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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本王要沐浴,你这桶水就送我院里去。”
小厮张了张口,才想说这是石大小姐要用的,可是萧芜暝压根就没有打算听他说话,小厮纠结了一下,还是认命地跟了过去。
府中小姐得罪不起,这位爷是老爷的座上宾,又是王爷的身份,更是得罪不起。
睡不着的除了这些个高门官家,还有都城的百姓。
天色完全亮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站在了街道上,抢好了位置,就等着围观这卞东来的郡主新娘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的。
北戎国已经十多年没有办过这么大的喜事了,百姓们都想来凑凑这个热闹,饱饱眼福。
城墙上的鼓声一阵阵的传来,百姓们心中亦是十分的激动。
两国联姻,这是大喜之事,他们都在说北戎有了卞东这个盟国,往后再也不怕和别国打仗了。
可是他们都忘记了,五国内,卞东国外交政策就只有联姻这一个法子而已。
所以,五国内已经有三国与卞东联姻了,如今算下来,就只剩国土处中间的齐湮国没有与之联姻。
萧芜暝出门的时候,石家人早就进宫了,马管家站在门口的马车旁急得不行。
筎果依旧是一身书童的打扮,跟着他坐进了马车。
前世的时候,她听萧芜暝说起过,北戎都城是何等的繁荣昌盛,所以她坐在马车里,总是稀奇地拨开窗帘,探出头去瞧,看看在这两国联姻的盛事下是不是那么一回事。
自出门起,小贩的叫卖声就没有听过,一路上经过的街道都是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但热闹归热闹,筎果觉得用繁荣昌盛这四个字还是有点过了,萧芜暝不是吹牛的主,大抵是后来北戎的江山易到他手上后,才有的景象吧。
她看了几眼,便觉得无趣,不过是小贩和客栈店铺比郸江的多了些,店面大了些罢了,索性放下了车帘。
见她突然没了兴致,萧芜暝挑起的眉梢里满满的都是揶揄,“方才不是还闹着要下马车去买东西的?”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86章,喜宴暗流
“这里的东西也没什么稀奇的,郸江也有,整个大街卖东西的人可要比买东西的人还要多。”即便是盛世,怕也只是糊弄人的假象。
闻言,少年原本明亮清澈的眼眸沉下去了几分,“十三年前要再热闹些。”
十三年前,北戎虽然处在战乱,但京都未受影响,百姓安居乐业,这全然得益于当时的太子殿下。
可惜,不过数年,在无良国主的手里已经有了衰败之象。
萧芜暝的马车在宫门口停下来的时候,宫门处已经鲜有人进去了。
他不紧不慢地带着筎果进宫门时,婚庆已经开始了有段时间了。
宫中花园里,已经被宾客坐得满满当当了,大臣坐在最前头,女眷坐在后面,碰酒聊天的声音伴着鞭炮声音响起,着实热闹的很。
萧芜暝是王爷,理应是要坐在国主的旁桌的,但是方才领着萧芜暝到花园中的太监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那些个王宫贵族们也只当是没有瞧见他,各自举杯热络着。
大家都知道近日国主因着宸王殿下与石家的事情,正闹心着,谁都不敢去跟萧芜暝打招呼。
那个留给萧芜暝的位置其实也只是个摆设罢了。
筎果现下个子还不算高,她垫着脚还是瞧不见前头的热闹,索性就爬到了假石上看,她站得高,所以看得也很清楚。
她瞧见有个身材魁梧的武将往萧芜暝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是举杯与人说笑着,从后桌坐到了前桌,坐得还是萧芜暝的位置。
少女凉凉地哼了一声,觉着没意思,于是又从假石上爬下下去,囔囔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附近的人都能听到。
“那武将就是个粗人,不懂规矩,在军营中也定是个不守军规的人。”
稍微离他们近点的人听了面上有些尴尬,都别过脸去,装作没有听到,反倒是坐得稍远些的人,一句传一句的,她的这话倒是原封不动地传到了那武将的耳里。
武将听了脸色即刻黑了下来。
身为武将,被人说不守军规是最大的羞辱。
他起身的架势瞧着就是要来算账的,却是被身旁的人硬生生地拉住了,说了好些个好听的话,才把他给劝住了。
今日大喜,闹事这不是给国主难堪!
萧芜暝扶着筎果落地,薄唇勾起,在阳光下落下一个好看的弧度。
有的是为他打抱不平的人,一个位子罢了,他并不在意,但没有人像筎果这样,喜形于色,别人欠他一分,这小丫头就要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自太子与太子妃死后,他被无良国主打发到郸江,身边的死士都将所有的希望落在了他的身上。
夺位,复国,并天下,这些就是天下人给他安排的命运。
年纪尚小时,他觉得这担子压地他时常透不过气,大了一些,刻在血骨里的桀骜叛逆显露了出来,找了理由,将那些死士一并打发走,只剩下厚脸皮的马管家一人。
马管家待筎果十分的严厉,有时候会将管束不了他的气撒在了筎果的身上,所以筎果反抗的时候,都是他出面给担着护着,每每都把马管家给气地跳脚。
萧芜暝最了解那种被人一早定好了的命运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天生的反骨,最恨这种被人架着上赶着的感觉,所以他不希望筎果也是如此。
这丫头小的时候,不爱被约束,长大了一些,却被马管家管得规规矩矩,毫无幼时的活泼,为此他颇为觉得头疼,所幸几月前她大病了一场,原先那个机灵的丫头又回来了。
马管家近日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便是,“王爷,你把筎丫头给宠的没边了。”
每每听到这话,萧芜暝都不置可否,他还觉得自己宠的还不够。
坐在最边上的两桌都是被国主冷落的官员,都是当年太子跟前的人。
筎果瞧见他们几个人聚在一起,小声地说了几句,随后有一个人端着酒杯站了起来,朝着萧芜暝的方向走了过来,神情激动而紧张。
少年却像是没有看见他,绕过了面前的几桌,坐到了方才那武将的身旁,姿态随意而懒散。
宸王殿下毕竟是王爷,他举杯,身边的人即便心中再不乐意,却也只好面上带笑地迎合他。
方才那端着酒杯的人眸光明显的黯了下去,摇了摇头,重新回到了座位上,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同桌的几个官员一并摇了摇头。
周遭都是热热闹闹的,他们那里却是显得十分的落寞。
曾几何时,他们也是心怀抱负的朝中重臣,如今却领了闲职,日复一日最是消磨意志。
萧芜暝被人围着,他似笑非笑地勾唇,说了几句,周围的人恭维地大笑,笑得最是开心的,是那个武将。
无良国主与红衣玉冠的洛易平碰了一杯,眼神似是不经意地瞥了武将那桌一眼,目光凌厉,可面上却还是维持着笑。
洛易平轻抿了一口酒,眼角瞥见不远处的那娇小身影,视线微微一顿,嘴角上扬了起来。
坐得离他稍近的几桌皇族贵胄的女子总时不时地偷看着他,眼下见他眼角含笑,如沐春风,纷纷羞红了脸,低下头去,却又都忍不住抬眸再去瞧一眼。
邻桌的萧芜暝潇洒之下带着几分的慵懒,颇有纨绔子弟的做派,可偏偏他做起来,玩世不恭下带着灼眼的倨傲,让人移不开眼睛。
若说洛易平这样温润如玉的男子,世间少有,那萧芜暝这般桀骜风雅的男子,便是世上独一个的。
下人只能在主子身边伺候,上不了桌吃东西的,筎果不乐意在那些个口蜜腹剑的人跟前听他们说些虚情假意的话,所以跑出了花园。
她摸了摸已经饿扁了的肚子,正想着要找东西吃,正巧迎面走来一个端着菜肴的太监。
筎果上前一步就将人拦了下来,“公公,我帮你吧。”
她伸手就要去拿,被那太监侧身挡过,神情鄙夷,连带着眼角眉梢上扬的弧度都带着高傲。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87章,趋炎附势
“去去去,哪来的不守规矩的下人,这是我们卞东太子亲自带给新郎官的吃食,轮得到你端上殿前?”
筎果挑了一下柳眉,好看的桃花眸眯了眯,她这才觉得眼前这位公公很是眼熟。
原来是位故人呢。
这位公公穿的太监服饰并不是北戎宫款,而是卞东国的。
来自卞东国的太监,必定是洛易平生身跟前的人了,难怪架势这么大。
“不知道公公贵姓?”
那太监冷哼一声,趾高气昂地睨了一眼面前的矮小书童。
“我家主子说,此次的婚宴若不是有卞东国的桂公公帮忙,可是做不到这么好的,有心打赏。”
“你家主子?”那太监睨了她一眼,眼角挑高了一些,问道:“你家主子是什么人?”
“宸王殿下。”
萧芜暝的名号,上哪都是极好用的。
那公公即刻变了脸色,笑脸相迎,“原来是宸王殿下跟前的人。”
筎果笑了笑,指了指一侧,“我家王爷就在那,劳烦公公你跟我走一趟吧。”
“哪儿呢?”
桂公公顺着她指得方向瞧了过去,河边枫树红的晃眼,却是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我家王爷就在那,毕竟公公是卞东国的人,被人瞧见了,话传到贵国太子耳里,怕是给你添麻烦。”
所谓北暝东平,他们两个是常被列在一起对比的,而萧芜暝的名号排在了他的前面,永远压他一头。
洛易平虽面上不说什么,但他身边的人都知道,自家主子最是忌讳萧芜暝。
桂公公觉得她说得有理,便往河边走了过去。
筎果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她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宫中太监宫女都在花园里伺候着。
她抿嘴笑了笑,眼波流转间皆是满满的小算盘。
小丫头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头,趁着桂公公不注意,朝着他的脑袋就是一砸。
一声清脆的瓷器落地的声音,他手中端着的盘子落在了地上,随即他便应声倒在了地上。
“桂公公,别来无恙。”
筎果利落地将他的太监服脱下,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将他拖入了草堆之中。
她想了想,走到那落在地上的瓷盘旁,随手抹了一手的油,然后又走到了桂公公的身旁,将那一手油全数抹在了桂公公的脸上。
走前,她将那碎了的瓷盘与小食一道随手扔进了河里。
桂公公是个把趋炎附势玩出花的人。
前世的时候,见她失利,在她跟前伺候不尽兴也就罢了,还背叛她,将她的事情都报给牧遥听。
她计划在乞巧节那日讨洛易平欢心,这公公便是将消息透露给了牧遥,牧遥吃了催生丸,提前半个月生下女婴。
不是皇子,但却是洛易平第一个孩子,乞巧节那日他整夜待在了牧遥的寝宫里,祝贺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
那晚,花灯满河,清香流动,她坐在河岸边,隔岸传来此起彼伏的祝贺声,她听得很是清楚。
明明心知洛易平不回来了,可是她偏要待在那里吹冷风。
她不回去,桂公公自然也不能回去。
筎果还记得当时桂公公满脸皆是嘲讽,捏着嗓子凉凉地道,“娘娘,这外头可够冷的,您要是受了风寒,太医们可没空往您这处跑,看护小公主的任务可比给您看病的重。”
当晚她果真发了高烧,这桂公公就往牧遥那寝宫跑,身边的丫鬟夏竹等了许久也没见他回来,着急要去找他,她却拦了下来。
一是她好面子,不想在牧遥有喜事的日子,上赶着派人去告诉他们,她生病了,二是她其实心中是信任桂公公的。
可桂公公却是一夜未归,翌日清晨归来时,手里捧着的是从牧遥那得来的赏赐,日光下金光闪闪,特别的刺眼,向太医讨要她的药材这事,他全数抛在了脑后。
后来,萧芜暝破城而入,他卷着珠宝来不及逃走,索性将她捆绑了起来,待萧芜暝入宫后,将她往萧芜暝面前一扔,打算投靠萧芜暝。
只是他计算了一辈子的算盘,却打错了萧芜暝的这盘。
当场萧芜暝就派人将他拉出去砍了。
气是解了不少,但筎果每每想起自己被他就那么扔到了萧芜暝的跟前,狼狈与落魄都来不及掩饰,她就消不了这气。
她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如今,就算是还回来了。
桂公公这宦官的衣服着实好用,她大摇大摆地走进御膳房的时候,太监宫女都避让开,随意她在里头吃喝。
她在里头吃饱喝足了,正巧老御厨做的点心出炉了。
筎果凑了过去,瞧着样式做的很是致的点心,很是喜欢。
“要不,你再来点?”老御厨年事已高,拿着盘子的手都已经颤颤巍巍了。
御膳房里的人见她吃喝地毫不客气,都在一旁使着眼色,虽是颇有微意,却因着她一身卞东太监的宫服,都不敢说什么。
筎果咽了下口水,摸了摸已经圆鼓鼓的肚子,早前就听萧芜暝说过,点心还是宫中的御厨做的最好吃,她眼下吃不下,可不尝尝又未可惜了。
那老御厨以为她不好意思,悄悄地跟她说,“这些点心的手艺还是当年太子妃教给老臣我的,这些年我都没做过,今日听说宸王殿下也来了,这才做了些。”
筎果愣了一下,随即接过了点心盘子,“你能给我带几个走吗?”
“行,你多拿点。”老御厨从柜子里拿了一块干净的方布出来,摊在桌上,亲自帮她将点心包裹好。
递到筎果手里的时候,拍了拍她的手,他压低了声音,“这也大概是老臣最后一次做给宸王殿下吃了。”
“你怎么知道……”
筎果伸出一只手指着自己,嘴巴微微张开,面露惊讶。
年关的最后一日,是萧芜暝母妃的忌日,早些年的时候,他都暗自可惜没能带着他母妃喜爱的糕点去祭拜。
后来他曾为此拜了宫中的御厨为师,学做那糕点,国主知晓后,按了个罪名给那御厨,杖责了他,那御厨伤地很重,直到萧芜暝离开都城都没能好起来。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88章,再遇孟浪渣男
那老御厨笑了笑,声音透着岁月的沧桑,“你这丫头的做派颇有宸王殿下幼时的风骨,老头我可比他们眼睛明着呢。”
风骨?什么风骨?
是指萧芜暝同她一样,在御膳房旁若无人的风卷残云么!
筎果抱着满满一包袱的点心,走出了御膳房。
宫中回廊上除了看守廊门的侍卫,没有什么人在此处走动,她经过一扇格子窗旁的时候,无意瞧见对面的光景。
花径通幽之处,秋意盎然,八角亭被树荫遮掩,只露出了一觉,有一排鸿雁自上头掠过,今日的阳光甚好,栏杆的疏影落在了石子路上。
因着这风景幽静,与这宫殿格格不入,所以她多看几眼,无意间瞥见有两个身影自树下穿过,跑进了八角亭里。
那女子身着艳丽,穿着的轻纱也是镶了金丝边的,三十多岁的脸,挽着高一尺的乌蛮髻,婀娜及额,眉目间描绘着红花瓣,举止妖媚。
而那男子的服饰亦是富贵,踱步而行,挺着富贵肚,筎果定眼瞧了瞧,那正是石老夫人的长子石裕。
筎果平日里话本看多了,直觉自己这是撞上了无良国主戴上绿帽的现场,好不激动,便是趴着墙,干起了偷听的行当来。
她听到石裕喊了一声,“姐,那宸王殿下是多高贵的身份,别人想邀进家中还犯难,你怎么还让我们把他往外赶?你都没瞧见,多少个高门大户眼红我们石家。”
一听这话,筎果这才知晓,那女子是娴妃娘娘,方才还闪亮闪亮的眼眸一下子黯淡了半分下去。
她还以为是哪个胆大的妃嫔要出墙呢,见是他俩,便有些兴致缺缺地要走,可又听见了他们在说萧芜暝,便是没有离开。
八角亭离回廊的围墙很近,仅只有一墙之隔,他们见四下无人,声音也没有刻意地压低,所以她听得还算清楚。
“大祸临头了!你还在这沾沾自喜!”娴妃瞪了一眼石裕,神情很是焦虑,“那宸王可是国主的眼中钉,多少人的眼睛盯着他,所以他在面上与宸王和气,他因为宸王与你们挨得近,已经冷落了好些时日了。”
国主给娴妃脸色看只是第一步,下一步就是石家了。
石家现下还不能倒下,娴妃受宠多年,除了她自身的媚态无人可敌外,最主要是身后有石家这么一个大靠山在。
国主想要石家的钱财注入国库,就只能将她捧在手心里。
但若此时,国主拿萧芜暝的事情借题发挥,随便找个名头就能拿下石家满门,届时,她的儿子萧高轩便也没了势力,想日后登位,便是难上加难。
石裕是那石老夫人唯一的儿子,自小就娇宠着,升为平房后,他便成了嫡子,做派更是奢靡,他府中两房妻妾为了争宠,也是巴巴地哄着他。
他向来事事顺心,也就事事不用操心,所以即便已经年近三十五有余,瞧着也是有些没脑子的蠢笨模样。
“那要怎么办?老爷子可是拿他当贵宾的。”石裕一听他姐被冷落了,心中便是着急起来。
他一贯认为石老爷顽固愚钝,不许石家人入仕,若不是他姐石娴入宫做了嫔妃,又生了皇子,这才为石家保住了地位。
“宸王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郸江?”
石裕摇了摇头,“没有,不过瞧着他那个管家的架势,应该是要再住上一段时日的。”
“你找一日,趁着老爷子不在府中,你就说你丢了东西,是宸王身边的书童偷的,把那书童羞辱一番,我就不信他们能厚着脸皮不走。”
娴妃入宫后,打交道最多的人便是这些个皇族,萧家人都特别好面子,想必那萧芜暝也不会是个例外。
“成,交给我去办,你放心。”石裕拍了拍胸膛。
娴妃从袖中拿出了一枚玉佩,重重地放在了石桌上,声音很是清脆。
筎果心生好奇她拿了什么东西出来,便从格子窗那探出头去看,待娴妃将手移开的时候,她瞧见了石桌上放着一枚雕刻美的玉佩。
她正望着认真,有一道声音自她身侧响起,冷不丁地将她吓了一跳。
“你穿着本太子跟前宦官的衣服,在这偷偷摸摸地想做什么?”
筎果倒吸了一口气,迟缓地转过头,看向了那人。
洛易平身穿绣着暗龙的红衣,袍边是玄色卞东图腾,乌发束着玉冠,身材挺拔高欣,正瞧着她淡笑着,翩翩有礼,如玉的公子模样。
仅仅是站在那里,就会让人立刻想到公子如玉的词来。
他话中之意虽是质问,可温和如水,半点不会让人感到害怕。
只是,他的温润都是面上的,底子里的腐朽肮脏,筎果领教地十分透彻。
女子见到他都会脸红心跳,她只会觉得厌恶,那是从心底里蔓延出来的恶心。
筎果抿了抿嘴,凉亭里的动静让她分了神。
那娴妃在警告石裕,让他回去好生管教儿子,叫那石博泰不要随意送东西给人。
洛易平见她不语,便伸手拎着她的衣服,将她拎了起来。
“你怀里抱着什么东西?”
洛易平步步紧逼着她,将她逼近回廊旁的柱子那。
他其实长得很好看,顶着一张娃娃脸,若掩下眸中的算计,的确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个人畜无害的主。
“你这个偷儿,先是偷了宦官的衣服,又偷了一包袱的东西,下一个你还偷什么?”
筎果皱着眉头,一步步地往后退着,身子突然抵在了柱子上,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了。
洛易平离她很近,呼出的气息几乎全洒在了她的脸上。
“本太子觉得有一物很有意思,你要不要试着偷偷?”
筎果四处瞥着,想着法子给自己解难,便是随口搭了他的话,“什么东西?”
“人心,本太子的。”
“……”筎果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洛易平为何……如此的孟浪?
这样的洛易平与她记忆中的那人,天差地别。
她眼角瞥见格子窗对面的八角亭内没了人影。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89章,龙阳之嫌
筎果慌乱地快速看找了一下,瞧见那两人已经穿过了树,往这处走了过来。
少女转了一下眼珠,眉眼弯弯,“太子爷想不到你这样的一个人,嘴巴竟是这样的甜。”
“那是对着你。”洛易平抬眸浅笑,上前了一步,伸手连筎果的衣角都没有碰到,那丫头却是后退了一步,神情慌乱。
筎果刷得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那太监服对她而言本就宽大,她跪在地上,衣领便松松垮垮地解了开来,露出了些许的风光。
她低着头,没有人瞧见她嘴角上扬的讥笑。
娴妃与石裕站在廊门后,瞧见那小太监跪在地上,高喊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的哭腔,“太子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小的……小的虽然是个宦官,可没那癖好!”
见着如此场景,这两姐弟十分有默契地缩回来脚,隐在廊后看着,亦都是小心翼翼地憋着呼吸。
筎果话音才落下,不等洛易平有所反应,便伸手用力地推了一把洛易平,便起身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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