两盒胭脂水粉,用着不错,你叫她入宫来取。”
“……”这明明是他来请人,怎么又变成了他请人来?“小公主大可把胭脂水粉交给我,我代为……”
“你走吧。”筎果失了耐心,挥手示意丹霜赶人。
高纪因着她突如其来的赶人而有些慌,“等一下,您的话我定会带给公主,这个帖子……”
“你放着吧,我看心情。”筎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视线移到了窗外。
萧芜暝回来时,正巧碰上离开的高纪,高纪对着他行了礼,快步离开。
“他来做什么?”萧芜暝一步跨入厅内,见筎果手中正拿着一方帖子扇着风。
“鸿门宴来了。”小丫头将帖子递到了他的面前。
萧芜暝打开看了几眼,不是在思索什么,合上帖子的时候,语调温淡的随口道了一句,“近日恐会起战,你还是……”
“我不去,哪有人巴巴地送上门给人坑的,我又不傻。“只怕是洛易平当她是个傻子。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43章 ,原本不就是给本王的
筎果双手撑在案桌上,靠近了萧芜暝,一双桃花眼底沉浮着满满的笑意。
萧芜暝扬眉,身子微微向后倾,却不想这丫头伸手勾住了自己的脖颈,一手抓着自己的衣领,将自己往她的面前带去。
“问你一个事情。”绯色的红唇轻启,她问道,“我昨夜写的那些东西呢?”
“在我这。”萧芜暝按了按跳动的眉心,“你问了做什么?原本不就是给我的么。”
筎果撇撇嘴,眉头微拧,“可我还没写好呢,你还给我。”
那些东西,她怎么拿得出手?
“本王看着挺好的。”萧芜暝似笑非笑地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皱得不像话的纸,又说,“不过为何你翻来覆去写的都是这句话?”
他将纸摊开在筎果的面前,幽深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她。
筎果瞥了一眼那纸,上头写的正是那句“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她也不知为何,明明抄了一晚上,心情都没什么波动,今日一见萧芜暝拿着这话问她,这心里头却是泛起了酸,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小丫头眨了眨眼睛,垂眸错开了他投来的视线,带着哭腔的声音,喃喃地道了一句,“你什么都不知道。”
以她一人之力,要对付洛易平那样的阴险虚伪之人,着实太难了,她从不高看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她既想着或许萧芜暝知知道些事情会比较好,可提防着洛易平,却又怕他知道那些事情。
“你不说,要本王从何探知?”萧芜暝闲适地坐在了她的位上,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去。
筎果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修长的手抹去她眼角的泪光,“都委屈成这样了,还在我面前硬抗着?”
“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小手捏着他的衣襟,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若是我没有理由,让你去办了一个人,你做吗?”
“做。”萧芜暝伸手刮了一下她巧挺的鼻子,“可是那个卞东太子?”
筎果点头如捣蒜,“还是你最了解我。”
萧芜暝了然的颔首,又听那丫头紧接着道了一句,“不许问我缘由。”
她知道萧芜暝回去查,但除了巫马祁能够起卦窥探一二,影卫什么也不会查出来。
“本王只是想告诉你,不日卞东国可就没了。”
筎果听闻,甚是惊喜,“你预备要动手了?你做了什么?”
这比前世还要早了五个年头,那时萧芜暝举兵进攻卞东,已经是取北戎国主代之,这一世他要以何身份?
再说,那无良国主定不会再给他建丰功伟绩的机会了。
萧芜暝低低的笑了笑,“看戏还要问这么多,早些知道了,惊喜可就没了。”
“你不知道,那洛易平阴险狡诈,我得听听你的计划,好给你出谋划策。”
清贵的王爷又是一笑,“你以为论起狡诈,本王会输给他?”
那自然不会。
谁能有他这般的心思百转。
齐湮到处在传,卞东因安渊质子一事,向国主商讨如何赔偿,却不想被齐湮国主倒打一耙,硬是说成了,安渊接近长公主,意图窃取齐湮机密。
两人在殿内不欢而散,众人都在说,恐不日就要交战。
齐湮百姓不知情况,人人都跃跃欲试,时常有壮丁去铁铺里打武器,为日后报名入军做着准备,他们却不知朝堂之上,百官如临大敌。
“国主,臣以为,不可战。”站出来说话的是兵部尚书,“也不能战,因先前天灾,国库空虚,粮草不济,如何征战。”
数余人站了出来,众口一致口径,“臣附议。”
老国主气的不清,是铁青着脸下朝的。
齐湮建国百余年,何时有过不战的时候,是以,到了这会儿,不是不战,是非战不可,如若不然,他国主的颜面要搁在何处。
长公主的丧事办的极其简单,就连坟墓也没有进皇陵,而是安排在了皇陵之外的小园子里,那里头埋的都是齐湮皇室的罪人,前太子就埋在了那里。
这才过了几年的光景,这长公主就跟着进去了。
不少人心寒,说是齐湮国主甚是狠心,长公主身前可没少得他的欢心,却不想死后国主半点不念及祖孙之情。
这说法在齐湮上下掀起了大波浪,不少百姓觉着齐湮国主太过狠心,对待宠爱的长公主尚且如此,更别说是他们这些子民,甚是让人心寒。
这话传到了筎果的耳里,夏竹还说,“让一个君主失了民心,这才是最致命的,宸王殿下好计谋。”
“他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筎果摇了摇头,十分的笃定。
萧芜暝光明磊落,便是算计人,也不会用中伤别人的法子。
“除了咱们殿下,还有谁?”
筎果轻轻一笑,拿着剪刀剪了一株将要残败的花,“谁要与齐湮打仗了,那就是谁干的。”
洛易平此举,甚是阴险,让一个国主失了民心,一国根基便是不稳了,如此打仗,事半功倍。
“他倒是野心不小,想一举拿下齐湮。”
若是他正成了,五国的地位怕是要变了。
纤长的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她眉头又紧锁了起来,若是真打仗了,那秋歌儿可就危险了。
不远处有人吹着口哨信步而至,她闻声望了过去,是连着几日都不见人影的寇元祺。
“几日不见,你上哪去玩了?”
“卞东太子的府邸,怎么样,你要不要去?”寇元祺意有所指地瞥向了桌上的那张请帖。
筎果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目光落在了请帖上,摇了摇头,“萧芜暝叫我不要去。”
若是没什么大事,萧芜暝一般不会阻止她做任何事情,那天他说的委婉,她还是听出了其中的门门道道来。
卞东太子府邸,犹如龙潭虎穴,进去了不死也要剥层皮。
“你何时这么听话了?”寇元祺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与她打起了商量,“你不去也好,若正出了什么事情,宸王还不把我剥了层皮,不过有一事情,你得帮我。”
“先说来听听。”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44章 ,出谋划策
“我若是想从那个卞东太子府邸偷个人出来,装成你的丫鬟,带回北戎,你可能帮忙?”
筎果看着面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眉心跳了跳,“我随身就两个丫鬟,若是平白无故多了一个,还不惹人怀疑?”
谁不知道她行宫内就两人伺候着,也不知道这寇元祺是瞧上了谁,若是被洛易平察觉,借机来刁难她,到那会儿,她找谁帮忙去?
“我都计划好了,保证不会让你惹上麻烦的,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筎果瞥了他一眼,“你偷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找萧芜暝?暗卫办事还从未失手过。”
“眼下时局紧张,若是因我的事让他分心,另拨几个人给我,那我多说不过去。”
寇元祺偷偷地打量着筎果,故意清了清嗓子,“不过你说的也对,找暗卫行事,省得麻烦,行,我这就去找萧芜暝说去。”
“等会。”筎果喊住了转身就要走的他。
寇元祺这人看着吊儿郎当,其实行事比谁都要有分寸,筎果想着前世的时候,这人虽是花名在外,可也只是图个风流之名,好人对他掉以轻心,好为萧芜暝暗中行事。
他倒是与萧芜暝是一对难兄难弟,前世萧芜暝终身未娶,这人也是一样,万花丛中过,不沾一缕花香在身。
前世也没听说他对哪个姑娘家上心,今世格局变了,他倒是遇到了一个不惜叫他这君子都做起偷人的行当来,那姑娘理应是不错的。
况且他说的也对,断不能因着自己的私事去烦萧芜暝,况且是眼下这种时候。
是以,筎果应了他,“我可是看在萧芜暝的面上,才答应你的,不过那姑娘毕竟是卞东人,她愿意吗?”
“怎么不愿意?”寇元祺唰的一下打开了扇子,一边扇着风,一边道:“我对她一见倾心,她对我一见钟情,这几日我与她为了避开洛易平府中人的耳目,只能在夜半时分想见……”
“行吧,你自己去安排。”
寇元祺得了筎果的这话,说了几句痛哭流涕的感恩之词,转身了眼泪就走,变脸之快,无人可及。
卞东太子府。
洛易平正与几个幕僚商量着应对齐湮之事,书房的门被轻叩了两下,随即门被打开,有一女子端着茶和糕点走了进去。
“谈了这么久,大家休息一下吧。”
以狄青云为首的幕僚们对视了一眼,各自了然,纷纷朝着洛易平行了礼,退了出去。
洛易平站在沙盘前,紧紧地盯着上头的各路兵马,沉声道,“还未商讨出个结果,谁准你们出去的?”
狄青云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栏,听着他这话,即刻缩了回去。
“太子爷,那北戎国主还未答应是否与我们合作,眼下我们所有的谋划都要等到他应下后,才能进而计划。”
他的言下之意便是,你扣着我也没用,只能干巴巴地等北戎来信。
“那不一定。”
那女子将茶端到了洛易平的面前,洛易平抬手挡了一下,脸色有些沉,“谁准你进来的?出去!”
“我是来为你出谋划策的。”
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那个被洛易平在北戎兴建的宫殿坍塌之时救出来的牧遥。
她伸手将沙盘上的一方战旗移动了一下,洛易平眯了眯眼睛,还未开口,就听到她说,“若是此地为太子爷通路,卞东大可直捣黄龙,何惧齐湮。”
“此计看起来不错。”狄青云琢磨地看着被她移动过去的战旗,摸了摸下巴,“不过此地在沧南国境内,便是通了路,也必须要经过西闽国,这才能给齐湮一个出其不意。”
牧遥轻轻一笑,“实不相瞒,此计,是我爹告诉我的,他是沧南国的镇国大将军,先前他一直都以为我命丧北戎,我写信告诉他之后,他说了定会报答太子爷你救我之名的大恩大德。”
“沧南国是好说,可这西闽与北戎可说不准。”狄青云深思熟虑地道了一句。
洛易平亦是开了口,“北戎态度捉摸不透,西闽是五国内最弱的一国,那行将就木的老国主最是胆小怕事,他怎么敢放我军通行?”
牧遥掩嘴轻笑了一声,“我爹爹说了,只要沧南国最先表态,与卞东同盟,北戎,西闽自是会动摇决定。”
万事开头难,难就难在没有愿意起个头。
这四国,哪个不曾被齐湮打的痛失城池,割地赔款过,哪个与齐湮没有血仇,只是齐湮太过强大,就算是曾经势均力敌的北戎,在那个无良国主弑父杀兄篡位之后,国力节节衰败,什么繁荣盛世,不过是虚的,唬人用的罢了。
“四国各自的兵力,自是不敌齐湮,但若是联盟起来呢?”
四个攻打一个,继而分赃,这样的诱惑对哪个君主来说没有吸引力?
这四国兵力若是分散在,自是打不过齐湮,但若是联合起来,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这齐湮再如何强大,也不信以一国之力能敌其余四国。
“实不相瞒,我爹爹已经与沧南国主禀报过此事了,国主答应了,只等太子爷你一声令下,我爹爹的部队便听候您的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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