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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起夜风了,她顿时觉得后颈一片寒凉。
洛易平这人,竟是连宫中的人都计算在内了。
人人都受了他给的好处,自是人人都要为他办事。
所谓欠债好还,人情难还。
“工部尚书,许久不见。”筎果对着其中一个大人打着招呼。
是许久不见了,自洛易平那间花楼烧了后,她可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便是她订婚宴上,这位尚书大人也是告了病假。
工部尚书脸色微微一僵,随即上前,小声地喊了一句,“小主子。”
筎果背过身去,仰头望着面前的那棵老树,工部尚书移动了脚步,站得离她更近了一些。
“洛易平只是叫你们来给皇爷爷施压?”
“是。”他不予置否。
筎果却是不相信,“有段时日不见了,你是不是忘了我这里还有你同诸位大人的谋逆罪证?”
“小公主,臣所言并无假话。”工部尚书低着头,神情紧张。
他环顾了一圈,见四下无人注意到这里,他才紧接着往下说,“您有所不知,卞东太子行事小心,从不向我们透漏半分,每次只是通知我们要去做什么,至于他是什么目的,我们不得而知。”
这尚书大人说话,听着虽是恭敬,却还是存着自己的心思。
萧芜暝睨了他一眼,手肘闲适地压在了他的肩膀上,看着慵懒随性,旁人看不出他究竟用了多少的力道,只是见那尚书大人的肩膀被压得往一侧倾斜。
“这位大人,本王劝你好好说话。”
尚书大人的声音透着点点地颤抖,“臣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知宸王殿下这是何意?”
“便是洛易平没有明说,单凭你这样的老狐狸,会无法从中窥知一二?”清贵男子勾勒出薄唇的弧度弥漫着浅浅淡淡的嘲弄。
他说,“你这种在朝堂里打滚了多年的老泥鳅,还会猜不出那卞东太子起的是什么心思?你在本王面前瞒什么呢?”
筎果转头看向尚书大人,含笑的眉目间有些凉,“大人可是觉得我蠢?还是自己不长记性了?”
尚书大人此时额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他只是不想多言,求个自保罢了,却不想因此被这两位大小魔王给逮个正着。
“小公主,老臣绝无此意。”他抬手擦了擦额前的汗,“小公主聪明伶俐,相比早就猜到了卞东太子此举究竟是何意思,老臣不说,只知道公主您与宸王这心里头都门清着呢。”
筎果凉凉地哼了一声,撇过头去,懒得听他这一顶又一顶的高帽。
群臣觐见反对,若是皇爷爷执意要征伐卞东,这不就是暴君么。
洛易平算准了皇爷爷爱面子,到头来,怕是只会在口头上问责卞东一番,就此作罢,平息民意。
如此想来,他这一国之君当得也着实憋屈。
算计了一辈子的人,结果却被小辈给算计了去,且自己还未察觉到,等到他有所察觉的时候,一切都似乎已成定局,往洛易平计划上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着实令人心生恐惧。
“你听着,去与武官商量行兵之策,你们文官要做后盾,等见了皇爷爷,你们都要改口风,谁都不准再劝。”
“这……”尚书大人有些为难,“小公主,您这有老臣的罪证,那卞东太子也有,且分量只会比你的多,若是此计不成,他恼羞成怒,将罪证往国主面上一呈,老臣的这条命,可就不保了。”
“你莫不是傻了。”筎果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
“大战在即,你们又都站在了皇爷爷一道,洛易平呈上你们的罪证又如何?他这不是自爆,平日私下没少勾结你们么?再说了,你就不会反口说自己是故意接近他身边,探取情报的?最后他只会落得一个离间不成的下场罢了。”
这么简单的事情,他这个老泥鳅会不懂?她才不相信。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35章 ,手谕
筎果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继而又说,“不过我就不一样了,我立场与洛易平不同,你觉着我手里的那证据往皇爷爷那里一放,你们会落得什么个下场?”
她看着尚书大人脸色骤变,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你慌什么?若是我想害你,只管冤枉你害我受伤了,你猜我皇爷爷会不会听你解释。”
大战在即,筎果若是有半点的差池不妥,齐湮国主都会如临大敌,生怕因着她受伤而有损国运。
萧芜暝眉目不动地提醒着他,“尚书大人,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是要本王替你去与那些大臣说?”
尚书大人身子哆嗦了一阵,他闭了闭眼进,“老臣这就去安排妥当。”
长公主因着安渊一事,除了死罪名,可她欲意谋害当铺老板确实实打实的。
公公捧着国主的手谕出来,瞥了一眼两两三三站成几堆的大臣们喊道,“各位大臣,国主请你们进去。”
以尚书大人为代表,众人纷纷跨入了殿内。
老国主方才写的那一条手谕,是指责长公主有辱国威,又与安渊质子纠缠在一起,差点误国害民,发配她去边境十年,今日执行。
这手谕昭告天下,却没有传入牢中。
长公主还在牢内等着被赦,却没有想到她左等右等,到了深夜,也没有人要来接走她的意思。
她从一开始的气定神闲到这会儿早就变成了坐立不安,这被放在壁墙上的蜡烛早就燃了半盏。
它每随风摇曳晃动一次,长公主的心跳就止不住地加快一次,总觉得牢狱的最前头会有人来。
狱卒巡逻到她这里,她连忙上前抓着铁门柱子,问道,“为什么公主府还没有人来接本宫?”
“小的不知,长公主你先休憩吧,说不定等你醒了,您府上的人就来了。”
长公主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狱卒,“究竟是我府上的人来,还是宫里的人来接本宫?”
“会不会两方都以为对方会来接本宫?”她紧蹙起眉头。
狱卒站在狱前,忍不住捂住鼻子,手在空气中挥了挥手,“长公主,您需不需要清洗一下?”
今日白天,她游街示众了一整日,所到之处,都有百姓朝着她扔臭鸡蛋烂菜叶之类的东西。
眼下她不进行梳洗,这臭味愈发的浓了起来,着实叫人吃不消。
正说着,守在外头的狱卒小跑地过来,道:“恭喜长公主,宫里来人了。”
“是吗?”她欢喜地朝着牢狱最前处望了过去。
牢狱中的蜡烛稀少,她越是想看到前方,看到的就越是一片漆黑,只有悉悉率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长公主仔细听着,忽然脸色大变,“怎么会是她来?”
这话音才落下,黄衫少女与锦衣墨竹男子从最暗处走了过来。
狱卒没有想到是筎果来了,他连忙上前道:“怎么小公主来这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您千军之躯,该回去了。”
“无妨,我吃撑了来溜食的。”
筎果挥了挥手,无意与那狱卒多说半个字。
那狱卒随即为她搬来了一张太师椅,放在了长公主的牢房门口,随后站在了一旁,安心行事。
长公主在确定是她来了以后,转身就坐在了那对稻草堆上,微微仰头,看着墙壁的小铁窗里透进来的月光,白净而又冷清。
这太师椅只有一把,筎果坐在了上头,萧芜暝则是慵懒地坐在那椅子的扶手上,一手落在这丫头的身侧,呈着一种保护的姿态,生怕她磕着碰着了,自己还不知道。
“宫里很忙,就由我代劳来给皇姐你带皇爷爷的手谕了。”
长公主本不想与她多说话,听她如此说话,这一颗心却是悬了起来,不得不去听她说的话。
筎果就着烛光,将手谕读了一遍,随后就扔进了狱中,“皇姐,你且再忍耐一晚,到了明日,你就能上路了。”
“是你做的?是不是!”长公主将丢进来的手谕撕得粉碎,她怒视着筎果,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筎果甚是无奈地撇撇嘴,“皇姐说笑了,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左右你的命运。”
说罢,她倒是低低的笑了起来,长公主冷眼看着她,眯起了眼睛,“你笑什么?”
她向来是个能按捺住自己脾性的人,只是这份自傲不曲的脾性早就在今日游街示众时,消失殆尽了。
“别人都说我天真,却不知,皇姐你才是最天真的那个。”小丫头勉勉强强地止了笑意。
长公主淡漠地看着她,双手握拳掩在了衣袖里,深深地被握出了血印子。
“你当真以为,是我要你死吗?”筎果摇了摇头,“错了,要你死的人,几次三番都以护着你的名义,引起民心激愤。”
有谁是最在意民心所向的?那自然只有国主。
长公主脸色又变了变,“你是说……是皇爷爷容不下我了?”
“因为你,齐湮皇室的颜面尽失,而其余四国人都在拿皇姐你的事情打趣着。”筎果轻轻一笑,“帝王心术,怎么会因祖孙之情而心软特赦?”
皇爷爷究竟有多铁石心肠,筎果一向深有体会,若不是利益在身,他定不会如此看重她。
“你胡说,本宫是齐湮皇室的骄傲,皇爷爷他亲口夸我……”
“夸你什么?”筎果冷笑,“皇爷爷为什么没有在我订婚那晚,将你先行看押?你当真以为是疼你?”
低低的讥诮笑意从她绯色的红唇间溢出,她继续道,“他那是给你设了局,他离席时,是不是还曾眼神示意过你要行事自保?”
“没有!你别胡说。”长公主坚定地说着,可她这心里却是愈发的心虚了起来。
皇爷爷的的确确在那晚扫兴离席时,暗示过她要动手。
“他可不是让你去杀人的,如此暗示你,只是为了让你入他局罢了。”
蹲守在掌柜的家附近的人,正是皇爷爷的人。
筎果轻轻笑了笑,“你早就成了一枚棋子,却还在这巴巴地为他说着好话。”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36章 ,本王图谋的不过是一个她
长公主大笑了起来,眼眶泛红,含着泪光,神态就几分的疯魔。
其实她心里早就猜到了几分,却还是存着几分的希望,总盼着是自己想错了,这份期翼却被筎果当面撕开,血淋淋的让人不敢直视。
生在皇室的人自来可悲,既想着唯吾独尊,却也想着一份真情。
齐湮上下都知道,长公主是最得圣心的,可这份喜欢,是建立在交换之上,因为她必须足够的优秀,才能得到老国主的疼爱,如此才有立足之地。
一旦无用,便会弃之。
筎果看她如此,心里一片怅然,她还记得前世与她素未蒙面,但她在卞东冷宫时,皇姐的信是唯一她能慰藉的东西,却不想这一世重逢,却是闹得如此不堪的境地。
长公主笑声尽时,眼泪滑落在脸庞,她看了一眼萧芜暝,又看向了筎果,“天下的好事不会让你一个人占尽的,你以为,宸王的眼中当真就只有你一个人?”
她的神情上又有了几分的得意之色。
清俊的男子眉头微微蹙起,又因着他神情有几分的难看,长公主又高兴了几分,悠悠地道了一句,“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她身上有什么可让你有所图谋的。”
闻言,筎果仰起头看向了身侧的萧芜暝,眨巴着眼睛,似乎也有几分的好奇。
萧芜暝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薄唇微微上扬,如清风朗月,温润如玉,“本王图谋的,是她这个人。”
筎果恍惚了一下,前世的时候,这人也说过这样的话。
她还记得,是个女相问的,“国主,天下方定,时局不稳,您非筎果不可,可是另有图谋?若是有,下官愿为国主鞍前马后。”
萧芜暝一如今日这般提起情人时的喃语,“寡人图谋的,是她这个人,若非要说另有图谋,本王不要她这一世,图的她千秋万世,与寡人岁岁不休。”
这是她躲在他的书房里偷听到的,说来也是十分的好笑,当时她心里头的第一反应,竟是没有半点的感动,反而十分苦闷,觉着自己必然是得罪狠了萧芜暝,才让这位主非绑自己在他身旁日夜受折磨不可。
“宸王殿下说话,真是好听。”长公主冷冷地道了一句,又轻笑了一声,拉回了筎果飘远的思绪。
她说,“若非有了那晚,我还真会以为宸王是个痴情种。”
帝王家怎么会出个痴情种,长公主自是不信的。
“皇妹,别说做长姐的待你不好,宸王这人,你得小心点。”
筎果莫名地看了她一眼,眉眼浅弯,“皇姐想说什么?”
“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你是知道了比不知道的好,还是不知道的好,算了,反正你也不会信我说的,我何必浪唇舌。”
少女走近了她一些,神情有些淡,可眼角却透着几分的笑意,是算计得逞的笑。
“皇姐可是在暗示,我订婚之夜,你在望月阁里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长公主微微一愣,有些讶异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
复而她又似乎想明白了一些,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刚烈的性子,原来,与寻常女子并不无不同,能忍非人之事。”
“皇姐你在说什么呢?”筎果轻轻一笑,双手背在身后搭在了一起,整个人因着这番姿态显得有些不谙世事。
“你在宫中行苟且之事,便是不能人道的公公,你也不肯放过,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何要忍?顶多是因为长姐面上无光罢了。”
长公主呼吸一滞,“你说什么!”
“不过我想,面上最无光的,应是皇爷爷,你可是衣不蔽体在众宾客的面前闹了这么一出。”
长公主眉头下沉的十分厉害,筎果订婚那晚,本就有许多的谜团,只是她来不及深究细想,筎果的这话,倒是替她解了所有的谜题。
她酒量不算差,难怪明明只喝了几杯,就有些燥热难耐,她还以为是那酒烈。
趁着有意识,她见萧芜暝离席,便也跟着离开,不管萧芜暝要去哪里,那望月阁都是必经之路,所以她安排了下人,到一定时候,就引众人去。
她醒来虽是昏沉,可身上酸痛无比,经历过什么,她自己也能猜到了几分,身上又有萧芜暝遗落的玉佩……
“这是宸王骗你的吗?你信了?”她抬眸越过筎果,看向了站在她身后的萧芜暝,“我可是有玉佩为信物的。”
她一直认为,那枚玉佩是宸王故意留下的。
“玉佩?”筎果侧过身,伸手在萧芜暝的腰间摸索了一番,找出了一枚甚是眼熟的玉佩,在手中把玩着,“可是这个?这是我放在你这的。”
“什么?”长公主神色大变,冲上前,一手抓着牢门的铁柱,一手伸出去,奋力地想要抓住筎果,“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姐果真是国色天香,这娇媚起来的神情,想必给不少的人留下了难以忘却的印象。”
难怪,皇爷爷会不保她,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过是杀了区区一个弱国质子,皇爷爷怎么可能因此不保她,不曾想是因为她丢了齐湮国的脸面,留不得才不保她。
便是卞东国不追究,皇爷爷日后也会另找别的法子,将她治罪赐死。
原来,她与宸王,并没有那一夜,一切都是她自以为的。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机关算尽,步步为营,我竟是半点都没有察觉到。”
筎果面对如此的夸奖,大言不惭地受下了,“小意思小意思,不用如此佩服我的。”
长公主冷呵了一声,盯着萧芜暝的视线一瞬不瞬,“宸王殿下,身边留着一个如此蛇蝎的女子,夜半醒来,你难道不会心生恐怖吗?”
筎果这样的女子太过可怕了,你自以为算计到了她,却不想自己不知何时早已被她盯上了。
今夜若不是她说出口,长公主怕是到死也不会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何被国主弃了。
这丫头现在年纪尚小,面容已经能看出几分定式。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37章 ,抬举她了
美人骨相也是有分别的,她却是最好的那一种,天真无邪,白净如玉,端看着并无什么心眼,倒像是被人骗了,还会拼命为人说好话的那种。
这样的美人好看则已,却是少了几分的趣味,筎果却是有着几分的灵动,眉宇间的机灵劲却不会让人觉着她存着什么心思,只是会让人觉得颇为的有灵气。
世间美人千千万,自有修成之法,就如长公主这般,以贤良淑德修出了个名声,艳压齐湮,可唯独灵气是自身的,便是下苦心思去学,也学不到半分。
这样的女子,若是蠢笨一点,那也倒还好,怕就怕筎果这般的聪慧。
她的问话让筎果心中一顿,敛下那双好看的桃花杏仁目,静静地听着萧芜暝的回答。
“你太抬举这丫头的,她蠢笨的很,怎么会起害人的心思。”萧芜暝瞥了一眼筎果,幽深的黑眸底沉浮着淡淡的笑意,“尚且能自保罢了。”
原来萧芜暝是这样看她的。
筎果暗暗地松了口气,她最不想的便是萧芜暝也觉得她坏。
不过,她细细地回想了一下萧芜暝的话,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怎么听着,你像是在骂我傻?”
这是在夸人吗?
“你不傻吗?”萧芜暝好笑地看着她,伸手捏住了她的后颈,“第一次见面,是人是鬼都分不清,就对人掏心掏肺。”
说罢,这厮似乎还觉得不够,竟是又添了一句,“你若是聪明一些,本王也不用整日为你提心吊胆,终日担忧你又要被谁给坑害了去。”
“所幸,这次你倒是长了点心眼。”萧芜暝睨着她,甚是欣慰。
长公主已然听不进他们之间在说些什么。
她觉得筎果可怖如斯,萧芜暝却终日为她担惊受怕,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尚且自保?
这四字听起来尤为的刺耳。
萧芜暝暗示的无非是,是她先动了害人的心思,筎果不过是保护自己才反击罢了。
旁人总是羡慕她长公主之位,一直赢,从未输过,却不想,她这一生,都没有赢过筎果。
她出生时,还是太子的爹就不喜欢她,后来听说有了筎果,皇爷爷怕她身在北戎出事,不惜降低身段,去与卞东国主交和,为的,就是保她一命。
每年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轮不到她,往往都是专人挑出极品之物,送去郸江给筎果,剩下的,才轮得到她去挑。
她及笄之年,理应是国主亲自为她挑选驸马,却不想皇爷爷想的却是要早日为筎果筹谋起婚嫁之事。
她赌气下嫁给清苦的御医,也是为了引起皇爷爷的注意,她以为皇爷爷会反对的,哪有公主会嫁给无权无势的御医,却不想皇爷爷想都没有想,就应下了。
哪怕,皇爷爷做这一切,只是为了不让筎果的生死影响到国运,她也觉得不甘心。
这晚夏夜,风有点凉。
半夜时分,筎果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敲锣打鼓的报丧声音给吵醒了。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丹霜在外面向萧芜暝禀报,“殿下,齐湮国主赐了毒酒,长公主在半个时辰前,死在了牢中。”
到底是死了公主,发丧还是得按规矩来。
是以,筎果又听到悉悉率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宸王殿下,宫内发丧,还请小公主出席。”
筎果隐隐约约听了这么一句,翻身将被子蒙上了头,不过一瞬的功夫,她又睡了过去。
萧芜暝淡漠地道:“天还没亮,扰人清梦,可是要遭天谴的。”
公公十分的为难,他转头看了看身后端着丧服的宫女,还有几个拿着白蜡烛白灯笼之类的小太监。
“宸王殿下,您这不是为难我们的吗?”公公擦了擦额前的冷汗,“这是齐湮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不遵守不行啊,况且死者已矣,这……小公主是长公主唯一有血亲的人,她不出席,天地不容啊。”
萧芜暝挑眉,“本王若是不答应,你是不是准备再给她扣上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来?”
“小的不敢,可是……”
“不敢就好。”萧芜暝淡漠地背过身,脚步还未移动,又侧过脸瞥向那还杵在原地的公公,“本王与筎果才刚订婚,正是大喜,你们拿着白灯笼来,是来找晦气的?”
公公得罪不起这位,灰溜溜地带着人跑了。
他去向国主禀报这事的时候,说的义愤填膺,无非是觉着自己不被重视,想给萧芜暝点颜色瞧瞧。
却不想国主踢了他一脚,“寡人早就说了,长公主的丧礼要低调些,她的那些丑事都捅破天了,你还嫌寡人的脸面丢得不够多?”
若不是为了之后给卞东压迫,莫说是丧礼,他连长公主的坟都不想迁入皇陵。
筎果这一觉睡得昏沉,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这睡了还不如不睡。
她做了一夜的梦,这会儿醒来,只觉得累人。
夏竹在给她梳妆时,她止不住地打着哈欠。
昨夜那梦,甚是诡异。
她又梦到前世了,像个旁观者,看着前世萧芜暝怕她在宫中无趣,找尽五湖四海的说书人与她说笑解闷。
有一个说书人来自齐湮,那日闲聊,他说了一句,“在见到你时,我还以为齐湮最美的女子是长公主,说起来,她可与你是同父异母的亲长姐。”
“我知道她,她人可好了,活着的时候,时常与我写家书,可惜我一封都未回过,她人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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