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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如同前世那样,她知道国主今日一定会给萧芜暝按个罪名,但如今王嬷嬷给的密报不值得相信,就只好另找一个,却不想到头来只能找出这么个罪状来。
宫内最西的一角,杂草丛生,与北戎宫殿的富丽堂皇格格不入。
此处废弃已久,鲜有人迹,入了夜后,北风呼啸,尘土飞扬,萧杀大作,石子路被长而尖的荆棘遍布,已经没有能够让人下脚的地方了。
薄云被风吹散后,露出了冷清的月光,洒在了这道石子路上,提着灯笼巡逻到此处的侍卫队中有人多看了一眼那荆棘。
血光妖艳地让人心慌。
那侍卫抬手揉了揉眼睛,又睁大了眼睛往那荆棘上瞧去。
借着月光,荆棘的多出刺上都在滴着血,细看之下,血迹蔓延出了一条路。
渗得让人心生恐惧。
那条路的尽头是一个废弃的石屋,入了夜以后,时常有女人惨烈的哭泣声传出来。
听说,当初的太子妃就是死在了这石屋内。
今晚这处传来的女人哭声听着着实的撕心裂肺。
那一队的侍卫低着头,颇有默契地快步走过。
夜风再起的时候,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远了,只有那女人的声声泣血的哭声幽怨不散。
那石屋连个窗户都没有,外头的光根本就透不进去,腐臭的味道挥散不去,虽是暮秋,可这屋内却是闷热难耐。
几声锤门的声音忽重忽轻的响起,随着女人的哭声消停,也跟着没了声。
此地阴冷,但凡背叛了国主的人,都会被关在这里,无人送食送水,那些人什么时候死了,也没有人知道,更不会来处理。
王嬷嬷手脚都被铁链拷着,她挨着门旁的石壁坐着,额前冒着冷汗,她后背被杖责的伤还未愈合,双腿被方才荆棘之路刺得毫无完肤。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93章,求生得死
她蜷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着。
想她王嬷嬷人前显贵,虽然不是什么富贵之人,可却一直是国主面前的红人,平日里凭着那些个赏赐,即便在郸江那不毛之地,小日子过得也是算得上是奢侈了。
若是地牢之类的,她咬咬牙,也就捱过去了,可这石屋根本就不是人待得地方。
她心中的恐惧与这屋内伸手摸不到光的黑暗一样蔓延到了全身。
这石屋她是知晓的,当初还是她提议造反的无良国主将那娇贵的太子妃关入这密不透风的石屋内,受尽恐惧致死。
一道女人冷冽的声音突然从她的脑中蹿出,“桂嬷嬷,你信报应吗?”
那是石门被关闭之前,太子妃问她的。
报应么?她从来是不相信的。
那时她风光无限,倒霉之说又怎么会落到她的身上。
但即便是晚了十三年,这报应还是来了,怎么算都不迟。
许是她失血过多,出现了幻觉,竟然听到那石门厚重的开启之声。
石门厚重,要打开需要很大的力气,她闭眼听着,心中生起了希望,却又不肯睁眼去看。
从没听说,进这石屋之人,还能有生还出去的。
直到月光透了进来,夜风的凉气地吹了进来,将这石屋内的闷热与腐烂的味道吹散了一些,她才怔怔地睁眼去看,带着几分的不可置信。
有两道身影背着月光立在了石门外,那月光森森渗着血色,是让人胆战心惊的诡异之色。
高大的那道身影挺拔临风,那人双手负背,借着月光也瞧不清此时这清隽少年的神情。
他身旁立着的那娇小玲珑的小姑娘嘻嘻地笑着,听着很是悦耳轻快。
王嬷嬷因突然的光线有些不适应,她眯了眯眼睛,定眼看着石屋外的两人,半响过后,激动地喊着,“王爷!”
她想往门外走,无奈全身无力且被铁链锁着,才要起身,就扑到在了地上。
“王爷,救我!”
她吃力地往前爬着,却是动弹不得,她瞧不见,锁着她的四肢的铁链很短,已经因着她的动作绷直了,再没有可移动的空间。
小丫头蹲在了门口,因着屋内的味道着实不好闻,她蹙着眉,抬手捏住了鼻子。
“王嬷嬷,你不如求我更好,萧护卫他只听我一人的。”
“筎丫头……”王嬷嬷顿了一下,随即改口,“筎公主,对不起,往日那些针对,都是老奴不开眼,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切勿放在心上。”
“王嬷嬷,你一贯猜得准主子的心思,可怎么就在我这里犯了忌讳?”
王嬷嬷怔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天真活泼的小丫头,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我最恨别人叫我公主了,我一个小小的质女,你唤我这个称谓,听起来着实的讽刺!”
筎果的身份在齐湮国只能算得上是郡主,公主的名号是她皇爷爷特意封的。
以往她喜欢拿着这封号去作威作福,外人都以为,她很喜欢这个称谓,却不知道她每每拿出此封号压人的时候,心里泛起的嘲讽是何等的寒凉。
王嬷嬷听了她的话,半天都找不回思绪。
这小丫头瞧着一派天真,可不曾想过原来她心里头竟是有着这么多的小心思,平日里还真是瞧不出是个城府这么深的人。
筎果见她神情凝重了起来,就又笑着道:“我与嬷嬷你开玩笑的呢。你这是犯了什么事情?方才国主发了好大的火,说换个好用的嬷嬷,你就不跟我们回郸江了呢。”
“老奴……”王嬷嬷趴在地上,吃力地撑起了身子,抬头看向了萧芜暝,伸出手去够他的衣摆,却因着距离着实很远,那苍老惨白的手只能徒劳地抓着空气。
她道,“老奴是为了王爷啊,国主发现了老奴忠心于您,一怒之下,便将老奴关在了此处。”
“嬷嬷受委屈了。”小丫头说这话时,模样很是真心,她随即仰头看向那少年,“我晓得王嬷嬷是个嘴硬心软之人,看在人家也是因为你才落到了这个田地,你就给她个希望吧。”
“好,本王帮。”那少年终于开了口。
王嬷嬷欣喜地看着他,方才还死气沉沉的双眸透出几分的生意来,就像是看到了能活下去的希望。
萧芜暝眸光扫向了锁着她的铁链子,微微蹙眉,月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带着几分的凉意。
“不过这铁链太粗,凭本王的内力是断不开的,需要去偷钥匙才行。”
听罢,筎果随即站了起来,“王嬷嬷你放心,我们这就为你去找钥匙去,你且在这里等着。”
王嬷嬷还未来得及说话,就瞧见萧芜暝挥了一下手,厚重的石门便有重新关上了。
那道森冷的月光随着门关上,光线越来越小,直至没有的时候,她晃眼看见了屋内随地而倒的那一具具森森白骨。
黑暗再次凌迟着她。
她的心莫名又颤了一颤,下意识地在石屋内高喊了一声,“老奴叩谢王爷救命之恩。”
可惜了,这道声音跟她一样,被死死的封锁在了石屋内,传不到外头的。
萧芜暝是给了她一个希望,但这希望却永远等不到兑现的一天。
被关进这石屋里的人,通常捱不过三日就会因失去生存意志而死。
眼下王嬷嬷有了生的希望,便会无休止地与这黑暗与饥饿斗争至死。
人的意志很强大,她余后的日子里会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度过一个又一个三日。
夜幕之上,北斗星斜,北戎皇陵墓的一角合葬墓前摆着几盘可口致的小点心,清酒洒了一地,地上月光粼粼,酒香四溢,像是在回应着什么。
皇陵不远处的老树下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内一人跪在地上,听着锦衣少年说话。
“安公公,劳烦你隔几日就给她送些水去。”
安公公叩首,饶是他这样在宫中做了一辈子的老人,也按耐不住激动之情,“殿下请放心,老奴知道如何做。”
萧芜暝颔首,伸手将他扶了起来,宽慰地道:“这些年,公公辛苦了。”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94章,亲疏有别
“老奴见到殿下您一切安好,便是不觉得苦。”他从袖中拿出了一份封着蜜蜡的信,“这些是国主与别国大臣往来的书信。”
当年,安公公是太子府中一个干杂活的小太监,他与宫中的一个不能生育的小宫女相交甚好,情投意合,太子与太子妃对他们两个小奴才有着赏赐对食之恩。
可未等到成婚那日,这小宫女就消失了,过了三日,她的尸首被人在宫中的枯井中发现,安公公去打听,这才知道那小宫女是被王嬷嬷害死的。
后来,他成了如今国主的眼前的红人,那王嬷嬷每次从郸江发出去的密信都被他拦了下来,偶尔他也会做假信给国主。
如今,这王嬷嬷的命算是落到他的手里,他定会好好的留着她这条命,让她在无边际的黑暗与那些尸首白骨永存。
夜深了,风寒露重,都城百家烟火随风而灭,只有高墙大院的石家大门外还挂着灯笼,在瑟瑟西风中摇曳摆动着。
筎果折腾了一天,在马车上靠着萧芜暝睡得好不安稳。
马车停在了石家门外,站在石梯上的石老爷随即走上前去,紧紧跟在他身旁的是换了一身青丹色银鼠褂的石老夫人。
她梳着略显端庄的抛家髻,以两鬓抱面,又显得年轻了不少,只是那一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眸污浊不清,让人觉得此人绝非善类。
马管家跳下马车,将车帘掀开,石老夫人竟是抢在石老爷的面前,凑到了马车前,伸着脖子往里探着。
她十分热络地问道,“王爷,可是我们的筎丫头回来了?”
萧芜暝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嘘了一声,轻声说着,“她睡着了。”
石老夫人面色怔了怔,马管家将她拉远了一些,萧芜暝这才抱着睡着了的筎果下了马车。
石老爷凑上前来,还未开口,就得了萧芜暝一个警告的眼神。
他搓了搓手,紧张又激动。
方才在宫内,他见那宸王殿下身旁的小书童竟就是筎果,当下别提有多激动了,只是碍于国主的面子,才未上前。
离宫前,他想去找筎果,却愣是没有找到,看守宫门的侍卫说,宸王殿下早就出宫了,他便是让人赶紧驾马车回来,却没有想到宸王还未归来。
他会意地点了一下头,轻声说道:“王爷不如再在都城多留几日,后日便是我石家的秋庆典,那日很热闹,筎丫头应该是会喜欢的。”
被派去郸江的掌柜的曾经与他提起过,这丫头最怕闷,哪里有热闹,她就往哪里钻。
少年的眉目清秀,灼灼的烛光映在他的俊脸上,明明灭灭的,剪出了莫名让人生畏的气场,可他的薄唇分明上扬着。
萧芜暝滞了滞脚步,“明日再说。”
清风俊朗的少年怀中抱着呼吸平稳的安睡丫头,穿过回廊走进东院,马管家跟在最后面,进了院子后便将院门关上了。
晚风乍起,透寒入人骨的凉意,参天的老树枝叶还未全部掉落,随着风起而沙沙作响着。
有一个纤魅的身影从树后隐出,披着素白色的银狐大裘,微微拧着眉,正思索着什么,想是察觉到了什么,她忽而转身。
老树的树影被月光拉得很长,在黑影的尽头,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不知道在那里盯了她多久。
石唯语莞尔一笑,走上前去,声音随着风起,柔柔的却并不是那种病娇女子的弱,明朗大方,“修睿哥哥也跟我一样好奇筎果妹妹吗?”
石家人对于筎果的印象,只停留在旁人的传闻中,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却是一无所知。
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冠发上的缎带正随风扬起,他面如冠玉,眉目疏朗,若不是因着双腿残废,怕是红娘们早就将石家大门给踩扁了。
“她与我是血亲。”红胜女子的朱唇轻启,淡淡的一句,已是亲疏有别。
石唯语这样的妙人自然是听得懂的,但她只是微微垂下头,唇角浅浅上扬,兀自说着话,“不过今日晚了些,我打算明日带她去都城转转,修睿哥哥也一起吗?”
她语调落下的时候,抬起那一双细长的瑞凤眼,视线落在他的轮椅上,意味不明地顿了顿后,流转回落到了自己纤细的手上,唇角勾笑。
石修睿自从在树上摔下,双腿残废后,便终日待在石宅,鲜有外出。
半响,就在她以为这人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她听到一声极其讽刺的轻呵声。
石修睿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怕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石唯语浅浅淡淡地说着,回答她的就只有轮椅碾压过枯叶的声音,悉悉率率的,生脆的很是好听。
东院阁楼上的窗户半掩着,有一双灵动的眼睛在那注视了有一会了。
“方才你不是还睡得很香?怎么,现在睡饱了?”
萧芜暝站在圆桌前,将香炉的盖子盖上,轻烟袅袅升起,怡人的清香在屋子里飘散开来。
他抬眸看向站在窗户前的那小丫头,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筎果将窗户关上,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朝着少年的方向走去,面上笑意重重,带着几分的不明意味。
萧芜暝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视线落在了她晃动着自己手臂的那小手,挑了一下眉,“有事便说。”
筎果坐在了他的身旁,致的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呼出的气息全数落在了少年的耳畔。
她说,“马管家想在都城多留些时日,我允了。”
“究竟是他想待在这里,还是你玩的不亦乐乎了?”少年似笑非笑地看向她,黑眸里一片清明。
“知我者,莫若你也。”
也罢,反正都城的这一出戏,他还未看到戏落,还未尽兴。
这一夜,筎果一觉好眠,她已经许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
翌日一早,都城的大街小巷已经开了早市,人来车往,好不热闹。
城南巷子口的一个粥摊,满满当当地坐满了食客。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95章,密事天下皆知
有一个说书人依着栏杆而坐,三三两两围观过去的人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听满堂的爆笑声此起彼伏。
说书人道了一句,“这件瞒了十六年的皇族密事终是瞒不住了。”
随后,他甩甩长衣袖,扬长而去,留下的就只有食客间的讨论。
不过半个时辰,全都城的人都知道了卞东国太子洛易平好龙阳癖的秘闻。
又因着北戎都城因两国联姻的盛世,五国的才子商旅皆是聚集在此处看热闹,此事不消几日,怕是五国内人尽皆知。
那说书人拐进一个死胡同,日光照不进里头,阴冷寒凉的温度让他哆嗦了一下,缩了缩肩膀。
胡同口外有好些个路人经过,口中谈笑之的皆是洛易平与小太监之间不可说的故事。
“姑娘,您看还满意吗?”
红衣持剑的女子扔了个钱袋给他,说书人颠了颠分量,颇为满意地进了宽大袖中,他走时还不忘说,“姑娘,下次有这种美差,再找我。”
待说书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丹霜才从胡同里走了出来,她的耳力极好,来往人流之声灌入耳内。
“那小太监把喜宴上的糕点全给吃了,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卞东那位太子竟然没有罚他!”
“我一早经过郡主府的时候,瞧见他出来,身旁跟着一个长相颇为阴美的男子,举止亲密,旁若无人地互相整理衣服呢。”
“听说这卞东国可就他一个皇子,这将来若是他登位了,子嗣可是个大问题啊……”
丹霜微微蹙眉,她行事刻板,筎果叫她办的这事,实在是琢磨不透她的目的,兴许只是觉着好玩吧。
质女的身份被公开了,筎果便也不做书童打扮,换上了清丽的女装。
她穿着秋香色绸面窄短袄,下罩百褶如意月裙,披了件淡黄织锦羽缎斗篷,因着不过十三岁,未施粉黛。
秋日下她的肌肤却如温润的羊脂玉一般剔透,头饰也不过是简单的一支雪亮的白玉簪子,斜插在发髻上,却被她戴的灵动惊鸿,让人一时间移不开眼。
一大早石老爷就派了管家去请她吃早饭,她依着还未起来的借口将管家打发了回去。
她才没有什么兴致与石家人共进早点,这不是存心倒她的胃口。
没成想那管家不过半响,又跑了过来,说是石老爷要去巡铺,问她有没有兴趣一道去。
她与萧芜暝对视了一眼,正想着借口打发回去,就听见那管家在门口高喊了一声,“二小姐。”
随后扬起的便是石唯语娇媚的声音响起,“巡铺是石家的大事,可好玩了,筎妹妹不一道去的话,那可就太可惜了,我还想与筎妹妹你多亲近亲近呢。”
筎果扯了扯嘴角,却是起身去开了门。
“二姐姐你就不怕沾了我身上的煞气,克了你吗?”
昨夜还在宫中时,她自曝了身份,石家人除了石老爷,皆是面露厌恶,虽然很快被掩饰了过去,但她瞧地很是清楚。
石唯语浅浅笑着,走近了她,伸手挽着她的手臂,说的话也是十分的宽慰。
“宸王殿下整日与筎妹妹待在一起,若你真是克星,殿下又怎么会安然无恙呢?命理之说,听听也就过了,若是当真,岂不是和自己过不去?”
筎果笑了笑,眉眼弯地很浅,甚至瞧不出她明亮清澈的眼眸里有笑意。
她不着痕迹地回了自己的手臂,说笑着道:“那若是二姐姐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可不要怪在我的头上。”
石唯语听着这话,心莫名地颤了颤,眼前的这小丫头明明是在跟她开玩笑,却让她心头一惊,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这丫头,似乎真如传闻中那样,有些邪门。
凭着昨晚她一番说辞将国主压得说不出话来,就知道她并不是一个不知道轻重之人。
因着质女需要避嫌,毕竟国主又是如此的疑心重,所以石家人都以为她是不会去的,以为她会与石家避嫌,可没有想到她来了。
石家大门外,已经有许多人候着了。
石婉彤见她是与石唯语一道出来的,惊讶不已,她快步走了过去,将石唯语拉到了一旁,声音听着是刻意地压低,在场的人却是都能听得清楚。
“你疯了吗?敢跟她这么亲近!不怕她克你吗?”
石唯语下意识地嘘了一声,抬眼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筎果,像是担忧因为石婉彤的话让筎果难过。
她的声音亦是很低,但筎果还是能听见。
她身侧的持剑少年好看的眼眸眯起了几分。
只听有疾风从耳边穿过,众人定神去看的时候,石婉彤身后的那棵大树上钉着一把长剑。
剑光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地上落着几缕长发。
石婉彤尖叫了一下,下意识抬手去摸有些散落的发髻。
她最喜欢每日梳着不同的发髻,秀发也是了好大的心思呵护着的,如今却被萧芜暝在众目睽睽之下毁了发饰。
“无碍,只是散开了些许。”石唯语在一旁暗安慰着她,急急地命令着石婉彤的贴身丫鬟,“翠儿,你还愣着做什么?”
翠儿随即为石婉彤梳理着发髻。
石唯语继而看向了萧芜暝,又为难的用眼角看了一眼石唯语,这才开口。
“家姐并无恶意,她平日里一贯习惯这般说笑,请宸王殿下不要怪罪她的无心之口。”
她说得很是诚恳,尤其是这样一张娇媚的小脸迎着风讲话,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听起来她也在害怕。
但她畏惧宸王,却还敢站出来为石婉彤说话,让人心生佩服,又让人顿生出爱怜来。
若是萧芜暝在此事上继续刁难,那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哪有为难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的。
可萧芜暝并不是寻常之人。
少年的视线越过她,落到了脸色惨白的石婉彤身上,似笑非笑,“你们慌什么?本王只不过是觉着无聊,开个玩笑罢了。”
石唯语微微蹙眉,似是不赞同地指责道:“王爷怎能将人命看做是玩乐之事?”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96章,楚楚可怜
真是好一个不畏强权的女子。
筎果在一旁看着,冷笑在心中。
当初洛易平心悦于她一个寡妇,就是因为她敢仗着在理,去顶撞洛易平。
洛易平这样的自小居于高位之上的男子,从未被人那样顶撞过,还是一个女人,他觉得新鲜至极,一来二去,便生出了情谊来。
就像现在,所有人都在为石唯语的行为而屏住呼吸,他们生怕萧芜暝会生气。
可石唯语敢这么做,是因为她心中有把度量人心的尺子,她量准了但凡有点聪明的男子,都不会在这事情上为难她,甚至在以后还会回味她这个奇女子。
即便为难了,在场的都是石家人,总有人会为她说话请求的。
毕竟犯错惹怒萧芜暝的,是石婉彤,她不过是个劝说之人,何错之有。
“人命?”少年清隽的脸上一片莫名,他低头看向了身旁的小丫头,“小祖宗,她这是何意?”
筎果歪着头想了一下,“大抵是瞧不上你的剑术吧。”
“筎妹妹为何这样冤枉我?从头到尾,我都并未有这个意思!”石唯语面露惊讶之色中有碎碎的委屈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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