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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眼下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毕竟那万人大军,是洛易平留有后用的, 便是为了救他动用,他归来后也定会发怒。
不过一夜的时间,齐湮民间有一本画本十分的畅销,人人口口相传,见面聊的都是那画本内容。
“你有没有觉得,这画本上被惨关牢狱的人,很像是那个卞东太子?”
“你也这么觉得?我早就如此认为了,只是不敢说。”
“……我听我那在宫里当差的兄弟说了,这卞东太子可真被关起来了。”
面摊上,有一处坐着一位华服夫人和一个长相妖孽般阴柔的男子,那男子搁下了一锭银子i,随后与那华服夫人起身离开。
“狄先生,此事你办的不错,待太子安然回来后,我定让他对你重重有赏。”
“太子妃谬赞了。”
这画本风靡,不过酝酿了一早一晚,这画本就流传到了筎果的手里。
一早,她与萧芜暝拜别了齐湮国主后,便坐上了马车,夏竹与丹霜正指挥着人搬东西。
“主子,您要的侍女来了。”
筎果恩了一声,撩开马车幔帘,看着就站在马车旁的侍女。
这侍女还是宫女的衣着,筎果微微蹙眉,“你既然随了我,以后就不在是齐湮人了,这宫女的衣服还是换了吧。”
夏竹领着她去换了衣服后,又将她带到了筎果的面前。
那侍女许是想讨好筎果这位新主子,来之前做了番功课,了解到她的喜好,将一本画本呈了上去。
“小公主,从齐湮归北戎,路途虽是不远,但也着实无聊,奴婢专门为你备了一本有趣的画本,供你在路上消遣。”
如此丫鬟,甚是上道。
可惜……她不甚喜欢这种爱上道的人。
还未跟着她,就处处打听了解到她的喜好了,说好听点,这是为了日后能好好伺候她,忠心可见,可换一个念头,这人心思颇深,能在短短一个晚上将筎果的心思喜好打听清楚,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筎果不喜欢与这样的人打交道,与这种人说话, 这心思要百转,看似随意的一句话都要在心底琢磨个半天,太累了。
少女恩了一声,将那画本接过,忽又想起了什么,道,“虽是已立秋了,可这暑气还是丝毫未散,你去冰库里那一箱冰来,供我途中解暑。”
那宫女应了一声,随即离开。
这冰在夏日甚是难得,要去冰库领出冰,环节重重,没个大半日,是办不了的。
一直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的萧芜暝缓缓睁开眼眸,低眸看着毫无姿态可言,脑袋正枕在他腿上,看着画册的小丫头。
修长的手将画本从她手中抽走,俯下身问道,“你故意支走那宫女,这是又在捣什么乱?”
“我是真热。”筎果伸手将那画本抢了回来。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抬手捋了捋她的碎发,挑眉道,“临走还要摆你皇爷爷一道,你当真不怕把他给气吐血来?”
“我做什么了?”筎果坐正了身子,甚是无辜地睁大了眼睛,摆了摆手,“我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一句话,她可把自己出卖的明明白白的。
清贵的男子凉凉地呵了一声,睨眼瞥了她一眼,一副早已看穿她的模样。
筎果甚是心虚,规规矩矩地坐着,低头看着画册,那神情还真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仿佛是在看一本圣贤书。
夏竹拿着方才那宫女换下来的宫服,问道,“小主子,这衣裳可还给她留着?”
“给本公子处理就成。”寇元祺不知打哪冒出来,一手拿过夏竹手中的宫女衣裳,“恰好无事。”
“你若是当真这么闲,不如去守塔牢?”萧芜暝不温不火地淡淡道了一句。
寇元祺脸色变了变,随即转身就要走。
萧芜暝回了目光,将马车幔帘拉下。
约莫等了半柱香的时间,也不见那侍女领冰回来。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49章 ,待复归来
“殿下,小公主,再不启程,怕今晚会找不到落脚地。”
“那就启程吧,让那丫鬟领了冰,自己跟上来。”筎果悠悠地道了一句。
今日筎果离开,齐湮国主为示看重,特命文物百官在宫门口候着,送她离开。
那本画册已经被筎果看了大半,她越看越觉着奇怪,凑近萧芜暝,将画册呈到他的面前,“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画册似乎不简单。”
闻言,萧芜暝接过画册,随意地翻了几页,忽而勾起唇角,笑意绵长,“有意思,今日离开,倒是看不到一出好戏了。”
听他这么说,筎果心中了然大半,萧芜暝自来聪明,既然他说有门道,那这画本的出现还真是令人不得忽视。
只是,这到底是出自谁的手笔?
她低头细细地又翻看了一番,研究了那画本上的人好一会,认出了这是卞东画师柏昊的手笔。
只是那画师虽是画技高超,可这等救主想出的法子绝非是他能想出来的。
马车在宫门口停了下来,筎果听到外头高呼着,“恭送小公主,臣等愿小公主平安顺和,再复归来。”
这最后一句,其实只是百官的一句场面话。
可落在筎果的耳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了,她合起画本,小声道了一句,“等我复归来?”
“也不知我归来时,是他们贺我,还是我贺他们国亡。”她冷呵了一声,起身作势下马车。
萧芜暝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眉目微敛,似在思量着什么。
老国主站在众人的前面,他身后站着几排是齐湮皇室子弟,各个耷拉着脑袋,一副没有睡醒,提不起神的模样,瞧着便知是被强迫的。
他看着这丫头下了马车,不知是起了风沙,还真当是他念起了祖孙之情,眼眶竟是有几分的红。
这么一瞧,还真当他舍不得筎果离开。
旁人不知他的心思,可筎果心里头门清的很,皇爷爷此时饱含热泪,怕不是因她要离开,又定下了婚事,喜极而泣。
罢了,临走时,再送他一份好了,这丫头如是想着。
“皇爷爷,我回来后,成日里给你惹麻烦,幸好你纵容我,舍不得罚我,不然我可有的苦受了。”
“你这丫头,自来是寡人的心头宝,怎么可能罚你?”老国主呵呵地笑了笑。
筎果将画本递给了一旁的公公,“我没什么可报答皇爷爷的,此次一别,怕是只有我与宸王大婚之日,才能再见皇爷爷了,这画册就当是我送给你的。”
一本打发时间的画册,亏得她送的出手。
皇爷爷看着那画册,本就虚伪的笑容僵住了半分,那一国之主,治理国家,何其繁忙,哪有这闲情逸致看画册?
她若是要送,为何不送还些金子宝贝?眼下齐湮国库空虚,大战在即,需要的正是那些东西。
筎果意有所指地道,“皇爷爷,这画册若是不看,恐会造成你这辈子最大的损失。”
“放心,寡人一定会看的。”
丹霜在旁,出声催促道,“小主子,再不起程,可就真来不及了。”
筎果又与皇爷爷说了几句告别的话,这才又上了马车。
马车还未启,那老国主亲自走到了马车前,高声道,“宸王,寡人这宝贝孙女可就交给你了,你可定要护她平安。”
萧芜暝眉心跳了跳,淡淡地恩了一声,挑眉看向身旁冷呵一声的筎果。
齐湮国主这是动的什么心思?还真当人不知?
他这分明是怕,卞东若真与其他三国成了联盟军,他唯恐齐湮不敌四国,保住筎果,便能保住齐湮,所以才会特意叮嘱萧芜暝要护好她。
车轮缓缓滚动,由丹霜驾着马车,出了宫门。
筎果心念一动,拉起幔帘,探出头去往后看。
齐湮老国主早已离开,剩下的那些皇室子弟与文武百官皆是三三两两的散去。
她忽而想到自己归来时,他们候在宫门口,等到着自己回来。
人走便散,何其现实。
这马车才进了街头,就被人拦了下来。
寇元祺推了推身旁的宫女打扮的人,“还不去跟着你主子?”
那宫女低着头,似乎有些害怕,畏畏缩缩地上前一步,道,“小主子,奴婢无能,这冰讨不到。”
马车中的萧芜暝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身旁的少女。
筎果对着他呵呵一笑,忙说,“无妨,你且坐进来,我有些规矩要告知你。”
那宫女应了一声,登上了马车,从始至终,她都低着头,甚至还带着面纱。
萧芜暝自来明,瞥了一眼那换回宫女装扮的丫鬟,倚着马车,随手拿起一本兵书翻阅了起来,并没有要多问的意思。
筎果本还想着要如何解释,见他如此,倒是松了口气。
因着那画册的缘故,今日卞东太子府邸的门口莫名多出了许多的摊位,且有不少的百姓在那处逗留着,约莫都想一探究竟那卞东太子是否在府邸。
因着如此,马车要通过此路,因被来往人群挡住了路,走得有些缓慢。
筎果看了一眼那卞东太子府邸,眉头紧蹙起来。
影卫办事,她自来是放心的,只是不知何时他们能将秋歌儿从府中带走。
萧芜暝看了她一眼,轻声笑道,“你拖影卫所办之事,早已办妥。”
“他们向你汇报过了?”筎果讶异地回头看他,“怎么没与我说?”
“还用说么?”萧芜暝拿着兵书的手敲了敲她的脑袋,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那宫女。
筎果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因着那宫女由始至终都低着头,又带着面纱,所以她实在是认不出来。
倒是那宫女突然跪在了马车上,“请宸王殿下为我隐瞒,秋歌儿定会当涌泉相报。”
正说着话,白马嘶鸣了一声,马车彻底停了下来。
太子府邸跑出了不少的持剑的侍卫,将马车团团围住,狄青云自里头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丹霜冷冰冰地道,“你们不要命了?敢拦下宸王的马车?”
“这还在齐湮境内,不容你们放肆!”夏竹亦是出声。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50章 ,另有主子
寇元祺骑马在马车的最前头,手持缰绳,笑着看着众人,道了一句,“你们不是在与北戎商谈联盟一事?今日得罪了宸王,这盟国怕是不想要了?”
那些侍卫面面相觑,因着这几句话,皆是后退了一步。
与北戎联盟,这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府中丢了个公主,那就丢了罢了,反正这秋歌儿的存在于卞东皇室而言,是污点,是耻辱。
这些人跟在洛易平身边许久,怎么会看不出他待秋歌儿好,是另有图谋。
狄青云却不紧不慢地道了一句,“实不相瞒,太子府中少了个人,还请宸王与小公主见谅,让我等上去查看一番。”
秋歌儿跪在马车上,害怕地哆嗦了起来,对着萧芜暝连连磕头。
筎果正探头望了过去,见是狄青云,意外之色在她眸底一瞬消失殆尽,她怎么就忘了,前世这狄青云在很多年后成了那洛易平最为得力信任的幕僚。
“你胆子倒是挺大,假死之人,竟然敢在齐湮抛头露面。”
送去北戎的齐湮质子在归国途中命丧黄泉,他还敢露面,且还是从卞东太子的府邸走了出来,生怕旁人不知道他这是叛国了?
当真是卞东底气足了?连他都无需畏惧被齐湮人发现?
狄青云眯起狭长的眼睛,勾起唇角,“小公主在说什么?在下着实听不懂。”
筎果亦是淡淡一笑,懒得与他在口舌上争个输赢,只说了句,“你心里清楚我在说什么,狄先生。”
她放下了帷幕,掩住众人的视线,不让他们看见马车内还有一人。
萧芜暝不温不淡地与秋歌儿道,“本王自来懒得管旁人的闲事,不是你要报恩之人。”
秋歌儿愣了神,随即看向了筎果,那丫头不甚在意地轻声道了一句,“我本就答应过你,不过我倒是好奇,寇元祺怎么会帮你?”
这人自来只会看好戏,就如那他不成器的庶弟不着片缕的挂于城墙之上,他看热闹看的比谁都来劲。
秋歌儿眼眸躲闪着垂下,低低的回了一句,“他才不是帮我。”
筎果听得莫名,还想问下去,身旁的清贵男子却是起了身,将她的注意力吸了过去。
萧芜暝从马车内站了出来,颀长身子玉树临风,冷冷地睨着众人,薄唇噙着笑意的弧度似深似浅,端着俾睨众生的傲慢却又不失风华温润。
“如今卞东的气势愈发强了。”他居高临下看着狄青云,冷冷淡淡,眉梢挑起的弧度与他说话的调调如出一辙的讥诮。
狄青云半眯起狭长的眼眸,忽而小笑道,“我不过是听主子的话行事,还请宸王通个方便。”
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奇怪,不是说那卞东太子被咱们国主关押了么?他这是听哪个主子的吩咐?”
若是卞东太子真被国主扣押,他如何得知府中公主不见了,还能吩咐下人去寻?
这些人说难听点,不过是他的走狗,有胆子拦下宸王殿下的马车,定是主子在背后指使。
“我看啊,卞东太子被关押一事尚且存疑,卞东人生性狡诈,怕不是在动摇我们的民心。”
众人附和,“我也觉得如此。”
狄青云脸色变了变,不曾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笑话,卞东国就太子一位是主子吗?”
“哦?可是卞东国主到访了?”萧芜暝挑眉,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狄青云下意识地往太子府大门里头看了过去,不知在思量着什么,忽而又笑了起来,移动脚步,抬手示意,让侍卫们将路让开。
“宸王殿下真是爱说笑。”他笑了笑道,“在下只是与殿下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殿下,请。”
欲盖弥彰!
秋歌儿坐在马车内,忍不住地蹙眉,神色紧张,“难道我父王真来齐湮了?”
“他一国之主怎么会来?你放心好了,定是那狄青云将计就计,糊弄人呢。”筎果虽是这么说着,可心里头却并不是那么想的。
卞东国主自是不会亲自来齐湮,可这洛易平的府邸里定是还有着别的处于高位的人。
她虽是不了解狄青云,但前世他如何帮洛易平的一些手段,也是有所耳闻,今日这一出闹剧,若非有人指使,他才不会如此蠢笨,打草惊蛇。
马车缓缓行驶出城,直到出了齐湮境内,秋歌儿这才松了口气。
傍晚时分,马车才在驿站停下,筎果下马车时,见到寇元祺拉着萧芜暝不知在说些什么。
片刻过去,只见寇元祺手里拿着一件男子样式的衣物走了过来,“影卫来报,卞东的人正盯着咱这辆马车,里头的那个,不能出来。”
“那怎么办?”
寇元祺将男子衣物递给了筎果,看了看天色,道,“你让她换上,待天黑后,让她跟着影卫走。”
筎果拿着衣物缩回了马车内,静静等着天黑。
不消片刻,寇元祺与驿站小二起了争执,筎果与秋歌儿对视了一眼,心中了然一旁。
筎果微微拉起帷幔,这脑袋才从里头探了出来,就被萧芜暝的大掌给抵了回去,“天黑了,我会给你暗示。”
他慵懒地双手环绕在胸前,倚着马车而立,一派闲适。
暗中有两批人马,一队是洛易平府中的那些侍卫,他们跟了一路,各个皆是疲惫不堪,见寇元祺这败家子正刁难着驿站小二,便是躲在暗处稍作休息,不甚注意马车。
他们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行如影随行的影卫正盯着他们。
筎果见秋歌儿有些紧张,便出声宽慰道:“你跟着影卫要比跟着我安全,届时进了北戎境内,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秋歌儿点了点头,双手紧紧地拽着男式长袍,眉宇间拧起的弧度却是没有半点松下来。
“今后你可有什么打算?”
虽是将秋歌儿救了出来,可是不能带她入郸江,那是萧芜暝的管辖之地,若是被人发现她的行踪在那里出现,恐会给萧芜暝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51章 ,居心不良
眼下卞东欲与北戎联盟,北戎那个无良国主虽此时还僵着不允,但她知道,这老奸巨猾的老头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届时一旦他们谈成合作,无良国主定会将秋歌儿在郸江一事告知卞东。
她亦能想象得到,届时卞东就有了对北戎出兵的好理由,什么萧芜暝私藏卞东公主,居心不良。
两国的国主再一唱一和,美名其曰为了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于战争之苦,交出宸王,让卞东消气,皆大欢喜。
秋歌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快点离开卞东,如今真离开了,却发现天下之大,竟无我能容身之地。”
她心中也十分清楚自己若是去郸江,会给宸王和筎果带去多大的麻烦。
以往她想离开,是想与高纪在一起做一对普通的夫妻,可现在,她丝毫不知自己要作何打算。
筎果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荷包,沉甸甸的,瞧着就很重,她塞给了秋歌儿,“这些你先拿着,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安排的,但影卫定会为你找一处能够安身之地,这个你放心。”
“你还真与我想的有些不同。”秋歌儿看着被塞进自己手里的荷包,淡淡笑了,这荷包怕是筎果早就备下的,并不是一时起的心思。
她与筎果不过是萍水相逢,便是互相帮过,心里头也有着自己的思量在,可筎果却能为她着想至此,十分的难得。
秋歌儿看了看筎果,想起今日被狄青云拦住马车,忍不住说,“卞东太子府中,的确还另有一个主子在。”
“还真有?是谁?”筎果眉头紧蹙,卞东皇室人丁凋落,又忌惮旁族的人,断不会让自称主子的。
“卞东太子妃。”
少女不可置信地看着秋歌儿,“那洛易平娶妻了?”
那他还死皮赖脸地非要来与萧芜暝争她?就没见过这般无耻之徒。
萧芜暝敲了敲马车,温淡的声音自外头传了进来,“天黑了。”
筎果随即帮秋歌儿换上了男装,随后她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由萧芜暝抱着,下了马车,正要去拉秋歌儿,却被萧芜暝眼神制止了。
寇元祺在旁喊道,“这天气炎热,竟是没冰解暑,那个宫女,你不要下马车了,你办事不利,罚你今夜守着这马车。”
夜里起了风,因着夏末,风中卷着几分的凉意,消散了白日里的暑气。
齐湮国主的寝宫内,小太监抬着冰块走了出去。
老国主坐在案桌前,处理着最后一个周折,他搁下了染上朱红的毛笔,瞥见了那放在灯笼下的那本画册。
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怒喝道,“谁把这晦气东西摆在这里的?还不快拿去一道烧了?”
筎果离开后,他就下令将筎果住的寝宫里里外外的打扫一遍,将她用过的器具一并烧了,以留下她的煞气。
掌灯的公公哆嗦地抖了一下,即刻上前将那画册拿走,许是因着害怕,脚竟是被案桌的桌腿给扳了一下,直直地倒在了地上,那画册被他扔了出去,散开在地。
老国主踢了他一脚,怒道,“没用的东西!去将寡人这案桌和地毯一并烧了,换上新的。”
公公连声应了下来,从地上爬起,正要去拿那画册,却被国主喊住了。
“且慢。”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愣愣地回头看国主,却见国主竟是蹲在了地上,眉头紧蹙地看着那画册打开的一页。
半响过后,这公公被那国主瞪了一眼,“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寡人翻页。”
如此这般,国主竟是蹲在地上,将那本画册看完了。
公公只当是寻常的画册,怎么也想不透这国主的脸色为何越来越难看。
国主思索了一番,喃喃自语道,“难不成,要寡人将那卞东太子给放了?”
公公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听见了国主的问话,也自当时没有听见。
候在殿外的小太监忽而通报道,“国主,兵部尚书求见。”
“宣。”老国主摇摇晃晃地起了身,重新回到了椅子上。
兵部尚书一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落在地上的画册,当下脸色一沉,不甚好看。
“禀国主,下官奉旨查办卞东太子,可他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小公主筎果冤枉的。”
他顿了顿,瞥见那公公已将画本拿起,又说,“臣还有一事要报。”
“这画册在民间流行的很,几乎人手一本,人人都在猜测,国主……将卞东太子扣押了起来,个个怨声载道,说什么这灾疫过后,好日子还没过上几日,就又要打仗了。”
国主无故扣押卞东太子,分明就是在挑衅卞东。
若说只是卞东一国,那也就罢了,齐湮乃强国,自是没在怕的,可怕就怕卞东欲联盟其余三国一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
齐湮百姓担心,怕日后真交战了,是齐湮一国抵其他四国的联盟之军。
这在百年间还从未有过,说人心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老国主眉头紧锁,要说起来,他还是因着筎果那丫头两三句话的缘故,就将卞东太子给扣押了。
现在回想起来,不知为何,心中竟是升起了莫名的恐慌之感,直觉是那丫头临走前借自己摆了卞东太子一道,又借着卞东太子,摆了齐湮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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