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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洛易平被她的这一出戏弄得有些回不过神来,连着后退几步,才想抬步去追,就听到身后有人倒吸了一口气。
“想不到这卞东太子衣冠楚楚的,竟然有龙阳之癖。”
“嘘!小声点”
筎果跑走时动静很大,还撞了几个端着盘子的宫女太监,他们纷纷往洛易平那处瞧了过去,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小太监嘤嘤嘤地捂着脸跑了过去,
他们继而又互看了一眼,随后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将目光看向了别处,但眸中总有压不下去的兴奋之色闪过。
这主子与宦官之间不可说的事情,虽然是在说书人那里听了不说,但如今亲眼见到,众人心中还是颇为震惊的。
更何况,这当事人还是被众多女子爱慕的北戎太子洛易平,这事情要是传了出去,可不知道要伤了多少女子的心。
筎果一路小跑,拐进了北戎宫殿的东边,途中经过小太监的休息房,她即刻顿下了脚步。
屋里头的小太监们正坐在椅子上,互相给彼此捶着腿,捏着肩膀,就连抱怨劳累的声音,听着也是轻声细语的。
“今日可累死我了,小李子你看,我这手端汤的时候,都给烫出泡来了。”
“我瞧瞧……哟,这么大的一个水泡,你肯定疼死了吧。”
“疼不算什么,我就怕它破了留疤。”
筎果听着,忍不住笑出了声,宫里的这些公公都细皮嫩肉的,说起保养护肤,可比那些个妃嫔娘娘还要头头是道。
前世她被打入冷宫的时候,有个肤滑皮嫩的小太监曾授她美肤的方法。
屋里头的小太监听见外头有小声传进来,便捏着细嗓子囔囔了起来,“谁在外头?”
“是我。”筎果学着他们说话的调调,现身走了进去。
她快步走到那长了水泡的小太监身旁,瞧了一眼他的手,低呼了一声,“呀,这手都红成这样了,你们主子也太不会心疼人了。”
“哪有心疼下人的主子,你可别说笑了。”小李子闻言,凉凉地回了一句。
“怎么没有!我家太子爷就可疼人了,你们瞧!”筎果将包裹打开,里面摆着的致点心让那两个太监看傻了眼。
“这么好的点心,你别是偷的吧?卞东来的太监就这么寒酸的吗?”
筎果并不在意他们话中的酸意,继续说道:“我哪能偷啊,不要命了我!这些都是太子爷心疼我忙碌了好几日,赏赐给我的。”
“真的假的?”
“骗你们做什么?”筎果笑得眉眼弯弯,她压低了声线,“同你们说个秘密,我家太子爷啊,不好女色。”
“不好女色那好什么!”小李子这话才脱口问了出来,随即就反应了过来,“你是说……”
筎果眨了眨眼睛,颇为俏皮地说道:“若是你们哄得他开心,赏赐恩宠还会少吗?”
她说罢还不算完,还用肩膀抵了抵身旁的那个小太监,那暗示的调调都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了。
这就算是送给洛易平几次三番调戏她的回礼了。
孟浪是吗?身上有火难泄是吗?就怕他洛易平消受不起!
北戎宫的东边建了一个环湖的小院子,一节复一节的绿竹长得很是高耸,此处的假山重峦叠嶂,小湖倒影绿筱媚清,湖中央的凉亭中摆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筎果见了那巨石,顿了脚步,绕着那石头转了一圈。
她想起国主将萧芜暝派给她做护卫的那年,远在齐湮的皇爷爷很是满意无良国主的这一举动,为此还送了一块号称还是无价宝的奇石送给了北戎国主,以示友好。
无良国主很是喜欢,为此专门办了赏石宴大请特请各国皇族前来观赏,赏石活动风靡一时,那块奇石至今还摆放在国主的花园里。
眼前这块其貌不扬的巨石大抵就是那块所谓的奇石。
今日瞧见了,筎果觉得,那就是个比较大点的石头,也就是北戎少湖,没有湖石而已。
她随便去小河边钓个鱼,都能捡到比那个好看百倍的石头,那无良国主真是少见多怪。
她正站在奇石面前观赏着,一只修长宽厚的手自身后伸过来,将她抱在怀中的包裹拿走。
“你这一身是什么打扮?”
萧芜暝单手拎着小包裹,另外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抵了抵她的额头,颇为看不顺眼地将她戴着的那顶太监帽给随手扔了。
清风伴着好闻熟悉的竹香袭入她的鼻腔,她随即转身,看着眼前清隽的少年,笑意盈盈,趁机打着小报告,“宫里瞧不上你宸王殿下的人,我就只好换身衣服咯。”
萧芜暝颠了颠手中的那小包裹,挑眉看向她,“然后你就去御膳房偷吃的了?”
“我这一身的装扮,还需要偷吗?”筎果有些不服气地捋了捋身上的太监服,“这不是正大光明的试吃味道。”
少年浅笑着点了点头,对她的胡闹行为颇为的赞同。
“你怎么出来了?婚宴没这么早就结束吧?”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90章,味道差了点
萧芜暝捏了捏她的鼻子,“东西都被你给吃了,你让御膳房怎么上菜?”
她吃便吃罢,偏还每道菜吃上一口,眼下能上的就只有冷盘了,别说是别国来贺喜的使者,就连北戎国的官员都颇有微词了。
方才他走的时候,国主那脸上的笑意已是僵到不行了。
“肚子饿了吗?”筎果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抿嘴笑着,拉着他就往假山处跑,“我给你带好东西了。”
此处的假山是国主花了心思的,假山内壁别具一格的藏着隐蔽的暗道,顺着崎岖的暗道走,就能走到假山顶上。
她与萧芜暝肩并肩坐着,低头打开了那包裹,献宝一样地将致的糕点捧到了少年的眼前。
捏了一块糕点,少年似笑非笑地道:“难怪连糕点都没有上,合着全让你给偷了。”
“是那个老御厨给的。”小丫头哼哼了一声,“那御厨本就是为了你才做的,坐在那里的人个个狼心狗肺,凭什么沾你的光?”
不过是糕点罢了,却被她说得珍如珠宝。
萧芜暝吃了一口,目光略沉,唇角却是勾着笑,“我母妃亲传的手艺,那老御厨倒是没忘。”
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与本王做的,味道还是差了点。”
“……”筎果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地问,“你当初不是没学成?”
那无良国主不是杖责了那老御厨?
“我若是不会做,那我如何给你做你平日里闹着要吃的萝卜糕?”
其实那萝卜糕才是他母妃最爱的一道小点心,这些繁琐的糕点只是摆弄给世人看的。
鞭炮声与酒杯碰撞声都离这很远,假山上入眼的风景幽静,小湖凉亭被这别有洞天的假山环绕包围着,颇为是遗世独立的美景。
筎果歪着头靠在少年的肩膀上,手里还拿着一块糕点,小口地吃着,她原本盘起的长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风吹散开来,与少年的几缕长发缠绕在了一起,随风飞扬。
两小无猜,竹马绕青梅,倒也成了一道让人不忍心打扰的风景。
翠竹旁立着一道白衣飘飘的身影,他站在那里许久了,正要抬步离开,就听见一道带着怒意的娇俏声音自院外飘了进来。
“不是说宸王殿下也会来吗?本公主怎么没有瞧见?”
那人闻声望去,瞧见一个披着大红色护裘的俏丽少女走了过来,金灿灿的步摇正随着她的长发摆动着。
这少女好大的怒意,所行之处,百花皆被她踩踏,落了满地的残红。
她瞧着也不过是十二三岁的模样,已经能瞧出了美人的皮相,只是,可惜了她左边脸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刀疤,瞧着已经有些年月了,就此注定了此生她与美人一词无缘。
“馥璃公主,此处是北戎国,容不得你一个沧南国公主在此胡闹。”
卫馥璃自小被骄纵惯了,即便是她的父王也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更别说是说教了。
她顿下了脚步,抬眸看向了那翠竹间站着的白衣男子,眸中皆是不着掩饰的怒意,“我说谁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巫马家的人。”
巫马氏人上能通天命,下能传天地信息,五国内无人不尊重。
巫马祁抬步走到了卫馥璃的面前,拱手鞠躬。
“你是宸王殿下的好朋友,你应该知道他在哪里。”
卫馥璃睨了他一眼,即便是求人,也是一副咄咄逼人,高高在上的模样。
“公主找宸王殿下做什么?”巫马祁轻笑着,抬眸往假山顶的方向瞧了一眼。
“你巫马氏家族的人不是都很会算吗?想知道什么用得着问?”
墨发白衣的男子立在那里,眼眸淡漠无波,他并没有动气,又似乎这世间没有什么值得他情绪波动的事情。
他就站在那里,皎白如月,出尘而不沾半点烟火气息。
巫马祁浅笑,“宸王殿下心早有所属,饶是公主你千里迢迢来寻他,也只是徒劳。”
少女的心思就这样被他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卫馥璃小脸红了红,继而怒意更甚方才。
她甩袖离去之时,怒道:“本公主偏不信命!”
卫馥璃最恨占卜之人,在她幼时,沧南国的国师给她算的批命书上分明写着,她是凤凰之命,可自她的脸给牧将军伤了之后,那国师又说她的命格毁了,凤凰坠落凡尘。
听到下面有吵闹之声,假山顶上的少年微微侧过脸,瞥见院外的石子路上有一道艳丽的身影急急而去。
院门外立着的那白衣男子忽而转头抬眸,与他对视着。
少年挑了挑眉,转过脸低头看去,身旁靠着他的那少女不知在何时睡着了。
她今日起的早,又闹腾了一上午,难会犯困。
萧芜暝无奈地笑了笑,抬手将站在她唇边的糕点屑擦去。
院外的那道白衣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天上浮云掩月,夜风吹风,平静的湖面水光粼粼,映着夜幕上稍纵即逝的烟花。
御花园的湖岸边站满了人,赏着漫天华,说笑声与嬉闹声不断,好不热闹。
这么热闹的场景,却少了两个最重要的人。
筎果站在岸边,她此时已经换下了太监服,她垫着脚张望了一圈,狐疑地问着身旁玉树临风的少年,“奇怪,无良国主呢?那洛易平也不见人影了。”
“夜黑风高,杀人越货。”萧芜暝语调懒懒,声音轻缓,却是透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杀气。
这寒凉的杀意与这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
他懒散地倚靠在柱子旁,手里还拿着一个酒壶,一个酒杯,吹着夜风,浅尝小酒,好不惬意,仿佛方才之话,并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筎果在他又倒了一杯小酒后,在他举酒落入口之前,伸手抢过,“我陪你庆祝一下。”
她方才分明就是明知故问。
与此同时的永奉殿中,只点着一盏灯,烛光昏黄而黯淡,照着这殿内偏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
门吱呀一声响起,灯芯摇曳地晃动了一下。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91章,离间之计
有脚步声缓缓地响起,经过跪在地上的那个身穿粗布衣服的老妇人身旁时,身影滞了滞。
无良国主坐到了案前,沉着脸色盯着跪在他面前的那个老妇人,那老妇人正是王嬷嬷。
她的背上有几道血印,血迹还未干,瞧着是方才杖责过。
“王嬷嬷,你也是寡人身旁的老人了,寡人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若是你肯坦白,寡人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老奴不曾背叛过国主。”王嬷嬷跪在地上,背上的刺痛阵阵袭来,她冷汗淋漓,浑身都在颤抖着,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在入宫之前,她还坐在城西的那处宅子里,惬意地吃着小果子,等着国主的奖赏,却没有想到赏赐没有等来,等来的却是这重重的二十杖责。
无良国主猛地拍了一下案桌,那盏烛光晃了晃,摇曳生烟。
“寡人还真没看出来,嬷嬷你竟然是个守口如瓶的忠心之人。”
他挥了一下手,两个暗卫走了出来,将已经没了力气的王嬷嬷拖了出去。
“国主,这是离间之计啊!国主,请明察!”
王嬷嬷撕心裂肺的声音被烟花爆竹之声掩下。
安公公静默地站在国主的身旁,只在嬷嬷被拉出门时,抬了一下眼。
国主冷哼一声,面色黑沉更是厉害了些。
王嬷嬷交的那份密报上列了整整三张纸的名单,她说,那是与萧芜暝来往密切的朝中大臣。
那份名单上的人,个个都是当朝的文官,好几个在朝野上位高权重。
这些日子,他都派人监视那名单上的人,但暗卫发回的消息是,并无发现他们与萧芜暝有所来往。
今日在宴会上,他也暗中观察过,发现并无异处,却反倒是那些手握兵权的将士,与萧芜暝共饮一桌,很是热络。
无良国主生性多疑,武将有疑,但并不代表就此文官们就没了嫌疑。
这么些年,王嬷嬷待在郸江,时时刻刻盯着萧芜暝,发回的情报却没有半点的用处,这样的奴才早就该废了。
至于她这次给的密报,若是假的,那本就留不得她,可若是真的,那萧芜暝这一出离间计,亦可证明他夺位之心不死。
如此思索下来,无良国主一时也有些吃不准那份密报所写到底是真是假,以至于眼下满朝文武,他都起了疑心。
另一处的石子路小径上,立着一道挺拔的身影,这正是卞东国太子洛易平,他的面前跪着一个太监。
那太监不住地磕头,“太子爷,奴才是被人冤枉的。”
就在放烟火之前,有人发现这衣不蔽体的太监躺在岸边的草丛里,被误以为是刺客,他拿出了腰牌,这才证明了自己的身份,保下了命。
那时,人群已经围了过来,见他是卞东国的太监,纷纷窃声偷笑着。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拉着身旁的侍卫,要他们去抓那个把他砸晕的书童。
但那些个侍卫光顾着笑,没人听到他的话。
人群里不知道从哪跑出一个穿着御厨衣服的花甲老人,拉着他直嚷嚷,“这就是正午时跑来御膳房偷吃捣乱的太监!我做的糕点全被他给偷吃了!”
“那不是我,不是我!”
“怎么不是你?”老御厨指着他泛着油光的嘴,“你偷吃都不抹嘴。”
老御厨抓着他死不放手,直到一个卞东国侍卫走来,将他带走,这个闹剧这才结束。
他被侍卫带走前,人群哄笑声不断,他听了一耳朵,有人说,“那传闻果真是真的,你瞧,卞东国太子喊人护着他呢。”
他听得莫名其妙,什么传闻?
他问那侍卫,那侍卫瞪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这下他心中更是纳闷了。
等到他终于见到了自家太子爷,见洛易平面色冷峻,吓得他直接跪在了地上,急急地解释了起来。
“起来吧。”洛易平沉着脸色,却还是挥手饶了他。
桂公公心中惊喜,觉着自己太子爷果真是近人情,他才磕了头,却听见洛易平以为不明地道了一句,“你留着还有用。”
夜风将树叶吹得簌簌声起,就像吹进了人心中,寒意四起。
无良国主自火树银花之处走了出来,走近人群时,有一个侍卫不知从哪里冒出,急急地跑到他的面前,跪在了地上。
“国主,有事呈报。”
此处的动静不算大,但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无良国主挥了挥手,面呈怒意,“什么场合你不知道?下去!”
“国主,此事事关重大,等不了。”那侍卫单膝跪在那里,坚持着。
正巧洛易平从一旁树后走了出来,无良国主随即惭愧地与他道,“本国主有些事要处理,扰了大家的兴致,真是抱歉。”
“无碍,国事为重。”洛易平抬手示意。
无良国主这才缓了缓面色,问向那个侍卫,“何事?”
那侍卫抬头时,眼睛往萧芜暝所在之地看了过去,略显迟疑,又很快地回眼神,道:“宸王殿下将质女带入宫中了。”
未经通报就入宫,本就是重罪,更何况是个质女。
质女入宫,居心叵测,罪同细作。
无良国主倒吸了一口气,看向了那懒散倚着凉亭柱的锦衣少年,严肃道:“宸王,此时非同小可,你有何话要说?”
“确是事实。”萧芜暝姿态随意地站在那里,垂眸勾唇,拿着酒壶,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到了一杯酒。
酒杯满了,却不是给他自己喝的,他随手将酒杯递给了身旁的那模样清丽的书童,在书童接过酒杯,还未喝下时,他低声嘱咐了一句,“小祖宗,贪杯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小书童睨了他一眼,举杯一饮而尽。
跟在洛易平身后的桂公公定眼看清了那小书童的模样,激动地指伸出手指着她,“太子爷,她就是……”
洛易平冷然地扫了他一眼,桂公公心颤了颤,硬生生地将下面的话憋了下去。
“你可知这该当何罪!”
筎果抬手,将书童帽拿开,滑如丝绸的秀发散了下来。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92章,囚于石屋
她自萧芜暝身旁走上前去,桃花眼环顾了一圈看热闹的人,随后将目光落在了无良国主身上。
“国主,不知道我的护卫犯了什么错?”
无良国主面色滞了滞,眼角瞥见有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瞧着那服饰应是来自齐湮国的使者。
谁都知道,这筎果是齐湮国主的心头宝,动不得的。
齐湮国有那么多的皇族贵胄子弟,却单单将她作为质女送到北戎十三年,在别国看来,是十分看重与北戎国修复关系的行为。
无论如何,北戎国若是动了筎果,无疑是在挑衅齐湮国的诚意。
无良国主面上过不去,说出话的也便严肃了起来,此事事关国体颜面,容不得他软下态度。
“筎果,你身为质女,没经通报,不得入宫,萧芜暝带你入宫,却不禀报,这是欺上瞒下之罪。”
“是吗?”小丫头悠悠地反问了一句,她眨了眨灵动的眼眸,笑着道:“我还以为,国主你会夸萧芜暝恪尽职守呢。”
人群里窃窃私语了起来,这分明是有罪,怎么成了有赏?
“齐湮国与北戎国有着五十万人命的血海深仇,虽然已经休战十三年了,可大家都知道,这血仇是放不下的,我身为来自齐湮国的质女,自然是要时刻监视着的。”
无良国主所谓的那点小心思就这样被筎果堂而皇之地摆在了明面上,他的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但其实,看护是假,让萧芜暝借着看护的名头监视她也是假的,他动的心思实则是明捧暗贬萧芜暝。
筎果虽是没有将话点破,但在场的人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猜到了国主的本意。
异国来的质女是要防,但从十三年前起就防着一个奶娃娃未也太小心了吧。
筎果往前走了几步,继而又说,“你让宸王殿下做我的护卫,不就是让他亲自看守着我吗?这十三年,他一刻都未松懈过。”
“这……”国主未曾想到筎果这番的说辞,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小丫头瞥了他一眼,又说,“当初你下令时,曾说过,让他一刻不离我,如今他并未失职,你怎么能因为你忘记了下令说的话,就说他有罪呢?”
国主让他看守质女,那自然是他们两个无论到哪里都是在一起的,此事,国主应该知道,不需要禀报。
如此说来,这的确是国主他自己忘记了。
筎果轻笑了起来,风吹起她的长发,在空中肆意飞舞着。
她骨子里的狂傲被娇俏灵动的外貌掩下,只听她问, “那份泛了黄的诏令还在,国主你要看吗?”
人群有人在窃窃私语着,听着口音,都是别国使者的聊天。
“前些日子听说这齐湮国质女逃了,我看也是无稽之谈。”
“可不是,宸王殿下做事,什么时候让人失望过。”
“不过这筎果今年也才十三岁,他看守了十三年,这……当初一个奶娃娃有什么可看守的?”
“嘘~”
无良国主多疑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话点到为止就够了。
两国往来,使者无罪,是以,即便国主心中已然生了怒意,却也只能硬生生地压下去。
跪在地上的那侍卫是个机灵的,他随即开口,“是属下办事疏忽,请国主恕罪,请宸王殿下恕罪。”
“今日良辰美景,就不要见血了。”凉亭柱旁的少年麻漫不经心地开了口,他的声音随风而起带着几分的缥缈,落耳却是掷地有声。
这话听着,他压根就没有要计较的意思。
方才指责他的那罪名,可大可小,他却就这样一笔带过,半点没有放在心上,着实是个让人赞口不已的宽厚之人。
年少尚且有如此的胸襟,已实属难得。
众人的夸赞之声落在无良国主的耳里,他浑浊的双眼眯了眯,面色沉了下去。
他说,“既然宸王已经饶了你,那此次便算了,但若不受点惩罚,我北戎国皇室威严何在!你明日自行去领二十杖责。”
一场闹剧随着那侍卫离去而散了。
筎果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撇撇嘴,踮起脚,附在少年耳旁,小声地道:“还以为你们萧家人都是聪明的,没想到出了这么一个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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